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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叫大夫。”

    赫其樾指尖攥紧,直接开口,很快,暗处就有人行动了。

    南织鸢见人沉默,更不懂他的意思了

    他为什么笃定她不会有身孕?

    赫其樾却在紧张,他和阿鸢每次事后,他都服了药,她如何会有身孕?

    那药服用几次以上,男主便会绝嗣。

    如今,他万万没能力可以让阿鸢怀上孩子。

    若她有子,那是谁的?

    男人瞬间攥紧指尖,阿鸢该不会和魏其舟……他们……

    大夫很快就请来了,“给她把脉。”

    赫其樾立马开口,他嘴角紧抿着,阿鸢,她最好没身孕。

    “夫人身体康健,并无什么大事。”

    大夫说完,又顿了顿:“不过最近大概胃口不开,体内淤火过多,会想呕吐。”

    南织鸢听完,愣了愣,所以,她没身孕?

    “大夫,我没怀孩子?”

    她惊讶,她还以为自己要生第三个孩子了。

    赫其樾松了一口气,眼中有了丝丝温度。

    “赫其樾,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她没想到会被他说中了,他怎么知道她没身孕?

    “你是不是……”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震惊。

    听说世上有让人绝嗣的法子,他该不会就是用了这法子吧?所以才那么确信她不会有身孕。

    “阿鸢怕疼,以后,我们都不要孩子了。”

    有两个,已是他对不起她了。

    见男人没否认,她瞬间确定了。

    “夫君,那药可有什么坏处?”

    她怕他身子出问题。

    “没有。”

    他摇头。

    南织鸢却不信,他没问题,那他的……

    她的目光不禁往下一瞥,那也不会有问题吗?

    “阿鸢!”

    他离开之前的那晚,她还哭着求饶,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错了。”

    她看见人的眼神不对,立马认错。

    没有孩子也好,她也不想生了,生孩子,太疼了。

    “多谢夫看来,她和他试试,果然不会有错。

    赫其樾,真好。

    “夫君这些时日,去办了何事?”

    她开始盘问他这几日去办何事!有没有接触什么女子?

    “阿鸢,我心昭昭,只向着你。”

    他身边,除了她,就再无旁的女子。

    几年了,她还不明白吗?

    是她在道观将濒临绝望要死的他拉回来,那个时候,他的心中,就只有她。

    “若有一日我喜欢上旁的女子。”

    “阿鸢不必难过伤心,我会先杀了自己。”

    他心狠手辣,可唯有的温柔,都想给她。

    “阿鸢,等战事停了,你便做我的皇后。”

    “天下,归你。”

    “你……归我。”

    “好不好。”

    他哄着她,轻轻地抱着她。

    南织鸢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肩膀一重,原来,他竟然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这十日,他没好好休息过吗?

    “夫她有些支撑不住他,腿也软了。

    赫其樾睡眠浅,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

    “嗯。”

    “夫君,我扶你上床睡,好不好?”

    知道他累,她也不打算问什么了。

    男人很乖,乖乖的和她回了床上,很快,他就抱住了她,他要和她一起睡。

    这十日没和她一起睡觉,他睡得并不好,时常整晚都没睡,就算熬不住睡着了,也会很快就醒来,根本睡不深。

    这次好了,他回来了,她陪着他,他很快就睡沉了。

    南织鸢在他的怀中动了动,直接面对着他,她注视着他的脸,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更是心疼了。

    可惜,她一介女子,两辈子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什么都不懂,更不懂朝政,她什么都帮不到她。

    希望,赫其樾能早些成功。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

    赫其樾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他很累很累,睡醒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直到看见少女,他才面带温柔。

    “阿鸢,过来。”

    让他抱一会。

    “夫君快来用膳。”

    他睡了一天了,应该很饿了。

    “嗯。”

    他倒也没拒绝,很快就下床了。

    不过,他先抱住了她,亲了亲她,又蹭了蹭她的胸口。

    “真香。”

    她身上有他喜欢的味道,很喜欢很喜欢。

    “夫君喝碗汤。”

    这些,都是她吩咐膳厨做的,他应该会喜欢。

    这些日子,她几乎将他的口味都摸清了。

    “好喝。”

    他喜欢喝莲藕汤,喝完,心中都舒坦了许多。

    “夫君喜欢就好。”

    她这会像极了贤妻良母,嘴角弯弯,坐在一旁又替他布菜。

    “夫君快尝尝。”

    这一道菜,其实是她做的。

    她很少下厨,厨艺其实也不是很好,可她今日心血来潮,就想做一道给他吃。

    “好吃。”

    赫其樾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这道菜是谁做的,他的下属,不会这么废物,还将菜给炒焦了。

    “夫君喜欢就多吃点。”

    得到肯定答案,她开心极了。

    赫其樾喉结微滚,“嗯”了一声。

    这一刻,要是永远就好了,阿鸢和他,永不分离。

    第147章

    吃暗醋:再见傅行之

    等用完膳,南织鸢才继续接着白日的话问:“夫君这些日子,忙什么去了?”

    他一走就是那么多天,也没给她一个交代。

    要是哪天他带着别的女子回来,她都不知道。

    “我去了附近的徽州和明州,从今日起,这两处,也是我的地盘。”

    最近几天他都在忙一件事情,那就是制造恐慌。

    魏其舟中了蛊毒,至今还未解毒,能否活下来已经是一个问题了,更重要的是,他中毒这一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各城听见了风声,都怕得瑟瑟发抖。

    赫其樾便是利用了这一点,设计让人投诚,明州和徽州两位城主确实是胆小鬼,被他一威逼利诱就答应了。

    当然,其实不乏有澹台将军的功劳。

    据暗卫来报,澹台将军最近很有谋略,竟接连攻下两城。

    赫其樾不知,其中到底有没有尉迟葳的帮忙呢?

    晋朝大军,很快就会向他靠拢,届时,他杀进魏宫,轻而易举。

    魏其舟和那个女人,该死。

    “魏其舟中毒了?”

    南织鸢到底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她瞬间惊讶到站起。

    赫其樾见她这般反应,误会了,怎么?难道,阿鸢在担心他?

    想到这里,他先不开心了,男人的指尖攥紧,嘴角也紧抿起,他满脸写着怒意。

    南织鸢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动作不对,她立马笑了。

    “夫君这是醋了?”

    她指尖抚上男人的脸颊,嘴角弯弯,不等男人开口,她便主动解释:“我只是有些震惊,没想到他会中毒。”

    赫其樾是不是费了很多心思才成功给他下毒?

    “震惊?”

    她为何要震惊?

    赫其樾对她的答案还是不满意,他就是吃醋。

    他太醋了,心眼还小,他只想要她眼中心中都只有他一个人。

    “夫君,我盼着你能成功。”

    “更盼着天下安定。”

    只要天下没有大一统,迟早都会有一战。

    她希望他成功,她早已将他当成了夫君,她一世的夫魏其舟必死无疑。”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忘观察少女的脸,看她会不会担心或者不开心。

    南织鸢早就察觉到了,她脸上除了笑,再没别的情绪了。

    魏其舟死不死,她并不是很关心,她只关心两个孩子,她什么时候能见到孩子呢?

    “夫君安好,我就放心了。”

    她给顺气,将赫其樾哄得心飘飘然。

    “嗯。”

    他到底嘴角弯了弯。

    接下来的几天,赫其樾又忙了起来,他又出了一趟远门。

    南织鸢的日子越过越无聊了,这一日,她出去走走,谁曾想会在街上遇上了一个熟人。

    “傅公子?”

    她先看见的他,他们同在一小摊边。

    傅行之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抬眸,他有些恍然。

    “南……姑娘?”

    他的眼中有惊喜,下意识看向她,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

    不,其实他想过,可他没想到,老天竟然真的会眷顾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不该当官吗?怎么在这里?

    南织鸢很好奇,实在没想到,她还能见到傅行之这个书生。

    细细想来,那日道观一别,这断断续续的,她和他,也见过两次。

    一次在京城,一次在这。

    “我……”

    傅行之一紧张,耳朵就红。

    他借着袖子的遮掩,他轻轻捏了捏指尖,缓解自己的紧张。

    “我……”

    “我自请外放三年,如今是这的县令。”

    他离开京城的原因有二,一是为了历练自己,二是因为……

    因为……

    他看着南织鸢,眼中的落寞多了许多。

    阿鸢姑娘和夫婿一定琴瑟和鸣,她看起来依旧那样漂亮充满活力。

    他离开京城的第二个原因,便是因为她也不在京城了。

    “阿鸢姑娘想吃糖葫芦吗?”

    他看她一直盯着糖葫芦看。

    “嗯。”

    “幺月……”

    她刚刚要叫自己的婢女去买,傅行之却先了一步:“给。”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买一根糖葫芦了。

    “这……”

    “这怎么好意思?”

    她要还他钱,傅行之却朝她拱手:“此前在道观,多谢阿鸢姑娘的收留。”

    这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他就想给她买糖葫芦。

    南织鸢还是不好收:“道观也不是我的。”

    谁住都可以,谢她做什么?

    “阿鸢姑娘先来的,若没有阿鸢姑娘大方收留,行之怕是要留宿山林。”

    “阿鸢吃得开心就好。”

    糖葫芦也不过两文钱,不值什么。

    “好吧。”

    南织鸢也不和人拉扯了。

    傅行之知道,他该走了。

    他一个外男,到底不好和阿鸢姑娘再怎样亲近。

    “阿鸢姑娘,后会有期。”

    希望,他和她还能再相见,即使,就是普通的见面。

    南织鸢看着他走远,她越来越好奇了,傅行之娶妻了吗?

    他身边竟然一个小厮都没有,他竟然清廉到这般?

    一旁的幺月已经急坏了,她不懂,主母怎么总盯着一个外男看不停?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岂不是要出事了?

    南织鸢不知道,此事,赫其樾已经知道了,他还是亲眼所见。

    疆土越扩越大,他就越来越忙,今日,他和几个心腹就在茶馆小坐,谁知道,他会看见这一幕呢?

    好得很,阿鸢背着他见了外男,还是那个该死的傅行之。

    他前些时候才吃醋,今天,更是醋上加醋了。

    赫其樾也是今日才知道,傅行之居然也在这里。

    真是巧!

    看着阿鸢一边吃糖葫芦一边走远,男人的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

    呵!那么爱吃糖葫芦?等他回去,他让她吃个够!

    她要是敢不吃,他亲死她。

    当晚,忙了许久的赫其樾罕见的早早回来陪她,南织鸢看见他的时候就开心。

    “夫君终于忙完了?”

    她实在太无聊了。

    “没有。”

    赫其樾直接开口,很快,他直接近她身,然后揽住她的细腰,最后,他们一起躺在了床上。

    “嗯?”

    原来,他回来就是想做这事?可是不巧,她今日月事来了。

    “张唇,阿鸢。”

    他不想说话,只想吻她。

    少女轻吟,下意识要推开他:“夫君……我……”

    她想告诉他最近都不行,可人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吻来得气势汹汹,她被迫承受。

    男人的手很快就抚上了她的细腰:“阿鸢,叫我。”

    他要听。

    “夫她乖巧的喊了。

    “夫君,等等,不行。”

    她拦住他。

    赫其樾脸色不好,她为什么要拦他?

    见了一次傅行之,就变了?

    “我来月事了。”

    她委屈。

    他其实很讨厌这种东西,为什么女子一定要来这个?

    “肚子疼吗?”

    赫其樾瞬间紧皱起来,阿鸢来月事的时候,总会被折磨到死去活来。

    “不疼。”

    这次不疼,她摇头。

    “那就好。”

    他瞬间松了一口气,可没多久,他又皱起眉头:“怎么提前了?”

    她月事,总这样不准。

    “可能是因为前两日贪凉了。”

    她说完,有些心虚。

    果不其然,赫其樾直接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坐着,手就已经抬起打向了她的手掌心。

    “该打。”

    他教育她。

    南织鸢小脸皱起,嘴角紧抿不敢多言。

    来月事这几天,赫其樾会超级凶,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怕人打她臀部,她忙捂住了那个部位:“夫君打了手,便不可再动手了。”

    她真是造了什么孽,赫其樾居然都敢打她了。

    “下次,不许贪凉。”

    男人继续教训她,后者忙点头。

    “好好好。”

    她以后都不吃了。

    很快,赫其樾就要离开了:“夫君去哪?”

    她来月事不能做那事,他便要很快就走吗?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陪她了,这么快就要走?

    “我去沐浴。”

    他的嗓音都带着喑哑了,浑身难受。

    谁能想到他满身欲火来找阿鸢,最后竟还要带着满身欲火去冲个冷水浴?

    “夫君这是……”

    他难受?

    男人的脚步都踉跄了几分,他恨不得立马到了湖边。

    “夫君等等。”

    虽然她来了月事,但……她也不是不能帮忙。

    他忘了?

    “夫君今晚,便留下吧?”

    没他在身边,她竟然睡得不是很好。

    习惯,真是成自然。

    “阿鸢……”

    他下意识看向了她的手,最后又看了看她的嘴巴。

    她拦住他,想要帮他?是他想的这个意思吗?

    南织鸢看着人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的嘴巴,她顿时脸都红了。

    他想什么呢?混蛋。

    她让他留下,帮忙也行,但绝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少女蜷了蜷指尖,看向了自己的手,她是这个意思。

    “阿鸢,这可是你说的。”

    他没有逼她,是她自己要帮他的。

    “哼。”

    话已然出口,万万没有收回的可能。

    不过,她倒是愿意帮他。

    然而,南织鸢这个想法没多久就后悔了,她不乐意了。

    她不乐意帮他了,他太坏了,也太恐怖了。

    赫其樾这段时间明明都那么忙了,怎么还能有如此多的精力?

    这都后半夜了!他什么时候能让她睡觉?

    “夫她求饶。

    赫其樾却仿佛没有听见:“阿鸢,是你自己撞来的。”

    她便该好好受着。

    南织鸢:“……”。

    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

    ……

    隔天,赫其樾早早的便又离开了,走的时候,他一脸魇足。

    南织鸢一觉到了午时还觉得累,她不想起来,可婢女在喊她。

    “主母吃些东西再继续睡?”

    幺月怕她受饿,担心自己会被主子处罚。

    “我不饿。”

    她只想睡觉。

    幺月还是担心,她不肯离去。

    最后,南织鸢妥协了。

    “唉。”

    也不知道赫其樾上哪里找的丫鬟,怎么那么一根筋?不过,她确实为了她好。

    “夫君又去了何处?”

    她询问。

    赫其樾越来越神出鬼没了,不找他,他都不出现了。

    “主子去了城主府。”

    “主母可要出门逛逛?”

    主子叮嘱过,主母要出门,不可拦,要让主母开心。

    “不去了。”

    吃完,她还要休息一会。

    “是。”

    幺月识相的退下了。

    ……

    膳食用过之后,南织鸢身上的疲惫少了许多,想了想,她还是出门了。

    她要去城主府,找赫其樾。

    不管他在做什么,她都要跟着他,这样,她才不会无聊。

    可惜,等她寻到城主府,赫其樾早就离开了。

    他又去了哪里?

    “唉。”

    这种日子,越发无聊了。

    南织鸢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又变成了上辈子那般,围着男人转不停。

    这是不好的现象。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了。

    赫其樾有事忙,她应该也要学会充实自己。

    想了想,她竟然生出了要办女子书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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