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子是最可怜的。这辈子,她再也不要做那循规蹈矩的女子。
她要离经叛道些,就要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
她不需要情爱,更不需要夫这般想着,南织鸢收敛了心神,她抬起胳膊就圈住男人的脖子。
“夫君,阿鸢想要。”
赫其樾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肢,他的喉结微滚。
他“望向”了她,嘴角微抿,额间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
“阿鸢。”
他叫了她一声。
赫其樾原本想让她休息几日,既然她如此主动,那便别怪他不客气了。
“阿鸢,待会、莫哭。”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威胁。
一日过去,天黑了。
“醒了?”
赫其樾就坐在床边,他的衣服早已穿好,又恢复成往日禁欲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的脸长得确实好看,就算穿着粗布麻衣,也好看。
“夫南织鸢开口唤了一句,下一刻,她愣住了。
她的嗓音又哑了!!!
这个该死的臭混蛋。
赫其樾也听出来了,他的嘴角微勾:嗯,他真的厉害!
“饿不饿?”
他轻触她的脸,唇又覆了过去。
南织鸢任由人亲,语气依旧甜腻:“饿。”
“好饿。”
“夫君真坏。”
她捏起拳头轻捶了一下人的胸膛,看起来娇俏无比。
男人很快就握住了她的手:“嗯,我坏。”
“夫君以后一定要待阿鸢好。”
“可以吗?”
她圈住男人的劲腰,闷闷地开口。
“好。”
不用她说,他也一定会对她好的。
“多谢夫夫君真好。”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才去用晚食。
……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这一日是中秋。
“赫郎,吃月饼。”
中秋这一日,都要吃月饼的。
“吃了,我们团团圆圆,一辈子不分离。”
这样的谎话,她自己差点都信了。
“嗯。”
赫其樾并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但听她这么说,他还是拿过去吃了。
“好吃。”
他也想和阿鸢长长久久团团圆圆不分离。
南织鸢一口气吃了两个,吃完就后悔了,因为太腻了,她又一口气喝了三杯水。
听着少女的委屈声,赫其樾的嘴角弯弯。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过中原的节日。
在他们番邦,他们也有中秋节,不过是在八月十六。
而且,他从来不过这种节日。
一个人,有什么好过的呢?
可今年不一样了,他有阿鸢了。
“赫郎在笑话阿鸢吗?”
“哼。”
她故意说这话。
男人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并非笑话你。”
他只是觉得阿鸢……可爱极了。
他喜欢这样的阿鸢。
南织鸢却不信,她都看见他弯起来的嘴角了。
他肯定在笑话她不自量力吃了两个甜月饼。
那实在太甜了。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她都不要理人了。
然而,当晚他们还是纠缠到了一起。
转眼到了八月二十二,一觉睡醒,阿鸢竟然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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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有孕?她的月信迟了一天
南织鸢趴在床边干呕,脸色都白了许多。
“呕。”
她捂着胸口,许久,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春桃听见声音的时候忙跑进来。
“小姐怎么了?”
她一脸着急,忙抬手轻拍她的后背。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有觉得肚子有些疼,喉中还恶心。”
她摇头,这会已经好多了。
“奴婢去倒杯水。”
春桃急匆匆跑去倒水。
一杯水下肚之后,她总算觉得好多了。
“小姐怎么会吐?”
春桃觉得奇怪。
昨晚小姐并没有吃错什么东西呀!
南织鸢也觉得奇怪,不过,她没有多想。
还是春桃提醒了她。
“小姐该不会……有孕了?”
说来,小姐和赫公子在一起也有二十几天了,若有孕,也不是不可能。
“有孕?”
南织鸢瞬间捂住自己的肚子。
她有孕?
真的吗?
有这么快吗?
想想也是,赫其樾精力那么旺盛,宽肩窄腰,一看就很能干的样子,她这么快怀上,也不是……没可能?
“奴婢以前听旁人说过,女子有孕之后都会害喜。”
“就像小姐刚刚那样干呕。”
春桃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小姐定然有孕了。
那她岂不是要有小主子了?
“小姐。”
春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肚子看,仿佛里面已经有孩子了。
南织鸢:“……”。
“真的有孩子了吗?”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小姐,我们下山找个大夫把脉?”
这件事很重要,孩子很金贵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没了。
春桃说着就要准备下山。
南织鸢拦住她:“不着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没那么快有孕。
“赫其樾呢?”
怎么没看见他?
她换了一个话题,暂时不讨论孩子的事情了。
“小姐,赫公子刚刚出去了,奴婢并不知道他去哪里!”
春桃当然也不敢问他。
赫公子看起来那么凶,谁敢问他?
“他出去了?”
他该不会丢下她回皇宫了吧?
南织鸢想到这里,忙下了床。
可没一会她又镇定下来了。
若他真的要丢下她一个人回宫,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她又能如何呢?
她一个弱女子,难道还能杀了当朝太子吗?
也是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主仆二人都看了过去,发现是赫其樾,他回来了。
春桃见人回来,忙退出房间。
少女看向门口,
立马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她跑上前去,抱住了人。
他到底去哪了?
“夫君去哪了?”
她缩在他怀中,手牢牢地搂着人的劲腰。
“阿鸢一觉睡醒没见到夫还以为夫君丢下阿鸢了,不要阿鸢了呢!”
她仿佛很害怕,浑身都在发抖。
赫其樾的保护欲被激起,他也扣住她,将她抱紧。
他心中的酸涩再一次蔓延。
连他的父母都不要他,可阿鸢要他。
她甚至还怕他不要她。
明明该怕被丢下的人……是他。
他一个瞎子,人人都不要他,只有阿鸢要他。
阿鸢……她怎么那么好呢?
他的小姑娘,果然是最好的。
他越发确信了一件事,阿鸢太爱他了,所以才没有安全感。
“莫怕。”
他不会丢下她的。
“瞧瞧这个。”
赫其樾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人,他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也不知道阿鸢喜不喜欢?
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姑娘家东西。
“花?”
赫其樾送她花?
南织鸢有些错愕,所以他大早上不在,就是出去摘花了?
可他的眼睛看不见,怎么摘的?
难道……他的眼睛恢复了?
她下意识抬手在人的面前晃了晃,可男人没什么反应。
“不喜欢?”
赫其樾没听见她的欢喜声,第一次觉得有些失落。
阿鸢不喜欢紫鸢兰吗?
他以为她会喜欢的,这花的气味很香,有凝神的效果,放花瓶中,三日不腐。
“喜欢。”
“阿鸢很喜欢。”
“多谢赫郎。”
她笑着再一次抱住人。
“只要是赫郎送的,阿鸢什么都喜欢。”
她的情话越说越溜,赫其樾被哄得飘飘然。
男人的嘴角紧抿,突觉手心微痒。
魏女都如阿鸢这般娇吗?
“嗯。”
他克制般地偏开头。
他暂时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给她,只能摘花了。
还好她喜欢。
她喜欢就好。
南织鸢看着这花,确实很喜欢。
她记得这花叫紫鸢兰,和她的名字一样有一个鸢字。
“夫君为何突然间想送阿鸢花?”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没什么。”
想送就送了。
昨儿个半夜下雨,他起床后闻到了紫鸢兰的味道,想到紫鸢兰这三个字,他就想起阿鸢。
“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拜堂吧?”
想来,他们还从未拜过堂。
赫其樾自从不别扭之后,就想要什么都弥补给阿鸢。
他还欠她一个拜堂。
他们番邦并没有拜堂这个习俗,只要喝了交杯酒,就算夫妻。
而魏朝有拜天地的习俗,只有拜过天地,才算夫妻。
他想,他该和阿鸢拜天地的。
南织鸢听到拜堂的时候愣了愣,她下意识就要拒绝。
其实不用拜堂了。
一开始她想着日后跟着太子回宫当个侧妃安稳余生,所以想着和人成亲拜堂。
可她现在已经决定不去宫里了,所以也就不需要拜堂了。
“赫郎,可我们已然……洞过房了。”
“我们早已是夫妻了。”
不需要拜堂了。
她懒,不想再搞这些虚礼了。
赫其樾开口:“你不在乎吗?”
他们未曾跪拜过天地,于他们魏女而言,不拜天地,不是夫妻。
阿鸢居然不在乎吗?
“赫郎,生活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阿鸢那一套红嫁衣,已然被你……撕碎。”
那天,他可太凶了。
她那身红嫁衣,早被撕烂丢掉了。
赫其樾也想到了那天,他的嘴角抿得越发的紧了。
那天他失去了理智,不想阿鸢嫁给那个呆子书生,所以发了疯将她的嫁衣都撕烂了。
“是我不好。”
他认错。
他一定一定赔她一身更漂亮的嫁衣。
罢了,不拜堂就不拜堂吧!
这件事日后再说。
“只要夫君永远爱阿鸢就好了。”
她蹭着他,嘴角弯弯。
男人的呼吸瞬间一重,他的指尖都攥紧了几分。
他们昨夜才缠绵过了,他不该再欺负她了。
可让赫其樾没想到的是,他不想欺负人,阿鸢却自己勾着他。
“赫郎,阿鸢想抱抱。”
大早上的,她再一次缠上了他。
她的手很不老实,放在了他腰间处。
就在南织鸢想亲人的时候,她恍然间回神,自己还没有洗漱!
她瞬间松开了人,离远了几步。
真是尴尬了。
赫其樾已然动情,他能察觉到少女的呼吸在哪,他也知道,她要吻他了。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少女亲吻他。
她甚至放开了他!
男人的眉头皱紧,她怎么了?
“赫郎,我饿了。”
她倒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没洗漱。
赫其樾:“……”。
南织鸢忙跑出去洗漱,春桃就候在外边。
“小姐跑慢些。”
“万一摔着可怎么办?”
“小姐的肚中还有……”孩子呢!
最后三个字春桃没能说出口,她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
她看向了小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姐不让她提起孩子。
虽然她不懂小姐为什么不让她提,但她听话就是。
南织鸢见人明白,总算松了一口气。
等用完早食之后,南织鸢又找了个借口让赫其樾出去摘花。
“夫君,阿鸢想用紫鸢兰做些糕点吃。”
“你再去摘些来好不好?”
紫鸢兰可食用,无毒。
“好。”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请求,他当然要为她办到。
摘花这么简单的任务,他就算瞎了,也能做到。
南织鸢目送人离开,看他摸黑往前走,她没有丝毫使唤人的愧疚。
“小姐,我们并没有做糕点的东西。”
她们什么都没有,哪里能做糕点呢?
“我知道。”
她故意让他去摘的。
“春桃,暂时不要提起孩子的事情。”
她将人支走,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为什么呀小姐?”
赫公子是太子殿下,那小姐有孕是好事,让赫公子知道不是很好吗?
“还没有看过大夫,还不能确定是否有孕。”
“何况,我另有打算。”
南织鸢和她说,她没打算瞒着春桃。
春桃如今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小姐有什么打算?”
春桃不懂,她低声问。
“我不打算进宫了。”
“所以,就算有了身孕,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了。”
南织鸢和春桃通气,倒也没想瞒着她。
“这是为什么?”
小姐不进宫,还能去哪?
“春桃,我怕进宫之后,我们都没有活着走出宫里的那一天。”
她也不想和别人算计来算计去。
春桃还是不懂,既然如此,小姐一开始就不该来招惹赫公子。
她又为什么要接近赫公子呢?
“春桃,或许你不相信,但我和连晚霁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我一定要杀了他。”
但她又不想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撩一个权贵替她报仇。
太子就是这个人。
太子杀人,他总有办法脱身。
“奴婢听小姐的。”
她以后一定不提孩子的事情。
“小姐,报完仇之后?”
她们是不是要离开?
“嗯。”
“等报完仇,我带你去南边,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一辈子。”
这已经成她的理想了。
一个人带着孩子度过一辈子,没有男人,她想怎样就怎样,更不必伺候公婆。
“小姐,可我们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她们走不了多远的。
“以后会有的。”
反正赫其樾是太子,有那么多银子,她从他那骗点,应该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吧?
春桃:“……”。
罢了,小姐想怎样就怎样,她一辈子都会陪着小姐的。
……
赫其樾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好多花。
南织鸢正在看话本打发时间。
那本话本,她其实已经快翻烂了。
“赫郎回来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阿鸢都担心了。”
她仿佛真的很担心他,握着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让他感受着心跳。
他察觉到了,她的心真的跳得很快。
她好像真的很担心他。
是他不好,他只是想多摘些花送予她。
春桃就坐在不远处绣帕子,听见自家小姐说的话时,她都愣了好一会。
她发现了,小姐撒谎都不脸红的。
小姐哪里担心赫公子了?
小姐刚刚还在说:希望赫公子慢些回来呢!
“阿鸢真的好喜欢这个花。”
“谢谢夫她吧唧一口亲在男人身上。
赫其樾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的指尖蜷了又蜷,浑身瞬间不对劲。
他也好想亲阿鸢。
这般想着,他拉着人就进了房间。
南织鸢知道人想做什么,她瞬间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