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下一刻,男人的身躯压向了她,她直接躺倒在了床上。男人的手很滚烫,所到之处,仿佛湖水泛起了涟漪。
两人唇舌纠缠,太久没有亲密,赫其樾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了。
“赫……”
“赫其樾。”
她提醒他不要太过。
万一被人听到什么声音,他就完了。
别忘记了,他现在在魏宫,不是在晋宫。
而且,他该离开了,她好不容易将魏其舟打发走,就是为了让他有机会跑。
今日相见已是足够,等来日,他们定能相逢。
她愿意和他相逢的。
她都打算和他试试了。
南织鸢想,等大战结束,等他们和孩子相聚,她再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阿鸢不要叫就好了。”
若能与阿鸢缠绵,他死都愿意。
赫其樾舍不得离开她,他想要她。
他已经好久没和阿鸢做那事了,不止他想她,他的身体,更想她。
这么久了,他也从未有过旁的女子。
南织鸢听着他的话,藏在发中的耳朵都红透了。
他说什么呢?
什么叫她不要叫就好了?
混蛋男人!
赫其樾的胸膛被她打了好几下,他也不走,相反,他发出了那种愉快的笑声。
“你还笑?”
他不怕把追兵引来?
“不笑了,夫人能不能疼疼我?”
他真的好难受。
本来刚刚还好好的,可进了她两次洗澡水,他所有的欲望都被勾起了。
“不行,你该走了。”
“赫其樾,你快走。”
“宫中很危险,禁军每半个时辰就换人巡逻,夜间就没有歇过。”
这意味着什么?他会很危险的。
“阿鸢不和我走?”
赫其樾皱眉,对她这个答案不满意。
她竟然不和他走!
“我不能走。”
“你带着我,更危险。”
“夫君,再等些时日,等你有把握了,再来接我,可好?”
“我很想孩子了。”
她说的是很想孩子,而不是很想他。
赫其樾听着她的话,神色落寞了几分。
阿鸢愿意和他回去,也只是因为孩子吗?
她不曾对他动过心吗?
“不好。”
他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阿鸢在这里,他便在这里。
说完,他再一次吻住了她。
今晚,他势必要做些什么了。
就在南织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眼前一暗。
他……他他他……
他竟然也上床了。
他想做什么?
“阿鸢,张嘴。”
他要亲她,要与她誓死方休。
她到底听话的张了唇,下一刻,他们抵死纠缠。
也不知道赫其樾什么时候动的手,床幔很快就落下了。
“赫其樾……”
“这里不能咬。”
要是留下痕迹,会被魏其舟发现的。
赫其樾听着这话一点都不开心。
什么时候他做事还要考虑别人了?而且,他咬的分明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阿鸢,不许你提起他。”
再随便提别的男人,信不信,他弄死她?
床笫之事上,她最好只管叫得缠绵,少提起别的男人。
南织鸢也知道错了,她瞬间点头。
“那你不要咬我脖子了,真的会留痕迹的。”
脖子不能留痕迹,其他地方还可以。
赫其樾看着她细嫩的脖颈,他好想在上面留很多很多的痕迹。
可阿鸢说的对,不能留。
那他就只能往脖子下面留了。
南织鸢:“……”。
她突然后悔了。
半夜,南织鸢哭泣。
赫其樾笑着看她,眼中满是笑意:“嘘。”
他用指尖抵住她的粉唇:“阿鸢,再哭就要让人听见了。”
万一把人引来,就不好了。
南织鸢:憋屈。
最后,她只能将一切声音吞入腹中。
这一夜,她再一次认识到了赫其樾的可怕,他太可怕了。
呜呜~~
将近黎明的时候,她才昏睡了过去。
一旁的赫其樾有些魇足了,他嘴角弯弯,指尖抚弄着少女的唇。
阿鸢,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谁也不能和他抢。
南织鸢睡到天荒地老,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累过了。
赫其樾看着灰蒙蒙的天,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可他并不愿意走,想了一会,他还是抱住了人。
罢了,再陪她睡一会,他就走。
赫其樾也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一抱住人,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舒服,加上没人打扰,竟然直接睡到了午时。
南织鸢醒来的时候天都要塌了。
不是吧?她睡到这么晚才起?
魏其舟来过没有?
万一被他发现端倪,就完了。
可不等她着急完,她就看见自己床边还睡着一个人。
是她瞎了吗?怎么看见赫其樾了?
他怎么还没离开魏宫?
他不想活了吗?
这下完了。
南织鸢着急,她推醒了人。
“夫他怎么还在睡觉呢?
万一魏其舟现在带人闯进来,怎么办?
赫其樾醒来的时候,他有些不清醒。
等看见阿鸢之后,他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他昨晚留在阿鸢这里,和她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身体可觉得不舒服?”
醒来的第一件事,他先关心她的身体。
南织鸢都要急坏了,他竟然在关心她。
“我没事。”
又不是第一次了。
“夫君快藏起来。”
魏其舟一天来她的宫里好多次,就怕他已经发现赫其樾了。
听到藏起来三个字,男人并不开心。
阿鸢是在担心他?还是怕魏其舟看见他不开心。
他没有安全感,会胡思乱想。
“我担忧夫君的安危。”
“夫君可明白?”
见人低垂着头,南织鸢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会,她也愿意哄着他。
赫其樾心尖微动,当真?
“好。”
阿鸢让他躲,他便躲。
不过,他要等魏其舟来了再躲。
说完,他又要亲她。
南织鸢立马拦住了他:“不许亲。”
他没有洗漱,不许亲。
她也没有洗漱,她不想亲。
万一她口中有什么味道怎么办?
“夫君先躲会?我让婢女进来服侍?”
她想洗漱用午膳了。
也不知道赫其樾饿不饿?
赫其樾这次很乖,很快就躲好了。
他的衣服,经过一晚,也早就干透了。
宫婢很快就来了,南织鸢洗漱完梳妆的时候,她随口一问:“皇上今日可有来过?”
魏其舟来了的话,他没有看见赫其樾?
难道他没来?
可是不可能,以往每天早晨,他必定会来看她,然后陪她用早膳。
今日怎么到了午时还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曾。”
“皇上今日还不曾来过。”
宫婢实话实说,这就更奇怪了。
所以,魏其舟在忙什么?
南织鸢并不在意魏其舟来不来,她只在意赫其樾会不会被发现。
“行了,传膳吧。”
她和赫其樾,都饿了。
很快,午膳都备好了,南织鸢让所有人退下。
“夫君吃。”
因为怕露出什么马脚,南织鸢也没有多要一副碗筷。
如此,她和赫其樾,只能你一口我一口吃了起来。
赫其樾倒是开心,要是这世上就只有一副碗筷就好了。
他想要阿鸢一直喂他。
南织鸢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也开始珍惜这样的温馨日常。
要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好像也不错?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
另一边的魏其舟,他衣裳凌乱,也快到午时才醒来。
醒来之后,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只见满地都是宫女的碎衣服,而龙榻之上,一个宫女抱着被子哭不停。
魏其舟听着,脸色更阴沉了。
酒后乱事。
“滚。”
他不想见到这个宫女。
怎么办?
他昨晚只是想借酒消愁,可酒越喝越多,喝醉了。
他宠幸了一个宫女!
阿鸢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更不要他的。
第134章
今晚要宠幸阿鸢
“滚。”
宫女有些腿软,她跑得慢了些,魏其舟一脚踹了过去。
该死的宫女,胆大妄为,竟然敢爬他的床!
魏其舟气到头脑发昏,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如碎片般闪过,他的指尖攥紧。
是他,他喝醉了之后,将宫女当成了阿鸢。
怎么办?
阿鸢要是不要他,他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更阴沉了。
该死!
他瞬间提剑走向了那个还在跑的宫女。
“求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不关奴婢的事情。”
“是皇上自己拉住奴婢的。”
她语无伦次,眼睛都红了,她太怕了。
哪有人不怕死呢?
“皇上,求皇上饶命。”
她也不要什么位分,她可以一辈子都只当一个小宫女,只求皇上不要杀她。
她不想死。
她在宫外还有一个老母亲等她养老。
还有五年,她就可以出宫了。
“皇上饶命,饶奴婢一条贱命。”
她都要将头磕破了。
可魏其舟还是没什么反应,他绝不可能饶了她。
只要这个宫女在世,就会时时提醒他昨晚的一切。
他厌恶除了阿鸢之外的一切女子。
其他人,休想染指他。
“请皇上饶恕,奴婢宫外家中还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
可惜,她的话终究未能说完。
魏其舟看着剑尖上的血,眉头紧皱,他嫌脏。
很快,他无视躺在地上的尸体,他丢了剑,踉跄着往殿内走。
他会铲除一切令他不喜的东西,包括人。
他不会让阿鸢知道昨晚的一切,这样,他就还是从前的魏其舟。
“阿鸢。”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许久,他才开始穿衣。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舒服,还睡得太迟了。
也不知道阿鸢有没有怀疑他?他今日还没去见她,她会想着他吗?
魏其舟不知道的是,南织鸢根本就没有想过他,昨晚,她还和别的男人在他精心准备的床上做了那种事。
……
南织鸢和赫其樾一起用完膳之后,她就催着人离开了。
“夫君快走。”
她怕魏其舟要来了。
他一个早上没来,待会肯定来。
也不知道魏其舟在忙什么?他今早居然没来。
没来也好,她也能多喘一口气。
“不走。”
赫其樾已经决定了,他会暂时留在宫中,一直到可以把她带走再离开。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魏其舟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他就藏在宫中?
这样一来,他也能一直和阿鸢待在一起。
“不行。”
南织鸢根本就不敢让他留下来。
这里太危险了。
赫其樾不懂,魏其舟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在她的宫中,他留在,最危险。
“他留在这里做什么?”
“阿鸢,他可有欺负你?”
她现在没怀上孩子,是因为还没有怀上,还是说,魏贼从未碰过她?
“没有。”
南织鸢这次没瞒他。
她和魏其舟,清清白白的。
赫其樾听了,即使不知道真假,他还是开心。
“嗯。”
他点头,眼中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也是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赫其樾先警觉,他立即拉住阿鸢的手。
“有人来了?”
“夫君快躲起来。”
她让他躲,可是,能躲哪里呢?
“躲这里。”
刚刚好,她殿内有一个空的箱笼,恰好能给他藏。
赫其樾一万个不愿意,最后南织鸢直接从另一个箱笼拿出了一件赤红色兜衣。
“这个送夫夫君听话,躲一会,好不好?”
南织鸢已经变了很多了,她这会都有耐心去哄一个男人了。
赫其樾也察觉到她的变化,他有些开心,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
可没一会他又想到,阿鸢一开始哄骗他的时候,也如此有耐心,想完,他收了嘴角的笑意。
很快,魏其舟已经进店了。
千钧一发之际,赫其樾拿着肚兜藏好了。
南织鸢将箱笼盖好之后,她才放心了,而后,她假装坐在桌子边喝茶。
魏其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
少女一身杏色衣裙,身姿窈窕,青丝低垂,她半垂眸,嘴角抿了一口热茶。
“阿鸢。”
他朝她走去,嘴角弯弯,语气缠绵。
明明昨晚也才见面,可现在,他就觉得好想她。
“我也想尝尝阿鸢的茶。”
他等她给他倒。
可左等右等,人都不给他斟茶。
魏其舟的脸色顿时一沉,阿鸢还是如此不待见他?
男人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为什么?
都半年了,她为什么还不喜欢他?
他到底哪里不好?
魏其舟周遭的气息变得阴戾,他喜欢阿鸢喜欢到将一个宫女认错了她,可这件事,他还不能让她知道。
真是可笑。
就在魏其舟气的头疼的时候,南织鸢突然开口:“皇上这是被那该死的蚊虫叮了?“
南织鸢的目光落在了他脖颈处一处红痕上。
那是蚊虫叮咬的吗?
魏其舟不懂她在说什么,他从起床到现在,都没看过镜子,他脖子上有东西?
“嗯。”阿鸢看见了,那就是有。
他承认了。
南织鸢却不再开口,她笑着继续喝茶。
那哪里是什么红痕?
那分明就是女子的指甲划出来的痕迹。
她经验丰富,怎么可能不懂?
赫其樾的脖子,都不知道被她留下多少道这样的痕迹了。
南织鸢笑了,看来,魏其舟昨晚一定很精彩。
只是,他为何要瞒着她?
她又不在意。
南织鸢自是不在意,她从未喜欢过魏其舟,又如何会在意?
“皇上还有事吗?“
“若无事,我要休憩一会了。”
她赶人。
她没忘记赫其樾还躲在箱笼中。
“阿鸢要休息便休息,朕不会打扰你。”
说着,他就要去碰她的手。
南织鸢躲开了。
魏其舟那双黑眸看着她躲开的手,眼中尽是疯狂。
阿鸢,她最好不要逼他。
不然……
魏其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加之这个年岁,他正是欲望重的时候,再加上他昨晚做了蠢事,他便越来越不想克制了。
他想要阿鸢。
他想要和阿鸢做那事,而不是和一个低贱的宫女。
也不想把旁人当成阿鸢,然后稀里糊涂做了那事。
他嫌脏。
“皇上国事繁忙,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请皇上三思。”
南织鸢恨不得他快些走,不然赫其樾就要窒息了。
魏其舟再一次被赶,脸色难看,最后,他为了挽尊,丢下了一句:“如此,朕便不扰阿鸢休息了。”
“休息好,也好……”
他顿了顿,眼中满是欲望:“阿鸢休息好,今晚也能好好服侍朕。”
“对吗?”
魏其舟疯了,凭什么阿鸢是他的皇后,他却不能宠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