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是她,你是?”“我是她同事,听说她要生孩子了,单位让我来看看,生了没?”
“没呢,肚子特别大,估计也快了。”
男人露出遗憾的表情,掐指算了算,可惜了,错过这俩好时辰,往后一个月内再也没有好日子了。
只能回去禀告樊厂长,陈涵穗的肚子,是指望不上了。
穗子到家,躺床上,出了一身虚汗。
生产后身体太虚,还是需要静养。
想着于敬亭说的,床底下还藏着东西,穗子又起来,正要下床,被王翠花按住。
“你要干嘛,我来弄,你别地方。”
“敬亭说床下有东西,拿出来看看是什么。”
“估计是土特产吧,我来看——好家伙,这啥玩意?”
王翠花使把东西拖出来。
是个破破烂烂的袋子,一碰咣咣响。
“他整这么多石头干嘛?”
王翠花把袋子里的石头拿出来,穗子一看,倒吸口气。
“娘,你一个个拿给我看!”
这些石头有大有小,共同点,就是都切开了。
王翠花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黑黢黢的石头,总觉得这玩意特别像河边捡来的。
“娘,拿个手电给我。”
王翠花拿来手电,穗子把手电对准石头,翠绿透亮。
闻声而来的姣姣发出惊呼。
“好漂亮!”
“这是赌涨的翡翠,打灯见色阳,感觉水头也不错,但具体涨多少,还得进一步切出来看。”
穗子又查看了另外几块,无一例外,全都有货。
“知识改变命运.......”穗子发出感慨。
她给于敬亭恶补的那一晚上专业知识,还是挺有用的。
生孩子时有医生在,于敬亭只说他赌垮的那一部分。
保留了后面他赌涨的这些。
财不外露。
穗子给他带了1000块,走的时候就叮嘱他,把钱都花完,不要舍不得。
一半赌石,一半买明料。
所谓明料,就是已经开好的翡翠,价格更高一点,但基本已经没有赌性了,所见即所得。
王翠花见到地上还有个拿着卫生纸裹起来的大球,拿起来拆开,里面是几块明料。
穗子看得喜笑颜开。
都是她要求的料子,有冰种飘花,有果绿,还有紫罗兰和三彩什么的。
遗憾的是没有帝王绿,极品翡翠可遇不可求。
她拿着手电挨个扫了圈,部分有裂,但是不要紧,后续做货都能避裂,更难得的是,有几块料,可以切手镯。
这些料子因为已经是成品了,价格相对比较高,但保值效果却是惊人,现在买了,就等同投资。
王翠花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儿好,没抛光的明料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颜色好看的石头。
但见穗子那么开心,猜这应该是好东西。
“这几个,给咱娘几个压手镯,这些全都留着压箱底,等姣姣和孩子们结婚时再加工。”
穗子这会也不虚了,财富可以治愈产后虚弱。
“怎么不现在就雕点小吊坠,给孩子们戴上辟邪。”王翠花问。
“现在的雕工太粗糙了,对不起这些料子。”
这会翡翠的价格算是历史低价,同时雕刻师父也都很一般。
有的好料子都糟蹋了,不如留着。
王翠花不理解穗子为啥对着一堆破石头那么高兴,但她开心的情绪还是感染了王翠花,喜滋滋地帮穗子收识石头。
突然,王翠花在地上看到个小盒子。
“这是啥玩意?”
王翠花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翡翠戒指。
准确说,是翡翠扳指。
“黑了吧唧的,不值钱吧?”王翠花不认识这是啥,就觉得挺大一只,应该是男人戴的。
“这个是墨翠,你看着黑,可是打灯——”穗子用手电照了下,翠绿一片,特别好看。
“水头很足,是戴在拇指上的,问题是,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穗子闭着眼回想。
王翠花把扳指放在盒子里,嘴里嘟囔。
“铁根也太没正事儿了,有钱不给你买戒指,他自己买,回来得训他,大老爷们戴什么戒指。”
穗子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傍晚,家里来人了。
是没见过的男人,戴着眼镜,自称是樊煌派来的。
樊煌就是之前跟穗子通过电话的樊家大房。
这个人来告诉穗子,给她添麻烦的樊皋已经抓到了,现在已经被押解回京。
他代表樊煌过来慰问穗子,还给穗子带了不少补品。
王翠花跟人寒暄了一会,便推说穗子身体不舒服,可能这两天就要生了。
男人特别识趣,说了些吉祥话就离开了。
穗子长舒一口气,事情总算是都解决了。
“这男人是干嘛的?”王翠花问。
“应该是樊煌的心腹。”
“感觉他很会说话,比之前那个樊皋强多了,一个喽啰都这么有水平,他主子想必更厉害吧?”
王翠花给人算了那么多年命,看人自是有一套,很会抓重点。
穗子点头。
“樊煌是按着家族继承人标准培养的,水平当然是超出其他几房很多,如果没有意外,他可能就是樊家下任主事的。”
作为有底蕴的大家族,对于长子长孙还是很看重的,教育的方式肯定也跟别人不一样。
“我瞅瞅他拿的啥,这都是啥玩意,你看看。”王翠花把礼盒推给穗子,她不认识这是什么。
穗子打开盒,拿出一根手指长短的细棍看了看,眉头皱起来。
“是虫草。”
剩下的那几个礼盒,有燕窝有雪蛤,都是名贵的补品。
穗子蹙眉。
这个樊煌出手,会不会太大方了些?
她跟这家伙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至于送这些?
###第341章亲妈在谁也不好使(月票450+更)###
傍晚,穗子按着计划住了院。
隔天早晨,所有街坊邻居都收到了王翠花带来的喜讯,说穗子在今天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均安。
王老师掐指算了又算,直摇头,一连说了好几声可惜。
如果按着王翠花说的出生时辰,再普通不过的命格。
如果能早出生一些,说不定能赶上十年不遇的天赦入命呢。
老于家的喜事接连不断,先是穗子诞下了一对漂亮的龙凤胎,接着又传出于敬亭没死的消息。
说是穗子上午生了孩子,他中午就出现了。
这件事引发了邻居们的轰动,厂里出去一队人全军覆没,就活了一个,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别人都在议论穗子家的好运,只有王老师在那念叨。
“不应该啊......”
这种罕见的好运,怎么看都应该生出个好命格的孩子,怎么俩孩子的命格这么普通?
这不符合玄学啊!
穗子解决了压在心头的难事,烦心事一扫而空,顺利下奶。
俩小娃总算是告别了奶粉,吃上了母乳。
于敬亭娘俩唯恐她恢复不好,无视医生建议出院的提议,硬是让她在医院躺够了一个礼拜。
出院时孩子们肥了一圈,穗子也是神采奕奕。
出院当天,失联已久的陈丽君出现在老于家门前,刚好跟回家的穗子迎面遇上。
“妈,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担心死我了!”
陈丽君摊开手臂,穗子也摊开手,打算跟妈妈抱一下。
陈丽君越过穗子,直奔抱着孩子的王翠花和于敬亭。
穗子:......
“让我看看我的俩外孙,哎呦,真好看。”
陈丽君看看外孙,又看看外孙女,笑得合不拢嘴。
“妈妈,你不看看你刚生完孩子的女儿吗?”穗子酸溜溜。
她这么大个人,就这么被无视了吗?
“你不用看也知道被敬亭养得很好,我还是看看孩子——嗯,闺女像爸爸,儿子想你,真肥。”
真肥!这俩字犹如利箭,戳到了穗子的心上。
俩孩子对外说7天,实则已经9天了,比起出生时,模样变了不少。
儿子还是胖奶秃,但眉宇间已经看出像穗子的一面,他很喜欢睡,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拉,特别好照顾。
女儿就有点磨人了,比儿子小了一圈,却精力充沛,睡觉时间很短,醒了就哼哼唧唧,非得要于敬亭抱她才老实。
穗子觉得闺女可能有点缺钙,让医生开了些儿童钙回来吃吃看。
陈丽君看着瘦了许多,虽然化着妆,但眼里还是有遮不住的倦色,感觉她这几天应该经历了不少事。
穗子问她,她只轻描淡写的说出差了。
但用膝盖想也是不可能的。
穗子打电话时已经告诉了她,于敬亭失联了,若陈丽君真只是出差那么简单,怎么可能丢下即将临盆的女儿,一声不响地跑了?
如果不是遇到了不得已的险情,陈丽君是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消失。
她越是不说,穗子越是觉得,母亲一定是披荆斩棘穿过了艰难险阻才来到自己身边。
当了母亲之后,穗子好像更能体会到陈丽君当年的艰辛,尤其是她为了保护孩子,经历了改生辰的时间后,她越发能理解前世母亲对她做的一切。
“这怎么生了娃后,还变得磨磨唧唧了?敬亭,快给她领走,别让她用这么腻乎的眼神看我。”陈丽君不耐地搓搓胳膊。
穗子肉麻兮兮地看着她,给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穗子嘟嘴。
“生了孩子后,我这家庭地位一下就没了。”
婆婆和老妈都围着孩子转悠了,都不正眼看看她。
“谁说的?我不还稀罕你呢么,来~”于敬亭将穗子打横抱起,猝不及防。
穗子脸腾就红了,忙用手锤他。
“放我下来啊!”
看到邻居们都朝着她家走,穗子脸更红了。
“怎么这么轻?”
于敬亭就跟没听到她的抗议似的,掂掂分量,对她现在的体重表示不适应。
生完孩子,穗子一下子少了十多斤,就这还天天嘟囔要减肥呢,昨天还强迫于敬亭把汤里的油花都撇掉,否则打死也不喝。
“你是怎么做到昧着良心说话的?她都快胖变形了。”陈丽君作为亲妈,毫不客气地在穗子心头捅刀。
“妈,你可不能乱说话,啥叫变形?哪个女人能变成我媳妇这么好看的?”
于敬亭护犊子了,单手开门,抱着他羞愤欲绝的媳妇进屋。
陈丽君看小两口的背影,嘴角带笑。
“丽君啊,你怎么一回来就跟穗子斗嘴?你没信的时候,这丫头都要愁死了。”王翠花替穗子打抱不平。
“她都有人疼了,我总不能让她的生活太甜了吧?”陈丽君开玩笑道,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外孙,眼神满是柔和。
这孩子长得真像穗子,抱着他就好像时空穿梭,看到了刚出生的穗子。
龙凤胎是非常罕见的,穗子生了对龙凤胎的消息不胫而走,邻居们纷纷拎着鸡蛋红糖上门来看。
谁看到这俩孩子都觉得好看,儿女双全一步到位,大家都称赞穗子太会生了。
陈丽君虽然嘴上不断地嫌弃穗子胖,可穗子的月子饭都是她亲自下厨,营养丰盛,还不允许穗子挑食。
“怎么又是猪蹄汤啊......”穗子看到于敬亭端过来的汤,头都大三圈。
偷摸瞅瞅,陈丽君在厨房忙活呢,没工夫管她。
于是穗子双手合十。
“敬亭,你喝了吧。”
“我又不下奶,喝这玩意干嘛?”
“我不喝,我看着就没胃口。”穗子躲被子里,假装自己睡着了。
“又在那耍小性欺负敬亭呢吧?”陈丽君端着碗鸡蛋羹进来,一把掀开被子,把赖皮的穗子揪出来。
“赶紧喝了,碗腾出来,晚上给你炖鸽子虫草汤。”
“我不要......”
“喝!”陈丽君一个字,穗子憋着嘴,委屈巴巴地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喝一口,就委屈地看于敬亭一眼,写满了求助。
于敬亭看心疼了,想开口替穗子说两句,陈丽君冷冷地看着他。
“孩子奶不够喝,你喂?”
于敬亭闭嘴,小两口一起卑微。
在丈母娘强大的气场下,谁也不好使。
“对了妈,这个虫草是樊煌送的,他干嘛这么客气?”
陈丽君手里的鸡蛋羹翻了。
###第342章im
your
father###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拿抹布。”陈丽君快速站起来。
穗子看着她的背影对于敬亭说道:
“你看她,是不是很心虚?”
于敬亭笑嘻嘻。
“你快喝汤吧,不喝完咱妈又该念叨你了。”
穗子撇嘴,小口喝汤。
于敬亭在穗子看不见时摸了摸下巴。
丈母娘这反应的确是可疑。
但聪明男人,是绝对不会跟老婆一起讨论丈母娘的情史往事的。
人家亲娘俩,打完马上好,回头一起挠他,他找谁说理去?
一碗汤,穗子磨磨唧唧喝了快十分钟,陈丽君等她快喝完才回来。
“妈,你也太慢了,敬亭都收拾完了——对了,刚刚说到哪儿了?”
穗子还惦记问樊煌的事呢。
“你们往床底下放这么多石头干嘛?”陈丽君战术转移话题。
弯腰,从床底抱起一块翡翠原石。
“妈,你会不会看这些?都是我从边境那赌回来的。”
于敬亭配合岳母转移话题。
这俩女人见面就掐,他夹在中间,时刻准备着拉偏架。
“原石我不太懂,成品倒是可以看看。”陈丽君满意地看了眼女婿,还是这小子识趣。
“成品只有一个。”
于敬亭拿出小盒子,取出里面的扳指。
穗子回来这几天把这茬忘了,看于敬亭把扳指拿出来,她也好奇。
陈丽君接过扳指,来回转了两圈。
“这种品相完好无瑕疵,水头也好的极品墨翠价格不菲,知道出这个的概率是多高吗?”
在穗子和于敬亭的注视下,陈丽君说出概率。
“百万分之一。”
每一百万块原石里,才能出这么大点的极品。
“哪儿来的?你俩现在的财力,把这个胖妞论斤卖了也买不起。”
陈丽君比了下穗子。
被点名的胖妞瞪圆眼:“嫌我胖就不要熬猪蹄汤啊!喝那玩意能不胖?”
眼看着又要掐,于敬亭忙做和事佬,把这俩女人分开。
“这个不是我买的,是我从老王八羔子那顺来的。”
他在边境赌石,跟当地档口地下老大胡四爷起了矛盾。
一开始是他把嘲讽他的卖家削了。
卖家找四爷出面,胡四爷派了一堆人埋伏于敬亭,被于敬亭反杀捆树上了。
于敬亭捆完了人,想着穗子给的钱还没花完,媳妇说了,钱不花完不让回家。
又换了个档口,切了一堆石头,有涨有垮,总的来说是赚的。
买明料时,刚好听到切料子的老板跟人闲聊,说四爷的扳指抛光好了,于敬亭一听,哦豁?
顺口问了句,哪个四爷?
那边回他,就是威震八方的胡四爷呀。
很好,于敬亭正愁找不到这个老王八羔子呢,这不就来了?
“我就把咱家切下来的边角料扔他戒指盒里,这个顺回来了。”
“妈,他偷这个金额的扳指,够判了吧?”穗子问陈丽陈丽君摇头。
“怎么能是偷?俩盒子放一起,咱家敬亭不小心拿错了,主观上不存在犯罪意向,懂?”
穗子撇嘴。
“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
她老妈就是有文化的女流氓。
“我还在盒子里留了纸条。”
“???”穗子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呼风唤雨太平常,人间傻帽胡四郎。若要问我是何人,你爹我是于家郎。imyourfather。”
于家郎=于家好儿郎
于敬亭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打油诗念了出来。
“......”穗子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谢天谢地,这家伙能囫囵个的活着回来,真是上天的恩赐。”
陈丽君琢磨着这首打油诗,还挺顺口,满意地点头。
“敬亭这半年进步是真大,都会用英语骂人了,优秀。”
“妈!你还夸他?!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他在人家地盘上,单挑人家地头蛇啊!能活着回来没被人打断腿,这都是生命的奇迹!”
穗子怒,伸手就要掐于敬亭的耳朵。
于敬亭机智地躲在丈母娘身后,陈丽君拍掉穗子的手。
“坐月子的人咋咋呼呼,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养身子了,躺那,闭目养神,不要胡思乱想。”
穗子深吸一口气,很好,这俩人沆瀣一气了?
“娘!敬亭他欺负我!”穗子气沉丹田使劲喊。
召唤术:真の婆婆的爱!
王翠花抱着孙女冲过来了。
她刚给小丫头洗了澡,把香喷喷的小娃放穗子边上,反手就给于敬亭一掌。
“你惹呼穗子干嘛?!给穗子气得回奶,把你剁了喂孩子?”
“嚯,那可不成,我外孙儿吃这不干净的玩意会拉肚子。”陈丽君帮腔。
于敬亭无奈地看着岳母——您老到底是哪波的?
这次换成穗子得意洋洋,呵呵呵,让他在那和稀泥,活该!众叛亲离了吧!
于敬亭瞪穗子,穗子冲他做鬼脸。
陈丽君懒得搭理这对幼稚的小夫妻,挽着王翠花往外走。
“别搭理这对二百五,翠花,我帮你洗波波去——话说,陈涵穗你这个没文化的胖妞,你怎么给俩孩子起这种奇怪的小名?”
波波是穗子家男娃的小名,女娃叫落落。
刚开始听还不觉得有问题。
陈丽君叫顺口了,发现连起来就是“萝卜”。
学了那么多诗词歌赋,上了那么多年的学,最后起了个萝卜当名字。
“歪名好养活,也算是跟他们这杆儿爹一脉相承了。”
穗子指着于敬亭。
大萝卜的娃,不叫小萝卜叫什么?
隔了一会,洗的干干净净的波波也被送了回来,这孩子洗澡全程睡大觉,洗完了都没醒。
落落精神抖擞,正被她老爸抱着在屋里晃悠。
“看看我大闺儿多漂亮,长大后得迷死一群臭小子,来,爸爸叫你英语啊,imyourfather~”
于敬亭抱着闺女絮絮叨叨,终于给小丫头说困了,小眼皮合在一起睡着了。
把闺女摆在儿子边上,看着睡着的孩子娘,再看看俩娃,于敬亭得意地叉腰,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趁着穗子睡着,于敬亭溜出去,找到正拿着菜谱研究月子餐的陈丽君,递了根烟过去,殷勤地点上。
“妈,樊煌跟你到底啥关系啊?”
“问的太过直接了吧?”陈丽君挑眉。
“哦,那我换个委婉的问法——我媳妇的亲爹到底是谁啊?”
###第343章少点苦,多点甜###
于敬亭这“委婉”的问法,直的不能再直。
陈丽君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个臭小子,怎么不当着穗子面问?”
于敬亭蹲她边上,跟她并排抽烟。
“我媳妇坐月子呢,哪儿能让她费这个脑子。”
陈丽君缓缓地吐了个烟圈,目光幽远。
“我更年期呢,也不能费脑子。”
“你才四十,更什么年期?”
“youngman,告诉你个秘密,其实穗子是我喝了女儿国的水,自己生出来的。”
“别闹!”
陈丽君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掐灭烟头叹了口气。
“挺好个傻小子,读什么书?一点也不好糊弄,没意思了。”
“我就是不读书也没傻到信这种鬼话,你去问姣姣,看她信不?”十岁小孩都不信这种鬼话。
“扳指不错,以后就带着吧。”陈丽君看着于敬亭的翡翠扳指说。
“.......我媳妇转移话题的破烂技巧,都是跟你学的吧?”
再也没有比这更生硬的方式了。
“她亲爹我只能说,不是樊煌。其他就别问了。”
于敬亭看她这样,知道再问也没结果了,陈丽君的性格,能跟他说这些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掏出烟盒递给陈丽君,陈丽君摇头。
“这玩意抽多了伤身,你媳妇闻着了又该叨叨咱俩了。”
穗子不喜欢人吸烟,偏偏这家里除了她和姣姣,都是烟民。
“你非得让她看见?”
穗子从屋里出来,就见着她老妈和老公,俩人并排蹲着,头顶冒着烟。
看到这一幕,穗子觉得自己头顶也要冒烟了,气的。
穗子想看看这俩玩意背着她说什么,悄无声息地站在俩人身后,隔了好一会,就听那个冒着烟的女人说:
“我当年在那种环境里都能独自把她养大,现在她长得这么好这么胖,没道理让半路出来的傻B玩意把她抢走。”
“让我媳妇听到你说她胖,会炸毛的。”
于敬亭嗤了声,正想表达下自己的观点,就听身后传来暗搓搓的声音。
“我,听到了。”
冒烟的男女同时僵住。
穗子凑过来,蹲在于敬亭的边上,轻轻地接过他手里的烟,在陈丽君和于敬亭惊诧的表情里,放在嘴边吹了一口,吐于敬亭一脸烟。
于敬亭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呆滞二字形容。
穗子很满意自己制造出的这效果。
她老妈和她老公俩人同款小豆眼,看起来滑稽极了。
下一秒,穗子乐极生悲。
“坐月子抽什么烟?!”陈丽君黑着脸把烟扔地上。
“学坏了!堕落了!”于敬亭夺过穗子手里的烟踩灭。
“你俩背对着我,又说我坏话,又偷摸抽烟,到底谁有错在先?”
穗子双手环抱,想给他们来个死亡凝视。
其实刚那口她根本没吸,只是把烟凑到嘴边,将烟雾吹向于敬亭。
哺乳期吸烟那是拿娃开玩笑,危害孩子们的“食品安全”。
“太不像话了,扛走!”
陈丽君一声令下,于敬亭将穗子抱起来,无视她拳打脚踢,强行抱进屋。
“老陈太太!不用你总说我胖!我苗条下来吓死你!你年轻时候瘦得跟个棍儿似的,我都没嫌弃你像个柴火妞似的,你还敢说我胖,于敬亭你捂我嘴干嘛——唔!”
屋里没动静了,穗子被于敬亭暴力镇压了。
陈丽君气乐了,笑够一琢磨,不对劲。
避重就轻不问亲爹是谁,只揪着体重在那嗷嗷,这坏丫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到底是我优秀的基因,就是聪明。”
亲爹是谁,穗子根本不在乎。
在她心里,这件事还没有亲妈伙同老公鸟悄抽烟,还吐槽她胖来得生气。
地上的烟头还冒着残气儿,陈丽君想着女儿装酷拿烟的傻样,生涩又笨拙,傻了吧唧的透着一股虎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