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穗子露出邪魅一笑,落她手里,可不就是任她宰割的鱼?沈凉吟看她这表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还好她弃暗投明的快,否则穗子把对付坏人这一套用她身上,她可真没有自信能赢,不,准确的说是,一定会输啊!
“我算想明白了,于敬亭做的那些事,真正的主谋都是你吧?”她之前怎么会以为穗子是天真小白兔?
“都是姐妹了,咋能用‘主谋’这么难听的词形容自己人?我不过是,给他提了一些小小的建议而已,你可以叫我,军师,或是白纸扇?”
###第594章彻底黑化的穗子(月票4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94章彻底黑化的穗子宫昕迷迷糊糊的醒来。
头晕沉沉的,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眼睛就被刺眼的光芒晃到,刺痛的感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
“你醒了。”穗子轻轻地说。
宫昕顺着声音看过去,梦里跟他××oo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而那道刺眼的光,正是从她手里握着的手电上传来的。
宫昕有点弄不明白这是梦还是现实,他刚做了个梦,全都是他对着已经昏迷的穗子如此这般,她还一直夸赞自己。
宫昕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他动弹不得,低头一看,自己竟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这是哪里?!”宫昕开口,声音哑若公鸭。
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头疼也是。
“是一个——”穗子勾起一抹坏笑,玩心大起,“这是一个,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地方,你可以喊两嗓子试试。”
宫昕大惊,转动还僵硬的脖子来回看。
这是间小屋,看着不大,只有十平米的样子,周围漆黑一片,屋里也没有装修,红砖墙泥土地,连个窗户都没有。
屋里没有灯,所有的光亮都来自穗子握着的手电。
除了他被捆着的椅子,就只剩下距离他两米左右的穗子坐着的那把椅子了。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宫昕的声里满是恐惧。
“这话该我问你,你给我下药,你想干什么?”穗子一边说,一边从椅子后拿起一把锯子,锋利的锯齿在手电的光芒下反寒光,看着就吓人。
他幻想中任由他宰割的小白兔,突然黑化了!
撕掉雪白的白兔皮,露出邪恶狰狞的本体,嘶哑咧嘴要灭了他!
宫昕瑟瑟发抖,看着穗子,强行给自己壮胆。
“你,你不敢对我怎样的,我是演员,我是知名人物!我要是失踪了,你就要吃枪子!”
“哦?谁能证明你失踪跟我有关呀?”穗子放下锯子,锯子碰地发出的闷声,让宫昕一激灵。
穗子轻轻地把手搭在唇畔。
“嘘,你听,听到了没?冰雪消融的河水,湍急地流淌,哗啦哗啦......”
宫昕的确是听到了水声,看来这小房子就建在河边或是湖畔,听这水声还挺大。
“屋外,就是一条湍急的河,特别的深,你说,我如果用这把锯,切点什么,扔河里......”
穗子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宫昕的,心里暗爽不已。
这段暗黑系的台词,她在心里偷摸背了好久哇。
宫昕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就努力地练习,以前看悬疑时,就对反派的这些台词特别有兴趣,今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用,怎能放过机会!
宫昕不知道小黑兔是偷摸练过的,还只当穗子是真要灭口,吓地嗷一声哭出来。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害我!”
“说,谁让你坑我的?”穗子问。
“是,是樊煌.......”
“胡说八道!”穗子站起来,抄起锯子靠近他,“你说不说实话?不说我可就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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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叫声穿透墙壁,落在屋外守着的几个人耳朵里。
沈凉吟吞吞口水,看着靠在墙上淡定抽烟的四爷。
“四爷,真不需要进去看看吗?我觉得穗子好像疯了......”好可怕!
“甭管,让她玩。”四爷慢条斯理地抽烟,儿子不在家,他替儿子撑场子,见到儿媳妇这么喜欢玩,也愿意给她点空间,让她玩个过瘾。
被穗子拽过来帮忙的杨家哥俩,表情跟沈凉吟差不多,意外中又带了一丢丢惊恐。
他们印象里的嫂子,那可是集温柔贤惠与一体,于敬亭经常在他们面前吹牛,说穗子是最温顺的小媳妇,让她往东不往西,特别听于敬亭的话,于敬亭甚至吹牛,说他不让穗子停下,穗子能一路走到京城去。
杨家哥俩虽然也对于敬亭的话有所怀疑,毕竟亭哥跟他们打球,换衣服时,那背后可是各种抓痕,还有不少疑似咬痕的玩意,但于敬亭坚持说那是他家猫挠的,他媳妇温柔如水,咋能做出打人的事儿?
然而,里面宫昕鬼哭狼嚎的声音是如此真实,杨家哥俩的世界观开始动摇了。
“那啥,亭哥平日里,是吹牛的吧?”杨老大问弟弟。
杨老二点头如蒜,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亭哥的嘴,嫂子这哪里是温柔如水,她狂躁如沙尘暴啊。
听宫昕那嗷嗷声,几个人都有点同情起他了。
“你说里面那二傻子,他惹呼嫂子干啥?”
沈凉吟连连点头,啊对对对,以后反正谁爱惹穗子谁就惹,她是不敢,太可怕了。
四爷的烟抽完了,穗子一脸平静地出来了。
“问完了?”
“嗯,我想知道的已经问好了,爹,接下来麻烦您了,留口气,别打死,也别锤他脸,人家靠脸吃饭,咱别断人财路呢。”
穗子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只是话里的内容翻译过来,就没那么温柔了。
“右手也别打坏啊!我舅加印了5000张明信片,一会就送来了,还指望他签呢!”沈凉吟补充。
“5000?”穗子挑眉。
她只让沈凉吟弄2000张,沈凉吟却来了个超级加倍?
“嗨,咱现在不是缺钱吗?好不容易干一回,谁不贪图个大的。”
穗子笑眯眯,伸手拍拍沈凉吟的小脸。
“大家发财,思路不错,保持。”
杨家哥俩大气都不敢出,嫂子这表情,比亭哥还像街溜子老大啊,给她叼一根烟,她就能称霸世界的感觉,霸气!
四爷进去后,屋里叮咣一通响,伴随着宫昕的惨叫。
沈凉吟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她这会跟穗子坐在湖边,人手一根吊杆,夜钓呢。
这小屋是于水生跟林场的人借来的,他平日里就带孩子们来这边钓鱼,跟林场的人打成一片,这小屋地处偏远,刚好方便穗子行动。
“不会打出事儿吧?”沈凉吟担忧。
“我公公以前做什么的,你应该听你小姨说过,他下手很有准头,不会把人打坏,就是让他疼一下,长点教训,别跟着别人一起干坏事,要做好人行好事呢。”
挨完打,还有5000份签名呢,也不知道要签几个小时,足够他长记性的。
“穗子,到底谁要害你啊,这么狠下药?”
穗子没回,她的吊杆动了,一条大鱼,马上就要上钩了。
###第595章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95章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于敬出差回来,已是转过天的半夜了,家里院子门已经关上了,他准备翻墙。
手刚搭在墙上,就觉得不大对,直觉告诉于敬亭,下面有问题。
于敬亭果断地跳向另外一边,成功躲过迎面而来的麻袋子。
于敬亭:???
“老头子!你有意思?”
“啧,小兔崽子警惕性还挺高,没劲。”四爷收起麻袋,他本来还想给儿子个“惊喜”呢。
“正经人会给儿子套麻袋吗?”
“你当年套老子麻袋,老子跟你计较了?”
于敬亭哼了声,是没计较,可这老头子明显记仇了。
大晚上不睡觉,埋伏在院里,这亲爹可真是没正事。
“懒得搭理你,我得看我媳妇了。”
“不用看了,你媳妇早就睡着了,冻感冒了,发烧,你娘给她熬了姜汤拿了感冒药,你别给人鼓捣醒了。”
“我才走一天,我媳妇咋就感冒了?这天也不算冷,怎么就冻到了?”
于敬亭着急看穗子,于水生一脚踢他后腚上。
“急什么?过来,跟你说个事儿。”
于水生把昨天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于敬亭听到宫昕要给穗子下药,头发毛都要竖起来了。
“别急着炸,你媳妇把他收拾的不轻。”
宫昕被揍了一顿,又被穗子关小黑屋签名。
签不好重写,写的手酸也不能停,不仅如此,穗子还拿录音机,录下了宫昕口述的认罪录音,让他把他的所作所为都说明白。
以后找他签名,他就得乖乖签,否则就让他身败名裂。
其实穗子还想拍几张宫昕的那啥照了。
毕竟这就是宫昕想对她做的事儿。
但真拍了,于敬亭估计得炸毛,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宫昕现在见到穗子都跟见了鬼似的,心理阴影彻底留下来了。
不仅坏事没做成,还被穗子反将一军,成了穗子的摇钱树。
“整件事咱家人都没吃亏,你急什么?也就是穗子发扬风格把外套给人家了,着了点凉。”
于水生是很满意自己这个儿媳妇的。
“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你要跟穗子学,抓大放小,她若不是把衣服给了沈凉吟,也未必能感化沈凉吟,没沈凉吟,咱家人才是真的陷入了被动。”
让宫昕得逞,那就不是男男女女那点事了,宫昕背后还有人,人家抓着穗子的照片,肯定不止是打击穗子那么简单,到时候樊煌和陈丽君都得跟着遭殃。
几个家庭动荡在所难免,从大局角度看,穗子这个外套给的,算是太值得了。
当然也不仅是一件外套就把沈凉吟感化了那么简单,这段时间的相处,也是铺垫,穗子不计前嫌,就事论事,她的心胸和气度让沈凉吟折服了。
“成王败寇,谁也不是一开始就能牛逼拉式的,笼络人心光靠拳头也不够,你看看唐太宗是怎么礼贤下士的。”
于敬亭斜眼看他爹。
“你把我媳妇教育孩子的话,扣我脑袋上?”
这些都是穗子平日里给姣姣讲的,于敬亭也能听到几句。
于水生耸肩,甭管话是从哪儿学来的,说的对就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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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昕背后到底是谁?”
“等你媳妇明儿醒了你自己问她去,老子累了。”于水生伸了个懒腰,抽完最后一口烟。
下一代的事,他觉得自己基本可以撒手了,于敬亭和穗子这对稳得很,如果不是儿子出差,他都不会有机会出这个头。
“哎,年轻真好。”于水生感慨了下自己的刺青时代终将被儿子替代,随即愉悦地回屋抱媳妇。
于敬亭在外面吹了一会风,洗掉身上的风尘仆仆,这才进屋。
穗子单独睡的,孩子们被抱到东屋跟爷爷奶奶睡去了,大概是怕传染孩子,跟个小可怜似的缩成一团。
于敬亭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想看看她退烧了没,似乎是有心电感应,指尖碰到她额头的一瞬间,穗子的睫毛动了。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着夜归的男人,露出个大大地笑。
“你回来了啊......”
因为感冒带了浓浓的鼻音,听着跟撒娇似的。
“嗯,还难受吗?”
“吃了退烧药好多了。”穗子看到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坐起来,看着他眼里满是喜悦,喜欢一个人时,眼里是有藏不住的光。
“你饿不饿,我去煮面给你吃呀?”
“老实躺着,别折腾。”
穗子烧退了,蔫巴巴的,靠他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于敬亭本想问问她主谋的事儿,看她这样也舍不得问了,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罕见地失眠了。
转过天穗子病好了些,想着学校没事,索性在家养病。
于敬亭今儿也没上班,仗着自己是厂长,公然翘班。
沈凉吟过来看穗子,看到内个声称自己感冒了没办法工作的厂长,跟穗子搂在一起,挤在一个椅子上一人一口吃罐头呢。
沈凉吟嫌弃地拉了个长音。
“于敬亭,单位那么多事,你就这么不要脸把工作丢给我了?!”
她这一上午简直是要忙死,只恨不得变个分身出来,结果这位大爷,在家搂着媳妇吃罐头?
“老子病了!”于敬亭大言不惭。
可能是因为沈凉吟救了穗子,他跟沈凉吟说话火药味也没那么重了。
沈凉吟翻了个白眼。
“我要去局里举报你,我实名制举报。”
“给你吃罐头,收买你。”穗子递过去一罐罐头,沈凉吟一看,气乐了。
“你们俩吃得只剩下汤了,想起给我?”
穗子心虚。
“那不还有半块么.......”
“才不要吃你们俩的狗剩,留着你们自己啃吧。”
于敬亭一把夺过穗子罐头,吨吨吨,一口气闷了。
“你这贫农还敢跑我们这大户人家矫情?距离开工资还有几天呢,你有钱吃罐头?”于敬亭嘲讽。
沈凉吟突然就扬眉吐气了,把手里的包放在桌上。
“我还真有钱了!别说是罐头,就是下馆子,我也吃得起,中午穗子跟我出去吧,我请你下馆子,于铁根就不要去了,看见你就吃不进去饭。”
“等会,她为什么知道我小名?!”于敬亭问穗子,穗子心虚地看天花板,哎呀呀,花纹真好看。
###第596章今晚由宫少爷买单###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96章今晚由宫少爷买单沈凉吟之所以扬眉吐气,底气来自她和穗子的摇钱树,一晚上写了5000多签名的傻狍子宫昕,他的签名明信片卖了不少出去。
百货公司都排队领了,王卉还找了渠道,把其他几个市都铺上货。
从城市到各村屯集市,一个不落,全方位覆盖。
“宫昕那个傻狍子,做梦都得谢谢咱们,他可算是在咱们大东北的寒地黑土上深入人心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人手一张他的签名,群众基础多好啊,咱免费给他宣传。”
穗子一边数钱一边乐。
“他估计做梦都得骂咱们,本来是想做个坏事,结果被废物利用了,哈哈哈。”
虽然是好几家分,分到手一家还好几千呢,沈凉吟一下子从饭都要蹭的贫农顺利跻身富户,走路都比以前自信看,看穗子这合作伙伴眉清目秀,顺眼至极。
“所以说,女人就得搞事业,男人有个屁用?关键时刻跑没影了,还不是靠我。”沈凉吟找到机会就要踩于敬亭一脚。
因爱生恨,脱粉转黑,这功劳穗子得占一半。
“要不是老子刚好出差,轮得到你嘚瑟?算了,看在你立功的份上不挤兑你了,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等我想想哪最贵......”穗子说。
“你哪边的?帮着外人坑自己爷们?”
“谁让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吃你一顿都算是轻的,把爹娘喊上,姣姣一会也该回来了,哎,要不要找王姐一起,请都请了,要不把杨家哥俩也叫上,人家哥俩也有功。”
这顿饭被穗子搞成了庆功宴,挑着市里最贵的酒店,把这次参与行动的朋友都请上。
什么菜好点什么,摆了一大桌子。
众人直道穗子太敞亮了,真是下血本。
“她赚钱,我请客?你们就不该夸她。”于敬亭看着这一桌子大鱼大肉,心都在滴血。
他的小金库,藏了好久的私房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哗啦一起都不够一顿饭的,还要从姣姣小存钱罐里借高利贷。
“亭哥,你不是说你特别有家庭地位吗?咋一顿饭就给你吃嗷嗷叫了?”杨老大问。
“家庭地位跟经济沾边吗?老子就是愿意给我媳妇把着钱,不信你们问,我把钱给她,她敢不接?”用最狠的态度,说最怂的话。
穗子低眉顺眼,乖巧回道:“自然是不敢不接的,你给多少我都是愿意接着的。”
“看见没?有地位的东北男人,都活的跟我这么霸气,看我媳妇被我训的,多听话!”
“艾玛......”王卉差点喷。
“真不要脸啊。”沈凉吟啧啧两声。
杨家哥俩本来想点头的,被于敬亭瞪了眼不敢说话,从此亭哥的家庭地位究竟多高,在哥俩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饭店又进来一群人,穗子随意地看过去,眼睛一亮。
脸色蜡黄的宫昕跟剧组聚餐,看到大厅坐着的穗子一大家,蜡黄的脸又添了几分菜色。
只恨不得能掉头出门,永远不要见到穗子,以及穗子身边这些折磨过他的人。
穗子跟宫昕的心情完全不同,她激动地推推于敬亭,下巴比向宫昕的方向。
“你的私房钱,可以省下来了。”
冤大头来了,还要自家花什么钱?
于敬亭也憋着一口气想找宫昕算账,他媳妇虽然是报复过了,但他自己还没上,可算逮到机会了。
穗子一个眼神示意,他站起来冲着宫昕就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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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昕看到他过来,俩腿肚子都哆嗦。
于敬亭一米八六的大个,往那一站都是压迫感十足的存在,宫昕还记得他跟自己握手时,那大钳子夹手的感觉。
找机会就要撤,于敬亭适时开口。
“这不是宫老师吗?”
剧组的人集体看向于敬亭,宫昕想走也来不及了,只能挤出来个假笑迎上去。
“于厂长,真巧啊。”
“可不就是做贼的遇到截道的,巧了么。”
于敬亭一语双关。
宫昕听到他说“截道的”,心里知道自己难过这关了,唯恐这家狠心的人在给他关小黑屋搞几千张签名......他现在手腕还疼呢,糊着膏药。
“小宫,你认识?”导演问。
“这是我在当地的朋友,啤酒厂的厂长,都是有头有脸的......”宫昕卑微至极,就差说一句,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你大庭广众可别闹啊。
导演听这是熟人,就让宫昕先跟于敬亭聊,聊完了再去找他。
宫昕差点哇一声哭出来,心里伸出一只小手对着导演挽留,不要走,他一人承受不来。
“我听说,宫老师趁着我不在,请我媳妇喝酒了,喝的什么酒,也请我喝一个呗?”于敬亭搂着宫昕的肩膀,看似熟络,句句藏刀。
“咱们出去说行吗?”宫昕怕他毁掉自己的形象,苦苦哀求。
“好啊,咱找个地方,哥们陪你好好‘喝’一个。”
于敬亭用哥俩好的造型给宫昕领出去了。
王翠花见状不由得担忧起来。
“穗子,他不能把人打残废了吧?”
“不至于,敬亭有分寸。”
于敬亭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久到剧组的人都想出来看看宫昕怎么这么慢,于敬亭搂着宫昕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宫昕的脸上一点青紫的痕迹都没有,俩腿不能着地,得于敬亭扶着才能走路。
这造型在饭店里也不算稀奇,喝多的人都是这么走的,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剧组那边只当宫昕遇到了熟人,跟人家喝了几杯有点高了。
只有宫昕自己明白,他在这短短的十五分钟里,都承受了什么.......不堪回首,不能细想!
如果以为于敬亭揍他一顿就完了,那这小子就太天真了。
于敬亭扶着走路都困难上炕都费劲的宫昕来到饭店大厅,清清嗓子,气沉丹田道:
“大家都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他又整啥幺蛾子呢?”王翠花小声问,穗子大眼里满是好奇。
这会饭店大厅里,除了穗子这桌和剧组的三桌,还有些别的人,也是在吃饭。
这是本地最好也是最贵的饭店,单位请客吃饭都在这。
“这位是来自京城的宫少爷,他激情宣布,今天各位所有的消费,都由他来结账,别问为什么,问了,那就是伟大的友谊万岁!”
“万岁!”众人开心鼓掌。
万,万你奶奶个爪!!!!宫昕俩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第597章还能有谁(月票50+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97章还能有谁这会的演员拿的都是工资,比普通工人多点,但是比后世那种巨额片酬,差了不少。
于敬亭这一嗓子“宫少爷买单”,喊的宫昕差点晕过去。
于敬亭阴森森的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敢晕,我就当众放录音。”
宫昕又撑住了,咬紧后槽牙,露出个想哭还不能哭的表情来。
如果上天能够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不惹穗子.......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完成个任务,也没人告诉他,东北这嘎达的人这么猛啊。
穗子听到宫昕买单,忙喊来服务员,还有什么菜贵,赶紧上来,大家吃不下去也得打包带走。
毕竟,“伟大友谊万岁”。
这一顿饭下来,宫昕俩眼发黑,把他论斤卖,他也是结不起账的。
想溜是不可能的,于敬亭全程贴心陪伴“宫少爷”,宫少爷行走不便,他就扶着人家,谁看都是好交情。
宫昕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兜里没钱,又拉不下脸,被于敬亭收拾的死去活来还没有办法。
到了结账时候,于敬亭拖着宫昕到了前台,宫昕都想给他跪下了。
“没带那么多现金,是不?”
宫昕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谁没事身上揣那么多钱啊?
“不要紧,来,我给你想个法子。”于敬亭冲着前台大姐一笑。
“有电话没?借我们宫少爷用用?”
经此一战,饭店从服务员到食客,无人不识宫少爷,前台忙把电话拿过来。
于敬亭用下巴比比电话。
“宫少爷,打吧。”
“打,打给谁?”宫昕哆嗦着问。
“谁让你来的,你就打给谁,你这么高昂的‘差旅费’,他不得给你报销?”
“这——”宫昕面露难色,让他打给樊叔,那他以后在樊叔心里,不就是叛徒了?
挨了一通打,签了5000多张签名卡,还被迫当了回“全场消费买单的宫少爷”,他已经苦不堪言,还要当叛徒,代价太沉重了吧。
“不打是吧?行,我来打。”于敬亭接过电话,作势拨号,嘴里念叨着,“火葬场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言下之意,你不给主谋打电话,老子就送你进火葬场,来个殡葬一条龙。
宫昕被于敬亭这魄力吓得魂飞魄散,一转头,又看到四爷和穗子对他挥手,头皮发麻,又想到被这一家子吊打的可怕经历了。
“我打!”宫昕硬着头皮,背叛樊叔,总比死了好。
他毫不怀疑,于敬亭这一家子,是真的可能对他下狠手的!
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不同于樊煌的不怒自威,这声音听着还有点轻柔,乍一听,跟电视里的播音员似的,是非常讨女人喜欢的声音。
“樊叔,我是小宫.......”
“小宫啊,事情办妥了吗?”
“啊这——”宫昕看向他边上的于敬亭,不知道怎么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笑声。
“凭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妥的,照片带回来,下一部剧,我跟导演说,让你当男一号。”
谷鹞
于敬亭从宫昕手里接过电话。
“下一部剧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装B不成,反被×》,如何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几秒后,男人问。
“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于敬亭,给老子记住了,你欠老子媳妇的,我们都记下了,以后慢慢找你算。”
咔嚓,电话挂了。
那男人甚至没有胆量跟于敬亭多说一句,直接挂电话。
“呵,这点能耐,还敢跑我们家门前作妖?傻×。”于敬亭骂了句,拍拍已经石化的宫昕,“年轻人,走正路,做人事儿你死不了,跟着这种混蛋玩意混,你还有个好?”
“你怎么挂了啊?我还想骂几句呢?”穗子一路小跑过来,来晚一步,没赶上。
“对方太怂,都没有勇气跟我寒暄两句,直接挂了,我也没办法~”于敬亭摊手。
同样是姓樊,这位跟樊煌比,那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怪不得丈母娘当初看不上他,宁愿给穗子找个工具人假爹,也不愿意嫁给他。
“哎呀.....”穗子遗憾不已,痛失骂街的机会,感觉对不起自己背的那些骂人宝典!
“我的账单怎么办啊?”宫昕颤抖着声音问。
“你的账单,你问我?”于敬亭摊手,关他屁事?
于敬亭领着穗子,大摇大摆地就要走。
宫昕眼泪都要下来了,穗子路过他时,停下来用特别“状似无意”的声音说道:
“你还有心思寻思这点小钱的事啊?我要是你,我现在最愁的,可是我樊叔,注意,是我的樊叔,不是你那位‘樊叔’。”
此樊非彼樊,因为不是同一个人,虽然是哥俩,但相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
宫昕俩眼迷茫地看着穗子,他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坠入人生低谷了,还有比现在更惨的?
从他惹到穗子一家开始,他觉得自己深陷噩梦,无法醒来。
“你冒充我樊叔的人过来接近我,你说樊叔要是知道了,他会原谅你吗?他随便跟导演打个招呼,你以后,别说男三号,就是演剧组里的死尸,都很困难了吧?”
穗子这一句,比于敬亭让他买单全场杀伤力还大。
宫昕眼前彻底一黑,直勾勾地倒下了。
这是真晕了,吓的。
蹭了一顿大餐,还打包了几个新菜,众人满意离去,只留下前台大姐对着倒在地上的宫昕拍了又拍,摇了又摇——宫少爷,咱先把账结了再睡,行不?
“这个姓宫的,到底为啥要欺负咱家穗子啊?”
从饭店出来,王翠花问。
“他是受人之托,冒充樊叔的人过来,想要拿住我丈母娘还有樊叔,可惜我媳妇成精了,识破了他的诡计。”
“那谁这么不要脸,非得要坑丽还能有谁.....樊辉呗。”穗子现在提起这俩字,胃里就直翻腾。
这个老渣男,虽然她一次没见过,可是留给她的印象已经十分膈应了。
距离她和于敬亭考试,也只剩一个月了,早晚她会带着全家进京,到时候,就是清算的开始。
###第598章而今漫步从头越###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98章而今漫步从头越盛夏的烈日把沥青马路晒得快要融化了,大槐树下挤满送考的家长,还有些靠在墙角,借着不足一米宽的阴凉避暑。
北方的天,冬天冷得干脆,夏天热得实在,空气里的水分都被蒸干了似的,一点风丝都没有,又热又闷。
王翠花竖着耳朵,听着边上家长们的讨论,心里不由得替穗子捏一把汗。
于水生带着仨孩子啃西瓜,龙凤胎啃得满脸都是。
几人吃瓜的吸溜声,引得边上家长们的鄙夷侧目,知道的这是来送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还是来野餐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走心的家长。
“她爹啊,你说穗子能行不?”王翠花这句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今儿是儿子儿媳考试的日子,她混在家长堆里,听到了不少“内幕”。
要考7个科目,语文、物理、化学、政治,各100分,数学120,英语70,生物30,听说比去年难不少。
“你担心穗子干嘛?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你难道不该愁咱不着调的儿子?”
“他肯定是考不上啊,我给他花那心思干啥,我就是担心咱家穗子心气高,跟她妈赌什么清北,这要是考不上,穗子得上火,天这么热,身子都该熬坏了。”
“娘,你就放心吧,我嫂子昨天考完还跟我哥出去逛街呢,她一定有把握。”姣姣觉得,她娘比哥嫂还紧张。
“嫂子肯定能考上,我哥估计也能考个大学。”
“你啥时候对你哥这么有信心了?”
“嗨,我嫂子说了,我哥要是能考上,她就带我在京城豪华三日游,吃烤鸭爬长城去看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