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杜仲的事儿,给了穗子灵光。她大概猜到了于敬亭下一步的打算了。
将计就计,用新品配方做诱饵,钓雪糕厂上钩。
至于这个局做下来会得到什么,就要看于敬亭的胃口有多大了。
穗子现在也摸不透于敬亭,他经商的手段比她想象的还要狠。
但穗子有种预感,于敬亭肯定是有大动作,这就得等晚上没人了,两口子猫在被窝里研究了。
杜仲是彻底喝多了。
搂着于敬亭喊兄弟,抱着于水生叫大哥。
又是唱又是抒情的,还嗷嗷着要喝到地老天荒。
最后咣当一下,倒在桌子上,彻底爬不起来了。
于敬亭只能弄了辆车斗在前面的三轮车,运死猪似的给他送回去。
“我滴天妈老爷子,下次谁再让杜仲喝高度酒,谁就是孙子,纯孙子!”
于敬亭把杜仲送回去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水洗手。
胰子打了一遍又一遍,试图洗掉被杜仲亲手背的感觉。
“那啥,有件事我就很好奇--被男人亲一口,啥感觉啊?”穗子站在边上好奇地问。
“陈涵穗你皮痒了?!”于敬亭气得用手沾满水,弹了穗子一脸。
“恼羞成怒的男人,真是面目可憎啊。”穗子啧啧两声。
于敬亭洗完手就开始满屋找。
穗子跟背后灵似的出现在他身后。
“不用找了,相机我藏起来了。”
想销毁证据,哪儿那么容易?按着婆婆的算法,一张100洗30张,3000块啊。
跟自家小气男人的尊严比起来,还是3000块钱更有吸引力。
于敬亭怒了,指着穗子。
“你让老于太太拐带着,进钱眼里了?”
自打于水生回来后,于敬亭对老娘的称呼就变成了老于太太,有时候还皮痒,喊王翠花于王氏。
“像我有啥不好!”王翠花突然抱着孩子出现。
“你就是因为不像我,才这么欠儿!”
穗子和王翠花抱着的波波一起点头。
屋里正被爷爷单独投喂的落落似乎跟弟弟心有灵犀,也跟着点点头。
“不跟你们计较,我闺女呢?”
于敬亭算是悟了。
这家里唯一对他友善的女人,就是闺女了。
“咱爹哄着吃水果呢。”
龙凤胎对待吃的态度是相反的,落落是不愿意吃,都是被强行投喂,波波就是看到啥都想往嘴里旋。
“教育还是得从娃娃抓起,我得培养闺女从小就跟我好,省得长大后让你们拐带着不像话,看姣姣那个死丫头就知道,已经没大没小了。”
以前于敬亭还能用几个钢镚砸妹妹,找找当大哥的尊严。
土豪爹回来以后,姣姣一下子成了小富婆,不仅不需要她哥那几毛钱了,偶尔还会被亲哥从小猪肚子里抠钱......
姣姣从外面背着书包跑进来,边上还跟着小胖。
俩孩子满头大汗,进屋扔下书包直奔电视。
穗子看了眼钟,算时间,这俩孩子是刚放学就从学校一路小跑回来的。
“干什么这么着急啊?”穗子问。
姣姣擦擦额头的汗,用手当扇子扇了两下。
“排球赛要开始了,我们怕来不及--嫂子,我要喝水,渴死我了。”
“等会,运动过后不能马上喝水,一会喝--小胖,你晚上在我家吃吧,中午家里请客,剩菜还有很多。”
穗子看坐在姣姣边上的小胖,这小家伙当年跟姣姣是死对头,现在却成了好朋友。
“不用,我看完比赛就回家,我娘还等着我跟她说咱们赢没赢呢。”
小胖头也不回,球赛刚开始,俩孩子看得目不转睛。
穗子失笑,给俩孩子热了牛奶,转身去了小胖家叫小胖娘过来一起看。
结果是小胖一家晚上就留在老于家吃饭了,顺便看比赛。
两家关系现在走得比较近,小胖家也不会挑剔,中午剩下的菜热了热,又炒了俩菜,男人们喝酒看球赛,小孩们阵阵欢呼。
这场是八分之一比赛,赢了。
大家都挺满意,姣姣趁机提要求。
“嫂子,可不可以给我买个排球啊?”
这段时间,排球热席卷全国。
国内的女子排球正在参加国际比赛,一路过关斩将。
这在历史上,还是前所未有。
小朋友们对排球的兴趣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排球算是“贵货”,一般家庭舍不得买。
学校倒是买了一个,可是只给老师们玩,学生们只能看着老师们业余时间打排球,羡慕至极。
“你们能坚持玩,不三分钟度吗?”穗子问。
姣姣点头如捣蒜,小脸写满了兴奋。
“那我明天找你王姨问问,咱买一个。”
“咦,你这抠门的女人,今儿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于敬亭打趣。
“凡是有利于孩子的,我都会大方。排球是可以促进长高的运动,姣姣这个岁数的孩子玩是再好不过的,等你们厂的雪糕上市了,你就买一批排球捐给学校,印上你们厂的名字。”
于敬亭啧啧两声,他媳妇是真有当奸商的潜质,跑学校宣传,真有她的。
晚上小两口猫被窝,研究下一步对付雪糕厂的计划。
整个计划小两口想得都挺好,就是卡在下手日子上了。
俩人当晚没敲明白,转过天继续想。
转天上班,穗子正琢磨怎么挑日子,张月娥来找她。
“穗子,你给我拿个主意,看选啥日子好?”张月娥过来找穗子。
穗子一听乐了,她正愁挑日子,月娥也问她挑日子,今天跟“挑日子”杠上了。
王翠花出马,以毒攻毒,用看事儿的方式糊弄李母,李母不反对这俩年轻人相处了。
虽然穗子觉得,极品婆婆月娥不见得应付得来。
但好在有王翠花这尊大神,结婚时让王翠花出面,来个掐指一算,坚决不让婆媳住一起,日子也是过得去的。
小两口打算先领证,后办酒席。
领证的日子,有点争议。
月娥思来想去,还是得找穗子商量。
穗子笑着说道:
“挑日子那得问我婆婆,翻黄历找黄道吉日,她比我在行。”
“摆桌时再请婶子帮我们算好日子,领证我们想选有意义的日子,小李不是体育迷吗?最近刚好有两大赛事,你说是排球赛进决赛那天领证好呢,还是足球打入世界杯好呢?”
足球?!
穗子虎躯一震。
###第477章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在八零追糙汉
“足,足球?!”
“对呀,你看这段时间的赛程。”
月娥兴致勃勃地掏出报纸,这上面可都刊登的很清楚呢。
“这足球还是预选赛阶段,小李分析进决赛也不是多困难,等杀入世界杯,我们领证,万一拿到了世界杯冠军,以后我们每年结婚纪念日,他都能开心好久。”
“咳!”穗子呛到了。
梦想是挺好。
如果穗子没记错的话,这年是差一点点就进世界杯了,当时球迷们都以为明天会更好,下次一定。
可是小李这样的球迷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就已经是巅峰了。
“选排球吧,排球好。”起码未来几年内,能拿好几连冠。
真要是选足球,每年结婚纪念日,球迷小李想到这段往事都得叹几口气,何苦找那个不自在。
“成,那我听你的!希望咱们的排球能进决赛。”
“我掐指一算,不仅能进决赛,还能夺冠。”
夺冠——这俩字出现在穗子脑中时,她突然有了灵感。
困扰她的难题在此刻突然就解开了。
对啊,她跟于敬亭联手做的扣,也可以挑在这个日子啊,她怎么之前没想到呢?!
穗子大喜过望。
压在心头的大石头骤然消失,迫不及待的想找于敬亭分享。
“真的?!你这都能算到?”
张月娥不知道穗子心中所想,看穗子这么高兴,还以为她是替自己高兴呢。
“你要信我,就决赛当天上午领证,下午比赛出来了,夺冠,你看,多吉利?我要是你,还能用这机会,气气你婆婆。”
穗子打通了灵感后,心情舒畅,损人的灵感如潮水般涌来,顺便给月娥出了个主意。
“咦?”月娥眼睛一亮,气婆婆,这几个字,过于顺耳。
穗子勾勾手,趴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一嘀咕。
月娥连连点头,对,太对了。
穗子给她出的主意特简单。
月娥的婆婆极固执,有理讲不通的那种人。
自以为是,总以为她就是全天下活得最明白的大聪明,月娥说东,她就得说西,为了否定强行抬杠。
就拿领证日子来说,月娥选那天,她婆婆肯定唱反调说那天不好,还会叨叨排球肯定输啥的。
这时候就让月娥拿话激她,问她如果赢了怎么办?
这老太太情绪上头,说不定能说出赢了我把盘子吃了这种傻话。
等真赢了,老太太也就蔫吧了。
“每家的婆媳相处都不一样,虽然我不觉得所有的婆媳都得是剑拔弩张,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你这个未来婆婆,的确是需要压着她才能老实的。”
婆媳相处,归根到底还是人与人的相处。
有王翠花这种好相处的人,自然也会有不好相处的。
不同人有不同的方法,大部分人的幸福都是靠智商谋来的,靠着运气躺赢的,毕竟还是少数。
“穗子,你就那么肯定排球能赢?”张月娥听完穗子说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只是不免还有点小担忧。
穗子的计划听着是爽,可是有前提呢,得赢了才好使啊。
万一输了,她那未来婆婆,不得怼她一辈子啊?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陈大仙,法力无边。”穗子做了个掐指的手势,逗笑了月娥。
“成,那我就信你的,赌一次。”
有了爱情滋润的月娥自信了许多,但也有点准新人的小烦恼。
“穗子,我怎么每次找你出主意,都觉得自己好像啥都会了,可是下次这问题变了一点,我又不会处理了?”
月娥真的很难相信,穗子比她还要小一岁,她处理问题总是游刃有余。
月娥跟着她学,有时候觉得自己学会了,可是下次再遇到类似的就成了“学废了”,还得过来求穗子支招。
“你这就是典型的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于敬亭推门说道。
穗子拿纸团砸他。
“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家伙嘴欠着呢。”穗子挥挥手,示意月娥先出去。
于敬亭呵了声,说两句实话,咋还成了招人烦了?
“你也太惯着她了,这种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就让她吃点亏,自己就总结出经验来了。”于敬亭不满这些人总占着他媳妇。
不仅是张月娥总找穗子出主意,还有王姐,甚至连王翠花有事儿也是第一反应找穗子商量。
“一堆女的跟大苍蝇似的,乌央乌央的围着你,搞的我这个正牌丈夫都得排队。”
“大家也是信任我才——等会,什么叫苍蝇乌央乌央围着我?!你把我当什么!?”
穗子拍案而起。
苍蝇经常围着的,难道不是,那玩意?!
“咬文嚼字干嘛,真是个记仇的小娘们,哎,让你挑的日子选好没?苏哲把东西都弄出来了,就等着那群傻子上钩呢。”
于敬亭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子,这里面,就是他要给沈凉吟下的饵。
“想好了,就在排球比赛那天,哎,你过来下,看看我眼睛怎么了?”穗子突然捂眼。
于敬亭看她捂着眼,以为是什么东西迷眼睛了,马上凑过去看。
上当了。
穗子俩手跟蛇似的缠着他的脖子,使劲一勒。
毫无防备的于敬亭差点让她勒得翻白眼。
“靠!谋杀亲夫?!”
穗子放手嘚瑟地笑。
“看你还说不说我是那啥了!”
就是这么记仇!
虽然他用那么恶心的玩意形容她,不收拾还留着他哦。
穗子很少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从她过于亢奋的情绪,于敬亭读到了她对这次计划的信心。
俩人笑闹了一会,穗子突然说:
“敬亭,其实我也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
“???”
“要不,我们打个赌吧,我是说,如果我的计划要是成功了,你就一个月不要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不要任由生物的本能充斥大脑,怎样?你看,我这计划巧合性那么大,很有可能失败的。”
穗子绕了一圈,图穷匕见。
于敬亭眯眼。
呵,还学会算计人了?
“所以在小陈老师的心里,我是个生物本能充斥大脑的人?”
穗子实在地点头,您不是吗?
于敬亭把脸一抹,长叹一声。
###第478章遇到个这样的货###
,我在八零追糙汉
“既然被你发现,那我就不再掩藏了,你说的都对。”
“......???”
穗子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自己承认了。
“既然你都透过现象看到我的本质了,那我就无话可说了,自然,这种赔钱的买卖,我不跟你做。”
“别呀,敬亭咱们再商量商量,要不,把时间缩小到半个月,十天也行——唔!”
陈主任的办公室,窗帘被拉上了。
门反锁,里面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天晚上,王翠花罕见地看到了儿子儿媳闹矛盾。
准确的说,是穗子单方面不搭理于铁根。
一顿饭于敬亭都在献殷勤,给穗子夹菜,穗子都不搭理他,一言不发,时不时还要给他个白眼。
“你又欠儿了吧?”王翠花问儿子。
于敬亭一脸无辜。
“怎么可能?我就跟她探讨了下生物领域,关于本能啥的科研话题,她说不过我,怪谁?”
穗子脸热了下,低头先瞅了瞅桌子底下,确认他腿的方向——上次踹他结果偏了,踢了公公好几脚。
“咦,你啥时候这么上进了——生物啥的,是啥?”王翠花问。
“就是吧——”于敬亭一脸坏笑,冲着穗子不怀好意地挑眉,穗子给他夹了块肉,闭嘴吧你。
于敬亭以为冷战结束了,愉快地夹起媳妇的爱心菜,还没来及放嘴里,就被穗子一脚踢中小腿,手一哆嗦,肉掉碗里。
“提前帕金森了?”穗子得意。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用,你可得好好跟穗子学学,一点也不稳当。”王翠花永远都是站在穗子这边。
于敬亭特别认真的点头。
“我是要跟小陈老师学,等晚上,我好好跟她学诗歌生物啥的,我都学。”
穗子的笑僵在脸上,她以后再也没有办法面对这些曾经还算纯洁的学科了。
“小陈老师,你会好好教我吧?”于敬亭邪恶的语调,很难不让穗子想到下午在学校的那些“生物本能”。
“好好吃饭!”穗子比不过他的无耻,只能踹他一脚,以示愤怒。
“嫂子,生物是啥?我也想学。”
“呃——”穗子脸一热。
于敬亭笑得更开心了。
其他人一头雾水,隐约觉得于铁根又在冒坏水,可是没有证据呢。
今天没有排球赛,王翠花吃了饭去邻居家串门。
原来的啤酒厂厂长搬走了,他家的房子给了厂里别的人住,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被穗子和于敬亭怀疑跟雪糕厂沆瀣一气的质检员吴刚。
吴刚家里有个母亲,比王翠花大几岁,平日里就是个爱嚼舌头根的,王翠花不是太喜欢跟这种人来往。
不过穗子提示她,这段日子多跟吴家走动,这样才好迷惑沈凉吟和吴刚。
王翠花也只能忍着膈应,装作热拢,拎着几团毛线夹着毛衣针过来。
吴家也刚吃完饭,吴母没想到王翠花能过来,忙站起来迎接。
“哪阵仙风把你吹来了?你个大厂长娘,不在家看你们的大电视,来我们这小茅屋蹭电灯泡?”
王翠花到底是见过市面的,假装听不懂吴母的阴阳怪气,笑呵呵地把毛线袋子漏出来。
“我想给我家那位织件毛衣,麻花图不太会织,我看你儿子穿的那件就挺好,你教教我呗?”
“呦,你儿子不也穿着一件吗,咋还寻思来问我?”
“他那件是我儿媳妇弄的,我跟年轻人又说不上话。”这些都是穗子让王翠花说的。
想让王翠花打探情报,就得有点噱头。
王翠花手特别巧,她看过的花样全都会,于敬亭兄妹的毛衣都是她织的,穗子也就刚回来时给于敬亭鼓捣了个围脖。
为了提防吴母起疑,穗子故意想了这么套话术,没想到,歪打正着了,吴母想听的,就是这个。
听到王翠花说跟年轻人说不上话,吴母的眼睛滴流转。
“翠花啊,你跟你儿媳妇,关系不是挺好的?我看你俩平日里都有说有笑的?”
王翠花心说,我们娘俩关门说笑,你隔着墙是咋听到的
合着平日里都竖着耳朵等听别人家的八卦呢?
王翠花低头故意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这话怎么接,穗子给她的这个剧本,可没写会有人问这个啊。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她们这些小年轻,有几个是真孝敬长辈的?不过都是面子装出来给人看的吧。”
王翠花心里好大一声呸,想着穗子说的,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假装点头附和。
吴母看她这样,以为王翠花苦大仇深,正中下怀,她抬头看了眼装作看报纸实则一直偷听的吴刚,母子俩交换了个眼神,吴刚点头。
放下报纸,走出去放风。
站在他家院子里,能看到隔壁。
穗子和于敬亭的西屋挨着他们家,说话是能听到的,这会西屋灯黑着,东屋亮着灯,还有电视的光明暗交错。
吴刚放下心来。
想必于敬亭两口子正在看电视,那就方便说话了。
于是站在院里,冲着吴母使了个眼色,吴母接受到信号,马上开始了她的表演。
“翠花,有件事,其实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啥事啊?”
“你儿媳妇,在外面,说了你不少的坏话,都.....可难听了。要不是我家亲戚有认识她单位上人的,我都想不到,看着那么温和的穗子,背地里说话那么毒辣。”
“哦?她都说我啥了?”王翠花问。
吴母压低声音,掰着手指一项项细说:
“她说你啊,年纪一大把,骚气外漏,在村里时,就整天勾勾搭搭,进城了,买个菜都要冲着老头抛媚眼。”
“什么?!”王翠花听得火一下就起来了,差点没给桌子掀了。
要不是出门前穗子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跟她们起冲突,她现在就能脱下鞋,拿鞋底子把吴母这张臭嘴打烂。
吴母见她生气了,再接再厉,继续煽风点火:
“她说的还有更难听的呢,哎呀,我说不出口,太难听了,就是怕你们婆媳闹矛盾,我才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她说啊,你家姣姣,其实不是四爷的孩子!”
###第479章顺势破案###
,我在八零追糙汉
王翠花听到前面那句已经很火了,听到后面这句,忍无可忍,抄起毛线针对着吴母的脸抽过去。
连抽三下后,王翠花才收手。
“啊,不好意思,我气糊涂了,你看我,把你当成她了。”王翠花说。
吴母被她抽得,脸火噜噜的疼,有心想骂,为了达到煽风点火的目的,也只能强装大度。
“没事,我挨你几下到也没啥,就是吧,替你不值得。你看,有几个婆婆能做到你这个地步的?对她掏心挖肺的好,给她哄俩孩子,什么好吃的好东西没给她?”
这些挑拨离间的话,给任何一个婆婆听了,都能引起极大的共鸣。
不可谓不缺德。
只要开了这个头,都能掀起滔天的怒火。
“你确定这是她说的?”王翠花咬牙问。
“千真万确啊,这要不是她说的,就让天老爷下个雷,把我劈死!”吴母甚至发上了毒誓。
“我听到后,就替你不值,几次想找你说吧,又怕影响你们婆媳感情,造成你们家庭矛盾。可是不说呢,看你每天跟个傻子似的,给她忙前忙后,不值哦。”
“我回去找她对峙!”
“啧啧啧,这谁能承认?搁我,我也不敢承认啊,得了老姐妹,你就别气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留个心眼,别对她这么好了。”
吴母见王翠花气得快炸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等王翠花怒气冲冲地离开,吴刚才进门,压低声音问她:
“妈,事儿你办成了?”
“成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这一套我过去用了多少次了,甭管关系多好的,听了都会炸,管他是什么婆媳啊,妯娌啊,姑嫂,就是这套磕,左右一活动,再好的关系也处不下去。”
吴母一脸得意。
她男人死得早,这么多年自己带儿子,受尽了婆家的欺负,心理多少有点扭曲。
这次她儿子收了人家的好处,让她搅和老于家的婆媳不合,拿了钱就要办事。
可即便是不拿钱,她早晚也会做出跟现在这样搅和人家的行为。
在过去的很多年了,她用这招,挑拨了无数的人。
“我就见不得这些能装的,婆媳就是天敌,一天乐呵呵的,装给谁看,恶心谁?还有她小姑子,我早晚也得念叨几句,哪有小姑子跟嫂子关系那么好的?”
吴母一想到自己凭三言两语,又拽下了一对“虚伪”人家的面具,心里美得不得了。
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听到王翠花踹门咣当的声,吴母脸上乐开了花。
王翠花踢了大门,心里的气儿还是难出。
穗子看她气成这样,迎出来问。
“娘,咋了?”
“气得我冒烟了!”王翠花嘹亮的嗓门传到了隔壁。
“进屋说啊,外面冷。”
穗子看婆婆气成这样,猜事情肯定比她想的要复杂,忙给人领进屋。
老于家的这栋大平房是打通了两间房,一共有五间房,最里面的小屋做成了书房,姣姣写作业穗子看书都在这,在屋子的最东头,说话老吴家听不到。
“唉呀妈呀,我要气背过气了,快给我舀瓢凉水,我得败败火。”王翠花往椅子上一坐,越想越来气。
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这个老吴太太,太托马的缺德了,她就是个生儿子没有腚眼的混蛋,嘴里喷粪,满嘴没一句人话,要不是你叮嘱过我,我能把她嘴撕烂了。”
王翠花先是喝了半瓢凉水,压了点火,这才把吴母的话讲述一遍。
她都没说完,于水生就站起来了。
抄起斧头就要往外走,穗子忙给于敬亭使个眼色,让他拦着,结果于敬亭直接去厨房拎起了菜刀。
穗子扶额。
她就不能对于敬亭期望过高,她咋就忘了,在于敬亭听来,这不仅是污蔑他娘,更是欺负他媳妇,双重打击,不揍一顿难平心头之恨。
“都冷静下,肯定有给你们动手的机会,不是现在。”穗子跑到俩人跟前摊开手臂。
于水生的脸色从没有现在这么难看。
对方竟然造谣,甚至说到了姣姣的身世,他作为父亲和丈夫,对这种极其恶毒的言论是零容忍的。
“给我个理由。”
“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这里面好像哪儿不对——敬亭,你快劝爹,我反应慢的,你得给我点时间。”
穗子算是这家里唯一保持理智的人了。
尽管对方用这样恶毒的手段,企图在她和婆婆之间制造嫌隙,但是穗子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哪儿怪怪的。
她现在就在思考到底哪里怪。
于敬亭气一点不比他爹少。
吴家用的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并不算稀奇,实际上每个人身边,可能都会有这么一两坨狗屎。
他们当着你的面,阿谀奉承,各种贴心。
转过头,就对别人散播谣言,把人诋毁的各种不堪。
而这种看似拙劣的计谋,成功率却是极高。
正因为平日里是关系不错的“朋友”“邻居”甚至是“亲戚”,所以这些造谣生事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在外人看来可信度就特别高。
吴家的计谋虽然不高明,可是她们传播的内容,却是太过歹毒了。
如果不是穗子是王翠花看着长大的,王翠花说不定真的会相信这些,到时候婆媳之间这辈子都不会有和平了。
更甚至,散播姣姣不是于水生亲生孩子,一旦流传开来,王翠花夫妇感情稍微脆弱一点,都会陷入流言的漩涡,渐渐离心。
只是这个恶毒的谣言,遇到了老于家这种家庭,算是白费了。
王翠花跟穗子娘那是过命的交情,她又是真心喜欢穗子,知道穗子的为人不可能说这些,而于水生更是不可能相信姣姣不是自己孩子这种鬼话。
虽然家里人没上当,但是被人平白无故往嘴里塞恶心,不揍一顿,实在是难以出气。
于家爷俩鼓足了气,站在那等着穗子说理儿。
穗子把王翠花刚刚的每一句话都琢磨了一遍,每一个字都没漏掉,终于,她想到违和点是什么了。
“娘,你说她管我爹叫什么?四爷?你确定她用了这个称呼?”
“对啊,咋了?”
“那我知道是谁教唆她这么说了,不是杨金环就是沈凉吟,就是她们俩,不会有别人。”
###第480章谣言就是这么传下去的###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听婆婆说那些话,觉得哪儿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