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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肯定也是一样。这句话没由来地跳到了穗子脑子里,她打量着阙梧雨,却越看越眼熟。

    这个男人比于敬亭只矮了一点,在普通人里算是高个子的,不同于敬亭刻意练出来的结实,他身形消瘦。

    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大,却更显干净清秀,双眼皮的褶皱很深,有一双自带忧郁漂亮的眼眸,眼角一颗泪痣,有不胜寒风的脆弱温润感。

    当他与于敬亭站在一起时,强烈的反差极具视觉冲击,就像是太极上的黑白两仪,完全是两种风格的男人。

    气质南辕北辙,却是同样的吸人眼球。

    只是穗子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太过眼熟。

    “我们是否见过?”穗子终究是问了出来,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白衣似雪的男人,带给她的熟悉感比姥姥姥爷还要多。

    “我也觉得这个妹妹我曾见过,也许我们前世早就相逢吧。”阙梧雨对着穗子淡淡一笑,伸出手想要跟她握一下。

    于敬亭一个健步,很自然地站在了穗子身前,伸出手跟阙梧雨再次握了上去。

    阙梧雨的眼睁大了一些,刚还没消下去的印子,又白了几分。

    “您这留洋回来的也看红楼梦呐?”

    “简单的问候罢了,让你们见笑了。”阙梧雨微笑,彬彬有礼。

    这一来一往,简单两句,像是平静的水面看似波澜不惊,内里却蕴藏着巨大漩涡,一句话不慎,就能把对方绕进去。

    于敬亭是高手,阙梧雨也不差,四两拨千斤,无招似有招,于敬亭要继续咄咄逼人,就显得气度不够了。

    “你们俩真的是头回见面吗?”

    陈父在边上根本插不上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一见面关系就“这么好”了?

    握手的时间,有些长啊。

    “可能上辈子,他也见过我?”于敬亭笑不达眼底道。

    “或许。”阙梧雨同样笑得冷冰冰。

    “老师,我改天再来拜访您,今天就不叨扰了。”

    陈父忙起来送他,阙梧雨对于敬亭说道:

    “于兄,我们来日方长。”

    经过穗子时,阙梧雨停下。

    闪动的睫毛,灼灼的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只扯扯嘴角。

    穗子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晦暗不明的奇异,似乎蕴藏着浅浅的哀愁,这让她很好奇,视线一直追逐着这个男人的离去。

    “人都出去了,还看?我帮你把人喊回来,再给你腾一间房子,让你俩讨论古典名著?”

    于敬亭没好气地说道,穗子的反常他身为枕边人怎么能看不出来。

    “我只是好奇,他给我的感觉似乎有点熟悉,你确定我过去没有见过这个人吗?”

    穗子觉得阙梧雨看她的眼神很耐人寻味,但她又想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停止你对他任何的好奇,女人对丈夫以外的男人产生好奇,并不是什么好事。”

    穗子抿了抿嘴,她感受到他话里的不快之意,从她醒来后,他还没有对她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过话。

    “我不喜欢你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穗子委屈,这种感觉却是很陌生。

    他肯定从没有对“未来”的自己这样犀利过,她应该庆幸稚嫩的自己开了这样的“先河”吗?

    看到穗子委屈,于敬亭就已经后悔了。

    他带穗子来,本想让她看看文人的洼地,让她见识下陈父是有多渣,陈母是多不幸福。

    没达成目的,还让她见到了阙梧雨这个小白脸。

    他陪着穗子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阙梧雨就好像是长在了穗子的审美点上的男人。

    如果是没失忆的穗子,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这么多年俩人感情基础在,她眼里不会有任何男人。

    可现在的穗子记忆只有17,从她跟刘亚男的对话里不难得知,她喜欢的类型就是阙梧雨这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781章阴差阳错的这一下###

    ,我在八零追糙汉

    陈父送客归来,面对于敬亭夫妻,他显得很拘谨。

    于敬亭按着原计划,把老头一通奚落。

    从于敬亭跟陈父的对话里,穗子能拼凑出陈父的感情史。

    先是跟唱京剧的女老生闹出假孕丑闻,又被女保姆下了药差点失了身。

    这样不堪的经历,在穗子过往的认知里,简直是不敢想象。

    这样一个堪称毫无节操的老者,书房里却是摆满了名家字画,还有一个柜子,用来装老头在学术上得到的证书奖杯,讽刺感十足。

    于敬亭被阙梧雨的亮相弄得心事重重,连挤兑老头这种平日里他最喜欢的消遣都没多少兴趣,犹如例行公事般,随便怼了他一阵,就领着穗子离开了。

    离开时,穗子眼见着陈父和陈母同时露出长舒一口气的表情,可见于铁根平日里没少嚯嚯人家老两口。

    “你怎么对他们那么大敌意呢?”回去的路上,穗子问他。

    “老东西一开始管你叫野孩子,后来叫你乡下野丫头,他前后叫了38次,我都数着呢,比你他数落你,我收拾他的次数已经算是轻的了。”

    至于老爷子给陈丽君婚礼作妖什么的,于敬亭都是捎带处理的,重点还是老东西瞧不起他媳妇。

    “.......”穗子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心里涌现出一股奇特的满足感,这感觉倒是熟悉。

    “你做这事,我都有参与吗?”

    “你猜?”于敬亭还吃着醋,话都不好好说。

    就不告诉她,她不仅参与,她还出谋划策,陈家和樊家人都让她算计了一圈,把人整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穗子脑子里又想起一些片段,都是俩人在一起商量对策的,有猫在被窝里叽叽喳喳,也有围在烤炉边吃着烤地瓜琢磨着怎么收拾人。

    “原来我长大后,会成为这样的人啊......”穗子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心里却越发踏实。

    她现在已经可以想起很多事了,过去跟现在的记忆重叠在一起,拼图越来越完整。

    无论是现在的生活,亦或是择偶,甚至是她自己的性格和职业规划,都与17岁时想的完全不同。

    她成了自己完全不敢想的完美女人,参与了于敬亭所有的生意,从一个跟人吵架都不知道怎么怼回去的人,成长为跟他一起斗极品,甚至还能出谋划策。

    “不成为这样的人,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嫁给一个耍笔杆子的,做一辈子贤妻良母?”于敬亭酸溜溜。

    他现在已经掉进醋坛子里,看什么都能酸两句。

    “可是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啊。”

    于敬亭瞬间觉得没那么酸了,嘴角已经上扬了,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你说说,现在有什么好的”

    “首先,我现在成长为非常独立的女性,我可以继续专注学业,我有两个很好的宝宝,有非常好的婆婆,爸妈也不错,姣姣也超级优秀......”

    穗子掰着手指头,一条条数下去。

    于敬亭刚开始还嘚瑟的等着她夸自己,听她说了一圈,唯独没有自己,脸唰地黑了。

    “噗。”穗子看他表情那么难看,终于是笑了出来,越笑声越大。

    她以前怎么会怕他啊,于铁根多率真,她能感受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而且微妙之处就在于,这项特殊的能力,似乎只有她有。

    他情绪的遥控器被她一个人握在手里,他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另一半,这份意外的发现让穗子的心里淌满了蜜糖。

    “还敢笑?!”于敬亭也不知道她笑什么,一时恼羞成怒,想给她来个凶相毕露吓唬她一下。

    不远处,黑色的桑塔纳蓄势待发。

    司机从公厕跑回来,对着后排的阙梧雨说道:

    “阙主任,真要撞过去?”

    按着计划,司机是要开车过去,跟于敬亭的车来个“意外剐蹭”。

    阙梧雨从家里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个于敬亭是个软硬不吃的混世魔王。

    谁敢惹他,他敢抄谁全家。

    阙梧雨没想过会在陈家偶遇于敬亭,但既然遇上了,他就想利用这个机会。

    制造摩擦,让于敬亭在陈涵穗面前无能狂怒,只要放大于敬亭的缺点,就一定能引起他们夫妻之间的嫌隙。

    工于心计的男人,这些计谋都是长在DNA里的,不需要过脑子,信手拈来。

    只是这份心计在想到陈涵穗后,打了折扣。

    阙梧雨不由得想到了文雅柔和的姑娘,想到了她粉色的泡泡袖,垂眸时微颤的眼睫,想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茶香。

    这样的感觉,他从没有过。

    只见了穗子一面,他命运的齿轮就被上天无情地扣动,阻碍了他精明的盘算。

    撞过去的话,她会不会受伤?

    即便是司机是他精心挑选的,车技过人,可总会有万一吧?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思考,便已说出了他的答案。

    “算了。”

    阙梧雨已经打算放弃这种危险的方式,但下一秒,前面车里发生的事,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看到了,那个刚刚闯入他心里让他产生怜惜情绪的姑娘,从副驾上起身,亲了另外一个男人。

    这一幕将阙梧雨的理智点燃,他不假思索地说道:“让开,我来开。”

    穗子把于敬亭气到磨牙,还不能拿她怎样,正想搂过来啃几口出出心底邪火,穗子比他先一步行动。

    穗子起身,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唇,于敬亭不敢置信。

    “媳妇,你想起来了?!”

    没失忆的穗子都很少主动,失忆后脸皮更是薄如蝉翼,亲一口都能晕,这直接进步到主动吻他了?

    “没有都想起来......”她想亲就亲咯。

    虽然她现在脑中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但是始终像是再看别人的故事,少了几分参与感。

    之所以亲他,纯粹是顺从内心。

    这是17岁的穗子对心上人最直接的表白,她鼓起勇气,想告诉于敬亭,无论她之前脑补出来的完美恋人是什么样,她现在最喜欢的人,是他。

    这水汪汪的眼神,配上欲说还休的表情,让于敬亭心里一窒,就在他屏住呼吸,等待她下一句时,车身传来一阵剧烈撞击。

    ###第782章恢复记忆了###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于敬亭在车撞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搂住穗子,但还是迟了一步。

    穗子的头撞到了车面板框上。

    于敬亭心里一惊,忙抱她起来。

    “穗子!!”

    于敬亭惊慌失措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穗子睁开眼,看到他满脸担忧,脑子里像是有大片的东西要碎掉似的。

    “敬亭?”

    他没留意她的称呼变了,只看到她撞到的额头泛着红印,心急如焚。

    “头痛不痛?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我还好......”穗子脑子里的记忆排山倒海地袭来。

    失去的记忆连同这几天失忆后的记忆全都连在一起,穗子头很痛,面色越发苍白起来。

    车窗被轻敲了两下,阙梧雨的声音传来:

    “你们没事吧?车不小心追尾了,刹车似乎出了点问题,需要帮忙吗?”

    “大雨?”穗子扶着太阳穴,记忆的大量重叠让她来不及思考眼下,脱口叫出的,是对阙梧雨前世的称呼。

    “你踏马管这叫追尾?马路这么宽,非得追老子的车?草,等我从医院回来再跟你算账。”

    于敬亭边骂边扶起穗子,让她的头轻轻地靠在座椅上,将座椅放下来,始终没有看阙梧雨一眼,注意力都在穗子身上。

    “我想这是一场误会。”阙梧雨看面色苍白的穗子,心里有一丝后悔,更多的是对她称呼的疑惑。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的?

    于敬亭平日里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如果车上只有他自己,肯定下车揪着人家领子干一架了。

    但穗子这会撞到了头,他的心都在穗子身上。

    就连骂人,都是他扶穗子的同时进行的,一点时间没浪费。

    把穗子扶起来后,于敬亭一脚油门,直接开车走人。

    多大的仇恨,也比不上他媳妇重要。

    穗子头晕目眩,脑子又很痛,靠在椅子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阙梧雨站在原地,看着于敬亭的汽车尾气,想到穗子苍白的脸,心里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懊悔”的情绪。

    于敬亭竟然没有下来,没有如他心里想的那般,与他讨论。

    “这男的挺怂啊,是不是看到咱们的车牌吓跑了?”司机过来,语带讥讽。

    “怂?你错了,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怂,他是不可能怂的。”

    阙梧雨知道,于敬亭只是更在乎他爱人的身体状况而已。

    后面只怕是还有的闹腾。

    “都说东北男人最爱面子,现在看来......”阙梧雨压下心底涌现的挫败感。

    这一局,他输的彻底。

    到了医院,穗子也醒了。

    脑子已经不那么痛了,只有被撞的地方,因为皮外伤隐隐作痛。

    于敬亭把车停下来,给穗子来了个公主抱。

    “我没事了,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

    “你觉得?不好使!走,让大夫看看。”

    于敬亭抱着穗子一路狂奔,刚好有家人送即将临盆的孕妇过来,孕妇疼的已经走不了路,这家老少齐出动,抬着孕妇进来。

    看到于敬亭抱着穗子健步如飞,被抬着的孕妇默默无语,看看自己丈夫吭哧瘪肚的样子,感觉丈夫空有一身肥肉,啥也不是......

    “敬亭,你听我说,我真没事,我的记忆――”穗子想说,她的记忆都回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记忆不记忆的?有没有那玩意能咋地,你少说两句,别累脑子!”

    于敬亭咆哮完穗子,一脚踹开主任的门。

    “我媳妇撞到头了,你快给检查下!”

    主任是樊煌找的熟人,对这小两口自然不敢怠慢,仔仔细细的给穗子检查,最后做出结论。

    “没有脑震荡,问题不大。”

    “不大是多大?”于敬亭不放心。

    “呃.......就是连瓶黄药水都不用开的那种程度,客观点说,你再晚俩小时来,她额头的红都会自行消失。”

    知道穗子没事,于敬亭这才放松下来,一秒从神经病模式切换到体面人模式,又是跟主任拉家常,又是跟人家握手的,与刚刚的狂躁判若两人。

    穗子看他这样,眼圈红红的。

    要什么白马王子啊,她家的“黑马王子”不比那玩意实用多了?

    文能考清大,武能脚踢渣,能赚钱还知道心疼人,虽然炕上没节制这点稍显吃力,但她也不是不能“忍”,为了让他不出去嚯嚯别的女人,她这点辛苦也是可以吃的.....

    “她都哭了,还说没事?!”于敬亭一转头看到穗子眼圈红了,又从体面人切换到神经病模式,对着医生质问。

    穗子:......

    从医院出来,穗子想跟他分享下这几天的感悟,历经了失忆又恢复记忆,她好像想明白很多事。

    整酝酿着怎么跟他开口,却见他车不是开往回家的路。

    “这是要去哪儿?”穗子问。

    “找那个傻缺儿干一架。”于敬亭嘴里的傻缺就是阙梧雨。

    他当时的心思虽然都用在穗子身上,但智商还没丢,如果他车停在路边,对方也想停车,追尾还说得过去。

    大马路中间,追他二大爷的尾啊。

    这是摆明了找事儿。

    “傻缺说不定跟陈老头穿一条裤子,陈老头跟他说咱们坏话,他就找事儿,我这就杀过去,教他做人。”

    “他跟姥爷不是一伙的,我想,我收到的那封信,是他写的。”

    于敬亭紧急刹车,停下来眯着眼问:“你说什么?”

    “那封落款是雨的信,是他写的。”

    怪不得她当时看了字迹那么熟悉,原来是大雨写的。

    那字陪伴了她前世好几年,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穗子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uu看书阙梧雨就手写信给她。

    虽然彼时已经有了各种通讯软件,几乎没有人再用这么传统的方式,但他依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无论他在哪里,都会保持着一周一封信的习惯,为的就是让穗子犯病时,对这世间还有一丝牵挂和留念。

    那是她前世最好的朋友,想不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

    “你和那个傻缺儿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于敬亭端详着穗子,终于发现了穗子的不一样。

    她的眼神变了。

    依然柔和,可是多了一份这几天没有的淡然,那是天塌下来都无所畏惧的泰然,这绝不是17岁的穗子能有的境界。

    “你恢复记忆了?”

    ------题外话------

    我失去记忆了,只有月票才能唤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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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783章理由只有一个###

    ,我在八零追糙汉

    “嗯,刚就想跟你说,你一直打岔.......”

    “恢复记忆是好事――等会,你恢复记忆了,还把傻缺儿想起来了,所以,你什么时候跟傻缺儿认识?连人家的笔迹都记得,这就不是一般交情。”

    于敬亭刚压下去的醋劲儿又上来了。

    “说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交情,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

    于敬亭听到前面那句还肝火旺盛,听到后半句,两道浓眉几乎要拧到一起了。

    “怎么回事?”

    穗子就把自己前世得抑郁症的事儿说了。

    这会抑郁症还很少能听到,她花了一点时间解释这个病。

    “大雨那会算是我的主管部门的领导,有一次饭局遇到了,当时一群老狐狸灌我,他帮我解围,就这么认识了。”

    穗子前世经商,一开始也是挺难。

    上面没有靠山,经常被各种卡,这种饭局不能不去,长得好看的女企业家少不了要被开些乌七八糟的玩笑,被灌酒更是家常便饭。

    阙梧雨那时已经是个小领导了,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那个饭局让他跟穗子相识,因为俩人有着相同的文学爱好,聊起来也颇为投机,就成了好友。

    有他罩着,穗子也不用再去应付上级部门的刁难,逐渐顺遂起来。

    后来她病了,身为好友的他,更是每周一封信,以此激励穗子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穗子哪怕是失忆了,看到他那熟悉的文笔,也会有印象。

    “算起来,他也是我的贵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前几天为什么会写那样的信给我,但我想他应该是没恶意的,追尾这件事,能不能不要计较了?”

    穗子很坦诚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夫妻一体,这种事她没必要瞒着于敬亭。

    “不计较――”于敬亭拉了个长音。

    这短暂的几秒,他的心思早就转了几个回合。

    穗子说的那场“梦”,她觉得姓阙的是朋友,但于敬亭凭他做男人近25年的经验,用脚丫子想都知道那小子不可能把他媳妇当朋友。

    一个男人对女人无条件的好,那理由就一个,看对眼了。

    只是穗子这么坦然地说出来,证明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于敬亭这脑筋转得快的,自然不会傻了吧唧的提醒她。

    “既然是你的贵人,那就是我的贵人,我明儿就拎着酒上门,跟他处哥们去。”

    “会不会太突兀?我觉得现在顺其自然就行,先把大雨为什么写信给我的事搞清楚,

    他的信是出现在我失忆的阶段,或许有人想要利用他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穗子纵览全局,给出合理推断,再看于敬亭,只觉得他这会笑得特别的......假?

    “你皮笑肉不笑的,干嘛呢?”

    “嗨,我是被我媳妇的聪明震慑到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多听话啊,我弟弟也听话。”

    “......你哪儿来的弟弟?”

    “怎么就没有呢,这几天你突然成17岁的小姑娘了,亲一下都不肯,可怜的它啊.....我只能用一首歌来表达它的心情。”

    “???”

    于敬亭清清嗓子,唱词儿说来就来。

    没有点才艺,他好意思娶这么漂亮的小娘们?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悄悄的滑落~”

    歌是好歌,词儿也不错。

    就是他这个爪子,不大对劲。

    于敬亭一边唱一边抓住她的小手,疯狂暗示。

    “!!!于铁根你要不要脸?!”

    “哎,又叫我铁根?看来你又失忆了,我只能给你人工呼吸一下,帮你找回记忆.......哎,媳妇,我发现前面有个小树林,平日里很少有人过去,其实我们去那里找找美好的回忆,也是不错的。”

    “......”

    晚上,陈丽君夫妻过来看穗子,听到穗子恢复了记忆,都很高兴。

    只有王翠花一人满脸懵逼。

    “穗子失忆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于水生好笑地看着自己老伴儿,他家花儿这反应是真够“快”的。

    “让各位长辈担心了。”穗子觉得她老爸的表情有点失落,便打趣道,“爸,你似乎对我恢复记忆不那么高兴?”

    樊煌干咳两声,倒也不是。

    但是失落多少是有点的。

    “还以为能趁着你失去记忆的功夫,体验一把养大姑娘的感觉,结果于铁根这个臭小子,把你护得跟什么似的,我都没机会跟你多相处。”

    “爸,你这话说的,我要敢欺负你闺女,你早拿刀过来砍我了,还能留着我不成?”

    于敬亭表示委屈,老丈人真是难以讨好的生物啊。

    对他闺女好了,他嫌自己不给他跟穗子相处的机会,对穗子不好,老丈人分分钟掀桌子上门领人。

    他媳妇这娘家距离他家就隔了一分钟的路程,穗子要是站在院子里喊一嗓子,他老丈人丈母娘拎着刀就上门打架了,谁敢欺负这么有后台的穗子?

    “那不能够,有我在呢。”王翠花说道。

    于敬亭点头,嗯,关键时刻还是老妈护着他。

    “他真欺负穗子,都不用等亲家上门,我就把他踢出去了。”

    “......你这老太太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踢我就直说,别拿我媳妇当借口,是吧,媳妇”

    穗子只低头笑,这种混战局面,她才不参加呢。

    陈丽君眼尖的看到穗子胳膊上全都是蚊子包,uu看书脖子上也都是。

    “穗子,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一身是包?”

    “......”穗子脸腾地红了。

    脚在桌子下使劲踢了于敬亭一下,始作俑者,你倒是说两句话啊!

    “啊,这个是我俩去小树林里采蘑菇时被蚊子叮的。”

    “采蘑菇?那蘑菇呢?”王翠花问。

    “呃......”穗子的脸又红了,她是真不擅长说谎,17岁时就不擅长,25岁了,她还是不擅长。

    “我们是奔着蘑菇去的,结果树下根本没有蘑菇啊。”没有蘑菇,只有采蘑菇的小穗子~

    “我看你就是离开村儿太久了,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又没下雨,到哪儿采蘑菇?”王翠花显然是低估了她好大儿的脸皮。

    穗子的脸更红了。

    正经蘑菇是没有,可是不正经的......呸!

    屋里面欢声笑语,院里的人听着不是滋味。

    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784章以人为镜###

    ,我在八零追糙汉

    院子里,沈军听着穗子全家的欢声笑语,表情逐渐酸了起来。

    刘亚男过来催他。

    “你该出发了,一会公公醒来看不到人,会着急的。”

    她公公的脾气很大,生病后更是难以伺候,夫妻俩是轮着换岗,才强撑下来。

    刘亚男白天照顾了一天,现在轮到沈军接替她,可是沈军赖在老于家吃了晚饭后,一会说肚子岔气,一会说不舒服,反正就是不动地方。

    这会沈军又在院子里,表情扭曲,刘亚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军压低声音跟刘亚男说:“咱们这老同学不地道啊,你听,她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根本没有把咱们当回事。”

    “人家不是叫咱们吃晚饭了吗?而且人家一家聊天,我们俩外人过去,反倒是很奇怪吧?”

    刘亚男并不觉得穗子一家有问题,反倒是自己心里,总是愧疚。

    住在人家,没给穗子房租不说,这几顿饭,王翠花一直热情邀请他们俩,连她公公的病号饭,也都是王翠花做好了让刘亚男夫妻带到医院。

    “你说咱们离开前,是不是得给穗子的孩子们买点礼物?在人家白吃白住,估计给她钱她是不会收的。”

    沈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刘亚男。

    “她家俩孩子,你买礼物就得买双份的,有那个钱我去住旅店,还用得着她?”

    “话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哪有多余的钱住旅店?而且你看婶子准备的病号饭,都是不便宜的食材,她今天还给公公加了根海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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