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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她端起杯子,把还剩下大半杯的水一股脑地倒在花盆里,装作打水的样子,刻意从穗子办公室前走过。

    一双眼不住地往里瞟,看到里面的一幕差点没气死。

    张月娥坐在穗子对面吃桃酥呢。

    “呸!噎死你们吃独食的!”王萌萌小小声骂了句,攥着茶缸的手指发白。

    办公室里,穗子给张月娥倒了杯水,关切道:

    “好点没?”

    “谢谢,好多了。”

    穗子倒也不是故意带着张月娥吃独食,是俩人谈着工作,张月娥突然头晕。

    穗子看她症状像是低血糖,就分了块桃酥给她。

    “月娥,你最近怎么回事?我看你脸色很憔悴,是有什么困难吗?”

    “其实也没什么.......”张月娥咬唇。

    她已经连续三天啃窝头了,她的低血糖纯粹是饿出来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穗子担心她那奇葩的生母又过来找麻烦。

    “就是——穗子,我,我有个朋友,有人跟她借了钱,不还......你说我,她该怎么办啊?”

    “哦,你有个‘朋友’?”

    “呃,是的。”

    “借出去多少?”穗子问。

    张月娥举起手,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块?”

    “三,三十。”

    “理由呢?”

    “她说她妈病了着急用钱,说等两天就能还我......我朋友,可是一个礼拜过去了,她不提还钱的事,我,我朋友该怎么开口啊?”

    穗子看张月娥吞吞吐吐,再想到刚刚低血糖差点晕过去,基本就明白了。

    “借钱的跟你什么关系?”

    “同事——呃,是跟我朋友,不是我。”张月娥欲盖弥彰。

    “哦,王萌萌借的?”

    张月娥惊,露出个受惊小兔子的表情看穗子,仿佛再问:你咋知道的?

    穗子叹了口气。

    “你傻不傻啊?”

    :

    ###第204章伤天理哦###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204章伤天理哦“王萌萌新买了口红啊,你见过谁家亲妈病了,还有心思把嘴涂得跟吃死孩子似的?”

    穗子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是说,她骗我?!”

    穗子同情地看着她,这孩子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真是可怜啊。

    “怪不得我总能看到她半夜去厨房,还总能闻到炖肉的味道,问她还不承认!”

    张月娥大受打击。

    所以,王萌萌从她这借钱,大吃大喝,还瞒着她?

    没有任何一种感受,能够比眼前的情况更令人闹心了。

    张月娥突然反应过来了,王萌萌是看到穗子给她一年房租后,算着她手里有钱,故意这么说的。

    “我是不是让人当傻子了?”

    “也可能是肥我现在就跟她要钱去!”

    张月娥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

    她为了要钱的事儿,闹心了好几天。

    总是不好意思开口,每次在心里酝酿了好半天的台词,看到王萌萌就说不出来。

    虽然俩人约定好了还钱时间,可到了时间,张月娥嘴上就跟粘了胶水似的,抹不开面要。

    甚至会因为自己想要钱的想法,感到羞愧。

    明明是债主,却天天沉浸在纠结与煎熬当中。

    再看王萌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无比坦然。

    半夜起来还能偷摸炖点肉改善伙食......

    张月娥越想越气,从穗子办公室离开直奔王萌萌那。

    穗子叹了口气,端起大茶缸子吹吹里面的白开水。

    隔了一会,穗子过去找张月娥,发现她正在擦眼泪。

    王萌萌不知道窜哪个办公室聊天去了,就只剩张月娥一人。

    “要回来了”穗子问。

    “没,我还搭进去一个窝头......”张月娥哭丧脸。

    她刚进来时,是想好了要钱,必须要钱。

    结果王萌萌一通哭穷卖惨,给张月娥说得涕泪纵横。

    甚至把自己的窝头都拿出来给王萌萌了。

    穗子黑线。

    “亏得咱们附近没有地下黑血站啊,要不你得卖血去。”

    “我当时听她那么一说,就觉得她太可怜了,可等了一会,想想又觉得哪儿不太对。”

    张月娥这会也不知道该哭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还是哭王萌萌话术太厉害。

    总之,闹心。

    “年轻人,不吃几次亏,不受几次社会毒打,你就学不会提高警惕。”

    对这个结局穗子并不意外,她已经预料到了。

    张月娥的性子跟穗子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穗子也喜欢哭,但她主意正,她很容易被感动的流泪,但却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搬过来第一天,她就已经从细枝末节里发现王萌萌喜欢占便宜的特点。

    除了刚搬过来的那罐酱菜,后续穗子什么都不给她。

    张月娥还是个半大的姑娘,脸皮薄遇事少,被人家哭诉几句就麻爪了,等反应过来,人家该占的便宜都占完了。

    穗子让张月娥继续要,短时间却也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等张月娥碰壁次数多了,长了心眼,穗子再视情况决定。

    借钱是最伤感情的事,借出去的时候就要有收不回来的心理准备。

    如果判定结果是可以接受的,才能借,像张月娥这种根本没能力接受这个结果的,一开始就不能借。

    年轻人,不经打击老天真,张月娥只有亲自体会到要账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儿,她下次才不会轻易借钱。

    今儿晚上穗子没课,早早的回了家,王翠花正气鼓鼓的盘腿坐床上抽烟。

    看穗子进来,忙把烟掐了。

    “娘,咋气成这样?”穗子问。

    一旁写作业的姣姣忙举手。

    “我可没气咱娘!”

    “你出去玩,我跟你嫂子说!”

    穗子一看婆婆把孩子支走,猜惹王翠花生气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孩子听不得。

    “我下午跟人干了一架。”王翠花说。

    “啊?跟谁啊?咱们邻居,你不是处得都挺好?”

    搬过来这么久,王翠花凭借开朗的性格,以及老于家特有的祖传牛皮症,跟左邻右舍相处都不错。

    这附近住的都是老师和机关上班的,都不是多事儿的人。

    “不是咱邻居,是隔壁——你不是让我跟着人家学易经么,我今儿在他家,遇到个恶心事。”

    王翠花娓娓道来。

    穗子动用了一点关系,说服隔壁学易经的历史老师指点婆婆。

    倒也不是手把手的教,就是王翠花哪儿不明白了,过去问问人家,历史老师碍于穗子的关系,也不好不教,但也不主动讲就是了。

    今儿王翠花刚好有不明白的,她一条腿不方便动,于敬亭给她背过去的。

    过去椅子都没坐热,有人找上门来了。

    “王老师一看来的人,脸就掉下来了,指着人家鼻子让人家滚。那人看着四五十岁,长得肥头大耳没有褶,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拎着不少东西。”

    王翠花说话有个习惯,她讲一件事的时候,要把这个人的体貌特征都复述一遍。

    “我本来想出去的,人家接活儿我也不好意思在场,但是王老师丢茶缸子砸那人,没砸到人家,把我给砸了。”

    王翠花捂着胳膊,都青了。

    这跌宕起伏的剧情,听得穗子合不拢嘴。

    槽点过于密集,都不知道先吐槽哪一个。

    “娘,你没事儿吧?”

    “倒也没事儿,回来拿煮鸡蛋滚了滚,好多了,倒是王老师,气得不轻啊。”

    “您不是跟王老师打起来吧?”

    “那倒不能,好歹也算半个师父,我还没那么混,他又不是故意的,我跟那个牲口打的,我还吐他一脸吐沫星子!”

    王翠花想到自己的战绩,不由得得意起来。

    “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能把你和王老师同时气着?”

    穗子对隔壁老王还是有点了解的。

    教历史的,长得大部分都很沧桑,脾气倒是很好,学玄学的人话都不多,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长辈。

    这样好脾气的人,扔东西砸人,可见来人必然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那家伙不得好死哦,你猜他找王老师干嘛?”王翠花压低声音。

    穗子很自觉地把耳朵凑过去。

    王翠花嗷一嗓门提高音量。

    “他要王老师想办法给他借阳寿!要死哦,伤天害理哦!”

    看穗子一脸震惊,王翠花义愤填膺,看,她儿媳妇听了,也生气吧!

    穗子捂着耳朵,生气不生气的先放一边,婆婆这一惊一乍,吓一跳倒是真的。

    ###第205章就这?###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205章就这?借阳寿,这种毫无根据也毫无事实证明存在的事儿,别说是王老师这种正经玄学不会做。

    即便是王翠花这种民间风俗跳大神的,也是拒绝的。

    行内对这种事嗤之以鼻。

    续命借寿,野史上关于这个的记载颇多,信这玩意的也不少。

    但对于修行之人而言,做这样的事儿有损修行,伤阴德,对子孙后代都有影响。

    对穗子这种不信的人而言,这种怪力乱神就是无稽之谈。

    王翠花有点侠客的精神。

    看到这种气人的事儿,指挥儿子给人家挠了一脸花。

    “王老师说那家伙还是个车间主任呢,管着上百人,就这水平?hetui!”王翠花现在想来,还觉得挠得太轻。

    “越有钱的人就越信这些。亏心事做多了吧。”穗子也觉得挺膈应。

    因为李有财的缘故,她恨屋及乌,对一切歪门邪道的玩意都嗤之以鼻。

    王翠花又骂了几句,穗子跟着一起骂,娘俩骂痛快了,于敬亭也回来了。

    “你这是跳泥坑去了?”王翠花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儿子。

    造得一身水泥灰,戳在院子里,装个泥塑也有人信。

    “帮运了点水泥。”

    “运水泥能弄成这样?”穗子感觉他好像掉水泥坑里了,想给他烧点水,又觉得在家用水擦不干净。

    “你去澡堂吧。”

    就不知道这样的进去,能不能多收费?

    于敬亭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拍在床上,得意洋洋。

    “赶紧给你男人拿换洗衣服,大爷我要去澡堂潇洒去了。”

    “嘚瑟样,赚多少就成大爷了?”王翠花把钱拿起来,这厚度让她觉得,事儿不简单啊。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好家伙,五百?!

    “于铁根!你给我滚过来!你干啥去了?你是不是抢钱去了?!”王翠花嗷一嗓子,穗子站边上,脸上挂着跟婆婆同款的表情。

    “抢啥啊,大爷我凭本事赚的!我先洗澡去了,回来跟你们说——小娘们把肉给大爷炖上!大爷要吃肉!”

    赚了钱的男人,底气都不一样了。

    “完了完了,这孩子到底干啥去了?穗子啊,你说他该不会犯错误吧?”王翠花急得抓心挠肝。

    “应该不至于.......”穗子说得也没底气。

    于敬亭自从进城有了拖拉机后,赚钱的确是快,但再快也不至于一下子搞五百出来。

    突然搞这么一下,她心里也怕得很。

    于敬亭泡了个澡,回来又是清爽干净帅小伙了。

    进屋就闻着肉香了,他媳妇果真是心疼人,红烧肉这就安排上了。

    “你今儿到底干啥去了?钱是怎么回事?”王翠花率先发问,鸡毛掸子她已经准备好了。

    “今儿就领着弟兄们拉点货么。”

    “拉什么货能给你五百?你,你是不是帮着运不该运的了?”穗子脑子里闪过一个巨大的毒字,嘴唇都吓哆嗦了,“自首吧。”

    她光顾着怕,也忘了琢磨这年代有没有那玩意,就觉得一夜暴富这种事儿,大多都不是好的。

    于敬亭差点让红烧肉噎死,咳嗽两声,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你这小娘们能不能盼我点好?我干啥了就让我自首?”

    “坦白从严!”王翠花用鸡毛掸子抽床,几根鸡毛飘在空中。

    “.......老太太你腿儿断了脑子也断了?坦白从严,那抗拒呢?”

    “更严!”边上的姣姣站在嫂子和娘这边,顺口接了句。

    家里的三女人集体瞅着,一副三堂会审的嘴脸,于敬亭在这样的压力面前,也只能把事儿老实交代了。

    拉货肯定没有这么多钱。

    关键是,拉货的途中,跟人打了一架。

    工厂是上面早就选好的地方,开工也有段日子了。

    偏偏有附近的村民闹事,说坏了他们祖坟的风水,非得找上面要说法。

    市里几次调节也没效果。

    今儿更是冲到工地,把成袋的水泥都砍了。

    “砍水泥......这是什么傻操作?”穗子终于明白为啥他回来跟个雕塑似的了。

    “估计也不知道袋子里是啥,就想来点蛮横的呗。”

    刚好于敬亭带着兄弟们拉货,那些人又围于敬亭的拖拉机,还往上面泼油漆。

    于敬亭是谁啊?

    从小打到大的,在王家围子吃瓜从来不给钱的狠角色。

    他能吃这个亏?

    跟着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是沾点火就着的,当初跟于敬亭也是不打不相识。

    于敬亭动手了,他的兄弟们也打。

    闹事的村民平日厉害,遇到硬茬就溃不成兵了。

    让于敬亭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于敬亭记得穗子嘱咐的,要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抓了个挑头闹事儿的,直接捆警局去了。

    所以这五百块,除了他应得的工钱,剩下是二建工程给他的奖金。

    当然也不是白给。

    他和他的兄弟们要负责把这个工期盯下来,确保不会再有人过来闹事。

    穗子一琢磨,这是被收编了。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有句话要说前面,维护正常秩序可以,出格的事儿咱不做。

    她家每一分钱都得是干净来的,这是早就跟他讲好的。

    王翠花听到不是做坏事,这才笑逐颜开,跟穗子合计起这个月的收入来。

    家里还欠乡亲们三千的外债,这个月于敬亭赚的加上今天这五百奖金加一起,也有八百多。

    等凑到九百就回乡里,还一部分。

    穗子计划是半年内还清,现在看,用不上半年家里就能把账还完。

    吃了晚饭,穗子把于敬亭拽到房里,关上门,开始扒他衣服。

    “哎,你这小娘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于敬亭可配合了,笑得也越发灿烂。

    结果扒完了,他期待的都没发生。

    穗子用审视的眼光,上上下下检查一遍。

    确定他没有受伤,绷紧的小脸才放松。

    “行了,你也累了,穿上线衣休息吧。”

    “”就这?!

    “你爷们这么能赚钱,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不得搂着他,酱酱酿酿吗

    “又搬水泥又打架,你还有劲儿?”穗子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把他当超人了?

    “算了,你不奖励我不要紧,我得跟咱家俩崽儿见见,他们老子今儿这么厉害,不得当面说?”

    穗子伸手推他,推不动,可能是脸太大?

    “你先把正事儿跟我说完,再来说,说那啥的事儿。”

    “啥正事儿?”

    ###第206章街溜子鬼见愁###

    “在学校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吗?晚上回来跟我说,樊家的事。”

    穗子被这个悬念吊了一下午的胃口。

    于敬亭白天跟穗子说,他打听到了樊华不少事,穗子这一天都在琢磨,到底是啥事儿呢,这些事儿会不会跟母亲有关呢。

    “我是答应你来着——”于敬亭伸手,将穗子抱起来。

    穗子吓得嗷一声,忙搂着他脖子。

    “放我下来!我重!”肚子里俩颗瓜,连汤带水的,挺沉!

    于敬亭就跟没听到似的,给人一路抱到被窝里。

    “答应我的事要做到!”穗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

    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坏家伙得逞。

    真跟他酱酱酿酿,累得都没精神听樊家秘史了。

    “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可是你还记得我怎么说的?”

    穗子回忆了下,他白天说,晚上回去,在被窝里讲?!

    百密一疏,还是被这家伙钻了空子!

    被窝这种地方,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讲!

    果不其然,等于敬亭有心思聊天时,穗子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明天,要讲给我听......丈夫不骗妻子的......拉钩。”

    手伸出去,刚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

    于敬亭撇嘴。

    “这都没放开了整,体力也太差了。”

    撒欢的后果也是很严重。

    穗子记仇了。

    天黑没亮。

    于敬亭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一道幽幽的视线盯着自己。

    这感觉,越发诡异。

    他睁开眼,朝着床边看。

    “我草!”清醒了。

    穗子披头散发的站在床边,用手电晃着自己的脸。

    “媳妇,你是被鬼上身了?来来来,为夫我用‘降魔杵’给你把鬼撵走!”

    恶作剧成功的穗子关了手电筒,叉腰得意。

    “你敢再动我,我明天还吓你,我后天还吓!”

    于敬亭念了句植物,只能打消那点不好的念头。

    他倒不怕她这幼稚的装神弄鬼,主要是心疼媳妇不睡觉,鼓捣这些玩意,不等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樊家的事了吗?”穗子窝回床上,很自觉地枕他的胳膊。

    “服了你了,转身弄鬼,就等着听这玩意?”

    “也不至于,我是起夜上厕所,突然就有了灵感了。”

    公共厕所在外面,距离家还有点距离,晚上如果需要如厕,只能用家里的尿桶来解决。

    坐在上面凉飕飕的,穗子突然想到个鬼故事。

    “我以前看过个鬼故事,说上厕所的时候,茅坑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还摸人!就问你怕不怕!”

    穗子当年听完这个,吓得好久都不敢自己上厕所。

    于敬亭点头。

    “我怕啊,我媳妇都让摸了,我能不怕?当然是要拎个二踢脚炸厕所去啊!炸了厕所,还得往里面倒两桶狗血,管他是人是鬼的,我媳妇岂能是这些玩意能碰的?”

    “......你那脑袋,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穗子觉得他可以改名,就叫鬼见愁吧。

    这种人,鬼见了都愁!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讲个鬼故事就能把于大胆儿吓到!

    “咱爹有句话我始终记得,鬼也怕恶人,无知无畏无法无天。”

    “你自己也承认你是恶人了?”

    “......”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于敬亭清清嗓子。

    “还是说樊家的事儿。”

    黑暗里,俩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于敬亭伸手一摸,切了声。

    “又偷着笑?”

    这小娘们,胆儿倒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嘲笑他,呵。

    这会俩人都睡不着了,于敬亭开始讲起了樊华的事儿。

    这家伙在早些年,带着人,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

    迫害了不少好人。

    他前妻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据说为了抢人,他硬是把人家原来的未婚夫逼到跳河。

    那个智力有障碍的孩子,就是前妻生的。

    他天天打骂前妻,甚至整个家族都在羞辱前妻,说她生不了正常孩子,给人家整出精神病后马上离婚,又娶了现在的媳妇。

    现在的媳妇也不是好货,做的事跟樊华差不多,于敬亭随便列举了几例,都给穗子说恶心了。

    可以说,这两口子是罕见的人渣对对碰了。

    “凑齐俩人渣,碰在一起,应该消失啊。”穗子小声叨叨。

    怪不得孙教授看到樊华那么膈应。

    她听了以后,只觉得于敬亭划他两次车都不过分。

    “所以,你以后离樊家的人远点就是了。”

    穗子点头,本来她也没打算接近这家人,听到这家人的恶心过去,就更不想靠近了。

    时间还早,于敬亭哄着穗子让她再睡会,看着她踏实的睡颜,他若有所思。

    丈母娘让他盯紧了穗子,不让她跟樊华接触。

    他都按着丈母娘的吩咐做了。

    这背后的理由陈丽君没说,于敬亭凭直觉,这事儿绝对不简单。

    但,那又如何。

    于敬亭想到穗子讲的那个鬼故事,冷冷地扯扯嘴角。

    敢把手伸到他媳妇身上,甭管是鬼,还是人,都要先过他这关,谁也不好使!

    又是浑水摸鱼的一天,穗子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养在办公室里的花都浇了水,今早送来的报纸她看了三遍。

    明天晚上要讲的课,早就背得滚瓜烂熟,闲得浑身难受。

    她原本想着,利用空闲时间看看自考的书,等生完孩子,参加自考提升学历。

    结果参考书拿回来那么一看,穗子沉默。

    这题已经简单到她连复习都闲多余的地步了。

    刚恢复高考没几年,题目过于友好。

    甚至让穗子产生了一种预感,她家街溜子好好的鞭策一番,绝对能考下来,他可以的。

    这份工作清闲的难以想象。

    “陈主任,我要上街采买,需要我给你捎东西吗?”

    单位的男同事过来敲敲门。

    穗子说了声谢谢,并没有什么需要采购的。

    “哎哎哎!大刘,你给我捎一包瓜子!钱回来给你。”王萌萌从办公室里冲出来。

    大刘一脸的不快。

    “上次给你带吃的,钱还没还我呢。”

    “男子汉大丈夫,做人不要那么小气么,还能亏了你?”王萌萌这是占便宜成习惯了。

    她经常找同事帮忙带东西,东西到手了,不提钱的事儿。

    每次都是几毛,倒也不贵,可架不住次数多,单位的众人都挺烦她这一出。

    除了穗子她占不到便宜,几乎所有同事都被她拔了羊毛。

    ------题外话------

    话说,在作者君还没有全职码字之前,我们办公室里有个神奇的同事。那会还没有外卖,吃东西都是要自己买,她每天让大家给她捎早餐午餐零食奶茶,东西捎回来从来不给钱,以作者为首的一群面瓜蛋子,迫于面子谁也不好意思管她要那十块八块的,吃过几次亏学会拒绝,但这姐妹百折不挠,一个人不给她带,她就嚯嚯下一个人,真真达成了“老子在单位吃东西从来不给钱”的成就。感谢她带给我王萌萌这个人物的灵感,谢谢。

    :

    ###第297章信这玩意的多傻啊###

    每个单位都得有那么一两个带东西不给钱的,王萌萌就是夜校的一块臭肉。

    穗子摇头,这人爱占小便宜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主任,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王萌萌跟穗子请假。

    “一会要画板报,你这时候走,让月娥一个人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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