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快,去看看她!”谢君珩二话不说拉着大夫往柴房奔去。
看到眼前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片狼藉的血渍时,谢君珩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子。
“锦绣呢?”
负责看守的下人喘着粗气匆匆跑来,“世……子,刚刚有一个黑衣人,把锦绣姑娘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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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珩控制不住地吼道:“什么?”
“怎么无人来禀告?”
下人战战兢兢回道,“奴才刚刚去禀告……可周小姐身边的婢女说您正忙着哄小姐入睡,不得空,不许奴才打扰……”
谢君珩一拳重重砸在墙上,渗出了丝丝血迹。
下人连忙下跪。
“世子息怒,奴才寻思着,许是锦绣姑娘伤了周小姐,联合贼人,畏罪潜逃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世子动气伤身……”
“闭嘴!”
谢君珩一向护短,他自己可以说锦绣一千一万个不好,可绝不许旁人诋毁她半分!
大夫看着地上的血迹,沉吟片刻,犹豫着开口。
“世子……老身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方才老夫给周小姐处理伤口时便发现,按照刀口深浅看来,并不像锦绣姑娘所伤……”
“如今结合地上的血迹分布来看,更是确信,周小姐脸上的伤倒像是自己划的……”
谢君珩双眼微微眯起,紧紧咬着牙,心里更慌了几分。
他,又冤枉了她……
还亲手刺伤了她,所以她并非畏罪潜逃,而是失望透顶,离开了……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痛意,沉声道。
“去找!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谢君珩不敢在柴房多待一刻,那些刺眼的红,无一不是在控诉,他对她有多么残忍。
只要多想一分,心便更痛一分。
周安宁醒来看到身边没有谢君珩的身影,有些诧异。
从前她就算头疼脑热,他也会翻墙来寸步不离地守着,如今却丢下她一人。
正委屈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君珩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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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宁心下一喜,“阿珩哥哥,你去哪里了……人家醒过来看不到你,好害怕……”
说着习惯性向他怀里倚去,谢君珩却侧过身子,周安宁的动作停在半空,委屈地噙着泪。
“安宁,你说句实话……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周安宁错愕地看着眼前满脸怀疑的男子,泪水簌簌流下。
“阿珩哥哥……你亲眼看到的啊,是锦绣恩将仇报划伤了我……”
“阿珩哥哥,你定要好好惩罚她,为我做主!”
谢君珩第一次对眼前的女子感到陌生,“锦绣她,已经走了……”
“罢了,你好好养伤。”
他丢下话便转身离开,留下周安宁一人患得患失地彻夜难眠。
她想不明白,为何先前还满眼都是她的男子,一转头又判若两人,对她那般冷淡……
想到方才谢君珩提起锦绣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疼惜,周安宁就如鲠在喉。
可无论如何,这个眼中钉,她终究是除掉了。
日后,再也没有人敢和她争了!
谢君珩走着走着,一抬头已经到了锦绣的屋子。
看着和从前别无二样的屋子,每一处都还保留着她的气息。
侯府的东西,她一样也没带走,就连那支海棠花簪,也不曾动过……
这里的一切就这么不值得她留恋?
那他们这些年,又算什么?
谢君珩心里从未有过的酸涩,他躺在这张曾经缠绵过无数次的塌上,鼻尖疯狂地吸着她独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