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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班Omega群就六七个人,还有一半是Beta,但消息倒是活跃。

    “高一也在打篮球赛,有没有姐妹一起去高一看看学弟里有没有长得帅的?”

    “去过了,没有。”

    “真的?”

    “明天月考,而你们还想着看学弟。”

    “看什么学弟啊,咱们班没有长得帅的吗?”

    “谁?”

    “你说谁?江淮不帅吗?主席不帅吗?降低一下标准,许文杨也可以啊!”

    “你好讨厌,别艾特我。”

    “江淮是长得还行……但我总觉得他怪吓人的。”

    “哈哈哈怕他突然打人是吗?”

    “没有吧,江淮开学这么久,不都挺安分的?”

    “安分?你怕不是村通网?上周江淮刚刚跟人打了一架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那件事不是江淮的错吧?不是从校外来了群小混混吗?小混混主动挑事,江淮没错啊。”

    “江淮要是安分,小混混单独挑他找事干什么?”

    “学校都没下处分,你这么说,不就是受害者有罪论了吗?”

    “哎哎姐妹们别吵。”

    “不愧是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到哪都是腥风血雨。”

    “你们在吵,而我只关心江淮的腰。上周那事有人拍了几个短视频,校园网上就有……草,我猜江淮腰力很好。”

    “腰力好……我怀疑你在搞黄色。”

    “腰力好不好不知道,倒是挺细的,刚刚江淮把衣服掀起来擦脸的时候看见了。”

    “江淮有腰窝吗?”

    “不知道。”

    “不知道+1。”

    “听说有腰窝的性能力强。”

    “……”

    “那要不姐妹你去脱了江淮衣服看他有没有腰窝?”

    卫和平目不忍睹地关了Omega群。

    给江淮点蜡。

    但被一群Omega讨论性能力强不强,这应该也算是好事……吧?

    班级Alpha群也在聊天。二班Alpha不光有二班同学,还有邻班的,有Alpha,也有不少Beta,规模比Omega群大多了,有三四十个人。

    比起几个寂寥小O聚众讨论一个Alpha性能力强不强,Alpha群的讨论话题就直男多了。

    “哎哎哎哎打个赌,这场咱们班谁得分最多?”

    “你怎么不赌赢不赢?”

    “屁话,咱们班赢定了好吗?赌这个有意思?”

    “得分肯定是得分后卫和小前锋得分最多啊。”

    “但咱们班好像没分SG和SF的位置吧?”

    “不知道。”

    “不知道+10086。”

    “就是不知道才赌啊,都知道了那还赌个屁??是不是Alpha,是不是男人,是就来赌,别怂。”

    “说这么久,你倒是说赌注啊!”

    “赌输的人,排队向得分最多的人表白,怎么样?咱们班球队全员Alpha和Beta,谁也不许怂!”

    “我操,排队表白,有点猛啊。”

    “哇好刺激,来来来!”

    “没意思,赵天青篮球体育生,肯定都投赵天青啊,谁也输不了。”

    “都赢的话,谁说的要投票,谁去表白,怎么样?”

    “我钱舜第一个答应这门亲事。”

    “干得漂亮!”

    “……我操。”

    “插一句话……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不是赵天青得分最多呢?”

    “不是赵天青还能有谁?”

    “江淮。”

    “去和江淮表白,你们这是嫌命长?”

    “第一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临上场前,江淮无意瞥了眼卫和平,却发现卫和平正用一种意味深长而忧心忡忡的目光看着他。

    江淮心想:有事?

    比赛分四小节,一节12分钟,因为学校时间紧,淘汰赛不按严格的篮球赛赛制来,小节结束休息一分钟,两个半时中休息十分钟。

    十三班是文科班,不过实力还过得去,也有个校篮球队队员。

    但第一小节结束,十三班就被二班拉开了将近十分。

    江淮单拿十分。

    球队分工分得不仔细,所以得分后卫和小前锋的任务基本都在他身上,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得分。队友防守卡位,把球传给他,他得分。

    江淮准头和灵活性都很好。

    小节结束,江淮下去喝水。

    但他没看见卫和平,倒看见了薄渐。薄渐手里似乎是他的水,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不知道为什么,周围唰唰唰向他投过来无数道视线。

    江淮一顿,低头:“你手里的水是我的么?”

    “嗯。”薄渐抬手递过去,视线短暂地掠过江淮的球衣。

    肩膀沾湿了细密的雨,幸好黑色的球衣并不会发透。

    球衣宽松得过分,江淮俯身俯了个小角度拿水,便向着薄渐敞开了大片。薄渐手指微动,但还是没有众目睽睽下帮江淮整理衣服。

    “带外套了么?”薄渐问。

    “没。”休息就一分钟,江淮喝了水,又拿球衣擦了擦脸上的雨,把水放到地上,转身回去了。

    比赛第二节。

    第一节落下的劣势,十三班也没有在第二节补回来,反而进一步拉开了差距。

    十三班来加油助威的三两个同学显得格外安静。

    但二班这边也并不吵闹,反而出奇的寂静。

    只有聊天群是活跃的。

    “我操,这回翻车了。”

    第二节,比分差拉到十五分,江淮单拿九分。

    第三节,比分拉到二十一分,江淮单拿七分。

    第四节,比分拉到三十分,江淮单拿十三分。

    比赛结束,六十六比三十六,江淮得三十九分。

    一个多小时,雨不大,在场球员的球衣也都湿透了,十三班的球员就格外落寞,像一群落汤鸡,没精打采,垂头丧气。

    十三班班长过来,笑了笑:“你们班真的强。”

    “没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十月份的雨已经算不上暖和了。

    江淮下场,弯腰捡了矿泉水。他仰头喝水,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打完球,血是热的,皮是冷的。

    卫和平离他倒挺远,在和别人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情颇激动。赢了比赛,同学叽叽喳喳成一团,上了球场的哥们儿都俨然成了英雄,下来勾肩搭背,扬眉吐气。

    挺热闹。

    江淮垂下眼皮,谁也没看,拎着塑料瓶准备回教室。

    “冷么?”

    江淮稍稍扭头。薄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校服外套,顺得整整齐齐,向他递过来。

    江淮:“不冷。”

    薄渐扫了眼他手臂:“骗人。”

    他把校服往前递了递:“借你的,放学还我。”

    江淮顿了几秒,伸手,把外套从薄渐手上抽过来。

    但江淮手里还捏着薄渐的校服,突然一阵吵吵嚷嚷冲他越来越近:

    “哎,说话算数!”

    “是不是男人?”

    “你第一个!”

    “你他妈才第一个!”

    如同洪水猛兽,江淮吓得差点把校服丢回去。他僵硬地捏着薄渐的校服,扭头过去。

    二班同学几乎一伙全都过来了,为首被后面硬推过来几个男生,表情不是忸怩作态,就是如丧考妣。

    后面的倒是嘻嘻哈哈,看热闹不嫌事大。

    卫和平一脸兴奋地从人群里冒出头来,冲到江淮边上,就差手里拿把瓜子了。

    江淮:“这是……”

    江淮话没有说完,一个男生几乎是被后面的人踹屁股踹上来的,踉踉跄跄,差点跪倒,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他扭头狠狠瞪了后面的同学一眼。

    江淮没表情,把薄渐的校服别到背后:“干嘛?”

    男生脸更红了,身后人群一阵起哄。

    他连直视江淮都不敢,一握拳头,像个憨批:“江淮,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江淮:“?”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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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迷恋

    [VIP]

    临放学了,

    林飞来开班会:“……今天的篮球赛大家都表现得很不错,后面的比赛大家继续努力……言归正传,明天月考,

    大家把心收一收,好好考试……明天第一门照常是语文,

    现在我把考试科目时间安排发下去,

    许文杨,你过来把考场安排贴到班级公告栏上……”

    印了考试时间安排的小纸片从前向后传。

    江淮没转头,

    微微后仰,手举在肩后,夹着最后一张时间表。

    薄渐轻轻地把纸从他手中抽出来,指节无意似的刮蹭到一起。江淮迅速收回了手。

    江淮穿着他的外套,拉链拉到了最顶上。

    但今天下午,

    七八个男生排队来表白的时候,江淮居然听一个就点一下头,居然不拒绝,

    居然还主动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笔尖在纸上点了两个黑点点。

    臭男人。

    薄渐勾了个倒v。

    ●°

    ^°●

    非常不开心。

    卫和平成绩中上游,从初中就这个水平,

    四十多个人他考将近二十名。周四早上,

    他心脏怦怦跳地问江淮:“江淮,你这次考试有把握吗?”

    江淮打了个哈欠,

    斜瞥他一眼,没回。

    卫和平:“懂了。”

    周四上午考语文,

    下午考数学和物理,周五上午考化学生物,

    下午考英语。

    周五下午五点,英语考试结束,

    回教室课代表布置完这周周末作业,直接放假。

    老师没来,班里乱糟糟的,课代表在黑板上写作业内容,作业卷子一张张地传,有人打打闹闹,有人要对答案……接着又被人怒斥你对答案别他妈让我听见。

    江淮把发下来的一沓作业卷一折,跟塞厕纸似的塞进书包,挎着包,脚背把凳子“咣当”磕进桌肚底下,转身就要放学。

    “前桌。”有人叫他。

    江淮稍一停脚,向薄渐斜过去:“有事?”

    薄渐勾唇:“周末还来找我写作业么?”

    江淮扭过头,嗤了声:“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没说的半句话:标记期过去了。

    薄渐神情自然:“所以这次你来我家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江淮皱眉,他听着别扭,两三秒后,他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答应去过你家了??”

    薄渐望了江淮半晌。他轻声说:“宋俊最近和一个Omega走得很近。”

    这句话里的人名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江淮抬眼:“你再说一遍?”

    薄渐只说:“你知道宋俊的意思的。”

    江淮盯着他。

    薄渐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他是在说怎样龌龊的一件事:“这应该是惯用套路了吧。先认识,亲近,交朋友,然后约出来……是个四中的女生,宋俊约她下周出来玩。”

    江淮一时没有说出话来。许久,他声音很冷地问:“你是从哪知道的?”

    薄渐轻轻敲了敲桌面,问:“周六有空么?”

    避开了星期天。

    江淮盯了他半晌:“去你家吗?”

    “嗯。”

    江淮没说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只是转头走了:“晚上联系。”

    但江淮刚刚出后门,迎面窜过几个男生,一个窜得格外快,还走路不看道的男生和江淮撞了个满怀。男生“哎哟我操”了一声,结果“操”完看见这是江淮。

    男生是下午打赌输了表白上刑场的难兄难弟其中之一。

    表白前,几个打赌赌输了的人都心里发怵……搞事搞到江淮头上,万一江淮生气了动手怎么办?但远远出乎他们意料,江淮脾气居然还挺好,人都表白完了,还冲他们笑了笑……尽管笑得凉飕飕的,不太友善。

    但江淮似乎没有印象里的那么难搞。

    男生往墙上一撑,凹了个造型,眼神迷离,扯了扯衣领:“江哥,今晚约吗。”

    薄主席恰好拎着沓文件走出后门。

    他瞥了男生一眼,又瞥了江淮一眼。

    江淮“滚”字还没说出口,薄主席不紧不慢地说:“同学,麻烦自重。”他一顿,“今晚江淮已经约我了。”

    江淮:“……”

    男生:“??”

    -

    等江淮到,明诚小学已经人去校空了。

    阿财依旧坐在第一排,埋头艺术创作。江淮走过去,瞥见阿财桌子上有不少粉色蓝色的手叠千纸鹤。

    “放学了,收拾收拾走吧。”他捡起一个,“你叠的?”

    阿财抬头:“同学……手工课,送我,送我的。”

    江淮听了个大概:“你们手工课叠千纸鹤,同学把千纸鹤送给你了?”

    阿财犹豫了下,不苟言笑地点点头。

    江淮“哦”了声,帮她把千纸鹤收进笔袋。他抬了抬眼皮:“我给你发的照片用上了吗?”

    阿财又绷着脸点点头。

    江淮从微信上给阿财传了几张照片,让阿财把手机带到学校来了。想看的小同学从阿财手机看看两眼就可以。

    江淮懒得猜小学生的心思,反正就几张普通合照。拍照前,他都检查过了……检查薄渐衣服有没有穿好。

    阿财深沉地背起了自己的小书包,江淮敲了一下她后脑勺:“你怎么老绷着脸,谁教你的?”

    阿财仰起脑袋,打走了江淮的手:“cool。”

    江淮:“??”

    “什么?谁教的?”他问。

    阿财:“英、英语老师。”

    “……”

    -

    一回生二回熟。

    这句话适用于和薄渐有关系的一切事。出租车上,江淮想了一路,他是怎么做到上周刚刚去了薄渐家还发誓绝对没下回的情况下,这周又去了薄渐家。

    凡是他发誓没有下回的事,碰见薄渐,薄渐都有理由让他再做第二回。

    很棒呢。

    江淮皮笑肉不笑的想。

    -BJ:我在房间。

    江淮一回生二回熟地扫了薄渐家的门锁,一回生二回熟地上楼梯找到了薄渐的房间。但在薄渐房间,江淮没有看见薄渐。

    卧室空荡荡的,依旧拉着窗帘,开了几盏灯。连通的两个房间都没有人。

    江淮皱了皱眉,叫了声:“薄渐?”

    没人回。

    他拿手机,发了条你在哪?

    也没人回。

    盥洗室门关着,但可能隔音效果好,江淮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江淮皱着眉,拧了下盥洗室的门把……没锁。

    门开了道几十公分的宽缝。

    薄渐仅仅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向下滴水,淌过肩廓,没在稍稍鼓起的肌肉线条下阴影里。

    他侧着身,朝江淮微偏过头来,水从下巴颏滑落:“江……”

    江淮:“……”

    “你快点。”他立马又关上了门。

    江淮回了薄渐书桌边。薄渐书桌上依旧压着几本书,只是换了别的书,阿财的蜡笔画相框放在边上,干干净净……书上依旧压着盒裹焦糖的巧克力。

    江淮低头,用食指推了下小盒子。

    这盒是满的。换了一盒。

    江淮收回视线,像没有看见,没什么表情地打量别的地方。薄渐没把手机带进浴室,放在书桌上面的柜子上。

    手机屏还是亮的,因为江淮刚刚给他发了条微信。

    江淮往薄渐手机屏随意瞥了眼。

    “江淮淮:你在哪?”

    江淮视线一顿。

    ?

    江淮?江淮淮?这是他发的消息?

    江淮顿了半晌,去拿了薄渐手机过来。手机屏暗下来,江淮又摁亮,未读消息依旧挂着:你在哪?

    这是他刚刚给薄渐发的消息内容。但他的微信名是“真正的强者”,不叫“江淮淮”。

    江淮盯了这条消息好几秒。

    盥洗室门忽的开了。江淮小小的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把手机立马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他扭头看过去。

    “咔哒”,薄渐轻轻地扣上门,抬眼向他望。

    薄渐头发已经吹干了,不滴水了,肩膀也擦干了。但依旧只围着条浴巾,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和江淮大眼对小眼地对视了几秒,说:“你转过身去好么,我拿衣服。”

    江淮:“……”

    江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反正他转过了身。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一个不远不近,大概在房间中间的位置上。“唰——”衣柜被拉开了。

    江淮背对着薄渐:“好了么?”

    薄渐:“没,我在穿衣服。”

    江淮:“……怎么不早穿?”

    薄渐:“没带进浴室。”

    江淮静了两三秒,又找茬似的问:“为什么我每次来你都刚洗完澡?”

    薄渐的音调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焚香沐浴来见你,不好么?”

    江淮冷笑一声:“承受不起。”

    “没,基本礼节。”江淮嘲讽什么,薄渐都能应回来,“不用有心理负担。”

    “……”

    再扯皮下去,江淮也觉得自己像是在挑刺儿了,但就这么被薄渐堵住,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他问:“你哪焚香了?”

    他“啧”一声:“没闻着,没诚意。”

    薄渐没有说话。

    江淮等了几秒钟,没等着。他嗤了声:“你还有几件衣服没……”

    脚步声又响起来,离他越来越近。

    几乎近在咫尺。通过呼吸声,江淮听见薄渐在他身后。他无缘无故话说一半断了下,喉结上下一滚,他扭头。

    薄渐俯身,轻轻在他脖颈间嗅了嗅,鼻尖无意似的蹭过江淮耳垂,手虚搭在江淮腰胯,带着点鼻音,似亲昵无间:“现在闻到了么?”

    清淡的草木调的香味慢慢浸过来,还带着仿佛雾蒙蒙的水气。

    江淮对香味一窍不通,分不清这到底是沐浴露还是香水。

    江淮剩余没说的俩字“穿啊”,被薄渐全堵回去了。

    他猛地折过身,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撑在薄渐书桌上:“你他妈离我远点。”

    标记期都过去了,易感期也过去了……薄渐脑子有病吗?

    “你不是说闻不着么。”薄渐唇角微弯。

    江淮没表情:“现在闻到了。”

    薄渐轻声问:“好闻么?”

    江淮猛地搡开了薄渐,侧身出去了。半背对着薄渐,他喉结滚了几下,低头拉开了薄渐的椅子,坐下去,扯了扯衣领:“我过来不是找你废话的,说正事。”

    薄渐没有碰到他,没有释放信息素,他不在标记期……但薄渐像在环着他,从身后对他说话,这种亲密到离谱的举止,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排斥和抵触。

    江淮想起来的是那天薄渐就用这个姿势从身后抱过他。是他自己要求的,薄渐答应了。

    胸膛,手指,呼吸都发烫,交织在一起。一清二楚地抵着他,一动不动,江淮不敢动,薄渐也不敢动。

    薄渐说他害羞,倘若害羞会发热的话,那薄渐的确害羞极了。

    江淮低下眼皮,不和薄渐对到一起去。被薄渐看着,他总有种他现在的所思所想,这些隐秘的、离谱的、匪夷所思的想法都已经被薄渐尽数洞悉了的错觉。

    太操了。

    薄渐今天换的不是松松垮垮的浴袍,长裤裤腿笔直整齐,上衣纽扣扣到最顶上一颗,遮得严严实实……就让江淮格外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他甚至有个神经病的想法:薄渐这狗逼他妈的是故意的吧?

    故意离他近,故意勾引他。

    但……还有Alpha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长指划开锁屏。

    江淮瞥了眼,薄渐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毫无异样的放回去:“刚刚在洗澡,你发的消息我没看见。”

    “哦。”

    薄渐微微弯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江淮坐在椅子上觑他的动作。薄渐输了开机密码,又登了QQ:“这周作业做了么?”

    江淮:“……”

    “没有。”他说。

    薄渐朝他偏头:“这周写化学?”

    江淮看上去明显的心不在焉。薄渐登上QQ,把“Patreon”发过来的剪好的监控都调出来了,江淮还没有回话,只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薄渐的视线掠过去,神情没有变化。

    “薄渐。”江淮忽然出声。

    “嗯?”薄渐扭头。

    江淮按住了薄渐放在鼠标上的手。江淮比他体温要凉,手心出了层细汗。

    薄渐几乎听见了某一秒心脏失速跳动的声响。

    江淮盯着他,嗓音很冷:“你是不是故意的?”

    薄渐的手微微动了下。他露出笑:“什么故意的?”

    江淮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不说话了,寂静了几秒钟。他别过了头,说了一句跟前面那句牛头不对马嘴,像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改成别的话了:“你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

    薄渐:“?”

    江淮稍一想:“迷恋被Alpha占有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

    -

    这章卡了我一天,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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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感谢

    [VIP]

    江淮喉结微滚。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想说的是,

    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但他没能说出口。

    万一不是,万一是他自作多情,薄渐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问出这种话,没面子是其次,

    要是薄渐再发现他坐在这儿,

    一直对自己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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