第43章
顾眉立刻骂道：“断奶！喂奶粉！人家秦文琮家里几个崽，从小喝奶粉，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毛病！给我喂奶粉，这母乳，我不喂了！”她的胸都被吸瘪了。
赵启刚最近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明显是嫌弃她身材差，在外面找了其它人。
虽然她不喜欢赵启刚，但也不能让他总是进外面女人的被窝。
万一外面女人又给他生几个儿子，那岂不是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
想到这里，顾眉还是决定减减肥，把身材恢复恢复。
顾眉喝了水，靠坐在原地，想着刚才怂恿米婶儿的事，心里的计划愈发详细。
“沈子菱，你想找个人给你带孩子？我偏不让你如愿。你一口气生了三个，还想在外面搞事业搞学习？想得美！”
*
秦文琮在外开会忙公务，凌晨两点才回酒店。
他洗漱好，轻手轻脚躺回被窝，沈子菱却转身一把将他抱住。
他顺手捞住妻子，低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沈子菱低声说：“小叶说，这几天孩子老人她来操持，让我跟你在伦敦二人世界。我仔细想想，你这么忙，哪儿有时间。
出门也必定有人保护安全，怎么着都不可能是我们两个人。也只有夜里，时间才唯独属于我们自己……”
秦文琮心中一暖，收紧了揽着妻子的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间，轻声呢喃：“二人世界，不必非要出门的。”
沈子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红，埋在他胸膛：“那也不能天天待在酒店吧……”
秦文琮微微倾身，唇瓣擦过她的面颊，一路向下……
他的嘴唇感觉到了花瓣的轻柔。
沈子菱嘤咛一声，不自觉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个吻。
秦文琮的吻愈发深入，似是要把今日因忙碌而缺失的亲密补足。
沈子菱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全靠秦文琮有力的臂膀支撑着。
许久，唇分，两人喘息渐重，眼中情欲如燎原烈火。
第185章
炙热，疲惫，欲哭无泪！
过程中，秦文琮打开了床头一盏台灯。
昏暗的光线勉强映出沈子菱的轮廓，他望着妻子眸中压抑的情绪，冲动如汹涌潮水，排山倒海。
他捧住沈子菱头，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女孩发丝间穿插而过。
一吻落在女人下颌。
她不由自主微微仰头，露出完整的脖颈。
灯光下，如玉润泽。
她迷离的眸子里倒映着男人健硕的身体，炙热，带着滚烫的冲劲。
“明天没有会议，可以休息一天。我能去的地方不多，不如……”
男人吻了一下她侧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肌肤上。
他的声音像撞入了深渊。
明明十分有力，却无回应。
沈子菱浑身的热汗，四肢发软，力气像是被剥夺了。
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残存的力气也只能用来紧紧地勾住他的脖颈。
秦文琮像是不愿意放过她，热烈，不间断的，像是将她的身躯彻底带进深渊，与底层的岩浆融为一体……
明明自己是被他折腾得没力气，可事了后，他却将她紧紧地禁锢怀中。
反用责怪的语气唠叨她说：“你是不愿意与我说话吗？得不到回应，我会胡思乱想？”
“想什么？”
沈子菱困得闭上了眼：“别想了，快睡吧……”
“你睡。”
沈子菱就真的睡了。
可过了大概没多久，她的身体又开始被迫颤动。
沈子菱好容易进入梦乡，又被折腾醒，嗓音里几乎带着哭腔：“老公……别……明天还得早……”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文琮覆身下来吻住她，堵住了她所有话头。
等她彻底没了力气说话，男人才自说自话：“想很多事。但只要与你像水一样相融，才会觉得踏实。”
沈子菱：“……”欲哭无泪。
甚至怀疑他早死的原因是自己，害得他精力过度消耗。
可掐着他脉搏查看，又平稳正常，甚至勃发有力。
这脉搏……意在宣泄。
若他不把这股劲儿发出来，才有可能憋闷伤身。
秦文琮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别担心，今天一整日，你都可以在房间里补觉……”
窗外，逐渐泛起鱼肚白，伊丽莎白塔逐渐露出轮廓。
室内的温度急剧攀升，昏黑的室内流转着旖旎缱绻。
*
早晨七点左右。
大家在酒店的餐厅集合，秦爱琴啃着面包问：“我三婶儿呢？这都几点了，还不下楼啊？这不像她……”
保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昨儿秦教授凌晨两点才回来，来房间里看了孩子，给孩子喂了奶，这才回房。
可能是回去的时候，吵醒了子菱，这会儿正在补觉吧？”
秦爱琴觉得有道理，感慨说：“没想到我小叔这么晚回来，这么辛苦了还惦记孩子呢。我小叔真是不居家的好男人！”
秦小叶疑惑：“怎么叫不居家？”
秦爱琴解释：“就是那种出差频繁，但是又比较顾家，照顾家里的男人，就叫不居家的好男人！”
秦小叶觉得她说的话没毛病，她解释说：“早晨小叔给我打电话，交代我们不用等子菱。给他们俩二人世界的机会吧，我们自个儿去玩儿就行了。”
她说着，瞥了一眼餐桌前婴儿车里那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就这三只小可爱，我带起来也不在话下，用不着子菱。”
三兄妹仿佛真能听懂她的话一般，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发出一连串“咿咿呀呀”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喊着“阿大阿大”。
尤其是小老三，粉嫩的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个不停，像是在给自己加油助威。
他们咧嘴笑起来的时候，简直萌化了，嘴巴张得大大的，里面一颗牙齿都还没冒尖，憨态可掬。
他们的眼睛清亮灵动，透着股与生俱来的早慧劲儿，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转。
看着这么可爱，秦小叶没忍住，伸手掐了掐就近的小老三的婴儿面颊。
肉嘟嘟的，捏起来手感像软糯的糯米糍。
秦爱琴感慨说：“二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三小只，和其它小孩不一样？红红这么大点儿的时候，眼神懵懵懂懂，压根没这么灵动早慧。可他们，给我感觉不像几个月的孩子，像一两岁的！这是我的错觉吗？”
秦小叶不好下结论，摇头说：“我不清楚，除了他们，我也没见过其它小孩。”
这点秦文军有发言权：“爱琴的观察能力还是没得说！你们出生的几个月的时候，眼神也是懵懵懂懂的。我之前，见过一个小婴儿，有这种早慧的眼神，你们猜是谁？”
秦小叶：“我小叔？”
秦文军点头：“虎父无犬子啊！文琮和子菱都那样聪明，三个孩子不会差的。我瞅着，不是个天才，也聪明着呢！”
三个小家伙配合地蹬了蹬小短腿。
小老三含着手指头，笑得比两个哥哥还欢乐。
她最喜欢听人夸她了。
别的她听不懂，但夸她的话，她一定能听懂！
第186章
老太婆想嫁我？做试卷！
在伦敦度假的时间过得飞快。
沈子菱是被饿醒的。
她刚睁眼，男人炙热的前胸贴上了她的脊背，将她抱紧，下巴轻轻地支在她侧脸上，低声问：“饿了么？”
“很饿……”沈子菱睡饱了就听见肚子开始打鼓，“几点了？”
“快下午两点了。”
“什么？那我不得吃下一头牛？”沈子菱坐起身，开始穿衣服，“这时候酒店已经没供餐了吧？”
“你换衣服，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出去吃点东西。”
秦文琮也坐起身，把衣服递给沈子菱。
她听着有些疑惑：“你不是说，你不能随意出门吗？”
“餐厅就在楼上，不算出门。我有安排，安全也有保障，旁人不会打扰我们。”
见秦文琮已经做好了安排，沈子菱迅速去洗漱，收拾。
简单涂抹了口红，波浪卷发散在肩后。
之前烫卷的头发已经长到及后腰位置，从背后看，不需要搭理，看着已经足够柔顺丝滑。
比之前刚烫的还要优雅好看。
因为不用出酒店，沈子菱只穿了一条红色的吊带裙，外头批了一件香奈儿的外套。
这外套还是之前秦文琮出差的时候给她买的，因为过于知性优雅，不够宽松，没怎么穿过。
恰好去餐厅吃饭穿一下，可以提升她整个装扮的质感。
两人步入电梯，缓缓向高层升去。
电梯门一开，入眼的是紧蹙的红玫瑰，她走出电梯，服务员便将花束送上，用英语说："Happy
Proposal
Anniversary!”
沈子菱接过花束，扭头看向秦文琮：“老公，今天是我们的求婚纪念日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求过婚？”
当时结婚是很匆忙的事，别说结婚了，两个正儿八经的仪式感都没有。
法式餐厅经过精心布置，暖黄的灯光错落交织，洒在洁白的桌布上，
靠落地窗边的餐桌上，铺设着用玫瑰花拼凑出来的"Happy
Proposal
Anniversary”。
桌上水晶花瓶里插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馥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鲜花旁边，摆着一只燃着蜡烛的蛋糕，彩色奶油绘制了军装秦文琮和穿着红色小裙子的沈子菱。
秦文琮牵着沈子菱的手，一步步走向餐桌，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待她坐定，悠扬的小提琴曲随即流淌开来，演奏者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专注地拉奏着，为这浪漫的氛围添上重要一笔。
服务员呈上精致的法式佳肴，每一道菜都摆盘都小巧精致。
沈子菱看着端上来的菜，低声说：“老公，吃个饭而已，没必要这么……隆重吧？”
习惯了中式氛围的沈子菱，又被送花，又被搞得这么罗曼蒂克，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秦文琮拿起刀叉为她切菜：“这在伦敦，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听他这么说，沈子菱的心理压力果然小了一些。
餐盘里的红酒鹅肝被切成均匀的薄片，每一片都被酱汁浸透，呈现出细腻而温润的色泽，宛如琥珀。
沈子菱吃了一口，舌尖触及的是云朵般轻柔的质地，稍稍一顶，在口腔化开，释放出浓郁淳厚的滋味。
独特的脂香混着红酒沉淀后的馥郁果香，微酸的红酒酱汁巧妙地化解了鹅肝本身的油腻，淳厚绵密的油脂香气在口腔肆意蔓延。
之前秦文琮在国内也带她吃过红酒鹅肝。
可她吃不来那味儿，觉得油腻，闷得慌。鹅肝入口也没这么绵密细腻，酱汁更是没有苹果与红酒交织的酸甜口感。
“本来我还觉得国外没什么好吃的，没想到这个鹅肝这么好吃？红酒酱汁里有果味儿解腻，真香。”
她低头吃得仔细，余光瞥见秦文琮起身。
等她再抬头，男人已经来到她身侧。
她擦擦嘴，抬眼问秦文琮：“老公，你不吃饭来我这边做什么？”
秦文琮没有回答，忽地单膝跪地。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却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静静躺在里面。
不同于秦文琮之前送的那枚钻戒，这一枚是很西式的设计，钻石是黄色，没有灯光照耀，却依旧闪烁如星芒。
沈子菱吓一跳，但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
他之前也这样求过婚。
不过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夹杂着其他东西，也是借的别人的场地。
而这次不同。
秦文琮精心布置，精心筹划，两人经历了生死，爱意绵密，孕育了三个小结晶。
他想补给沈子菱一个，正式且足够有诚意的求婚。
“子菱，之前的求婚过于匆忙，草率。我们的婚姻，经历颇多，来之不易。
如今在这伦敦的高空餐厅里，我想正式一些和你求婚。子菱，你愿意嫁给我吗？携手共老。”
秦文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深情。
本来沈子菱觉得，这种场景，应该是肉麻的，让她鸡皮疙瘩起一身的那种。
可当下，她觉得感动。
胸腔里满涨着情绪，就要随着眼眶里的眼泪，呼之欲出。
她努力想要勾唇笑着说“我愿意”，可是刚一张嘴，鼻尖嗡地发酸，眼泪哗啦，止不住地往外泄。
最后她只能捂着脸嗔怪道：“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突然搞这种罗曼蒂克，我真的……只想哭啊！”
秦文琮一脸严肃反问：“那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
她用一只手捂脸。
另只手朝着秦文琮伸过去：“快把大钻戒给我戴上！”
秦文琮为沈子菱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餐厅里发出热烈的掌声。
沈子菱环顾四周。
还好都是一些工作人员，不是家里亲友。
否则，她会觉得极不自在，会极害羞！
*
伦敦的行程很快结束，三月中旬，秦文琮沈子菱带全家回国。
沈子菱刚下飞机，行李箱里的东西都还没取出来，就又得收拾衣服准备明天回学校。
只是第二天中午，准备推着行李箱出门时，一个老太太突然踏上门，拉着正在带孩子的秦文军去了角落里，兀自说着什么。
秦文军面红耳赤道：“不要不要，我都一把年纪了，带孩子呢，哪儿有时间谈恋爱！”
牛婶是街道办的，也是远近驰名的胡同媒婆，她愣了秦文军一眼：“你这人，好说歹说，简直油盐不进！人家老米啊，可漂亮着呢。你就不想找个老伴儿，过来跟你一起带孩子啊？”
这句话倒是正中秦文军下怀。
可他很快又想到股市的教训，警铃大作。
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有，那八成是陷阱！
秦文军想了想，还是坚定地摇头：“不去！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会找我？我要啥没啥，懦弱胆小。一定有什么想骗我的！”
牛婶冲他一翻白眼：“你有啥可骗的？人家就图你老实！”
秦文军：“看看看看，还是有所图！这哪儿是图我老实啊——”
他说着，抱紧了怀里的眨巴着大眼睛、咬着手指头的小老三。
一脸谨慎说：“她就是图我这三个天才孩子！想给天才小孩当后大伯母吧？不行，我们家小天才，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拥有一个后伯母？她想和我相亲也行，但要通过我的考试！”
牛婶儿：“啥考试？”
秦文军一本正经说：“我出试卷！通过了笔试，还得有面试！我可以找随便老婆，但这仨孩子不能找随便伯母。”
牛婶儿差点气晕过去，真想给他一个大逼斗。
沈子菱忍不住给秦文军竖了个大拇指。
没想到啊，秦文军对她三个孩子滤镜这么深呢？
秦文军怀里的小老人，攥紧双拳挥舞，一双大眼睛灵劲儿十足，嘴里大喊：“阿大！阿大！”
仿似在表示赞同。
第187章
骚操作，赶走媒婆！
牛婶儿气呼呼地转身离去，跨出门时还碎碎念着：
“活该单身，活该一把年纪了离婚！我呸！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以为是个女的就得围着你家孩子转？还考试，老光棍，单身一辈子吧！”
沈子菱推着行李追出去，在胡同里叫住牛婶儿：“婶儿，您来给我大哥介绍对象呢？对方真有您说得那么好？”
“那当然啊，子菱。这人你也认识，就是巷尾的老米。以前在文工团，年轻时那可是个美人坯子。老头死得早，子女们有出息，都在国外，追她的老头能排到胡同尾呢！”
牛婶儿没有夸张。
沈子菱之前见过米婶儿，确实长得漂亮，即便上了年纪，依然盘靓条顺，气质优雅。
“这样的人，能看上我大哥？”
牛婶儿翻了个白眼：“当然不……”
话到嘴边又改口道：“人家不就是想找个老实踏实的过日子嘛，这才来提这门亲。
可没想到，你家大哥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他有啥啊，这么狂……”
沈子菱连忙点头称是，笑着把牛婶儿送出了胡同。
坐上公交车，她仔细琢磨牛婶儿的话，大概能推断出，米婶儿原本看不上秦文军。
可突然又看上了，还请牛婶儿来做媒，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撺掇，给了牛婶儿好处。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秦文军要是二婚娶媳妇，她的带娃主力就会被抽走。
她不反对秦文军寻找第二春，但若是这种算计式的，她得留个心眼。
沈子菱回学校赶项目，每天中午都不忘给家里打电话，询问家中事宜，是否平安。
晚上，她也尽量回家睡。
实在太晚，比如凌晨三四点，才在学校留宿。
据家里人八卦，牛婶儿第二天再来媒婆时，把米婶儿带到了家里。
秦文军这死脑筋，真把一份试卷递给了对方。
他说：“你要是想跟我结婚过日子，得先考试。这是笔试，你好好做一下，九十分以上，我再考虑跟你面试！”
米婶儿一看试卷内容，差点气吐了血。
填空题全是孩子如何喂养的问题。到了判断题，更是离谱。
“孩子哭闹喊着找伯母抱抱，怎样的方法正确？”
“A：抱起来，说宝宝乖，伯母在”
“B：不抱，不惯，找你爹妈去！”
而且这种判断题，还有开卷的正确答案提示：“建议选A，选B一定会被扣分。”
米婶儿气得摔了试卷，骂道：“秦文军！我是来找老伴儿，不是来面试保姆的！你太欺负人了！”
“啊？这怎么能叫当保姆呢？你不就图我们家孩子吗？难不成你真图我老实？
大妹子，我得跟你说句实话，图什么都别图男人老实。这世上哪儿有真老实的好男人啊，不过是胆子小，不敢罢了……”
米婶儿气冲冲地走了，去顾眉家里摔东西。
顾眉觉得莫名其妙，心想一定是沈子菱的计谋。
她又不是不认识秦文军，那就是个老好人，怎么会这么奇葩？
顾眉赶紧把米婶儿安慰好，打算等这阵子忙完，自己去探探虚实。
最近赵启刚在外面养了几个女大学生，她忙着照顾孩子、抓小三儿，还得对付赵启刚的前妻唐碧婷。
现在唐碧婷没了娘家，从赵启刚那里分来的财产不多，基本都被顾眉算计走了。
她几乎一无所有，恨不得把顾眉皮剥了。
这一年过得极快。
沈子菱的团队成功发表了“子兰镇痛”专利。
子兰是川省的民药，爷爷用它给病人镇痛。
病人有跌打损伤之类的毛病，只要用了子兰膏药贴，就能很快好起来。
沈子菱带着团队研究子兰，发表了相关论文，申请了专利。
专利一经发表，各大药企闻声而至。
之前沈子菱的药方价格卖得不算高，因为那只是药方，不是研究成果。
要做成中成药进入市场售卖，还得药企的科研团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去研究。
这个中成药上市后卖得不错。各大药企看到沈子菱发表了子兰专利，想买专利的企业几乎踏破学校门槛。
药企拿了沈子菱的专利，可以直接制作膏药贴售卖。这种药贴的售价不高，成本不高，而且受众广，一定能卖得很好。
不过沈子菱却没急着卖，而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
1991年冬天格外冷，校园里大雪纷飞，白雪覆盖了厚厚一层。
沈子菱和祁永朝加班到最后才离开。
从实验室出来，祁永朝问她：“现在是别人找你，这个时候卖，是最好的。等年后如果还等不到好的，你上门主动卖，可能价格就不是那么好了。”
沈子菱却依旧不为所动：“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想再等等，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一年，项目上发生了很多事。
首先是师姐们因为毕业原因，不能再继续参与项目，中途退出了。
项目里突然缺人，沈子菱把三个室友招进了项目组。
她在项目上投入的精力很大，没办法再去带几个舍友，这多亏了祁永朝，投入大量时间精力能把其它人给带了起来。
这次专利如果卖出去了，团队里所有为项目做出贡献的人，都能分到钱。
可如果最后因为沈子菱拖着不卖，导致项目烂在手上，那她们一分钱都没有。
沈子菱和祁永朝说：“你放心吧，无论这份专利，我能不能卖出去，我都会照常给你们发科研补贴的。”
其实沈子菱没有告诉他们。
早在一年前，那群师兄离开的时候，就带走了赞助。
目前科研能进行到现在，祁永朝功劳不小。
祁永朝问她：“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沈子菱坦诚说：“我打算去一趟西里制药。他们对我的专利不感兴趣，那我就上门推销给他们。”
祁永朝诧异道：“且不说这种大企业，能不能看得上我们的专利，单说你一个女孩子，打算一个人去南城跟他们谈吗？”
“既然你问了，那我当然会想邀请你一起去，怎么样，敢不敢？”
第188章
会吃醋！那就做都爱做的……
扪心自问，祁永朝从来没想过能跟这种大企业合作。
千里迢迢去了，恐怕人家连门都不会让他们进。
沈子菱说：“如果你不敢去，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我对我们的东西，有信心。”
祁永朝立刻就说：“我跟你一起去。即便帮不了你谈判，也得给你当好助手和保镖。这都快过年了，人流量大，作奸犯科的也开始冲业绩了，南城的治安又是出了名的不太好。”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把报告资料赶完，明天我让人去买机票，具体出发时间，我打电话告诉你。”
“好。那我送你回家。”
祁永朝最近搬了家，刚好和沈子菱是同一条公交线路。
说是送沈子菱回家，其实也就是同班车，顺路的事儿。
到了后海胡同站，祁永朝跟着她下车：“我送你进胡同，巷子里光线暗，又这么晚了，我不放心。”
沈子菱没有拒绝，恰好又要和祁永朝聊一下去南城谈合作的事儿。
下了车，她文祁永朝：“你喝酒行不行？”
祁永朝点头：“行吧。你忘了我以前一个人在京市混的？不喝点酒，怎么行。”
“我喝酒不太行，去南城，靠你了。”
沈子菱已经让覃勇帮自己联系好了西里制药的一个小管理，她打算通过这个人下手，把自己的专利方案，递到西里制药的高层手里。
可这个人吧，据说是东北人，酒量大，无酒不朋友。
这也是沈子菱为什么想到祁永朝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是祁永朝是她这个项目的得力助手，万一她好不容易拉来了介绍项目的机会，自己却因为其它什么事儿掉链子。
那祁永朝顶上，也完全没问题。
另一方面，祁永朝是男省，谈事的话，确实比自己更加方便。
这个社会上资源大多都被男人掌握，不是每个人男人，都和秦文琮一样尊重女性的价值。
当然，即便是秦文琮，也有着男人本性的一面。
她和祁永朝一起，相互有个帮衬，安全。
祁永朝刚送沈子菱走到门口，秦文琮推门出门来，恰好看见两人并肩同行的这一幕。
秦文琮刚回家。
三个孩子已经一岁一个月，已经会喊“爸爸妈妈”。
这仨小孩明显早慧。
才一岁出头，已经知道爸爸或爸爸不回家，绝对不轻易睡觉！
秦文琮从单位赶回来把孩子们哄睡着，这才拿了车钥匙出门，准备去接沈子菱。
没想到沈子菱已经到了家门口。
不等沈子菱开口介绍，祁永朝率先喊他：“秦教授！”
秦文琮之前见过祁永朝，可毕竟过去快两年了，完全忘记了他长什么样。
他朝着祁永朝微微颔首：“你好。子菱同学吧？谢谢你送子菱回来，天气冷，进去喝杯热茶？”
祁永朝诧异于秦文琮居然不记得自己了，他自我介绍说：“秦教授，我是祁永朝，之前我们见过的。我送子菱回来，路上是和她商量几天后去南城出差的事儿，您别误会哈。”
秦文琮点头：“嗯。”
沈子菱搓搓手，哈了口气说：“赶紧进去吧，永朝，进去喝茶？”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家帮我侄女辅导功课，就先走了。”
“嗯。好，那就不送了，这几天你好好准备下出差的事，电话通知你。”
“好的。”
目送祁永朝消失在巷子口，秦文琮一言不发从沈子菱肩膀上取过挎包，低声问：“南城打算去几天？”
沈子菱说：“顺利就三天，不顺利，可能一周左右。”
秦文琮问她：“你是打算去南城和西里制药谈合作？”
“这都被你猜到了，秦教授，您不简单啊！”
他也没谦虚：“毕竟是天才。”
沈子菱解释说：“我最近做了不少功课，西里制药最符合我的预期。这个项目相当于是我生出的孩子，我希望把孩子交给一个好的学校，挖掘出它最大的价值，而不是被铜臭味裹着，草草上市圈钱。”
秦文琮点头：“西里制药确实不错，但我并不认为，你去找他们，仅仅只是为了推销自己的项目。”
两人来到客厅。
秦文琮为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她抱着水杯咕噜噜仰头喝尽，这才笑着说：“老公，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你猜的不错，我还别有目的。
我们依靠这个项目，可以跳级读研。读研期间，想出成果，那就得进入更有挑战的项目。
西里制药每年都会在我们学校花大量资金投入科研，我想，如果能进入西里制药的项目，这对我的学习生涯来说，一定是激流勇进。”
“明白。”
“不过——”沈子菱也说：“我和祁永朝合作已经非常契合，我是打算带他一起。他曾经跟我表过白，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这个……如果你介意，我——”
秦文琮打断她：“不介意。我明白。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也是我的妻子，这种事，我应该给你足够的信任。”
沈子菱看他说得一脸认真：“你真不吃醋？”
秦文琮笑着说：“我的国家机器的外壳下，裹着的是一颗有温度，且会跳动的心脏。我的思想会觊觎你，会在意你，自然会因为你身边出现的某个还算不错的男性，陷入胡思乱想，当然也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