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最怕她掉眼泪了。赫其樾继续埋头处理信件,这些都是来自天下各处的暗信,他必须每一封都看一眼。
能送到他面前的信,信中的内容都很重要。
“主子,南姑娘的婢女来了。”
没多久,入影进来禀告。
也不知道主子要不要见春桃。
“阿鸢出什么事了?”
赫其樾却下意识问这一句。
“属下不知。”
入影想,他刚刚明明提的春桃,主子却说南姑娘。
唉!主子的心,一直都只在南姑娘身上。
“让她进来。”
赫其樾将信件放一边。
春桃进来的时候,她的腿脚都在发抖。
“小姐说要……见……姑爷。”
春桃豁出去了,她直接喊的姑爷。
要是赫公子不开心,要杀要剐都行。
若他开心,那她就替小姐做了一件好事。
然而,帝王天生善于隐匿自己的情绪。
赫其樾面色淡淡,他看都没看春桃一眼:“她有何事?”
有什么事情,要这个小丫鬟跑一趟?
“小姐想要……更衣。”
这话一出,赫其樾再也绷不住了。
他的脸上多了一丝丝古怪的神情,指尖攥紧又松开。
“出去。”
他直接将入影和春桃都赶了出去。
他久久失神,连旁边的信件掉落他都不知道。
春桃有些着急,赫公子到底生不生气?
他到底去不去看小姐?
再不去,小姐该哭了。
好在没一会,赫其樾的身影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匆匆往南织鸢那去了。
春桃和入影都默契的没跟上去。
“喂。”
入影看着春桃,突然开口。
春桃一个小姑娘,她有些怕,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入影本来只是想旁敲侧击问些问题,没想到她竟然怕他。
不过,她都不看身后的吗?
再退,她该撞树了!
果然,下一刻,春桃的后背就撞在树上。
“嘶。”
她下意识痛呼,很疼。
春桃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下意识瞪向了入影。
真是奇怪了,还从未有人敢这样瞪他。
南姑娘的婢女,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看她笨笨的,倒也有趣。
“喂,春桃。”
“昨晚是我将你抱回来的,你不该感谢我?”
入影抱臂,语气有些玩味。
春桃听完都震惊了。
什么意思?
他……抱她回来的?
那她岂不是没清白了?
“你为什么抱我?”
“胡说。”
他怎么能抱她?
春桃瞬间跑开了。
在她的心中,入影被打上了坏人的称号。
随便抱一个姑娘,占一个姑娘家的便宜,可不就是坏人?
赫公子怎么有这样的手下?
一点都不好!
另一边的南织鸢正在床上蜷缩着。
她有些着急。
早上东西吃多了,刚刚还吃了那么多瓜果,这会,她很难受。
赫其樾来的时候,就看见人一脸委屈的坐在床边。
“赫其樾,你快帮我解开。”
“我要更衣。”
她着急了。
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阿鸢难道不知道,这链子足够长吗?”
这里有夜壶,她只要下床就可以解决问题。
他不可能会给她开锁的。
“赫其樾,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这样绑着她,更是羞辱。
“阿鸢,你很想死吗?”
赫其樾上前几步,他的身影高大,很快就将她笼罩住。
他身上满是危险的气息。
下一刻,男人捏住她的下巴。
“阿鸢,你想死,本汗偏不让你痛快的死。”
“你记住,你欠本汗的,就算死了,也不能弥补。”
他的眼中满是恨意。
他真的很恨南织鸢。
她将他从地狱拉出来,在他还没有享受到快乐的时候,她又狠狠地将他推进深渊。
这样的坏女人,他如何不恨?
“阿鸢若不想自己更衣,本汗可以帮你。”
赫其樾说完就要去碰她的腰带。
这会,南织鸢急了。
“行行行。”
“你先出去。”
更衣没什么好看的,算了,算了,她还是妥协了。
“记住,别耍什么小心思。”
赫其樾再一次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
少女哼唧两声,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粉嫩柔软的红唇,他之前尝过很多次。
就在南织鸢以为他会亲她的时候,男人离开了。
“呼。”
她松了一口气,最后认命的从床上下来了。
等更衣完,她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很快,春桃就带着一盆水进来。
“小姐净手。”
南织鸢点头:“赫其樾人呢?”
他在忙什么?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赫公子好像在忙。”
她其实也不知道人的动静。
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又是魏人,如何能知道?
“春桃,我好无聊。”
难道她今天都要被锁在这床上?
也不知道尉迟葳和魏其舟知不知道她被人绑走了。
绑走她的人,是赫其樾吗?
南织鸢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若是赫其樾的话,他到底在林城安插了多少暗哨?
那林城岂不是也岌岌可危了?
完了。
她总感觉魏朝要败了。
“小姐再忍忍。”
她们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忍了。
希望尉迟将军能早些将小姐带回去!
她心疼小姐无聊,还被人绑着。
另一边的尉迟葳,他恨不得将所有的暗卫全杀了。
“我让你们保护小姐,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
他在外拼命,回来却告诉他,他的女儿不见了。
“该死。”
尉迟葳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这也是他第一次踹自己的手下。
只要有关于蕤娘的一切,他都会失控。
他受不了,他的女儿不见了。
他怕她凶多吉少了。
若是晋汗绑架了鸢儿,那就完了。
一旁的拓跋雪看着尉迟葳难受的模样,她有些嘲讽。
呵。
将军绝对想不到,是她将他的宝贝女儿送到了晋地。
这会,南织鸢和她的婢女,该死了吧?
听说晋汗心狠手辣又嗜血,南织鸢应该早就成为他的剑下亡魂了吧?
拓跋雪只要想想都觉得激动。
哼。
没人能和她斗!
蕤娘该死,南织鸢更该死!
“将军别生气。”
“阿鸢说不定没事。”
“或许过不久,她就能回来。”
“将军一定要保重身体。”
拓跋雪担心他。
要是将军出事,她也不活了。
“你将当时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分析鸢儿会在哪里?
他一定要将女儿救回来!
魏其舟也一脸失意,他的脸色有些白。
他说过的,他会护好阿鸢的。
可他再一次食言了。
阿鸢到底在哪里?
难道,她自己逃走了?
可没一会,他就自己否定了,不可能,这里荒芜,阿鸢一个弱女子,又能走多远?
到底是谁!居然劫走阿鸢。
晋汗!
魏其舟几乎一瞬间就确定了。
一定是他。
他真是该死。
“将军,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听见声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阿鸢被人带走了。”
“那些黑衣人,瞧着很像晋人,身材高大威猛。”
拓跋雪一脸后怕。
尉迟葳即使再怒,他也安抚了她一下:“雪娘,你别怕。”
“将军,雪娘不怕的。”
她摇头,挽住了他的胳膊。
尉迟葳有些头疼,拓跋雪顺势扶着他回去休息。
“不行,我得出门一趟。”
他必须和晋汗谈一谈。
两朝之战,无关女子,他要他放了鸢儿。
晋汗若坦荡,他就该将无辜之人放了。
而且,鸢儿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抓鸢儿?
实在卑鄙。
魏其舟也要去找赫其樾。
阿鸢不在,他的心难安。
他定要看见阿鸢才能放心。
就这样,尉迟葳和魏其舟一起离开了。
拓跋雪看着他们离开,眼中闪过嫉妒。
她捏紧自己的手心,心中愤怒。
将军的眼中,再也没有她拓跋雪半分身影了。
真是可笑。
都怪这个南织鸢!
她诅咒南织鸢死无葬身之地。
就和她那个下贱的娘亲一样,早死早超生。
另一边的南织鸢正被人摁着亲。
男人的喘息声不小,赫其樾将头埋进她的怀中,他蹭了蹭。
南织鸢瞬间觉得浑身很痒。
她的头下意识往后仰,他到底要做什么?
“阿鸢,这么长时间,你可有……想过本汗?”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而后慢慢往下,落在了她的衣服扣子上。
他指尖一挑,她的领口就开了。
他想,只要她说有,他可以暂时解开她身上的链子。
南织鸢看着他的眼睛,她诚实地摇头。
赫其樾:“……”。
她简直该死。
南织鸢摇完头,她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
没一会,她就在男人的注视下重新点了点头。
“想了想了。”
怕他不信,她忙说了两句。
赫其樾原本要爆发的怒火因为她这句话直接灭了。
“真的?”
他的指尖再一次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眼中满是贪婪的爱意。
阿鸢真的想他吗?
“嗯。”
“很想。”
想他早点死?算不算?
南织鸢指尖攥紧,她垂眸,遮住自己眼中的烦躁。
“既然阿鸢想我,那本汗更要满足你了。”
说完,赫其樾起身,他摸向了自己的腰带。
南织鸢:“……”。
她想他,跟他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很快,男人的衣襟敞开,露出了里面宽大又裸露的胸怀。
“阿鸢想摸吗?”
他看见她失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南织鸢下意识点头:“可以摸吗?”
他看起来好健硕,也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可。”
他握住她的手,主动放到了自己的胸膛。
他让她摸。
赫其樾的外衣掉落,他光着上半身。
只要阿鸢想要,他的命都可以给她。
南织鸢感受着手下的温热,她的心跳得飞快。
鉴定完毕,他的身材比以前还要好。
“阿鸢,和魏太子相比,谁摸起来的感觉更舒服?”
他问了她一道送命题,她要是不好好回答,今日,他便让她死在床上。
他指尖一动,阿鸢身上的链子就哗啦啦作响。
他看起来无比的心狠手辣。
南织鸢都要急坏了,这怎么答?
赫其樾气坏了,这都需要考虑吗?
阿鸢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他讨厌死她了。
想完,他突然将她摁住,而后咬住她的下唇,与她耳鬓厮磨。
“阿鸢,张唇。”
他想要索求更多了。
他们许久没亲昵过了,可这会,他觉得,他们是最契合的。
他永远只对阿鸢心动。
他的身体,也只会因为阿鸢燥热难耐。
“阿鸢。”
他呢喃着,索求无度。
两人的唇碰撞,南织鸢浑身都酥软几分,很快,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唔。”
她下意识挣扎,身边的铁链发出更大的声音了。
赫其樾听着,他只觉得悦耳极了。
“阿鸢,记着。”
“你永远都逃不出这里了。”
“也永远逃不开本汗的手掌心。”
“以后,你只能永远待在这里,待在本汗的身边。”
“记住了吗?”
他掐着她的下巴,眸中闪过狠戾。
只有赫其樾知道,这些情绪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他吓唬她的。
少女懵了许久,等她反应过来,赫其樾已经穿完衣服离开了。
所以,他什么都不做?
那干嘛脱衣服?
南织鸢搞不懂,眼中满是困惑。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将属于男人的气息抹去。
想到赫其樾的话,她有些担心。
她难道真的一辈子都走不掉了?
她留在这里做什么?
赫其樾到底杀不杀她?
如果要杀的话,能不能直接给她一个痛快?
赫其樾出了营帐之后,他的脸冷极了,他抿唇,心口跳得极快。
……
作者话:死手写不出来了,请假~
第104章
既然她那么乖了,能不能不要锁她?
赫其樾从营帐离开之后,他赶忙去了附近的一条河边。
如今已是秋日,又在边境,湖水泛凉,正好解他浑身燥热。
若南织鸢能看见,就会发现男人脚步有多踉跄了。
虽然许久未见,但他浑身上下只因为她不对劲。
他的心也永远只因为她跳动。
夜色茫茫之下,男人赤着上身沉在水下,他的发梢沾着水珠,水滴从他的脸颊滚落,滑过他凸起的喉结,又在他的胸膛蜿蜒而下,最后砸在水面上,泛起涟漪。
“阿鸢。”
这个时候,他念叨的也只有阿鸢。
今晚,他不是不想碰她。
相反,他忍得要疯了。
赫其樾的眼中满满的占有欲,若不是他心有顾忌,阿鸢早已成为他口中肉。
南织鸢到底是魏女,面皮薄。
他不该在这里碰她。
其实,他也不想让旁人将阿鸢的声音听了去。
那样,他会嫉妒到发狂。
想到这里,男人皱眉。
他的目光不经意往水下瞥了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在这里泡多久。
遇上阿鸢,他怕是一辈子都冷静不下来了。
她最好识时务些,别妄想离开晋地,他还能留她一命。
另一边的南织鸢将自己的衣服拢好,之后就躺下休息了。
她有些昏昏欲睡。
可她又不敢睡,谁知道赫其樾待会会不会回来?
她又思考起了刚刚那个问题。
他怎么不碰她?为什么呢?
难道……
他连碰她都嫌脏了?
那完了。
她应该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里,她就开始担忧了。
她好不容易活下来,难道又要死了?
她不想死。
南织鸢翻了一个身,身边的铁链子瞬间又哗啦啦作响。
这该死的铁链子。
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也要给赫其樾试试。
他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