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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刺激,疯狂,快感一股股涌上来,淹没他们,如同海啸。

    “啊呜……不行了……小穴要喷水了……”

    胡笳眼里带着泪花,她快高潮了。

    小小的更衣室里。

    因为他们,空气的温度陡然升起几度,充满肉体腥香的味道。

    就像是暴雨后的春季,树上花朵成熟到腐烂,生命大开大合的气味。

    阗资掐着胡笳的腰,几乎是用手把着她,让她的小穴快速地对着龟头厮磨。

    “啊啊啊……小马再快一点……”

    所谓的器大活好,胡笳算是体会到了,就算她这个情场老手,眼睛也浮起情迷意乱。

    阗资最后用力挺弄两下,龟头几乎戳开了胡笳的阴唇,滚烫地拍打过阴核,往穴口里探去。

    太刺激了。

    真正的高潮反而让她叫不出声。

    胡笳仰起脖子,弧度如天鹅般秀美,极致。

    她高潮了,粉穴夹紧如蚌,喷水的同时又一阵一阵地回缩,夹着鸡巴。

    阗资就算再喜欢隐忍,这时候也忍不住深深喘了一下,下意识架起胡笳的腿往上提。

    他仅存的理智让他避开胡笳的小穴,鸡巴朝上抖着,浓厚的精液立刻扑哧扑哧喷薄而出。

    这是阗资射得最多的一次。

    他浓白的精液甚至喷溅到了胡笳的穴口和耻毛。

    精液慢慢往下滑,淌进她粉嫩的肉里,就像是他刚刚内射了她。

    阗资居然觉得很美。

    胡笳爽完,看见自己穴口的白精。

    她啧了一声,心里不爽极了,神情冷漠地从阗资身上起来。

    胡笳找衣服披上,皱眉斥责他:“恶心死了,谁让你把精液射我逼上的?”

    这才是胡笳的正常态度,把阗资当成工具,用完就丢。

    阗资还衣衫不整着,背着她,慢慢把衣服穿上。

    羞耻心和自责感像漩涡一样裹住他。

    “对不起。”他沉默了会说。

    胡笳没理他。

    她去隔壁冲澡了。

    等她再回去,阗资已经走了。

    时间到傍晚,这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时候。

    胡笳接了拍淘宝平面的活,到点就跟老师请了假,背上包往外走。

    行至学校花坛,国旗下站了一圈人,净是些校领导和好学生,摄影师在前面弯着腰拍照。

    胡笳向来对这种场面没兴趣,可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偏偏侧头往那边一看。

    果然,阗资在里面,而且是站在校长边上。

    他又恢复成了一尘不染的样子。

    眉眼清俊,带着距离感。

    照片很快就拍完了。

    阗资和胡笳擦肩而过,两个人都没有停留。

    只是那种情爱过后彼此身上的羁绊,还像香水的后调挥发着。

    0010

    买药

    晚上阗资请朋友吃饭。

    圳中晚餐时间紧,他们就近选了家馆子。

    七八个人点了一桌子菜,都可着劲儿宰阗资,谁让他最先上岸清华呢?

    阗资坐在中间,被朋友两边夹着,待会有晚自习不能喝酒,他们便轮流敬阗资冰红茶。

    说是敬,不如说是灌,阗资客气喝过一轮之后,才淡笑着说:“好了,再下去真要醉茶了。”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表情也控制得正好,人清清朗朗的。

    一群人朋友接住话茬,友好地哄笑。

    盛家望笑过之后,又恢复沉默。

    他从竞赛失败之后就一直是低气压的状态。

    阗资拧开瓶矿泉水递给盛家望,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

    盛家望缓和地松口气,朝阗资咧咧嘴。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阗资,帅气,聪明,受欢迎,情绪还很稳定。

    而盛家望自己呢,他唯一的长处是数学好,竞赛却落选了,父亲不怪他,但也不搭理他。

    焦虑感麻酥酥地往盛家望头顶爬,他把矿泉水瓶攥紧,努力表现出合群的样子,快乐地扎在朋友之中。

    可阗资的情绪其实并不稳定。

    胡笳不回他消息,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梗着。

    脸上看着是云淡风轻,桌下的手却有点矛盾地敲着。

    阮黎以为是一桌子的辣菜不合他口味,凑过来给他倒了杯冰水。

    “谢谢。”阗资礼貌地笑笑,喝过水,看一眼手表,离他们回校还有一刻钟。

    “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阗资怀着歉意站起来,“老师还有事找我,你们继续吃,我去买单。”他说话时,脸上依然是毫无破绽的表情,温和,礼貌,让人没有挑刺的空间。

    “嗨,没事儿,你走呗。”

    桌上朋友挥挥手,筷子依然翻飞。

    今天这条鲈鱼味道好,沙蒜烩豆面也赞。

    阗资出了馆子,径直朝药房去。

    怕遇见学校里的人,他特意选了家远的。

    下午游泳馆那趟,他对着胡笳真是失了分寸,她喜欢胡来,他居然也跟着发疯。

    而且有好几次,他都顶进了胡笳的穴口,就算没进去,龟头也恬不知耻地朝里戳动,还想更深。前精肯定弄进去了。还有他射的时候,白浊顺着她的耻毛淌进穴口,浓浓的。

    她当时还在高潮里,嫩粉小穴不断抽动,把白精往里吸。

    真像牡丹滴露,阗资不由自主地想。

    他下身又跟着起了反应。

    负罪感涌上来。阗资闭了闭眼,在心里叹气。

    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阗资刚踏进药房,年轻的售货员就走过来。

    “你好,买什么?”女孩上下打量阗资一眼,把声音捏得甜美。

    阗资被盯得有些发窘,脸上表情还能保持自然,开口声音却压低许多:“避孕药,有没有?”

    女孩愣了下,脸色立即变了,又抿起嘴重新看了看阗资。

    “要效果最好的。”他硬起头皮强调。

    女孩拿了一款给他看。

    “有副作用么?”

    “当然。”女孩扬扬眉,报了一串给他听,包括恶心、头疼、月经不调。

    阗资听完,眉头不自觉得皱起来,已想象到胡笳难受的模样,心里愧疚自责,胸口沉闷。

    “没有副作用小点的么?”他不甘心地问。

    女孩努努嘴:“已经是最好的了。”

    阗资拿着药去柜台付钱,后面的阿姨又抬头看他一眼。

    透过厚厚的镜片,阿姨和刚才的女孩快速交换一下视线,嘲弄、揶揄都有。

    付过钱,阗资把药放进口袋,快速走了出去,耳后听见她们嬉笑:“就说吧,长得帅的男人都不老实,套都不戴就往人身上扑……”

    阗资很快地走入暮色里。

    带着心里的羞耻。

    胡笳为了省钱,没吃晚饭。

    倘若不是朋友的摄影棚太远,她都不舍得打车过去。

    两个小时,她拍了二十来套衣服,到手才六百块钱,还买不起阗资的一支钢笔。

    订的餐到了,朋友招呼胡笳过来吃。

    “你最近怎么接那么多单,缺钱?”朋友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问胡笳。

    “缺得很。”胡笳被大灯照得口干舌燥,灌了瓶水,“你有什么活就推我,我都接。”

    “去三亚酒店的要不要?”边上的男摄笑嘻嘻凑过来问她。

    他打一开始就盯着胡笳看,就算胡笳穿的都是秋冬款衣服,他也能看出她腰细胸大。

    现在她换上私服,上身是简单的方领掐腰短袖,下身则松松垮垮套了条做旧牛仔裤,系着宽大的皮带,光亮如缎的头发披散着,随性,但也美丽,带着股特殊的冷劲儿。

    这种反差感强的,他们男人都喜欢。

    既然喜欢,就免不得上去骚扰。

    他刚才说的三亚酒店,就是暗指做外围。

    猥琐男她见多了。

    胡笳冷冷扫他一眼,面部线条不驯。

    “三亚酒店这么好,你怎么不让你爹去?”她说。

    朋友跟着瞪他一眼:“你是不是发春啊?有病就滚远点。”

    “说几句就急,”男摄哼哼两声,脸上没有一点羞耻,晃荡着出去抽烟了。

    “你妈最近怎么样?”桌上就剩两个人时,朋友才问她。

    “还那样,”胡笳语气随意,“上个月又偷偷出去赌了几次,一套房没了。”

    “哎……”朋友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沉默着收拾餐盒。

    “我打算搬出去了。”胡笳忽然说。

    “住哪?”朋友问。

    “哪便宜住哪,重要的是出去。”

    ?

    胡笳喃喃,更像是对自己说。

    两个人走出去,胡笳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啪擦点燃香烟。

    烧红的香烟头像是开在黑暗里的橙花。

    胡笳吸口烟,慢慢呼出来,雪青的云雾里,她慵懒地眯起眼,夜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飘飘扬扬的,像是日本暴力电影中的女郎。

    朋友忍不住拍了两张live照片,感慨:“你还挺有电影感。”

    胡笳弹掉烟灰,咧嘴笑:“杀人犯的那种么?”

    阗资给她打了五次电话。

    微信也连着发了几条,最后两条刚刚才发。

    “你去哪了,怎么不在班里?”

    “回下消息好吗?”

    阗资跟胡笳最常用三种语气,一是商量,二是冷淡,三是求欢。

    他现在用的是第一种。

    胡笳不接电话,不回微信,她今天就是想撂着阗资。

    快十点了,胡笳下了公交车,回家。老小区只有两三盏路灯,一片乌漆嘛黑。

    到底是女孩子,对于黑暗的环境,胡笳还是有些讨厌,她皱起眉,加快脚步,只想快些走回家,就算她家里的灯光也不甚明亮,还总是乌烟瘴气的,但至少比这儿好多了。

    这儿,角角落落都空着,像是随时会窜出人。

    一年前,她视频刚被传到网上的时候,就有人扒了她家的地址出来。

    那段时间常常有人立在她家楼下,戴着鸭舌帽徘徊。

    胡笳想打开手机照明,偏这时候没电了。

    脚下的路突然被人照亮。

    胡笳抬头,发现阗资站她家楼下,为她打着灯。

    不同于一般的浪漫桥段,胡笳直接对他破口大骂:“操,你有病吧?”

    0011

    触摸

    阗资安静站着,沉浸式挨骂。

    十分钟过去,胡笳嘴巴骂都干了,他怎么敢到她家门口堵她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胡笳深吸一口气,她感觉自己乳腺在呲呲增生。

    “用学校系统查的。”阗资说,回答得竟然意外直接,显然已经是被她骂得破罐破摔。

    什么是假正经,什么是公号私用,这位爷就是了。

    周围樟树散发着植物特有的香味,阗资过了劲儿,他已经不羞不愧,表情平静有理。

    “你不回电话,我怕你出事。”他又补充一句,“比如,又跟人打架什么的。”

    阗资话里暗指胡笳上次和许锐打架的事儿,他看见她脸上淤青。

    借着手机的灯光,阗资又静静看了胡笳两眼,淤青消了。

    “那也是我打别人!”胡笳被踩到尾巴,吼他。

    “但你也受伤了。”阗资说。

    胡笳哽住。

    两个人都没话说了。

    他们面对面沉默着站了一会,气氛诡异。

    胡笳心里还是气得咬牙,阗资强词夺理还一脸冷静,她说一句他顶一句。

    “你把右手伸出来。”胡笳瞪着阗资,她是有火必然要发完的。

    阗资愣了下,但还是伸出手。

    右手是他的惯用手,写字,画素描,包括拿奖牌,都是用的这只手。

    阗资的手也漂亮,骨节匀称又分明,手指也修长有力,他爱干净,指甲永远修剪整齐。

    胡笳立刻起劲,眼睛亮丝丝的。

    她扯过阗资的右手,一口用力咬了下去。

    那用劲叫一个狠,仿佛阗资就是块肉,胡笳等尝得血味才松口。

    她撒开手,阗资的手被她咬出一圈虚虚实实的牙印,像个大括号,浅渗着血。

    “你明天就这么去学校。”

    胡笳洋洋得意地抬头看阗资。

    手连着心,阗资的脸色是疼得有点发白,但照样英俊。

    反正她撒了气就好,阗资看见她平安,心里就安稳下来,不再着急。

    他忖度一下说:“好,你也别生气了。”他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

    胡笳感觉自己像是放了记空枪,没打到鸟。

    阗资低头看一眼手表,都快十点半了。

    他终于打算引入正题。

    “我买了药,”阗资把兜里的避孕药拿出来,“我们……下午有点危险,还是吃了比较好。”

    胡笳冷笑说:“哦,哥们儿现在有常识了,知道不能射上去了。”

    又想到自己犯的浑,阗资的脸袭上愧疚和自责。

    “是我不对……你怎么骂都行。”阗资说。

    胡笳偏偏一字不言,就冷着他。

    他又抱歉说:“药可能有副作用。你吃了要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胡笳挑挑眉,像看小学生一样看阗资,欣赏他难得的失态。

    “说得好像我吃坏了你负责一样。”她冷笑。

    “我当然要负责!”阗资皱眉说。

    这是他语气最重的一次。

    不是生气,是强调。

    秋风乍起,吹动两人的衣衫,香樟树芬然晃动。

    胡笳避开阗资的视线,她被他盯得难受,受不了他那副认真的模样。

    “这种话我听多了,你知道负责什么意思吗?说这种有的没的……药我早吃了,你走吧。”

    胡笳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忽然有种湿手沾了冷面粉的感觉,甩不开,又黏不上。

    “我会负责的。”阗资又口齿清晰地说了一遍,她刚想骂,阗资截住她。

    “楼道黑,我送你上去就走,行么。”阗资对她说。

    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已经不容她抗议。

    阗资眼神黑漆漆的,认真到底。

    楼道破旧,有霉味。

    阗资走在她后面打灯,保持着距离。

    胡笳默默看着眼前那片狭长的光,气默默地消了。

    遇到不平的地方,阗资还轻声提醒她小心,仿佛他才是住在这儿的人。

    有时候,胡笳真的忍不住思考阗资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才有这样健全的性格。她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阗资这样,至少,她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和人说话。因为有太多糟糕的事在她身上发生过了。

    她永远会先预设一个假想敌。

    胡笳忽然觉得寂寞。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掏空的玻璃糖罐。

    还没走到五楼,就已经听到她家里打麻将的声音,男女都有,闹哄哄。

    “吵吧?”胡笳扭过头笑着问阗资,两个人眼神对上,胡笳垂眉。

    阗资站在比她低一级的楼梯上,温清地平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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