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望着跪在下面的两人。起身。
环佩叮咚。
一步一台阶。
直至二人身前。
蹲下身。
拿过「懿」字玉。
「谢了。」
两人齐齐抬头。
便如惊雷闪过。
24.
崔聿跪在我的明昭宫外。
大雨倾盆。
无人搭理。
云莺不停地翻书。
「怎就不讲讲怎么引雷呢?」
「劈不死他!」
宫中其他人同样。
有宫女路过他时,「一不小心」,将满盘鱼眼泼在他身上。
「错把鱼目当珍珠。」
南阳诸事,宫中上下早就传遍了。
只得益于宋嘉懿的不得人心。
没人「指点」我,倒是各个嘲笑崔聿。
崔聿也不介意。
他跪在我的宫门前:
「让你受过的诸多委屈,我都还给你!」
第一日,他信誓旦旦。
第二日,他脊背微弯。
第三日,他晕了过去。
宋嘉懿比他聪明得多。
知道我这里早是绝路,她去跪父皇。
且松弛有度。
父皇早朝,她送行。
父皇下朝,她接驾。
然后开始跪。
可惜,跪了七日,她沉不住气了。
开始在勤政殿外哭。
哭着说她不该见我第一面就为难我。
不该逼着我,一遍又一遍对她行大礼。
不该踩着我的肩膀,说我不配以「懿」为名。
不该将我关进柴房,三日不给吃喝。
向来从容的父皇一脚踹开了勤政殿的大门。
其实他并不知晓我在南阳侯府经历过什么。
我从未向他诉苦。
外界所探知,无非就是「她爱他,他爱她」这种狗血纠葛。
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些阴私手段。
「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父皇!」
「儿臣只是不知她的身份。」
宋嘉懿哭得梨花带雨:
「若早早知道,儿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