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说什么?”“没,你听错了。”
“这次来找你办个事,你帮我把那该死的女人做掉。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樊华举起手,比了个数字。
于敬亭面无表情。
“又要做?樊华,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都一只脚迈棺材里的人了,还不老实呢。
“报应?都是他们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们一个一个都惹我,我怎么会这样?之前的那几个也是。”
于敬亭正抓起床头柜的玻璃杯,只要他将这个杯打碎,便是信号。
杯子都抓起来了,听到樊华说“之前那几个”时,又放下了。
“之前还有谁?”于敬亭问。
“不该问的别问,你先去把那女人做掉,老规矩,做完了拍照!不要耍滑头,你上次对付校长的照片,我还有!”
于敬亭把头转向窗外。
墨色深沉的夜晚,有的人的罪恶,是藏也藏不住了。
于家,穗子披着外套站在窗前,等着他回家。
遥遥看着一处手电光由远及近,穗子以为是于敬亭回来了,忙不迭的去开门。
可走到大门前才看到,来的不是于敬亭。
“王姐,怎么是你?”
王卉一脸着急,看着是有急事。
“穗子,我闺女在你这不?”
“啊?不在啊,我这两天都没看到。”
王卉把闺女接过来后,那丫头跟姣姣成为了好朋友,隔三差五就过来跟姣姣写作业,再自己走回家。
有时候王卉商场要加班,她就留在老于家吃饭。
穗子听王卉这么晚还在找孩子也急了。
忙把王卉放进来问怎么回事,王卉抹着眼泪跟穗子诉苦。
原来不知道是谁,打听到了她闺女的生父就是那个害死了两个人,把人切了埋在工地里的坏蛋。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她家周围传开了。
所有的小朋友都不跟丫头玩了。
不仅如此,还有些大人跑过来问,说你爸是不是就是那个杀人犯啊?
这么小的孩子,哪儿受得住这个,当晚就哭着问王卉她爸哪儿去了。
王卉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竟是如此突然。
猝不及防,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解释,只能搪塞孩子说外面的人都胡说八道。
结果今天孩子放学就没回家。
刚好王卉今儿商场要点货下班晚,回来没看见孩子猜到事儿不好,一路找过来,穗子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她会不会做傻事啊?急死我了。”
王卉急得直抹眼泪,小姑娘这么晚还不回家,做母亲的真是受煎熬,都不敢想孩子在外遇到什么。
“先别急,一会我陪你去报警吧,多些人找得快点。”
穗子也跟着着急。
“都怪她那杀千刀的爹,他做的那些事,要下地狱要进油锅都随便他啊,干嘛连累孩子,我闺女从生下来也没跟他身边几天......”
穗子也顾不上跟她一起骂,回屋本想换件衣服,见着姣姣起来了,便顺口问了句。
“姣姣,你跟小叶子今天有见过吗?”
“见过呀,学校里还一起玩了呢。”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比如晚上要去哪儿?”
“说她要回奶奶家,哦,还是哭着说的。”
穗子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是个线索,忙跟王卉说。
“要不你先去孩子奶奶家,没有的话,咱再报警!我开拖拉机带你过去,能快的。”
“你会开?!”
“我看我家敬亭开过,反正晚上没车,为了孩子咱耽搁不起。”
“不行啊!嫂子太危险了!”姣姣急得直蹦?。
她哥不在家,她娘还睡着了,她一个小丫头拦不住穗子。
眼看着穗子开着拖拉机带着王卉走了,姣姣一溜烟跑进屋,使劲摇晃王翠花。
“娘!起来了,不得了!我嫂子带拖拉机跑了!”
“谁,谁要偷咱家拖拉机?”王翠花揉着眼睛坐起来。
姣姣又重复了一遍,王翠花脑瓜仁都要炸了。
“啥?!你是说,你怀着孕的嫂子,挺着肚子,开着拖拉机走了?!”
天妈老爷子啊,这孕妇是要弄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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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下我这段时间更新时间总是拖的原因,你们要怪就怪八匹大大。是的,都是她,推荐我喝red牛,喝的我精神亢奋熬夜看剧,然后白天睡觉,我一个十八线城市的土大妞,竟然在自家过起了国外的时间,更新都不及时了,你说这不是她的锅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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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被抓了个现行###
穗子前世会开车,车技也不错。
拖拉机这种东西,她自诩看过于敬亭开,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刚上手时稍微别扭了点,适应了也能开走。
于敬亭在城郊的小树林里叼着烟放水。
收网的时间延迟了,他不能回家抱媳妇,还得处理这摊子破事。
心情比较烦躁。
真希望这些破事快点结束,可是等结束了,他媳妇也就满七个月了吧,也不能整了。
哎,其实不整也没事,看着她那可爱的小脸心情都好。
也不知道这时候,他媳妇睡没睡......
于敬亭正提裤子,就见远方有车灯,还伴随着拖拉机轰隆的声音。
心说这拖拉机的声可够熟悉的,咋跟他家的那台声音那么像?
又一琢磨,不对啊,大晚上的,谁开拖拉机到这干嘛?
好奇的他走出树林,就见一台跟他家拖拉机颜色一样的玩意,轰隆轰隆的开过来。
开车的还是个女的,长得跟他媳妇一模一样——不对,那就是他媳妇!!!
于敬亭嘴里的烟惊得都掉在地上了。
他揉揉眼,拖拉机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陈涵穗!!!!你给老子停下来!!!”
穗子听到这声音后,吓得方向盘一滑,差点把拖拉机撞树上。
“是你家亭子!快停下!”王卉往后一看,于敬亭正飞奔而来。
跑的是真够快的,都快追上拖拉机了。
穗子把拖拉机停下,扶着腰下来。
于敬亭呼哧带踹地跑过来,看着她扶着腰的动作,脸更黑了几分。
“你——”
本想说,你不要命了,又觉得不吉利,硬生生憋回去。
于敬亭是又急又气,心跳突突的。
一把将穗子抱怀里,他得确定她没事。
“我帮王姐找孩子么,你又不在家——你看,我开得多好啊。”穗子扬起笑脸,心虚地笑。
她原本想着,于敬亭不在家,她回去后只要收买婆婆和姣姣,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
哪儿想被人家抓了个现行?
“你给老子闭嘴!老子现在还生气,回家再跟你算账!”
光咆哮还不够,还凶残地啄了她的小嘴一下。
王卉本想跳下来劝架,结果看到人家两口子啃上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整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没事了,我家敬亭最通情达理乐于助人了,他愿意继续帮我们找孩子,上车吧。”
穗子佯装淡定地走过来,王卉对她竖起大拇指,刚想夸她两句。
却见穗子无声地背对着于敬亭对王卉比口型:
姐!帮我说好话啊!
王卉这才明白
原来穗子是装的啊,她其实也怕于敬亭跟她算账吧?
于敬亭虎着脸,满脸写着不高兴,不过倒也没撂挑子,坐到驾驶座,拖拉机继续突突着朝着目的地前进。
等他们走了,廖勇等人才从小树林里出来。
廖勇手上,还拿着于敬亭的相机。
“这两口子可真是乐于助人,大晚上还满世界帮人家。”
廖勇身边的老警察笑道,一扭头对着边上的中年女人说道:
“在结案前,你不要露面,你需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中年女人看起来惊魂未定,她就是樊华的妻子。
她的身上还有血渍,不过不是人血,是为了拍照弄上去的鸡血。
“照片拍好了?”老警察问廖勇。
廖勇颔首,于敬亭刚走的急,相机都忘了拿。
“拿给樊华的相机,以及咱们自己的相机都拍好了——我还拍到了敬亭兄弟跟穗子亲亲的画面。”
“不像话!出来办案还能想着这些用不着的——洗出来后别忘了给大家看看,刚才那一幕,真是太逗了。”
众人哄堂大笑。
于敬亭刚刚那火急火燎的表情,还有他家那怀孕媳妇开拖拉机的画面,喜剧效果拉得十足。
穗子知道这事儿自己不占理,一路都忐忑,就怕于敬亭回去后跟她算账。
所以路上,她没话找话,努力地跟于敬亭找话。
什么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明天你要不要吃饺子啊。
巴拉巴拉,说一堆,于敬亭都保持着冷酷的表情,假装听不到。
虽然他内心已经动摇了,差点沉浸在她那糯糯好听的声音里,但,身为一个纯爷们,怎么能放任她?
这种带着球开拖拉机的“恶行”如果不加以制止,这女人以后怕不是要开飞机上天吧?
所以憋着口气的男人就是不接茬,他等找到王卉闺女后,再跟这可恶的女人算账。
王卉见人家小两口因为帮自己闹矛盾了,忙跟于敬亭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本来是想劝小两口不要吵,可说完后,自己却掉了眼泪。
“我闺女命是真苦,怎么摊上这么个爸,那死鬼是一了百了,可我闺女后半生咋办?”
大人千刀万剐都没事,孩子是无辜的啊,王卉一边哭一边伤心。
“实在不行,我只能领着孩子搬家了,咱做生意赚的钱我都存着呢,一时半刻饿不着,就是舍不得穗子你这个好姐妹。”
给穗子说的也眼圈红了。
她其实挺同情王卉的,也觉得王卉跟自己的确投缘,好不容易交的朋友,就这么分开,真舍不得。
于敬亭不用回头都能猜到,他媳妇肯定是哭了。
这个泪腺发达感情丰沛的女人,总是会在别人的故事里悲伤不能自己。
“得了,都别哭了,先把孩子找到再考虑也以后,搬家的事,倒也不必。”
于敬亭不能说太多,只能委婉的提示一句。
王卉听不懂,可是穗子却能听出点问题。
“敬亭,你是说——?”
当初王卉前夫畏罪自尽,穗子就觉得有疑点。
那家伙后世的确是害死了王姐,可是他是个胆小懦弱的人。
工地那俩案子的作案手法,不太像他。
只是这事儿她是自己推断的,也没有证据。
听于敬亭话里的暗示,难道还有转机?
“我是说,你回去后,等着跪搓衣板吧!我不会轻易地原谅你的!我于敬亭三字就是倒过来写,我也不会原谅你!”
穗子缩脖,低着头小声嘟囔。
“好的,亭敬于.......”
她肚子里有娃,她才不信他会对她下狠手呢。
这就叫挟天子以令天子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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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孩子找到了。
于敬亭两口子开拖拉机过来时,在孩子奶奶院子前看到了抱着膝坐地上的孩子。
老太太没从王卉身上占到便宜心有不甘,连带着看孩子也不顺眼。
孩子一路走过来已经天黑了,狠心的老太太硬是不开门,都没给孩子弄一碗饭吃。
这孩子又饿又累,天黑了也不敢乱走,只能坐在奶奶门前,失魂落魄的小可怜。
王卉看到闺女这样心都要碎了,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穗子也掉眼泪了,要当妈妈了,看不得这样的画面。
一边吸鼻子一边趁机教育于敬亭:
“你以后可千万得学好。”
跟违法沾边的事儿,那是碰都不能碰的。
耽误自己不说,影响下一代,甚至几代人都翻不了身。
于敬亭翻了个白眼。
“你还有功夫操心别人家的事儿,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竟然带球开拖拉机,这个账是必须要算的。
王卉哄好了孩子,又气不过,对着前任婆婆的大铁门一通狂踹。
屋里灯开了,却没有人出来。
站在院子外,还能听到屋里传来的骂声。
前任婆婆在屋里骂得特别难听,什么克夫克子扫把星,就是吃定了王卉进不来。
没离婚时,婆媳的感情就处不好。
现在联系俩女人的纽带没了,关系更是糟糕如仇人。
王卉气这老太太有什么气都该对着自己来,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
亏得孩子命大没出事,这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穗子也跟着气,站在王卉边上跟着一起喊话。
“虎毒不食子,这孩子到底还是你们家的血脉,跟着你们的姓,你们怎能这么对她?”
“丧门星的朋友也不是好玩意,你也克夫!你还克子!你××........”
屋里骂起脏话来了。
穗子满腹才华,对付泼妇毫无卵用。
于敬亭拍拍她肩膀,示意她退后。
对付这路货,还得是专业人士出马。
清清嗓子,气沉丹田。
“屋里那个为老不尊的玩意,敢不敢出来让爷爷我骂你几句?你挺能骂啊,俩大嘴唇子切下来,能装一盘子吧?”
屋里安静了一会,窗帘掀开一角,一张老脸正偷偷窥视。
“王卉!怪不得你敢上门闹腾,原来你有了新相好的?是不是跟我儿离婚前,你们就好上了?”
王卉气得直哆嗦,于敬亭才多大啊?
这老太太是眼睛瞎了?
“崩气,她就是想激怒你,跟人对骂谁先生气谁就输了。”
于敬亭回头劝了句,从兜里掏出烟,挥手示意穗子站远点。
穗子一看,好家伙,烟都掏出来了,这是上来瘾了吧?
不骂完一根烟,他怕是不会走了。
跟王卉退到拖拉机上坐好,顺便示意王卉捂着孩子耳朵——就她家街溜子这骂功,小孩还真不能听。
容易学坏。
于敬亭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正式发力。
“里面那个玩意,躲屋子里跟我装乌龟呢?淬,我这么说,可真是对不起乌龟,乌龟熬汤还能壮那啥,你熬汤药死一片!”
“对了,你应该就是你爹喝了王八汤才生下来的吧?要不你咋那么丑?”
“你是敌敌畏喝得少了,还是农家有机肥催出来的?隔着这么远,我咋还能闻着你身上那股刺鼻的人渣味?”
五分钟后,穗子打了个哈欠,于敬亭强火力输出把周围邻居都吵醒了。
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全都开着灯在屋里围观。
王卉目瞪口呆,感觉有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能骂的。
于敬亭自打跟穗子学文化课后,现在骂人跟更高端了,中英文输出,还不带重样的。
屋里刚开始还能回几句,现在一句都不敢回了,鸦雀无声,灯都关了。
“关灯装死是吧?行,老子作诗一首送给你!半夜三更,老太太不点灯,去趟厕所,掉进茅坑!”
“噗!”穗子被他逗笑了。
还挺押韵呢。
“你这从小缺钙长大缺德的玩意,吃几口屎都算补钙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有病,可你表现的也忒明显了!”
于敬亭杀疯了,根本停不下来,光骂不够,还想唱。
“接下来,我为大家演唱一首《守寡老太放屁拿大奖》,仅此此歌献给东岗路438号的守寡周老太,顺便替周老太征婚,浑身是病心眼不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优先——”
穗子一听还要唱,忙拽他。
“差不多得了,这附近邻居还有孩子呢。”
光听那个歌名,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词儿肯定不是好玩意,可别教坏孩子。
于敬亭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把烟头扔地上,转身。
屋里被他气得心脏病都快犯的老太太看他要走,松了口气。
“我改明儿来给你吹唢呐啊!我吹哭七关可好了。”
于敬亭杀了个回马枪,替天行道这事儿,他还是挺喜欢做的。
王翠花听到拖拉机声,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看到于敬亭迫不及待地说道:
“可不得了,穗子开拖拉机跟王卉走了,你快点找找去啊,这么晚了,可别出啥事!”
于敬亭叹了口气,拍拍他娘的肩膀。
“多吃点山核桃吧。”
“为啥?”
“补脑啊,她开拖拉机,我开的这是啥?”
王翠花一琢磨,对啊,等会,她有点乱啊......
“娘,我没事。”穗子从后斗下来,一脸堆笑。
老于家娘俩点灯,准备连夜批评穗子。
主要是于敬亭想审,王翠花看穗子没事就不打算说啥了,奈何于敬亭拽着她,不让走。
娘俩坐床上,双手环抱,造型一致。
穗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板凳上,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陈涵穗!你认识到自己错了吗?!”于敬亭拍了下床。
“嗯嗯嗯。”穗子点头如捣蒜。
“下次还敢不敢了?”
“看情况吧,我对我的开车技术还是有信心的。”
“这倒是,我大儿媳妇真是干啥啥像样,拖拉机都能开,啧,这要是咱家还在村里,穗子妥妥的模范妇女啊。”
于敬亭瞪他娘。
“老太太你哪儿边的?!”
让她审穗子,谁让她赞美这个胆儿大包天的小娘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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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我们敬亭是正道的光(月票150+更)###
于敬亭想象中的自己,应该是充满一家之主的威严,审到穗子坦白交代为止。
事实却是,穗子只打了个哈欠,说了句困了,他就乖乖地陪着穗子回屋休息了。
毕竟孕妇休息不好,俩小娃也休息不好。
等转过天于敬亭再想找茬,穗子吧唧一口亲他脸上,啥茬都忘记了。
廖勇一大早过来给于敬亭送相机,昨晚某人追媳妇太着急,相机都忘了拿。
穗子一想到小树林里还藏了那么多人,心就虚。
于敬亭亲她那一幕,应该没人看到吧.......
对,当时月黑风高,能见度那么差,一定看不到的!
“对了,我们还洗了一张这个,送给你们了。”
廖勇憋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竟然还是塑封好的!
“我当时其实吧,也不是故意拍你们的,我就顺手――哎,你说巧不巧死了,碰快门上了!”
这解释,还不如不说。
穗子看了眼,完了。
不仅被看到了,还拍下来了!!!
“嚯,拍得不错么。”于敬亭接过来欣赏一番。
这张“抓拍”照,特别的唯美。
拖拉机的光晕下,他搂着穗子亲吻,俩人的身影在光影衬托下,像是神仙下凡似的。
“不愧是警察,拍的照片都这么艺术,你很有前途么。”于敬亭跟人家勾肩搭背。
穗子要晕过去了。
啊,太丢人了......
“要不留着给你看?”于敬亭捏着照片,假惺惺地问。
廖勇刚想说他留这个干嘛,又听于敬亭缺德巴拉的补充了句。
“多看看我们这婚姻幸福美满的,你也早日能找到媳妇。”
廖勇捂着心,这小子,嘴真损啊!
对单身狗造成暴击的于敬亭十分满意,呵呵,他媳妇就是这么好,让这些光棍羡慕去吧。
“对了,敬亭兄弟,樊华他媳妇可招了不少,这两口子心是真的坏,光凭她说的,都够樊华吃枪子了,不过具体他到底犯了多少事,还是要麻烦你。”
“行,小意思。”
“敬亭兄弟这次配合我们立了大功,我们所长说等结案了,一定要请你喝两杯。”
“那多不好意思――不过我家这面墙倒是空了点。”
于敬亭比了比东屋墙,那上面已经挂了他的见义勇为证书和锦旗了。
但,还是有空位,能再多放几面锦旗的。
虽然亭哥对名誉看得比较淡,但......谁让他家娘们喜欢呢?
樊华的落网是毫无悬念的。
于敬亭去找他,却在给他照片前,问了他一个问题。
“多年夫妻,就这么痛下杀手,你良心不难受?”
樊华把脸埋在手里,好半天都没说话。
等手放下,也只是带着鼻音说了句。
“到底下都能见着。”
“你真他妈是个龟儿子。”于敬亭鄙夷他,装都懒得装了。
“你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的把柄都在我手里。”樊华冷笑。
“我看你玩这一套这么流,不是头回做这样的事儿吧?咱们也不是外人了,你也没必要瞒着我,你之前,做过这样的事儿吧?”
于敬亭问。
樊华大笑。
“没错,说出来吓死你,工地里挖出来的那个头,就是我找人做的。”
“那个案子,不是有个畏罪自尽的?”
“什么自尽?那也是我找人提前做的,说到底,都是那些人该死,谁让他们先惹我的?”
樊华此时的状态,十分亢奋。
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有的只是满满的得意。
于敬亭在他心里已经被划分到自己人那一拨了,他认为于敬亭手里也有了两条人命,不敢抖出去。
“你可真他娘的不是个好玩意,怪不得老天都要收了你。”
“放肆!你以为你就是好东西了?别忘了,你跟我是同样的人!乖乖的给我办事,老子给你荣华富贵,否则――嗷!”
樊华的话消失在于敬亭的锁喉杀里。
于敬亭是真被他恶心到了,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感觉跟这种渣滓同处一屋檐下,他都不干净了!
“廖勇,你们都听到了吧?”
于敬亭松开手,樊华被掐得直咳嗽。
等他停下了咳嗽,才发现屋里一下多了那么多的警察,整个人都懵了。
“你疯了?!你就不怕我――”樊华惊恐地问于敬亭。
于敬亭从兜里掏出烟叼上。
“怕你什么?怕你告诉他们,校长和你媳妇都是我弄死的?”
樊华下意识地点头,对啊,于敬亭这是疯了吗?
“不好意思,我答应过我媳妇,除了鸡鸭鱼,连大鹅都不能杀,更何况是人?”
“可是我有照片!”樊华哆嗦着要从抽屉里拿照片。
他现在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死也想拖个垫背的。
廖勇从兜里掏出两张洗好的照片,递给樊华。
樊华一看,对,就是这两张!
一张是于敬亭埋校长,一张是他媳妇满身是血!
“都是假的,从你第一次找他起,于敬亭同志就主动找到我们,这一切都是我们精心布局。”
那天,于敬亭扛着斧子找到校长,问他要死还是要活。
校长当然是想活,于敬亭就要求他配合警方和自己演这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