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说他擅长的,都是些旁门左道。将我塞回了院正处。
之后便常常不见他的人。
唯有一日,他的厢房传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你说你这孩子,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是国公夫人,
季晏初的母亲。
「看人不顺眼,揍几顿也就罢了!」
「你说,
他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季晏初不承认,也不否认。
「想要他离京,
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儿?何必用这阴损的法子?」
「我瞧他全身就没剩一块好肉!」
季晏初:「哦。」
「你给我去把毒解了!他南阳侯府就剩他一条血脉,还能折你手里了?!」
「哦。」
「哦什么啊?你究竟何时去啊,
我的小祖宗?」
「哦。」
我噗嗤一笑。
季晏初,
好像也没怎么变。
崔聿到底在新年前离京了。
离京前,
不知用什么法子,给我递了厚厚一封信。
我没打开。
直接扔进了火盆。
除夕的夜晚,京城下了好大的雪。
看到那抹黑色身影的时候,
云莺正一边搭雪人。
一边啧啧说着南阳那对夫妻又打架了。
「快去!将宫门关上!」
我打断她。
然后,往寝卧去。
果然,
妆奁上,安安静静地放着一罐膏药。
我生过冻疮的地方,
每到这种天气,都会奇痒。
「你为何要躲我?」
我喘着气,叫住了试图开宫门的人。
季晏初身子一僵。
放下手。
却没回头。
我望着他的背影。
叹口气:「我喊你季表哥,只因为如今我已长大,
不再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晏哥哥,我并未怪过你。」
没有怪过他带我出宫。
没有怪过他没有抓紧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