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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但于敬亭眼珠一转,想到麻袋里的老货竟然不知死活地打他娘和媳妇的主意,就这么把人交上去,太不甘心了。

    晚几分钟交问题也不大,先揍个过瘾再说。

    “穗子,你先领着咱娘回去,我晚点。”

    “我要跟你在一起,要不我现在就去找廖勇。”

    穗子跟他对视,言下之意,你要打人不带我玩,我让你也打不成。

    学坏了!绝对是学坏了!于敬亭心里吐槽。

    他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媳妇哪儿去了?

    眼前的这个小娘们,不仅兴致勃勃跟他一起打闷棍,现在打人她都有兴趣参与。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啊!

    “咱娘不仅是你娘,也是我的。”穗子跟他谈条件。

    她最恨这些害得别人骨肉分离的人贩子。

    现在有机会近距离踹几脚凿几拳,她也不想错过!

    以后的治安会越来越好,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再过几十年都跟大熊猫一样的罕见,现在不揍,以后且不是没机会?

    “我给你当娘就够了,这小子是我粪坑里刨来的。”王翠花在无意中又给穗子助攻了一波。

    虽然她也不知道小两口打啥哑谜。

    但有事就向着儿媳妇,总不会错。

    穗子得意地看着于敬亭,听到没?!

    于敬亭翻了个白眼。

    “行吧,你跟过来,娘,你自己回去。”

    “你俩干啥玩意呢,神神叨叨?”王翠花好奇。

    “为民除害!”穗子回答的好得意。

    于水莲渡过了最漫长的五分钟。

    在穗子一家讨价还价的时候,她就躲在麻袋里瑟瑟发抖。

    她拐别人时,从没想过,被“拐”竟然是这种滋味。

    明明身处闹市区的一角,可是没人注意到麻袋里还有个身不由己的人。

    她有脚,但跑不掉。

    她有嗓子,却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何去何从,满心的恐惧和身不由己。

    这些被她害过的可怜人们的感受,全都原封不动地让她感受到了。

    五分钟后,麻袋从她脸上拿下来。

    穗子夫妻把她扛到了死胡同里,这里不会有人过来。

    “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为什么不珍惜呢?”穗子叹了口气。

    午后阳光正浓。

    穗子站在墙边,一半身子沐浴着阳光,一半埋在墙的阴影里。

    于敬亭站在墙下,完全背光,黑暗将他笼罩。

    于水莲不寒而栗。

    她突然懂了,穗子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这次是遇到狠角色了。

    于敬亭熟稔地叼烟,却不点燃,火柴盒在修长的指尖绕了一圈,像是命运的轮回。

    “说吧,你是留一条胳膊,还是留一条腿在这?”

    于敬亭的话让于水莲吓得连连摇头,被脏抹布堵着的嘴不断的发出呜呜声。

    于敬亭从腰后抽出别着的大铁棍,一步步向她走来。

    “等会,她好像有话要说。”

    于敬亭抽走于水莲嘴里的布,于水莲忙求道:

    “放我一条生路,我告诉你们个大秘密!”

    ###第269章热心市民立大功(月票400+更)###

    穗子以为于水莲要说她拐的人的下落,忙制止于敬亭,示意于水莲说。

    “我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你们放过我!”于水莲讲条件。

    “我和于敬亭可以放过你。”穗子在心里补充了句,但是警察肯定不放过你。

    “你们发誓!”于水莲为了活命,表情都扭曲狰狞了。

    “特么跟老子来劲?”于敬亭揪着她的领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先揍了再说。

    “等会敬亭,让她说。”穗子拦着于敬亭,扭头对于水莲露出“核善”地笑,“我男人暴脾气,你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本。”

    于敬亭配合地用铁棍凿向胡同墙,已经褪了色的红砖被锤得掉渣,看在于水莲眼里就好像自己被打断骨头似的。

    “我说!别打我!于水生还活着!”

    穗子眼瞬间就圆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多做好人好事,果然是有好报啊。

    她正愁着怎么跟于敬亭解释这件事,这就有人替她开口了。

    这于水莲简直是及时雨,替穗子解了围。

    “草!”于敬亭等了半天,就等了句这个,气得抬腿踹于水莲肚子上,“你特么编故事都不会编?”

    别以为长得丑还是个女的就能不挨揍了。

    于水莲被他踹得翻白眼了,晕过去了。

    穗子心急,错过这个机会,她可没办法跟于敬亭解释清楚公公还活着的事儿。

    情急之下从头上取下别着的黑色u形发卡,对着于水莲的手使劲戳下。

    “嗷——”于水莲拉了个长音,醒了过来。

    “你为什么说我公公没死糊弄他,他不会放过你的。”穗子比了比于敬亭。

    于敬亭瞅了眼她手里的u形发卡,话说,现在比较凶残的,是这个小娘们吧?

    “我没有骗你们,于水生真的没有死!当年他挖大河被冲走,其实捞上来的不是他,是我们村的二狗。”

    “故事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于敬亭到现在都不信于水莲的话。

    这也难怪,于水生都“死”十年了,当年于敬亭亲自守灵,他不信也是正常。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咋不信我呢?你爹被冲到岸上后,我亲眼看着他被几个人抬上马车了。”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说?”穗子问。

    “二狗是被他,被他.......”于水莲卡住,有些话,她也不方便说。

    “她就是满口胡言,算了,赶紧卸她一条腿,廖勇一会该来了。”于敬亭拎着铁棍琢磨着打哪儿骨折的快。

    “二狗是被我们村的人弄死的,我说出去我也没命,但我发誓我真看着你爹了,你爹被抬上马车时还骂骂咧咧,绝对活着!”

    “呵呵.......”于敬亭退后一步,对着于水莲冷笑。

    “你信我了?那能放我走了?”于水莲以为自己立功了,她知道的可都说了。

    “我信你爹了个爪!”

    一声闷响,嗷嗷惨叫。

    穗子转过身,垂下的长睫毛遮住了满腹心思。

    于敬亭顺手将铁棍扔到墙的那头,转过来搂着穗子,感受到掌心下的肩膀微微发颤。

    “怕了都说不让你跟过来的。”

    “我不是怕......”她是气。

    一想到于水莲这个恶人,明明看到了公公,却不肯对婆婆说。

    让婆婆这么多年,守着对“亡夫”的思念痛苦过日子。

    于敬亭兄妹如果有父亲,肯定比现在还要好。

    这娘仨活到现在,全都是凭着于敬亭一路打过来。

    明明一个简单善举,就能改变这一家子的人生,于水莲却瞒到现在。

    其实也不难理解,于水莲是个为了钱,亲人都能骗出去卖的混蛋,道德感低下,毫无共情。

    穗子想到因为于水莲,婆婆那么痛苦,想到被她卖了的人,跟亲人骨肉分离,悲愤之情涌上心头,情难自禁。

    于是,胡同的上空,再次飘起了于水莲的惨叫。

    于敬亭嘴上的烟落在地上。

    看着发飙的媳妇,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以后他永远不要得罪这小娘们,狠起来真吓人啊——嚯!这是往哪儿打呢,看着都疼,啧啧啧。

    廖勇找过来时,只看到地上那一坨,呃......

    犹如破布娃娃一般,摊在地上。

    只是这个布娃娃长得有点丑。

    “她这是——?”

    “我们在追她的时候,她自己跑到了胡同墙,被墙上掉下来的砖头砸到了腿,看样子好像骨折了。”

    穗子高情商的回道。

    “你胡说,你打我的××!是她,是她......”于水莲脸上除了鼻涕就是眼泪。

    廖勇听到××俩字时,吞吞口水,看看女神一般的穗子,这,这不可能吧?

    “于水莲你放心的进去改造吧,你的家人我们会去看的,你的俩孩子,听说都挺好。”

    于水莲听她说孩子,眼里流漏出恐惧的光芒。

    穗子的表情分明再说,你敢多哔哔一个字,你的家人就要歇菜。

    于敬亭掰了掰手腕,于水莲蔫吧了。

    “你们骗我,说好的,我都说了,你们放过我的......”

    能够把坏人搞到如此委屈,也只有穗子两口子了。

    只看于水莲现在的惨状,是挺可怜的。

    一身伤,人又那么丑。

    只是穗子想到的,却是被她害过的无辜人们。

    被她卖的,就不可怜了?

    “你抬头,看看天上是什么?”

    于水莲抬头,太阳晃眼。

    “啥也没有啊?”这不就是天吗?

    “暗昧处见光明世界,此心即白日青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却不懂。”

    “啥,啥意思?”

    穗子的文学造诣,让于水莲这个乡下野妇理解起来,是有些困难了。

    于敬亭一巴掌拍于水莲后脑勺。

    “她骂你良心让狗吃了!现在想起后悔,早干×叭啥去了!”

    这句通俗易懂,大家都懂了。

    不要等到落网时,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做个好人。

    坏人的眼泪,还比不过厕所里的一只蛆值钱。

    于水莲被带走了,一起被端掉的,还有仓房后的其他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市民们这才意识到,这股恶势力竟然就潜伏在身边,穗子两口子作为“热心市民”又立功了。

    上面为了保护他们,没有说小两口的身份,但却发了奖金和锦旗过来。

    这些对于敬亭夫妻来说都不重要。

    于敬亭现在陷入了沉思。

    于水莲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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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70章摸着你的良心###

    于敬亭乍一听,他是不信的。

    只当是于水莲狗急跳墙,死到临头胡编乱造个事儿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回到家,仔细那么一咂摸,不对劲。

    于水莲说得有鼻子有眼。

    如果只是为了逃避制裁,没必要编造于水生还活着的谣言。

    她把她自己卖出去的那俩亲戚供出来,不是更合适么。

    穗子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却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她觉得以于敬亭的智商,应该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于敬亭找人打听于水莲那个屯,还真有个叫二狗的混子失踪十年了。

    他家里人只当他是上山让狼吃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些事儿前后串起来,于敬亭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在他第八次翻身时,穗子开口了。

    “睡不着呀?”

    “吵着你了?”

    “没,我也是刚好想起来上厕所——敬亭,要不,你陪着我去公厕吧?”

    上厕所是假,想陪着他散心是真。

    夜晚新月高挂,银色的清辉撒在门前的路上。

    于敬亭等在公厕外看着天上的月亮,莫名的烦躁。

    同样的月亮,不知是否也照着他那不知死活的爹身上。

    于敬亭有些想抽烟,用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却发现出来时没有揣烟。

    一双白皙的小胖手从边上伸过来,掌心上是一包没开封的烟。

    “看你出门没带,我帮你揣着了。”

    “带烟,不带火柴?”于敬亭挑眉,她可真有诚意。

    “有我在,你又不会点着。”孕妇不能吸二手烟,所以她在,他都只叼着不点,过过干瘾。

    “那你拿烟干什么?”

    “想要而得不到,跟能得到不想要,是两种心情。我觉得,你值得拥有这世上一切的好心情。”

    暖暖的声音如清辉,撒在他烦躁的心间,恰到好处的一语双关。

    她说的不是烟,是他那个疑似没死的爹,她在鼓励他,勇敢的探寻真相。

    哪怕那个真相,不是他想看到的。

    抬头,一双瞳人剪秋水,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想转身不去看她,不想让她见到无所不能的自己,也会迷茫和脆弱。

    但他更想狠狠拥抱这个女人,把她揉进自己的灵魂里不让她出去。

    谁让她这么善解人意。

    他是这么想,他也是这么做,搂着穗子,低头就要亲。

    穗子用手推着他的脸,虽然很煞风景,但她还是要说——

    “你想啃,咱们往前走几步行不?”

    厕所前面,就不味儿?

    于敬亭默默的看着她。

    似是清风吹开了花朵,他笑了。

    穗子完全get不到他奇怪的笑点在哪儿。

    俩人勾着手指不紧不慢地往家的方向溜达,勾在一起的手晃晃悠悠。

    快到家门口,于敬亭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是不是因为我太不省心,所以他才不愿意回来?”

    “怎么会?你那么好。”穗子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脸上。

    小手轻轻地摩挲,却擦不掉他脸上的迷茫。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

    能够让没有烦心事的他如此困扰,可见这父亲在他心里是有多重。

    “也只有你觉得我好。”他扯了扯嘴角。

    “可是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穗子一句话把他打入地狱,却在下一秒,又把他拽回了天堂。

    牵着他的手放在她心口。

    “我不喜欢看你难受,这会痛。”

    她的男孩,应该是恣意张扬,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烦恼忧愁,都不该是他该有的情绪。

    “你想做什么就做,无论你选择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于敬亭承认,他有被穗子温暖到。

    但他的手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捏了两下。

    “让我摸着你的良心,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家良心长这么大,还特么是俩?”

    “嗯,是不小。”他亲手确认了下,没确认够,还想再确认。

    穗子挥舞小拳头捶他。

    “不是说我做什么你都愿意?”他还觉得自己挺有理。

    依然是那副嘚瑟欠扁的脸,可总比刚刚那副要死不活的状态好了许多。

    舍不得让他孤独,哪怕只是短暂的孤独,也要用她的温度去浸染他。

    无论前路是苦雨还是霁月,她都会想他一起面对。

    这闪亮的大眼毫无保留地倒映着他的全世界,看得于敬亭心痒难耐,忍不住按着她低语:

    “我是中了邪才会被你这个野猪精勾引......”

    隔壁老王拎着手电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手电光一晃,就看到站在马路中间抱在一起啃的男女。

    手电都惊掉了,以为撞到鬼了。

    这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抱着亲啊?

    捡起手电再照过去,空旷的马路上,哪儿有人影。

    隔壁王老师研究了半辈子易经,遇到这种事反应跟寻常人都不一样。

    竟没有掉头回家。

    结了个手印,掐诀念咒。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

    穗子藏在自家拖拉机后面,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王老师念的,不就是道教的驱鬼咒么,她知道的!

    都怪他说什么被野猪精勾搭的中邪——这不,召唤出个驱鬼念咒的出来!

    穗子羞愤欲绝,她身后的男人厚颜无耻。

    咬着她的耳朵,爪子不老实地往人家衣服里钻,没完没了的“确认”呢。

    王老师掐诀念咒走向厕所,路过拖拉机时,还特意停下,拿着手电前前后后扫了一圈,自言自语。

    “该不会是真撞见什么狐狸精了吧?”

    这两分钟对穗子来说有一世纪那么漫长。

    偏偏身后的大坏蛋还不肯放过她。

    那爪子越发的肆无忌惮。

    穗子真希望王老师的咒语好使,把身后的这个大se鬼给收了。

    总算是把王老师盼到厕所里去了,穗子长舒一口气。

    于敬亭一如既往厚脸皮。

    “哎,看来咱娘不能一直跟他学,算的也不准么,啥狐狸精?”

    分明是个迷人的小野猪精。

    还是长了俩不小“良心”的野猪精~

    “赶紧走!”穗子拽着他一路狂奔进屋。

    回到家,于敬亭拽着穗子,表情变得严肃。

    “媳妇,我想问你。”

    “嗯。”穗子被他严肃的表情带的也严肃起来。

    ------题外话------

    感谢jojozxm的1500币,感谢清风徐徐来的打赏~

    其实这个结印的手势,我也略懂一二,接下来我就教大家一个投票结印:首先点开投票界面,再默念出“妞妞蜜怎么它喵的这么好看”,按下投票键。叮!妞妞蜜好感+100~

    :

    ###第271章装作不知道###

    穗子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他要说公公的事儿。

    “你打于水莲这儿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

    于敬亭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下。

    “往人这地方抽,你跟谁学的?”

    “???”

    她都酝酿好了情绪,准备做善解人意的树洞,听他倾诉心声——结果,就这?

    “我提醒你一下,你爹也许还活着呢?”

    穗子含蓄的暗示,现在难道不该研究下一步怎么做吗?

    “他的事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会我更关心你打人家这儿的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那动作让他做的,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猥琐。

    “你们女人打架,都朝着‘良心’使劲吗?”

    “我听她嚎得挺厉害,我没长那玩意体会不到——要不你给我形容下啥感觉?”

    “你的灵感是不是来自我平日里对你——”

    “够了!”穗子听他越来越不像话,指着他的鼻子,“you

    shut

    up

    !”

    恼羞成怒的穗子进屋,于敬亭屁颠屁颠的跟进去,嘴里还不忘习惯性地耍贱。

    “一着急咋还说上鸟语了?但我可能是只鸟,竟然听懂了,你让我闭嘴~”

    就不闭!

    这一宿某人废话说到穗子捂耳朵,正事儿一句没提。

    穗子用了半天时间,也没琢磨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前一秒看着挺闹心,却在她想给他一个温暖抱抱时,绝口不提?

    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她一起商讨个对策呢。

    带着这样的困惑,穗子在班上摸鱼,校长开会,她拿着笔在纸上无意识地涂画,脑子里想着他。

    “主任,你这画的是什么?好奇怪的瓶子。”张月娥想看穗子记录了啥,却见满纸的奇怪瓶子。

    “这是克莱因瓶。”

    于敬亭对穗子来说,就像是克莱因瓶。

    看着构造特别简单的四维空间的瓶子,可无论怎么装水,都装不满。

    正如穗子明明觉得于敬亭的一举一动都挺简单的,可是组合在一起,她却参不透。

    校长说得口沫横飞,一低头差点没气死。

    小陈主任公然带着她的手下开小差,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好气哦,可还不能说她!

    校长不敢惹穗子,属实堵心,一整天都猫在办公室里不出来,午饭气的都没吃。

    只留给众人一个萧瑟又孤寂的背影。

    “校长这是咋了?有心事?”新调过来的同事小赵好奇地问。

    小李沧桑地摇头。

    “你这小丫头不懂男人心,我们男人,有时候就喜欢孤独,校长压力大啊,需要一点独处空间!”

    “那为啥不跟他媳妇聊聊呢?有事儿一起商量多好。”

    路过的穗子驻足,竖着耳朵正大光明地偷听。

    “说你不懂男人吧!只有女人才喜欢遇到事商量,你见过几个大老爷们遇到事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穗子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简单又复杂呢。

    校长如果知道穗子这企业级的理解,说不定会委屈地哭出声来,他只是单纯的被小陈主任气到了,他的压力都来自小陈主任,嘤!

    快下班了,怄气一天的校长把穗子叫到办公室。

    “陈儿啊,你这肚子也不小了,啥时候休产假啊?”

    “我觉得自己身体还行,还想继续在单位发光发热。”穗子挺真诚,主要是舍不得工资。

    看报纸还能领工资,这好事儿谁愿意错过啊。

    “你再热点就把我烤糊了——我是说,我跟上级领导请示了,你这情况也不方便来回跑,这几个月你就留在家里办公吧,工资照旧,有什么事儿我让王儿她们过去找你,你一个礼拜开一次会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就从明天开始吧。”

    穗子听到工资照旧,态度瞬间好得不得了。

    校长如释重负,太好了,这位姑奶奶不来,他可算是能呼吸下自由的空气了。

    “校长您放心,我过不来,我可以让我家敬亭每天过来——”

    “咳!”校长被自由的空气呛到了,吓得连连摆手,“别!千万别!”

    他好不容易才把垂帘听政的老佛爷送走,再搞个“摄政王”过来,要不要人活了哦!

    在校长看来,穗子这两口子简直是奇葩。

    女的擅长用最“平平无奇”的手法虐他心,男的武力值爆表虐他的身!

    “有事我就让王儿她们过去,敬亭大兄弟那么忙,可千万别让他来——你也尽量少出门。”

    校长笑得好虚伪,心里默念,就让这对邪门夫妻关门,自相残杀去吧。

    就怕穗子反悔不肯居家办公,校长从办公桌底下抽出一大袋子苹果,全都给穗子。

    “陈儿,你工作上的表现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但就是.......”别再来了!

    于敬亭今儿来得晚了点,穗子想在学校等他一会。

    校长就怕于敬亭来了游说穗子改变主意,叫张月娥和王萌萌俩送穗子。

    一个给穗子拎苹果,一个抱着穗子办公室里养的花,务必要把穗子安全送到家。

    送走穗子,校长开心地哼起了愉快的小曲。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花都让她带回去,这样太佛爷就不能以浇花的名义回学校溜达了,校长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

    路过百货商场,王萌萌眼尖地指着前面。

    “那不是主任的男人吗?”

    于敬亭正站在橱窗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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