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吃了早饭,杜仲过来拜访于敬亭。于敬亭的脸上,出现了犹如猫胡子一般的挠痕,可匀称了。
杜仲怎么看,都像是被女人挠过。
但见于敬亭这大男人的坐姿,还有这满脸的凶相,怎么也无法把他和被女人挠联想在一起。
“被野猪挠了。”于敬亭扫了眼厨房忙活的穗子,舌头舔过后牙。
小娘们!不像话!都说了,不要挠他脸,非得不听!
真以为他是那种面团脑袋,随便她捏?!呵,等天黑就让你见识下亭哥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这杀气凛然的表情,让杜仲下意识地坐直,小心翼翼地问:
“你该不会.......跟你媳妇打架了吧?”
“她敢动手?”于敬亭把脸一板。
杜仲又是一激灵,壮着胆劝道:
“打女人可不好.......”说完又有些后悔。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他干嘛要开口?
实在是穗子让他印象深刻,加上于敬亭现在这架势跟要杀人似的,长得就是个会打女人脸的模样,怪吓人的。
姣姣蹦跶着过来,笑眯眯地对于敬亭伸手,“哥,给我两毛零花钱。”
见亲哥眯眼一副不想给的模样,姣姣又趴在他耳边,用只有兄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吧?要不,我跟客人聊聊,我嫂子拿着鸡毛掸子追杀你的事儿?”
于敬亭大方地从兜里掏出五毛钱,甩给趁火打劫的小坏蛋脸上。
“拿钱赶紧滚!”
“谢谢哥哥,您可真是我敬爱的哥哥,我和嫂子都特别怕您。”
姣姣笑嘻嘻地把钱揣兜,蹦跶着去外面玩,差点撞到端着鸡蛋水过来的穗子。
“小兔崽子!走路不会看着点吗?!”于敬亭冲着妹妹咆哮。
背对着他的姣姣翻白眼,小声嘀咕:
“哥,你是属麻袋的吗?”
“什么意思?”穗子问。
姣姣趴在穗子耳边小声说:“真能装。”
“哈哈哈!”穗子被小姑子逗笑了。
被于敬亭的钞能力收买的姣姣真盼着嫂子能多削她哥,多给她留点坑钱的机会。
她的小存钱罐都快满了呢,等嫂子肚子里的小娃生出来,还要买礼物呢。
杜仲缩脖子,凶残,真凶残!
“敬亭,把这个喝了。”穗子把碗放在于敬亭面前。
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了,她这是单独开小灶,理由,都懂。
“女人,真是麻烦!”于敬亭接过来豪饮。
他是想喝出男人的威严,喝出一家之主的派头子,但一口下去,差点喷出来。
小娘们!你往水里加啥了!!!于敬亭用眼神疯狂询问,嘴里这是什么诡异的口感?!
亿点点盐哦,穗子皮笑肉不笑,让你咬人家一身牙印,活该!
“喝啊,我特意给你做的,你不喜欢?”穗子嘬着唇,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于敬亭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一饮而尽,等着晚上的!!!
“喝!完!了!老爷们谈事儿没你啥事儿,去西屋绣花吧!”
于敬亭粗声粗气,快被她这一碗加料鸡蛋水齁成咸骆驼了。
“是。你们慢慢聊。”受气小媳妇下台一鞠躬。
杜仲又被这一幕震撼到了,敬亭大兄弟这是土匪转世吗?
全家上下都怕他!
“我们北方男人,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
于敬亭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杜仲肃然起敬,不愧是你!
穗子在门外听得好笑,都齁的嗓子哑了,还不忘吹牛呢,真行。
杜仲这次是顺路来的,跟于敬亭聊了一会就走了。
于敬亭这,他可来可不来,过来多少有点私心,想看穗子一眼,见她在于敬亭面前那“受气”的模样,杜仲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哎,挺不一样的姑娘,怎么这么早就嫁人了呢。
杜仲离开后,于敬亭豪气万千地推开西屋门,穗子正坐在炕上安静的看书。
“你这个小娘们!谋杀亲夫?!”
“只是一点点盐,我又没喊大郎吃药了,你怕什么?”
“!!!”这两天评书在讲水浒传,大郎吃药梗,他也听过!
于敬亭正想拉窗帘,好好展示下男人的尊严,门外来人了。
“你给老子等着!”于敬亭指着她鼻子撂下狠话。
穗子没有诚意地哦了声,她好怕怕呢,呵呵。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家伙也就嘴上厉害,昨晚他比她还要小心,克制的不能再克制。
他都那样了还不忘顾着她。
算来,也是“柳腊梅血染二里地”的功劳,穗子挺真诚地想,以后见到柳腊梅,可要好好的表达下对她的感谢呢。
没有柳腊梅,她都不知道于敬亭这么好。
哪儿都好......
“铁根,你娘呢?”
二大爷的声音传来。
“出去串门了,这两天家里看事儿的太多,她数钱数到手抽筋,就给自己放了天假,出去透风了。”于敬亭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穗子在屋里,仿佛都能听到二大爷吞口水的声音。
“那个,我们得到了消息,初八就要组织大家抽签分东西了,你跟你娘好好商量下,给我们个信儿,咱老于家合伙买牛,对几家都有好处。”
二大爷厚颜无耻的话让于敬亭差点笑出声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三十那天,他在坟地已经吓唬过大爷和二大爷了,安静了几天,又跑出来作妖。
知道硬的不行,又开始来软的?
“主要是你奶这两天,梦到你爹了,你爹都说这牛咱得拿,要是不拿,你媳妇生孩子怕是有困难啊。”
“我爹就算是托梦,也得找我,轮得到你们这些孝子贤孙?”
“你!你说谁是孝子贤孙!”二大爷被他三两句就勾起火。
于敬亭正准备来个火力连攻,怼死这个臭不要脸的,怼完再揍一顿,敢拿穗子肚子里的娃说事儿,就不能让他好过!
穗子出来了。
白皙的小手往他的肩膀上轻轻的一搭,一点力都没用,却轻松的让于敬亭闭上嘴。
这才是真正的家庭地位,不需要恶声恶气,也不要很大声,一个动作就好使。
“二大爷说的,我们会认真考虑,等婆婆回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明儿给你们信。”
二大爷喜出望外,以为穗子是怕了,就知道用死人托梦吓唬他们好使!
于敬亭看穗子,穗子冲他使了个眼色,于敬亭眯眼。
这小娘们,又暗搓搓的憋什么大招呢?
###第153章某得灵魂的穗子###
,我在八零追糙汉
打发走二大爷,于敬亭本问穗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却见穗子捂着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于敬亭脸色大变。
脑子里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到了“柳腊梅血染二里地”那事儿。
“我没事。”穗子脸有点热。
她总不能说,自己吃多了,撑到了吧?
她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特别能吃。
早晨吃熏肉卷大饼,她没控制住,吃了好几个。
这会胃有点涨,想去厕所......
当着于敬亭的面,总不能说,一泼粑粑就好了吧?
那也太有损形象了!
为了在他面前维持她的形象,屁都不敢放呢。
穗子这扭扭捏捏的表现,看在于敬亭眼里,就成了被他的没轻没重伤到了。
“在家等着,哪儿也不要去。”他说完就冲出去了。
穗子看他走了长舒一口气,冲进厕所。
隔了一会出来,浑身轻松。
洗了手坐炕头看一会书,发现自己又饿了......
“你咋回事啊?你上辈子没吃饱饭吗?”
穗子左手捏个大饼吃,右手摸肚子,一脸慈爱的跟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
为了她这奇特的饭量,她还特意问了村里别的孕妇,人家也不像她这么能吃啊。
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娃咋回事。
穗子的大饼刚吃了一半,于敬亭拖着村医冲进来了。
真是冲。
可怜的村医,被他一路拖着跑,呼哧带喘的。
俩人用风一般的速度卷进屋。
穗子以最快的速度咽下嘴里的大饼,顺手把没吃完的那一半塞身后。
“快看看,我媳妇怎么了!”于敬亭把王明推到穗子跟前。
王明一脸苦相。
过年,他好不容易休几天。
正在家美滋滋的蹲坑。
街溜子跟个小旋风似的冲进院,嚷嚷让他过来看看。
王明跟他说等一会,拉完再说。
结果这街溜子威胁他,说他媳妇情况万分紧急,不快点过来,就用二踢脚炸他家厕所。
吓得王明也顾不上撇了一半的条,跟着于敬亭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没见到什么“万分紧急”,就见一脸福相的穗子,小脸红扑扑的坐在炕头。
嘴角疑似还沾了点饼渣。
这叫紧急?!
王明心里怀疑,却不敢当着于敬亭的面表现出来。
毕竟全村都知道,街溜子兜里揣着弹弓和二踢脚,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对啥下手......
“我没事啊,你干嘛找大夫?!”
穗子这才知道于敬亭冲出去干嘛,囧的无地自容,脸都红了。
“别废话,快点给她把脉,看看是不是让我伤着了?”
穗子脸更红了,眼睛盯着地缝,要不是太胖,她真想钻进去啊。
吃什么大饼,卷什么肉!
这下丢人了吧!
村医有了柳腊梅事件后,对待这种病例格外严谨,忙给穗子把脉,顺便问了下,关于某人时长的问题。
穗子让自己坐得犹如个木头人,假装把自己的灵魂抽出去。
是的,没有灵魂,就不觉得丢人了。
于敬亭说了个大概的数字,村医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
于敬亭又补充了句:
“已经很克制了,以前比这个还久的。”
村医眼里的羡慕嫉妒,升级成了恨。
没有灵魂的穗子,脸已经可以烫的煎鸡蛋了。
“她没事,也没动胎气,这是我把过脉象最稳定的孕妇。”
村医忍着对于敬亭这货的嫉妒,仔仔细细地给穗子查一圈。
最后得出个结论,屁事儿没有。
如果不是怕于敬亭生气,他还想说一句,你媳妇身子比牛还健壮。
“不可能!如果没动胎气,她肚子疼什么?”
吧嗒。
半个卷饼,落在了地上。
卷饼散开,露出里面塞得满满登登的熏肉和大葱。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地上。
没有灵魂的穗子,感受到了,什么是社会性死亡。
“她早晨吃了几个这样的饼?”王明憋着笑问,艾玛,千万憋住。
笑出声来,家里的玻璃就要没了!
“三?也可能是四个。”
“呃......都是塞这么多肉?”王明吞吞口水,都知道老于家伙食好,诚不欺也!
“我,我怀着孩子呢,孩子要吃的。”穗子特别小声的说。
“上了厕所后,肚子还疼吗?”
穗子摇头,肚子不疼了,她现在脑瓜仁疼,羞的!
“那就不需要开健胃消食的药了,那啥,孕妇饭量是会大点,但暴饮暴食也不好,饿就少吃多餐。”
王明觉得,老于家他是不能待了,待久了,他真的会笑出声来。
职业医生都能憋住笑的,无论多好笑都不能笑,除非,憋不住。
穗子透过玻璃,看于敬亭送王明出去。
于敬亭似乎在问他什么,王明站那跟他说了几句后,俩人分开。
穗子发誓,她看到了!
于敬亭转身的一瞬间,王明笑得好开心!!!
穗子抓着枕头,用头使劲撞,她没脸见人了。
于敬亭回来后,穗子拿枕头砸他。
“你跟大夫说啥了,他咋笑成那样?!”
“没什么,我就关心了下柳腊梅的病情,问问人咋样了。”
“就只这个?”穗子满眼不信。
如果这么简单,王明干啥一副笑抽的表情?
于敬亭当然不会告诉她,其实他原话是——正常办事,我媳妇不会跟柳腊梅似的吧?
但见小娘们脸红的跟窗帘上的红牡丹花似的,他也不敢说。
这要说了,她能一招泰山压顶把他压死,她再吃大饼噎死殉情,那太惨了。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等到了晚上,默默的做,就完事了。
......
“啥玩意?!”
王翠花回来后,听到二大爷上门的事儿,整个人都气炸了。
“诅咒我小孙儿?我看他是不想好了!”
再怎么不和,也不能拿人家没出生的孩子说事,太恶心了。
“铁根,你咋没给他破嘴抽肿了,就让他这么回去了?!”
王翠花越想越气,撸袖子就往外走。
“娘,你冷静下,是我拦着不让敬亭动手的。”穗子按着王翠花。
王翠花气得跺脚,拍了下大腿,对着穗子怒其不争。
“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善良,这是该善良的时候吗?”
“嗤!”于敬亭听他娘说他家小娘们善良,嘲讽地嗤了声。
他娘俨然对穗子的蔫吧坏,一无所知啊。
###第154章坦然的贤之大者铁根###
,我在八零追糙汉
“娘,我和铁根过些日子就进城了,我们不在,他们少不得要上门膈应你。”
穗子温言软语地劝婆婆。
她和于敬亭进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即便是有接婆婆的打算,也要等城里都稳定后。
这期间她们不在家,婆婆一个人对一整个家族的算计,太辛苦了。
所以必须要一劳永逸的解决亲戚们的问题。
“那你说咋办?”
“要买牛也可以,不过咱得反着来。牛,要养在咱家。”
“啥?”
王翠花没明白穗子这葫芦里卖什么药,掐指算了算钱。
“我这的钱,加上你手里的,够是够了,可你俩进城手里不能没钱啊。”
这年头物价低,但牛除外。
作为庄稼地的好帮手,这会正是值钱。
一头下来也要好几百,绝对的大件。
“我们手里的钱,一分不出。”
穗子的话让王翠花摸不清头脑,不出钱,还要牛?
等会,这不就是老于家其他人的想法吗?!
“他们想给咱们写欠条,咱们反过来,让咱们给他们写欠条。”
“你就是写欠条,他们也不会答应啊,那些人天天算计,怎么可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欠条这种东西,就是凭良心。
愿意还就还,不愿意还,拖个十年八年的,甚至干脆不给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就有些不要脸的,你跟他讲还钱,他跟你谈亲情,你跟他谈亲情,他跟你比谁脸皮厚。
能把钱借出去的人,都是重亲情的,可敢厚着脸皮不还的,都是不在乎感情的。
钱不还,还得骂几句借钱的人不讲亲情,“这么一点钱”也要追着要。
耗到最后,受伤吃亏的,总是善良。
王翠花怎么看,也不觉得老于家大房二房是拥有善良品德的人。
就二大爷那种钱缝在裤衩里的货,怎么可能借钱给她家买牛?
“靠亲情肯定是借不出来的,毕竟咱们一家子从上到下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唤醒他们半点亲情。”
穗子话锋一转。
“亲情做不到的事,利益可以。”
“穗子啊,你就别跟娘卖关子了,你到底打算咋办啊?”
“很简单,欠条里写上,给他们三分利。”
王翠花倒吸一口气,这孩子疯了?!
“那不成了,咱家跟他们借高利?!绝对不行!”
且不说她家不需要借钱,即便是需要借,也不可能出这么高的利啊!
三分利,什么概念?年利三分,那就是30%!
借100,一年要还人家30,这还得了?
“利息这么高,他们肯定会心动,虽然他们没有现钱,但我会说服村长给他们担保,也就是说,让他们晚点拿钱,有借条压着,村长会同意的。”
给这么高的利息,还不用他们拿现钱出来,相当于空手套白狼。
老于家那两房肯定会答应,可问题是,王翠花不答应啊。
“这拆了咱自家的墙堵人家的,咱图个啥?”
“图安逸。娘,只要这次过后,他们就都老实了,不敢再跑咱家闹任何事,这样我和铁根在外面也放心你们。”
王翠花看她这样,不像是心里没底,又搞不清儿媳妇盘算什么,只能看向儿子。
这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于敬亭手支着脸颊,用那种黄鼠狼盯鸡仔的眼神看着穗子,一脸的痴迷。
合着人家根本没听穗子说啥。
光顾着欣赏自己媳妇那盛世美颜了。
穗子看王翠花实在闹心,也不藏着掖着,把她的计划全盘说出。
王翠花性格虽然泼辣,但到底是个淳朴的,哪儿听过这些阴谋阳谋的,目瞪口呆。
“呵,小娘们。”
于敬亭倒是不意外,这才是他媳妇正常发挥。
他娘说的什么善良老实让人欺负,根本不存在的。
穗子的计划,非常简单。
先是哄着那几家接受她家的高利贷,再诱导他们把借条上的金额改了。
改借条这种事是违法的,闹出去几家就完了。
抓住这个把柄后,从此按住命门,让他们永远不敢得罪王翠花。
但王翠花想破头也不明白,穗子怎么那么笃定那两家会改借条?
“二大爷家的孙女考试成绩都是涂改过的,被我抓到后,理直气壮的说她爸和爷爷都是这么做的,可见这家人是惯犯。”
穗子教过二大爷家的孩子,对那个偷东西改成绩的孩子,印象十分深刻。
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二大爷是惯犯,也用过类似的手段坑过别人,穗子笃定,他们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可咱家铁根还在呢,他们不怕铁根翻脸?”
“资本论里讲过,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百的利润就会忘乎所以,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枪毙的事儿也不怕。”
王翠花还有些犹豫,穗子说的话她听不太懂,却觉得风险有点大啊。
“按着她的意思办,那两家要是良心发现,不改借条算计咱,咱就当损失几十的利息,扶贫帮亲戚了。”
于敬亭看够了媳妇的盛世美颜,终于慵懒开口。
他一开口,这事儿便是定下来了。
王翠花也只能点头。
“你们俩也是要单独立户过日子的人了,这些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穗子知道,婆婆嘴上答应,心里必然少不了担忧。
于敬亭跟王翠花说得轻松,穗子计划失败,就是几十的利息损失。
可现在这条件,普通农民一年下来,才能剩多钱?
几十块在这会,不是少数。
他能这样相信她,穗子自然是高兴的。
不愧是她看好的男人,这眼界,就是不一样。
此时的于敬亭在穗子心里,已然是月朗星稀心亮堂,知行合一得坦然的贤之大者了。
于敬亭这会想得的确挺坦然:
赶紧把废话都说完,天马上黑了,别耽误两口子办大事儿。
村医都说了,不使劲折腾也不用刻意控制,自然一点就好。
那就.......自然的整吧。
转过天,于敬亭一个人去了俩大爷家。
穗子蔫巴巴的在家窝着,动都懒得动。
王翠花还以为儿媳妇病了,这可怜的娃啊,一定是因为家里亲戚之间的斗争用脑过度,累到了吧?
看穗子走路缓慢的跟蜗牛似的,小脸蜡黄,还有黑眼圈,可怜啊~
面对婆婆嘘寒问暖,穗子笑得可僵硬了。
###第155章你跟我这找灵感呢###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你这是脑袋使用过度了?”
王翠花坐穗子边上,同情地拍着儿媳妇的手。
看看,给孩子苦的,这小脸蜡黄!
穗子笑得尴尬又不失礼貌。
她的确是使用过度,但不是脑袋。
连续两天,呵。
穗子坚信,如果不是村医在于敬亭面前说了啥,他昨晚也不会那么放飞自我。
一反前天的克制。
这一切的根源,都源自那万恶的熏肉卷饼。
她不撑得肚子疼,他也不会小题大做的请大夫过来。
如果不是大夫跟街溜子说了什么,她又怎会沦落为内八字下不来炕的艰难地步......
这玩意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窝在炕头装病人。
在婆婆面前装病,就跟在于敬亭面前憋屁一样,都是非常尴尬的体验。
偏偏婆婆还是个热心肠,坐在炕头嘘寒问暖。
企图拿出祖传的按摩手法给穗子捏捏头,缓解下“头痛”。
这就尴了个大尬。
穗子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转移话题,又是声东击西。
好不容易,才把婆婆想要给自己按摩的念头打消。
于敬亭在午饭前赶回来了。
看穗子小脸委屈的不行,过来揉她的头发。
“这怎么了?”
“头疼的呗,你回来的刚好,给穗子好好按摩下。”
王翠花看到儿子又想起来了。
穗子扶额,按摩梗是过不去了。
于敬亭挑眉,表情瞬间邪恶起来。
穗子看他这坏样,提高警惕,总觉得这货不会说什么好话。
“她闹的这‘毛病’,按摩哪儿好使啊,她得打针,回头我给她按两针就好了。”
还得是他天生自带的针,别的都不好使。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