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后来,顾老爷子带着顾沁离开了祁家。祁开元和祁御走在前面,“老狐狸刚刚找你说什么了?”
祁御将顾沁陷害算计南初的事情,以及刚刚和顾老的说话内容大致给祁开元说了下。
祁御揽住祁开元的肩膀,“小老头,你眼光不行了。”
“南初,是我一眼就相中的姑娘,以后肯定是祁家继承人的母亲。”
“你要是敢以后再跟她作对,再给她摆脸色,我真的可能就要入赘罗家,让我以后的儿子们都姓罗了。”
祁开元上去就在祁御的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
“你敢!”
这一巴掌声很大,祁开元的声音也很大,祁御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火大地揉了揉后脑勺,“爷爷!”
“我都二十八了!”
他都二十八了,还被打后脑勺,真是太没脸了。
又不能不给爷爷面子,只能自己生生咽下委屈。
“小老头,你以后再敢打我,以后我的儿女们绝不叫你一声太爷爷!”
祁开元气得又要打他,祁御跳开一米远。
“打上瘾了是吧?”
“精力这么好,我看你下午就去上班去吧!”
祁开元又气又无奈,手抬起放下好几次,最后只骂了句:
“你个孽障!”
“你后别跟我说话!”
祁开元自言自语地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年轻的时候没被儿子气死,这把年纪了还要被孙子气死!”
祁御这时凑过来又揽住了祁开元的脖子。
“都说祸害遗千年,像你这种祸害人家好姑娘的渣男,死了真是可惜了。”
这时,祁开元立即想到了什么。
“她人呢?”
祁御大大方方回答,“在京城。”
祁开元一顿,“在京城?”
“什么时候来的?”
“现在人在哪里?”
祁御,“我收到消息说,叶奶奶听说她的老闺蜜来了京城,她想见老闺蜜,刚好回家探亲,现在正在飞回京城的飞机上。”
祁开元这时坐不住了,“哪趟航班?”
老头子激动起来,“不行,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说着,他已经开始大喊张震,“老张,老张,人呢?”
张震急急跑过来,“老爷,什么事?”
老头子,“等下跟我去接机。”
张震看着一路跑远的祁开元,看向祁御,“老爷子这是......?”
祁御又揽过张震的肩膀,看向祁开元离开的方向。
“张爷爷,你说我爷爷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对自己的初恋还这么紧张?”
“他这样,对得起我奶奶吗?”
张震想起去世的老夫人,“你爷爷对你奶奶还是挺好的。”
“他这人虽冷话少,但是,夫人在世的时候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
“而且,夫人生病那几年,老爷都是妥善照料的,很多事情都自己亲手做没叫佣人帮忙。”
祁御转念一想,联姻,能做到一辈子相敬如宾也算是不容易了。
另一边,南初走在中间,一手挽着外公,一手挽着外婆,走得很慢。
“你们来京城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联系不上你们,差点吓死了!”
罗鑫大致讲了祁开元去昆城的事,又把他蹩脚的道歉方式,还有骗他来京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南初有些想象不出来祁老头当时的表情,又想到他刚刚故意将外公的鱼竿掉进鱼塘里,送鱼竿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小老头虽然可恶,也算是个可爱的人。
来到别墅门口,祁御正等着他们。
祁御一一抱了抱外公外婆,“外公外婆,一路辛苦了!”
“我爷爷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把你们骗到京城,属实可恶了点。”
“一切,还习惯吗?”
他一边去牵南初的手,一边问候外公外婆。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只见祁开元慌慌张张地下楼。
祁御有点想笑,“爷爷,您这是......?”
祁开元,“航班发我。”
祁御拿出手机,将叶奶奶的航班发给他。
“还早呢,她要到晚上七点才能到。”
“现在才上午十一点。”
祁开元一看时间,气得瞪他,“你怎么不早说?!”
祁御,“你那么急吼吼地跑回来换衣服,也没问我啊!”
随后,一行人在客厅聊起天来。
后来,祁父也从楼上下来,加入了聊天。
祁母时不时从厨房出来,生怕南初在一群老少男人里不好意思。
一餐饭,众人吃得开心又满足。
酒足饭饱,一群人又回到客厅聊天。
祁开元吩咐祁御,“你去把我床头柜里,你奶奶留下来的那个锦盒拿下来。”
第220章
我的祁先生,身材真好!
祁御眼神一亮,又看了眼南初。
爷爷有个视若珍宝般藏着的锦盒,这件事情,整个祁家的人都知道。
众人纷纷猜测,那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会会送给谁?
这些猜测都无从得知答案。
现在,南初来了,爷爷又让拿锦盒,意思不言而喻。
“好,我这就去拿!”
不多时,祁御拿了盒子下来,把盒子交给祁开元。
祁开元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锦盒里一只手镯拿了出来。
“阿御奶奶从小最疼的就是阿御,她临终前嘱咐我,要把这个东西给阿御的媳妇。”
说完,他把东西给祁母。
祁母接过镯子后,半开玩笑地拉过南初的手。
“我那婆婆呀,对阿御,对阿御媳妇都比对我这个儿媳妇上心!”
南初一看祁母手上的镯子,眼里都是惊艳。
这个镯子,不止是年份,还有它的成色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祁爷爷,伯母,我......”
祁御这时按住南初想往回缩的手,“我奶奶指名留给她孙媳妇的。”
他凑近她,“还是说,你不打算嫁给我?”
南初这时又看向外公外婆,得到他们同意的眼神后,才将手又伸到了祁母面前。
“谢谢伯母。”
祁母仔细地在南初的手上抹上护手霜,将镯子套到南初的手上。
“你戴着好看。”
祁御笑着牵过南初的手,仔细看了看,“好看。”
后来,祁父接了电话回了书房。
祁母心疼南初和祁御时差没倒过来,催促两人上楼休息。
祁御立即牵着南初的手上楼。
到了祁御的房间,南初局促地摸着手腕上的镯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们家没有客房吗?”
祁御将她按坐在他的大床上,自己往衣帽间去找洗澡要换洗的衣服。
原本他是想给南初找见他的大T恤,或者衬衫给她当睡衣的。
没想到,他在自己的内衣格子内,从一众的黑白灰里找到了藕粉、嫩粉。
他没忍住一笑,“乖乖过来。”
南初听见祁御叫她,立即进了祁御的衣帽间。
怎么说呢,南初原本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
可是,祁御的衣帽间还是让她开了眼。
这哪里是衣帽间,这就是个精品店。
而且,店内服侍一应俱全,被分门别类地规整着。
手表区,领带区,领带夹,袖扣区,墨镜区,往里走,是西装,衬衫,皮鞋。
另一边是公文包,还有一大片全身镜。
而祁御此刻正站在镜子边上的内衣区。
他的大手里,捏着两片薄薄的藕粉色布料。
“你未来婆婆聪明倒是聪明,猜对了颜色,没猜对款式!”
南初疾步走过去,抢走了祁御手里的衣服。
“你别胡说,我一直就喜欢这种的。”
祁御,“怎么可能?!”
“每次都是我脱的,我怎么可能记错。”
“你喜欢的是那种......”
南初急得一把捂住祁御的嘴巴,“我昆城的那些都是你买的。”
“那些款式都是你喜欢的。”
“颜色也是你喜欢的!”
想到什么,南初耳根子都有些发红起来,“以后,不许你给我买了。”
祁御双手环胸,“我买的,我看你穿得也挺欢喜的。”
南初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买那么多,我一天换一条,都够穿半年的。”
“再说了,我穿不是因为喜欢他们的颜色和款式,我是纯节俭,怕扔掉了就浪费了。”
说完,南初拿了衣服往外走,打算先洗澡。
祁御跟着她出了衣帽间。
在她进浴室的时候,自己也跟着要挤进去。
南初早知道他有可能会有这一出,所以,先他一步抵住了门。
“我自己洗。”
祁御,“我们一起洗。”
“你都说了,自己一直节俭。”
“我们一起洗,省水。”
南初将他往外面推,“就是跟你一起洗才浪费水。”
只要不是事后澡,他每次跟她一起洗,一般没有一个小时根本出不去。
简直是花样百出!
祁御被嫌弃得笑出声,不过要看他的笑,那是笑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南初洗完先出来,祁御已经为她调好了舒适的空调,又掀开了被子。
“我妈说了,被子是她亲手晒的,床单被罩都是她在阿姨的帮助下,亲自套上去,亲自叠的。”
南初感动之余,感谢祁御。
“谢谢伯母,谢她的贴心,也谢她给我生出这么好的男人来。”
祁御这时凑了过来,“要感谢,可不要光嘴上说说。”
他想要讨要好处,但是南初一把蒙住了被子不让他得逞。
祁御就是那种,你越是不让,他越是想得到的那种。
最后,他跟着钻进被子里,逮着南初就是一通亲。
被子里原本就憋闷,南初被他亲得根本喘不上去。
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憋死在被子里的时候,祁御终于放开了她。
“拒绝跟我一起洗澡就算了,还不让我亲。”
“南初,你的小狗胆是我给你练肥的是吧?”
南初拉着被子不敢顶嘴,怕一个得罪了她,等下觉也没得睡。
她之前在飞机上,因为担心外公外婆被祁老欺负,担心得一路都没合眼。
现在,她只想安安心心睡一觉。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祁御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女人,不应该是庆幸自己的男人很厉害吗?
为什么到南初这里,她怎么会这么怕他?!
“以后再敢躲着不让我亲,还有比这个更狠的。”
说完,他气狠狠地抓了衣服进了浴室。
南初松了口气,缩进被子里。
如祁御所言,被子是被晒过的,上面都是阳光的味道。
洗衣液的味道也很好闻,清香中带着让人好眠的沉香。
大约十分钟后,祁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南初已经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小脸,祁御忍不住又想欺负。
擦好头发躺上床,他长胳膊一伸,将窗边的小丫头捞进自己的怀里。
他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好奇。
为什么用了同样的洗发水和沐浴乳,为什么她闻起来更香。
果然是小妖精,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不过看到她眼下的疲惫,他终究还是没舍得欺负。
晚上七点,南初睡饱醒来时,祁御正抱着笔记本处理公务,领口的地方扣子没扣好,露出若隐若现的漂亮胸肌。
“我的祁先生,真帅!”
“身材也好!”
第221章
初恋!
祁御笑眼神一闪,凑近她,问:
“那,南小姐,馋吗?”
没等南初说话,他先堵了她的嘴,“如果南小姐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喂到你嘴里!”
南初推开他的人,也推开他的吻。
“不要!”
见祁御没逼过来,她才安心伸了个懒腰。
又在祁御重新抱过电脑时,侧身揽抱住祁御的腰。
“你什么时候醒的?”
祁御,“两个小时前。”
南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暗了下来。
“几点了?”
祁御看了看时间,“六点十五分。”
北方的冬天,天暗得快。
“饿不饿?”
南初点了点头,“嗯。”
祁御放下手里的笔记本,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去给你找衣服,咱们下去吃饭。”
“我妈担心饿着你,都上来问好几遍了。”
后来,两个人收拾完下去,只有祁母在楼下打电话。
一听她说话的内容,南初忍不住小脸发热。
祁御挠了挠她的手心,调笑问她:
“害羞了?”
南初瞪了他一眼,“你眼瞎了。”
祁御欢喜一笑,“我现在就算是眼瞎也没事了,因为,我已经把这世上最好的姑娘都找到了。”
他又看了看楼下正打电话打得热火朝天的母亲,“你怕是也逃不掉了。”
“因为,以我对我妈的了解,估计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有儿媳妇的事情了。”
南初心里忍不住暗叹:
她之前见祁母,还觉得她是个低调话少的人。
现在一看,可能是她眼神不好。
这边,祁母一抬头看到祁御牵着南初下楼的场景,怕南初尴尬立即收了电话。
“行了,下次喝茶,我现在要去做饭去了。”
对面说了什么,南初不知道,只见祁母一脸笑眼地对她招手。
“当然是给我儿媳妇吃了。”
“之前我还以为祁御要打光棍,没想到他竟然出息了,给我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回来。”
“到时候下邀请函给你,你一定要过来喝喜酒呀。”
“不说了,挂了。”
南初听了祁母的话,整个人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先钻进去。
无视南初的尴尬,祁母拉着南初坐下。
“不用不好意思,习惯就好。”
南初尴尬一笑,心想:为什么是她习惯就好?
为什么不是她忍忍再对外公布她和祁御的事情?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南初刚想说按照大家的口味做就好,她见客厅没人,又往院子里看了看。
“祁爷爷,还有我外公外婆他们呢?”
祁母,“你们爷爷说去机场接人去了,说晚饭不回来吃。”
“你外婆说去见个老朋友,把你外公也带上了,也说不回来吃。”
“你未来公公,正准备年终的股东会,今晚加班也不回来。”
“所以今天的晚饭,就我们娘仨。”
南初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说随便做都行。
后来,祁母没让厨师动手,自己亲自给南初和祁御做了她的几个拿手好菜。
祁御接了电话,去了院子里。
南初去了厨房,“伯母,我给你打下手。”
后来,两人在厨房聊起来。
天南地北,很聊得来。
祁御接完电话回来,南初和母亲在里面正聊得热火朝天。
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身子在生他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后面一直没能怀上。
这件事情,让她和父亲一直都很遗憾。
现在看她对南初的笑,根本就是把她当女儿对待的。
后来,不算大的宽敞站了三个人。
祁母掌勺,南初打下手,祁御立在门边看着他这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满脸都是幸福。
京城国际机场。
祁开元一身笔挺的中山装,一脸紧张地等在机场出口处。
直到一抹暗紫色身影出现,祁开元红了眼圈。
即便近五十年从未见过,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叶友枝。
他年少时心心念念的人,最后还是执意为家族和事业放弃了她。
叶友枝这时也看到了祁开元。
对比祁开元的紧张,叶友枝从容大方地对上他的眼睛。
“友枝。”
“好久不见,祁先生。”
叶友枝笑着跟他打招呼,毫不避讳因为笑容过大而堆积起来的皱纹。
一句“友枝”,一句“祁先生”。
祁开元心里感慨万千,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想要捂脸大哭一场。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的。
现在,她在他面前这么笑着。
如他脑海里的那般。
祁开元声音里有着几不可闻的哽咽:“我们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张震向叶友枝问好,“叶小姐,好久不见。”
叶友枝被张震的话逗笑了,“我还记得你,你是张震。”
她笑了句,“不能再叫小姐了,我这已经是当奶奶的年纪了。”
这一句,再次戳中了祁开元的心。
他儿孙满堂,而她,再没对男人动过心,一生未婚,无儿无女。
三个人,感慨地从机场出口往外走。
出了机场,叶友枝看了看手上的时间,“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祁开元立即追上前,“我送你回去吧。”
“我特意问了你的航班,特意来接你的。”
叶友枝明显震惊,“你......”
祁开元,“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叶友枝抱歉一笑,“吃饭可能不行,因为我已经先约了老友。”
对上祁开元失落的眼神,叶友枝,“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再约吧。”
祁开元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拿出手机。
加上叶友枝的微信,留下她的电话号码。
祁开元,“那你跟你朋友约的哪里吃饭,我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送你过去。”
叶友枝这次没拒绝,因为这里叫车实在不方便。
随后,她报了个地址。
张震立即说道,“这个地方我知道。”
司机开车,张震坐在副驾驶,祁开元和叶友枝坐在后面。
叶友枝明显是没打算在国内久居,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旅行包。
四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祁开元感觉还没说多久的话,已经到了叶友枝说的吃饭的饭店。
他下车,给叶友枝开的车门。
“小心点。”
叶友枝行为举止优雅,就算快七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六十出头的样子。
背脊挺直,妆容淡雅。
连短发都梳理得干净利索。
“我到了,后面再联系。”
祁开元点头,“好。”
他刚准备回身坐回车里,刚好一辆车在他们的边上停下。
看到罗鑫夫妇时,他一顿。
“罗兄,你们怎么来了?”
第222章
被软禁!
罗鑫看到祁开元也是一愣,“丫头外婆跟人约了在这里吃饭。”
祁开元脑子里闪过什么,没等他想明白那是什么,一旁的王叶已经看到了叶友枝。
“友枝!”
“叶子!”
两个老姐妹拥抱在一起。
再后来,三个人的晚餐,变成了四个人。
叶友枝听完他们的关系,忍不住感叹:“本来还觉得世界挺大的,现在一看,竟然这么小。”
......
相较于祁家的温馨热闹,顾家明显冷清压抑。
顾沁从祁家回去后,就被祁爷爷罚跪祠堂。
整整八个小时后,顾沁才得以出了顾家祠堂。
跪了八个小时,她的腿麻木疼痛,连路都走不了。
深夜,她坐在祠堂外面换了很久,才艰难地爬站起来,艰难地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她回到别墅后,顾母正在等她。
看着她红肿的脸,顾母心疼得厉害。
她一边给顾沁上药,一边苦口婆心地劝,“以我们顾家在京城的地位,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非得吊在祁御那棵树上。”
“祁御是很好,形象好,能力也强,但是,他并非是你的良人。”
“乖,忘了他,妈多给你物色几个军中能将,好不好?”
没等顾沁表态,顾母又说,“如果你看不中军中的人,政商界的,妈的人脉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