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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臭赫其樾。”

    以前她不想见他的时候,他天天在她身前。

    现在她想见他的时候,他偏偏又不出现。

    生气!

    南织鸢越想越生气。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赫其樾该不会故意的吧?

    他故意不来见她的?

    好!好得很。

    “春桃,你去找太医,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她就不信了,她身体不舒服,他还不来?

    可等她想完,南织鸢自己又愣了。

    她为什么异常肯定,只要她身体不舒服,赫其樾就一定会来呢?

    少女沉默,她发现,连她自己都相信赫其樾真的很爱她。

    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无限包容。

    想到这里,她攥紧指尖。

    春桃立马办事去了。

    果不其然,春桃刚刚出去没多久,赫其樾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鸢哪里不舒服?”

    他的眸中满是担忧。

    男人下意识握住她细软的胳膊,眉头紧蹙。

    她是不是肚子疼?

    南织鸢注视着他,她久久无言。

    赫其樾见她一副呆滞的模样,喉结微滚。

    他哪里看不出来,她又耍了他。

    她根本就没有不舒服。

    可他又眼巴巴的来了。

    气死!!!

    “兰舟。”

    她红唇轻启,唤他兰舟。

    赫其樾愣了愣,下一刻直接偏开头。

    她没事喊他的表字做什么?

    她最好有事说!

    “你这些日子,是在故意躲我吗?”

    她直截了当。

    他为什么要躲她?

    “本汗为何要躲你?少自作多情。”

    他才没有躲她。

    他躲她做什么?

    “是吗?”

    “兰舟,我本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的。”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只能藏在心里了。”

    南织鸢叹了一口气,她假装沉闷。

    赫其樾所有的心思都被勾起。

    她要告诉他什么秘密?

    可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又生气了!

    阿鸢竟然还有秘密!她还有事情瞒着他。

    她太坏了。

    “什么秘密?”

    他耐着性子问,男人的指尖攥紧。

    这个秘密,最好不要关于魏其舟。

    不然……他疯给她看。

    自从知道赫其樾就是兰舟之后,南织鸢就一直想着报答他的恩情。

    思来想去,赫其樾什么都不缺,那她就只能告诉他一个秘密了。

    这个秘密,他听完,或许会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秘密,她也紧张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阿鸢,说。”

    见人久久不语,他开始急了。

    有关于阿鸢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赫其樾,其实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肚子里的是第二个。

    男人没听懂她的意思。

    这算什么秘密?

    他当然知道阿鸢肚子里的这个是他的孩子。

    这些日子,他们形影不离,她从未离开过他的床榻,自是只能怀他的种。

    南织鸢知道他还没明白,她嘴角弯弯。

    “赫钲,便是你的亲生骨肉。”

    这是不是秘密?

    这就是她最大的秘密了。

    果不其然,赫其樾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阿鸢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说……赫钲,是他的孩子?

    她是不是哄他的?

    “没听到就算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

    赫其樾突然间掰住她的肩膀,他迫使她面对他。

    “阿鸢,你知道欺骗本汗的代价吗?”

    他开始冷脸。

    这是不是她的阴谋?

    她竟然撒这种谎言?

    她要是再敢骗他,信不信他直接将她油炸?

    南织鸢的肩膀被他捏痛,她突然后悔告诉他实情了。

    疼死了!

    “阿鸢,你再说一次。”

    “他……真是我的?”

    赫其樾不信,可他的眼中有茫然。

    他的心里,其实是相信阿鸢的。

    南织鸢被迫的只能重新说一次:“嗯。”

    “他就是我们的孩子。”

    她倒也不至于傻到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除了他,也再无旁的男人。

    赫其樾久久没动,他脑子都要炸了。

    所以……

    那不是魏贼的孩子?

    他一直以来养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赫其樾反应过来之后就要开心了,可没一会,他又沉默了。

    阿鸢,真的能信吗?

    她这张嘴巴,已经说过太多谎话了。

    他都分不清她话中的真假了。

    “夫君若是不信的话……”

    她好像也没办法证明了。

    总不能让她以死明志?她可不死!

    第115章

    万一他短命怎么办?

    “夫君爱信不信。”

    南织鸢没办法了。

    她总不能以死明志?

    她不死的。

    她往床内挪了挪,生怕他待会发疯。

    意外的是,男人久久不语,他只看着她。

    南织鸢心想,他要是再看下去,她真的要心虚了。

    “阿鸢,你真的没骗本汗?”

    他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

    南织鸢再一次点头。

    “嗯。”

    她撒谎的时候,他怎么全信?

    她不撒谎的时候,他偏偏不信?

    “你最好真的没有骗人。”

    “不然,本汗迟早杀了你。”

    “本汗最讨厌别人撒谎了。”

    他威胁她,指尖掐住她的细颈,后者忙点头。

    赫其樾又深深的看了她好几眼,最后才松开了她。

    她最好没骗他!

    很快,他就离开了。

    这下,南织鸢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了。

    反正,她的话说完了,他爱信不信。

    若不是他于她有恩,她才不会和他解释那么多。

    赫其樾一走,春桃就笑着进来了。

    “小姐是不是和赫公子说了?”

    那……小姐和赫公子,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小姐是不是喜欢上赫公子了?

    以后,小主子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了。

    “说了。”

    南织鸢点头。

    不过,她很快就打破了春桃的幻想。

    “只是告诉他真相,没别的了。”

    春桃心中想的那些,暂时不可能。

    她还没有想好接受赫其樾。

    “噢。”

    春桃失望了。

    南织鸢:“……”。

    她怎么觉得春桃无比希望她能一直留下陪着赫其樾?

    “小姐喝些水吧。”

    和赫公子聊了那么久,应该很累了吧?

    “你待会去将孩子找来。”

    “我想见见孩子。”

    这段时日,她都没能和孩子好好在一起。

    前阵子出了落胎药的事情,导致她自顾不暇,更没空照看孩子了。

    “是。”

    提到孩子,春桃就开心。

    她最喜欢去见小主子了。

    然而,让春桃意外的是,小主子不在寝殿,听说被赫公子带走了。

    彼时政行殿内,赫其樾坐在桌前,他的面前站着的,便是赫钲。

    “你过来。”

    他对这个孩子要说多亲近也没有多亲近,疏远又谈不上。

    以往他总是在纠结,他在养他讨厌的人的孩子。

    魏太子的儿子,他替他养大算什么?

    可今日,阿鸢告诉他说,这孩子是他的。

    这竟然是他的孩子?

    “父汗。”

    孩子说话越发利索了,一张小脸白皙好看,他穿着皇子服,贵不可言。

    赫其樾没回应他,他只是盯着人的脸看不停。

    他试图找出像他的地方。

    然而,这孩子很像阿鸢,一点都不像他。

    他找不到像他的地方。

    阿鸢真的不是骗他吗?

    “父汗,母后她……”

    他想找母后。

    他贪恋母后的感觉。

    虽然他和母后不是很熟悉,但他靠近她,就想亲近。

    赫其樾沉默了许久,他到底将孩子抱住。

    罢了,阿鸢说孩子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他该信她的。

    她骗他这个,有什么好处呢?

    赫钲,就是他的孩子。

    以后,他和阿鸢还有第二个孩子。

    “父汗带你去找母后。”

    男人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将孩子单手抱起出了殿门。

    另一边的春桃从小主子寝殿离开之后就回去了。

    回去中途,她突然被一个宫女撞到,下一刻,她的手中多了一张纸条。

    那个宫女看了她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春桃不敢多留,她忙回去了。

    也不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她必须拿给小姐。

    南织鸢接过她手中的纸条,眉头紧皱。

    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是魏其舟送来的纸条。

    纸条不大,能写下的字也不多,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一行关心她,一行告诉了她一个惊天消息。

    魏其舟要来接她。

    “是哪个宫女给你的?”

    晋宫竟然也混进了细作?

    赫其樾到底知不知道?

    “是一个面生的宫女。”

    “奴婢从来就没见过她。”

    春桃摇头。

    她收到纸条的时候,已经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生怕被人当作细作。

    “拿火折子来。”

    这纸条不能留,必须马上销毁。

    很快,火慢慢将纸条吞灭。

    也是这个时候,赫其樾抱着孩子进来了。

    进来的那瞬间,男人就知道她在烧东西,他的鼻子很灵的。

    “阿鸢这是在做什么?”

    看情况,她烧的好像是一张纸?

    纸上写了什么?

    阿鸢……有秘密?

    谁给她的纸条?

    赫其樾那双黑眸仿佛要射穿她的手指,不过,很快,他就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偏开了头。

    不管阿鸢在谋划什么,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这里是他的地盘,就算她跑出这宫殿,也一定逃不出生门。

    生门,便是出宫的必经之地。

    “去,找你的母后。”

    这孩子被赫其樾教育过了,如今提起母后,孩子也不怕了。

    相反,他开始有点喜欢南织鸢了。

    母后待他极好,他不怕母后。

    “母……后。”

    他开口,慢慢走到南织鸢身边。

    后者将火折子收起之后立马就想弯腰抱他。

    可赫其樾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可。”

    她还有身孕,不能乱动。

    而且,这兔崽子已然大了许多,她抱不动的。

    “没事。”

    南织鸢不怕,她有力气的。

    赫其樾却依旧坚持,他那双黑眸写满了不允许。

    最后,她还是屈服了。

    算了。

    “钲儿今日可有吃饱饱?”

    她弯身半揽住孩子,抱了一会之后,她才给他理了理衣服。

    赫钲奶声奶气的开口:“有。”

    父汗每天都会陪他吃饭。

    即使他不吃,也会坐在一旁看他吃完。

    “真乖。”

    南织鸢没能控制住,她吧唧一口直接亲在孩子的脸颊上。

    赫钲直接愣住。

    下一刻,他小脸红红,嘴角弯弯,眼睛明亮。

    母后亲他?

    父汗都从来没亲过他。

    母后……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

    看来,父汗真的没有撒谎,这真的是他的母后。

    想完,赫钲也想学着南织鸢的样子亲过去。

    孩子总会有意识的学习大人的动作。

    可不等他亲到南织鸢,他的后领子就被人抓住了。

    “……”。

    南织鸢原本都眯眼等儿子亲了,谁知道许久都没等到。

    等她睁眼才知道,儿子被人逮住了。

    “夫君这是做什么?”

    “会弄疼孩子的。”

    他怎么能这样提孩子?

    孩子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的。

    赫其樾却只冷脸丢下一句:“过些日子,他该习武了。”

    他不小了。

    习武要从小开始,他以前两岁就开始扎马步了。

    南织鸢不会武功,也不知道她说的真假。

    但她就是心疼孩子:“你先放开他。”

    孩子的脚都碰不到地面了。

    赫其樾听阿鸢三句不离孩子,他突然后悔将孩子抱来了。

    “来人。”

    想到这里,他直接让人带孩子回去休息。

    “他该回去了。”

    他直接绝了阿鸢的心思。

    阿鸢她刚刚居然敢亲赫钲!

    气死!

    即使赫钲还小,那又如何?

    赫钲也是一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都不许离他的阿鸢那么近!

    南织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孩子小手小脚的离开。

    这孩子,从出生起就没在她身边待多长时间。

    唉。

    “夫君可是信了阿鸢的话?”

    不然,他不会将孩子抱来的。

    “不信。”

    他就算信了也不会和她说实话的。

    南织鸢:“……”。

    随便吧。

    “主子,竹大夫求见。”

    入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没得允许,他不能进去。

    “让他进来。”

    大概是找到药了?

    找了那么多天,终于寻到药了?

    竹大夫姗姗来迟,他走得额头满是薄汗。

    “臣见过大汗。”

    竹大夫其实也算是太医,不过,他比一般的太医自由多了。

    他不受宫规所控。

    “这是臣熬好的药。”

    “只要娘娘喝了,娘娘身上残留的毒素也能解了。”

    这还是他寻了大江南北的古医书才找到了解药。

    其实南织鸢中的是毒,这毒可以直接掩住人身上的脉象。

    至于这下毒之人背后的意图,就不得而知了。

    也只有娘娘才能知道了吧?

    或者,这毒就是娘娘自己下的!

    “我身上有毒素?”

    南织鸢听完竹大夫的分析之后,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所以,她之前的推论都是正确的。

    她身上确实有可以掩藏喜脉的秘密。

    “她如今怀有身孕,可以喝?”

    这可不是安胎药。

    喝了对她的身体是好是坏?

    赫其樾第一个担心,他轻皱眉头。

    “大汗放心,这药调配过了,于孩子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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