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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折腾一圈又浪费了点时间。

    小老太太看差不多了,指挥她的帮手把老爷子扛起来。

    谁知这老头平日里看着挺瘦,倒下后还挺沉,她这俩帮手抬了半天使不上劲。

    “俩老爷们,干这点活都不利索,啧啧啧,老太太,你是让人糊弄了吧,给了他们多少工钱啊,给我一半,我帮你办妥。”慵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正在做坏事的几个人吓了一跳,陈父被他们丢在了地上。

    就见门口站了个高个帅小伙。

    英挺剑眉,棱角分明,笑眯眯的眼藏着锐气,正是于敬亭。

    “你干什么的?”小老太太没见过于敬亭,但本能的感到畏惧。

    “我是正义的使者。”于敬亭比了比晕过去的陈父,“要我帮忙报个警吗?”

    “报你爹了个爪,少管闲事,滚出去!”老太太的帮凶叫嚣。

    刚好过来的穗子从于敬亭身后探头,大眼滴溜溜地转:“他们好凶呀。”

    果然比老妈那屋跪地求饶的场面更刺激。

    “小巴狗嗓门都大,这种会叫的狗都不咬人,咬人的狗不露齿。”

    于敬亭轻蔑的解释激怒了帮手,俩男人冲过来,张牙舞爪的要揍于敬亭。

    于敬亭长腿一扫,咣咣两下,俩男人被他踹在地上,于敬亭过去刚想补两脚,就见那俩男人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

    “呦,还想反抗?”于敬亭活动手腕。

    俩男人爬起来,噗通跪下了。

    “好汉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啊。”

    “......”穗子觉得这屋还不如老妈那屋,怂得更快,好汉饶命这么俗套的话都出来了。

    于敬亭过去又给了两脚,“老爷们的脸让你们丢尽了!”

    “是是是,爷们你说的都对。”这俩人言听计从,咣咣磕头。

    怂的让于敬亭揍他们的冲动都没有了,有的人跟屎似的,踢一脚都嫌脏。

    “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下药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蹲下,面朝墙,手抱头!”

    这俩怂包马上照做,墙角排排蹲。

    小老太太已经被于敬亭吓坏了,张开嘴就要喊:“救——”

    “把人喊进来,看你给老头下药?”

    小老太太又把“命”字咽了回去。

    小老太太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就靠在墙上。于敬亭把她拎过来,跟蹲墙角的那俩人捆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小老太太追问。

    “没见过替天行道的”于敬亭从她兜里翻出个药包,里面还剩下一些药,这都是证据。

    “我们是自由恋爱,你管不着,快放开我!”小老太太不敢大声嚷嚷,只能试图跟于敬亭讲理。

    “哦,自由恋爱?拿什么证明?”于敬亭蹲下,把晕过去的陈父鞋脱下来,手刷地一下,袜子就扒下来了。

    他的举动让一行人不解,这人冲进来把他们捆起来,不会只为了抢劫一只袜子吧?

    于敬亭用一根手指勾着袜子口,凑到小老太太面前,一阵坏笑。

    “为了证明你爱的坚强,把袜子吃了吧。”

    “你有病?!”老太太被恶心到了。

    “对,这玩意太大吃不下去,那就......”于敬亭把陈父的袜子塞在她嘴里,老太太眼睛一下变圆。

    穗子嫌弃地撇嘴,他可真是够损啊。

    “文人应该没汗脚......吧?”于敬亭抓起桌上的酒瓶,用里面的酒给自己勾过袜子的手消毒。

    有也没辙,忍着吧,谁让这个小老太太不好好做人非得耍这些贱嗖嗖的招式。

    “呜呜呜呜!”小老太太被袜子塞着不能说话,只能拼命呜咽。

    “大妈,您说您图什么呐?这老头子,又老又丑人还酸,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您有那功夫,巴结点别人都比巴结他来得快,还是你就是好这口?”

    穗子问出她心底困惑,当然,她也就是吐槽一下,也没指望这些三观不正的玩意回答。

    陈丽君从外面走进来,嫌弃地看了眼这个小老太太,就是很普通的中年女人,体型发福,皮肤黝黑,看着也不像是多体面的人,连她妈一半都比不上。

    “看见没,男人要是想出去浪,狗屎一坨他们都不嫌弃,家里的媳妇再好看,也比不上外面偷来的愚妇刺激。”陈丽君趁机教育女儿。

    于敬亭抗议。

    “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鸟样,只有没种的男人才这样呢。”他可是大大的好人!

    “行了,少贫,快点把这摊子处理了,都给我看恶心了。”陈丽君厌恶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老头,老家伙丢光了全家的脸。

    陈父刚被丢下,一直是面朝下,穗子把他翻过来,看了一眼,就知不妙:“快把人送医院!他要不行了!”

    ###第746章有没有想过是你媳妇泪点低###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746章有没有想过是你媳妇泪点低陈父之前已经被下了一次药,中途醒来,又被补了一次。

    这种药普通人吃都要睡很久,他这么大岁数超剂量的吃,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穗子看他呼吸急促面容紫黑,知道事情不妙。

    忙跟着于敬亭一起把陈父送到医院,原本计划好要收拾陈父给他个教训,这会也顾不上了。穗子原本想着,把老爷子扒光了,让于敬亭拍他几张照片,然后用这个威胁他,再把这个下药的小老太太丢局子里。

    现在老头直接要挂了,只能先把人送医院抢救,什么都顾不上了。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穗子夫妻忙着运人,也顾不上问陈丽君怎么处理的梅蕊。

    到医院陈父直接送去洗胃,折腾了半宿命是回来了,可是岁数毕竟是大了,这么折腾一下,元气大伤,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如从前了。

    老头还在抢救,闻讯而来的陈母过来了,第一句话竟然不是问老爷子状况。

    “那几个下药的人呢?”

    “敬亭送警局去了。”

    “不行,坚决不能报警!让他回来!”陈母情绪激动。

    “我爸命都要丢了,你还想瞒着?!”

    “你爸福大命大肯定能化险为夷,但是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们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别人会怎么看我们?马上让他回来。”

    “来不及了,人已经送去了。”

    陈母听到陈丽君冥顽不灵,抬起手,对着陈丽君的脸就是一下。

    穗子见自己老妈被打了,气得一把推开陈母。

    “你有病是吗?放着犯错的人你不抓,你打我妈?!”

    “你让开,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陈母见穗子态度强势,气焰软了几分。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跟穗子刚好相反,穗子是遇强不惧,看到弱者却经常会因为泪失禁体质跟人家产生共鸣。

    “快点让人回来啊,再晚就来不及了!”陈母还想抓陈丽君,穗子怎么可能让她碰到孕妇娘娘,俩人揪成一团。

    “够了!”陈丽君出声呵斥,“这个案子我们是一定要走法律程序的,京城待不下去,就不要待!”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母隐约觉得不大好。

    “之前,大遥打过电话,提出过要让你和我爸过去养老,我本来还是犹豫,现在看,京城的环境是不适合你们颐养天年了,去大遥那刚好,有山有水,愿意画画就画,愿意种菜就种。”

    陈丽君有两个弟弟,都在外地当兵。

    “大遥那......你要把我们下放到山区?!”陈母大受打击。

    “具体的等大遥安排,他把房子都给你们装好了,一个巨大的院子,前后都有地,绝对不会让你们委屈着。”

    陈丽君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看就是早就商量好的,陈母知道大势已去,俩眼无神地靠在墙上。

    “院子总空着也不行,我跟俩弟弟商量过,我家出钱买下来,钱给俩弟弟分了,用作你们的养老钱。以后你们愿意跟哪个弟弟自己选——只要弟媳妇不烦你们就行。”

    “陈丽君!你这个狠心的东西!我就不该生你!你对亲爸妈就这么狠吗?”陈母哭诉。

    “我妈要不是顾念着你们,她怎么会考虑的这么周全?继续留下去,就依这老头的性子,还不得惹出更大麻烦?今儿他命大,没被人药死,可是明天呢?会不会勾搭别人媳妇,引人家寻仇,说不定下次捅的就是你!”

    穗子的话让陈母安静下来,脸也变得煞白。

    “不可能,他以前不这样的.......”

    “那是因为以前管得严,他敢乱来都得吃枪子,现在没了约束,就他这长寿的面相,往后十多年,你们都得不安生。去我舅舅那,他那是军属院,他要敢乱来那就得上军事法庭,他能不老实?他老实了,你日子不就消停了,不比在这打肿脸充胖子好?”

    穗子这番话循序递进,站在陈母的角度分析,陈母一听,还真是有几分道理,陷入了沉思。

    “我舅妈也不是不好相处的,我舅又是一把手,你过去后只要不找茬,日子肯定舒服的不得了。”

    穗子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她舅妈的确是很好相处的人,但却一点不好欺负。

    凭穗子跟舅妈几次打交道,得出个结论。

    能配得上她舅的,一定不是俗人,舅妈要是想收拾这老两口,有的是手段,但这老两口如果不闹腾,舅妈也不会故意为难。

    陈母被穗子的话劝住了,坐在椅子上发呆,似乎在权衡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樊煌的情况比陈父好多了,打了一针很快就醒了,只是还有些晕,思维也有点慢,却不糊涂。

    “小陈?”樊煌一睁眼就看到陈丽君满脸担忧的在他边上站着,脸上还有点湿,他缓缓伸手摸摸脸。

    “你哭了?”

    “眼睛进水了——你个老东西,吓死我了!”陈丽君轻轻锤了他一下,一开口眼泪又噼里啪啦掉。

    樊煌虽然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可见着他强势的媳妇哭成这样,忙撑着坐起来,努力给她擦眼泪。

    因为药劲儿还没完全散,他的动作很缓慢,这看在陈丽君眼里,疼在心里,哭得更厉害了。

    陈丽君一哭,穗子这泪点低的也憋不住了。

    虽然心里明白老爸屁事儿没有,但是这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地步了,她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樊煌见媳妇哭,闺女也哭,他自己还想不起来怎么回事,急得哄了这个哄那个,忙不过来。

    于敬亭还没进屋就听着他媳妇跟丈母娘嚎啕大哭,这阵势搞得跟遗体告别似的,于敬亭一着急喊道:

    “大夫呢!”

    他这嗓门一喊,从病房直接传到了主任办公室,主任蹭地蹦起来,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我老丈人怎么了?!”

    “已经没事了啊,回去后睡一觉就好了。”主任刚就想过来,看到领导跟媳妇抱在一起,他也没好意思进啊。

    樊煌住进来,陈丽君第一时间就找了主任,这么大领导在这,主任也怕出事。

    “没事我媳妇哭成这样?”

    “呃——”有没有考虑过,是您夫人泪点太低?这话,主任而已不敢说啊。

    ###第747章罪有应得活该###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747章罪有应得活该搞清楚是乌龙一场,他老丈人比牛还壮,于敬亭这才放心。

    进病房,穗子还在那哭呢。

    陈丽君已经不哭了,跟樊煌俩人合伙劝穗子。

    这场面稍微有点搞笑。

    “爸爸这不没事吗,你别哭了。”樊煌哄穗子。

    “你都不知道我妈多担心你,我和敬亭也担心你,我们进去时,你就躺在那一点反应没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妈怎么办,我妈肚子里的弟弟怎么办......”

    穗子一开始是因为泪点低被陈丽君拐着哭,哭了一会,情绪是真上来了,开始借题发挥。

    “就因为是奶奶教唆的,我妈看在您的面子上都忍了,平日里奶奶怎么羞辱我妈,我妈都忍气吞声,今天奶奶都欺负到您头上了......”

    穗子一边哭一边说,给樊煌的心差点哭俩瓣儿了。

    “这件事爸爸会处理,你就别担心了。”现在就是让他把心掏出来给这娘俩都行。

    “这件处理完了,下次呢?奶奶就欺负我妈,仗着您孝顺,下次会不会把我弟弟抱走给别人养?会不会趁着我妈坐月子时过来作妖,把我妈气一身病?”

    穗子故意把问题说的很严重。

    “不可能有下一次了。”樊煌这句分量很重,基本上就是要断了樊母的一切后路了。

    于敬亭看火候够了,这才过来把穗子搂住。

    “别哭了。”

    “我,我也想停......”穗子抽搭着。

    有过哭大劲儿经验的一定知道,哭到情绪上来了,想停都很难。

    于敬亭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穗子脸一热,眼泪就跟被关了阀门的水龙头似的,马上止住了。

    “......”樊煌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对女婿的功力深感佩服,他刚怎么都哄不好的,女婿一句话就结束战斗了。

    如果是平日,樊煌还能甩出两句诗词,以此称赞于敬亭,但这会药效不散脑子转得慢,憋了半天,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字:

    “牛!”

    “你是用什么法子哄住这个小哭包的?”陈丽君也好奇。

    “秘诀说出来就不灵了,是吧,媳妇?”于敬亭冲穗子眨眨眼。

    穗子瞪他,臭不要脸的......他还好意思说!

    他趴在她耳边的那句是,再哭就把你当场办了。

    当着她爸妈,她还要脸。

    把病房留给爸妈,穗子从病房出来,眼睛还红彤彤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声音也带着哭腔,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软。

    “人送进去了吗?”

    “嗯,刚好上面正在查市面上流通的药哪来的,他们跑不掉了。”

    最近市面上流通这种药,很多人都吃了哑巴亏。

    出去应酬,酒被人动手脚,醒来后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侵犯过,即便是发现了,也没几个敢说出去的。

    那个小老太太是陈家邻居的保姆,陈父最近在学校不敢勾搭人了,吃起了窝边草,这小老太太也看中了他是本地有身份的,想要趁机敲他一笔。

    没成想把事儿闹大了,这下一伙人都得进去。

    “是不是忘了点啥——”穗子隐约觉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我似乎也忘了点什么要跟你分享的——算了,忘了的肯定不是大事,走吧,问问大夫注意事项,看看用不用拿点药。”

    穗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忘记的,肯定不是大事儿,嗯,就这样吧。

    等转过天,穗子在家吃早饭时突然一拍脑门。

    “梅蕊呢?”

    昨天她光顾着忙活老爸,把梅蕊忘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昨天看到个好玩的事儿。”于敬亭也一拍脑门。

    对哦,他从警局回来,本来是看到点好玩的,想跟媳妇分享的,结果他媳妇哭了他忙着哄,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好玩的事儿?”姣姣跟小萝卜一起看他。

    于敬亭一挥手,去去去,小孩儿不能听,麻溜消失。

    穗子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打发姣姣领小萝卜出去买糖,把未成年都清出去后,于敬亭才说。

    “我从局里出来,就见着金头银头俩人抬着梅蕊进了胡同。”

    “啊?”

    “我抽了根烟的功夫,那俩人从胡同里出来,有一个裤子都没系好。”

    “!!!”

    “我分析可能是他们给梅蕊也下药了,然后——”

    “他们不是亲戚吗?!”穗子的三观都要炸开了。

    这叫什么,黑吃黑,狗咬狗?

    “可能也不是多亲,反正不是近亲,谁知道呢。”于敬亭耸肩,城里人玩的太花了,他这朴实的农村娃哪儿猜的到这些套路呢~

    “那你怎么没拦着?你就在外面看着?”

    “嗨,这能怪我吗?我原本想着进去行侠仗义制止恶行的,但我也没寻思他就三分钟啊,我一根烟没抽完,完事了。”

    于敬亭叹了口气:“也是怪我,总拿自己当参照物对比这些凡人,我这让人称赞的能力啊——”

    穗子捂着他嘴,想到孩子们都不在才松一口气。

    她心虚的样子逗笑了于敬亭,伸手掐了她小脸一下。

    “咱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脸皮怎么还这么薄?做的太少了。”

    “少你大爷的!!!你这夜夜笙歌的,早晚有天头发会掉光!”

    “不可能!我天赋异禀,倒是你,啧啧,一点也不耐C——”最后那个字,已经说出去一半了。

    “咳咳!”樊煌在门口咳嗽两声。

    再不出声,接下来的话可就不是他能听的了。

    穗子要晕过去了,把小的清场了,结果来了老的!

    谁要把“鼓掌”的事儿给老爸听啊啊啊!

    “呦,爸来了?这么快就好了么,头晕不晕?我妈呢?”于敬亭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我没事了,你妈还在休息,昨晚陪护到半夜,白天让她补个眠。”樊煌欲言又止,本想直接说正事儿,可实在是憋不住,语重心长地拍拍于敬亭。

    “年轻人,感情好,相亲相爱是好的,但是也要有所节制。”

    穗子的脸吗,跟桌上的西红柿拌白糖顺色了,老爸果然都听到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爸,你这么一大早过来,该不会只是关心我和穗子和不和谐吧?”于敬亭深信,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继续反客为主。

    穗子用想象把自己的脑仁摘出去,把心也摘出去,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只有这样才不会脚丫子在地上扣三室一厅。

    “来是有点事,这个,给你。”樊煌从兜里掏出本,轻轻地放在桌上。

    ###第748章热心市民家的伟大之人###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打开本,只瞄了两眼,眼就直了。

    “有这好玩意,你不早拿出来?”这是穗子内心想的,但她可没敢说出来,只是偷摸想想。

    樊煌的这个小本可太厉害了,里面记载了樊母娘家这些年的事儿,随便拎出来一条,都够樊母的娘家喝一壶的。

    穗子的内心已经开始火山喷发了,感觉老爸就像是蕴藏着巨大能量的活火山,平日按兵不动,一旦发作,那就是火山爆发,熔岩所到之处,皆为焦土......

    就连于敬亭这般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看了这个本子后,也连着说了三声植物。

    音调递进上升。

    “草.....草?草!”

    把小夫妻惊得语无伦次的樊煌却是风平浪静,喝完了面前的粥,优雅地擦拭嘴角。

    “粥不错,一会给你妈送点。”

    穗子仿佛在老爸的眼里读到了转瞬即逝的顽皮,这老男人故意的吧?

    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樊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穗子看着老爸的背影,小声嘟囔:

    “你以后要提醒我,千万不要得罪爸。”

    “不,你得罪他,他都不见得这么生气。”

    小夫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不能惹咱妈啊!”

    惹了陈丽君,就等同捅了樊煌的心。

    这老男人城府太深了,吓人。

    如果不是樊母一再的在老爸的雷区蹦迪,一再招惹老妈,想必老爸还能容她一段时间。

    “我真的很好奇,奶奶这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穗子不是很能理解。

    “被宠坏了呗,你放心,我也会惯着你一辈子的。”

    “......我不想变成她那样。”

    于敬亭乐了。

    “这你还真不用多想,你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有她那作死的‘天赋。”

    樊母拿了一手好牌,甚至可以说,是拿了一手王炸的牌,却被她打成现在这样。

    “这老太太倒是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普通人在她那个位置上,想要混成现在这样都不容易。”

    于敬亭把老丈人给的小本揣好,穗子想着速战速决,就提出等早饭后,要跟他一起找樊母,先敲打一顿再说。

    “怕是不能如你意了,老太太这两天都应该挺忙的,轮不到咱们俩出手了,估计下午,她就得琢磨订票,出去躲一阵了。”

    “???”

    于敬亭无辜地摊手:“是你告诉我的,行善积德做好事么,我昨晚可是做了大好事。”

    “啥?”

    “我报警了啊,梅蕊都被人祸害了,咱作为热心市民路过,能不替她报警?”

    估计这会梅蕊已经在警局醒来了,整个人都处在崩溃中吧。

    “那俩男的都是老太太找过去的,她找过的人,黑吃黑祸害了梅蕊,梅蕊的家人不得找她要个说法啊?你说奶奶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忙这些事都焦头烂额的,咱再上门给她添堵,合适吗?”

    穗子机械地摇头,心里又被于敬亭这波骚操作震慑到了。

    “咱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肯定不能知情不报啊,我不仅把那俩男的叫什么长什么样家住哪儿都说了,我还贴心的给梅蕊家里打了电话,哎,哥哥这做好人好事的心呐~”

    于敬亭来了个西施捧心的动作,穗子站起来,小手在他的头顶悬空地抓呀抓。

    “你干嘛呢?”

    “我看看你冒烟了没——真的,我觉得你都损冒烟了。”

    穗子很真诚地说道。

    他在外面等那俩货办完事再去报警,在把责任都甩给樊母,他自己倒是落了个“热心好市民”称号,一箭双雕。

    “可是话说回来,梅蕊是怎么晕过去的?”穗子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陈父那屋,根本没留意梅蕊那边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老妈让他们下药的吧。”

    陈丽君当时是跟金头银头单独说话,说了什么于敬亭没听到。

    但是依照他对丈母娘的了解,肯定是下了狠手就是了。

    陈丽君比穗子的手段要毒辣多了,梅蕊想跟她抢男人,陈丽君绝对不可能给她喘息的机会。

    至于下药后,有没有暗示金头银头对梅蕊下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陈丽君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部署,陈父那屋就出事了,大家忙着抢救陈父,梅蕊那边就被扔下了。

    “你在局里,也是这么说的?我妈教唆人下药?”穗子挑眉。

    “下什么下?药是啥玩意,我听都没听过。我不过是刚好路过,看到俩男一女钻了胡同,我抽根烟的功夫,女的就衣衫不整。”

    句句是实话,他可没撒谎。

    只是稍微做了“一丢丢删减”罢了。

    等梅蕊醒来,打死她也不敢承认是被下了药,她只能说自己喝多了,那俩男的是她男朋友。

    这事儿本质是黑吃黑,这哑巴亏梅蕊只能认了,她要是说实话,她自己也得进去。

    落下个行为不检点伤风败俗的污名,总比进去强。

    于敬亭报警就是要让梅蕊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这样即便梅蕊不进去,也不敢再在京圈混了。

    “借刀杀人,你可够损的。”穗子夹了颗卤鹌鹑蛋放他碗里,算是奖励。

    只用了一根烟的功夫,自己不下场,借的全都是别人的力量,就把樊母那边搅和的一团糟,而这一切,在于敬亭眼里,不过就是个逗穗子开心的笑话罢了,都没当回事。

    “奶奶估计今儿就得躲出去,想等着咱爸把烂摊子给她收拾完再回来,这老太太还不知道,咱爸已经不打算庇护她了。”

    穗子勾起顽皮的笑,于敬亭收拾梅蕊的法子深入她心,也给了她灵感。

    “老公,你知道整一个人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啥?”

    “让她一无所有,她还得谢谢咱们。”

    “你还说我损,来,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于敬亭按着她的小脑袋瓜,使劲亲了口小嘴。

    他媳妇冒坏水的时候,简直是闪闪发光,真他娘的好看。

    “咱们家的原则就是从不做坏事,只给坏人做智商的搬运工......一个伟人说过,那些企图骑在人民脖子上来大姨妈的,人民终将会让她不孕不育。”

    “哪个伟人?”

    “陈涵穗。”

    ###第749章埋葬了理科生###

    ,我在八零追糙汉

    晚饭时,樊汐打电话过来,说樊母拎着大箱子找他,他开车给人送到火车站。

    据说老太太这一路魂不守舍,看起来畏畏缩缩,再联想到中午一堆樊母的娘家人堵门找樊母,似乎还发生了激烈正常,才这或许跟樊母仓皇出逃有关联。

    打电话问穗子夫妻知不知道内情,他也想八卦一下。

    于敬亭就“状似无意”地说了嘴,貌似老太太攒了个饭局,结果自己人把自己人下药睡了。

    现在东窗事发,受害者家属跑过来讨个说法,樊母自知理亏就跑路了。

    樊汐是个人精。

    于敬亭这话说的含糊不清,但有心之人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

    樊母的靠山是樊煌,樊煌都不管,任由其跑路,那要么是樊母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出格,要么就是樊母本身得罪的就是樊煌。

    想明白这些的樊汐马上做了一番深入理解,他知道于敬亭夫妻的心机,那绝对不是口无遮拦的人。

    既然于敬亭故意把消息透给他,那就说明于敬亭有意往外散播,那他妥妥就懂了。

    于是樊汐挂上电话,一通操作。

    都没用半天,那些跟他关系好的樊家直系旁系,都知道樊母把儿子彻底得罪的事儿了。

    还在跑路的樊母完全不知情,以为这次还会跟以前一样,无论她惹了多大麻烦,都有儿子善后。

    樊母跑路了,穗子夫妻的操作可没停。

    先是鼓捣陈鹤出面,让陈鹤也弄了个舞厅,他出面挑头,让樊母的娘家人入股。

    那边看到穗子家的旱冰场舞厅赚钱了,觉得陈鹤这个肯定也能发家致富,带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陈鹤虽然是于敬亭的人,可是知道的并不多。

    樊母的娘家人纷纷动心入股,连梅蕊的家人也投了一笔钱进来。

    旱冰场不需要多复杂的手续,有个场地弄点设备就行,有钱有人能批营业执照很容易就能开起来。

    营业前几天,靠着模仿于敬亭的模式,也吸引了不少人。

    那些人觉得有利可图,开心之余又泛起了嘀咕。

    陈鹤毕竟是外人,还跟陈丽君沾亲带故的,有句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之前同意跟陈鹤合作,全都是看在陈鹤的资源和人脉的份上,现在场子开起来了,这些人就开始动了花花肠子。

    几家开会一合计,提出要把陈鹤的投资还回去,同时陈鹤也得彻底退出旱冰场,否则就一直闹腾,让旱冰场开不下去,到时候陈鹤的投资都得打水漂。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陈鹤来于家汇报工作,说完还忍不住吐槽了句,“穗子,你真是太高估他们的脸皮厚度了,还说要等到一个月后他们才踢我,这才10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穗子耸肩,是的,她把那些人想的太好了,十天,这是刚开业就卸磨杀驴,真是够迫不及待的。

    “跟你们说掏心窝子的话,要不是答应好敬亭大兄弟要将计就计,我真想发杀他们一局,就不撤股,把他们踢出去,你都没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多恶心。”

    陈鹤撇嘴,他觉得自己那些亲戚都够势利眼的了,现在看看樊母娘家人,一个比一个无赖,哪儿还有半点体面人的样子?

    “张嘴闭嘴说自己祖宗多有能耐,大清早就亡了好么,哪儿来那么大的优越感?”

    “得,崩跟二百五置气,不值得。”于敬亭拍拍陈鹤,也是辛苦他了。

    于敬亭跟樊母接触都觉得膈应,陈鹤接触的可是一屋子樊母那样性格的人,恶心的感觉简直是超级加倍。

    “这股咱们撤回来了,下一步怎么办?”陈鹤请示于敬亭。

    “下一步么,等着他们上门求你就是了,记住,后面甭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哭诉可怜装穷臭不要脸,你一概驳回去,一问摇头三不知。”

    陈鹤点头,于敬亭夫妻现在就是他最大的金主靠山,靠山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正事儿汇报完了,于敬亭看穗子垂眸,一副想问又不想张嘴的样子,心下了然,替穗子问道:

    “对了,你儿子最近干嘛呢,听话吗?”

    陈鹤的儿子,是穗子前世的养子,穗子把他培养成材,结果这小子一转头去了国外的科研所,给老外当二狗子。

    这事儿给穗子打击极大,现在育儿还有心理阴影。

    所以面对陈鹤的儿子时,她总是有几分不自在,却还是下意识地想关心下这孩子最近的动态。

    不知情的陈鹤听于敬亭问起儿子,表现的像天下所有父母那般,滔滔不绝地说起儿子的近况。

    “我那小子,还真是争气,每次考试都考年级第一,特别喜欢学习,最近主动跟我提出来,要去少年宫参加生物小组。”

    “不行!!!”穗子听到生物俩字,一激灵。

    前世那小子的研究方向就是这个,这让穗子感到不安。

    “怎么了?”陈鹤不明白穗子反应怎么这么大。

    “嗨,我媳妇是为了你儿子好,是这样的,少年宫教生物的老师,不大正常。”

    于敬亭随口替媳妇圆谎,并给穗子投去得意的一瞥,看看哥哥这反应能力,怎么样?

    “可是教生物的,是我二大爷啊。”陈鹤更纳闷了,他二大爷哪儿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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