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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穗子听到这已经是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使劲蹬车,对着俩人直接冲过去。

    樊辉两口子正在吵架,也没留心前面来自行车了。

    等发现时,穗子也撞过来了。

    她撞过去时,已经做好准备跳车了,只是跳下去的时候滑了下,膝盖着地,碰破一点皮。

    被她撞的那俩倒霉蛋就没这么幸运了,刘茜被车刮得趴在地上,胳膊一大片都破皮了,樊辉更惨,被自行车正面撞得朝后跌去,坐那就起不来了。

    “啊!你怎么骑车的?!”刘茜趴在地上,掌心都破了,站起来骂穗子。

    穗子咣,倒地上了。

    刘茜懵了,她也没碰到这女孩啊?

    刚看着这女孩落地轻盈,怎么倒地上看着比她还严重?

    “老樊,你怎么了?!”刘茜一边要留意穗子的伤情,一边还要关心坐在地上起不来的男人。

    王翠花夫妻刚好领着孩子们回来,看到胡同口闹哄哄,兴致勃勃过去看,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家头上了。

    “啊,这不是咱家穗子?!”

    王翠花冲过查看儿媳妇伤情。

    “穗子,你伤着哪儿了?!”

    “浑身.......都......”穗子语调虚弱,趁樊煌两口子不注意,冲王翠花挤眉弄眼。

    “啊,啊?!”王翠花懵了。

    边上的于水生看明白了。

    再看被穗子撞的那俩,哦豁,是仇家!

    “走路不看路,撞我儿媳妇?”

    于水生一招反客为主,抓着樊辉的领子,樊辉被穗子撞得磕了尾巴骨,正疼得不知今夕是何年,被于水生抓起来又放下,疼得眼睛都翻白了。

    非得说他们两口子挡着穗子的路,故意欺负穗子。

    “是她自己撞过来的!”

    刘茜试图跟于水生讲道理,于水生把脸一沉,指着倒在王翠花怀里的穗子说:

    “我家人伤得重还是你家人伤的重?”

    但从这个状态来看,穗子的情况更严重一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挂了。

    穗子把自己前世看催泪狗血剧学到的精髓都用到这上了,女主要嗝屁前,都是这么演的。

    “娘.......替我......讨个......公道!”

    穗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樊辉,然后手一沉,陡然落下,头一歪眼一闭。

    “啊!嫂子!”不明真相的姣姣扑过来,抱着穗子嗷嗷哭。

    “妈妈呀~~~”俩小萝卜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坐在地上哭。

    这气氛组一到,局势马上扭转了。

    路过的邻居纷纷对樊辉两口子指指点点,刘茜的脸清清白白。

    自诩是有身份的人,哪儿禁得住别人这么议论。

    再看樊辉都要晕过去了,刘茜只能对于水生说道:

    “我们先去医院,你家就住在这吧?我家就住在红瓦回来我们再讨论问题,这小姑娘要一起去吗?”

    “我们自己有车,用不到你。”

    等刘茜扶着樊辉走出穗子的视线,穗子才缓缓地站起来,在邻居们同情的视线里,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后面还跟着气氛三人组,搞得声势浩大。

    穗子前脚进院,后脚就不瘸了。

    “嫂子,你——?”姣姣的眼泪都没干,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的影后嫂子。

    “是爱的力量,你们治愈了我。”穗子拍拍姣姣,又弯腰哄自家俩娃。

    “穗子,你这玩什么呢?”王翠花问。

    “嗨,有的人情报收集的太不到位了,连我照片都没看过,上次面对面他们也不记得,就这段位,还想跟我斗?”

    穗子跟樊辉只交手过一次,就对这一家子的段位有了了解。

    怪不得他会去学校任教,就这种城府,从政等于给自家抹黑呢,大家族的掌门人还得是樊煌这种沉得住气的人来做。

    “回来了——嗯?!”于敬亭过来找穗子,一眼就看到她腿上的伤了。

    “怎么弄的?!”

    “呃,说来话长.......”穗子一看到于敬亭这凶神恶煞的表情,气势自觉矮半截。

    穗子被于敬亭拽进屋上药了。

    困惑的龙凤胎还有懵逼的姣姣,一起指着穗子问王翠花。

    “妈妈?”

    “让你爹给带坏了........哎,穗子刚嫁过来时,那是多朴实的姑娘?”王翠花感慨,“近朱者赤,近铁根黑啊。”

    “我倒是觉得咱家儿媳妇是个可塑之才,对付那种人,就得这么干。”于水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凭他对穗子的了解,穗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茬。

    “你说你,是不是虎?”于敬亭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给穗子的膝盖消毒上药。

    穗子呲牙咧嘴,于敬亭的动作越发轻了,嘴上却也不饶人。

    “遇到那欠揍的,你喊我一声就得了,家又不远!自己往上撞,是不是虎?”

    “我不提前跳车了么,就是跳的时候,出了一点小纰漏。”

    想的挺好,身体素质跟不上,慢了一点,创到自己了。

    不过想到那俩说她妈坏话的更惨,穗子又乐了。

    “一换二,多值。”

    于敬亭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气得按了下她的伤口,穗子嗷一声。

    “再敢自己行动,我就让你下不了炕!”

    樊煌和陈丽君在屋里下棋,对穗子受伤的原因也不清楚,还以为她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自行车如果不会骑的话,我给你换个三轮车?那样比较稳。”陈丽君嘲笑女儿一翻。

    “说得好像你平衡感多好似的,我像谁?”

    陈丽君到现在都不会骑自行车。

    “谁说的,我跟你可不一样——”陈丽君还想吹牛一翻。

    “她是学不会,我教她好几次了。”樊煌无情拆穿。

    “那是因为你这个师父笨死了!怪我?”陈丽君恼羞成怒,樊煌低头推棋。

    “嗯,我的错,将军。”

    陈丽君正想把棋盘掀了,樊煌把棋盘调换了位置,把自己的棋给她。

    “继续。”

    “看见没,学着点。”穗子转头打算跟于敬亭说,想让他学着点,一转头,人没了。

    ???

    ###第617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穗子就看了个下棋的功夫,一转头,于敬亭不知道哪儿去了。

    隔了一会,于敬亭吹着口哨回来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问。

    穗子正用怀疑的表情看着他,通常他做出这种舒坦的表情,不是××后就是出去做了坏事,总之,是多巴胺分泌后才有的愉悦表情。

    “你跑出去砸人家玻璃了吧?”

    “!!!”

    穗子眨眼,果然是让她猜中了。

    此时陈丽君和樊煌的棋局陷入僵局,眼看着陈丽君又要输了,不等樊煌换棋盘,她起手就把棋盘掀了。

    “没劲,不玩了。”陈丽君站起来,丢下樊煌,找她的两个乖外孙去了。

    于敬亭单手卡腰,得意地对穗子挤眉弄眼。

    那表情分明再说,学这些舔狗有啥用?

    比起在家哄受委屈的媳妇,他更喜欢出去挨个削,谁惹她哭,他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吃了饭,于敬亭找了个梯子,爬到房顶上,美其名曰晒太阳。

    陪樊煌下棋的换成了穗子。

    穗子的棋艺比她妈高了不少,但跟樊煌还差很多,樊煌让了她俩子,穗子才勉强跟他战平。

    跟这种高智商的人比下棋是非常费脑子的,她发现樊煌走一步能想后面很多步,就像极了他的为人,深不可测,穗子跟他下棋非常吃力。

    陈丽君站在穗子身后看了一会,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翠花带着仨孩子排排坐吃甜瓜,坐得远远的看着下棋的俩人,越看越奇怪,伸出手,开始掐指算,嘴里还叨叨咕咕。

    “你念叨什么呢?”于水生问。

    王翠花用下巴比比穗子的方向。

    “你不觉得,穗子跟樊哥特别像?”

    从坐姿到手支着下巴思考的神态,从侧面看这俩人特别的神似。

    “注意穗子手指活动的频率,一大大,二大大——是不是跟樊哥一模一样”

    王翠花掐指算的,原来是穗子手指活动的频率,她总在边上听姣姣弹琴,也学了点音乐术语。

    “啥一大大二大大的,我还三大爷四舅姥爷呢,人家本来就是一家子,像有什么奇怪的?”

    “咋不奇怪了?穗子撞了樊崽种,我在边上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也没看出有啥像的,还有上次,咱家铁根打樊崽种,我瞅着那家伙跟咱穗子一点不一样,他空有一张小白脸,中看不中用。”

    “哦......你看小白脸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于水生把媳妇的这番话凝练了下,只得出一个酸溜溜的结论,他,吃醋了。

    “哎呦你这老东西,想什么呢?我自己又不是没爷们,我看他?”

    “嗯,就那种不中用的小白脸子,你是该离着远点。”于水生趴在王翠花耳边,嘀嘀咕咕。

    “啥玩意?!就五分钟?!”王翠花嗷一嗓子,又心虚地捂嘴,紧张地看向陈丽君娘俩的方向。

    还好,忙着下棋的穗子没留意婆婆的异常。

    王翠花瞠目结舌,压低声音问他。

    “你咋知道的?你不是嫉妒人家比你俊,造谣吧?”

    “呵,老子是那么肤浅的人?当初他领着女学生,在柴火堆后面,我路过,顺便蹲着瞅了一会.......”

    王翠花嘴都合不拢了,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怪不得铁根喜欢蹲墙角偷听,随你了吧?”王翠花消化这巨大的八卦,瞬间明白了陈丽君为啥把樊辉踹了。

    “娘,啥啊?”姣姣问。

    她边上坐着的落落也好奇地看着俩说悄悄话的大人,指着奶奶:“怪怪的!”

    奶奶的表情好奇怪,不是平常的奶奶!

    “造孽啊,这不是你们能听的,小孩家家听大人唠嗑干嘛?吃你们的瓜去!看看波波多省心。”

    波波专注地啃西瓜,头都没抬。

    牙没长两颗,啃瓜倒是很认真,没有任何八卦能打败吃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是我还是好奇,啥柴火堆啊?”

    王翠花把脸板起来。

    “你作业写完了?琴练了?都整完了就出去玩,挺大个丫头别总闷在家里,也得出去跑跑跳跳才长个。”

    “???娘,你刚刚喊我回来时可不这么说的啊!”

    刚刚娘的原话是:挺大个丫头,别总在外面疯跑,晒成煤球没人要了。

    “我是你娘,我爱咋说就咋说,去去去,赶紧玩去!”王翠花把闺女撵走,姣姣把落落也给领走了,只留下专注的波波继续啃瓜。

    严母的形象在把闺女撵走后,顺间变成八卦表情。

    “继续说,柴火堆的事儿。”

    姣姣不在身边,于水生也不用压着声音说话,穗子在院子那头,听不到,他就小声的把他当年看到的说了一遍。

    王翠花在线吃了个老黄瓜,被于水生的描述说得直啧舌。

    “他如果真跟你说的似的,他怎么还总在外面花里胡哨扯用不着的?”

    “亏你还当过大神儿给人算命,一看就不懂男人,越是有能耐的越不乐意出去乱搞,你啥时候见过我和铁根出去乱搞了?这就叫越菜瘾越大,越是不行就越要证明自己。”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王翠花摸着下巴,越想越好奇,刚好陈丽君过来了。

    王翠花把于水生踢走。

    “去去去,哄孩子去。”

    于水生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利用完就丢,太无情了吧?

    “丽君啊,我问你个事儿,就是——”王翠花趴在陈丽君耳边嘀嘀咕咕,想要确认她听到的八卦是不是真的。

    陈丽君愣了下,然后挑眉。

    “你那么好奇,你咋不去试试,你问我?”

    王翠花呸了一口,“我又不是没爷们,我就是单纯好奇么。”

    “要不咱们交换情报,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如何?”

    比毒舌,陈丽君就没怕过谁,王翠花让她怼得老脸一热,转身进屋,不跟她玩了。

    “我又没跟他试过,怎么告诉你?”陈丽君对着空气嘟囔了句,低头对上波波黑溜溜的俩大眼。

    “波波吃完了是吗?走,姥姥带你找姐姐去。”陈丽君给波波仔细地把脸擦干净,领出去让他跟姣姣落落一起玩。

    “哎,都说啥呢,神神叨叨的,我也想听啊。”姣姣还好奇她爹和她娘的悄悄话呢,到底说了啥?

    “菜,瘾大......”波波努力回想着爷爷奶奶的对话,又补充了句他姥姥说的,“姥姥没试。”

    嗯嗯,串起来,就说了这些。

    ###第618章只有我一个人受伤吗###

    ,我在八零追糙汉

    “波波,你在说什么呀?”姣姣没听懂,就觉得她大侄子叨叨了好几个谁都听不懂的字。

    波波又重复了次,见姑姑还是不懂,拽着姣姣往院子走。

    “我吃瓜.......”跟人沟通什么的,果真是痛苦的,还是吃好啊,波波的小脸上,满是沧桑。

    ......

    于敬亭躺在房顶上,嘴里叼着个草棍,翘着腿晒太阳。

    听到车声,他慵懒地睁开眼。

    一辆黑色的吉普开过来,刘茜黑着脸从副驾驶上下来,开车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帮她从后备箱取出个轮椅,俩人吭哧瘪肚地抬樊辉。

    于敬亭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他嗤了声,看来樊辉的尾巴骨摔得挺厉害,都站不起来坐轮椅了。

    可见他家小娘们撞人时,下了多大的功夫。

    “嫂子,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司机对刘茜黏糊糊地笑道。

    “路上小心点。”刘茜的脸比苦瓜还要苦,嫌弃地看了眼轮椅上半死不活的樊辉。

    这个男人常年在外面浪,跟他的那些女学生女同事眉来眼去的,家里大事小情都不管,现在人摔成这样,却要她照顾。

    想到这,刘茜再次瞪樊辉,眼里满是不甘,抬头看司机,却是满眼柔情,司机趁着没人,顺势摸了她的手一下,俩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樊辉躺在轮椅上哼唧,根本没留意这俩人的小动作。

    房顶上的于敬亭:哦豁........

    “哎,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太不顺了。”刘茜想到这段时间家里的鸡飞狗跳的混乱,又对轮椅上的男人多了几分怨恨。

    “对了,你要不要找人看看?我认识个算命的特别准,就住在前门外。”

    “昆子,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樊辉一听到算命,马上精神了,从轮椅上挣扎地坐直,又碰到尾巴骨,疼得又瘫回去了。

    “是听我妈说的,二哥,你现在这样也动不了,明天让嫂子......跟着我去吧。”樊昆抬头看了眼刘茜,俩人又是一阵眉来眼去。

    于敬亭:哦豁.......

    “那就让你嫂子明天抽点时间跟你看看,家里是该转转运了——啊!”樊辉指着家里的玻璃。

    “怎么又碎了?!”刘茜不敢置信地跑过去,正屋的玻璃全都碎了,可大门是锁着的,隔着这么远,怎么碎的?

    原来家里就是总出乱七八糟的事儿,她才想着搬家换换风水,没想到,新家的风水也这么不好?

    房顶上的于敬亭心满意足地起身跳到自家院。

    有他在的,樊辉家的玻璃就别想好。

    “明天赶紧找算命的看看吧,这事儿耽误不得。”樊辉脸都白了,想着自己这段时间这么倒霉,觉得这是犯了什么忌讳。

    于敬亭跳下来时,穗子正郁闷呢。

    “咋了,小嘴可以挂个油瓶子了。”于敬亭刮了下她的鼻子。

    穗子揉揉太阳穴。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长狗肚子里了,樊叔让我三个子,我还是惨败。”

    “按着年轻人的棋艺来说,你已经很好了。”樊煌连赢穗子母女俩,深藏功与名。

    “叔儿,欺负我家没人啊?来,我跟你下两盘,咱也不占你便宜,你让我八个子吧。”

    “......”

    樊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到底是让了三子,俩人边下棋边聊天。

    “叔儿,你们家,有没有个叫昆子的人啊?”

    “有,我三叔家的老二樊昆,怎么会问这个?”

    “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可千万别让人听到——”

    于敬亭作势环视一圈。

    全家人,包括姣姣和俩娃,都围在棋盘这看热闹呢。

    “我,得道成仙了!”于敬亭这一嗓子,足够全家人都听到,亏得院外没人路过,否则院外的人也听到了。

    穗子的嘴瞬间就歪了,啊这?

    陈丽君看王翠花,王翠花忙摆手。

    “可不是我教他的——这怕不是脑袋傻了?送精神病院看看?”

    “我看行,领导,你开车送他吧,挂个专家号。”陈丽君拍拍樊煌,难得有心思跟大家开玩笑。

    “你们这是干啥?不信我得了仙儿是吧?等我掐指算算啊——”

    于敬亭掐指,嘴里还念叨着咒语:“锄禾日当午,樊辉最辛苦。没事挖地雷,炸成二百五。”

    “二百五!”落落学着老爸的模样摆弄着小胖手。

    王翠花急了,一巴掌拍过去,新晋大神儿的脑瓜子,就被按在棋盘上摩擦了。

    “你可别带坏孩子了!哎,宝儿啊,咱不能学他,他就是二百五!”

    “二百五!”落落这句模仿的更清晰,小脑袋还点点,嗯,奶奶又给加深了记忆,彻底记住了。

    “你这老太太不尊重大仙儿,本大仙儿诅咒你晚上吃西瓜尿炕!”于大仙的声音闷闷地从棋盘里传来。

    于水生本来叉腰看儿子犯贱,听到他敢诅咒自己老伴儿,这不能忍。

    一脚把于敬亭的椅子踹翻。

    大仙儿激灵的扎了个马步,竟然没摔,就是造型磕碜了点。

    “艾玛.......”穗子捂眼,不愿意承认这货是自己男人。

    “你们这些人,我记住了!呵呵!”于敬亭蹦跶起来,凑到穗子跟前,想搂住穗子,他算看出来了,也只有媳妇是真对他好了。

    穗子无比嫌弃地挪着小碎步凑到陈丽君跟前,默默地跟大仙儿划清界限。

    “别卖关子,快点说,你怎么知道樊昆的?”穗子对他解锁新人物的事儿挺好奇。

    “都说我是得了仙儿么,梦里梦到的。来,你亲我两下,本大仙儿就把这密不外传的消息告诉你!”于敬亭想趁机揩油。

    落落比着自己的小脸蛋,可可爱爱:“亲~”

    小孩子模仿力太强了,尤其是学这些用不着的。

    穗子把他的脸推远。

    “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于敬亭受伤地转向闺女,亲闺女一下吧。

    落落指着他哈哈笑,“二百五!”

    “哈哈哈,这孩子真聪明,还会灵活运用?”陈丽君乐了,抱起外孙女使劲亲。

    “闺女,她亲你了!”于敬亭煽风点火,最好闺女也骂丈母娘一句。

    “姥姥漂!奶奶漂!”落落抱着陈丽君的脸使劲亲,亲完姥姥还不忘对着边上的奶奶飞吻,谁也不得罪,情商高着呢。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娃吸引了去,只有于敬亭一人受伤的成就达成了。

    ###第619章这不巧了么###

    于敬亭扮大仙装神弄鬼,还不如他闺女随便卖个萌得到的关注多,一气之下蹲墙角吃瓜,时不时还用哀怨地眼神扫穗子几眼。

    穗子强忍着rua闺女几下的冲动,走过去问他。

    “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你跟孩子们过去吧,让我一个人寂寞好了。”于敬亭酸溜溜。

    孩子的醋也得吃几口,总觉得媳妇对俩娃的关注比对他多。

    穗子趁着长辈们rua孩子没空瞅她,对着他脸吧唧一口。

    刚好樊煌看过来,看到这一幕,穗子僵。

    想撤,于敬亭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就是一口。

    都嘬出动静了。

    穗子差点没厥过去,她都不敢往樊煌那边看。

    “甭看了,他把头转过去了,心里肯定是羡慕嫉妒咱俩感情好。”跟人比脸皮厚,于敬亭就没怕过。

    穗子强装淡定,任凭心里山呼海啸,跟这种厚脸皮待久了,她就不能太要脸。

    “亲都亲了,你得告诉我,一手交亲亲,一手交消息。”

    于敬亭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于大仙我,得到了个重磅消息,那就是——樊昆人如其名。”

    “嗯?”穗子没听明白。

    人如其名,啥意思?

    “昆,这个字,你琢磨下。”于敬亭对她挤眉弄眼。

    “甲骨文里,这个字上面是日,底下是俩人,俩人在太阳下并肩劳动,所以引申为众多,众人——”

    “一点简单的问题你咋还扯到甲骨文了?你把字拆开!”

    “拆开——啊!”穗子捂嘴,还没褪下去的小红脸,又红了几分。

    做贼般朝着长辈们的方向看了眼,还好,没人注意到这有个不要脸的。

    “你胡说什么!!!”穗子压低声音训斥他。

    “我只是把那家伙要做的事儿说出来,他们这些办坏事的都不觉得磕碜,我怎么就成了胡说了”

    “单丝不成线,这事儿总不能一个人办,那他到底想——那啥谁啊?”穗子好奇。

    樊家除了樊煌,其他人穗子都没有好印象。

    于敬亭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个跟她不相干的人,而且他还是当着樊煌的面点了这个人的名字,这就等于给樊煌提前打招呼了,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明,点一下樊煌心里就有数了。

    “明天哥哥带你看热闹去,哎,这京城就是好啊,地儿大,乐子也多。”

    穗子成功地被吊起了胃口。

    而一边的樊煌,想着于敬亭刚刚说的话,若有所思。

    他对面的座位,换成了于水生。

    “用我也让你三个子吗?”樊煌问。

    “倒也不必。”于水生把棋摆好,对面的哥们连赢了他家俩小的,打了小的,老的就得站出来,这是江湖规矩。

    许是樊煌有心事,也可能是于水生偷棋技术太高,这一局俩人下得不分胜负,须臾,樊煌认输。

    “你赢了,不过我觉得比起偷棋,你还是更擅长生孩子——你儿子,相当优秀。”

    于水生哈哈大笑。

    “彼此彼此,你闺女更优秀一点。”

    樊煌露出个浅浅的笑,看着穗子的方向。

    小两口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呢。

    “丽君还没同意,我也希望有天能做这么优秀的孩子的父亲。”

    “呃.......?”于水生听他这口吻,还只是停留在给穗子当继父就很知足的层面,一时间有些迷糊。

    难道穗子亲爹真不是樊煌?之前樊煌就否认过,他还以为是樊煌处于保护陈丽君的层面,有所顾虑。

    那时候大家都不算熟悉,有所保留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现在这情况,樊煌没必要隐瞒。

    难道他当年,又看错了?

    于水生略迷茫的表情落入于敬亭眼里,他趴在穗子耳边小声嘀咕。

    “你拿眼角的余光看咱家老头,别把头转过去,那样他就发现了,你用余光扫他一眼,看到没?”

    “咋了?”穗子还真偷摸瞅瞅公公。

    “这老头,刚跟樊叔儿说咱俩呢,他肯定是知道点什么内幕,你看他表情就不大对。”于敬亭对他老子在了解不过了,那表情,绝对有问题。

    “要不,你问问去?”

    “他那嘴比蚌都严实,问了也不会说,不过,我还是有别的办法套他话的。”

    对上穗子好奇的眼,于敬亭淡定地比了比自己的脸,一手交亲亲一手交货!

    穗子只能吧唧一口,好死不死的,又被樊煌看到了。

    樊煌嘴角抽了抽。

    这俩小崽子,太嚣张了。

    得到穗子酬劳的于敬亭终于说出了他的方案。

    “我晚上跟老头洗澡去。”

    “就这?”穗子不明白洗澡跟套公公话有什么关系,而且于敬亭似乎过于沉迷于跟人洗澡了。

    总惦记拽穗子洗澡——这不怀好意,都懂。

    昨天帮龙凤胎洗澡,洗到一半,他突然有灵感了。

    说以后闺女长大要是找对象了,他要领着女婿去澡堂,洗个澡瞅瞅,把把关啥的。

    今儿又惦记把自己亲爹拽澡堂去,他简直是对澡堂有瘾。

    “我把他骗到澡堂,然后趁机把他衣服拿走,他不告诉我实情,我就让他出不了门,他有本事就光腚游街,我至多是挨顿打。”

    够损!穗子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不怕咱爹打死你?”

    于敬亭做出个向前进的造型。“小车不倒往前冲,他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在,我就不怕他~”

    穗子同情地看了眼还不知情的公公。

    “咱爹上辈子,肯定欠了你很多钱。”

    于铁根妥妥就是个逆子,有这么个儿子,真是够头疼的。

    洗澡坑亲爹这事儿,于敬亭并不是开玩笑,他是真有这个打算。

    不过在坑亲爹之前,他还要领着穗子办点“大事儿”,就是关于樊昆人如其名的事儿。

    转过天,穗子特意翘了半天课。

    于敬亭拽着媳妇,脖子上挎着新换了电池的相机,早早的出门。

    俩人拦了辆人力三轮,王翠花跑过来。

    “你俩去哪儿啊?”

    “前门外,你去哪儿?”穗子看婆婆穿得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我也去前门外,你俩捎着我。”王翠花上车,“你妈给我介绍了个朋友,专门研究易经的,我过去拜访一下,探讨一下。”

    “咦?这不巧了?”于敬亭挑眉。

    ###第620章这还能有好么###

    前门外算命的,刚好于敬亭也是要带穗子过去。

    昨天听到樊昆说,他今天也要带着刘茜过去算命。

    “这姓樊的,除了樊哥,是不是骨子里都刻着迷信俩字?”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老爷子都那鸟样,你指望其他人能有什么觉悟?要不说当兵查三代呢,查就对了。”

    于敬亭上了几天学,思维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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