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你也说不定能省下几百年的功夫……随便了，鬼在乎。”温简言冷漠地说。
他的手背上青筋隆起，呼吸微微急促，他用双眼紧紧注视着对方。
“但对你来说总是有好处的，所以我需要你，别再他妈的像这次、以及之前的无数次一样，给我拖后腿、制造麻烦了。”
这一次，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坦诚得可怕，他虽然身处劣势，但却毫无礼貌，甚至不客气地展露出自己的冷漠和恶意，几乎不像是一个在试图通过订立赌约活下去的人。
巫烛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他是认真的。
这个人类的确是真的这么想的。
明明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和梦魇之间有你无我的敌对关系，明明没人比他更清楚，只要将这一切交给他这个非人的异类、没有记忆的残缺恶神，他想要的一切都会实现。
虽然时间可能会稍微长一些，但也最多不过百年的功夫罢了。
只要和他在一起，温简言不会死，而是会永生，对寿命有尽的人类而说，这是一个无法抵挡的诱惑。
可是，他却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只身一人对付盘踞虚界和现界，甚至超越实体和次元的庞然大物，为此甚至不惜和他这样的存在做交易，订赌约。
为了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放我离开，我们的旧账一笔勾销。”
“如果我输了。”
他顿了下，以冷静的语气说道：
“灵魂、身体，什么都行，全都是你的，你可以想拥有多长时间拥有多长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报复还是想□□，随便你。”
温简言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金色双眼，他们鼻尖的距离几乎只差一丝就能碰上。
他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赌吗？”
“……”
巫烛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
他注视着眼前的青年，像是在端详着一个初次见到的新奇物种。
“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
几秒之后，巫烛再次开口，他脸上的神情无法捉摸，声音里的情绪也是同样。
“……无所谓。”
温简言猛地逼近一点，两人的额头几乎撞到一起。
不知是不是由于他发了狠，锁在巫烛脖子上的锁链凝聚更实，沉甸甸地绷紧，闪烁着金属般冰冷的质地。
人类青年的呼吸不稳，咬着牙，求生的可怕欲望在眼底烧灼，带着恶煞般的狠劲，道，“——就算割断你的喉咙，我也会靠喝你的血活下去，懂吗？”
懒得再使用任何敬语、尊称，懒得再遮遮掩掩，甚至不再伪装无害，故作乖驯，只剩下赤裸裸的直白和尖锐。
在那一刻，巫烛的双眼似乎亮了下。
他露出一丝微笑：“是吗。”
刚刚一瞬间短暂爆发的气力在身体中缓慢流失，温简言感到自己的眼前再次冒出了无数的影子，能够看到的区域也在被大片大片的阴影覆盖。
他感到天旋地转，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只能竭尽全力维持现在的姿势。
握着刀的手指也开始变冷，一切感觉都变得遥远，似乎紧紧只是握紧刀柄就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能力。
从戒指之中延伸出来的锁链逐渐变得暗淡起来，甚至开始微微闪烁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好吧。”
巫烛说。
“……”温简言注视着他。
什么？
……他可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交涉手段有多高明。
倘若换做是自己san值不算低的时候，见到有人在濒死的境地下摆出这样的态度，温简言估计会嗤之以鼻，觉得那人可能是疯了。
当然，按照他现在的san值，估计也离疯不远了。
巫烛凑近一点，重复了一遍：“我说，好吧。”
温简言沉默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对方过分好说话的态度令他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对于温简言毫不热心的反应，巫烛好像并不在意。
他抬手蹭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随着手指掠过，那道渗着金色鲜血的缝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白皙，如同大理石般没有瑕疵的皮肤。
巫烛转了转脖子，然后抬起手。
下一秒，黑暗之中有无形的触手缠上他的手指，在黑暗消失之后，只剩一个底子的矿泉水瓶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巫烛：“赌约成立。”
温简言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很快伸出手，从他的手中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
巫烛宽容地看着对方毫不客气的动作，并没有阻拦。
温简言快速拧开瓶盖，将剩下的一点水倒入口中，喉结颤抖着滚动，很快将其中的最后一点矿泉水喝的干干净净。
右上角，数字缓慢攀升。
从危险的3点，一点点升回了9点。
虽然仍旧处于危险线以下，但是，至少这种所有数值都在持续走低的糟糕状态被止住了。
温简言缓了缓，从口袋之中掏出之前雨果给他的胶囊，正准备再吃一个，却忽然被巫烛抬手捉住，猛地向后一抛。
胶囊消失在黑暗之中，没有落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卷走了。
“？！！”温简言一惊，提高声音，“你干什么？”
刚刚是即使温简言用刀对着他的时候，巫烛看着都没这么不快。
“劣质的东西。”
巫烛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不知道是在评价这个东西，还是把这个东西给温简言的人。
温简言：“？”
下一秒，刚刚一直搭在他后腰的手掌用了力，身体仍旧虚软的人类青年不受控制地向着对方怀里倒去，温简言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抵住对方的肩膀，但仍被巫烛先一步捉住了手。
“别动。”
很快，冰冷的唇舌落在了颈侧，在湿漉漉的舔舐下，带来刺人的痛楚和皮肉生长般的痒意。
“你——呃！”
剩下的声音被卡在了喉咙中，只溢出一点短促的气音。
整个过程很快，几乎是一眨眼就结束了。
很快，巫烛抬起头来，他舔了舔自己唇边的鲜血，说：
“好了。”
“……”
温简言下意识地抬起手，按上自己的脖子。
原本是伤口的位置已经完全治愈，不仅不再流血，就连失去的皮肉都完好无损地生长了出来。
——痊愈了？
温简言一怔。
在这样固定规则的副本之中，原本只能使用副本提供的道具才能治愈的伤口，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失了？
这未免也太……
巫烛的心情看上去好一些了。
“好多了，不是么？”
温简言：“……”
巫烛加重声音：“不是么？”
“所以，那种劣质的东西你未来也不会再需要了。”巫烛说。
包括送东西的人，最好也一起跟着消失。
温简言：“……”
所以东西你是不准备还给我了是吧？
不过，温简言已经不准备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他已经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虽然接下来的六个小时里，这里不会有任何NPC出来攻击他，但这并不代表着行政楼是久留之地。
他撑着一旁的桌子，从巫烛的怀里起身，虽然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脚跟。
巫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难看出他究竟是不是在为自己的计划泡汤而感到遗憾。
温简言步履蹒跚地向着门口走去，但是，在即将出门之前，却突然被巫烛叫住了：“等等。”
“……”
温简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他闭了下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竭力维持着镇定的姿态：“怎么了？”
“你没发现什么吗？”
巫烛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侧肩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打湿，冰冷英俊的面容藏在黑暗之中，金色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有种妖异的险恶。
温简言已经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做好了应对对方一切可怕行为的准备。
他不动声色地重复一遍：
“……发现什么？”
巫烛没说话。
温简言字斟句酌：“你现在已经不再受到衔尾蛇束缚了，我也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威胁，我知道过去的恩怨不会一笔勾销，但我不会违背赌约——
毕竟，你知道如何随时找到我。”
巫烛还是没说话。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耐心问道：“我可以走了么？”
巫烛：“……”
几秒之后，他才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
温简言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在确定他不会再弄出些什么幺蛾子之后，才终于转过身，一步一停的走出了教室。
巫烛站在教室中央，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精心挑选的人类装扮，显得有些失望。
没注意到吗？
【??作者有话说】
这章卡的比想象中要久，希望大家容忍我多比比几句。
两人的上一个关键转折点是在昌盛大厦之中的背刺，在那一次，温简言成功颠覆了巫烛“俯视”的视角，令他感受到了人类的威胁，颠倒了两个人的位置，获得了凌驾于神之上的支配权，但是，这种同样不平等的关系依旧是不稳定的、不可以长存的。
他们的关系和看待彼此的方式是复杂的，并且时刻在变化的，温简言意识到了对方之于自己的吸引力，但却拒绝承认和了解，他更渴望的永远是自由，巫烛虽然早已清楚这一点，但他的支配欲和占有欲却始终是凌驾于真正的“爱情”之上的，明明在面对梦魇的时候他们并非敌对方，但却被拉扯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立场之上。
他们的感情诞生于身体的吸引，但却不能止步于此，所以大家会发现我对于一些比较激烈的、更瑟瑟的肢体（？）冲突的安排变得谨慎起来，在此之前，我其实一直在刻意避免描写巫烛“本人”的想法，或者是直接写他的心理活动，因为由于被切割成碎片的原因，他的人格并不完整，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受欲望支配的异类，是野兽，也是怪物，但却独独不像人，可以说，是因为温简言的存在，他才开始渐渐意识到【人类】的概念，并且逐渐变得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这章是他们之间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交流”，温简言没有说谎，而巫烛也克制了占有欲的发酵。这一次，温简言是真诚的，巫烛也一样。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知道我自己的弱点在哪，但我还是不会放弃努力，希望在写剧情之余，让我主角们的感情线完整合理起来。
也希望大家可以和我一起当cp头子！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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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瓶；JOEY、n.、天边有只凌霄霄、鹤唳、华夫饼好好吃、Miraitowa715、*^_^*、烧仙草加冰、九玖、陌上、必不熬夜、猫猫11、李泽言的小娇妻、星星映雪、月落参横、城暖、君望一方、小池、拈邱为秋、木丁香、归柒、既无风雨亦无晴、红屿、其实我有点脸盲、水月、景天三七、仓鼠爱吃鱼、狂野女螳螂、十一、银、乔乔、宇宙无敌美少女、智齿、偷个p、叶青、D.11、不考清华不改名、青州、核桃ooo、看老子不爽打我啊、芜湖、assce、24678.航、文、烨晓、Ken、y、亲爱哒维维、球球、四月、蓝缓缓、尽霜染、木小诺诺、中之条快跑！、段洵欢、锦明与重逢、火花、黎眢、鸱野、一只小菠萝、安夭夭、奇迹停停、老邹91、你箱子里有只兔子、Ginnier、晨曦、怀里、鸡蛋生一点、茶颜悦色、凡人樊心1203、超可爱小猫、:）、绒卷轰、柒分寒、夼大川、薄啟谛、兔崽沾酱、芽芽乐、久忘、雾色、谨余、所念、乔乔、流浪者与猴、妖淺眸殇、陪我?起ぁ看海?、看到我请督促我学习、幸运遥、只能看不能日好难受、温简言的狗、【温简言的狗】、1、艾艾子的挑食日常ann_、凌柒七、阿漫、河沟一棵草、开始了是吗？、乐子人、顾柏结婚我捧场、随波逐流、七七、Close、甜甜把刀放下、Gin、芊昔、饺子、紫烟、沁y云朵儿、久川奈言、隋落、灵舞、三亭停迤、懒懒猫、再临废墟、我是牧四诚的狗！！！、柑子园、总算能歇口气了、沾染、某雲、山风与鱼、山牙子的鸟、不语、意动提笔赋七言、薄荷薄荷薄荷精、FOXY、初墨、nb的人、YANYEYU、Devil.、yes、好大一个榴莲、ZL、啃桌子的抽屉、奶霜霜、锦鲤上岸、哼哼、马赛克、么么、流浪马戏团、【我和我永远的骗子老、司棠、比比崽、SUPERBUS、爾雨、月月半、秋秋、西月、染、妄念、珀陆、田木田木、江辞叶、zzz、加菲懒懒、路过的小透明、依韞、惊！玩偶、风寒烟、潜水的鱼、温简言我老婆、一酌、星河、长知、皎嘂、温稚潼、画楼云中月、晚、只说甜甜的话、涵羽、雨读、鸡鸡鸡鸡鸡鸡鸡鸡鸡、莳一、草芥子、韵、柯、攸雨、fairyhuihui、豆豆小宝和我、莫子涵、暮河、羊驼呼啸而过、皮蛋瘦肉周、·浪蕩·、生巧、落落子、不懂？、不要抢我老婆谢谢、将爱说予花听、虞祁魑、晓凛、竹炭柚绿、过期的蛋Plus、被老母猪拱了的白哉、莫许、棐棐、蓝许、裴延、二饼爱吃红烧肉、默默、崔崔想退休、咸鱼的南糕、戚、司晗、怀熹、蝉予、厚烧章鱼、、soft亲爹、余秋、爱言蹊、好想睡觉、愛意燎原、游惑的修勾、耽美读者、风懒闲人、GreenLemon、余音、白瓷梅子汤、你歪、幻想家、Deer、添一杯望仔0、离妆歌、梦之、罗密欧与傅里叶、motaxira、鱼鱼茶茶、寒江雪、一枚硬币、y、就好上个月、沨、望川秋月、好喜欢boke、。、我最爱的语文老师姓温、简.、京笑、清浅云年、洛清弦、缨缨、肖兔子的坚果、白柳的狗、小兔子乖乖、bubblelu、知尔、软糖、良良大王、σ?、果果、曾闻海、十三qwq、岚医生、佚名、朝辞、笑祈、chichizhun、四十七、苏城桉、银月蝶蝶、柠檬酸、微糖喵酱、白柳的狗、笺业、葳蕤、不到100不改名、凉、兔.、九、春阳暖水、相提并论、冰柚茶、mmmmmo、天气、隳虺、小白菜黄、归海忆霜、屑.XD、陆苍苍之、星星糖
10瓶；布了布了、秋、小亦、南樱、安七一、齊、祝我们一夜暴富、失格、melo、九号、蔡楠楠、是雁不是燕、Yellowo、明十三
9瓶；慕辰、MK、rember、富强民主文明和谐、ADIVY、山风岚。、十万伏特、喵啊、缭雨灿华、猫猫姐、荷包蛋在吃我、被淹死的鱼、有只羊啊飘啊飘
8瓶；椰子糖、晞、飞西木、澄子啊、云片糕、轩LY、尤克里里、阿聆、月凝寒、琊桠、月华q_q、叶云燕、siya、阿巴阿巴阿巴、葵
7瓶；我讨厌起名字、空漠，、故姑古顾、Syw、花零zero、临晚枫、明天不想学数学、小脸通红、是小葵呀、梦雪颖伊、宋声声&、攒一口袋星星、白银九、七飱、圡宊、离秋鸣、牧四诚今天牧神了吗、甘楽Z、香芋扣肉、嘟嘟、懿
6瓶；哀家乏了、求老公ruarua～～、JIANG、桑酱么么、目目为瞿、Ethlor、WYJ、森朵、泱三月落六日、黑芝麻味的糊、名取、闻人晓梦、薄荷、福窝窝、鱼头星星、亓悄、赞美穷神、夏原婴、8岁混蛋女小学生、白柒柒、pingbo、小米粥、兔兔和他的糯米团子、Serendipity、钉钉小助手、点到为止。、封汐灵、晋江第一深情、玉京、温温和香香的老公.、泽泽有笙、析木有兮、g、萧阙、晓晨黎明、TREE、波波吖、唐陌速度很快、大乔乔、晏涿、青宴、坐等嘻咪出场.、华现、江落、狐狸ol、木木居、拾时、香寒962、醉桑、禁足仙人缺只喵、小七爱吃饼干、魈魈不知道欧、Eternal.、洛阳、月下游、6、yuey、当当爱看、幻听、哎呀呀呀呀呀呀、缅因、发财的鱼、ARMY、柒染、风男的狗嘿嘿嘿、你头发乱了、一、听梦祭心、倩倩、10、人活着就是为了太宰、YEnX、熊猫鸽子汤、若曦、绥苄、旧冰箱、绯尘人间、千字文、牧四诚的狗、wusoutsuki、cieldeyi、有饭吃吗？、一个团宠、偃师仪、绾艺、一坨辣子、WYZ、森林下了雨、快到碗里来、你猜、Dan~~、冻梨小姐、ann、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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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瓶；#*%@#、易冥、1234、颜颜、游观琴、kiss梓汐、橘子人不坏?、?????、白未、长安.、渝渝、若曦、齐齐、Ting、chachamun、钟离先生的狗、苏打兔、hhoppohh、对就是这种眼神！！、兔子墨、仴梢.、麋鹿のsir、半笙繁华、阿沐、10086、白白白、D、阿黎想吃肉、博君一肖是真的、雨离木染
3瓶；有头发的光头强、雨雰雰雪下、咩呀、莫挽清风、A许诺（^V^）、Goodnight、北北、眠鸦、西柚木桃、夹竹桃、欺诈师温温的小可爱、七安、好耶~、紫色修沟、西棠、W安只吱、YING...！Σ（?д?|||）??、南梦华、末冬踏雪寻峤、仲夏夜的HY∞、魈、【谁偷了我的苦茶】、栀粽、为你而来、赎珠、落月、小玫瑰HY、安静的蓝先生、故事的小黄花、裁魂画意、kooooms、元十七、徽、祁寒、小也、七月、轻羽、时间管理大师、花城yyds、我爱温温老婆、Memory、Emily、Warblers、小麦
2瓶；今天有个神经病、怎么可能是bt呢、爱吃胡萝卜、不知道叫什么、鲤、殷聆、不想吃香菜的鱼是好渔、盛望、先生的猫、凉城予梦、万酱行云流水、糖糖想看文、风中孑立小白花、余安、小0、小棉阳、满天星、夏开花、巫烛别跟我抢温简言、许安七、森穆、熏·、无双、Max、温简言的狗、阿凉家的小朋友、折月、祖宗啊、糖醋排骨、c、c云c巢l、是美人啊、为我的莽撞自罚一杯、阿听叮、水丁、71、财神爷、沐舒心、心若止水、添望家的床单、soft他爹、呜仆、秦望来自擒汪星、故人归、椒盐黄金鸡、南鸢、妍料的专属账号、一只小花猫?、Ating、归旅、三夏、试微、苏芳夏1640、ferry、酆都人士、望舒、ieansssy、A千岁、引鹤归林、棣棣手里的椰汁、陈景深，你喜欢山还是、乖宝、23659、滢、suiyu、懒、九妄、荷夭夭、伯夷舒、桃昔、foggygygy、时间、T^T、akame2304、会飞吗、宗九老婆、白六的狗、一闪一闪亮晶晶、Hik-L、草丝艾尔海森、老婆更更～求投喂～、无、唐落、名字什么好麻烦、简松意、一只小帷、猫又一、叶、蔡蔡太困啦、舆情、琰、【甜冰茶占卜家?】、北岸初晴、相见欢、晏璇御、Echo、灰白、ynbf、在、安卡卡卡、小宝贝、沫白、悬日、三三、hnni、不是月亮的月、narutoirene、春雾煦?、KCL、罗西南多、星茶会、深意、江衍、芷薠、小其喵、叫我小喷菇、舟予、桦栀.、再见夏令时、清?、宁宇、我不爱吃鱼、moonlight、鹤原千春、找个好看点的，我、晋江我养你养的好苦、小紫玉、我爱作者大大、晚夜微雨、月白、衔书.、见一个爱一个的小姐姐、阿羡·、wc、白白qi、上爻、玉露、熵增的尽头是宇宙热寂、人间故里、魈宝超市、依依、Gay中翘楚顾拙言、亦致氧_、云兮、祁、Mignonne、是00喇、哦吼、长白山神树、卖狼外婆的小红帽、不要熬夜、15.92.01.A、86、纯净水的缘分、筱亦、Emmm...、酩酊大醉、十一、M、咔咔、GOJO、每天都想吃好的、冰川比亚羊、随便瞅瞅、krrr、零茵yin、悦悦、羡轩ζΨ、是三九啊、【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怎么可以打温温呢】、甜粽不好吃、湖月、与知、Marius.、is、流浪者、人均折弯、G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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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英综合大学
◎“学弟学妹们”◎
第四百四十章
行政楼楼下。
虽然副本进入了安全期，
但天色不知为何仍然是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三层的灰白色小楼无声矗立于黑暗之中，正门紧紧关闭，
每一扇窗户后都黑洞洞的，整栋建筑都被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从外部看去，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而此刻，刚从楼内逃出来的一行人，
现在却正在用尽一切办法试图重新回去。
事实上，在发现温简言没有被跟着送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立刻意识到了副校长此举的目的——通过制造物理上的距离，硬生生将他耗死。
这个看似可笑的办法，却该死得非常有效。
更糟糕的是，主播的天赋无法在这段时间激活，所以，
无论是倒流时间，还是其他的什么更破格的手段，全部都被限制使用了。
时间过的越久，
他们也就越焦躁。
每一秒的无谓消耗，都是获救希望的流逝。
“妈的……操！”
橘子糖抬起脚，
泄愤般狠狠地向着紧闭的玻璃门上踹了一脚。
但是，眼前看似脆弱的玻璃门却好似堡垒墙壁般坚不可摧，一个高级主播全力的一脚，
居然都无法让它动摇哪怕一星半点。
气氛压抑至极。
其他几人面色各异，但都同样地有种无法纾解的无力感。
这种明知队友遇险，
自己却无法搭救的感受，
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橘子糖脸色阴郁，
死死地注视着眼前紧闭的玻璃门，似乎还准备上去再给它一脚。
雨果走上前来，抬手将橘子糖从门口拉开，斟酌选择词句：
“冷静一下，这不是——”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雨果。
“安静。”
几人一怔，纷纷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苏成。
事实上，这是他自从离开行政楼之后第二次开口，在刚刚的整个试图破门的过程之中，他都沉默得令人感到不安，正因如此，他这次突如其来的出声，才令人众人感到吃惊。
苏成抬起一根手指，比了“嘘”的手势。
他的双眼直直地看着远处的玻璃门，眸光闪烁：“你们听。”
霎时间，整个场地都变得一片死寂，就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们心脏狂跳，一时不知道究竟是在担心可能袭来的危险，还是在期待些什么不可能存在的希望。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一个浑身染血，脸色惨白的青年出现在门后。
他的大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打湿，脸色糟糕如死人，染血的手指紧紧握着门把手，还在剧烈地喘着气，似乎此举已经用光了全部的气力。
是温简言。
虽然在刚刚预言家出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这个存活希望渺茫的人真的活生生站在他们的面前时，所有人还是呆在了当场，几乎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对方艰难地掀起眼皮，涣散的眼珠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