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为什么要……用刀割自己啊?”徐知乐低声问。柳一帆冷笑:“别假惺惺了。”
徐知乐涨红了脸,他曾经是欺负柳一帆的一员,如今关心起对方的身体,的确显得有些奇怪。
嘴唇蠕动,很轻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柳一帆扯开嘴角:“你以为我会信?”
但两人很少能这样敞开心扉地说几句话,这是徐知乐靠出卖身体挣来的,于是磨了磨后槽牙,决定放下面子,慢慢依上去:“我知道你不信,我会……我会补偿你的,只要你肯原谅我……”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柳一帆的话骤然将徐知乐打入地狱,并判处无期徒刑,他瞪大眼睛:“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徐少爷,我记得你和我说的话,”柳一帆一动不动,只有眼珠转向徐知乐的方向,“你说,因为我低你一等,所以活该受你的欺负,反正,就算我反抗了,也没有用。”
徐知乐身体僵硬,瞬间明白柳一帆的意思。
“所以,如今我在你上,自然也有资格对你做任何事。”柳一帆突然转过来,掐住徐知乐的脖子,“不是喜欢爬床吗?好啊,那就乖乖做个给我泄欲的婊子,只要我有需要,你就滚到我房间里来。这是你教会我的东西。”
轻蔑的语气使徐知乐面上滚烫,他的确主动爬上了柳一帆的床,但想要的回报并非不对等的泄欲关系,而是宠爱和照顾。
何况他潜意识里依然认为柳一帆是那个下贱卑微的穷小子,即使如今是真正的少爷,也不过是鸠占鹊巢。听兄长的话、给他们操以求得生存,天经地义。但柳一帆算什么东西?都已委身于他了,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尽管心里有诸多不乐意,现在的徐知乐都没有和柳一帆谈条件的资格。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徐知乐眼里蓄满泪水,吸了吸鼻子:“那我……那我给你做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柳一帆想说不,他不会放过徐知乐的。但看这个贱人为了讨好自己居然甘愿爬床,恶劣的心思在胸中发酵,冷声说:“……看你表现。”
这话给予徐知乐一点希望,但又迅速灰暗起来:柳一帆做得太痛,简直是一场漫长的折磨了,也不知以后的性事是否会变成一场长期的噩梦。
拖着残破不堪的躯体,徐知乐打开灯,捡起裤子,慢慢穿上。
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时,徐知乐不由想起柳一帆拍的那张照片。
今夜过来,他还有别的目的。
偷拍一张柳一帆的裸照。
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只见柳一帆也沉着脸,下床,拉上被子,将裤子扣好。徐知乐趁机掏出手机,趁柳一帆背对自己穿衣,对准他的裸体迅速点击几下拍摄按键。
虽然不是正面,但能依稀看见柳一帆的侧脸,若是熟识的人看见,定然能认出柳一帆的身份。而他上身赤裸,后背抓痕交错,结合房间昏暗的光线和一角凌乱床铺,令人浮想联翩。
还没来得及收手机,柳一帆突然转过身来:“你干什么?”
冷不防被抓个现行,徐知乐做贼心虚,迅速将手机锁屏,结结巴巴:“我……我怎么了?”
“你在偷拍我?”
“准你拍我,怎么不准我拍你?!”徐知乐把手机护在身后,“你不把照片传出去,我也不发给别人看!”
柳一帆冷声上前几步:“拿过来!”
“我不!”徐知乐慌不择路地朝门口跑,这是他制衡柳一帆那张照片的底牌,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去?
还没跑出房间,门那边突然响起沉闷的敲击声。
咚咚咚。
谁?
刚才顾着逃跑,几乎忘记现在是深夜,没有降低音量避免被发现。
柳一帆脚步一滞,徐知乐更是吓得魂飞天外,浑身哆嗦,双腿发软,险些跌倒在地。
只见门把手一转,房门突然被从外部推开。
37
呆呆注视来人,只见徐怀远浸入房间柔和的光晕里,面庞朦胧,身上穿着休闲的睡衣。
“我的两个好弟弟,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他在微笑,徐知乐松了一口气,但提着的心并未放下。偷偷扫一眼旁边的床:幸而有被子铺开,遮掩住下方的痕迹。又回头窥视柳一帆,对方及时穿上了衣服,但布料皱皱巴巴,一派暧昧之感。更别提空气中可疑的情欲味道,都在彰显房内曾发生过的一切。
徐知乐低下头:“哥,我们……我们……”徐怀远不是傻子,肯定发现了什么。想到这,他就一阵后怕:万一让二哥之外的任何人发现,就彻底完了!
徐怀远淡淡扫一眼房间,扭头对徐知乐说:“乐乐,我有事来找一帆,你先回去,早点睡吧。”
徐知乐如蒙大赦,握紧手机,忙不迭跑回自己房间,简单清洗干净身体便倒头大睡。
而柳一帆房内,待徐知乐离开,徐怀远反锁上门,坐在床沿,状似无意地拉开被子,扫过床单上一滩透明和浓白的体液。
徐怀远睫毛一颤,眸光冷冽,把被子盖了回去,转向柳一帆。只见对方双手攥拳,警惕地从凌乱的刘海下审视自己,便摊开手,温和地笑笑:“别紧张,你该庆幸是我发现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和别人说什么。”
“我本来也没做亏心事。”柳一帆依然没有放松。
“我知道,”徐怀远上身前倾,“一帆,你明白为什么我故意支走了乐乐,只找你聊吗?”
柳一帆不答,徐怀远自顾自接话道:“因为我知道你更懂事,也能客观地告诉我事实,对不对?”
“是他给我下了春药。”柳一帆冷哼出声。
徐怀远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我知道了。”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吐出一口气道:“我……我会找他好好聊聊。”拍了拍柳一帆的肩:“这件事,你希望怎么处理呢?”
柳一帆下意识躲开徐怀远的接触,脸上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反感:“和你没关系。”他转过身,“你们别多管闲事,就可以了。”
徐怀远自然地收回手,毫无被嫌弃的尴尬,微笑着转移话题:“其实,我也有些别的事想和你谈。”
柳一帆面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徐怀远便加快了语速:“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你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似乎始终不是很开心?是我们有哪些地方亏待了你?”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话题,柳一帆僵住,低下头一言不发。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既然你是我弟弟,我希望你能开心——”
“如果我不是呢?”柳一帆冷笑一声,又迅速住了嘴,不再说话。
徐怀远细细思索,然后笑了。
“我知道,你在怨我们。”他的声音很轻,“当年,乐乐在学校欺负你,家里却没有人管教过他,也没人补偿你、给你出头。如今你回来住,还忘不了过去的事情。”
心事被徐怀远点破,柳一帆面目狰狞,呼吸不稳。
“其实,家里的情况很复杂。”徐怀远长吁一口气,“我这个弟弟,除了大哥,平时没人管他。我倒是有心想教育他,但你也见过我那个哥哥,他是什么都想管,什么都想掌控在手里。所以,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和徐知乐在学校的恩怨,更没办法帮你。”
柳一帆安静下来,似乎在认真倾听徐怀远的话。
“唉,我不该说哥哥的坏话的,”徐怀远露出为难的笑,“但他……一直都防备着我,把我当成外人。唯一的例外,就是我那个弟弟了。乐乐是他一手管大的,他好像把那孩子当成他的私有物,神经质地管理乐乐生活上的每一个细节……如果他管得好,倒也罢了,可是他……”
徐怀远卖了个关子,见柳一帆的注意力彻底被吸引,眼神专注地追随自己,才继续说:“他其实,很享受我弟弟的任性。”
柳一帆睁大眼睛。
“不然,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孩子在外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他明明能管,甚至可以把徐知乐教得很好,但是他没有。”徐怀远讥讽地笑笑,“不,他只有在不得不处理的时候,或是在外人面前,才会装装样子。但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我那个弟弟的娇纵。”
柳一帆垂下眼:“你说的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他对徐家人没感情,对徐家这些破事,也没有太多兴趣。
“哦?”徐怀远扬起一边眉毛,“你就不想知道……徐知乐假少爷的身份,为什么能在徐家隐瞒这么多年吗?”
柳一帆身体一震:“你是说……”
“我刚才也说了,以我哥对徐知乐的控制欲,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是个冒牌货。”徐怀远拍了拍手,“他是去学校处理过徐知乐的事情的,也见过你,他早知道你才是他真正的弟弟,却死死瞒着,不让你回家。”
慢慢靠近,揽住柳一帆的肩膀:“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毕竟,你刚回来不久,我怕你对这个家产生不好的印象。但我更不想看见你恨错了人,有我哥护着,爸妈也不知道乐乐做过的那些事,他们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他们很想你。你在外面受苦那么多年,他们也想看见你开心点。”
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柳一帆两手纠缠着,表情依旧如死水般平静:“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徐怀远拍了拍柳一帆的肩,笑意柔和:“只是我觉得……在某些方面,你和我很相像。”
柳一帆既没有表现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沉默。
“因为我们都……憎恨着这个家啊。”徐怀远露出一个笑容。
二哥:都在猜大哥是吧?那我走?
38
徐知乐第二天醒来时浑身疼痛,心里暗骂柳一帆这个狗崽子下手狠毒。那家伙竟然要自己以后随时满足他的需求,简直太过分!还好拍到柳一帆的裸照,昨晚也并非毫无收获。
只是……二哥究竟和柳一帆聊了些什么呢?徐知乐真怕徐怀远和方澄一样,也被柳一帆策反。
可惜徐知乐起晚了,没来得及同二哥说上话,对方就已离开家了。
徐怀远自回国以后,公司里不少老人给他说话,劝徐云霆别排挤自己亲兄弟。因此,他终于拿到梦寐以求的职务,也经常待在公司,很少出现在徐知乐面前了。
徐知乐对此有些不满:徐怀远能回来,是他付出了身体、软磨硬泡好几天换来的,可二哥除了第一天带礼物回来哄他,就再没有更多的表示。
大骗子!还说什么和大哥上床就可以说服他转学之事,结果自己忙活了半天,受益的却是二哥!饶是徐知乐再愚蠢,也从徐怀远前后不一的态度中觉察到了什么。
本来还在为偷了二哥的药和柳一帆上床一事愧疚不安,想到徐怀远卸磨杀驴的行径,徐知乐的嘴翘地能挂油壶,心想:那我也不理你了。
最后还是得靠自己,第二天见到柳一帆时,那个家伙的脸涨得通红,狠狠瞪过来,刻意坐在副驾驶上,明显避开徐知乐的模样。徐知乐不敢招惹他,暗自松一口气:就凭柳一帆对他的厌恶,昨晚“随时给我泄欲”的言辞可能只是单纯的狠话,毕竟在清醒的时候,柳一帆估计对他根本硬不起来。
依然是难熬的一个上午,毕竟徐知乐从前嚣张跋扈,怕他、讨厌他的人多,如今他跌落谷底,那些人都迫不及待地踩他一脚。
桌上的摆放的书被同学撞掉,那人转过身,嘻嘻哈哈地说:“对不起啊。”便要离开,徐知乐气急了,嚷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徐知乐,你干嘛诬陷人啊。”另一个同学说。越来越多注意这边,窃窃私语,但徐知乐听出,没有一个人是向着自己的。
他的大脑疼得要炸开,又气急攻心,抓起摔落在地的书,便朝那个人脑袋上招呼过去。
“啊!”
围观的人尖叫起来,只见徐知乐和那个同学扭打在一起,将桌椅挤开一片搏斗的空地。很快,两人都以挂彩的形象出现在办公室里。
“你以前也经常因为欺负同学被叫到办公室,要不是你家里人好说歹说,学校根本不会留你上学。再有这样的事,我们会考虑让你退学——”
“那就让我退学好了。”徐知乐满不在乎地双手插兜。他的脸上有一个红印,下腹和胸口隐隐作痛,都是刚才混战中挨的。但身边那个同学也流鼻血了,谁都别想好过。
“这件事,我会告知你家里人的。”班主任脸色难看。
这个“家里人”,自然就是徐云霆。
回到教室时,虽然看向徐知乐的戏谑眼光变多了,但至少没人敢凑近了招惹他,也算落得清闲。
临近午餐时间,徐知乐收到一条短信,他以为是大哥指责的消息,打开一看,却是二哥说:“乐乐,下课后来校门口,带你吃好吃的。”230﹛6﹑9﹁2﹜3﹕9﹤6整%理﹂本文﹀
徐知乐现在心烦意乱,急着寻一个合适的发泄口,徐怀远就是最好的人选。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徐知乐匆匆来到约定地点,果然看见徐怀远的车、以及靠在旁边等候的男人。
“乐乐,你这是怎么了?”徐怀远一眼望见徐知乐脸上的异样,皱眉道。
“和人打架了。”徐知乐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没输!”
徐怀远哈哈大笑,抱紧了徐知乐,吻住那个象征“胜利”的红印:“嗯,乐乐最厉害了。”
徐知乐猛推开他:“你疯了吗?这是在学校!”他紧张地四处抬头看,避免摄像头拍到兄弟的不伦关系。
“抱歉啊,太想乐乐了,都疏忽了。”徐怀远拉开车门,“不过,乐乐都和我做了,怎么还这样生分。”
徐知乐恨不得把二哥的嘴缝上,俯身钻进副驾驶:“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他不由委屈起来,“这几天你都没来找我,也不关心我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徐怀远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抱歉啊乐乐,你也知道,我实在没有办法。”
“骗人。”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大哥知道我们的事了,他一直防着我,不让我见你。要不是他没办法和爸妈解释,否则,估计不会让我回家吧。”徐怀远脸上掠过一抹淡笑,“今天来找你,也是抛下工作,偷偷来的。现在,你可以和我说了,你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一点都不好。”徐知乐把近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陈述给二哥,又想起昨晚的风波,红着脸解释道:“因为柳一帆拍了我的照片,我怕他威胁我,所以才……”
徐怀远的嘴角一如寻常地翘着,但眼神很冷:“所以说,你是从我这里得到灵感,才决定要给他下药的?”
徐知乐自觉举一反三、聪颖无双,得意地点了点头,可瞧着瞧着,发现二哥看起来并不高兴,于是心里渐渐没了底气:“我……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前方红灯,徐怀远猛地刹车,然后扭身捏住徐知乐的脸。
“乐乐,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现在是伴侣关系吧?”他的表情狰狞得有些可怕。
“是……是吗?”徐知乐睁大眼睛,他都快记不得了。
“既然我们是伴侣,就不该和别人上床。”徐怀远声音恢复柔和,弯起眉眼,“但是呀,乐乐,你明明可以找我帮忙,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去找一帆呢?”
“你每次说帮我,最后都没有帮成功!而且,之前也是你劝我去勾引大哥的。”徐知乐不满地抓住二哥的手,“凭什么你让我这么做就可以,我自己做就不行?”
徐怀远面上一僵。
“乐乐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他飞快地啄吻徐知乐的嘴唇,“那件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徐知乐大度地回吻他,表示原谅。
“但是,我发现我没办法接受你和别人做。”徐怀远抓住徐知乐的手,十指相扣,“乐乐,以后不管是你大哥、还是一帆,都不要和他们发生关系了,好吗?”
徐知乐想起招惹柳一帆后、对方要他以后也给自己发泄欲望的事,顿觉心虚。但脸上乖巧地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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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徐知乐和二哥吃完饭,正准备返校,却发现对方开车的方向不是学校。
“哥,我下午还要上课呢。”徐知乐提醒道。
“你不是不想上学吗?我带你逃课玩去。”徐怀远把徐知乐的手机关机,笑容张扬,“乐乐,不开心的事情咱们就不去做,他们能拿你怎么样?”
自从得知自己是假少爷、又接连遭受一番打击后,徐知乐始终悬在钢丝上,生怕爸妈和大哥生气。但二哥的话感染了他,他也拿出一点从前的底气来,露出一个放松的笑。
只是,徐知乐没想到,徐怀远说的“玩”就是指去酒店做爱。他还惦记着游乐园,何况昨晚被柳一帆操得疼,自然很不乐意。
徐怀远哄了又哄:“刚吃完饭,你不想先休息一下吗?”
“做爱算什么休息……”每次做完都累得手指都动不了,“而且,我昨天都……做过了,下面有点肿。”
闻言,徐怀远额上青筋直跳,环住徐知乐的力度也失了忍耐:“但是,乐乐,你摸摸看,我们已经好久没做过了,它很想你。”
强硬地抓住徐知乐的手,放在自己半勃的性器上,隔着裤子,那里的热度依然烫得难以忽视,顺着手臂烧到徐知乐脸上:“臭流氓!”
“那我真要上你,才对得起流氓这个称呼。”徐怀远笑着咬徐知乐的耳垂,一边扯开他的衬衫。
下一秒,昨夜柳一帆留下的咬痕和掐痕尽数显露。斑斑驳驳,如点点花朵肆放,令人联想昨夜的激烈与疯狂。
徐怀远的眼眸一沉,手指几乎陷进徐知乐肉里,他疼得叫唤:“你干嘛呀?”
“干你啊。”
话音未落,徐怀远便舔舐上徐知乐的肩头。
昨夜柳一帆像条狗一样深深咬着的部位,几乎见血的牙印至今未愈。现在,徐怀远的嘴唇覆上齿痕,像标记领地一样,用舌尖重新标记属于自己的记号。
头埋进二哥肩上,徐知乐嗅到扑鼻的芬芳,香气温和,就像肩上舔咬的动作,痒丝丝的。他被二哥放在床上,同时那两瓣唇往下移动,细细留下新鲜的痕迹。
同时,一手扯开裤子,托住徐知乐的臀部,另一只手便探了过去,抓住阴茎缓慢撸动。
二哥技术真好,几下就撩拨得人软了腰,徐知乐放松了肌肉,任由徐怀远掌控他最敏感的部位。
阴茎下方,可怜的雌穴果然被操肿了,也没能上药,惨兮兮外翻着,像遭受蹂躏的肉花。“可怜的宝宝。”徐怀远吐出的热气喷在逼上,徐知乐缩了缩穴壁,挤出一丝透明体液。
徐怀远盯着穴,眸光闪动,下一秒,他伸出舌头,将淫水卷入口中。
“嘶……疼……!”
二哥不是第一次舔穴,但这次逼肉昨晚刚被使用,酸肿发红,舌头甫一钻入,徐知乐便倒吸冷气。本想抗议,但徐怀远加快撸动的速度,另一只手按上阴蒂,飞速摩擦。
爆炸快感掩盖肿痛,徐知乐的尖叫变了调,化作柔媚呻吟:“哥……啊……哥……”一波一波的酸麻冲刷坐骨神经,爽得想尿出来,他扭着臀,迎合徐怀远的侍弄。
二哥真好,技术也好。柳一帆让他觉得做爱疼,但徐怀远轻易地再次让他喜欢这件事。
逼水喷涌,徐知乐呼吸凝滞,身体颤抖,濒临高潮。徐怀远却坏心眼地停住,注视面庞薄红的幼弟,微微一笑。
“想做吗,乐乐?”
徐知乐轻易顺从了欲望,眼含春水地望过来,点头。
徐怀远解了裤子,将怒胀的阳具伸至徐知乐嘴边:“舔一舔。”
徐知乐伸出舌头,碰触那根硕大阴茎的柱身,他也不懂什么技巧,只是舔,像品尝一根粗长的糖。徐怀远的呼吸已经乱了,徐知乐的笨拙和顺从都令他发狂,待阴茎水光遍布,他便迫不及待地抬起徐知乐的双腿,长驱直入。
和三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徐知乐平板瘦稚的身体渐渐多了几分饱经情事的成熟妙韵,尤其一口小穴,饱尝情欲,一有异物进入,便尽责地裹覆上来,吞咽吮吸。湿热柔软的肉穴将徐怀远带入极乐仙境,他忍不住抱住徐知乐的腰,挺动腰部。
“呼……”
这个地方,最初是被他所占有的。后来为将徐云霆拉下水,他怂恿徐知乐主动将身体送上。
那个身处异地的夜晚,通过徐知乐手机里安装的窃听器,徐怀远窥听到弟弟和另一个男人激情迷乱的性爱的一角。
再怎么不愿承认,徐云霆疯狂撞击的频率和徐知乐急促喘叫的声音都显示出对面性爱的疯狂。徐怀远唇角勾笑,一切都如预想中发展。
身体拍击声还在继续,甚至有愈发用力的趋势,徐怀远也已情动,眯着眼睛,一只手滑入裤中,掏出勃发的性器,快速撸动。
他想象正在操徐知乐的人是自己,他把鸡巴放进弟弟的穴中,飞快顶弄。徐知乐哭喊着“要摔了”,说明他们现在是抱操的姿势。徐怀远还没和他试过,但小家伙肯定会很紧张,死死抱住自己,逼肉夹得他难以抽动。他会坏心眼地让徐知乐求他,然后故意以更剧烈的幅度颠得徐知乐哭出声来……
徐怀远的额头渗出汗了,鸡巴撸得几乎着火。他真希望监听器中操弄徐知乐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从声音里嗅到一丝肉香,却无法品尝。
当时在门外,只能听而不能做的那个人,明明是徐云霆才对。
徐怀远面容扭曲,他突然后悔了。
他不该把徐知乐送到徐云霆床上。明明也有其它回来的办法,虽然需要更多时间。可现在,他把徐知乐拱手相让,此后,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小家伙却多了一位竞争者,徐云霆会不会因此进入徐知乐的心?
不可以!
徐知乐最喜欢的人是他,以后也必须是。
他是徐知乐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他唯一的一个男人。徐怀远咬了咬牙,听见监听器里徐云霆低沉的声音,双眼发红。
本来以为自己不在乎,所以送给徐云霆玩也没什么。但真真切切意识到这件事发生时,徐怀远却感觉胸口闷地喘不过气来。
算了。他如是安慰自己,依徐云霆的情商,估计很难和徐知乐发展些什么,他不必杞人忧天。
只是命运的发展总是如此奇妙,没过几天,他那个弟弟却和柳一帆睡了。
徐怀远看见徐知乐说“是从哥这里得到的灵感”时脸上天真无邪、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恨不得将牙齿咬碎。
40
徐知乐也不知怎么了,二哥突然干得又凶又快,一改从前的温柔。
那杆阴茎深深楔入肉穴深处,快速抽插起来,过度使用的肿痛感受卷土重来,甚至因为剧烈摩擦而有升级之势。徐知乐“嘶”一声:“慢点,哥!”徐怀远却冷酷地进得更深:“乐乐,谁让你昨晚要给别人下药呢?”
徐知乐挪着腰,像条翻滚的鱼,泪眼汪汪:“是你不来找我……”想起二哥这些天的冷落,委屈更甚:“徐怀远,你讨厌死了!整天都不回家,也不关心我一句……”
徐怀远见他哭,心头一软:“好了乐乐,怪我工作忙。”他的嘴唇在徐知乐脸上蹭,腰部浅浅耸动,“你也可以来找我的,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才不是呢!二哥一点都不厉害,被大哥轻轻松松弄去国外了,还是靠我才回来的。”
徐知乐直白的大实话让徐怀远脸色不大好看,面上自嘲一笑:“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比他更有本事。”
又将弟弟抱起,附在他的耳边:“但是在床上,我可以比他还厉害。”
不等徐知乐搞懂这句话的含义,他就被直直抱起,那杆阴茎顿时进入到恐怖的深度,徐知乐“啊”一声,死死搂住二哥的脖子:“别这样!”
“乐乐上次就是这样被大哥操的吧?”徐怀远用力一顶,徐知乐“呜”地缩起了逼肉:“你怎么知道……”
比想象中还要紧致,徐怀远低低地喘,舔了舔徐知乐的脖子,臀部律动:“乐乐,是谁操得更舒服?”
大哥身材高大,将徐知乐抱在怀里格外有安全感。二哥看着并不健硕,但双臂有力,尤其一根肉棒颇擅技巧,每一撞都深深碾在徐知乐的敏感点。
要轮舒服程度,自然是二哥做得更胜一筹。徐知乐眯着眼睛,感受穴腔爆发的一阵阵酸软快感,双腿滑得箍不住徐怀远的腰,声音哆嗦着:“二哥……唔……二哥、嗯……”
“更喜欢我,对不对?”
“对……”
徐怀远兴奋得咧开嘴角,腰部骤然发力,往上一顶,狂风暴雨般抽插起来。
徐知乐仿佛坐在一根炮机上,粗硬肉棍搅出粘腻水声,体内最敏感的那点软肉遭受激烈戳弄,甚至难以处理应接不暇的快感,只觉无法思考,唯有下身连接的部位占据大脑,化作连绵呻吟倾泻于口。
“嗯……唔嗯……呼……”
他爽得连句“哥”都发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呵出些气音,徐怀远被他的情动感染,动作渐渐沾染些原始的野蛮。箍住徐知乐的手渐渐收紧,同时低头舔咬他的每一寸皮肤,仿佛他是一块鲜美的肉,香甜的糕点。
最后干脆将他压回床上,以后入的姿势作最后冲刺。
徐知乐伏在湿淋淋的枕头里,在精液注入体内时,他感到二哥死死扣住了他的手。
高潮过后,徐知乐懒懒散散地倒在床上,身体沉重如一块湿透的海绵。
他好久没体验过如此绝妙的性爱了:大哥太生涩,柳一帆太粗鲁,只有二哥,二哥懂他的身体,明白如何让他快乐。何况许久未做,小别胜新婚,他还沉浸在幻梦似的余韵里,难以自拔。
徐怀远也很满意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徐知乐的身体。现在临近黄昏,斜阳隔着薄纱窗帘洒入室内,一派慵懒闲适。
自真实身份暴露、生活天翻地覆以后,徐知乐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放松的时刻了。
不用担心大哥、爸妈的不满,也不用担心柳一帆或曾经那些不满他的人的报复,只是沉沉地躺着,不用思考什么、亦不必担忧什么。
“哥,”徐知乐心里一动,抓住二哥的手
。
“怎么了?”徐怀远凑近了些,声音温柔。
“二哥,你……你带我搬出去,好不好?”徐知乐依在徐怀远身上,无意识轻蹭,“我不想待在家里、也不想去上学了,你能不能给我租一个房子,我以后就住在那里?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他不知道自己提了一个多么诱人的请求,徐怀远顺着想象下去:徐知乐孤身一人,住在只有他知道的房子里,像一个被豢养的性奴和脔宠,随时承受自己的欲望,尝试各种大胆的玩法……
下身有再次勃起的趋势,徐怀远掩住心潮澎湃,想到冷冰冰的现实,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