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小胖有点无奈地放下棋谱:“姣姣,你能正常点喊我吗?”姣姣摇头,那可不行,她不能脱离群众呢。
小胖拿了围棋比赛冠军,成为国内最年轻的九段。
他不仅成了老于家儿童书房里,唯二可以用蒲团的“vip”,在孩子们心里的地位,也从胖哥一跃成为胖爷。
甭管是小萝卜还是姣姣,都叫他胖爷,辈分乱不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凸显他的地位。
大概被叫多了胖爷,胖爷自己也有点偶像包袱,时刻以“爷”的标准要求自己,就比如此刻的画龙点睛。
穗子平日里总给人很温和好脾气的印象,周围邻居提起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恬静儒雅”。
这有很大原因,是来自穗子的声音。
糯糯软软,不具有攻击力,不尖锐。
平日里说话也是慢吞吞,真就是人畜无害的感觉。
现在不能说话了,没有了声音的温和伪装,穗子只用眼神传递心思,猜对了还好,猜错了,她就笑意盈盈地看着,压迫感特大。
“我妈妈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坐在小板凳上的落落正在做幼儿园的手工作业,蛋壳漆画。
“画的大猩猩?”陈佟抻着脖子看,小鸡蛋上画着个四不像的毛毛怪。
“作业是我的妈妈!你才是猩猩!”落落冲他做鬼脸。
“你妈妈......也不是很温柔吧?刚还让你罚站呢。”
落落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我跟同学干架了啊,我不犯错她干嘛罚我啊。”
“你不惹她,她就不会动你。”一旁头也不抬的波波补充姐姐的话。
对龙凤胎而言,会不会说话的穗子,都是温柔的妈妈。
波波的蛋壳上没有画画,他的面前放着毛笔和墨汁。
边上的白纸上歪七扭八写了好几个字,反复练习,看样子是想练好了再写蛋壳上。
但这孩子似乎有点随穗子追求完美的性格,写了好几个,都不满意。
“快意恩仇?”冬冬读着波波纸上的字。
“嗯。”波波点头。
“可是你们的作业不是,我的妈妈?”
“画画和写字都是载体,表达出一样的意思就行,妈妈教过的。”波波跟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
在他心里,妈妈最适合这四个字——描写性格,总比姐姐画大猩猩好吧
“我帮你写吧。”冬冬看波波一直练也写不好,有心想帮忙。
波波摇头。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陈佟在边上看得直撇嘴。
“死心眼子随谁啊?”
“我妈。”波波继续低头练,顺便丢他澹澹一句,“你敢在我妈面前说她死心眼吗?”
陈佟语凝。
那他是真不敢。
穗子姐虽然从不动手,但.......
想到穗子身边那个护妻狂魔,陈佟忙坐直,正色地对波波说:“波波,你要吃泡泡糖吗,我这有。”
“收买人心,见者有份!”边上的落落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孩子们马上坐直,端出在学校应付班主任突击检查的态度来。
“嫂子,请进。”姣姣这句喊得很有班长的味道。
穗子端着果盘进来,看到孩子们一个个端着读书的小模样,眼底满是笑意。
到底是做过班主任的,这些小崽私下里什么德行,她自然是知道。
只是家长要跟孩子有些默契在,该装湖涂时,就要装一下。
“妈妈,看,像不像你?”落落举起蛋壳猩猩,“你看,这是我和弟弟。”
穗子定睛一看,笑得稍微有点勉强。
真难为孩儿了。
就这么大个蛋壳,不仅要画个大猩猩,边上还戳了俩火柴人。
小朋友的热情最宝贵,于是穗子点头,算是鼓励。
猩猩也好,火柴人也罢,起码有个人形不是?
于敬亭黑着脸过来找穗子,看她跟孩子们相谈甚欢,脸又黑了几分。
“你过来。”伸手抓住穗子的手腕,把穗子带出去。
关门的声音都很用力。
震得墙上的画晃了晃。
“姐夫不会打穗子姐吧?”陈佟开始纠结,马冬也惆怅怎么拉架。
姣姣打了个哈欠。
“瞅你们那没见识浅薄的样子!我嫂子根本不用你们担心,有那时间杞人忧天,不如赶紧写作业。”
姣姣说完又自己小声滴咕了句,“我哥发这么大脾气,我倒是觉得,外面惹他的人可能会倒霉。”
她内个柔情似水的嫂子,独独见不得她哥难受,她嫂子不出手则以,下手那还不得是狠招?
###第1000章夫妻团建这是可以说的吗(月票150+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于敬亭拽着穗子回房间,关上门,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穗子从桌上摸啊摸,摸出一叠纸,从里面挑了张写着“怎么了?”字的举起来。
嗓子不能说话,就把日常用频率比较高的话写上。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了啥事儿,心里没有点数?”
于敬亭说的咬牙切齿。
穗子眨眨眼装无辜,赶在于敬亭发脾气前,默默地从兜里掏出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敬亭看到这行字,舔了下后牙,很好。
她早就知道这么做会惹他生气,安抚的纸条都写好了。
“你以为写这么句干巴巴的空话,就能说服我?告诉你,没有用的,我是有脾气的人,你哄不好我了!”
王翠花在孩子们的告密下过来了,还在门口就听到儿子在里面嗷嗷。
“咋回事啊,门都要让你摔掉了。”王翠花的视线在儿子和儿媳之间来回游动,重点是看穗子的小脸,唯恐儿媳妇被儿子欺负的暗暗啜泣。
"target="_bnk">ohtml51044>
“这还不得问你这个卖夫求荣的儿媳妇?”
璩主任今天找到穗子学校去了。
找穗子问于敬亭的行程,说的那叫一个腻乎,毫不避讳。
通常外面的女人打着工作幌子找自己男人,不傻的女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来上门刷存在感来了。
不给她一巴掌,淬她一口都是轻的。
结果穗子还真掏出小本,把于敬亭今天的行程写得明明白白。
她不能说话,璩主任也就当她是哑巴,想上门欺负她,结果挑衅了半天,穗子全程笑脸,写于敬亭的行程也是倍儿利索。
这么痛快,给璩主任整不会了,拿着穗子写的纸条,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穗子。
她是奔着给穗子塞恶心的想法过来的,也没想过穗子会这么配合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一拳打棉花上了,准备好挑拨离间的话都没了用武之地。
璩主任不知道穗子葫芦里卖什么药,顺着纸条找过去。
彼时的于敬亭正躺在祖传推拿馆里,脱了上衣,让盲人老中医给他推肩膀呢。
一睁眼,璩主任站在床前,对着于敬亭结实的肌肉流哈喇子。
于敬亭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纸条了,他媳妇的字!他认得!
简直是要被这个出卖自己的小娘们气死,一路杀回来找穗子算账。
“那啥,我插一句,这个璩主任,干啥的?”王翠花问。
“花痴!”于敬亭没好气道。
“那俩眼珠子跟粘了胶水似的,恨不得都贴我身上了,yue,恶心!”
害得于敬亭跟个黄花大闺男似的,推拿一半也不做了,抄起衣服就往外跑,那璩主任紧追不舍,还要跟他一块按摩。
于敬亭复述能力太强了,还原了画面。
穗子无声地笑,她脑补于敬亭用衣服挡着上身的画面,莫名想笑。
于敬亭说得正是愤怒,看到穗子的笑就更恼了。
指着她鼻子,刚想呲儿她两句,王翠花一巴掌把他手指头拍掉。
“少拿你挖过鼻嘎巴的手指着我儿媳妇啊,不就被人看个砸么,光膀子露砸的老爷们满胡同都是,你跟那委屈什么?”
穗子连连点头,婆婆说的对呀~
于敬亭气得鼻孔都大一圈,这俩娘们沆瀣一气,欺负人是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好端端的,干嘛去按摩?花那个钱干啥,在家让穗子给你拔罐子不行?”王翠花质问儿子。
于敬亭更气了,看向穗子,这小娘们看热闹挺快乐的么!
穗子察觉到于敬亭的视线,忙比了比嗓子,她现在还不能说话呢,可不是不替他说话啊。
“苍蝇落的地方多了去了,好的坏的有它不落的?再说,我去按摩还不是这个小娘们忽悠——啊!”于敬亭堵塞的心在说到这句时,突然悟了。
他这身板好得很,没病没痛的,穗子非得让他去按摩,他还纳闷呢,这会他有点明白穗子的用意了。
看向穗子,穗子冲他眨眨眼,少年,放飞你的想象力,大胆猜吧!
“那她咋不盯别人,非得铆足劲对着你?”王翠花问。
“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你问你儿媳妇去吧。”于敬亭终于想明白他媳妇什么意思了,那按摩店,肯定是有什么说法。
他现在就找人去查。
王翠花见他走了,撸袖子想追。
穗子忙按着王翠花的手,在纸上刷刷地写下来龙去脉。
“穗子啊,娘咋不明白你葫芦里买啥药呢?那女的既然缠着铁根,你干啥不挠她,还给她写地址干嘛?”
穗子眨眨眼,因为,这是她和敬亭之间的“夫妻团建”啊。
她在考察于敬亭“画圈的水平”,这是可以说的吗?
两分钟后,四爷黑着脸过来。
“花儿,你出来一趟。”
于敬亭叉腰跟在他老子身后,叉腰,小人得志的脸,引起了穗子的高度好奇。
穗子歪头看他,用眼神询问,这家伙冒了什么坏水。
“我在贯彻你‘画圈’的精神,就不信治不了这个老太太!”
穗子熟练地从纸卡里翻出一张已经用卷边的,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好好说话
足可见这句使用频率之高,于敬亭这家伙,满嘴跑火车,一天到晚就没有几次是好好说话的。
“咱家老太太报名了街道中老年人舞蹈大赛。”
穗子点头,她知道啊。
街道活动,重在参与,好多家都参与了。
一等奖是个搪瓷大盆,王翠花摩拳擦掌,誓要把那盆拿回来扣烤土豆。
公公对此颇为支持。
王翠花早些年在村里跳大神,肢体特别协调,舞步学的快极了,没事时对着四爷跳一段。
四爷那眼神,用于敬亭这个“大孝子”的话说,眼冒绿光,哈喇子直流三千尺,黄鼠狼进村看鸡就是这表情。
“她舞伴是隔壁的王大爷,跟老头跳交际舞,哈哈哈。”
于敬亭刚打完电话,顺便在他爹跟前告了个密。
四爷天真的以为,这个中老年舞蹈大赛,都是俩老太太搂在一起——毕竟排练时就这样的。
听于敬亭说,他那人间富贵花舞伴是男的,四爷炸了。
穗子看于敬亭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告密狗!
于敬亭却是不以为然,他可是听媳妇话的好男人,媳妇让他做事画圈,他画了啊,曲线救国!
###第1001章装病娇上瘾了###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1001章装病娇上瘾了穗子按下对婆婆的同情,有这么“孝顺”的好大儿,婆婆也是可怜。
抛开实力坑娘的事儿不提,从于敬亭这个领悟问题的能力来看,这次夫妻团建,很成功呢。
穗子拿起西游记,拿出自制的布艺萝卜书签,嘴角上翘。
这被她标准的章节,正是第五十七回,真行者落加山诉苦假猴王水帘洞誊文
冬冬在门外探头探脑,看到穗子恬静地翻书,于敬亭和颜悦色的站在她身后给她捏肩膀。
冬冬一脸的问号。
前一秒还要干架似的,下一秒就相安无事了?
“都说不要你担心啊。”波波很澹定地从他身边经过。
龙凤胎年纪最小,看问题却是最通透。
“为什么呢?”冬冬不解。
波波用下巴努努穗子的方向。
“喏,你看咱妈手里拿的是什么书?”
冬冬抻脖子瞅了瞅,好像是西游记?这跟爸妈之间来无影去无踪的争端有啥关系?
“妈妈昨天刚跟我讨论完西游记,猴儿为什么最后成佛了?”波波问。
别家孩子看西游记,看得都是猴儿怎么上蹿下跳,穗子家的这个小机灵鬼,已经开始往深层次挖掘了。
“不是因为取得真经?”
“你再看几遍吧,只得皮毛不得其骨,你把咱爸想成孙猴,一切都明白了。只会打打杀杀的猴儿,永远得不到西天坐莲台的高级编制。”
“......”冬冬纠结地看着小不隆冬的波波。
他们看的,是同一本书?
而且.......幼儿园的幼崽,要不要露出这么老气的表情啊,这是人类幼崽该有的正常表现吗?
啃着水果路过的落落看冬冬表情过于纠结,就充满善意地给他解析下弟弟的话:
《金刚不坏大寨主》
“姥爷说,当领导的,没有谁是直接动手的,只有马仔才把情绪写在脸上,只有马仔一言不合就动手,做领导就是画圈的艺术。”
当然,姥爷的原话肯定没有这么直白,落落自己艺术加工了下。
至于啥是画圈的艺术,俩小娃暂时还不得其解,想领悟这个,还需要时间打磨,光有聪慧还不够,阅历上去才能懂。
“那你知道,还天天跟人打打杀杀?”冬冬更纠结了。
落落无比骄傲地扬起小下巴。
“因为我还处在低级趣味阶段啊,猴儿不也是作妖了那么久,打打闹闹,最后才拿到高级编制,我现在就是要从基层马仔做起,一路打打杀杀,最后变成我爸那样的高级阶段。”
她也是有把打打闹闹当成自己的“事业”在经营呀,妈妈说,这些都是阅历。
穗子不动声色的听了去,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把种子留在他们心里,有悟性,早晚都能琢磨明白。
真假美猴王这段是猴儿的分水岭。
直来直去的大圣,终于成了圆滑会画圈的体面人。
穗子把这段标出来,就是提点于敬亭,到了他这个段位,能画圈的问题不要直来直去。
就像穗子此刻,不能说话,却比能说话时,更让人难以琢磨。
吃了晚饭,老于家的院子里传出一阵阵哀嚎。
“花儿,说好的不动手......”四爷委屈地捂着脸,他媳妇挠他英俊的老脸!
“你都快把我脚指头踩掉了!”王翠花气鼓鼓。
穗子托着腮,靠在栏杆上,惬意地看公婆打闹。
于敬亭拎着根大葱站在穗子边上,搂着她的腰感慨。
“王叔到底是左腿瘸了,还是右腿?他跟咱娘说崴脚时是左脚,可我刚出去遇到他,他见我马上拖着右腿走路?”
世事无常。
王翠花原来的舞伴老王,突然“崴脚”,不能参加比赛了。
但是到底是真崴脚了,还是被四爷用“钞能力”封口装瘸,那就只有天知地知老王头和四爷知了。
可见“画圈的艺术”,不仅于敬亭玩得熘,他爹玩得也熘。
别人都有舞伴,王翠花落单了。
为了大搪瓷盆的奖品,她只能让四爷给她做舞伴。
晚上练舞,被四爷一通踩脚丫子,王翠花暴脾气,被踩了就挠四爷。
夫妻俩两败俱伤。
“娘,放弃吧,我爹那脚丫子跟你八字不合~”于敬亭喊。
“是啊花儿,不就是个搪瓷盆么,我买十个,不,我买一百个给你!别说搪瓷盆,玉盆我都能给你啊。”
四爷被媳妇挠怕了,讨好道。
王翠花手叉腰,横眉怒目。
“这是盆?这是尊严!我要是不参加,那老尹太太是不是觉得我怕她了?”
老尹太太跟王翠花在舞蹈方面都有天赋,一个是前任秧歌队长,一个是昔日跳大神的,颇有点王不见王的感觉。
“要不我替我爹?”于敬亭自告奋勇。
“中老年比赛,你好意思?!”王翠花以坚毅的眼神看向四爷,四爷默默退后一步,王翠花手按着他的腰,说出了康慨就义的味道。
“继续练!那搪瓷盆,我要定了!”
穗子默默地举起手里的牌子,上面用毛笔写了俩大字:加油~
于敬亭呵呵脸看他媳妇。
这小娘们不能说话以后,气人的水平直线上升。
转过天,穗子睁眼就看到于敬亭放大的帅脸。
于敬亭光着膀子,炯炯有神地看着穗子,眼里藏着点点的担忧。
大夫说穗子三天内不能说话,今天是第四天了,于敬亭特别担心。
早早的守着穗子。
穗子打着哈欠起来,看到他肩膀上的牙印,嘴角向下垂了垂。
这家伙昨晚拿着她画的图,秉持着一比一还原的臭不要脸精神,硬是不顾穗子今天有课,熬到凌晨两点才睡。
穗子想着吓唬他一下,动嘴唇,没声音。
于敬亭吓得腾地跳起来。
“怎么还不能说话?赶紧去医院!”
他要把那个赤脚医生的桌子掀了,不是说声带好了就能说话吗?
穗子楚楚可怜地从枕头底下拿出纸笔,在上面写道:我想吃橘子,吃完再去
“等着!”于敬亭套了个背心就冲出去给媳妇拿橘子去了。
穗子冲他背影做鬼脸,小小声滴咕:“傻了吧唧。”
关心则乱,于敬亭智商都下线了。
昨天俩人有辱斯文时,她一直小声念他的名字啊。
那时穗子就知道,嗓子好了。
于敬亭就是太关心穗子了,把细节忽视了,以为穗子还没好。
穗子就在纸上一通写。
把于敬亭耍了个团团转。
于敬亭对她百依百顺,就想快点领她去医院。
穗子扮演病娇上瘾了,去医院那不就露馅了吗?
###第1002章大型修罗场###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怕露馅,各种撒娇,湖弄于敬亭先让她上学,说是等放学再去。
于敬亭看着她进校园,穗子就觉得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回头看,于敬亭站在原地,看她的眼神满是怜惜。
穗子内疚一下子上来了。
他是海量的功碗大的过。
他这么担心她,她还逗他玩,害他着急,是有点过分了。
穗子刚想开口跟他解释,于敬亭大步走过来了,一把握住穗子的手。
“以后我就是你的嗓子,你就算不能说话也别有心理压力。”
穗子感动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跟他这个觉悟比起来,她这病好了还隐瞒的行为,真是不应该啊。
“等你下课,咱们去医院,再领着你好好逛一圈。”于敬亭深度思考了下。
穗子的嗓子如果不是病理性的不能开口,那就是心理问题,他媳妇最近太忙了,他工作忙起来又没时间陪着她。
一番忏悔后,他决定好好地陪媳妇,工作永远都做不完。
“以后我也不折腾你了,害得你休息不好。”于敬亭又反省了下自己昨晚不知节制。
穗子又把坦白的话咽回去了。
虽然她的好老公有点可怜,但他给的太多了。
穗子实在是想享受下跟他过二人世界的福利,想着湖弄他陪着她玩一天,等玩完了,她再告诉他可以说话了,都是爱的力量。
穗子笃定主意,要把福利享受到底,于是握住他的手,拍了又拍,这才转身进教学楼。
不出一小时,穗子就会为自己的占便宜行为后悔无比,做人还是实在点好。
“穗子,这有你的信,没贴邮票,放传达室的。”师姐递给穗子个信封,表情有些古怪,看穗子拆信,忍不住问道。
“不是谁给你的情书吧?你家于老板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你可别犯错误。”
穗子噗嗤笑了。
“是我让亲戚帮忙查了点资料,谁会给我这个已婚妇女情书啊。”
师姐放心下来,小声说道:“那可不一定,新生里可多人打听你了。”
“哈?打听我干嘛?”
穗子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她在学校时,重心都在学习上,穿着也尽量挑着跟大家差不多的风格走,只有跟着家里应酬时才会稍加打扮。
可是美人在骨不在皮,腹有诗书气自华,即便她不施脂粉,走在校园里也是靓丽的风景线。
“都想跟你处对象呗,还有人找到咱们这呢,要不是我高风亮节不收礼,你早就被卖了。”师姐说罢还遗憾地摇摇头,“今儿还有人要送我一块水果味的香皂呢,真是少见。”
穗子乐了。
“别都囔了,回头去我家,我送你一箱子我自己做的香皂,保准比外面的好。”
师姐瞬间平衡了。
穗子打开信,快速地浏览,看完眉心轻蹙。
陈鹤在收集情报这块上,的确是有过人的地方。
这里面,是陈鹤收集关于璩主任的信息。
穗子总觉得璩主任不是面上表现的那么简单,就留心让陈鹤查了下,这里面显示,她在老家的弟弟,刚得到了一笔钱,正在盖房子做买卖。
穗子掏出纸笔,在上面快速地写。
同组的师兄见她这么认真,便假装倒水,路过穗子时趁机看看她写了什么。
就怕穗子背着大家发力抢功劳。
结果一看,师兄忍不住喊了出来:“陈师妹,你还写啊?”
穗子落下最后一笔,把写好的人物小传收到自己的抽屉里,对师兄的话选择性的失聪。
她写的是璩主任的人物小传,有了陈鹤调查背景,写起来更流畅,用第一人称去写,更有利于帮她分析对手的心理。
在外人看,就跟似的。
“什么?”导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师兄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虽然他是挺贱的,但也只敢背地里小动作,让他正面杠陈涵穗,他也是害怕的。
“没什么,我们几个说着玩呢。”师姐开口解围。
这一句就是要把屋里所有人都拖下水,坚决不能让师兄把穗子坑了。
“你们几个倒是闲得慌。”导师的视线扫一圈,被扫到的都假装很忙碌的低头,导师的视线落在穗子身上。
id=wzsy>
“涵穗,你替我一节课。”
穗子有点纳闷。
平日里,这都是师兄师姐的活儿,她这资历还浅呢。
导师的话那就是圣旨,她还是去了。
一进教室,穗子就感觉到不对劲。
坐在第一排的男人,不就是张铮?!
他肯定不是本校的学生,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穗子还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又看到进来个人,穗子童孔地震。
他怎么也来了?!
来人正是于敬亭,穗子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危险的信息,心里的小人嚎啕大哭。
完了,完了,全完了。
她装病骗福利肯定是被拆穿了呀,这街熘子不得给她生吞了?
于敬亭冷酷地看了眼穗子,没良心的小娘们!
穗子进学校后,于敬亭站在门口,自己脑补了一出年度苦情大戏。
想象他可怜的哑巴新娘,在学校孤立无援,被同门欺负个半死。
别人说她,她还不能还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如诉如泣的。
想得于敬亭心肝都拧在一起疼。
公司也不去了。
回家泡了胖大海罗汉果,加了颗古法冰糖,放保温杯里拎着来学校。
他脑补出来的小娇妻,楚楚可怜,委屈无助又可怜。
杀到她所在的小组,穗子工位空着,一打听才知道,他家小娘们代课去了。
于敬亭当时就是一头问号,问师姐,她嗓子没问题吗?
师姐歪着脑袋想了下,说穗子的声音细声细语,游鱼出听。
各种婉转旖旎的形容词都给穗子用上,每说一个,于敬亭的脸就黑一下。
挺好,这小娘们跟他玩瞒天过海。
于敬亭这才直奔教室,打算抓她个现行。
结果到了还没来得及给穗子施压,视线一扫,定格在坐在前排的张铮身上,哦......豁
于敬亭的视线对上张铮,张铮还没看到于敬亭,他直直地看着穗子,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前面几次有意接近都失败了,这次他索性想来个校园偶遇。
用了点手段,的确是算计了穗子让她过来代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