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宁河有点着急,不愿受制于他,更不想有人误会,却又像是被看穿了心事,语气有点逃避地说,“我至少听见半个年级的女生说想和你交往,还有人疑问你为什么一直不交女友。”艾星怔了怔,倏然笑起来。碍于身在公共场合,他没有那么放肆地去摸宁河的脸,只是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说,“哥、你这是吃醋了啊。”
走道的一头,丹尼尔已经跟了进了,几乎在同时,从走道的另一头又涌入了长木高中游泳队的全体成员。
聊天没法再继续下去,艾星抓紧宁河的一只手腕,迎着队友走过去。宁河想要挣脱,反被他握得更紧。
其中有个女生队员指着宁河,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她和丹尼尔一样,都是Invisible的乐迷。
艾星冲着有如复制粘贴一般全员懵掉的队友,说,“这是我哥。”然后指了一下被他牵住而不能脱身的宁河。
九名队员的反应和几分钟前的丹尼尔如出一辙。只是顾及着艾星毕竟是刚刚带领他们杀出重围的队长,每个人都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流露出“你是在说笑吧”的表情。
直到丹尼尔走上前来,用一种好像叹气的口吻,对着他们点头道,“是真的。”
宁河已经放弃反抗了。艾星勾起嘴角,低头看他,他随之抬头,满脸都写着“你开心就好”。
当丹尼尔和那个女队员异口同声地邀请他参加今晚在学校餐厅举行的庆功宴时,宁河以眼神询问艾星:我还走得掉吗?
艾星摇头,以眼神回答:走不掉了。
宁河最后只能跟着艾星去了庆功宴。
全校有差不多一半的学生都聚集在餐厅里,宁河的出现为他们这无比梦幻的一天画上了一个堪为神奇的句号。
泳队教练和校长轮流上台讲了几句话,祝贺游泳队跻身决赛。然后餐厅开始放饭,还有几个学生带头唱了长木高中的校歌,总之整场气氛好得不行。宁河没吃什么东西,艾星也吃得很少,因为不断有人拿着手机过来要和他们合影。
后来那个游泳队的女队员小心翼翼地提议宁河可不可以唱一首歌。
在这样的环境下,宁河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走到餐厅中间的立式钢琴边坐下,环顾那些年轻热切的脸,视线最后落在艾星身上,报出了歌名,“《City
of
Star》。”
四周响起口哨和掌声,这是几年前包揽了奥斯卡和金球奖主要奖项的大热歌舞片《爱乐之城》的主题曲之一。大家都认为宁河只是随意选了一首轻快明亮的曲目作为献唱,却不知道这首歌里暗含着艾星的中文名。
宁河弹出一段熟悉的低音前奏,微微低下头,开始唱,“City
of
stars,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星光的城,你是否只会为我闪耀?)
艾星隔着半间餐厅,看着他昳丽动人的侧影,耳畔回响着清澈干净的歌声,不自觉地在袖中将双手攥紧成拳。
明明是自己把他带到朋友面前,现在他却完全后悔了。不想让任何人分享宁河的美,只想把他留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在所不惜。
那一瞬间艾星为自己前所未有的独占欲感到吃惊。
宁河的声线里有种让人迷醉的魔力,后来发生的一切在艾星的记忆里都变得有些恍惚。宁河从钢琴边走下来,经过他身边时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肩。那个无意的触碰仿佛带有奇异的热度,让艾星觉得肩头滚烫。
再后来聚会散场了,艾星和泳队成员在校门口告别。宁河站在一旁,手指上转着车钥匙,准备和他一起回家。
等到艾星坐进车里,突然说,“回你那边的公寓吧。”
宁河一愣,黑暗中似乎看到少年眼底一掠而过的光。他却没有多问,只是温和地说,“好呀。”
这次是宁河开车,艾星坐在副驾。开到高速的其中一段时,艾星似乎靠在座位上闭眼小寐了几分钟。
宁河不知他是否睡着了,手扶方向盘,轻声感叹,“艾星,今天真的很帅啊。”
艾星薄唇缓缓勾起,声音略低地说,“这个很帅的人以后就只属于你了。”
宁河伸出右手,搭在少年的腿上,艾星将他的手摁住了,然后攥进自己掌心。
疾风摩擦着流线型的车体,窗外是夜色中飞驰而过的城市高架。
宁河转头看了艾星一眼,几个小时前在众人的欢呼与簇拥之中锋芒毕露的少年此刻却一脸平静地躺在他身旁。宁河心里被一种汹涌强烈的情感陡然填满,突然希望这一刻永不结束,时间不会带走也不会改变任何现状,他们始终是无所畏惧的少年,行走于寂静漫长的旅途,在无人知晓的长路上牵住彼此的手,一起奔向远方。
最后艾星真的睡了一会儿,可是即使在梦中,他握着宁河的那只手也没有松开。
宁河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那种乖觉的学生气突然从艾星身上褪得一干二净,而下午在游泳馆里展现出的锋利强势却好像愈发明显。
宁河刚掏出钥匙打开公寓门,艾星甚至不顾对面走廊上还有别的租客来来往往,就将宁河拖进屋内,迫不及待地揽住他和他接吻。
房间里整片地暗着,不远处的小区灯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映出两条交缠重叠的人影。
艾星扳着宁河的双肩,将他压到墙上,很疯地、几乎是不加收敛地吻他,而后用两只手托着他的腰,将他直接抱起。宁河两腿完全悬空,被艾星强行扣在腰上,慌乱之下他只能环住少年的肩颈,试图让自己从热吻之中摆脱一点点。
“等、等一下,不是说让我帮你...算作奖励吗?”
他以掌心摁住对方的额头,将他稍稍制住。
艾星在暗影里勾着笑,声音疏懒,“好啊,我已经等很久了。”
他将宁河托住,不准他从自己身上下来,然后直接把他抱向客厅。自己在沙发里坐下,宁河则顺势滑跪到他两腿之间。
宁河有点紧张,伸手去解艾星运动裤上的绳结。艾星没有帮他,低头看着那两只骨节修长的手在自己腰间松解裤绳,而后听见宁河说,“你...起来一下....”
当棉质运动裤被褪下,那根绷在内裤里的巨大器物已经无处遁形。宁河靠近过去,探出粉嫩的舌,隔着布料亲吻舔舐。艾星垂眼盯住他,看着那两片翕合闪动的睫毛,心里仿佛被什么抓挠住了,骤然生出很多疯狂恶劣的想法,每一件都与宁河有关。
宁河做得并不娴熟,甚至可以说是生涩艰难。
他没有经验,一时也学不会深喉,艾星的东西太大,将他抵得呼吸困难。艾星没有勉强他,任他慢慢摸索,那根粗硬的性器就在宁河柔软的口中或深或浅地进出。
直到大约四五分钟后。
“哥......”艾星仰头靠在沙发上,手里抓着宁河的头发,半哑着声,叹气,“你这技巧...实在是......”
实在是一言难尽。
说着,被吞纳得微微生疼的少年弯腰下去,捧住双眸迷蒙而略显失神的美人,问他,“好吃么?”
宁河双唇泛出诱人的殷红,与艾星在昏暗中对视。他想起刚才那种被塞了满嘴也吞不下整根的感觉,心跳有点快,低喘着,“好吃....”
艾星笑起来,凑近了在他额上轻啄一下,“说你以前没给别人口过,我信。真的,就这技巧、谁受得了啊....”
宁河有点尴尬,试图挽救,说,“我、我可以学的,我再试试......”
艾星失笑,哄道,“不用了,哥,我伺候你吧。”
说着,将跪在自己腿间的人一把拉了起来,反推到沙发里,开始扒他的衣服。宁河猛地陷落下去,还不及撑坐起来,艾
星已经脱掉他的T恤,又将他的双腕握紧了,继而从他的牛仔裤上抽走帆布腰带,嘴里说着,“乖,
听话。”同时以腰带缚住了宁河的手腕。
宁河怔了怔,没有反抗,轻声问,“为什么...?”
艾星低下身,吮吸他的唇,反复碾磨着,说,“今晚你只能触碰我,也只能感受我。”
宁河以为他经过了下午压力过大的比赛,需要一些释放,于是很顺从地笑着,“好,
我只能碰你、也只能感受你。”
可是他不该这么乖的。太听话的反应只会激起另个人正在疯涌的侵占欲。
艾星的眼色暗下去,沉声说,“哥,你这样会让我得寸进尺。”一面滑落下去,舔他的喉结,在他细白的脖颈上留下啃咬后的齿印。
宁河想揉艾星的头,却因手腕被捆而无法做到。他呼吸不稳地说,“就算我不答应,你不也做了么......”口气里满是无奈又纵容的意味。
艾星齿间衔咬着宁河的锁骨,听见他呼痛的抽气声,一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条发带。那是几天前宁河在一场商演时做过的造型,回家以后将其随手取下了一直还没收拾。
宁河似乎是知道艾星要对自己做什么,终于有点慌张,“艾星、别这样......”
可是艾星没有停手,他用发带罩住宁河的双眼,又在脑后束紧,宁河瞬时跌入一片漆黑。艾星扳着他的脸,手指探入他口中搅动,引诱他湿滑的舌尖一同纠缠。或许是因为目不能视,宁河的反应变得格外敏感,挺立的分身很快从前端溢出薄液。
“哥...我还没怎么碰你呢。”艾星凑到他耳边,邪恶的气声若有若无拂撩着泛红的耳廓。邪恶的气声若有若无拂撩着泛红的耳廓,“你看你下面已经这么硬了。”说着,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细嫩前端,立刻激起宁河一阵轻颤。
宁河无助地咬紧下唇,黑色发带和腰带在他白皙的身上束缚出种引人失控的情色意味。艾星明知道他渴望什么,却吝于给他满足,反而看着他在自己身下隐忍难耐地喘息,对他说,“不准射,哥,要等着我才可以。”
可是艾星的时间一向长得可怕。加之他们近来每晚都在一起,宁河很清楚他可以把自己拖到如何难堪的境地。
当那处紧窒的后穴被两根手指侵入时,宁河终于没能忍住,发出小声的呜咽。他有些恐慌地意识到自己被艾星完全掌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艾星已经渗透到敏锐感官的最深处,可以对他予取予求。
更可怕的是,宁河发觉自己渐渐沉溺其中。他竟然觉得兴奋刺激,肾上腺素飙升,艾星的每一次爱抚和套弄都让他想要毫无保留地迎合上去。
这一晚的前戏不如往常温柔。艾星很快就将他翻转过去让他跪在沙发上,手里掰开宁河浑圆的臀,扶着昂扬硕大的分身一寸一寸往穴肉里捣挤。宁河浑身紧绷,整个人无力地下陷,抖着声说,“慢、慢一点……”
可是完全没用,他双手被缚又失去视力,神经末梢变得异常敏感。艾星扣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深捅到底,宁河整个人都好像被钉在了那根滚烫的柱体上。可是不管多么痛不可当,身体的渴望却又一点一点漫涌上来,让他出口的呻吟愈发清晰撩人。
艾星今晚很坏,明知道他被掌控住了,还要一再刺破他脆弱的底线。让他求自己,让他叫出声。宁河根本没办法,他什么也抓不住,欲火在每一寸皮肤上灼烧。艾星动得慢了,那种空虚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
他听见自己出口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纵情迷乱,“艾星,求你.....”他不自主地向身后的少年靠去,想让他给予自己更多。
那根贲张的性器就抵在他最难以忍受的一点上,却没有更深入的顶挺。
艾星并不满足,附下身咬住宁河的后颈,恶劣地问,“就这样么?没有诚意啊,哥.......”
宁河已经带了哭腔,羞耻心碎了一地。他将脸埋入臂弯里,再度哀求,“艾星,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求你动一下....”
艾星真就退出来,然后大力地深捅了一下,听见宁河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叫。
他继续问他,“就一下么?
一下能让你满足?”
宁河匐在皮质沙发里,光滑细致的背脊起伏不停,原本清亮的歌者嗓音变作撩拨娇喘的泣声,“不、不够,求你...求你肏我...”
艾星也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将他纤细的腰身完全压下,臀部抬高,开始凶狠猛烈地贯穿他。
宁河很少被他这样毫无怜惜地对待,内壁在强烈刺激下发出淫靡的水声,一面承受着巨大性器的侵犯,一面又无法矜持地任由穴肉搅紧了那根快感的来源,将其吞纳得更深。
艾星被他的反应激得头皮发麻,手里掐住他的腰骨,一下一下深捅到底。宁河很快就不堪承受,张着嘴仍然不能呼吸。他的唇角溢出银丝,被艾星扳住了脸,迫使他侧过头和他接吻。
整间客厅都充斥着放纵的爱欲和意乱情迷。宁河的呻吟和低泣都被艾星吞下了,可是艾星仍不满足,在热吻的间隙命令他,“叫我的名字。”
宁河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身后承受着剧烈的冲撞,失神地叫着,“艾星、艾星......”
最终在艾星强势地禁锢和抽插下,颤抖着射了出来。
一道耀目的白光从眼前掠过时,他恍惚地感到少年将他搂得很紧,低哑性感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哥...等我成年,我们就结婚吧。”
作者有话说:完整章节请见
Chapter
23
第24章
会有人吃自己的醋么?
哪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求婚?
宁河本来因为太过强烈的刺激而有些意识不清,可是艾星说的话又让他一下回过神。
他仍然被蒙着双眼,身处眩晕之中,两手在帆布带里使劲挣扎,被艾星一把摁住了。
“手腕已经磨红了。”艾星低声说,仍然从后面抱着他,“可是怎么办...我还不想给你解开。”
但他说完以后又做出一点让步,把宁河眼上的那条发带给摘了,保持着插入的状态,将宁河翻转过来,却在看清宁河的瞬间一下愣住。
宁河被发带蒙了太久,泪水染湿长睫,眼尾也压着红晕,这一切都以白肤为衬,那种深透的黑、妖娆的红、如玉的白,此刻都奇妙地糅合在一起,将他平日里刻意隐伏的美艳全都在这一刻绽放出来。
艾星见他抬起两只手想要拭泪,抓着帆布带将他拦住,低下去慢慢吻他的眼角,说,“怎么有你这么好看的人?......说好了,等我成年我们就结婚。”
如果说艾星的第一次求婚还带有征求意见的口吻,这一次就是决然而笃定的语气了。宁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艾星似乎不在意他的答复,又开始在他体内顶弄起来。
一边继续舔着他的眼尾的泪痕,一边说,“不是说好等我一起射吗?该怎么惩罚你?”
宁河下面收缩得很紧,艾星被他夹得有点受不了,根本无法温柔地对待他。于是将他压在沙发里,不容他拒绝地扳起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以这个可以足够深入的体位继续在他体内肆意地抽离又插入。
宁河刚刚射过,艾星的每一次贯穿都让他犹在情欲的利刃,上碾磨承受。他止不住地发抖,视线失焦地望着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的艾星,声音破碎地问他,“总觉得你今晚...和平常不太一样......”
艾星垂眼看着他,掠夺的速度丝毫未缓,宁河好像也猜到一点什么,低喘着,“是因为我么...?”
艾星没有说话,那种有如过山车一般往顶峰攀爬的快感慢慢渗入感官,凝聚成一种即将从高处坠落毁灭式的狂热。最后他抓着宁河的双腕举过头顶,压制住他,往他后穴里连续抽插了不知多少下,直到宁河几乎叫不出来了,虚脱地软在他身下,他才将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在他体内。
手中掌控着躯体还在颤抖不止,艾星的意识出现一瞬的断离,鼻息间仿佛嗅到一抹熟悉的香气。那是宁河惯用的爱马仕中性香水的味道,带着茉莉和薄荷的中后调,隐隐绰绰地在他记忆里翻覆,又一丝一缕地往他骨血里渗入,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罩住了。
过了不知多久,艾星感到宁河温热的唇正覆在自己额上,一双微凉的手抚着他的短发,他才慢慢退回到现实。
艾星知道自己后面做得太不收敛,宁河的感受未必很好,有点歉疚地揉着怀中人,回答了先前的那个问题,“……除了你,也没有谁能让我这样了。”
宁河像是一剂注射在皮下的迷幻药,药效深入持久。艾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爱得这么疯过。
宁河听后笑了笑,淡声说,“那我很荣幸了,艾星。”略一停顿,又道,“捆着我和我做……其实你已经有所节制了吧?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艾星一怔,他原本埋头在宁河颈间,这时稍稍抬起来。
“你想知道吗?”
宁河看着他,神情有些懒倦,眼底却仍然通透,“想知道。”
艾星搂着他翻转了一个姿势,让宁河躺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又捞起地上的校服外套给宁河搭上。
“......想要很恶劣地对待你,把你弄哭。”他说。
宁河轻声应着,“嗯。”
“还想把你身上所有的光芒都掩住,让你失去方向,只能留在我身边。”
宁河好像没有觉得怕,仍是说,“嗯。”
“总之就是想把你搞得很糟糕。用别人没有做过的方式对待你......”
艾星说着,手下轻轻抚着宁河的背脊,顺着清晰骨节往下抚摸,最后触到腰窝处,一面以手指熟稔地按压,一面继续道,“不想让你穿衣服,只想随时随地吻你,抱着你,和你做,听你叫我的名字......”
他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也觉得紧张不安,不知道宁河会作何回响。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宁河缄默片刻,然后说,“那就试试吧。”
艾星双目微微睁大,有点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宁河的手指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划过,声音低软,“下午在游泳馆里看到那么多人为你欢呼的时候,我也想过。想把你永远锁在身边,想拔掉你的一身锋芒,想看你跪在我面前为我做,抬起头来问我舒不舒服......想你永远是宁河一个人的艾星。”
宁河说这些话是情之所至。艾星想怎么对他,他并不意外,因为他也想着同样的事。
不管艾星多么锋利,他愿意做那把刀鞘,包裹着他,不怕被他所伤。
这不仅仅是出乎爱和守护,而是他对他也有着可怕的执念,企图用另一种力量与他抗衡,将艾星彻底拖到自己的世界里,看着他一点一点下陷、溺毙,最后变成一个除了宁河谁也不爱的人。
宁河不介意艾星对他发疯,实在是他自己也没有半分清醒。
后来艾星把他抱进卧室,和他一起跌落在床上,又开始亲吻他撩拨他。也像他说的那样,让他坐在床沿边,而自己跪在他身前,含着他的东西为他口,听他发出压抑的喘息和呻吟,问他有没有很舒服。
这是第二轮还是第三轮了...?宁河不知道,他完全臣服在艾星身下,两手抓着床单,碎发掩在额前,整个人都像被搅碎了一样,肩胛骨细细发颤,两条腿几乎跪不起来,被艾星强扣着腰一下一下往里冲撞。他抖个不停,勉强撑住的手腕还留有捆绑后的淤痕,身下的床单洇开大片的水渍,空气里都是颓腻潮湿的欢爱气息。
他们也不知又做了几次,最后宁河瘫软在床上,抬手掩住艳色未褪的脸,求艾星让缓一缓。
艾星抱着他去清洗,给他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将他整个的浸下去。
宁河垂着眼,泡在水里,只觉浑身都硌着生疼,和艾星说,“帮我拿根烟吧。”开口的声音暗哑,自己听着都吓一跳。
艾星起先不愿意,说,“你不是戒了吗?”
宁河少见地露出一点可怜的神情,一条胳膊搭在浴缸边沿上,说,“刚才太舒服又太难受了,让我抽根烟冷静一下。”
在他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还有一包没开封的Lucky
Strick,艾星把烟盒和打火机都取出来递给他他。宁河抖着手摸烟,抽出一根衔在唇边,可是手软扣不动打火机,艾星见状,叹气,“我帮你吧。”
于是他把烟取过来咬住,用打火机点燃,先吸了一口,才转给宁河。
宁河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这时看他并不像那种别扭生疏的新手,盯着他怔了怔,才说,“你...什么时候?”
艾星揉他的头,神情自若地不答反问,“哥,我有点好奇,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宁河回想起那个盛夏的晚上,眉心微蹙,哑着声说,“穿着白色运动服,样子很乖,但是力气不小。”顿了顿,挑眼看他,手指间夹着的香烟散出余缕袅袅,又道,“总之是个好孩子的样子吧。”
艾星笑得更明显了一点,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脸,说,“好孩子不会把你弄得下不了床的。好孩子也不会总想捆着你把你绑在身边。”
宁河也不辩驳,抬手把烟嘴递到自己唇边,轻喟,“艾少爷演好学生模样演得深入人心,可惜我那时眼色太浅。”
艾星并不在意他的打趣,见他说话也透着有气无力,有些心疼他,就说,“你泡个澡放松一下,我去把床单换了。”
就在他站起身时,宁河伸手将他拉住,“一起洗吧。”
艾星对于这个仅容一人的小浴缸表示出怀疑,宁河又说了一次,“一起洗吧。”
宁河不是那种轻易撒娇的人,偶尔放低了姿态,艾星拒绝不了。
于是他脱掉了休闲裤,慢慢坐进浴缸,从后面抱着宁河。已经盛满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溢出,哗哗流在瓷砖地上,带着浴室的柔光一同淌进排水口。宁河背靠着艾星,神色很舒展地坐在他怀里,垂头抽烟,后来烟头被水打湿,他也就不再抽了,把那小半截烟蒂拋进一旁的垃圾桶。
他们漫无目的地说着话,聊一些零星碎片的话题。艾星不时捏着他的肩膀和腰身给他放松肌肉,宁河渐渐有种即将睡去前的恍惚,却不意听见艾星提问,“我一直想知道,你更喜欢的是音乐节那个晚上的艾星,还是后来在别墅里见到的那个艾星?”
这个问题太坑人了,不论怎么答都像是错的。
宁河阖着眼,笑说,“还有人会吃自己的醋么?”
艾星也不让他转移话题,等着他的回答。
最后宁河还是说,“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从一开始就是。只是后来陪着我妈进了艾家,发觉你还有隐藏得更深的那一面,好像是我把你看得太简单了,于是就对你更有兴趣一些。”
说完,一手向后伸去,压着艾星的后脑,把他带到自己肩上,侧过脸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浴缸里空间狭小,容不下更多的动作。艾星环抱着他,手指有些不安分地搓揉着他敏感的乳尖,低声说,“哥,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的。”
宁河在艾星的怀里又躺了一会儿,看似轻软的一只,摸在手里却又觉得骨骼孤挺。就在艾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却听见他用很平和的声音说,“我等你成年那天。”
如此,算是委婉地答应了求婚。
作者有话说:哥哥弟弟的糖分额度快要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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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星河
Chapter
24
第25章
都这样了不如直接打一架
艾星和宁河就在这间小公寓里过了两天周末。除去艾星回学校参加了一次泳队训练,其他时间他们都呆在一起。
到了周日的傍晚,宁河从床上醒来,看见艾星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榻,正用电脑写作业。他轻轻一个翻身,艾星听见响动,回头看向他。
窗外的落日余晖正好投映在少年脸上,将他立体深邃的五官照出错落的光影轮廓。宁河看得有些失神,一时没有出声。
艾星冲他笑了笑,“外卖送来了,起来吃饭吧。”说着,撑起身半跪在床边,反被宁河伸手揽住,一下又带倒在床上。
艾星顺势就把恋人拥进怀里,放肆地压着那副留了无数吻痕的身躯,一面逗他,“怎么,还能来?”
宁河前一天是逞过能的,现在他不敢了。
可是艾星驾轻就熟地摸到他的后颈,慢慢往下搓揉,他又有点慌,“我明天还要排练,放过我吧。”
艾星打住了,随手捞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避孕套包装盒,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他将盒子在宁河面前摇了摇,有点孩子气地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宁河失笑,哄着他,“当然,让我死去活来。”
两个人相拥躺在暮色之中,躁动的爱其实没有平息,可是沉淀下去的羁绊却渐渐刻骨。他们都是自视甚高的人,一旦被彼此打破了那层自我保护的壁垒,就需要强烈丰沛的感情用于填满。
就算受伤也好,甚至相互折磨也罢,总之情愿就这样纠缠下去直至天昏地暗。
后来宁河总算撑着一身酸软起来了。艾星从附近一间高档餐厅订了双人份的日料外卖,活色生香铺满一桌。宁河随意穿了一件白T恤和一条牛仔裤,懒懒蜷进沙发里,和艾星一起享用美食。
晚餐吃了没一半,突然响起门铃声。
宁河以为是快递员,前天他在网上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合成器,订单邮件里提过会有专人送货上门。由于嘴里含着半片刺身,又被芥末辣得有点不能开口,他说话晚了一步,艾星已经站起来去开门。
宁河跟在他后面,脚下略带虚浮,嘴里说着,“可能需要我签名才能收货吧。”
玄关那头却异常寂静。
待到宁河走近,看见阿诺背着吉他站着门口,后面是一脸尴尬的杰西卡和扎克,瞬时有点头大。
是他在几天前把排练时间改在了今晚,可他忙着和艾星床榻缠绵,已经完全忘记改期的事。
这时的艾星扶门站着,上身是一件范思哲的宽松衬衣,下身是牛仔裤和夹脚凉拖,一派闲适居家的气质。而宁河的T恤领口开得略大,脖子到锁骨上密密的吻痕无从遮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宁河试图缓和气氛,阿诺已经一把拽住艾星的衣领,将他整个撞到墙上。
杰西卡和扎克立刻跳起来要将两人分开,奈何玄关狭窄又错不开身,场面瞬时有点混乱。
处于风暴中心的艾星倒是异常冷静,他微微勾起嘴角,盯着阿诺,说,“去地下室吧。都这样了不如直接打一架。”
横竖是要解决的,早点摆平情敌也省得他一听说宁河排练就心里膈应。
阿诺对这一架求之不得。他的背景和宁河等人不同,乐队的其余三人都是UCI的学生,宁河和杰西卡在本科就读,扎克研究生毕业在即,而阿诺高中辍学,曾有很长时间混迹街头,解决问题的方式更加粗暴直接。他知道自己追求宁河无望,但受不了艾星这种冷淡嚣张又目中无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