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放火烧谷堆,这在于敬亭看来,是大大的优点。###第89章前方核能(感谢JOjo徐小珍+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
陈丽君烧了谷堆,又把初恋挠满脸花。
要不是其他人拦着,她还能把人踹河里喂鱼。
做完这一切,任凭初恋几次登门道歉都拒之不见。
后来陈丽君得了怪病,吐血。
刚好初恋又上门找她,看到她拿小手帕捂嘴吐血,以为她得了肺结核,一蹦多高就窜出去了。
那会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就觉得吐血都是大事儿,条件再好的姑娘也没人敢要。
陈开德在她生病期间,熬了小米粥送过来,过段时间她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说陈开德是个老实人,就嫁了。
这些往事穗子头次听,匪夷所思。
她印象里特别聪明的母亲,可能这么二?
报恩嫁人......还挑了个那么差的男人,聪明的尽头是愚蠢?
“丈母娘要是不想那么多,能嫁给陈开德?当然,多谢她嫁了——”要不他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媳妇~
“那女人的话,听一半,留一半。”穗子猜到,这肯定不是事情的原貌。
当年结婚的事儿绝对另有隐情。
于敬亭总说穗子心眼多,但穗子觉得,自己这点心眼还比不上她母亲的一半。
“别这样说咱妈——”于敬亭的话说到一半,被穗子射过来的刀子眼吓到熄火。
话锋一转,马上倒戈:“骂,使劲骂!让她不带你走!就得记仇!”
“你是我男人还是她儿子?你怎么能说她的好话?”
“......”于敬亭心说,你男人她女婿,不就是半个儿子?四舍五入,那就是一整个。
丈母娘就穗子这么个姑娘,将来老了,还得他和穗子来养老,就是儿子。
这种会激怒穗子的话,于敬亭是不会说的。
“进城的事儿,我要考虑。只是无论进不进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穗子的话还没说完,院外就传来喊声。
“亭哥!”
穗子往外看去,院子外站着好几个人,都脸熟。
是于敬亭平日在大树下吹牛的那些狐朋狗友。
听声音很急促,喊了一声又一声。
穗子眯眼,清晰地看到他们手里都拎着铁锨、镰刀——还有个人头顶上缠着纱布,血都渗出来了。
这是要干嘛?!
穗子心里警铃大作。
于敬亭翻身下炕,她也跟了出去。
“亭哥,隔壁村的那几个王八羔子太欺负人了,我们下的兔子套让他们收了,好几只兔子都让他们捡去了,咱找他理论,他把咱们人打了!”
“血债血还!”
“亭哥得给我们做主!”
底下呼声一片,举着镰刀铁锨,嗷嗷的,整的跟农民起义似的。
穗子一看就上头了。
好家伙。
这是要跨村打群架去啊!!!
于敬亭一听,脸刷就沉下来了,穗子拿眼一瞥,就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爷是街溜子老大”的派头子。
底下小弟们呼声一片,“带头大哥”热血上头。
于敬亭把棉袄甩在空中轮出个潇洒的弧度,俩胳膊那么一撑,顺势套进去了,这带头大哥的气场,马上就有了。
穗子发誓,就这个看似行云流水逼格满满的动作,这货指不定在小树林子里偷摸练了多久呢。
年轻男人火力壮的简直是无处安放,有这种外人欺负本村人的事儿,那还能放过?
“等我拿家伙。”于敬亭说罢,大步走向仓库。
他家的仓库就是用砖堆的小房,为了节约成本,窗户都没有。
门是大铁皮做的,里面放满了农具,于敬亭进去就奔着铁镐去了。
穗子在他身后看的,血压都起来了。
这玩意打人身上,不得给人打残废了?
再看于敬亭这架势,摆明了要带着本屯的人上门打群架,不达目的不罢休。
距离过年也没俩月了,这么搞,俩村之间是要结仇啊。
都在家猫冬,没事干的半大小伙子们,一身的热血没地方使,为了所谓的义气打群架,对这些街溜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排解方式。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家人会不会跟穗子这样,血压飙升。
有多少街溜子,就有多少操心的家长。
眼看着于敬亭抄起铁镐,穗子发挥了极致的手速,抄起大铁门上挂着的锁头,在于敬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门踢上,咔嚓。
于敬亭:????
院子外的那些兄弟:????
三秒后,被关在仓房里的“猛虎”反应过来了。
“开门,你玩啥呢?!”
“啊,我手滑不小心碰到锁了,这锁可能是坏了,就打不开了。”穗子故意扯着嗓子喊。
院外的一众兄弟:你当大家瞎?
众目睽睽之下,本村学历最高的女人,当着大家面,把本村第一猛男,用最破的锁头,锁在仓房里了。
于敬亭头顶要冒烟了,对着大铁门咣就是一脚,铁皮门让他踹瘪一块。
穗子被他踹的,心哆嗦了一下。
艾玛,太吓人了。
即便是她今生不怕他了,可见着这么狂躁的男人,心肝也哆嗦啊。
不过,哆嗦完了,她竟然觉得......有点爽。
王翠花闻声而来,还没明白咋回事,就听她儿子在仓房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把钥匙拿来,放老子出去!”
这吼声威慑力太大了,吓得他门外的那些小弟们都退后一步。
于敬亭之所以被大家推为老大,那是他一拳一拳打下来的,谁都知道他脾气不好。
“这干啥玩意呢?”王翠花问。
穗子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王翠花拍了下大腿,用眼神怒赞儿媳妇一万次。
干得漂亮!
这臭小子,一眼照顾不到就要惹事儿。这要是放出去,就出大事儿了。
之前王翠花苦口婆心的劝,笤帚噶哒抽断多少根了,都管不住这个逆子。
困扰了王翠花这么多年的育儿问题,被穗子一把大锁头解决了。
“各位弟兄,我家的锁没有钥匙,开锁需要时间,今儿他怕是不能去了。但是我承诺,邻村打咱们人抢咱兔,这事儿我家男人明天必然会给你们个交代,现在,各回各家吧。”
穗子几句话把人都劝散了。
仓库里,于敬亭的吼声嗷嗷不断。
散场的小弟们,心里除了对于敬亭不能主持公道有所不满,还担心起了亭哥刚娶没多久的媳妇。
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够得上全村老少吃她菜了吧?
亭哥出来,她还能有个好?
###第90章热情大方的于铁根夫妇###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人走光,仓库里安静了。
穗子上前,本想敲敲门,铁皮门从里面被踹了下,穗子拍拍心口,好吓人~
都不等穗子开口,王翠花冲过来,从外使劲踹了脚。
“小兔崽子你牛什么牛?吓着穗子怎么办?”
可怜的铁皮门,被这娘俩对着踹,留下凹凸的印记。
里面安静了几秒,不知是不是反思。
“穗子啊,你就在这看着他,这小子保证不作妖才放他出来,知道吗?”
王翠花叮嘱穗子,锅里还有饭呢,转身匆忙进屋。
“小娘们!赶紧放大爷出去!”于敬亭中气十足地喊。
穗子看了下天,还早。
不行,不能放他出来。
这时放他出来,肯定拎着家伙就打架去了。
“快点!你不冷?”
“冷啊......”穗子声音蔫巴巴的,不知道是不是冻的。
于敬亭差点脱口而出,要不你进屋等着,换咱娘出来——转念一想,这岂不是长她志气灭自己威风?
“行了,不跟你计较了,你开门,咱们两清!”于敬亭做出最大让步。
“不行的哦。”
穗子软糯糯的拒绝,让男人的脸黑了。
“给你好脸了?!”
“嗯!”这一声倒是挺有精神,“你要对我不好,我也不敢这样。”
于敬亭脑补出她认真点头的模样,俩大眼扑闪扑闪的,特别可爱——呸,可爱也不能做这么气人的事儿!
里面再次鸦雀无声,隔了一分钟,于敬亭的声音里多了点无奈。
“快点开门,我要上厕所。”
“不开,兵者,诡道也。”
穗子觉得,这家伙为了出来找借口。
于敬亭急了。
“草!你真拿老子没脾气是吧?赶紧开门!”
第一猛男,怎能被尿憋死?
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不是跟你唱反调,我是希望你冷静下,我现在放你出来,你肯定要跑过去打架,倒是能打赢,可是两个村之间的矛盾就结下了。”
穗子靠着墙,娓娓道来。
“我们一家倒是无所谓,有你在,也没人敢找咱麻烦,可是村里别的人家呢?你不会觉得法不责众吧?组织者不是你,可你肯定是出力最多的。把人打死打残都得算你头上......”
这些道理,穗子相信于敬亭都懂。
当大哥久了,被簇拥着出头时,肯定不会想这么多。
希望他冷却下情绪,选择个更安全的处理方式。
穗子这边说着,里面没动静了。
她正纳闷咋回事呢,就听里面一阵神奇的水流声,似是那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入罐带回音。
穗子僵,难道——
于敬亭阴森森咬牙道:
“你给老子记住了......”
穗子不敢耽搁,忙窜进屋,从抽屉里翻出钥匙,打开铁门。
光源一点点照进黑黢黢的仓房,先是照到一双布鞋,然后,是他比暗夜还黑的脸。
此时的于敬亭靠在酱缸上,黑不见瞳的眼微眯着,一身杀气。
如果他那些小弟们看到老大这个表情,胆儿小的说不定就吓尿了。
穗子作为始作俑者,见他气成这样,竟顾不上害怕,一把将靠在酱缸上的男人拽开。
于敬亭都懵了,身上的王霸杀气也难以维持,就见平日里素来胆儿小的穗子,拽开他后,颤抖着手掀开酱缸的盖。
“你对咱家大酱做啥了!!!!”
满脸的心疼,疼的都要表情扭曲了。
酱,对于东北人来说,是乡愁,是信仰,是不可或缺,是给一碗大酱连绿化带都能沾了吃的存在。
北方盛产黄豆,做一水缸黄豆酱,不仅可以炖菜用、爆锅也用,炸成熟酱沾白菜大葱,春天有绿叶菜了就沾一切。
大酱做的好不好,那是衡量一户人家生活品质的指标之一!
王翠花做酱的手艺十里八村都是出名的,仓房这缸酱,往小了说是一家人过冬的储备,往大了说,那是老于家过冬的精神信仰!
穗子完全不能接受,这家的“信仰”就毁在某人的一泼尿上了!
于敬亭前一秒还在气,后一秒看她心疼成这样,得意地叉腰,可把他牛皮坏了。
“小娘们,还想跟我斗?呵呵,这就是你关我的下场!”知道怕了吗?!
穗子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这一大缸酱,到底尿没尿她也不确定,总不能伸手舀一勺尝尝——yue!
可拿眼睛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仓房哪块湿着。
倒是墙角有几个酒瓶子,可瓶口那尺寸——绝对不可能塞进去的。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坛酱.......
“哈哈哈!陈涵穗!小娘们!今儿是爷给你的警告!以后再敢跟我斗,小心腿儿给你打断了!”于敬亭还在叉腰吹牛。
穗子抱着被破棉被包裹的酱缸,表情戚戚然。
为了维护杨屯和平,老于家竟然要损失一缸子酱,一缸啊!!!
“铁根在家呢?”一个欠欠儿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一个颧骨很高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藏不住地笑。
这笑在穗子看来,就是幸灾乐祸。
谁啊?穗子用口型问于敬亭。
于敬亭丢下一个等会跟你算账的眼神,扭头不热情地回了句:
“大娘来了?”
穗子听他说才想起来。
这是于家老大的媳妇,婚礼时见过,只是年代久远,记不清了。
于大娘听到于铁根刚刚“骂”穗子的话,脸上的笑容简直就藏不住了,简直比自己死了男人还开心。
“铁根啊,你别这么厉害,给你这有文化的媳妇吓跑了怎么办?”大娘笑呵呵地说着招人烦的话。
穗子一听就知道,这是故意挑拨她和于敬亭的感情呢。
想着于敬亭刚被自己气成那样,也就嘴上吓唬两下,手指头都没沾自己一下,心里好笑又心疼。
笑他纸老虎,心疼她家被一泼尿祭天的酱啊......
“大娘,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说。”于敬亭还憋着火跟穗子算呢,这已经不是啃两口就能消气了!
“嗨,我这不是来你们屯伺候我闺女月子么,顺路过来看看你家——这不,家里的酱不好吃,寻思着你娘的酱是一绝。”
大娘从兜里掏出个巨大个的海碗。
穗子眼睛一亮,这一看就是关系不咋地的亲戚,关系不好,那就好办了。
“大娘,你帮我尝尝酱?”
大娘脸上的褶都要笑开了。
###第91章按疗程服用###
,我在八零追糙汉
每次老于家的亲戚们来王翠花这打秋风,都少不了要看于敬亭娘俩的脸色,这娘俩嘴都快,战斗力强,大部分都占不到便宜。
但亲戚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屡败屡战。
谁让于敬亭家里日子过的最宽绰,只要舍得脸皮总能刮点好处出来。
大娘听穗子这么痛快答应,简直要笑死。
“外面都说铁根娶了个好媳妇,今儿一看可不就是好。”好傻么!
家里的东西随便给人,一看就不是会过日子的,早晚给于敬亭过穷了,大娘心里暗搓搓地想。
这些老娘们,总觉得自己心眼世界第一多,殊不知,穗子和于敬亭一眼就能看穿她想什么。
穗子很质朴,她就想知道于敬亭有没有祸害这缸酱。
于敬亭看她这反应,心里呵了声,眼一瞪,戏精附体,大手啪地拍在酱盖上,声大如雷。
“你这小娘们会不会过日子?!就这么一点了,自家还不够吃,还敢给别人?”
舍不得真骂她,找个噱头假装一下有“家庭帝位”。
大娘被他吓得退后一步,好家伙,这是要打女人啊!
穗子心里乐开了花。
怕大娘看出她笑得太开心,低头偷笑。
她听明白了,于敬亭这意思是,酱是没事儿的。
否则他这么睚眦必报的,早拎着勺子给大娘尝了。
她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有老于家人的气质了,在“不能浪费”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于敬亭看她开心的小模样,恨得牙根都刺挠。
本想吓唬这小娘们,结果还是心软了。
看她抱着个酱缸跟死了男人似的嘴脸,啧,跟他娘简直有的拼。
这小两口眉来眼去的,看在大娘眼里,却是于铁根跟他新婚小媳妇生气了,知道这酱是要不来了,有点遗憾,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
“对了,你娘是不是泡了独角莲酒?给我拿点。”大海碗再次端起来,摆明了不给好处就不走。
独角莲是有毒的植物,用来泡酒可以治疗跌打劳伤和蛇虫咬,内服也有不少疗效,但有毒,需要谨慎使用,医生指导才能用。
农村有些人会种这个泡,啥毛病都喝,剂量也不控制,喝坏了不少人的肝肾,但依然有人愿意信这玩意。
大娘头疼,想着要点回去喝。
于敬亭勾起一抹诡异地笑,冲着穗子单挑眉,穗子心领神会,难道他——?!
“就倒碗里吧,也不用太多。”大娘一点也不害臊,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她这一大海碗下去,一瓶子都得下去。
于敬亭转身,从酱缸后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个大大的玻璃宽口瓶。
里面装满了不明金黄色液体。
穗子小嘴变成o型。
这个宽口玻璃瓶,口特别宽,几乎跟罐头瓶口差不多了,是用来装橘子汁的。
藏得那么隐蔽,一看就是他打算趁着穗子不注意,鸟悄地扔了。
于敬亭经过穗子时,穗子伸手捏了下他的腰,坏蛋!
他故意引导自己往酱缸那块想的,太坏了。
于敬亭回头瞪她,小娘们,担心酱缸胜过你男人,这笔账回头算!
大娘看到这么大一瓶子,眼睛冒光。
好家伙,这得喝多久?!
于铁根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唯恐于敬亭会反悔,忙不迭接过来,拿在手里,就觉得温呼呼的,颜色也不太对?
“这咋还是热的?”
“刚加热了下,新配方,按疗程服用,效果好。”
“噗!”穗子没绷住,转过身,扶着酱缸的边缘笑出声来。
太损了。
“怪不得呢,颜色都不一样,行,那我就先走了。”大娘就怕于敬亭再把这“新配方”要回去,迈开腿就跑。
“你缺德不缺德?”等大娘走了,穗子才推于敬亭,笑着说。
于敬亭哼了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你得谢谢她,承担了爷的怒火!要不你这小嘴就完了,保不住了!”
伸手捏着她的小下巴,稍微使点劲,左右晃晃,这小脸,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亲——
“咦惹!”穗子嫌弃的躲开他的手。
“你别用拿过那啥的手碰我脸!”
于敬亭坏笑。
“这只是捏着瓶子的,不是扶着你小叔子的——啊!”
穗子踩他一脚,快步往外走,让风吹凉她的面红耳赤,走到仓门口,突然转身。
于敬亭怕她再来反锁那一套,跨步上前,低头用额头抵着她,呲牙威胁:
“小娘们,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没,我就是突然想到,那宽口玻璃瓶好像也不太够?咋弄进去的”
“草!”
于敬亭越过她,快步往屋里走。
穗子锲而不舍跟在他身后,追着问。
到门口,被问烦的于敬亭转身,手杵在她的肋边,表情很威胁。
“陈老师你不是亲自‘丈量过’,明知故问?”
穗子被他的不要脸说得大脑一片空白,张着小嘴傻乎乎的模样取悦了于敬亭,他低头咬了下她的小唇珠,心里那口气这才消散不见。
来的快,去的也快,看到她这不知死活,战斗力几乎为零,还敢不怕死的挑衅他的傻样,根本气不起来。
“进屋吃饭了——哎呀!”姣姣推门叫哥嫂,看到啃一起的俩人,忙捂着眼用指缝看,“哥,你真不要脸。”
穗子推开于敬亭,站在姣姣边上,指着于敬亭声讨。
“姣姣,你帮嫂子骂5分钟他,嫂子给你5毛钱!”
姣姣激动了,追着她哥小嘴巴巴地。
“哥,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哥哥,哥!你站住,让我骂5毛钱的!”
屋里传来王翠花咆哮于敬亭欺负妹妹的声音,穗子站在门口笑得好开心。
她太喜欢这个家了,哪儿都喜欢,和谐友爱,真好。
吃了饭,大娘还没找上门,穗子掐指一算,这应该是打算饭后服用“新配方”,还没露馅呢。
“你大娘女儿家离咱家多远?”
“走路几分钟吧。”
于敬亭左脸有老娘挠的爪印,右手有妹妹啃的牙印,配上他自认与媳妇冷战的“冷酷”表情,颇具喜感。
“呀,那就是快来了——敬亭,你要不要跟我出去?”
“呵,你想去野外,补偿我?”于敬亭的冷酷里夹杂了几分邪气,也不是不可以。
“不,我是想让你带我解决邻村抢咱兔的事儿。”
###第92章一加一大于二的组合(月票+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
“你要跟着我去邻村?!”于敬亭的视线下滑,落在她尚且不显怀,显怀也是胖的孕肚上。
俩村间隔步行至少一小时,来回俩小时,这大雪堆路的天气,揣着个“蛋”四处跑?
“不用那么远,敬亭,你听过檄文吧,讨贼前要拿出官方公告声讨,字字如刀,气势如虹。”
“你要找村长调节?”于敬亭眉头紧锁。“这不成了‘告家长’?传出去成什么样子,老子怕他们?!”
“大爷去也是白跑一趟,人家村长肯定也护着自己人,不过大爷跑一趟回来,你再想做什么,就师出有名了。我仔细想了,对方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几只兔子,我猜,你也想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于敬亭的心被女人的睿智撞了下,有点痒。
“吃饭时,我把事情反反复复地琢磨几遍才想通,我反应这么慢都能想明白,你这脑瓜反应速度那么快,肯定一出事儿,你就知道咋回事了。”
穗子有些赧然。
尽管她比于敬亭多了一世的经历,但反应速度是天生的,这点,她的确不如于敬亭。
于敬亭被她勾起了除了炕上以外的兴致,血液里充斥着一种亢奋,无关荷尔蒙,纯粹是来自高智商同类的吸引。
“说来听听,我怎么想的?”他倒是好奇,这女人到底对他有多少了解。
放眼他身边的人,还没有人能摸清他的心思,包括生他养他的母亲。
“山脉横跨两村,邻村想套兔子,大可在距离自家近的山里找兔子道,顺着兔子道下套,刚下雪非常好套,没必要抢咱们的,他们抢了,就是故意找事儿。”
于敬亭眼露赞许,示意她继续说。
“接着我的推理,他们目的可能有两个,第一,他们知道你采冬青卖钱,嫉妒,故意找事。第二,他们知道咱们提前发了工分钱,想引得你揍他们,然后趁机要赔偿。”
穗子看向他,于敬亭双手环抱,没说话,默认她说对了。
“我接着分析你,你既然想到这些,还敢带人去,必是你锋芒毕露,维护本村人,但我又觉得,你不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为了义气赔本的事儿,你不会做。”
从大娘过来要大酱就能看出来于敬亭的性格。
那么一大缸酱,他一碗都不分。
看得上眼的,给多少都不嫌多,看不顺眼的,一点都不行。
穗子刚好也是这种人,俩人价值观及其吻合,所以看他的眼都是自带万丈光芒。
“虽然我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手段阴对方,但我猜,你最后的目标,应该是把邻村的山也给采了。你要钱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我们进城,置办新家。”
吸引男人的是女人的颜值,留下男人的,却是女人的才情,穗子显然是有这份才情和底气的。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话里话外又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于敬亭看她眼神都不一样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锁我?”
“我反应不快,你是知道的。”穗子赧然地咬唇,算是变着法为关他道歉,“发生一件事,要给我时间细细琢磨才能想明白,当时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心里就一个念头,我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这话就跟一碗老酒似的,给于敬亭灌得飘飘然,差点找不到北。
哪个男人被自己女人这么一通疯狂彩虹屁还能忍住?
穗子是真心的。
儿时家庭带给她的情感缺失,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遇到事情会本能地多想,好处就是她看问题总是面面俱到,一步能想后面十步。
但坏处也是致命的,反应速度慢,容易错失机会。
事业起步时看不出问题,越往上发展,遇到的对手越强,就越吃力。
所以她前世打拼那么多年,“只”能开300万的宾利,没办法跟于敬亭一样开千万的b车,这就是差距。
“说完你的思路,再来说说我的。”穗子勾勾手。
于敬亭已经非常熟悉这个动作了,她每次做出这个可爱至极的动作时,就意味着有倒霉蛋要被她算计。
她这计划,是把于敬亭的原方案升级了,于敬亭的才思敏捷,给她抛砖引玉了。
她自己想不能这么快打击这么准,这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组合。
听完穗子咬耳朵,于敬亭嘴角抽了抽。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坏?”
他媳妇除了不会打架,比他还像土匪后代,他只是想把邻村的山拿过来,她是啥都要了,除了不要对方命。
“第一街溜子的称号应该给你,我现在就退位,你登基了。”他比了个王冠的手势在她头顶。
穗子臊了个红脸。
“我不要当第一街溜子,我要当第一街溜子的白纸扇。”
“那是干啥的?”
“这个称谓起源自清末天地会,相当于江湖团体里的军师,我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你收我给你当军师吧?”
穗子观察到他特别喜欢听评书,喜欢里面的江湖。
江湖事,自然要用江湖的规矩来搞了,这叫以毒攻毒。
这种沟通方式,很对于敬亭的胃口。
“哦?那就是说,你这白纸扇,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