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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到时候我帮你们安排进入苏氏集团工作,工资只高不低。”季云航保证道。

    “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就这样,我正在银行忙呢。”

    “好!”

    ……

    季云航确实在忙,他陪着苏寒烟,从昨天到今天,已经跑了好几个银行了。

    目的就是贷款!

    现在就在银行准备约见一个经理,只是经理还在接待其他客户,他们暂时等待着。

    “两位,我们经理有请。”工作人员过来客气道。

    “多谢!”

    苏寒烟站了起来,走进了经理办公室内。

    经理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笑起来眼睛都变成了一条线,等苏寒烟和季云航坐下,这才诧异道:“苏氏集团的申请资料我看了,财务状况良好,一切都良好。”

    “可是,既然都良好,为什么汇峰暂停了对你们的投资?”

    “可能是他们资金收紧了吧。”苏寒烟撒谎道。

    “是吗?”

    经理摇了摇头:“汇峰可是顶级投资公司,他们资金能收紧?”

    “不会是苏氏集团内部出现问题了吧?如果真是这样,两位觉得银行敢给你们贷款吗?”

    “我们愿意拿出百分之五作为回扣。”季云航开口道。

    “我就喜欢季先生的直爽。”吴经义笑了起来:“但百分之五,是不是太少了?”

    “你想要多少?”苏t?寒烟压低了声音。

    “百分之十!”

    “这不可能!”苏寒烟当即拒绝。

    “那慢走,不送!”吴经义靠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走就走,我就不信找不到资金。”苏寒烟提起公文包,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寒烟……”

    季云航没办法,只能追出去,到了外面,他说道:“寒烟,其实可以再谈谈,百分之八,那经理估计会同意。”

    “百分之八的回扣,还有利息,加起来,都比高利贷还高了。”

    苏寒烟冷声道:“更重要的是,我受不了他那种趁火打劫的神态。”

    “可是,行业的潜规则就是如此。”季云航无奈道:“特别是现在我们急需资金,那就只能多付出一些代价。”

    苏寒烟张了张口,想反驳什么,可说不出来。

    这两天谈下来,她确实认清了残酷的现实。

    有的银行知道汇峰暂停了苏氏集团的注资后,直接不给苏氏集团贷款。

    而有些银行,可以贷给苏氏集团,提出了各种让苏寒烟难以接受的条件。

    就比如刚才这个经理,开口就是百分之十的回扣。

    如果他们贷款三千万,到手就得给这经理三百万,只剩下两千七百万了。

    要是再算上利息,代价过于高昂,苏寒烟不想承担。

    更重要的是,她不甘心在这群吸血鬼面前让步、低头。

    她掌管苏氏集团这五年来,何曾如此为难过?

    季云航看到苏寒烟那复杂的脸色,试探性的问道:“寒烟,我再回去谈谈?”

    “不!”苏寒烟摇头。

    “可是,距离月底越来越近了。”

    “我有另外的办法。”

    “什么办法?”

    “杭城不是有一个中小企业扶贫基金会吗,他们有钱,我们找他们申请。”

    苏寒烟正色道:“以我们苏氏集团的条件,他们应该会帮我们渡过难关。”

    “基金会?”季云航一愣:“还是别了吧,钟文妃这女人不可能帮我们。”

    “还没去,你怎么知道结果?再说了,钟文妃也只是个秘书长,上面还有理事,还有会长呢。”

    苏寒烟冷声道:“整个基金会,我就不信她一个秘书能一手遮天。”

    “那就去试试!”季云航赶紧回道。

    第12章

    求基金会

    杭城中小企业扶贫基金会,位于南城,就在杭城商会内。

    这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宗祠风格,有几百年的历史,面积有二十多亩,经过好几次的翻修,现在也被列为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

    左边厢院是基金会的办公室,右边是杭城商会。

    最中间是展览中心,陈列许多珍贵文物,内院就是商会用来举办活动的场地。

    苏寒烟和季云航到这里的时候,钟文妃也刚回来没一会,她要把资金转给申请资金的企业。

    等那公司负责人感激的离开,助理这才走上去,低声道:“钟秘书,苏氏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求见,要见吗?”

    “苏氏集团的董事长?”钟文妃愣了愣:“让他们进来吧。”

    助理走了出去,把苏寒烟和季云航带了进来,钟文妃好奇的打量着苏寒烟,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不得不说,苏寒烟确实也不失为一个美女,特别是那娇弱的身体,配上那刚强、坚毅的眼神,矛盾的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看起来娇弱,但实则外柔内刚,这样的气质极为独特。

    更何况,这女人确实也有些能力,短短几年时间,把苏氏集团的市值提升了好几倍,都打算申请上市了。

    这让钟文妃对苏寒烟刮目相看。

    “钟秘书,你好,我是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寒烟,感谢你的接见。”苏寒烟客气伸手。

    “你好!”钟文妃跟苏寒烟握了握手,随后看向旁边的季云航,伸手过去:“这位是?”

    然而,季云航却直勾勾的盯着钟文妃,好像看傻了一样,眼神中还透露着浓浓的嫉妒和恨意,这让钟文妃瞬间秀眉紧蹙。

    “咳咳!”

    苏寒烟咳嗽一声,季云航这才反应过来。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伸出手,解释道:“钟秘书很像我一个老朋友,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失态了。”

    钟文妃收回手,嘴角一扯:“一些想搭讪我的陌生男人也经常这么说。”

    季云航收回手,低下头,迅速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和嫉妒。

    他之前没有见过钟文妃,以为长相一般,或者年纪大了。

    可在看到钟文妃的长相的时候,他震惊了。

    钟文妃的姿色,甚至是气质,都在苏寒烟之上,而且比苏寒烟年纪还小。

    陈阳的狗屎运怎么就这么好?碰到的女人都是这么极品?

    季云航嫉妒陈阳,甚至刚才在心底破口大骂。

    “说吧,两位过来有什么事情?”钟文妃问道。

    “我们公司面临资金压力,想从基金会借五千万资金。”苏寒烟也不废话,直截了当。

    “公司的资料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苏寒烟给季云航打了一个眼色,季云航赶紧把资料拿出来,递给钟文妃。

    钟文妃大概看了一下,诧异道:“之前一直是汇峰支持你们?”

    “是的!”苏寒烟点头。

    “现在汇峰为什么不继续支持你们?”

    “可能是他们资金收紧吧。”

    “什么时候中止了合作?”

    “就前几天!”

    “明白了。”

    钟文妃从抽屉拿出一些文件:“你们先填写申请表。”

    “好!”

    苏寒烟接过表格,季云航主动填写。

    十几分钟后,填写妥当,钟文妃收起表格:“基金会到底会不会给你们批,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需要理事会讨论之后才有结果,你们回去等待吧。”

    “多谢,那我们就告辞了!”

    苏寒烟站了起来,跟季云航起身离开。

    目送两人离去,钟文妃对着助理吩咐道:“把苏氏集团的详细发展经过,调查清楚!”

    “是!”

    ……

    回去的车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寒烟突然问道:“好看吗?”

    “什么好看吗?”季云航一愣!

    “钟秘书啊!”

    “咳咳,寒烟,你误会我了。”

    “还误会?你都看傻了。”苏寒烟冷声道。

    “寒烟,我只爱你,你是知道的。”季云航解释:“刚才我看钟文妃看傻了,其实是因为陈阳。”

    “跟陈阳又扯上什么关系?”

    “刚才在银行的时候,我表叔给我打电话,他说陈阳被提拔成了主管。”

    “什么?他不刚入职才两天吗?”苏寒烟一脸不可思议。

    “就是因为钟秘书。”

    “这怎么跟她又有关系?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是这样的……”季云航把大概能说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你是说,陈阳傍上了钟文妃?”

    苏寒烟眯起眼,很快,她就又笑了:“得了吧,我能看得上他,那也是一时赌气,钟秘书不可能看上陈阳的。”

    “那钟文妃跑到汇峰,在大庭广众之下,帮陈阳出气,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吧。”苏寒烟猜测道。

    “估计不是普通朋友,可能陈阳早就跟钟文妃勾搭在一起了。”

    “这……”苏寒烟不信。

    “不然陈阳提出离婚的时候,会一分钱不要,净身出户?”季云航鄙视道。

    苏寒烟沉默了,脸色越来越难看,胸膛也感觉像是被石块压住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越来越难受。

    “咳咳……”

    苏寒烟剧烈咳嗽起来。

    “寒烟,你没事吧?”季云航赶紧停车,把水递了过去。

    苏寒烟喝了一些水,这才感觉气顺畅一些。

    “我带去你看从燕京来的那个徐名医。”季云航调转车头。

    “那名医真的很厉害吗?”苏寒烟还是有些不相信。

    “杭城梅家知道吧?”

    “听说过,梅家算是杭城的顶级中医世家。”

    “那徐名医是梅家的座上宾,去了梅家的医馆坐诊,医馆馆主都把自己的诊室让出来。”

    季云航解释道:“反正去过的人,都夸赞那大夫。”

    “每天去求诊的人踏破门槛,排了数千人。”

    “据说有人为了能够挂上号,提前两天就会在医馆门口等着了。”

    “这么夸张?”苏寒烟惊讶。

    “很夸张,我前天就派人去那里守着了,可惜,还是排不上。”季云航无奈道。

    “那我们过去也没用啊!”

    “我们可以花钱,从其他病人手里买一个名额。”

    季云航正色道:“一万买不到,我就不信十万还买不到一个名额!”

    “这……行吧。”苏寒烟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这个计划。

    “你先休息一下,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好。”苏寒烟闭上眼睛,但过了一会,她又突然睁开眼问道:“你说那个大夫姓什么?”

    “姓徐啊!”

    “姓徐?”苏寒烟怔了怔。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苏寒烟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窗外,心中暗忖:应该不是他请来的那个吧?

    不,不可能,陈阳怎么可能请到这样的名医?

    再说了,如果真是名医,被她说成阿猫阿狗的话,早就发飙了。

    高人的脾气一向都是古怪t?的,可那名医也没发飙啊!

    第13章

    你父亲知道你改姓吗

    梅洛医馆,此时人山人海。

    比起平常,病人数量增加了十倍不止。

    不仅是因为燕京来了一个名医,也因为这个名医看诊,不收取任何诊费,也就是免费看诊!

    超过九成九的病人,都是满意离去。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导致这里人数暴涨,那就是这里正在举行华东中医交流会。

    而真正看到这种场景,苏寒烟才知道季云航所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其实她并不怎么相信中医,对中医了解也不多,她都觉得中医已经没落了。

    在没有怀孕之前,她都没有找中医看过诊,怀孕之后,因为体质差,孕吐严重。

    吃西药的话,会伤害孩子,陈阳提议去看中医,她这才去看过几次。

    可看过了三次,服了不少药,对她帮助不大,她基本上就不再信任了。

    更何况那药是真的难喝。

    “寒烟,你在车上等着,我去买个名额过来。”季云航叮嘱一声,朝着人群挤去。

    过去二十多分钟,季云航这才满身大汗的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挂号的号码,一脸笑意:“寒烟,我拿到了。”

    “辛苦你了。”苏寒烟感激道。

    “只要能为寒烟好,我做什么事情都不辛苦。”

    “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也就只花了八万而已,没事,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季云航摆了摆手:“不过,得等一下,听里面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正在举行华东中医交流会。”

    “看到了。”

    苏寒烟抬头看向头顶挂着的横幅:热烈欢迎各界中医同行,参加此次华东中医交流会。

    “饿了吧?我去买东西过来?”季云航问道。

    “确实有点饿了。”

    “那我去买东西吃。”

    本来应该去餐厅吃的,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交流会什么时候结束,如果错过了挂号号码,那就白花钱了。

    但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中医交流会一直开到十二点半才结束,而结束之后,大夫也要去吃饭,休息。

    两人在车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等到下午两点。

    徐大夫确实开始看诊了,可惜,季云航买到的并不是最前面的号,前面还有十几个呢。

    排在前面的号,也被其他有钱人给买走了。

    苏寒烟都想回去了,下午都还有个会要开。

    其实这几天都很忙,因为汇峰突然暂停投资,导致原本的工作表被打乱,让她跑银行,跑基金会。

    工作的事情都没处理,现在又在医馆耽搁了好几个小时。

    “寒烟,来都来了,再等等,身体最重要。”季云航安慰道。

    一直等到快四点了,才轮到苏寒烟的号,她和季云航已经在四楼的大厅等着了。

    虽然开的有空调,可人实在太多,一股汗臭味弥漫开来。

    甚至有些是真正的病人,服了中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还有等的太久,就在这里吃东西,跟汗臭味、药味混杂在一起,这让苏寒烟片刻都不想多待。

    但想着确实来都来了,还等了五个多小时,只能忍受。

    “下一个,十七号。”

    “寒烟,走!”季云航拉着苏寒烟,自己在前面开路:“让一让。”

    好不容易进入诊室,里面有六七个中医大夫在,这阵仗还以为是在比斗医术呢。

    苏寒烟看向坐在诊桌旁的老者,瞬间就愣住了,双脚都挪不动步子。

    此徐大夫,就是到家里的徐大夫。

    黑色的长衫马褂,连衣着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们就是17号。”季云航把挂号单递了上去,却发现身后的苏寒烟没有动,他转身疑惑道:“寒烟,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寒烟摇了摇头,脸色复杂至极。

    甚至,她有些想笑!

    徐大夫登门,她瞧不起别人,连把脉的机会都不给。

    现在却花了八万的挂号费,排队五个小时,忍受着恶臭,放下那么多工作,跑来求同一个人看诊。

    想到这,苏寒烟确实想笑,甚至想哈哈大笑。

    徐大夫也看到了苏寒烟,他嘴角扯了扯,看了一下电脑上面的挂号名字,笑道:“17号我记得姓王,这位小姐,不姓王吧?”

    “我姓王,是我挂的号。”季云航赶紧回道。

    “哦?你父亲知道你改姓的不孝事吗?”徐大夫促狭问道。

    “……”

    季云航脸皮抽搐起来,“我……让人挂的号,再说了,其他人也未必都是挂号的人,很多人都是买来的号。”

    “这前面十几个,基本上都是买的,你怎么不管?”

    “买的?”徐大夫诧异:“那花了不少钱吧?”

    “八万!”季云航大声道。

    “那确实花费不少,我于心有愧啊。”

    徐大夫先是自责起来,接着又看向苏寒烟:“苏小姐不愧是生意人,免费的时候不看,现在花费八万来只是挂个号。”

    “这么多钱,来找我这种阿猫阿狗看诊,这……这让我徐某人情何以堪?”

    苏寒烟听到这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徐大夫的话听起来又是自责,又是惭愧,甚至还夸赞了她苏寒烟。

    实则,这就是在说反话。

    真这样做生意,早就血本无归了!

    “什么人啊,居然敢说徐神医是阿猫阿狗?”

    “之前瞧不起别人,现在又舔着脸找过来干什么?臭不要脸!”

    “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还不是生病?”

    “这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和名额,快点走,别耽误我们。”

    “难道不知道浪费别人时间可耻吗?”

    “……”

    四周的嘲笑和叫骂声,如潮水一般的涌向苏寒烟,这更让她无地自容。

    “什么免费的时候不看?到底怎么回事?”季云航诧异的看了看徐大夫,又看了看苏寒烟。

    “不看了,我们走!”苏寒烟转身就打算走。

    “寒烟,等等,我们可是出了八万块钱啊。”

    季云航不甘心的拉住苏寒烟,可没拉住,苏寒烟还是加快速度走了,她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受辱。

    “你……你怎么这样对待病患?把钱还给我。”季云航怒视着徐大夫。

    “你的钱不是我收的,但我可以自己掏腰包退给你。”

    徐大夫拿出一张支票,写下八万的数字,让助理丢给了季云航。

    同时,徐大夫也站了起来,歉意看向其他患者:“各位,之前是我的疏忽,导致有人通过买号的方式进来看诊,在此我跟各位说一句对不起。”

    “现在我宣布,挂号者必须是病人本人。”

    “徐大夫英明。”

    患者叫喊起来,他们看又看向还想闹腾的季云航:“钱也补给你了,还不滚出去?”

    曹!

    季云航心底暗骂一声,收起支票就灰溜溜地跑了。

    第14章

    钟文妃的发现

    “寒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云航灰头土脸地跑回车上,正看到苏寒烟在擦眼泪水。

    她委屈,流泪了!

    但看到季云航过来,赶紧擦干眼泪。

    “回去吧。”苏寒烟并不想多说,不愿意提及这事。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啊。”

    “你真想知道吗?”

    “想!”

    “这个徐大夫是前几天陈阳请到家里,给我看诊的那人。”

    苏寒烟突然大声吼了起来,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哗哗直落。

    随后,她还看到季云航手里拿着退回来的支票,更是大怒,抓过来一把撕掉。

    “这……撕支票干什么?这可是八万块钱。”季云航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苏寒烟咆哮道:“挂号名额,是你自己花钱,从别的患者手中买来的,跟那大夫毫无关系。”

    “别人自己掏腰包把钱给你,你还真好意思收?”

    徐大夫都免费看诊,之前你浪费了机会,现在再去找就已经够丢人了。

    还收钱,那就是丢人丢大发了。

    季云航也沉默了,这确实够丢人的,刚才他倒是没想到这回事。

    只是看着八万块钱的支票,就这样被撕掉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可他也知道苏寒烟真的生气了,真的委屈了,他不能再说这事,只能拿抽纸给苏寒烟擦眼泪。

    等苏寒烟情绪平复下来,季云航这才疑惑问道:“陈阳怎么认识这样的名医,还让这名医登门看诊?”

    苏寒烟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跟陈阳任何有关的问题,现在她都不想说。

    “我可能想到了,徐大夫来杭城参加中医交流会,陈阳提前知道消息后,就找上了徐大夫。”

    季云航想了想,一拍脑门:“最近他不是一直都在帮你找大夫,帮你调理身体吗?”

    苏寒烟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赞同了季云航的猜测。

    “这徐大夫还免费看诊,装出视金钱如粪土,那是价格还不到位!”

    季云航破口大骂起来:“价格一高,他都亲自登门看诊了,真是虚伪。”

    “我就不信除了他,在杭城还找不到其他大夫帮你调理身体。”

    “寒烟,你t?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大夫给你看诊的。”

    “还好有你在。”苏寒烟冰冷的心,还是出现了一阵暖流,不至于那么寒冷。

    ……

    钟家,钟家家主钟洪涛书房。

    钟洪涛正拿着一份资料仔细的看着,看完后,也是露出了诧异之色。

    “爸,是不是很震惊?”

    钟文妃笑道:“我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

    “五年前,苏氏集团找我们基金会申请过贷款,因为当时他们公司的评级,确实都达不到我们的最低要求,就拒绝了他们。”

    “可是,在我们拒绝他们后,汇峰突然给他们注资。”

    “汇峰对投资标的的要求,比我们基金会可高多了。”

    杭城中小企业扶贫基金会,跟汇峰这种专业的投资机构,也差不多。

    并不是随便一个公司都会帮忙,也会派人去调研。

    他们会综合一个公司的所有情况考虑,比如发展前景、比如内部管理、比如财务情况等作为考量。

    大部分投资机构,会把企业分成A、B、C、D、F五个等级。

    如果是杭城的企业,只要这个企业的评级达到C-的标准,基金会可能就会投资。

    毕竟基金会是打着扶贫的旗号。

    如果是杭城之外的企业,可能就需要C+的评级,如果是省外,那就是B的评级。

    但汇峰就不同了,想让他们看中,想让他们投资,这个企业的评级,至少要达到B+。

    任何地方的企业,都是如此。

    “从基金会的资料库里面,我找到了当年基金会对苏氏集团的评级,他们的评级是D中。”

    钟文妃继续道:“连我们基金会的最低标准都没达到,汇峰怎么会看上他们?”

    “而在汇峰投资苏氏集团之前的一个月,陈阳跟苏寒烟结婚了。”

    “爸,您说这是巧合吗?”

    “商业投资没有那么多巧合。”钟洪涛沉声道:“一切都以利益为先。”

    “对,然而,最搞笑的是,这几年苏氏集团发展迅速,可并没有产生多少收益。”

    钟文妃笑了:“五年时间,没有给汇峰哪怕一分钱的分红。”

    “如果是搁在其他金融机构,当初负责给苏氏集团投资的经理,绝对会被开除了!”

    “这钱放在银行,都能产生很多利息。”

    “投资给苏氏集团,却什么都没捞到,哪个公司受得了这样的经理人?”

    她现在都有些幸灾乐祸。

    “难不成他真来自大家族?那为何跑去汇峰当个普通职员?”钟洪涛皱眉。

    “汇峰杭城分部这半年连续亏损,可能内部出现问题了,他们可能在暗中调查此事。”

    钟文妃分析道:“他们连总经理都换了,换成了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而她……也姓陈,叫陈若兰,会不会她是陈阳一个家族的。”

    “汇峰杭城分部,陈姓职员没有十个也有五个吧?”钟洪涛倒是没有怀疑这一点。

    “我为什么怀疑他们来自一个家族,是因为上午我去汇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钟文妃继续道:“一个主管在羞辱陈阳,被我制止。”

    “随后汇峰的总经理、副总等人都来了,当时我就感觉到有一股凉意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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