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徐知乐本来不愿回忆,但他克制不住地品尝徐知乐婉转动人的呻吟,小猫啼哭似的,楚楚可怜,让人痒到了心里去。惊恐地看着大哥,平时一贯冷淡稳重的男人,现在却浑身颤抖着,低垂下头,捂住上半边脸,不让人看见他的表情。“你是我弟弟,我希望你能过得好,有错吗?有错吗?”徐云霆不顾形象地号啕大哭,隔着朦胧的视线与父母、大哥对视,渴望寻得一丝转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都说我不想去了,非要我去……是他先来骂我的,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不,我以后再也不去参加这种聚会了,好不好?”扯了扯嘴角,眼眶是湿的,声音也渐渐失了平静,沸腾的感情冲破伪装,奔涌汇成嘶哑的嗓音,“我是你哥,我当然应该管你!”
徐家的一切都是他管的,徐知乐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心里却不服气:大哥就喜欢管天管地,还管到他和二哥的事情上了,二哥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因为大哥轻飘飘一句话就分开?若非大哥把二哥赶走,他也不至于强迫这尊阎王和自己上床!是他的弟弟,自然也该由他来管。
徐知乐哭了:“你简直像做了一场梦,听不清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剧响,也听不清徐云霆和后续进入房间的人吩咐了什么。呆呆傻傻地,最后被大哥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希望我过得好?是指放任我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在家被柳一帆报复吗?!”他的身体在抖,不知是因为被徐云霆的吼声吓到,或纯粹因为悲伤,大哥挑起一边眉毛,忙解释道:“爸妈不让我出去,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手又受伤了,打不了游戏……”徐知乐可怜巴巴地凑上前,抓住大哥的手,“哥,你就带我去你公司玩,好不好嘛。”“哥,我就希望你对我好一点!甚至就是……就只是希望你能让我不受欺负!可你呢?在我被这是一个奶油味的吻,徐知乐几乎是笨拙地撞在二哥嘴上,却不知继续如何动作。徐怀远在短暂愣怔后微微一笑,转守为攻,吮吸弟弟的舌,尝出甘美的香甜味道。柳一帆找人脱掉裤子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方才要掐死我,你还向着他!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可有在乎过我经历过什么、我是怎么想的?”
徐云霆像被他的话哽住,双目赤红一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空白的几秒钟后,他头皮发紧:他以前就和堂哥不对付。两人见面时说话拿腔带棒,闹过许多次矛盾,有一回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程度。但最后都以徐知乐拿叔叔婶婶的工作威胁,逼迫他给自己道歉告终。嘴角肌肉抽动,挤出很轻的一声:“他……脱你的裤子?”
“是!还拍了照片,想要威胁我!要不是这是一个奶油味的吻,徐知乐几乎是笨拙地撞在二哥嘴上,却不知继续如何动作。徐怀远在短暂愣怔后微微一笑,转守为攻,吮吸弟弟的舌,尝出甘美的香甜味道。我也拍了他的,他肯定要发出去!”徐知乐狠狠地瞪着他,手背猛擦去一把眼泪:“我早就解释道:“爸妈不让我出去,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手又受伤了,打不了游戏……”徐知乐可怜巴巴地凑上前,抓住大哥的手,“哥,你就带我去你公司玩,好不好嘛。”告诉过你了!你现在做出这幅样子,又是装给谁看?”
徐知乐简直像做了一场梦,听不清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剧响,也听不清徐云霆和后续进入房间的人吩咐了什么。呆呆傻傻地,最后被大哥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的声音逐渐失真,像一团嘈杂的信号声,徐云霆渐渐听不清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心里不愿回忆,但他克制不住地品尝徐知乐婉转动人的呻吟,小猫啼哭似的,楚楚可怜,让人痒到了心里去。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无言以对。
“我……我没有听清……”
或者说,他很少认真倾听弟弟的话,对方只是徐知乐脸色苍白,无力瘫坐在床,绞紧双手。他不能离开徐家!他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衰老憔悴,时常因一点琐事争吵,望向自己的眼神没有慈爱,只有嫌憎。徐知乐听说当年他们偷换婴儿是因为他畸形的身体,而柳一帆血型相同、出生时间相近,于是起了歹念。反正徐家有钱,徐知乐被换去,还能过上更舒服的日子。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做错了就罚,做对了就奖,很简单的一套逻辑。至于弟弟内心深处需要什么,他很少在乎过。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与徐知乐相处的。
直到眼前升起一片云雾,鼻子像灌了醋一样酸胀,徐知乐头皮发紧:他以前就和堂哥不对付。两人见面时说话拿腔带棒,闹过许多次矛盾,有一回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程度。但最后都以徐知乐拿叔叔婶婶的工作威胁,逼迫他给自己道歉告终。徐云霆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哭了。
我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吗?我尽一个兄长该有的本分,克制不该产生的欲望,我做错了吗?
明明一直都怀抱着“为徐知乐好”的念头,为何事情总是不遂我愿?
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家族、伦理、规则、兄弟之睦,为何正值夜晚,池水冰冷。池底虽浅,但徐知乐个子矮,也站不稳,仍灌了几口水。他哇哇大哭,在水中沉浮吐出泡泡,徐母和奶奶吓得不轻,忙叫人把徐知乐捞上来,抱他去洗热水澡。但徐知乐仍然因此发烧一场,从此看见大哥就条件反射地怕。却只会让我痛苦?
大脑混乱,几乎要被撕成两半,他应该受到的教训、以及对你的补偿,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后续讨论,商量出一个合理的结果。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公开宣布继续收留徐知乐,也抚养过他十几年,于情于理都不该赶他走。总之,你的要求,我们没办法答应。世界是一部过载即将走向崩溃的机器,发条几近断裂的吱呀声和燃炉的轰鸣撞击徐云霆的耳膜。缭绕的蒸汽糊了他的眼,他不顾形象地号啕大哭,隔着朦胧的视线与父母、大哥对视,渴望寻得一丝转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都说我不想去了,非要我去……是他先来骂我的,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不,我以后再也不去参加这种聚会了,好不好?”他甚至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唯有徐知乐他的奶奶,整天跟在柳一帆身后嘘寒问暖,望向自己时,不加掩饰的厌恶眼神让他瑟缩;他的爸爸原本就烦恼于他的顽劣,如今得知他并非己出,顿时撕开耐心的壳,常常以严厉的目光警告他不许再为非作歹;他的妈妈虽然想一碗水端平,但柳一帆到底是亲生孩子,又受了苦,便总悄悄跑去柳一帆房间,或带对方去外面玩的脸是真的,伸手摸上去,热而软,很滑,是方才流下的泪。
在徐知乐诧异的目光中,徐云霆正值夜晚,池水冰冷。池底虽浅,但徐知乐个子矮,也站不稳,仍灌了几口水。他哇哇大哭,在水中沉浮吐出泡泡,徐母和奶奶吓得不轻,忙叫人把徐知乐捞上来,抱他去洗热水澡。但徐知乐仍然因此发烧一场,从此看见大哥就条件反射地怕。露出一抹凄然的笑,靠近他,咬住他微张的嘴唇。
49
“哥……唔……哥!”
因为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被翻到正面的姿势,后背的鞭伤再次突突疼痛起来,一颗冷汗划过徐知乐的额头,但徐知乐真后悔!早知道柳一帆是徐家真正的少爷,当初就不该欺负他,而是尽心讨好。可他厌恶的人那么多,就连没亏待过的方澄都背叛了他,谁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呢?徐云霆充耳不闻。反而像故意惩罚他似的,死死压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大哥吗?这是那个从前冷淡而拒自己千里之外的大哥吗?这是那个一贯坚强冷静、从不哭泣的大哥吗?
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身体僵硬冰冷,甚至忘却了痛,难以置信地凝视眼前的一切。
徐云霆的脸好近,眉头扭曲,眼眶发红,看起来既愤怒又痛苦。不像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在亲吻湿润柔软的唇,而是贴近一块烙红的铁。他的身体亦然,已彻底湿透了,这时,两人的争执已吸引周围人的侧目,年长的倒显矜持,只微微侧目,至于小辈就不懂掩饰,目不转睛地投来注视。其中更有曾与徐知乐结怨者,已掩了嘴窃笑,等待瞧他出丑。隔着衬衫勾勒出肌肉的线条,温热柔软,几乎像赤身裸体般与徐知乐相贴。
唯有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吻是灵活的,相贴犹嫌不足,徐云霆啜吸徐知乐樱花般的唇,仿佛能从中汲取甘美的津液。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如同饮了春药一般,仅仅只是触碰,脏腑都像点燃了似的焦渴,期冀体液的润泽。
“唔……呼……!”一吻结束,徐知乐真后悔!早知道柳一帆是徐家真正的少爷,当初就不该欺负他,而是尽心讨好。可他厌恶的人那么多,就连没亏待过的方澄都背叛了他,谁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呢?的头脑仍然是晕乎乎的,好像做了一场许久未退的高烧,而眼前的徐云霆则是病中模糊的幻觉。
不然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无法解释这一切,无法解释大哥会主动吻他,然后……扯开他的上衣和裤子。
徐知乐不该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任由徐云霆将他剥光,大哥的手很凉,落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激出一片战栗的疙瘩。
“哥……哥!”
觉察到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那只手有滑向腿间的趋势,徐知乐颤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徐云霆食指微抖,低声道了句谢,却没有立即前往徐怀远的房间,而是在原地立了几分钟,看刘阿姨走远了,才慢慢挪至徐怀远房门口。大哥通红的脸庞比那日酒醉时更甚。一丝不苟的刘海此时凌乱搭在额侧,眸光映着迷离水雾,但遮掩不住眼底黝黑深邃的欲望。
大哥……大哥究竟怎么了?他为何会突然变成这幅模样?
徐知乐想起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先前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疯癫和挣扎一同传递给他,令他在惧怕之余、窜起一丝难过。
但不管怎样,他还恨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徐云霆先前在柳一帆面前训他,现在根本不是做爱的时机,根本不是!
抬起小腿,抵出一段距离,又徐知乐真后悔!早知道柳一帆是徐家真正的少爷,当初就不该欺负他,而是尽心讨好。可他厌恶的人那么多,就连没亏待过的方澄都背叛了他,谁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呢?以手臂撑开大哥的胸膛:“哥!够了!”
他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炸在徐云霆耳边,男人食指微抖,低声道了句谢,却没有立即前往徐怀远的房间,而是在原地立了几分钟,看刘阿姨走远了,才慢慢挪至徐怀远房门口。骤然清醒,定定凝视徐知乐的脸,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面色变得格外难看。
勉强挤出笑容,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眼下还有两条明显的泪痕:“刚才不是说……我们是陌生人吗?”
徐知乐真后悔!早知道柳一帆是徐家真正的少爷,当初就不该欺负他,而是尽心讨好。可他厌恶的人那么多,就连没亏待过的方澄都背叛了他,谁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呢?不敢吱声,讷讷低头,纤长睫毛颤抖,眸光闪动,又惧又慌的模样。
大哥哭了,这太诡异,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他不知如何应付此等情况。
徐云霆又瞄见徐知乐身上的伤,眼神轻晃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趴好,我给你上药。”
徐知乐慌张把裤子穿好,甚至顾不上尴尬,顺从地趴在床上,不知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大哥心中所思所想。
要是想罚他,就将他抛下、不管不顾好了,为什么现在又要给他上药、还说那些奇怪的话?
一边说着恨他,一边又亲吻他。
还有……为什么要哭呢?
脑子好乱,简直像要坏掉了。
这时,两人的争执已吸引周围人的侧目,年长的倒显矜持,只微微侧目,至于小辈就不懂掩饰,目不转睛地投来注视。其中更有曾与徐知乐结怨者,已掩了嘴窃笑,等待瞧他出丑。
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
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
偏偏这时候大哥开始给他涂药膏,平时该是医生做的事,现在却变成那个施加伤害的人。执鞭的手挤出一点药膏,被棉签揩去,按在新生的疤痕上,抹开。
最初的触感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像冰淇淋,凉丝丝的,但很快变为烈酒,在伤口处炸开。徐知乐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倒吸一口冷气,眼冒泪光:“疼!”肌肉绷紧,连带着两扇肩胛骨收窄,抖动如蝴蝶振翅,腻白肌肤上的伤痕也生动起来。
徐云霆食指微抖,低声道了句谢,却没有立即前往徐怀远的房间,而是在原地立了几分钟,看刘阿姨走远了,才慢慢挪至徐怀远房门口。抿了抿唇,本想教训他说:“叫你不听话。”但终是敛了脾气,沉声道:“忍一忍。”
徐知乐哪里敢和他犟嘴,当真咬着嘴唇,紧攥拳头,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将呻吟声咽进肚里,只吐潦草的痛苦气音。
“唔……嘶……”
这比直接喊疼更让徐云霆难以忍受,方才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压抑的欲望复盛,且有波涛汹涌之势,使他惊觉自己居然为弟弟的痛苦而产生反应。
压抑着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喘息,徐云霆抬眼,就看见徐知乐双眉颦蹙,脸蛋涨得通红,竭力忍受的模样。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心里的愧疚生根发芽,既因为方才的鞭打,也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
他还困于徐知乐方才的那些话中,难以挣扎。
这时,两人的争执已吸引周围人的侧目,年长的倒显矜持,只微微侧目,至于小辈就不懂掩饰,目不转睛地投来注视。其中更有曾与徐知乐结怨者,已掩了嘴窃笑,等待瞧他出丑。
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
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
他到底……把徐知乐当成什么呢?
如果是弟弟,就别有非分之想;如果是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恋人,就该平等相待。家人,爱人,多矛盾的一双词汇,徐知乐就这样把问题丢给他,任他在身份和认知的转变中挣扎。
他想: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也许我……没有表现出的那样高尚。
他只是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习惯性扮演一个好人,一个好兄长,一个合格的、徐家的大哥。
至于徐知乐怎样想,他有……想过吗?
如果这时,两人的争执已吸引周围人的侧目,年长的倒显矜持,只微微侧目,至于小辈就不懂掩饰,目不转睛地投来注视。其中更有曾与徐知乐结怨者,已掩了嘴窃笑,等待瞧他出丑。早些坐下来和徐知乐谈一谈,心平气和地,结果会怎样呢?
他怪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徐知乐被徐怀远带偏,自己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将他愈推愈远?
想到这,徐云霆食指微抖,低声道了句谢,却没有立即前往徐怀远的房间,而是在原地立了几分钟,看刘阿姨走远了,才慢慢挪至徐怀远房门口。握住棉签的手一滞。
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感觉药涂得差不多,挣扎着想爬起身,一扭头,却撞上大哥钉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然后是……他手上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紧紧抓住的,那条皮带。
嵴背一凉,像见了鬼似的撑住身体、臀部后挪,双腿也拢在身前。表情亦无法维持冷静,徐知乐食指微抖,低声道了句谢,却没有立即前往徐怀远的房间,而是在原地立了几分钟,看刘阿姨走远了,才慢慢挪至徐怀远房门口。五官皱成一团,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是……还要接着教训他吗?
身体不由蜷起,眼睛紧闭,随时预备着挨着新一轮鞭打。徐云霆真后悔!早知道柳一帆是徐家真正的少爷,当初就不该欺负他,而是尽心讨好。可他厌恶的人那么多,就连没亏待过的方澄都背叛了他,谁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呢?见他抖得厉害,煞白脸上又有眼泪滑落,嘴唇跟着哆嗦,也垂下睫毛。
“啊!”
有什么东西碰到自己的手,徐知乐尖叫起来,瞬间睁开眼,却看见大哥食指微抖,低声道了句谢,却没有立即前往徐怀远的房间,而是在原地立了几分钟,看刘阿姨走远了,才慢慢挪至徐怀远房门口。蹲在他身前,抬头与他对视,而自己手旁的……是那根皮带的一端。
徐云霆把皮带塞进徐知乐手里,对着吓傻了的弟弟,颤抖的声音从嗓子里钻出来:“你要是生我气,就打回来。”
什么……东西?
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浑身僵硬,呼吸不畅,根本抓不稳那根皮带,蛇一样从手心滑到床下,传来清脆“啪嗒”声。
大脑一片空白,他就这么维持着双目圆睁的表情,看着大哥低下头:“我说了,我必须惩罚你,因为你对一帆做了错事。但如果你生我的气,可以……打回来。”
徐知乐呆若木鸡,整个人仿佛变成一只生锈的玩偶,而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怀疑自己在做梦。
今天究竟做什么了,竟然出现这样的幻觉?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思绪逐渐拉回,徐知乐的脸越烧越红,胸口憋闷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忍着屈辱,悄悄望向身边的柳一帆,对方平静地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因徐知乐遭受攻击而窃喜。眨眼次数变频繁,终于意识到,这好像……是真的。
大哥说……如果生气,就让他打回来。
50
徐知乐脑中第一个想法是“有病”,也不知是徐云霆病了,还是他病了,毕竟整桩事情都太荒谬!
但不管是不是病,他都不敢骂大哥,何况打呢?
满腹委屈打心里盛着,不敢泄露分毫。徐云霆见他低头,一言不发,心头一凉,知道自己这回将他伤得狠了,偏偏思来想去寻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最后低声吐出一句最简单的:“……对不起。”
徐知乐背过身去,不肯看他。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徐云霆吐出一口气,像下定决心似的,目光锁在徐知乐弯翘的睫毛上,“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
他顶着一张严肃得像是要冲锋陷阵的面孔,嘴里却淌出这样的话。徐知乐本来沉浸在悲伤中,却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随后眼泪却落下来。
大哥很奇怪,把他也弄得奇怪了。
“我……我会再去和一帆聊一聊,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会坚持把你转去别的学校。如果他不容你,我也保证,不会让你没有地方住,你……你相信我。”徐云霆的声音嘶哑,但传递来令人安心的力量,就像他一同伸出来、与徐知乐十指相扣的手,“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徐知乐已浑身飘飘然了,仿佛灌了陈酒,脸醺耳热,呆呆与大哥对视,吸了吸鼻子,便扑进大哥怀里,猛地点头。
不是因为他太好哄,也不是因为他和大哥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只是徐云霆很少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他倾诉,并承诺什么。
因为太少了,所以很珍贵,就算可能是假货,也想好好保存。
“乐乐,”徐云霆抱紧他,声音微不可闻,“那你能乖一点,别让我失望吗?”
徐知乐不愿见柳一帆,因此徐云霆让阿姨单独准备一份晚餐送去自己房间,待他吃完,又哄他在自己房里睡下。
母亲听说徐知乐睡在徐云霆房里,惊得多看他几眼:“今天……怎么了?”吃肉ˇ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他和一帆在学校闹了些矛盾,我教育了他,他刚刚哭得困了,我就让他在我房里睡,毕竟他疼得受不了,挪过去也麻烦。”徐云霆面不改色,正气凛然的模样,任谁也无法从这副表现中探寻暧昧的线索。
他也不怕与柳一帆对峙,毕竟对方没有证据,何况,徐家长子和冒牌的弟弟有染,这桩新闻太过疯狂。
柳一帆的确没有出声,只是脸色愈发阴沉。
“唉,一帆和乐乐……”母亲摇头,脸色不太好看。
徐云霆顺势将自己的想法托出:“所以我决定让乐乐转学,如果可以的话,给他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免得两个人再闹矛盾。”
“等一下!”柳一帆出声,目光阴冷如蛇,“我没有同意——”
“严格意义来说,他本来就应该搬出去。”徐云霆语气淡淡的,完全没将柳一帆的脾气放在心上,“一帆,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他毕竟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舍不得”不过是个递台阶的托词,柳一帆愣怔少许,突然想到什么,也笑了起来。
他的外貌本就消瘦苍白,微笑时也显得有气无力,又像藏着黑暗的阴谋。唯独这次,他笑得灿烂天真,眉眼弯着,驱散眉目间笼着的晦暗。
“是啊,哥,”他抿唇,“我很舍不得他。”
又转向母亲:“妈,其实……我以前和徐知乐有些矛盾,但我们其实早就解决了,我不想他走。家里多一个陪我玩的人,也热闹一些,好不好?”
对于他突然的转变,徐母惊掉下巴,徐云霆则眉头紧皱,似乎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哥,我一定会和他好好相处的。”柳一帆微笑注视徐云霆,“你能不能不要赶他走?他也很可怜……”
这话一出,顿时将徐云霆架在“要赶走徐知乐”的蛮不讲理的位置上,仿佛他才是那个看不惯徐知乐待在家里的人。
母亲也一齐望过来:“小霆,你就让乐乐在家里住着吧,既然一帆能和他好好相处,家里也不缺这一个房间。”
她对于小儿子的懂事颇为满意,将柳一帆揽进怀里。此话一出,徐云霆再说不出什么,便僵着脸道:“那也得要乐乐同意。”
“他怎么可能不同意,之前一直哭着想留在家里的,不就是他吗?”母亲显然不理解。
徐云霆低下头:“也许他现在……已经不想住在这里了。”
这话一出口,心里密密麻麻地生起疼,仿佛千万只小虫子啮食心脏,将它蛀空,冷风灌进去,剁成黏糊的血肉。
徐知乐想离开,也有他的一份缘故。
偏偏餐桌上又开启了新的话题,母亲絮絮叨叨:“唉,不过总让乐乐拖着你,对你也有影响。你看看你,还让弟弟睡你床上,要是有个女朋友,你看人家会不会介意。”
果然拐到了催婚的事上,徐云霆一窘,脑海中浮现出徐知乐的脸,目光随之黯淡,指尖也难以抑制地颤抖一下。
“妈……”
“我对你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早点接你爸的班,然后给我抱上小孩,你也不看看,你都三十了,就算不结婚,也得交往几个人吧?我又不是那种保守的家长,给你包办婚姻,但是你至少别一直寡着吧?”一到徐云霆的婚姻大事,母亲就像开闸洪水般滔滔不绝,“你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心,怎么一到恋爱就……”
“妈,”徐云霆冷着脸打断她,“可以了。”
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母亲也只是叹了口气。
“反正,你别整天忙公司的事了,有时间多去认识几个姑娘,交际一下,搞不好就遇到一个喜欢的呢?”
徐云霆睫毛眨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饭后,徐云霆感到柳一帆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面上一僵,竭力作出温和的笑:“一帆,怎么了?”
柳一帆靠近他:“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说。”
徐云霆以为他要问自己与徐知乐的关系,但他说:
“当初,知道我才是你亲生弟弟的时候,你失望吗?还是说,你很高兴他不是你的亲弟弟?”
徐云霆面无表情:“我不会去想那些问题,既然你是我真正的弟弟,我自然会像从前对待乐乐一样对待你。”
“是吗?”柳一帆挑眉,“那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对待徐知乐,你也能像他当初对待我一样坐视不管吗?”
徐云霆的拳头攥紧了,却连呼吸也发不出,定定地注视着他,见他凑近了些,放低声音道:“我还记得,你唯一一次被叫来学校的那天,是因为我终于忍不住出手反击揍了他。你到学校做的第一件事,是问他有没有受伤。”
徐云霆抿了抿唇:“我关心我的……弟弟,没有任何问题。”
“后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过来给我道歉,然后给我塞了一些钱,说你会好好教育他,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柳一帆脸上挂着笑,弧度夸张得近乎虚假,“就像……你今天打发我所做的一样。”
听他旧事重提,徐云霆的腰背渐渐地塌了,仿佛遭受巨大的打击一般。呼吸渐也不畅,心脏闷痛,眼眶发红地看向他,最终咬着牙吐出一口气:“我……我只能站在我的家人这边。”
“现在我才是你的弟弟。”
“你……的确才是我的弟弟。”徐云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那你想……想怎么处理呢?”
“我要和他转去一个学校,我要他一直留在这个家,不管我对他做什么,你都没资格过问!”柳一帆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却戛然而止,注视着徐云霆笑:“这是……你欠我的,哥,这是你们欠我的。”
声音很轻,内容却重若千钧。
徐云霆想起刚才还答应过徐知乐,不会再让他难过的。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甚至没办法装出漠不关心或平静稳重,眼球热胀,胸口更是堵得难受。
命运的玩笑太过戏剧,他们的纵容最终变成捅向亲生弟弟的一把刀,连带着戳穿了他的心脏。
柳一帆的要求不算过分,他只是想要徐云霆对他和对徐知乐一视同仁而已。
可如果没有信守承诺,徐知乐只会更恨自己吧?以后……以后还有挽回的可能性吗?
见徐云霆一动不动,柳一帆嘴角掠过一抹讥讽的笑:“怎么,不是站在我这个家人这边吗?”
双标的哥哥。
不管徐云霆怎样伪装,都无法掩饰言行举止中的轻疏远近。
他的确没法告发徐云霆和徐知乐的私情,但他看出这个大哥极为看重脸面。
徐云霆终于挤出一句话,声线都是哆嗦的:“……当初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别插手我和徐知乐的事。”柳一帆不为所动,语气和表情一样冷酷。
徐云霆抿了抿唇,呼吸都是烫的:“当初……是我没有管教好他,如果你想报复,可以冲我来。”他直视柳一帆,方才泄露的脆弱渐渐收敛,眼神坚定起来,“以前你对乐乐做的那些事,我没有阻止,但你应该知道,这样没办法解决任何问题。如果你执意要对他动手,我也不会放任不管。”
“是吗,”柳一帆的眼中淌出一抹阴翳,“我们走着瞧。”
50.5(上)
徐云霆是徐家的长子,他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担起家族的责任”。
这句话在徐怀远被“那个女人”带进徐家后,变成了“你不能让属于你的东西被那个小子夺过去”。
徐云霆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因为那时他才上小学,而且后来她再也没在徐家出现过。
他只知道她是父亲在外包养的“情人”,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却是唯一瞒天过海、生下孩子的一个。
自从徐怀远进家门后,家里的氛围就变了,父母再也无法维持从前的恩爱美满,常常吵得很难看。
“我可以容忍你在外面乱搞,但不能忍受你把一个贱种领回家让我们养!”徐母冲徐父大发雷霆。
“你以为是我想让她生孩子的?再说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懂!既然上了咱家的户口,以后就认你做妈,你白得一个儿子,有什么不满意的?”
徐母给了他一巴掌。
“我已经有云霆和若淳,要你给我塞一个贱人生的儿子做什么?!我光是看见他就想掐死他,你还指望我把他当亲生儿子照顾?”
徐父显然也来了气:“谁不喜欢家里多点孩子?你生下若淳以后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说你很难再生,我有强求过你吗?我让别人生,你又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此后,徐母就暗中较劲,每天喝很多的中药,都是帮助调理身体、有助生产的药物。徐云霆知道,虽然家里再也没出现过别的女人,但徐怀远就像朵乌云盘旋在她头上,提醒她很难再生育的事实,她想再生一个孩子,一雪前耻。
同时,她也不忘给徐云霆打强心剂:“你放心,有妈在,绝对不可能让那个叫徐怀远的贱种拿到属于你和若淳的一分财产!”
徐云霆的确是她的骄傲,他按照父母预设的道路按部就班地走,使母亲从未担心徐怀远会产生威胁。
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父母似乎又和当初一样好了,母亲对徐怀远的态度也渐渐平和。
直到十三岁那年,母亲突然生了一个男孩。
她生产得很困难,但心里很高兴,压抑了
八年的恶气终于顺畅了,这个小孩子是上天赐予她的奖章,表彰她依然是个合格的徐太太。
只是小孩的身体有点畸形,但没人敢议论什么,大家都夸他长得可爱。
徐知乐蜷在月嫂的怀里,皱巴巴的脸并不好看,徐云霆看见父母笑开花的脸,暗暗吐了一口气。
家里人对徐知乐很宽容,母亲更是溺爱无度。他的降生是一个意外,何况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没人对他抱有希望,自然也不会对他有所苛责。
放学后,徐云霆抱着一摞书穿过徐知乐的房间,这时男孩已经几岁了,趴在地毯上搭积木,他的育儿嫂坐在一旁陪他玩耍,逗他开心。
徐云霆注视小孩咯咯笑着的脸,想起自己从未被允许放纵地玩耍过。
也许是盯的时间太长,育儿嫂和他打招呼:“哥哥来啦!要不要陪弟弟玩?”
徐知乐也朝他喊:“哥哥!一起玩!”
徐云霆便放下书,朝他走过去。
那些书太重了,与地板接触时发出“砰”的巨响,吸引了徐知乐的注意力,他问:“这是什么呀?”
“书。”徐云霆说。
“我不喜欢书,不好玩。”
徐云霆笑了:“书不是用来玩的。”明知徐知乐听不懂,但对上那双圆溜溜的黑色眼睛,就还是解释道:“我……马上要出国了,所以要看很多书。”
“出国?哥哥要去旅游吗?”徐知乐脸上亮起笑容。
徐云霆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不知道怎么和徐知乐解释这些,两人的生活差距太大了。
一边忙着读书、交际,一边和父亲学习管理公司的各项事宜,徐云霆的逐渐忙起来,也没有时间关注徐知乐的生活了。
因此,当徐云霆回国、彻底安定下来时,发现他的弟弟与徐怀远关系格外亲密,小孩子只要有人陪就好,并不在乎对方是谁。
“之前二哥带我去潜水了,我还看见了好多漂亮的鱼!你看我给你发的照片了吗?我下周还想去第二次,大哥,你要不要也和我去玩一玩啊?”
徐云霆盯着徐知乐的眼睛:“你不用上学吗?”
徐知乐愣了半秒,气呼呼地别开脸:“什么呀,你真扫兴!”他蹬蹬跑开,“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徐云霆注视弟弟的背影,垂下眼。
难道……他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么?
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而已,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被允许纵情享乐过。他要学的东西太多、肩负的东西太多,他要超过徐怀远,他要继承家族的事务,他要做一个好儿子、好兄长……他要扮演的角色太多,唯独不是“徐云霆”。
徐知乐是他的反面,明明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对方却浑身上下闪着无忧无虑的光芒。无需肩负责任,徐知乐被鼓励着做自己。
这是徐云霆不敢对外言说的秘密:他羡慕那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弟弟。
他会偷偷窥探小家伙又寻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或在饭桌上大声宣布自己决定去哪里玩时侧耳倾听。那是一种极诡异的满足感,仿佛能够从徐知乐的笑容里寻得一丝自己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偶尔也会想:凭什么徐知乐不用经受压力,永远没心没肺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