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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她这一哆嗦,于敬亭就更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

    “媳妇你别难过,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替你报仇,你不要想这事,就当没发生,要恨要怪都怨我,你别钻牛角尖。”

    “呃,本来也没发生过——算了,你们还是先去看看杨韦吧,我怕他死了.....”

    ###第317章还是要多做好事###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于敬亭这一路想了无数种可能。

    各种最坏的结果都想过了。

    刚开始想,如果穗子真被伤害了,他就手刃混蛋给穗子报仇,然后自首去。

    但一想到她和孩子没人照顾,又觉得这么莽撞不好。

    报仇的方式可以再议,但他一定要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和孩子。

    无论怎样,她都是他心里最干净的姑娘。

    是那个坐在树下,秀气的啃豆包的小姑娘,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于敬亭向往的世界。

    那应该是个幸福又无忧的世界,她也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清澈美丽的姑娘。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如果她真的走不出来,他就赔一只手给她,不能保护媳妇的手要了也没用了,如果他是个残疾人,穗子或许就舍不得放下他——

    这些,都是于敬亭自己脑补出来的。

    被想象折磨的惨兮兮的于敬亭,硬是脑补出比悲惨世界还悲惨的场景。

    但是任凭于敬亭想象力多丰富,他也脑补不出这样的结局——

    “你是说,他人,在这里?!”

    于敬亭指着木箱子。

    廖勇也是同样见鬼的表情。

    穗子心虚地低头,两根手指对呀对。

    “我,我是正当防卫的.......我不是主观意识要伤害他的!”

    她现在也是懵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到的。

    廖勇敲敲箱子,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大老爷们,会被身怀六甲的孕妇锁箱子里,这也太夸张了!

    里面发出细微的呼救声。

    “救.......我......”

    靠!真有人!廖勇感觉自己白活了,太颠覆认知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乖乖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救我啊!我啥也没干啊!”

    杨韦听到人民的卫士来了,嗷一声哭了出来。

    看到希望和曙光了!

    能把坏人逼到这个份上,穗子也算是创造了个奇迹。

    箱子盖一打开,廖勇差点没憋住。

    里面那个倒霉催的,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窝在箱子里,不是亲眼所看说出去都没人信!

    “不许动——还好我随身带着相机!”

    廖勇从兜里掏出相机,对着箱子各种角度无死角的拍摄。

    杨韦没出息的哭,还不敢动,这张照片成为了报纸的头条。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本市居民一想到这张照片就会笑,承包了全年笑点。

    亏得这年代不举办沙雕新闻评选,否则他一定榜上有名。

    杨韦从箱子里被拽出来时,脸上全都是泪,他是真吓到了。

    穗子也是哭得不行,抱着于敬亭就喊怕。

    于敬亭虽然知道媳妇没事,可他受不了穗子哭,穗子一哭,他就狂躁。

    也不顾廖勇阻挡,把杨韦一通暴打,锤够了再上交给国家。

    入室抢劫——虽然未遂,但也足够他免费剃头免费吃菜很多年了。

    配合录完笔录,穗子从警局出来。

    廖勇亲自送她和于敬亭,穗子这会已经不哭了,可是还在抽泣。

    于敬亭小心翼翼地哄着她,温柔的不得了。

    廖勇看得哭笑不得。

    “老同学你就别哭了,你这头发丝都没少一根,还把歹徒吓够呛——我看他都快让你吓魔怔了。”

    只看穗子做的这彪悍反击,叫她一声女中豪杰都不过分。

    谁能想象这么厉害的女中豪杰,是个娇滴滴的爱哭包?

    “我真的很害怕啊。”穗子一说起来又委屈了,把头埋在于敬亭的怀里,跟个受气小可怜似的。

    “乖,不怕了。”于敬亭忙给她顺毛。

    “天生一个强人,偏偏长了个柔弱不堪的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廖勇就没见过这么矛盾的女人。

    今儿这徒手斗歹徒,把人锁箱子里反杀,彻底颠覆了他对穗子的认知。

    偏偏她过后还哭得跟什么似的,让人觉得她好像很怕——但又没有真的怕。

    “你这算不算行动上的巨人,眼泪里的小婴儿?”

    “胡说什么,我媳妇从来都是柔弱又胆小的,今儿要不是那混蛋吓着她了,她能下得去手吗?看把我媳妇吓的啊.......”

    穗子一听他这么说,眼泪又掉下来了。

    于敬亭怜惜不已。

    廖勇嘎巴两下嘴,心说您这柔弱的媳妇,把铁杆儿折叠椅子的铁杆儿都打变形了,您知道吗?

    这要是柔弱,彪悍得啥样?

    “你不懂的,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于敬亭不厌其烦地给穗子擦眼泪。

    “小姑娘不哭了啊,回家哥哥给你吹唢呐。”

    穗子原本还很难过。

    听到小姑娘和唢呐这俩词出现在一起,瞬间想到了什么,哭不出来了。

    “我不哭了.......你能不吹吗?”

    “噗,你们俩是要把我笑死。”廖勇又被逗笑了。

    这两口子,真是欢乐趣多多。

    于敬亭冷眼看他。

    “怪不得你娶不到媳妇,瞅你那没心没肺的虎样!”

    廖勇笑不出来了。

    于敬亭对穗子露出温柔脸,他可得赶紧回家,给媳妇做点好吃的,压压惊呢。

    “敬亭,咱家拖拉机呢?”

    穗子问。

    于敬亭呆了一会,突然骂了句。

    “我靠,丢路边了!”

    他为了救穗子,哪儿还管得了拖拉机,穗子不提,他都想不起来家里还有这玩意了。

    还好这会民风淳朴——主要是拖拉机这种大型物件,丢路边也没人敢动。

    于敬亭赶过去时,拖拉机还在。

    上面多了几个孩子,正在车斗里蹦跶着玩呢。

    光蹦跶还不够,还拿着粉笔在上面胡乱画,熊孩子哪儿都有。

    要是搁在往日,于敬亭肯定追过去,逮到不听话的吓唬一下。

    可今天,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牵着穗子的手站在边上,用他自认温和的眼神看着。

    给几个熊孩子吓得头也不回的跑路。

    “你今儿这是怎么了?”穗子好奇。

    “没啥,只是突然觉得——”于敬亭顿住,不再说话了。

    他低头研究车哪儿出了问题,穗子在边上等着。

    想着他为了自己一路狂奔的模样,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明白他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他一定是想说,还是要多做好事多积德的,她还完好无损的留在他身边。

    就在他安静修车的一瞬间,穗子也有了跟他一样的感受。

    她此生一定多行善积德,好好对他。

    ###第318章检验真理的时候到了###

    尽管穗子觉得自己没受到什么惊吓,但在于敬亭的坚持下,还是去医院查查有没有动胎气。

    医生仔细查了一圈,确定穗子啥事没有,于敬亭这才放心。

    穗子的胆量在俩人的朋友圈里,一直是个迷。

    要说她胆儿大吧,看个小虫小蛇都能吓哭。

    要说她胆儿小,怀孕七个月都能把入室歹徒“折”柜子里,还没动胎气.......

    于是朋友之间就流行这么一句话,穗子的眼泪跟鳄鱼的眼泪是一样的,生理性泪水,某得感情。

    折腾这么一圈,穗子的感冒不药而愈了。

    搞得大家都笑她,说她这哪里是感冒,分明是相思病。

    于敬亭一回来,腰部酸腿不疼也不瞌睡,苞米粥都能喝两碗了。

    虽然是戏言,不过于敬亭也是不敢再离开穗子了。

    就留在家陪穗子。

    王翠花回来后才知道儿媳妇差点遇险,气得拍桌而起。

    “不行,我得再回村一趟,我看他们家就是欠揍!”

    “杨家爷俩都进去了,儿子是主犯,他老子跟着参与,俩谁也好不了。”穗子没什么情感波动地说。

    “那也该回去把他家房子点着了!等这黑心肝的俩玩意出来,让他们无家可归!”王翠花愤愤不平。

    她把六婶当姐妹,人家一家子算计她儿媳妇,越想越气。

    穗子哄了一会,勉强才把她哄好。

    晚上,穗子都睡了一觉醒了。

    于敬亭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怎么还不睡?”穗子揉揉眼。

    看了眼时钟,这会都凌晨两点多了,他不会一直这个造型盯着她吧?

    “嗯,就要睡了。”

    “对了,你从杨六那问出什么了没?”穗子白天光顾着哄婆婆,都没来得及问他。

    提及此事,于敬亭的嘴角向下抿了抿。

    他这几天闲下来就去收拾杨六,把那一家子搅和的不轻。

    杨六却死活不肯说当年的事,从他的态度里,于敬亭能感觉到他有所隐瞒。

    但还没审出来,杨家就出幺蛾子。

    杨家父子被得被抓进去,再想问也没机会了。

    “他不肯说,那就说明他是心虚的,也证明了咱爹就是没死,可你为什么看起来忧心忡忡?”

    穗子把手搭在他的眉心,试图抚平他紧蹙的浓眉。

    “你说他那么心虚,有没有可能,咱爹已经被他......”

    于敬亭说出心底的担忧。

    于水莲和杨六提供了不同的线索。

    于水莲说她看到于敬亭他爹被人抬上车带走了,杨六明知道埋得不是于敬亭,却隐瞒多年。

    于敬亭很难不去多想。

    万一,他爹被人抬上车后,又被杨六灭口了怎么办?

    “别胡思乱想,咱爹就是活着,我有预感的,咱娘不一直说我是福星下凡吗,你得对福星有点信心。”

    穗子话音刚落,窗外一声惊雷,吓得她钻到他怀里不肯出来。

    于敬亭乐了。

    “你这福星,胆儿也忒小了点。”

    “有你在,我要那么大的胆儿干嘛.......”穗子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出。

    小手捂着耳朵,她真的很不喜欢打雷的声音。

    小时候,陈丽君上山挖菜不在家,陈开德喝多了耍酒疯,把她锁在仓房里。

    外面打雷,她吓得直哭,陈开德就站在外面哈哈大笑。

    笑够了就把她丢在仓房里,一直到陈丽君回来才放她出来。

    所以长大后就觉得雷声很讨厌,听到打雷就想到不愉快的童年。

    “嗯,不怕,我在呢,以后打雷你就到我怀里,我搂着你。”

    于敬亭抓过被子把俩人裹在一起。

    “睡吧。”

    穗子靠在他怀里,有他陪着,雷声都没那么膈应人了。

    半夜打了几声雷,没下雨。

    王翠花早起看到干燥的路面直叹气。

    “这干打雷不下雨可咋整。”

    “云层里水气不够,就算是空气对流强也没用。”穗子解释了下。

    这干旱才只是个开头而已,未来两年降水量都不够。

    “不下雨打那么大的雷干嘛,真是多此一举......”

    王翠花还惦记老家的那几亩地。

    这雷的确没有带来降雨,但是却带给了穗子一些灵感。

    晚些时候,廖勇带过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杨六跑了。

    杨韦虽然是落网了,但是他们下屯抓同谋的杨六,杨六闻风跑了。

    用廖勇的话说,他们虽然已经展开了排查,但是警力有限,一时半刻的不好抓。

    现在杨六逃到哪儿也不知道。

    “敬亭,这些天你看好穗子和四婶,别让人摸过来寻仇。”廖勇叮嘱,“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们联系。”

    这边是杨六下落不明,那边屯里又来人找,还得要于敬亭回去帮忙。

    老乡差点给他跪下。

    于敬亭的拖拉机能带动水泵浇地,这最关键的几天如果水量不足,庄稼肯定要减产。

    于敬亭不想回去,他要守着穗子。

    穗子刚好心里也有了对付杨家的主意,就跟于敬亭一起回去,连带着也给姣姣请了几天假。

    全家老小都带在身边,一点机会不给坏人留。

    怀着孕奔波,这是于敬亭最不愿意看到的,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个账,自然是要算在杨家头上。

    大概知道于敬亭会回来,杨六的媳妇早早的跑了,藏亲戚家避而不见。

    穗子回屯后,第一件事就是看了杨家的土房。

    年久失修,看着还有些歪。

    穗子眯了眯眼,眼睛上下地打量这栋房子,于敬亭已经在琢磨从哪儿点火容易着了。

    “敬亭,不要放火――你知道,避雷针的原理吗”

    穗子摸着下巴,意味深长。

    老于家的院子还是原来的模样,跟走的时候差不多,稍微拾掇一下就能住。

    姣姣本以为跟着哥嫂回来能放几天假不用上学,一路都在开心。

    结果到家,穗子从包里拿出好几本习题,面带友善的笑:

    “这几天,我给你一对一考前辅导。”

    名师家教一对一,vip崽儿实锤了。

    姣姣在炕上摊倒,倒成个大字型。

    这还不如在班级上课,学校的题多简单。

    “穗子,听天气预报了吗?”

    王翠花在地里忙了一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穗子有没有听广播。

    “报了未来三天都可能有雷雨。”

    是时候检验科学的力量了。

    :

    ###第319章现世报###

    王翠花正跟穗子做晚饭,门口来了好几个人。

    杨六媳妇的娘家人来了,哭的哭喊的喊。

    一个老得都直不起腰的老太太坐地上哭。

    “丧尽天良的陈涵穗啊!你是个扫把星啊!你还我大外孙!”

    于敬亭这会还没回来,还在地里忙活。

    这些人瞅准了时机,踩着点过来。

    王翠花气坏了。

    忙劝穗子。

    “你千万别生气啊,他们就是看你怀着孩子,想气你。”

    怀孕生气,对孩子是非常不好的,这些人的良心简直是坏透了。

    “我没事,娘,你也别出去了。”穗子从褥子里扯出两团棉花,塞耳朵里。

    不听也就不气了,现在天大地大没有她的肚子大。

    “不行,欺人太甚,看我不骂死她们的!”

    王翠花抄起铁锨出了门,这会大家都在地里,周围邻居家也只有行动不便的老人。

    这些人就是看中这个机会,过来闹事,目的就是恶心穗子,报复她。

    王翠花出去连对骂都省了,上去轮着铁锨就砸。

    坐地上的老太太准备的那些骂人的话都被砸没了,腾就窜起来了,腿脚也利索了,也不嚎了。

    退后好几步,指挥着她身后的那些人。

    “揍她!”

    “我看你们谁敢!”

    王翠花把铁锨都抡出风了,这些天可把她憋坏了。

    “我不上门找你们,你们还跑我家闹来了?你们家养出个坐监狱的,一点不知道羞耻,好赖不分的玩意!”

    “王翠花!你们家早晚得造报应!娶那么个狐狸精回来,惹得男人对她想入非非的,早晚给你儿子戴绿帽子!”

    王翠花一听这更来气了,照着离她最近的人拍过去,打得那人一蹦多高。

    “这些话我年轻时你们就在背地里说我,现在又编排起我儿媳妇来了?我看你们家才要遭报应,你们――”

    “早晚被雷劈。”穗子出来了,手里还拎着菜刀。

    老杨家这些人看这婆媳俩又是铁锨又是菜刀的,也怕她们气急眼了真砍起来,一窝蜂的散去。

    王翠花在后面紧追不舍,又拍了俩倒霉蛋。

    就这还气鼓鼓的呢。

    “什么玩意!呸!”

    “娘,消消气,你是怎么劝我的?”穗子哄婆婆。

    “等铁根回来的!我可都记着名字呢,回头挨家挨户的揍!这事儿没完!”

    王翠花骂了好一阵才回去,新仇旧恨,这老杨家的人算是彻底得罪她了。

    于敬亭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来,王翠花气鼓鼓地把这些事说给他听,于敬亭这脾气一听就炸了。

    撸袖子就要叫人打架,穗子拦都拦不住。

    他回来就忙着浇地,还没抽出时间找杨家算账,这些人倒是不怕死,弄些老头老太太过来,真以为上岁数他就不敢揍了

    刚走到门口,就见闪电划过。

    穗子和于敬亭同时驻足,于敬亭想到穗子之前让他在老杨家动的手脚,眯眼看天。

    “老天会收了他们的,何必我们动手?”

    穗子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雷响彻天际,她忙拽于敬亭进屋。

    雷只打了两下,依然是没有降雨。

    穗子听声音就在附近似的,也不知道她学的那些知识有没有用......

    一家人带着气吃饭,主要是于家娘仨在气,穗子该吃吃该喝喝。

    刚吃几口饭,邻居跑进来。

    “四婶!你快去看看吧,杨老六的房子让雷劈了!他们家遭报应了啊!”

    王翠花连问了两遍,确认杨老六的房子挨雷劈了后,抑制不住内心的真情实感,哈哈大笑。

    饭都顾不上吃,蹦?着起来。

    “走!我可得看看,老天这次咋这么有眼!劈得好劈得妙劈得呱呱叫!”

    普世观念里,被雷劈的一定是坏人。

    同理可证,坏人的家也会被雷劈。

    穗子当然知道现实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雷劈人是有条件的,劈房屋也是因为房屋没有做避雷措施――当然,也有可能是,做了反向的避雷措施。

    全家人乐呵呵地围观。

    姣姣路上还问呢。

    “嫂子,真是老天有眼,把他们家房子劈了吗?”

    “他们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穗子回答的挺巧妙。

    她没有说的是,报应不一定是老天给的。

    “那为啥不劈别人家呢?”姣姣坚信,这是神秘的力量惩治了恶人。

    “等咱们回城了,让你哥领着你去工地看一下,现在的建筑在建造时,都会做避雷措施,但有的施工方仅凭经验,安装避雷针不规范,不仅达不到避雷的效果,还会引雷劈。”

    姣姣似懂非懂的点头,想了一会,做出结论。

    “杨老六家,就是把避雷针接错了?”

    穗子笑而不语。

    王翠花回道:“他们家穷的叮当响,一家子都是文盲,哪儿想得到装什么避雷针啊,他就是遭天谴了。”

    “嗯,还是遭了个有文化的天谴。”于敬亭这会心情也不错。

    跟穗子交换了个眼神,是吧,有文化的穗子?

    穗子眨眨眼,主意是她出的,可是落实安装的,还是他呀。

    如果没有于敬亭的配合,她自己是弄不上去的。

    夫妻俩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最后统一口径。

    “他家活该。”

    老杨家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了,村长正对着被劈了个洞的土房啧啧呢。

    看到于敬亭来了,忙招呼他。

    “铁根,你快来看!”

    周围乡亲们也保持着跟村长同样的表情。

    此地简直可以作为宣扬恶有恶报的教育基地了,大家看着被雷劈出大洞的土房,纷纷发表内心感言。

    “呦,这雷打挺准啊。”于敬亭吹了个口哨,真不枉费他和穗子琢磨那么久的引雷针,挺好用啊。

    主要是老天给面子,这几天的特殊气候,给了小两口发挥空间。

    一击就中,这不是天意是啥?

    “大家伙都觉得是他们活该,铁根和他媳妇多好的人啊。”

    乡亲们都是感激于敬亭的,没有他自掏柴油钱的帮大家浇地,这一屯子的人都要倒霉。

    “铁根娘,你给算算,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说道?”村长问。

    王翠花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煞有介事地一通掐指念叨。

    “完了,完了,杨老六家全完了......”

    ------题外话------

    作者的金镯子丢了正在闹心中,今天就不加更了,哎,刚开年就这么刺激的吗.......

    :

    ###第320章我信好人一生平安###

    “这一家子,作恶多端,惊动了党和上天,所以才会挨雷劈。”

    王翠花掐指一算,张嘴就来。

    “惊动上天还能理解........咋也惊动党了?”村长问。

    “不惊动党,咋能抓杨六爷俩?咋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得遵纪守法,否则是没有好下场的!”

    王翠花不愧是被穗子做过思想工作的,这个觉悟犹如坐火箭上来了。

    乡亲们肃然起敬。

    “那咱这不下雨,跟杨六爷俩有没有关系?”有人问。

    王翠花又掐指算了算,摇头。

    “不好说啊,不好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这么一表现,所有人都觉得,可能就是杨六一家连累了大家,一时间骂声四起。

    “乡亲们如果有看到杨六的,千万不要包庇,他是跑不出去的!时代不一样了,只要是做了违法的事儿,甭管跑多久,抓到一样处理。”

    穗子趁机点题。

    倒也不是利用大家求雨心切的心理,只是想趁机做做大家的思想工作,顺便进行下普法教育。

    村里人最是信鬼神之说,雷又是大自然的现象,没人想到是穗子让于敬亭在杨家房子上动了手脚。

    穗子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她还以为要个把月甚至一两年才能见效。

    或许就是杨家人作恶多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老杨家现在没人,房子被劈成这样,村长就叫上几个青壮年,让他们搭伴儿去杨六媳妇的娘家知会一声。

    昨天那些人还跑老于家闹事,今儿听到房子让雷劈了,竟没有一个敢过来看看的。

    这地方多少有点迷信,认为被雷劈的房子是不吉利的,不能靠近——尤其是心虚的人。

    昨天那些人有多嚣张,今天就有多害怕,唯恐老天落个雷劈自己身上。

    想到王翠花昨儿说他们会有报应,这些人越发恐惧起来,有的吃斋有的念佛还有的找庙拜,甚至有人怕自家也被雷劈,连夜跑到亲戚家躲着。

    再也没有人敢替杨六媳妇出头了。

    村里不知道谁,突然想到穗子年初曾经帮大家避免火灾的事儿,把那件事跟老杨家挨雷劈的事儿联想在一起,穗子是天上福星下凡的传说,实锤了。

    善待穗子,她能帮大家消灾免灾,惹了穗子,挨雷劈遭天谴,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大家都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于是,老于家在帮忙浇地的几天里,总有人上门送鸡蛋鸭蛋鹅蛋。

    夸张一点的,还有领着自家不孕不育的儿媳妇过来,让摸穗子肚子,说能沾点福气。

    穗子也没想到还有这效果,跟人解释也没人信,那大娘求孙心切,甚至扬言穗子不帮忙就跪下。

    王翠花见那娘俩实在是可怜,就让穗子凑合着让人摸摸,反正小心点摸也摸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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