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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罢了,若赫公子想要,拿去就是。”

    她放弃了,这帕子,他爱拿着就拿着吧。

    少女装作一脸落寞,又去了傅行之身边。

    赫其樾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出来少女和书生亲密的场景。

    越想,他就越气。

    “谁会想要这帕子?”

    “这帕子,送给我我都不想要。”

    说完,他直接运起内力将帕子丢远了。

    “阿鸢,别自作多情。”

    赫其樾说完,冷着脸离开了。

    他仿佛真的不在乎,脚步不停。

    阿鸢爱和谁成婚便成婚吧!他才不在乎。

    他堂堂晋朝太子,又如何会喜欢一个乡野女子?

    晋魏两朝天生敌对,他身为晋太子,又如何会娶一个魏女?

    这说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南织鸢这次也气了,她看着被风吹远的帕子,张口就说:“多谢赫公子对阿鸢和傅郎的祝福。”

    赫其樾脚步微顿,他没有回头。

    不值得,不过一个魏女,待他离了这,他们再也不会再见了。

    而且,今晚,他就要离开道观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

    赫其樾走得越发快了,他意已决。

    很快,他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其实他不该回屋子的,他该直接下山的,毕竟他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

    可他就是回了屋子。

    他想,他有点累,回去休息一下,才不是不走。

    等他休息够了,有精力了,他一定走!

    阿鸢就嫁给那书生过日子去吧!

    他就等着看,那书生到底会不会中状元!

    哼!

    她还企图做状元夫人,他就等着看她能不能当状元夫人。

    她哄一下他,做太子妃不是更容易?

    赫其樾不禁想着,没一会脸色又黑了。

    不可能的,阿鸢这样的女子,她当不上太子妃。

    后来天都黑了,赫其樾还是没有下山。

    他想:天黑下山不好,他本来就看不见了,天还黑,不适合下山,他明天再走!

    明天他一定走。

    男人指尖攥紧,心中越发的坚定了。

    明天,阿鸢成她的亲,他走他的路。

    他现在就休息,明天才有精力下山。

    可不管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多久,他还是没能睡着,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后来,他直接出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门做什么。

    赏月吗?可他又看不见。

    他又想起了白日里那手帕,他将它丢往西边,这会应该在这个方向。

    赫其樾摸黑往前走,他走了好几条道,后来终于在那书生屋子的隔壁院子找到了帕子。

    他判断的没错,帕子果然就在这。

    他拿起帕子闻了闻。

    那书生不是说帕子香吗?

    为何,他什么都没有闻出来。

    阿鸢帕子哪里香了?

    那个书生鼻子坏了吧?

    男人闻了好一会,又在原地站了一会。

    最后直接将帕子揣进胸口才离去。

    半路,他再一次遇上了阿鸢。

    可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

    她和那个书生说说笑笑着:“傅郎快回去吧。”

    “按照习俗,我们今晚不应该再见的。”

    她说着,脸色微红。

    魏朝有规矩,男女定亲之后便不可再见了。

    可她和傅行之算是例外。

    “我明日便来迎你。”

    “鸢儿明日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傅行之说着,满脸的笑意。

    南织鸢点头,她的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藏在树干后的那道身影。

    她其实早就注意到赫其樾了。

    “阿鸢一定乖乖等傅郎来接。”

    “傅郎回去吧。”

    “晚上莫要熬太晚了。”

    “明日我们……还要……”洞房。

    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但已经表明了一切。

    赫其樾听着,心中的烦躁再一次发酵。

    阿鸢……哼!她简直该死。

    等两人走远之后,赫其樾才从树后出来。

    他的脸色太难看了。

    成婚成婚,又是成婚!

    他明日天亮就走。

    他再也不想听见有关阿鸢的任何消息了。

    很烦很烦。

    也不知道阿鸢怎么看上那个书生的?

    她的眼睛肯定比他还瞎。

    赫其樾满身戾气回去,他的屋里清冷无比,和南织鸢那边的热闹完全不一样。

    此刻少女正在和春桃商量着明日的成婚礼。

    主仆二人时而笑得大声,时而又小声。

    这就导致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夜越来越深,他收回自己的注意力。

    他直接躺上床睡觉。

    睡着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听见阿鸢的笑声了。

    睡着就好了,明日就有力气下山了。

    然而,前半夜,他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他满脑子都是阿鸢。

    后半夜,他终于睡下了,然而,他睡得并不沉,他甚至还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阿鸢如愿嫁给了书生,他们洞了房,一起过上了幸福生活。

    赫其樾直接被吓醒,他满头大汗。

    也是这个时候,他突然间听到了一阵鞭炮声。

    阿鸢要嫁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下了床。

    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好。

    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不甘。

    凭什么阿鸢撩拨了他之后就去嫁给旁人?

    凭什么她乱了他的心之后就不要他?

    凭什么?

    她必须补偿他。

    要么嫁给他,要么,让他杀了她。

    这般想着,他拿出匕首就出门了。

    这一次,他直接将阿鸢抵在床上。

    “阿鸢,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嫁那呆子书生……还是死?”

    她要是敢选第一个,他……

    赫其樾这次直接发疯,他俯身,咬住她的肩膀。

    “要我,还是要他?”

    ……

    作者话:求免费小礼物和五星好评,明天洞房?

    第40章

    阿鸢,唤我夫赫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南织鸢假意挣扎,语气带着惊惧。

    赫其樾却没回应她这个问题,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今日她要和那个书生成婚又如何?

    他抢回来就是。

    男人这次吻得异常凶猛,他的手,掐住少女的细腰,指尖一动,她的腰带就松了。

    “赫公子这是做什么?”

    “赫公子来这做什么?”

    “阿鸢要嫁的人又不是你。”

    “赫公子,请你离开,傅郎他……”就要来了。

    她表现得很抗拒。

    赫其樾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听见她提起那个呆子书生。

    “阿鸢。”

    他沉声道。

    少女浑身一凛,就在她还没有回神的时候,她听见男人说:“我与你成婚。”

    “阿鸢,我给你一个孩子。”

    “弃了那个呆子书生,要我。”

    这是他说过最长的话了,说到后面,他越发的委屈了。

    阿鸢到底什么意思?

    她凭什么丢了他?

    分明是她先来勾他的,现在她想嫁给旁人?休想。

    她不是想要嫁人生子吗?

    他也是男子,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她。

    “阿鸢。”

    他再一次喊她,语气带着缱绻。

    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下巴。

    她最好考虑清楚了!到底要他,还是要那个书生?

    男人心中的占有欲在作祟,让他看起来疯了些。

    少女迟迟没有给他什么回应,他的耐心告罄。

    “阿鸢,你说,若我们先洞完房,那个书生还会要你吗?”

    他略微有些冰冷的指尖抚上少女的后脖子,他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死。

    少女的心跳加快了些,她想,赫其樾现在应该是认真了?

    他今天真的会和她洞房吗?

    她一定要先怀上一个孩子。

    母凭子贵,到时候就算太子厌弃了她,她也能安稳余生。

    赫其樾气坏了。

    她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破书生?

    她就那么想要那个破书生?

    好,她就想着吧!

    他倒是想看看,她若失身于他,那个书生还要不要他。

    呵!

    赫其樾气到头脑发昏,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很快,少女那身红嫁衣落地,她的身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

    南织鸢嘴角弯弯,她的眼中还藏着兴奋。

    看来这一招欲擒故纵真的有用。

    这一次,她和太子就要修成正果了。

    “阿鸢。”

    见人手抵着他的胸膛,赫其樾更气了。

    那个书生就那么好?

    有那么好吗?

    有他那么好吗?

    赫其樾心中委屈,面上却半分不显。

    就在他要直接发疯强夺的时候,人开口了。

    “赫郎。”

    一声赫郎,让他的心都软了。

    从前他觉得南织鸢的声音矫揉造作,如今,他却觉得很好听。

    特别是唤他“赫郎”这一句,他想要她那张小嘴永远只喊出他的名字。

    “嗯。”

    虽然不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样,可他还是回应了她。

    男人的喉结上下翻滚,指尖克制地屈起。

    “赫郎给阿鸢一个孩子,好不好?”

    “阿鸢喜欢孩子。”

    她离他越发的近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开始哭泣。

    “赫郎可能不知道,阿鸢其实最爱的还是赫郎。”

    “奈何以往妾有意,郎无心。”

    “赫郎不喜阿鸢,每日都因为阿鸢的靠近冷脸。”

    “阿鸢爱赫郎,又如何狠得下心见赫郎不开心?”

    “故而才会疏离了赫郎,可今日赫郎的种种举动,让阿鸢心生欢喜。”

    “阿鸢爱赫郎的。”

    “阿鸢想要与赫郎在一起。”

    她说着,主动靠近他。

    赫其樾浑身绷紧,气息都不稳了。

    他听着她的话,有一瞬间欢喜。

    阿鸢,她说的可是真的?

    她真的爱他?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很开心。

    他的心里……也有她的。

    “赫郎,亲我。”

    南织鸢勾着他的脖子,仿佛真的很爱他,嘴角弯弯。

    然而,她的眼中满是算计。

    等她怀上孩子,他应该也得回宫了,到时候她就能跟着太子一起回宫。

    那时,她的身份地位自是不一样了。

    不管是爹爹还是连晚霁嫡姐,他们见到她都要行礼。

    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死,她都能决定。

    南织鸢非常期待那一日的到来,这般想着,她就越主动了。

    “赫郎。”

    她的目的很明确,她不要情爱,她只要将嫡姐和连晚霁踩在脚下,要他们仰仗她的鼻息过活。

    权力和地位,才是最好的。

    赫其越明显动了心,他浑身僵硬无比,只觉得所有的火气都汇聚到了一处。

    “阿鸢,你没机会后悔。”

    他说完,床帐直接落下。

    “赫郎。”

    “其樾哥哥。”

    “阿其哥哥。”

    “樾哥哥。”

    “赫哥哥,阿鸢想要孩子。”

    少女紧抓着他的衣摆撒娇。

    男人拥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听见他说:“阿鸢……唤我夫日后,他便是她的夫。

    南织鸢:“……”。

    她怎么要求那么多?

    “夫……后来,少女的啜泣声慢慢传出。

    春桃原本怕小姐饿,打算煮些粥备凉,待会她若是饿就可以直接吃了。

    然而,她的粥还没煮好,某些声音就从小姐房中传来。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

    春桃忙捂住耳朵,又等了一会,粥也煮好了,她忙跑走了。

    她不敢再靠近了。

    ……

    屋内的南织鸢已经后悔死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连她的手都想亲个几百次。

    南织鸢:“……”。

    她想不通,她的手有什么好亲的?

    她虽然很想要怀上孩子,但也得有个度吧?是不是该停下来休息了?

    “阿鸢……唤我。”

    他蛊惑着她。

    “唤我。”

    “要我……还是要那个破书生?”

    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南织鸢才犹豫一下,她的唇就被咬了。

    “要你。”

    她几乎哭丧着脸。

    此刻早已过了午时。

    “夫君,阿鸢饿了。”

    她想吃饭。

    她想休息睡觉。

    他怎么还不给她睡觉?

    “可阿鸢想要孩子。”

    赫其樾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他故意提起这句话。、

    这不是她以前常说的吗?

    南织鸢有些惊恐。

    她今日该不会要一直待在这床上吧?

    “呜呜。”

    她哭泣。

    “阿鸢,求我。”

    求他,或许他就放过她了。

    以往她的胆子不是很大吗?

    怎么现在这么……不经用。

    “求你。”

    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叫错了,阿鸢。”

    赫其樾的声音带着玩味,他仿佛一只恶狼。

    又过了一会,她开口:“求你了,夫他不就是想听这个称呼吗?

    哼!

    然而,男人是骗她的。

    她求了也没有用!

    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直接昏睡过去了。

    南织鸢能感受到自己被抱起来,但她完全不敢动。

    她当然是在假睡。

    也不知道赫其樾要抱她去哪里?

    这个坏蛋男人,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希望等她怀上孩子之后,太子快点厌弃了她。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伺候他了。

    南织鸢苦涩着,心中委屈。

    赫其樾抱着她去沐浴。

    他知道,她的婢女早已备好热水了。

    南织鸢或许不知道,但他知道,春桃这一天,来来回回不下十几次了。

    她本来以为小姐和赫公子怎么也该结束了,可每次来的时候,都没有。

    一直到傍晚,她终于看见赫公子将她家小姐抱到偏房了。

    她上前,正打算伺候。

    可赫其樾却先一步开口:“下去。”

    仅仅两个字,却让她感受到了杀意。

    赫公子看起来好凶!

    她不去伺候的话,小姐沐浴谁伺候呢?

    该不会是……赫公子吧?

    果不其然,春桃很快就听到了自家小姐的咒骂声。

    南织鸢:“……”。

    后来她投降了。

    罢了罢了。

    随他的便吧!

    等她怀上孩子就好了。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哼!

    这一洗,又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南织鸢最后还是男人抱着出来,她仿佛成了小废物。

    今天,她好像真的没有走过路。

    “……”。

    “夫君,我饿了。”

    见男人想把她放床上,她忙开口。

    今天不行了。

    她身心疲惫,想休息。

    赫其樾知道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的嘴角弯了弯。

    “鸢儿在想什么?”

    他唤的是鸢儿。

    这让南织鸢愣了愣,他怎么突然间这样叫了?

    赫其樾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那个书生能叫,他就不能叫了?

    他日后也偏要这样叫。

    “夫君,不要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鸢儿,但她还是回应了他。

    真的不行了。

    “不是累了?”

    他只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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