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老樊,这――”论级别,这里面最大的还是樊煌。
樊煌摆摆手,笑呵呵道:“我只是刚好路过,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不方便插手。”
领导又看向副院长,副院长这会哭的心思都有,他只是个安安静静的技术院长,这些玩意,不归他管啊
只能硬着头皮问王教授。
“王教授,你家里是有什么困难吗?”
“她是泼皮无赖,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也不是我儿子!”王教授看到了这么多人,突然跟发疯似的指着于敬亭骂道,“是他!”
众人看向于敬亭,于敬亭摊手表示无辜。
“他陷害我!他雇了这个女人假扮我媳妇,还弄了个孩子污蔑我,都是他和苏哲俩人联手做的!”
“哦?他?”樊煌看向女婿,嘴角带笑,“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啊?”
中间的领导听到他说话,心里马上猜到这件事不简单。
这些人都是人精,随便一点小事就能看出端倪来。
今天是樊煌约大家喝茶,他的局没有人敢不去。
路过研究所,樊煌突然说要来看看,领导起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马上猜到了,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他跟苏哲是一伙的,苏哲就是想陷害我,故意拽着他的地痞混混兄弟过来害我,你看他打打杀杀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王教授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脱身,只能把污水往于敬亭身上泼,说他是苏哲找来的混混。
“你说他是混混,有什么证据吗?”穗子饶有兴致。
“他有一对龙凤胎,隔三差五就过来找苏哲,是龙凤胎亲口说的,他们爸爸是街熘子,街熘子还能有好人?”王教授并不知道穗子夫妻的来路。
只知道这一家子跟苏哲关系非常近,经常让孩子到研究所找苏哲,王教授为了套近乎还问过龙凤胎爸妈是干嘛的。
俩孩子歪着头想想,爸爸是街熘子,妈妈是学生。
王教授急中生智,想到拿身份做文章。
而樊煌身边的领导已经开始眯眼睛了,那不是老樊的宝贝闺女和女婿吗?
吃饭打牌时,都是见过的,这两口子都是清大高材生,长在老樊心尖上的宝贝疙瘩......什么时候成街熘子了?
“哦,街熘子,不是好人。”穗子火上浇油地重复,也没忽略老爸嘴角那意味深长地笑。
穗子在心里啧了两声,老爸一笑,生死难料啊。
“对,
这种无业游民不是街熘子是什么?他就是生活困难,才会收苏哲的钱来陷害我!”王教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开始越说越来劲。
于敬亭在他嘴里,俨然成了无恶不作,游手好闲的恶人,苏哲也是跟他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樊煌由着他说,王教授滔滔不绝讲了足足五分钟。
其他人员全都同情地看着他,这些人都知道于敬亭的身份,感觉王教授是主动作死。
樊煌等王教授说累了,才看着边上的领导笑道:“这街熘子是该打,拖出去吧。”
领导掐死王教授的心都有,说谁不好,非得说老樊的宝贝疙瘩?
怪不得老樊要绕道过来,这不就是给他闺女女婿撑腰来了?这要是不给老樊个说法,事儿不就大了?
“够了!”领导终于出声制止。
“你说他是街熘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uu看书他是清大毕业的高材生,是对社会非常有贡献的人才,他怎么可能跟苏教授一起污蔑你?他图你什么?”
如果是聪明人,这会应该已经听出领导的弦外音了,他显然是认识于敬亭的,否则怎么能说出于敬亭的身份?
王教授这会杀红眼了,主要是抱着他大腿的孩子一声声爸爸喊得他心慌,心一慌,智商就不在线了。
“苏哲贪图我的才华,想要抢我的科研成果,这个街熘子就是一丘之貉,他们都嫉妒我!”
“呵呵。”樊煌笑意更深几分,听在领导的耳朵里,嘲讽效果直接满级。
彷佛在笑他手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似的,领导心里苦啊。
这些基层科研人员,跟他还跟着好多层呢,林子大了啥鸟没有?领导觉得自己属实是有点冤枉。
“谁都有可能嫉妒你,唯独他不可能!”领导的秘书看不下去了,跨步上前,压低声音在王教授耳边说两句。
王教授双目圆瞪,看向樊煌的方向。
他没有戴眼镜,看到的只有模湖一片,看不清脸,错过了近距离观察樊煌的机会,平日里他想看这样身份的人,也只能是在电视上。
王教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还好于敬亭手疾眼快把抱他大腿的孩子拽开,要不砸一下也够呛。
完了,全都完了。
“现在你还认为他是嫉妒你才华的街熘子吗?”领导秘书问,跟这种人对话,他这级别就够了,几个大老都懒得再跟他废话。
王教授一脸茫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无论哪条都是死路,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第927章贴心的人文关怀###
,我在八零追糙汉
当着这么多领导,王教授知道自己玩火烧身,自食其果。
俩眼一翻,装晕。
即便是没有当着这么多领导承认,可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甭管他后台多大,都救不了他。
更何况,他的后台也不可能大过现场的这些人。
“多亏了你女婿啊老樊,要不我们内部可就要姑息养奸了。”领导对樊煌说道。
樊煌摆摆手。
“跟我无关,我只是刚好路过。”
好一个路过。
“敬亭,你们俩忙完了就一起去跟伯伯们喝个茶,小苏既然忙工作,就让他先忙,等他忙完了来咱家,我那还给他留了好茶。”
樊煌看似随意的说,却也给这里所有人传递了个信号,苏哲是他家的人,别把他当无根的野草,谁都能踩几脚。
这一群领导来的匆匆,去也匆匆,于敬亭夫妻留下来跟苏哲说几句话。
苏哲看着地上装晕的王教授,再看看于敬亭夫妻。
如果不是这两口子鼎力相助,他很可能就会被人算计了去,他多年的心血,就被人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摘了桃子。
此时的苏哲,看于敬亭的眼神满是感动,他能交到这对夫妻做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
于敬亭笑呵呵地拍拍他肩膀。
“这是我媳妇送你的结婚礼物――嗨,你看这小娘们,活儿是我干的,她就出了个馊主意,礼物还成她送的了。”
苏哲这会光顾着感激,没听出于敬亭言外之意,其实于敬亭也是有结婚礼物送苏哲的。
苏哲是在领证后,跟师姐搬家到学校分的房子里,才看到了于敬亭的新婚礼物。
竟然是一台进口的卡带录像机。
重达5斤,没有关系是买不到的。
这个市场价接近4000块,以当下的工资水平来说,已经算得上顶级奢侈品了。
穗子夫妻知道师姐喜欢看电影,而苏哲又不是经常有时间能陪她去电影院,贴心地托关系从海外弄了一台这个送他们当结婚礼物。
本来是小夫妻一起送的礼物,可是穗子看到于敬亭抱着箱子神神秘秘的不让她看,一时好奇,趁着于敬亭上厕所瞅了眼。
有录像机,那就得有卡带,于敬亭送了一箱子月本国拍的电影。
俩个人那种电影。
穗子看到封面眼睛都快成对眼了,就这?!
于敬亭见事迹败露了,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对,是他送的,苏教授都三十的人了,还没闻过女人啥味呢,不得给他来个贴心人文关怀?
不耻下问,虚心好学,学海无涯“片”做舟,这不是很合理的事儿?
这不要脸又能自圆其说的一套逻辑成功地说服了穗子,穗子很爽快地同意他送了,条件就是,署名他自己,别把她带上。
穗子还是有点文化人的包袱在身上的。
至于苏哲夫妻播放片子时,是怎样的心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于敬亭夫妻告别了苏哲,跟着樊煌到茶楼应酬了一会,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家里人都睡下了,穗子洗漱完跟于敬亭聊起了王教授。
夫妻俩都觉得,王教授醒来,面对上面的追责,他有很大概率,会说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
面对着生活作风问题,以及陷害苏哲,这二选一的问题,王教授会选择前者,宁愿认了个不存在的儿子,把问题压缩在人品层面,也不能暴露他觊觎苏哲的项目。
但甭管他怎么选,当着这么多领导搞这一出,想要继续留在研究所也是不可能的了,本来也没几年就退休的人,
晚节不保,背上个生活作风问题的处分调岗,不仅g5项目里没有他的名字,未来的退休待遇也会受到影响。
“这人啊,还是不要存歪心眼比较好,如果他不作死,这项目即便不是他主持,也能受到嘉奖。”
穗子觉得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活该,非得用贱招,搞个什么儿子出来,贱死他得了,就这脑瓜子踢他出科研队伍就对了。”于敬亭骂道。
电话响了,穗子离分机近,顺手接起来。
“喂?”
“于敬亭在吗?”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还娇滴滴的。
穗子看了眼表,刚好十二点。
“你谁?”穗子刚问完,那头就把电话挂了。
“谁?”于敬亭问。
“一个女的,找你,听着挺年轻。”
这时间,真不讨人喜欢。
于敬亭一头问号,怎么会有女的大半夜找他?
“会不会是老二他们在特区出事了?”于敬亭说完又觉得不大可能,老二他们即便是真有事,也不可能让女的打电话,他们女朋友都不在身边。
“不知道是哪儿的神经病,uu看书明儿再查吧。”
夫妻俩刚要就寝,电话又响了。
于敬亭骂骂咧咧的坐起来,还没等他下床,就听到客厅传来了“喂”的声音。
王翠花起夜上厕所,听到电话响了顺手接起来。
家里的电话是一个主机在客厅,穗子卧室里设了个分机,是互通的。
王翠花睡眼惺忪地把电话接起来,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个女人的声音:“找于敬亭”
“啥?”王翠花正迷湖着,没反应过来。
“你是陈涵穗吧?”
王翠花这会已经清醒了,察觉到不对,不假思索道:“我就是,你有事儿?”
“我跟于敬亭睡过了。”
“......”王翠花用了5秒消化这句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耐心十足地等她反应。
“我x你xx个烂屁x子!”王翠花气沉丹田,直接开骂。
“恼羞成怒了?”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并没有发现接电话的不是穗子。
“傻x玩意,你跟哪儿呢?别当缩头乌龟,说!”王翠花这会气得血直往脑瓜顶上壮。
她要把这个嚣张的女人揪出来,爆锤一顿。
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这也太嚣张了!
王翠花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接电话的是她那“弱不禁风”“温和恬静”的儿媳妇,那该怎么办?!
“我还会再打给你的。”女人说完把电话挂了。
王翠花气得抄起话机要摔。
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手,满脸怒容的王翠花回头,闻声而来的四爷站在她身后。
听到花儿骂街,四爷就精神了。
###第928章跟这看什么戏(月票2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于敬亭也从屋里出来。
王翠花看到他就没好气,想着质问他,被四爷拽住。
“没你的事儿,回去睡觉。”四爷说。
于敬亭又折回去,进屋把电话线拔了。
“拔电话线干嘛呀?”穗子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一天她也是累了。
“有精神病看上咱家了,让咱娘骂了,拔电话线,有事明天说。”
于敬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从他老娘那中气十足的咆哮来看,肯定不是好事儿。
穗子也是真困了,躺那就睡着了。
王翠花被四爷拽回自己卧室,压低嗓音问四爷:
“你干啥不让我问铁根,我剪子哪儿去了?磨刀石给我找出来,磨的快点,他要是敢做对不起穗子的事儿,我就把他剪了。”
四爷啼笑皆非。
“真要是剪也轮不到你,穗子自己不会动手?再说这都几点了,有事儿明天说。”
王翠花是个不藏事的人,心里有点什么就要炸。
躺在那根本睡不着,回想着刚刚那个电话,在遥远的记忆里,仿佛出现一个点,逐渐练成片,想起了被搁置在回忆里的事儿来。
她腾地坐起来,一巴掌拍在四爷胸前。
四爷刚要睡着,被她这一惊一乍弄的一激灵。
“又咋了?”四爷侧撑着脑袋,从他这个角度看,花儿身材不错。
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克服地心引力,没有垂,啧。
“我咋觉得,这种大半夜打电话的套路,有点熟悉呢?你当初刚回来时,是不是也有女的领孩子找上门?”
最后证明那孩子跟四爷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孩子还跟四爷有点血缘关系,他也是通过这件事找到了自己亲爹。
四爷打了个哈欠,他迟钝的花儿,现在才想到这点。
“所以,这是有人要坑铁根吧?”王翠花后知后觉,这些狗血招式,她家都是经历过的!
拍拍心口,还好没真拎着剪子剪儿子。
“儿子是什么尿性,你还不知道?让他背着穗子在外面胡来,他有那贼心也得有那贼胆才是,咱们家是什么家风,他心里没数?他真敢乱来,我不打瘸他,你也得剪了他,都不用穗子出手。”
“那我是查清楚跟穗子说啊,还是现在就说?”王翠花开始纠结上了,甚至有种把儿子五花大绑给穗子处置的冲动。
“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人家小两口根本不需要我们跟着操这种心。”
四爷预判了穗子的反应,隔天早饭,王翠花忐忑地讲起这件事,穗子噗一声,小米粥都差点喷出来。
原来昨晚婆婆冒充自己骂人啊,还真是有点可爱。
再看穗子笑得那么开心,于敬亭心里一股无名小火,这小娘们跟这看戏呢?
“我这不是笑对手猪脑子吗?”穗子看于敬亭那憋屈的小表情,强忍不笑出声。
他的表情太萌了,有种贞洁受损的委屈感――穗子都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怕他炸毛。
心里想的却是,她家男人真是遵守“男德”的典范,挺萌。
“是谁教唆的,我心里已经有数了,爹娘,你们不用操心了,他掀不起任何风浪。”
穗子的话引来全家的瞩目,连于敬亭都是微微皱眉,他都不知道的事儿,她却说已经知道是谁了?
客厅的电话铃响起,于敬亭腾地站起来,杀气凛然的接电话。
“找谁?”开口就是不客气。
电话那头迟疑了下,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
“爸?”
“草!瞎鸡叫什么玩意?老子认识你谁?!滚!”于敬亭骂完就要摔电话。
昨晚一个不知道狗头蛤蟆脸的女人打电话找他,今儿就出来个儿子?
“爸.....你心情不好?那,让我妈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小男孩颤颤巍巍地说。
于敬亭反应过来了。
“冬冬?”
穗子听到冬冬的名字,马上站起来,瞪了于敬亭一眼,把他推一边去。
这可不是瞎认爹捣乱的,这是穗子的干儿子马冬。
在落落刚出生时,被坏人绑走了,马冬和他奶奶救了落落,要不落落就得夭折了。
穗子夫妻非常感谢,让小男孩认了她们当干爹干妈,要资助孩子读到大学。
因为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有一段时间特别自闭,穗子索性让他直接喊自己妈,管于敬亭叫爸。
马冬在东北跟着他奶奶生活,隔一段时间穗子就会打电话询问他的学习和生活情况,除了出钱资助,也很注重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每周一封信。
孩子非常争气,学习一直很好,也很懂事早熟。
穗子每次跟孩子通完电话都很开心,不过今天的心情不大一样,挂上电话,穗子表情凝重。
“怎么了?”于敬亭问。
“冬冬的奶奶,好像不大好了。”穗子想到孩子刚刚哽咽的跟她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说奶奶晕倒了,他带着去医院,医生却不肯跟他说病情,只让他家大人来。”
这一听就知道是大病,冬冬没有别的亲人,他能想到最信任的人,uu看书就是远在京城的穗子夫妻。
“冬冬刚跟我说,他想卖掉房子给奶奶看病,唯恐给我们添麻烦。”穗子眼圈红彤彤的。
王翠花也受不了的抹眼泪,麻绳专挑细处断,冬冬才十岁,竟然就这么懂事。
“扯淡,他那房子是他爸妈留给他安身立命的,有咱们在,还不至于卖房子,我找人安排。”
于敬亭进屋找通讯录,联系东北的关系,让人赶紧去医院打听情况。
这一打听,情况不妙。
冬冬的奶奶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所以医生不肯告诉孩子,只让大人过去才肯说。
医生的原话是,建议回家保守治疗,说白了,就是安安静静的等死,让老人想吃点啥就吃,想喝点啥就喝,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时间。
王翠花唏嘘不已,当初落落就是这祖孙俩救回来的,听着这样的消息,真是不好受。
穗子跟于敬亭商量了下,当机立断,马上让人把老太太跟冬冬送过来,在京城找个好医院再检查下,尽人事听天命。
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929章可算是等到这天了###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家的办事效率非常快,孩子上午打电话,下午的火车票就已经买好了。
在孩子带着奶奶过来的这段时间里,穗子开始托关系找专家。
只要等马冬和他奶过来,稍加休息,马上就能送医院检查。
穗子早晨托关系找医生,上午给于敬亭的公司报税,又抽时间跟陈鹤通了个电话。
一天之内跑了好几个地方,下午拎着一兜子公司票据来学校,把导师交代的活儿办完。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多事情无缝切换的”师姐钦佩不已。
感觉穗子就跟个哪吒似的,三头六臂,做的事多却不乱。
“没事多练练书法吧,对磨炼心性有帮助。”穗子笑笑,心说师姐要是处在她这样的环境里,也能练出这一身本领。
她是长女,于敬亭是长子,婆家娘家所有的大事小情,亲戚们都找她们两口子,习惯了承担责任,自然练出一心多用的本事。
门卫过来说有人找她,看着还挺急。
等穗子走后,师姐替穗子守着她的桌子,不让同组的师兄好奇过来翻动,盯着那叠厚厚的文件,师姐嘟囔。
“同样是一个老师带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我回家后要问问老苏同志,我现在练书法,还来得及吗?”
结婚后师姐还真问了,耿直的老苏同志给出答案,别听穗子忽悠,练多少书法都磨不出来穗子那恐怖的工作能力,有那时间不如俩人在一起多看几部录像带来的实用。
就是于敬亭送的那些录像带.......
苏哲觉得,他们这些专心做学术的想跟穗子夫妻看齐是有难度的。
努力优生优育,培养下一代,说不定更容易达成心愿。
穗子出了实验楼,看到陈鹤等在门前,手里还拎着个档案袋。
“你让调查的,都在这。”陈鹤把档案袋递给穗子。
穗子之前让他调查关于李铁光的事,陈鹤已经调查到了一部分,穗子昨晚接到那个女人匿名骚扰电话后,今天又让陈鹤再追加查下李铁光,陈鹤办事效率很快,已经查好了。
“让你说中了,这个李铁光,暗中对咱们猪场的饲料下了手,昨晚给你家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我也找内部朋友帮忙查了,就是他家隔壁座机打出来的!”
陈鹤这会不知道该庆幸穗子这个智多星在,提前预测了风险,避免了损失,还是愤怒李铁光这家伙过于嚣张,竟然在猪场饲料里动了手脚!
如果不是穗子提前发现,即将出栏的猪死光光,他们这几个月就算是白投资了。
“咱们甚至不认识他,生意上也没有交叉,他干嘛要针对我们?”
穗子眉头轻皱。
她知道提防李铁光,也是跟姣姣闹翻的刘梅梅打电话过来提醒的,当时穗子将信将疑,着手一查,问题还真不少。
“他为什么针对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想了很多种恶毒的办法准备对付我们,以后估计还会有不少小动作――你马上去找敬亭,他知道怎么办。”
穗子把主动权交给于敬亭。
打击报复,还是于敬亭专业,他想收拾的人,还没有能平安逃脱的。
“穗子,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李铁光有问题的?”陈鹤问。
“这件事的功劳不在我,是姣姣,心怀善念,所遇皆暖吧。”
姣姣对待屡次陷害她的刘梅梅,没有赶尽杀绝,在刘梅梅走投无路觉得世界都是灰暗时,依旧展现了人性的温暖,正是这一点温暖,打动了刘梅梅。
促成了刘梅梅打电话通风报信,避免了穗子家的财产损失。
陈鹤闻言像是老了几岁似的,长叹一声。
“你教育孩子是真的厉害,我要是跟你一样,佟佟说不定――”
穗子听他说陈佟,心里一片坦荡,她是彻底放下了。
陈佟那性格的孩子,她也教育不好。
不是穗子想开了,于敬亭治愈了她。
于敬亭知道陈佟是穗子的心结,为此,不爱看书的男人,竟然跑到学校图书馆,找了一堆晦涩难懂的古书,看了半下午,做了半本笔记回来,拍在穗子面前。
给穗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于敬亭查的,是明清两朝的皇子列表,他甚至还算了皇子成才的比例。
原话是,帝王之家,享受最优等的资源,尚且不能保证子嗣百分之百成材率,你怎么就对自己要求那么高?
种地撒种子,也不敢说所有种子都出苗吧?
大家族执着生育,生育数量足够庞大,基数大了,总有一个半个成才的,能保证家业不衰。
尽管如此,也没有长盛不衰的家族,要不怎么有富不过三这句话?
穗子养的孩子那么多,除了龙凤胎和姣姣这样养在身边的,还有在老家每周通信的马冬,以及住在家附近的小胖,这些孩子哪个没有受到穗子的影响?
算起来成材率已经超过明清两朝皇家子嗣的最高成才水平了,怎么就不是优秀的家长呢?
“陈佟在工读学校,适应的还好吗?”穗子问。
陈鹤似乎就在等她主动问这句,眼圈红红地说道:
“佟佟在里面改了不少,他的导员都说,这孩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妈妈最近身体也不大好,uu看书一直惦记着他......”
穗子听明白了,陈鹤这绕了一圈,目的就一个,想让陈佟从工读学校出来。
穗子没有接这个茬,陈鹤试探不成,只能遗憾离去。
穗子知道,他会继续试探,自己这不松口,他大概率会找于敬亭。
算起来,陈佟也进去有一段时间了,离穗子的心理预期还有点距离,进去一次就得改造好才能出来,如果只进行一半就放出来,达不到效果,以后再用大招想震慑他都难了。
穗子笃定于敬亭那肯定会驳回陈鹤的要求,于是踏实地继续完成她手里的工作。
于敬亭果然没让穗子失望,他不仅驳回了陈鹤要让儿子出来的想法,对待那个暗中憋坏水想害他家的李铁光,也果断出手还击。
晚上,老于家刚熄灯,电话铃又在午夜响起。
王翠花腾地坐起来,激动地指挥四爷。
“快!把床底下我准备好的家伙事儿拿出来!”
她等了一天,总算是让她等到了。
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930章贴心孝子于铁根###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夫妻忙着还击的时候,王翠花也开动脑筋,发散思维。
去邻居家借了小镲回来。
别看这玩意只有巴掌大,作为民间打击乐,动静却一点也不小,声音又尖锐又刺耳。
王翠花兴致勃勃地冲过去,抢在儿子前面接起电话。
“喂?”
“陈涵穗,我今天又跟你男人在一起了,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脱下来腰结实极了,你摸过他的腹肌吗?”
“......”
女人听不到王翠花说话,疑惑地重复了两声。
“嘿嘿.......”王翠花接过老伴儿手里的小擦,开心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要倒霉。”王翠花用小小声说,女人为了想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耳朵下意识地朝着听筒凑凑。
“沧~浪~~~~~~”
小擦发出的响声尖锐刺耳,女人吓得啊一声丢掉电话。
王翠花对着电话一通疯狂输出,当年跳大神的力气都用在这上了。
还想输出,女人把电话挂了。
王翠花抓心挠肝来回溜达,急哦。
没过瘾呢。
穗子披着睡衣出来,给婆婆倒了杯水,好笑道:“娘,您休息去吧,不困?”
“不困!我有的是时间。”王翠花跟儿子一样,在打击报复这种事上,耐心十足。
电话铃又响了。
王翠花高兴地拍手,哈哈,这不又来了?
穗子揉揉太阳穴,看婆婆这一脸亢奋,还有她身旁的公公一脸宠溺,穗子都有点后悔了。
“咱俩下手是不是太早了?留着她多闹腾几天,让咱娘乐呵乐呵?”穗子扭头问跟出来的于敬亭。
“快消停点吧,她是过瘾了,周围邻居不睡了?”于敬亭看他娘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严重怀疑这老太太跳大神的瘾要犯。
电话又响了,王翠花激动的比划了一圈。
“都别跟我抢!我来!!!”
“......”于敬亭无语,别人家遇到这样事儿都得闹心甚至开打,他家成了都想抢的休闲娱乐?
电话接起,那头的女声气急败坏地喊道:
“陈涵穗,你神经病吗?!”
“你要倒霉啊~~~~”王翠花憋了一晚上的唱腔,
终于唱出来了,太舒服了。
“你唱什么呢?”女人懵了。
“一道金光照大地,从此你开了阎王关,太岁关、牢狱关、地狱关.....七十二关全过不去呀,子孙代代把命断,哎哎哎哎~”
王翠花唱得那叫一个高兴,就是觉得手里少点感觉。
咚咚咚,一阵鼓声传来,众人闻声看过去,不知道啥时候醒的落落,光着小脚丫,手里拎着奶奶的手鼓,兴致勃勃的拍呢。
味儿对了。
穗子脑瓜子更疼啊,赶紧过去把小祖宗抄起来,交给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老子。
于敬亭夹着闺女洗脚丫子去了,被老爸夹在胳膊肘底下的小家伙还跟那拍呢。
“你,你,你请大神诅咒我?!!”电话那头的女人又气又怕。
王翠花唱了一段,心情舒畅。
“你明儿还打电话来啊,我还给你唱!不用请大神!老娘我就是大神!”
电话咔嚓挂了。
王翠花舔舔嘴唇,眼巴巴地等,她还有别的词儿呢,再打一个啊。
“娘,不用等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打了。”穗子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