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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我在八零追糙汉

    “火炬”从穗子的手上,挪到了于敬亭手里。

    穗子先是骑上车,然后喊一句:

    “上吧!”

    “哎,你这话要是换个地方说,多好。”

    于敬亭私以为,这句话关灯时说,效果加倍。

    “你可以对我喊,upme~~~”

    “.......你这人的肚子疼,大概是损的吧?”穗子佩服他,都这样了,还能嘴贱。

    身残志坚啊。

    于敬亭跑了两步,嗖地跳到后座。

    别人上自行车都是侧着坐,这家伙浪,俩腿一劈,直接骑在座位上。

    穗子高估了她的水平,她带张月娥那种小体积的女生还是可以的,于敬亭可是186的高个猛男。

    他一上来,穗子尖叫一声,车就要倒。

    于敬亭俩大长腿一撑,稳住。

    “算了,咱们还是推车走回去吧。”穗子放弃了。

    “别呀,你骑你的,我走我的,你看,像不像螃蟹?”

    于敬亭两条大长腿一通挪,还念起儿歌来了。

    “一只螃蟹爪八个呀,两头尖尖那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山河~”

    穗子被他逗笑,他犯二,她也跟着一起玩。

    前面是个下坡,小两口的“螃蟹车”要有安全隐患了,穗子怕摔倒,让于敬亭停下,但是晚了。

    车突然加速,于敬亭喊了声呦呵~穗子尖叫,嗷嗷地撞了下去。

    沈凉吟艰难地走着。

    她觉得自己有点疲惫,女人一生气就格外累,穗子上午把她气了个半死,这会她自己回家,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她母亲这段时间忙着斗父亲的小三,她父亲又跟单位里的好几个女同事勾勾搭搭,夫妻二人都不管她。

    出院了也没人陪着,很寂寞。

    刚又见到了穗子夫妻吃烤串,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加倍了。

    沈凉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坡,从她的角度看,这个坡挺高的,上面悬着红彤彤的夕阳,光芒洒下来,倍显孤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听到了陈涵穗那讨厌的笑声。

    沈凉吟正想着,突然,夕阳里冲出来辆自行车,是陈涵穗!

    这个角度看,穗子可不就是从夕阳里冲出来的?!

    沈凉吟被这一幕吓傻了。

    连穗子的喊声都没听到。

    “让开!快点让开!”穗子使劲地喊。

    自行车下坡时速度可快了,刹车都刹不住。

    车座后还驮了个蹦野迪的混蛋,不仅不控制车速,还在那呦呦呦上了。

    穗子这会光顾着惊,都没空琢磨于敬亭这个损货,车擦着沈凉吟过去,沈凉吟吓得腿一软,咣当坐在地上。

    风把于敬亭的声音吹来:

    “你~坐~狗屎~上了~”

    等沈凉吟把这句话想明白,已经是半分钟后的事儿了,穗子的自行车已经远去。

    沈凉吟犹如过电,蹭地跳起来,忍着恶心,颤抖地看向她坐过的地方。

    一片雪白的雪,啥也没有。

    等她意识到,自己被于敬亭耍了,已经太迟。

    “哈哈哈哈!”于敬亭挥舞着肉串火炬,哈哈大笑,只觉得这个坡过的太刺激,好玩至极。

    穗子气得不行,气到极致,她也能带动于敬亭了,车技被气出来了。

    “喂!你往哪儿骑呢?”于敬亭瞅着这路线不对。

    穗子奔着路边的树就撞过去,嘴里还念叨着:

    “我要跟你这个坏种同归于尽!”

    最后当然是不可能撞到,关键时刻她按了刹车,他也用腿支住。

    车头在树前堪堪停下。

    穗子从车上跳下来,俩腮帮子都气鼓起来了。

    “喂,生气了?”于敬亭伸手戳戳她的脸颊。

    “你刚刚那样多危险?!”

    穗子一想到她从坡上下来,他在车座后蹦野迪,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肚子就踹。

    “我不是逗你玩吗?多有意思,这跟咱老家的冰车不一样?”

    于敬亭这胆儿大的,一点也不觉得他刚刚的行为有多危险,甚至还因为气到了沈凉吟,感觉到了“意外之喜”。

    “你没看沈凉吟吓的,跟个傻狍子似的,哈哈哈。”

    他也不知道沈凉吟就在坡下,这绝对是巧合。

    或许是老天开眼了吧。

    谁让沈凉吟白天推了穗子,于敬亭觉得这都是报应。

    “你就是最大的傻狍子!从现在到回家,我不要跟你说话!”

    穗子鼓着脸颊,于敬亭自知有错,肚子刚好也不疼了,就变成他骑车带穗子。

    回到家,于敬亭开始研究怎么加热凉掉的肉串,穗子跑去跟婆婆告状。

    王翠花听的瓜子都不磕了,一边听一边啧啧。

    “他可真不是个好饼.......”

    “又不可能让穗子摔着,铁根心里有数——”于水生刚想替儿子说两句,察觉到从老伴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果断改口。

    “他有数个屁,太不像话了!”

    王翠花杀出去找于敬亭算账,穗子狐假虎威跟着婆婆。

    俩人到了厨房,王翠花惊呼一声:

    “哎,你这个坏蛋,肉串能用煤气灶加热?!”

    家里的煤气灶,是最原始的老式灶,单个的,需要用火柴点火。

    于敬亭把一把肉串,直接放在了灶上,充沛的油脂滴落下来,不仅落在了灶上,也落在了勤俭持家的王翠花女士的心里。

    “看我孝顺不?出去吃好吃的也想着你们。”于敬亭扭头,对他老娘露出一个特别孝顺地笑。

    “败家玩意!这油都落进去了,灶还能要啊!!起开!”

    王翠花冲过去,看着惨遭儿子毒手的灶,欲哭无泪。

    “做好事还被嫌弃,我可真是太冤枉了。”于敬亭拎着肉串想要走,走一步,手空了。

    王翠花愤愤地夺下肉串,挥手。

    “你可以滚了!”

    串留下,不孝子扔垃圾桶!

    穗子在边上笑呵呵地看着,她这会是什么气都没有了,心情愉悦。

    于敬亭眯眼。

    “你这没良心的小娘们。”

    穗子冲他做了个鬼脸,却在王翠花看过来时,一秒变成了温柔贤淑脸。

    因为于铁根同志破坏了家中的灶具,当晚就被王翠花女士罚清洗灶,所有的灶头都卸下来,挨个处理。

    他干活的时候,穗子就搬着小板凳坐他边上,拿着小夹子碎松子。

    处理好的松子仁被她放在细瓷的白碗里,没一会就装了小半碗。

    “还算你这个小娘们良心没有泯灭,来,喂大爷!”于敬亭张开嘴,啊~

    穗子飞快地抓起一把松子壳塞过去,然后端着碗以最快的速度跑路。

    ###第555章人类早期凡尔赛行为###

    ,我在八零追糙汉

    “学坏了!你这女人,彻底是学坏了!”

    晚上,于敬亭坐在床上,气鼓鼓地看着正在带俩孩子做亲子操的穗子。

    地上被铺了厚厚的垫子,娘三坐在上面,穗子做律动,孩子跟着学。

    落落好动,配合的非常好,波波不怎么愿意配合,但看在老妈边上有一碗特殊米糊的份上,波波也勉为其难地配合一下。

    这碗米糊之所以特别,是穗子把一点点松子碾碎了,掺在里面。

    虽然只有一点,但是特殊的香气,还是很能糊弄孩子的。

    “你还没消气呢?”穗子带着孩子运动完,自己也有点出汗了,看着于敬亭漆黑的脸,想笑还要憋着。

    “老子大门牙差点让你硌掉了,能不气?!”

    她塞松子时,他压根没想过这小娘们会阴他,一口咬下去,啊呸!

    “跟你开个玩笑么,你不也跟我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扯平了。”

    穗子现在心情倍儿好。

    夫妻么,不互相伤害,还有啥意思~

    “扯不平,老子现在还气着!”于敬亭自顾自的说,穗子陪着孩子们玩,压根不鸟他。

    这一身凶残无人畏惧,感觉可是不咋地。

    于敬亭见没人搭理他,眼一眯,看到放在穗子边上的米糊碗了。

    抄起来,吨吨吨!一饮而尽。

    穗子和落落都背对着他,只有波波是直面了老爸的无耻,小胖手指着老爸,大喊道:

    “搁那拜动!”

    穗子惊的捂着嘴,天啊,她还没满一岁的儿子,能冒四个字的话了?!

    神童!

    “娘!姣姣!快来!”穗子扯嗓子高喊一声,这可是重大发现啊。

    王翠花娘俩赶过来,就见着于敬亭心满意足地放下空碗,波波大受打击,穗子一脸喜色。

    “波波刚刚说了四个字!”

    “真的?”王翠花惊讶。

    这俩孩子虽然平日就聪明,也经常能冒话,但是没听他们说过两个字以上的话。

    “他说了,非常清晰的东北腔调,搁那别动!儿子,再说一个!”穗子就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一样,特别惊喜。

    波波却不再说了,俩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空碗。

    他陪着妈妈做了这么久看着就傻乎乎的游戏,还不是为了这一口?

    老爸就这么无情地喝了,只剩下一碗了,跟姐姐一分,一人只有一丢丢......

    “你说呀~”穗子催,波波不说了。

    “看来是缺少点刺激,看,爹给你们变个戏法,这个戏法就叫,一碗米糊瞬间没,看好了!”

    于敬亭觉得这米糊还挺香,加一点松子沫就是好吃啊。

    抓起另外一碗,吨吨吨~

    “哈哈!”

    落落对这个魔术效果表示满意,作为一个对吃本就没啥追求的小娃,她无法对弟弟的切肤之痛感同身受。

    “哇!”波波大受打击,一碗也没了!

    震天的哭声回荡屋内,就差把房盖掀翻了。

    “造孽啊!”王翠花一巴掌糊在不靠谱的“魔术师”脑瓜子上。

    “大半夜的,给孩子整哭了,你缺德不缺德?”

    “别哭了,还有备用的。”穗子哄儿子,听到还有,波波这才不哭,抽抽搭搭地看着老妈。

    大眼睛还噙着泪花,仿佛再问,妈,你没骗我吧?

    “真的,你等会,妈妈帮你们弄。”穗子有点遗憾,没听儿子再重复四个字。

    穗子站起身,路过于铁根的时候随口说道:

    “长点心吧!”

    “长点心嗷!”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声音?

    姣姣指着从头看戏到尾的落落:“她说的,我看到了!”

    全家喜,看来这俩小家伙,说话的确是早。

    于敬亭亲了闺女一口,还想啃儿子,被有骨气的波波转头拒绝。

    “看见没?以后可别说是我给孩子气得早说话,纯粹是老子的种质量好!”

    可把于敬亭嘚瑟坏了。

    小孩子的一点点小进步,在家长眼里那都是天大的喜事,甭管这种喜事外人能不能理解,于自家人来说,那就是高兴好几天的存在。

    表现在王翠花身上,那就是见人就吹,说自己俩小孙各种聪明,宛若这俩娃不是早说话,是考上了状元。

    表现在穗子身上,就是暗爽在心,并又去图书馆找了一堆儿歌,打算筛选一些教育娃,教育么,就要从娃娃抓起。

    就连姣姣都跑去跟她的小伙伴们炫耀一圈,她的侄子侄女多聪明。

    对于这些人的表现,硬汉于敬亭表示,你们这些小题大做的,不就是说了几个字,至于这么夸张?

    搞得穗子一度以为,这家里最能沉得住气的是他。

    这个谎言,直到穗子遇到啤酒厂的人才被戳穿。

    “陈主任,你都是怎么教的娃啊,快点跟我们分享下经验。”

    “哈?我就是随随便便的带,我公婆带孩子的比我多。”穗子不明白,她咋还有成功经验要分享了?

    那大姐一脸羡慕。

    “厂长开会时可都说了,你家俩龙凤胎都会说话了,我们一开始不信,他还学给我们听了,可把我们这些人羡慕死了。”

    “???”开会时......说这玩意?!

    穗子觉得,她或许可以实名制举报,跟上级说说这个不靠谱的厂长。

    “厂长原话是,有的人,脑子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一点也不思进取,不好好学习,人就得不断进步——他还说了个啥,百丈啥身的,咱也听不懂。”

    “百尺竿头需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穗子对这句可太熟悉了。

    因为于敬亭前几天,特意问她,怎样用一个高逼格的话,来形容人要不断进步,穗子亲自教的。

    大姐一拍脑袋,满脸歆羡。

    “就是这个,你们两口子可真是太有文化了,你瞅我,说了记不住呢。”

    穗子笑得好尴尬,没有拆穿她家街溜子的小把戏,为了装逼,他可真是够努力的啊。

    “厂长说了这个特别有文采的话后,又说,别说你们这些年纪大的,就说我家那俩龙凤胎,也在努力学习,虽然不到一岁吧,也能说四个字,哎,烦死我了,这么早说话干啥,又不去当演说家。”

    穗子嘴角抽了又抽,看不出来啊,于敬亭竟然还是个早期凡尔赛鼻祖,这个逼让他成功地装到了!

    ###第556章越穿越搞笑的谣言###

    ,我在八零追糙汉

    这会可没人知道凡尔赛文学是啥,于敬亭纯属无师自通。

    他先是用非常不耐烦的口吻,表达出一副“烦死了”的状态,又不动声色,狠狠地秀了一波娃。

    参加会议的,除了沈凉吟黑着脸,其他人全都被于敬亭秀了一脸,纷纷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一时间,会议室里回荡着夸赞厂长家娃天赋异禀的各路马屁,于敬亭一边装逼,说什么,有啥大不了的,人不早晚都会说话?

    还在那假模假样地叹气,说他这孩子养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厂长可痛苦了,说啊,别人家的孩子都尿床啥的,你家俩娃从很小就知道把尿,搞得他想体验洗尿布都挺困难的。”

    穗子脸一通燥热,心里默默感谢组织,感谢领导,多亏了提拔于敬亭当厂长,他职位够高,所以再怎么膈应人,也不会有人套麻袋。

    否则就这种明晃晃的假公济私,开会时秀自己娃优秀的货,在王家围子那种地方,是要挨揍的。

    “我们厂那些准备要孩子的,都准备跟你来取经啦,也想养这么好的孩子——不过副厂长似乎不怎么开心,你说,她是不是嫁不出去,扭曲了?”

    大姐说到最后,话题又拽到沈凉吟身上了。

    托那俩喜欢当媒人大姐的福,沈凉吟的“大龄恨嫁女”形象在厂里传播开了。

    谣言经过几轮传播,逐渐朝着魔幻色彩发展。

    从一开始的:副厂长眼高手低嫁不出去。

    发展成了:副厂长因为嫁不出去嫉妒已婚有孕的女人,食堂里故意撞怀孕女员工。

    再转变成了:副厂长因为仇视比自己嫁的好的,在家开坛做法,每天要吃三根猪大肠开运。

    大姐把这谣言版本讲给穗子听,穗子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虽然讨厌沈凉吟,但这些谣言可跟穗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别的也就算了,开坛做法,吃三根猪大肠,这是有什么依据和出处?”穗子问。

    “据说是有人看到她家保姆,拎着新鲜的猪大肠回去,肯定是有大仙儿给她出过主意!”

    “呃.......”穗子只能说,人民群众的想象力,属实是丰富。

    看到大肠就想到这么多,还联系上下文,跟之前的谣言组合到一起,沈凉吟属实是有点冤。

    穗子完全能想到沈凉吟此刻的心情。

    大概率,会把这些天倒霉的事儿,都记在穗子的头上。

    按着沈凉吟那个阴谋家的思路,说不定还以为是穗子背地里阴她。

    天气一点点转暖了,一晃就要清明节了。

    这一个多月,于敬亭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算是见识到了穗子身为老师的强悍。

    她每天跟魔鬼似的,盯着他学那一叠高考秘籍,还不定期抽查。

    平静的早餐时间,他正吸溜着熬得香浓的大碴粥,她突然来一句:

    “气压换算高度的公式是什么?”

    于敬亭顿觉嘴里的大碴粥成了玻璃茬子,索然无味。

    “那么麻烦背公式干嘛?媳妇,我给你说说我的解题思路,第一步,拿着气压计上到楼的最高处。”

    “嗯。”

    “第二步,把绳子捆在气压计上。”

    “???”

    “第三步,把捆了绳子的气压计丢下去,然后测量绳子长度,这就是楼高。我就是没什么心思当科学家,要不还有苏哲啥事?”

    “你放过科学家吧,你这样的要是搞科研,那咱们国家也没啥希望了。”穗子揉脑壳,他这总是不走寻常路的答题思路,总结起来,都能写本书。

    书名她都想好了《笑话大全》!

    于敬亭不去混喜剧圈,简直是喜剧圈的巨大损失。

    这个月发生了件大事儿。

    苏哲在穗子的大力举荐下,被京城某高校聘用了,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樊煌的功劳。

    苏哲一开始不愿意去,他这般清高的学者,不愿意用别人的资源。

    穗子给他讲了一通道理,说得嘴皮子都要破了,苏哲也不愿意。

    最后于敬亭拎了瓶二锅头过去,哥俩关屋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啥,第二天苏哲就收拾行李,踏上了旅程,实现他人生的自我价值去了。

    穗子非常好奇,好奇于敬亭到底是怎么说服苏哲的,问他,他也不说,穗子只能使出了美人计。

    吹够了枕头风,占尽便宜的于敬亭总算是说出答案了。

    “其实我们俩也没啥,就打了个赌,比谁尿得远,他输了,所以他就滚过去教书了。”

    说这话时,于敬亭双手叉腰,晃悠着仿佛甩尿一般的骄傲。

    穗子怎么想都觉得他这理由过于离谱,但又问不出别的,只能默认他说的是真的。

    男人至死是少年,呵。

    “为啥要测量楼的高度啊?那玩意图纸上不有?”王翠花好奇地插了一句。

    “嗨,考试题都有病呢,我们这学期也都学了些用不着的玩意,什么长方形的容积啊,正方体的容积啊,你说容积这玩意,容器出厂时不都有标注?非得让我们学,简直是——”

    姣姣愉快的吐槽消音在嫂子过于温和的视线里。

    把那句“脱裤子放屁”偷偷咽回肚子里,快速地扒拉粥,哎呀,她好忙哦。

    “让你们学习,不是让你们研究出题者的精神状况,于敬亭你再这样混下去,姣姣都要超过你了。”

    穗子夹了一块鸡蛋给于敬亭,补补吧,这家伙脑细胞最近都要耗光了。

    “咱说个正事儿,清明是不是得回去祭祖?”王翠花开口道。

    清明节是有扫墓上坟的规矩的,今年是于水生回来后第一个清明,王翠花纠结好久要不要回屯祭祖。

    老于家的祖坟之前都快让于水生炸了,几家闹得也不愉快。

    但这种大日子,装不知道总不太合适。

    “想回就回呗,我也有点想屯里的大土炕了。”于敬亭说。

    现在只要能不让他看他媳妇写的那玩意,让他扛着锄头刨地都愿意。

    “那就回去吧,刚好带着孩子们转悠一圈。冰雪消融,大地回暖,挺好。”

    穗子的话让于敬亭嘴角上扬,但紧接着,他笑不出来了。

    ###第557章这上进的动力是如此肤浅###

    ,我在八零追糙汉

    “乍暖还寒时候,人的大脑最是清醒,敬亭刚好请两天假,回去好好温书,看着故乡寒地黑土,肯定更容易记住。”

    “回去祭祖还特么的带考试资料?!你就不怕老于家祖宗梦训你?”于敬亭笑不出来了。

    “我带着你走正道,他们老于家祖宗梦训我干嘛?”穗子很巧妙地用了“他们”俩字。

    于水生和于敬亭都为不可查地挑了挑眉,而从头到尾不知情的王翠花,却没觉得这句有问题。

    “我本是土匪胡子后裔,就应该做点占山为王的大事业,你非得拐得我读书,这不是误人子弟?”

    王翠花翻了个白眼,于铁根歪理一大堆。

    “你是上辈子积德才能娶到穗子这样好的媳妇,读书要是误人子弟,当胡子不就是等着吃枪子?都啥年代了,还想当胡子!”

    穗子却听出了一点玄外音。

    吃了饭,夫妻俩一起出门上班,穗子趁机问道:

    “你是打听出什么了吗?”

    “可能是读书读傻了吧,我最近记忆力减退了,打听出来的事儿,我又都忘记了。”于敬亭假惺惺地揉太阳穴。

    穗子听出他这是跟自己讲价呢,背书背得烦躁,产生了逆反心理了。

    “我今天给你单元测试,你只要能达到80分以上,晚上就可以不用看了。”

    “啊,我还是想不起来。”

    显然,于敬亭对穗子的条件并不满意。

    穗子看四下无人,趴在他耳边小声嘚啵了句。

    “晚上空出来的时间,我们可以尝试下洋玩意。”

    “哦?”一说这,他可有精神了。

    穗子趴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一说,于敬亭眼睛锃亮,跟等着吃鸡的黄鼠狼似的。

    就这么愉快的成交了。

    “这些洋人,可真是够浪的,这些他们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于敬亭批判道,“我们就得以批判的精神,把这些洋把式挨个地尝试一遍,再来唾弃万恶的资本主义的腐朽!”

    “......”穗子觉得,这家伙的背书果然是有效果的,这讲话水平,高度一下子就有了。

    甭管是什么高度的讲话,翻译过来的中心思想,同样很不要脸就是了。

    穗子给的条件吸引力足够大,于敬亭也不藏着掖着,把他打听到的事儿,讲给穗子听。

    “金娃你还有印象吧?他爸于铁山,我查了。”

    年前穗子婆媳就遇到过于铁山,那时夫妻俩就已经想到,于铁山的家族可能跟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敬亭着手一打听,还真是让他猜着了。

    “这于铁山的爹叫于水林,在h市其实还挺好打听的。”

    正如穗子预判的那样,这个于水林一家,在h市的口碑可是非常不好。

    要说h市的老于家,想当年也是号人物,于铁山的爷爷于丁是有些底子的。

    但要说他钱从哪儿来,没人说得清楚。

    只知道于丁家境殷实,哪怕是最困难时候也没断过粮,有人说老爷子当年挖了不少大墓,手里有底子,但没有证据。

    虽然是疑似盗墓贼出身,但于丁的口碑却是不差。

    邻居们吃不上饭的那些年,老爷子也拿出粮接济大家,谁家有个困难找他借钱,他也没有说半个不字。

    老爷子还有点侠客的义气,谁要是遇到困难,需要打架平事,老爷子都会出面帮着解决下。

    所以困难的那十年,人缘好的老爷子也没受啥影响,平平安安过来了。

    主要问题都处在于铁山的爹,于水林身上。

    于水林用当地人的话说,好像突然变异了似的。

    他老子于丁的优点,他是一点没有,个人能力近乎为零。

    于丁为人豪爽,心胸开阔,深谙人性,知道在不同的环境下保全自己。

    于水林啥也不是,心胸狭隘记仇,又总是喜欢鼓捣些不入流的手段占便宜,看似是占了小便宜不吃亏,实则毫无格局,失去的都是大利益。

    于老爷子看穿了儿子,知道他是个不成器的,都没敢安排他进体制,给他弄了个待遇不错的厂子,结果也鼓捣的乌烟瘴气。

    这一代不行,于老爷子就想着培养下一代,也就是于铁山,金娃的爹。

    结果这于铁山也是肉眼可见的荒料废柴。

    平日里蛮横跋扈,仗着家里有点底子,占房子抢道,四处打架,于老爷子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口碑都让他给弄臭了,差点让他气死。

    现在老爷子身体也一天天不行了,于水林父子不仅不孝顺,还天天跑老爷子跟前闹腾,要分家产,乌烟瘴气一团糟。

    穗子听于敬亭说完那边的情况,久久沉默。

    等俩人到了路口,要分道去各自单位时,穗子才开口道:

    “敬亭,你觉不觉得......把于水林,跟咱爹换一下,一切就对得上了?”

    于水林这种贪小便宜不讲义气心眼坏透的性子,简直跟王家围子剩下的几房于家人一模一样。

    什么于水牛于水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倒是自己公公于水生,为人磊落心胸开阔做人更是有格局,跟于丁老爷子年轻时几乎是一样的。

    这两人,简直是有了错位人生。

    “假设,你爷爷当年就是把他自己的孩子换过去,知道于丁家里有钱,希望他的孩子能在城里过上好日子,这一切都说得通吧?”

    “呵,事实证明,一个坏种,撒哪儿都不出苗。”于敬亭算是默认了穗子。

    他爹尽管是在农村贫农家里长大的,却一样凭本事打了雄厚的家底下来,生的孩子,也就是于敬亭,也是凭本事在城里站住了脚。

    再看于水林和金娃爹,家里那么雄厚的底子都没混出个人样来,败光家产到头来还算计着老爷子手里的棺材本,差距显而易见。

    “也不知道于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些事......敬亭,你是什么打算?”穗子试探。

    “我?我没打算,跟我没关,我没想指望谁的钱,现在他喵的天天跟习题死杠,凭自己本事睡我老婆,这些破烂事我才懒得管。”

    穗子扶额。

    虽然这三观提炼出来,是没毛病的,有白手起家的傲气,只是......

    “你上进的动力,就是睡........?”

    “对!”好响亮且好骄傲的回答。

    ###第558章咱这是帮她进步###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于敬亭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掺和上一辈的事,也不想插手于老爷子一家的烂摊子。

    穗子想的却是吃饭时,公公那个挑眉的表情。

    虽然跟于水生在同一屋檐下也有段时间了,但穗子还是不敢妄加揣测公公的心思,于水生跟于敬亭是同一种人,面上永远是嘻嘻哈哈的,但是真实的想法却往往深不可测。

    “别瞎捉摸了,咱家老头心里有数。”于敬亭看穿了穗子的想法,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穗子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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