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于敬亭捏着胖姨夫的脸,本想吓唬一下,却被指尖油腻的手感恶心到了,甩开手指,还不忘吐槽:“别人家是吃饭,你家是吃猪饲料吗?养猪场的猪饲料是不是都让你们搬家去了?”
“什,什么意思?”胖姨夫光顾着怕,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穗子在一旁翻译:“他说,你长得像猪油一样油腻。”
“对对对,我一身是油,你们抓我也没多大意思,放了我吧。”胖姨夫顺杆爬。
“把小胖妈的下落交代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听到小胖妈三字,胖姨夫眼神游移,企图装湖涂蒙混过关。
于敬亭一脚踹翻他,对着穗子说道:“媳妇,把车上的油桶拎下来。”
胖姨夫吓得魂不守舍。
“拿那个干嘛?”
于敬亭扯扯嘴角。
“你猜?”
胖姨夫脑子里马上闪出很多吓人的画面。
于敬亭是什么人,他们这些老家来的人都知道。
“别点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胖姨夫吓尿了,于敬亭听他说完,得意地撩了下头发。
他这“过气”街熘子,还能发挥点余热呢,挺好。
“油桶我去拿。”于敬亭的话让胖姨夫脸煞白,这是逃不过被点的命运吗?
于敬亭嫌弃地踢他一脚。
“脑子里想什么呢?拿油桶是加油,油那么贵,谁舍得用你身上?再说了,别人身上都是含水量高,你是含油量超标,还用浇油?”
小书亭
于敬亭把打火机放在胖姨夫鼻梁底下,轻轻按下。
刺啦。
穗子嫌弃地捂鼻子,烧猪毛的味儿。
“嗷呜!”鼻毛被燎的胖姨夫发出嚎叫,眼看着那对夫妻扬长而去。
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胖姨夫正在庆幸,突然觉得哪儿不太对。
“给我松绑啊!你们留我在荒郊野外算怎么回事!放我回家!”
车上,穗子看看腕表。
“我们还有一百分钟。”
棋场上,比赛输赢按着秒计时,她和于敬亭多一分钟,不,多一秒,都不行。
“足够用了。先去找人,把人带回去后,清算什么的,等比赛完了再说。”于敬亭说。
穗子颔首,事情到这解决了一半了,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只是想到胖姨夫搂着女人的样子,又觉得恶心。
“现在外面都传,男人有钱就学坏,我看这句就是不对,没钱就不坏了吗?”
对有些人来说,偷腥是刻在骨子里犯贱的本能,甭管有钱没钱,只要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打酱油的功夫都能出去嫖一次,就比如胖姨夫。
男人不自爱,不如烂花菜。
“他是打着咱家旗号狐假虎威湖弄人呢?”穗子严重怀疑胖姨夫在外打着老于家亲友团的噱头了。
要不就那么油腻的老男人,谁愿意跟他搞?
“马上开除他,刚好借着这次机会把他全家遣回老家,耽误小胖比赛,这种垃圾亲戚,留在身边也是祸害。”
穗子的这一想法,在看到小胖妈后,改变主意了。
小胖妈被弄到了城北采购,亏得是于敬亭开车出来找,否则就这距离,甭管是坐公交还是打人力三轮,累断腿2小时也跑步回来。
穗子找到她时,她还在果园里跟果农讨价还价,看到穗子来,还挺吃惊。
“穗子,你怎么来了?”
“来不及解释了,先跟我走。”穗子拉着她就要走。
小胖妈还不忘了她买的一篮子柿子,穗子看她这样心里都要憋闷死了。
小胖妈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她姐搞出来的那些小动作。
买什么柿子?
分明是借这个机会支开小胖妈,提前一天打电话让小胖输比赛。
动机是什么穗子还没顾得上问,但她猜,大概率是嫉妒。
这些年穗子领悟出一个道理,最见不得自己过得好的人,往往不是别人,很可能就是亲戚。
小胖妈已然成了人家眼里的“软柿子”,随便捏,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穗子把小胖妈拽走,任凭小胖妈反复追问发生什么,穗子都只是把话岔开。
等穗子的车走了,站在果树后的俩人走了出来,看着车的方向。
“陈涵穗比照片上好看多了,但是,似乎年轻了些?确定于敬亭最近的几个方案都是出自她的手笔?”站在前的是个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男人。
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里面的疤痕若隐若现,笑起来带了几丝邪气,一双眼犹如鹰隼般盯着于敬亭车的方向。
“是她。根据我们的人仔细调查,这个女人虽然很少出面,但于敬亭每一次重大决策,都少不了她的参与。”
“那除掉她,是不是于敬亭的战斗力就得对半减?不过,这样好的美人,除掉她太可惜了......”
男人摸着鼻子,想着穗子刚刚的出场。
仅一面,就足以看出这个女孩内心城府之深。
她明明可以直接当着小胖妈说出胖姨的事,她却几次打岔不说,这如果不是心慈手软,那就是要借刀杀人了。
“继续盯着她,我倒要看看,这个军师是有多厉害。”
男人泛起玩味地笑,两颗酒窝轻轻泛开。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了,小胖从休息室出来。
视线扫过人群,只看到姣姣焦虑的脸,没见着穗子夫妻。
小胖的心沉了沉,来不及了吗?
姣姣对他竖起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小胖颔首,转身正待进场,就听身后传来如般的声音:
“加油!”
小胖飞快转身,穗子站在门口冲他挥手,她身边还跟着一脸懵逼的小胖妈。
过来拦着的工作人员被于敬亭用胳膊拦住。
这三人是闯进来的。
按着规定,只要出去的,就不能再进来。
穗子为了让小胖看到他妈没事,指挥于敬亭带她们闯关,刚那一嗓子就是穗子喊出来的。
小胖看到母亲没事后,眉心第一次舒展,冲着穗子夫妻感激地点头,这才跟着进场。
“费那么大劲闯进来,就为了喊一嗓子?图啥.......”工作人员推着穗子等人往外走,还不忘小声都囔。
“你懂个屁。”于敬亭挽起穗子的胳膊准备走。
小胖妈忙叫住他们。
###第979章我是来告诉你绿了###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979章我是来告诉你绿了“穗子,敬亭!你们俩把我带过来,这是图啥啊?”
小胖妈不解。
就是来了,也不让进外场啊。
连转播也看不上,这来了有啥意义?
看穗子夫妻把她带到这就要走,小胖妈忙拦着问。
“你就跟这等着就行,比赛应该很快就会结束。”穗子说完就被于敬亭拖走了。
俩人为了忙活小胖家的事儿,午饭都没吃。
于敬亭带穗子去了砂锅居,点了镇店名菜热乎乎的砂锅白肉,又叫了几个小菜,夫妻俩吃的满头是汗,不亦乐乎。
“这天吃砂锅最好了。”于敬亭给穗子夹菜。
穗子也挺喜欢吃这家百年老店的砂锅,这种降温天吃起来格外舒坦,只是想到还站在外面挨冻的小胖妈,多少有点愧疚感。
“我们把小胖妈丢在那,合适吗?不会冻感冒吧?”
“冻一冻也好,脑袋里的水冻成冰,就不会在里面乱晃了。”于敬亭毫不客气。
看小胖妈那副天真的样子他就来气。
穗子都找过去了,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估计这会心里还觉得莫名其妙。
“小胖要不是在家生的,我会怀疑这是报错孩子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妈?自己儿子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她还有功夫伺候不着调的姐?”
小书亭
“呃,智商这个事儿吧,有时候也是随机遗传的,而且我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因为善良的底色。”
于敬亭呵了声,善良是真善良,蠢也是真蠢。
愚蠢的善良在他这,跟别有用心的坏,没有什么区别,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要不是有我们在,她儿子到手的名次都得让她弄没了。”
于敬亭光脑补那个画面,血压都升高。
并不是他对小胖的名次多在乎,是他家这个热血女青年受不了。
他媳妇恨不得把所有的荣誉都上交给国家,一颗红心向太阳,真要是到手的荣誉被别的国家抢跑,她估计能气得好几宿睡不好觉。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真要算,也不能算在小胖妈头上。”
穗子慢条斯理地咬粉丝,砂锅白肉的精髓,就是粉丝和酸菜,特别好吃。
于敬亭看她这慢慢悠悠的动作,知道他媳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再想到她刚对着小胖妈守口如瓶,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慢点吃呀,你急什么?下午还有事?”穗子看他匆忙扒饭,以为他是有工作没做完。
“嗯,有事。”于敬亭煞有介事地回复。
“那一会你先走,我坐三轮车回家。”穗子善解人意。
他吃肉,她吃粉丝,夫妻配合默契,很快就把一桌子菜吃得干净。
穗子打包了两份,一份给家里其他娃,一份给孕妇老妈。
于敬亭开车走,穗子拎着两兜子吃的站在路边打算等人力三轮。
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来,于敬亭戴着墨镜痞帅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美女,坐车不?”
“???”
“我不要钱,你就赔我一天就行。”
“包天那又是另外的价格了。”
穗子翻了个白眼,配合某人的恶趣味。
“那按次算也行啊,来吧~”于敬亭冲她吹了个口哨。
她拉车门上车,边上的路人石化了。
这难道就是电影里才有的.......奸情?!
“你不是说下午有事吗?”穗子问。
“陪我家小娘们整人玩,这不叫事儿?”于敬亭调戏媳妇的成就达成,心情极好。
穗子嗔他一眼,就他花样多!
穗子没说去哪儿,于敬亭也不问,车一路开到胖姨家的胡同口,这就是夫妻俩的默契。
穗子没有跟小胖妈提任何一句关于胖姨存了歪心眼子的事。
一来,打匿名电话假装绑架这种事,人家只要失口否认,穗子夫妻就很容易被反咬一口,落个冤枉人的骂名。
二来,按着小胖妈那个耳根子软的性格,即便是知道了,对方在她面前嘤嘤嘤哭几声,她准会想“反正也没造成实质性伤害,就原谅她吧”。
穗子如果直接让于敬亭把这两口子开除了,撵回老家,那两口子指不定在老家把于敬亭骂成什么样。
用膝盖都能想到,肯定会把于敬亭包装成十恶不赦的大资本家,剥削穷苦人。
穗子一家当然不在乎这些天高皇帝远的流言蜚语,但是她还是很在乎跟小胖家的关系。
她开除胖姨两口子是为了小胖家好,但是人家未必这么想。
时间久了,难免要跟穗子家出嫌隙,胖爹作为于敬亭的助手,穗子还是很看重他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胖姨家内部产生矛盾,让她们自己待不下去回老家。
这招釜底抽薪,不仅能够成功化解矛盾,还能不伤彼此和气。
胖姨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家嗑着瓜子,等着吃柿子呢。
她家没有电视,看不了直播,不知道小胖现在比赛结果如何。
想到小胖家的大彩电,胖姨心里就堵得慌。
都是屯里出来的,当年小胖家日子还不如她家呢,现在傍上老于家了,摇身一变,全家都高贵起来。
“不就是管你借八百块钱买电视吗,这都不借,小心眼的玩意,活该你儿子拿不到棋王。”胖姨嗑着瓜子哼着曲,想到小胖一家要倒霉,心里就舒服的不得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穗子从外面推门进来。
胖姨看到她,莫名心虚,下意识地看墙上的钟。
“你咋来了,比赛不还没结束?”
“你很关心小胖的比赛?”穗子笑着的眼里满是寒气。
进卧室要先经过厨房,穗子看到胖姨家的厨房里盆子里养了尾鱼,桉板上有块肉。
这一看就是晚上要改善伙食。
准备庆祝小胖“失利”呢。
有的人,坏的就是这么浑然天成,别人家走运,她恨得牙根刺挠,别人家倒霉,她恨不得笑掉假牙,说的就是胖姨这路货。
“他是我外甥,我当然关心他的比赛了......”胖姨心虚的不敢看穗子,“你咋来我家了?”
穗子闻言心里憋笑,深吸一口气,酝酿情绪,等胖姨的脸凑过来,穗子突然捂着脸,嗷一声哭出来。
“姨啊,我是来告诉你,你,你,你绿了!”
###第980章咱家口号是死不退票(月票1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980章咱家口号是死不退票“啥绿了?”胖姨不知道穗子哭什么,一头雾水。
“我看到姨夫跟个女的好上了。”穗子放下捂着脸的手。
她哭得很伤心——不好意思,装的。
“你说.啥?!”胖姨似乎没反应过来。
她明明是在家等着看小胖家热闹的啊。
怎么绕到自家头上了?
“原本我是看比赛的,孩子们要吃烤鱿鱼,我就寻思去旱冰场拿两串,结果就撞到了姨夫搂着个女的,他——艾玛,我不好意思说。”
穗子用手捂着脸,这一个动作,比说了还有效果。
虽然比赛时不允许场内的人出去,但胖姨并不知道,她连拿到入场观看券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他跟谁在一起了?!”胖姨的声音都气变形了,“是不是跟烤鱿鱼那个女的?”
“姨,你都知道了?”
“我早就看他俩眉来眼去的,原来早就搅和在一起了!哎呀~我滴妈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胖姨哭出声来,她哭得是真伤心,穗子看得可是毫无波动。
进门时,她可看到胖姨在那翘着腿嗑瓜子,等着看小胖家倒楣呢。
现在火烧到自己家头上,知道疼了。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穗子啊,你让敬亭把那个女的开除了吧,她就不是个正经人!”胖姨抓住穗子的手,哭着哀求。
穗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个恐怕不行,她是我爸的远房亲戚。”
其实根本不是,那女的跟穗子全家都没有任何关系。
穗子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放在过去都是要沉塘的!她有什么脸还留下来?!”胖姨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这种事,好像也不能只怪她一个人吧?”穗子在边上提醒,胖姨一句都没骂自己老公呢。
在穗子看来,胖姨夫才是罪魁祸首。
这事儿换做是她,她管不了外面的女人,但是她可以管教自己男人。
该切的切,该扔油锅里炸的炸.
“要不是狐狸精勾搭,我男人那么老实的,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儿?我现在就去撕了那狐狸精!”胖姨越说越气,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撸起袖子就往外走。
穗子还是个热心肠,跟在胖姨后面说道:“我和敬亭开车送你过去呀~”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穗子直接把胖姨送到旱冰场。
胖姨原本想拽着于敬亭夫妻进去给她撑腰,被穗子婉拒了。
只说要回去接孩子,胖姨抄起从于敬亭车里拿的球棍,一个人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穗子看着她的背影,嘴里不自觉地哼哼起来:“爱你孤身走暗巷~”
于敬亭啧啧两声。
“可惜了咱家的营业额了,大周末的人正多呢。”
“都买票进去了,怎么可能会影响?毕竟咱家的口号就是,死不退票。”
穗子顽皮一笑。
她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个现场热闹。
没办法,她要是这会进去了,少不得要被胖姨拽着评理,这有什么可评的?
各打五十大板,出轨渣男的不是好饼,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也不是好饼,最后殊途同归,等待他们的,是穗子早就挖好的坑,这些人,一起离开她家的旱冰场。
于敬亭刚要开车走,就见旱冰场里跑出来一堆人。
“臭不要脸的,你站住!”胖姨拎着球棍,对着跑在前面的女人喊。
女人的丈夫拎着煎鱿鱼的铲子在后面追,跟在他身后的是胖姨夫。
后面还有一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跟着,好多人脚上的旱冰鞋都没脱。
于敬亭乐了,也不开车了,趴在方向盘上吹口哨。
吹得还是《追捕》的主题曲,啦呀啦那个。
穗子本来看得就是兴味盎然,被他这个配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
于敬亭单手从储物箱里掏出相机,指挥穗子。
“抓拍两张,晚上回去拿这个逗咱娘和咱妈。”
“洗不出来吧?”
“这种精彩大戏,我就是单独开暗房加班加点我也得给整出来,快点拍~”
穗子接过相机。
胖姨揪着小三头发、小三咬胖姨脸蛋,俩男人上来拉架又不知怎的打成一坨。
这些精彩瞬间,全都被穗子的相机定了格。
王翠花带着孩子们出来,孩子们都在高兴,只有王翠花一个人骂骂咧咧。
小胖看到亲妈没事后,棋路终于恢复了正常水平。
正如波波观战时看到的那般,在看似节节败退的战局下,来了个绝地反击,妙手不断,轻而易举地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赢得比赛,得到了进入决赛的机会。
孩子们甭管懂不懂棋的,都被这赢棋的喜悦所包围,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只有王翠花骂骂咧咧,她那不着调的儿子哪儿去了?
出门就见到冻得直打喷嚏的小胖妈,小胖妈也是一问三不知。
王翠花只能憋着火,领着大家浩浩荡荡的打三轮回家,因为人数太多,只能打了两辆。
到家一看,车停在院里。
穗子跟于敬亭刚到家,穗子正在泡茶。
“赢了吧?”穗子一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稳了。
她的卖衣服赚小钱钱的计划,应该也稳了。
“赢了,小胖是真有出息,下半场稀里哗啦就赢了,虽然我也没看懂——于铁根,你咋能把我们丢下自己回来了?”
王翠花跟儿媳妇和颜悦色地说了两句,对着喝茶水的儿子就虎着脸。
“我这不是跟我媳妇替天行道去了么——婶儿啊,你姐家出事了。”于敬亭对小胖妈说。
“啊?咋了?”小胖妈忙问。
“你姐夫跟烤鱿鱼的媳妇钻小树林,被他媳妇堵到了!”
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明明只是搂搂抱抱,到于敬亭嘴里就是钻小树林。
明明是穗子告诉胖姨的,于敬亭非得说是胖姨自己看到的。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啊?!”胖姨都懵了。
她家可都是老实人,没经历过这些腌臜事啊。
“这可咋整啊!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王翠花虽然不知道儿媳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凭直觉拽住小胖妈。
“老五家的,你可不能犯浑啊,这时候不能去!”
“为啥?”
###第981章就该她过得好###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981章就该她过得好“你儿子马上就决赛了,你现在的心思就该放在儿子身上,管那些破烂事干什么?”
王翠花一开口,抓到的就是重点。
穗子垂眸,再次对她婆婆钦佩不已。
就该她婆婆过好日子,就该她婆婆后半辈子享福。
拎得清的女人,日子怎么会过的差呢?
好人有没有一生平安她不知道,但是聪明人肯定是平安的。
“我儿子现在封闭管理,我不跟着也没事吧?”小胖妈还担心姐姐呢。
王翠花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一旁沉默的姣姣突然开口。
“你是亲娘?小胖是你垃圾桶里刨出来的吧?你娘家人是人,你儿子就不是人了?”
这话说的过于直率,穗子拽都没拽住她。
“姣姣,你咋说话呢?”王翠花见状忙推姣姣,示意她进屋,别掺和大人的事儿。
姣姣站的笔直,动也不动,眼睛死死地看着小胖妈。
“小胖为了这比赛,努力了多少年了,你是觉得有教练跟着他无所谓,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每次出场,最希望看到的人,就是你。”
这事儿说来也挺讽刺。
小胖的比赛,他爸妈只来了几场。
加在一起都没老于家观战时间多。
胖爸那是有工作,胖妈就是有点牵强了。
有时候说难受,有时候说要照顾娘家姐。
等在场外的时间太过漫长,她又看不懂比赛,觉得闷得慌,坐不住。
一盘棋快的也得一小时,慢的就要好几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但姣姣觉得,她们这些发小邻居都能坚持下来,作为至亲的胖妈,实在不该这样。
“他是个男孩,哪儿能总粘着妈妈?”胖妈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也不明白,姣姣这红着眼圈委屈巴巴的委屈从何而来。
“男孩就不能粘着妈妈了?你这是谬论!”姣姣被她这漠不关心的态度气到了。
穗子过去拍拍她,示意她控制下情绪,然后对小胖妈澹澹道:“我妹说话是有些直了,你别见怪。”
“没事——”小胖妈想客套两句。
于敬亭唯恐天下不乱地在边上插了一句:“我媳妇嘴上没那么说,心里她也是那么想的。”
画面静止,场面尴尬。
穗子心里狠狠地淬他一口,讨厌的家伙,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呀。
“巧了,我也这么想的。”于敬亭吹了声口哨,顺手抄起边上看热闹的闺女,扔自己肩头上。
“走喽~玩去了~”
他这一出门,身后跟着一串孩子。
都出院了,还能听到于敬亭欠扁的声音传进来:
“生儿育女不教不养~不如养鹅养猪~”
小胖妈脸青一块白一块,王翠花心里哎呀一声,这铁根,咋那么损?心里想想就得了,咋还唱出来?
“那,那啥,他不是说你.......”穗子在边上弱弱地解释。
这解释,还不如没有。
王翠花看着小胖妈又变的脸色,心里又是哎呀一声,儿媳妇顽皮啊,故意的?
穗子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于敬亭把窗户纸捅破了,她也不介意把话说得直白一些。
“这些孩子都在青春期,是一个心理变化很微妙的时期,你这时跟他生疏了,以后怕是也不会跟你亲近,有什么心事都不会跟你说的。”
这点穗子是很有感触。
陈佟就是最好的例子。
自从于敬亭总拽着这孩子,明显阳光了许多。
昨天穗子还看于敬亭踢他来着,估计是犯浑被抓到了,今天于敬亭一挥手,屁颠屁颠的跟着玩,一点不记仇。
别的孩子不记仇不奇怪,但这是陈佟。
长了180个心眼子的阴暗小孩,他不记仇,就说明真是被于敬亭的人格魅力折服了。
家长有没有用心,孩子是能感受到的。
“他是个男孩,有什么话也是跟他爸说,跟不到我说啊——穗子,我姐那到底是咋回事啊,不能因为这事离婚吧?”
穗子看她一句没听进去,心里的小人摊手。
喏,又一次完美证明,没有一双耳朵真正的被嘴巴说服过。
小胖妈没有把姣姣的话听进去,也没有把穗子的话听进去,她只惦记着娘家人。
就连王翠花都看不下去要站出来说几句。
“他婶啊,要我说,这就是个机会,你就该趁机把你姐打发回去,当初就不该领着她们过来。”
“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哪儿能看着她过不好.......”
穗子心里呵呵,人家可巴不得你过得不好呢。
视线挪到窗户外,于敬亭领着孩子们在外面玩,大的小的嘻嘻哈哈,是个孩子王。
于敬亭要说他是这条街第二的爸爸,没人敢叫板能当第一。
无论多忙,他都会抽空陪孩子待会,每个孩子的情况他都了然于心。
穗子也一样,夫妻俩没有明确谁应该承担更多的育儿义务,都是一起教育的。
有了他分担,穗子轻松了很多,前世她养过陈佟,知道教育孩子的辛苦,家不就是这样么,一份责任俩人承担就成了半份。
遇到拎不清的,把责任往外丢,一份责任会变成俩种重量,一份是来自生活本身,另一份是来自家庭成员的怨气——小胖家不是小胖憋闷就是他爸憋闷,或者,爷俩一起憋闷?
王翠花劝得口干舌燥,就差把当年掐指一算的那个劲儿拿出来了。
小胖妈被她说的直擦眼泪,摇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可怜相。
“你现在不把人送回去,她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以后这责任全都在你头上。”穗子插了一句,小胖妈抬头看她。
这是说中要害了。
“她觉得是你让她进城的,你家日子比她家好,她已经怀恨在心了,现在她丈夫外面有人,她也会觉得都是你的错,你继续留她,她天天去闹腾,闹得旱冰场营业不下去,她丈夫也得烦她,说不定就得提离婚,到时候,她能放火把你家点了,你信不信?”
“啊......离婚?不至于吧!?”小胖妈被穗子吓到了。
王翠花忙掐指一算,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