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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假迟晚抄着手,趾高气昂道:“那当然了,他和迟家人不一样,他不会在意我的身份的,反正我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

    “他好骗的很,我说什么他都信,我要什么他都会不顾一切地给我搞过来!这次肯定也一样,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江家等着他!”

    “嘎吱”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像个修罗一般。

    “江阔哥哥......”假迟晚愣了一瞬,立即发出嗲嗲的声音。

    下一瞬,她被江阔拖了出去。

    狭窄的弄堂之中,雨水和污水混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江阔卡着假迟晚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问她:“你骗了我什么?”

    假迟晚呼吸不畅,眼角溢出了泪水,努力挣扎着:“江阔哥哥,你别这样,我怕,晚晚怕......”

    江阔不答,不断收缩着手上的力气,假迟晚吓呆了,止不住地求饶:“我错了,我说,你放开我!”

    江阔收了力气,假迟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这个陌生而癫狂的男人。

    “我承认,我骗了你们,车祸不是迟意搞的,是我自己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我身上。”

    “还有之后的许多事,都是我故意策划的,迟意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是我一直在陷害她。”

    眼见着江阔的眼神越来越沉,假迟晚瑟瑟发抖,“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亲耳听到这样的答案,江阔不觉得意外,只觉得很可笑。

    假迟晚很可笑,迟家人很可笑,他自己,更可笑。

    他和阿意认识十一年,却在她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别人。

    他明明是最了解阿意的人,却从未给过她信任、尊重和理解。

    江阔红着眼,一拳一拳地打在弄堂的电线杆上,直至鲜血淋漓。

    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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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迟晚被江阔的疯狂吓到,不敢再和他说话,踉跄着跑开了。

    江阔站在雨幕之中,眼中的愤怒和痛苦迟迟没有消散。

    他知道自己疯了,可他已经失去了他最爱的阿意,一切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半个月之后,假迟晚的亲生父亲在别人的诱哄之下,染上了赌博。

    原本贫寒的家庭在巨额的赌债之下,更是飘摇欲坠。

    面对着无底洞般的原声家庭,假迟晚想要逃离,却再也没有机会。

    她每日拼了命地打工赚钱,曾经保养得白嫩嫩的一双手上,全是血泡。

    但她挣的钱,对于她父亲的赌债来说,却只是冰山一角。

    后来,催债的人上门,她被她的父亲打晕,被当作货物一般交了出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被堵住嘴巴,绑住手脚,送上了前往东南亚的火车。

    国内的景色在眼前一点一点地变换、消失,筋疲力尽的假迟晚闭上眼,留下了绝望的眼泪。

    她知道前路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她后悔了,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迟母躺在病床上,神形枯槁,面无血色,眼泪肿得像两个灯泡,。

    迟枫拎着饭盒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身上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更是消瘦不已。

    迟母挣扎着起身,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询问:“怎么样?见到江阔了吗?他愿意帮忙救你爸爸出来吗?”

    迟枫摸了摸自己的颧骨,无奈摇头。

    他的颧骨此刻还隐隐作痛,是江阔打的。

    迟父已经被拘留一个月了,下个月就要提起公诉,他咨询过律师,故意伤人,至少是五年起。

    迟父年纪大了,他不忍心让老父亲受牢狱之苦,散尽家财,到处求人帮忙。

    昔日往来热络的亲朋好友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不仅不愿意帮忙,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迟枫无奈之下,求去了江家。

    江阔倒是开了门,但看他的眼神,陌生无比。

    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到了今日,已经成为彼此厌弃的人了。

    听到迟枫说明来意之后,江阔只冷冷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回答:“自作自受。”

    迟枫瞬间被激怒,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江阔,你好歹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畜生的话来!”

    江阔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点闪烁:“难道不是吗?”

    “你们从小就对阿意不好,小的时候,她被迫学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她练琴练到手指抽筋,却从来得不到你们的一句夸赞。”

    “长大后,你们又自以为是地以为她的一切都是你们给予的,说剥夺就剥夺,就舍弃就舍弃!”

    “你们对她,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和尊重,却将一个处心积虑的假迟晚捧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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