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刚打开门,蓝蔚就一把拎住她的后领,不让她挣扎。“上床。”
很显然他们还是要睡在一起了。
她搓了搓脸,爬上床,缩在最里边,“你不是说谈一谈的吗?”
黑暗中的感官格外敏感,她听见蓝蔚轻微的呼吸声,还能嗅到他身上洗净的味道。谢初扭头,不见他回答。
蓝蔚将她从床边拉回,紧紧锢在怀里,“你不知道这样谈更有效率吗。”
“嗯……”谢初颤了颤。
他咬住她的耳骨,气息温热,“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不知道……你经常这样,我很怕你生气。”谢初闭眼,原本难以启齿提及的,现在却能轻易说出口,“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我,因为我很麻烦。”
他们贴在一起,像两只蜷缩的猫,蓝蔚埋在她的颈肩里也不说话,像是舒服极了,连着身下都有了反应。
谢初被他硌得难受,只好小声哀求:“不要……”
蓝蔚抵在她的后脑勺上,听着她惹人遐想的声音,沙哑道:“你确实很麻烦。”
“但‘我不喜欢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谢初想到以前蓝蔚很多无耻的行径,还有那些伤人的话,显而易见的事。
“因为我是你的妹妹,所以那天在胡同里,你不想帮我的对不对……”谢初隐忍道,“如果不是奶奶生病了,我也不会来找你。”
蓝蔚撑起身子,他捏起谢初的下巴,终于发现她哭了。
“唔……你放开我。”谢初拍开他的手,藏进被子里。
蓝蔚寻到了谢初被褥里的身体,她的脸颊有水,唇瓣也是湿的。他压住她的皓腕,唇细细地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胡同那次是我错了。”
以表诚意,蓝蔚的语气不再强势。
谢初收不住眼泪,只好仓促地避开。他的喉骨在唇边,当他说话时,那里就微微发震,惹得她麻麻的。
第二下落在眼上,蓝蔚探入她的衣内,越到肩胛处,薄透的布料挺出乳尖,饱满挨着他的胸膛,柔软无比。
“我生气的点在于,你总是认为自己是个麻烦。谢初,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觉得你是个麻烦。”
谢初憋住眼泪,声线发抖:“蓝蔚你喜欢我吗……”
“叫哥哥。”
第三下啄在唇上,蓝蔚褪下她臀间的内裤,俯身攻城而入,舌畔交缠。像游乐场里的过山车,也像公园里相互追逐的风筝,他们可以是任何不受约束的物体,疯狂地离经叛道着。
“呼……”
两人靠在一起,面对面地起伏着。谢初张开唇双颊绯红,只是蓝蔚看不见。
她乐意这样的欢愉发生在黑暗里,蓝蔚不会瞧见她的模样,她也不必收敛情欲。
“哥哥,你喜欢我吗?”
在他的要求下,谢初又问了一次。
“喜欢啊,喜欢到想跟你上床。”蓝蔚捏起她的脸,轻笑着回。
听见他亲口承认,谢初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完美的坦诚了。
谢初的双腿被他架在肩上,弯曲起来,她突地抓紧身侧的床单,“蓝蔚,不要太用力了……”
蓝蔚的指腹滑过她细嫩的大腿根,引起她的一阵颤栗。他停下,摸到了那颗微小的痣,还在。躺在他身下的人,真的不能再真了,蓝蔚屏息。
谢初依旧在颤抖,肌肤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任何一处地方都是敏感的。
蓝蔚的食指推进肉缝里,感受到她泛滥的黏腻,好像怎么也流不尽。
“会痛吗?”谢初反而问他。
蓝蔚托起她的臀,腰腹在夜色里延展,感觉很好用。
他认真而耐心地调整姿势,故意逗她:“痛死了,能把你痛晕。”
谢初紧张地夹住腿,不安地求他:“那你一定要轻点。”
蓝蔚笑起来,他低下头终于不闹了:“又不插进去,疼什么。”
谢初低低哦了声,遮住眼不想理他。
接受冲撞的那一刻格外漫长,他们从未试过,初尝禁果,味道很甜。
龟首破开紧闭的花唇,谢初早已失控地吟起来,她睁着水润眼睛,时不时喊停。
软肉吸附着性器,温度滚烫,扼住了蓝蔚的灵魂,企图埋在她体内生根。他的汗珠流至锁骨,被谢初拭去,都是滚烫的。
“哥哥……有点痛。”
蓝蔚克制着自己的力度,发梢彻底被汗浸湿,被子扭成一团堆在床脚,月光和霓虹灯尽数勾勒出两人交缠的身影。
“等会儿就帮你擦药。”
一点也不退让,还是那个蓝蔚。
谢初咬住他的唇瓣,将那里扯得红润。
蓝蔚也咬她一口,作势拍了几下翘圆的屁股蛋,女孩的穴里涌出新一股暖流。
谢初蹭了蹭腿间的东西,自觉地迎合他:“蓝蔚,这样会不会让你舒服一点……”
蓝蔚挑起她作乱的舌,把她钉在枕上,动作越发激烈,“嗯,很舒服。”
她被蓝蔚揽起腰跪在床头,嗓音又哑又勾人:“……不行啊!”
“哪里不行?”
“难受……”
“说哥哥插快点就不难受了。”蓝蔚建议道。
穴里酥痒,总也不够似的,谢初受不住,埋下头感受着腿心的频率。
“哥哥……你插快点……”
花唇被层层挤压,汁液彻底覆满他的性器,他们默契又沉溺,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仅仅是一场擦边做爱而已,高潮却亦假亦真地融化在满室旖旎中。
谢初仰头缩起小穴,差点撞在床板上,“啊……”
蓝蔚偏头含住她的唇,双眼沉静,同时猛烈地,占有欲不动声色地显露出来。他顶住谢初的腿心,死死地顶住,说:“谢初,别忘了这种感觉。”
月色和蓝蔚的味道一样,清冽腥咸,仿佛置身无边的海洋里。他们在这张床上反复缠绵,谢初攀住他,浪潮翻涌,不停不歇。耳边是他的低喘,跟狂乱的风声一样,支离破碎了她的意识,也像流沙,柔软地抵至最深处。
“记……记住了。”
我们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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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准时响起,蓝蔚的手臂还搁在她腰间,看了他一会儿,谢初静悄悄地下了床。
八点整,蓝蔚依旧没有醒,她蹲在床边,只好冒险喊他:“蓝蔚……上学了。”
他还是没动。
谢初再次鼓起勇气,使劲捏住了他的脸:“哥哥,起床了!”
迎着晨光熹微,他蹙眉半眯起眼,看到是她,又倒了回去:“等会儿起。”
没有起床气,谢初默默记下。
她扯了扯书包带子,哄着他:“现在起吧。”
蓝蔚一把勾住谢初的脖子,任她在怀里挣扎,而后才放开她慵懒地问:“我的脸好玩吗?”
谢初不明所以,她眨眨眼。
“我的脸亲起来怎么样?”蓝蔚接着问。
谢初赧然,她打诨道:“你肯定是刚刚做梦了。”
蓝蔚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和嘴巴,他捏起谢初的下颔确认,“是吗?”
谢初只好点点头,“我要去上学了。”
窗外是天光鸟啼,蓝蔚的脸更为白皙,他的眼睛隐含笑意,狠狠吻了上去。
谢初推开他,退了几步,“你没刷牙……”
“你不是刷了吗。”
倏忽,谢初拉住他的领子,抬起头,毫不示弱地也回了一个吻。蓝蔚扣住她的脑袋,把她逮到床上,两人又开始打闹起来。
谢初微喘,翻下床:“我先走了。”
她抢过书包,拖鞋都没穿,急着出门。蓝蔚这才慢悠悠地踱到浴室,刷牙刷到一半,忍不住笑弯了唇。
新学期新气象,最让高三一班头疼的应该还是大学申请。
等到班主任发下申请意向表,班里就有人哀嚎起来,多半是因为还没认真想过,前路迷茫,压力接踵而至。
她的目光越过陈雀,最后落在蓝蔚身上。此刻他正黑着脸,嫌弃地看了眼自己同桌。陈诀满不在意地在那张意向表上涂涂画画,蓝蔚的嘴唇动了动。
谢初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她看见陈诀把笔甩在地上,气得耳朵都有些红。蓝蔚终于完美地,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那张纸上唰唰写上了几个字。
写了什么谢初当然也看不到。
她戳了戳陈雀,问:“你觉得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陈雀也还没填好表格,她示意谢初放宽心,一脸信誓旦旦:“我哥他不是那种会挑事的人。”
谢初相信,可会挑事的人是蓝蔚啊。
她赞同地点点头,不再纠结,快速地将心仪大学填了上去。陈雀凑过来看了一眼:“A大?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样。”
总不能说她跟蓝蔚约定好了,虽然也不全是因为这样。
“这所大学的毕业证比较好看。”谢初弱弱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