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如果是往常，他可能第一时间会怀疑，是不是有鬼混入了队伍之中。但是，在这一刻，温简言却无比确信这个问题的答案。
先前数个没有被解答的问题像是散落的珠串，在这一刻，被无形的线条接连串了起来，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温简言还记得，自己先前在雨果那个时间线的【兴旺酒店】之中，也曾一不小心混入了参加宴会的宾客之中。
长长的走廊内，挤满了面容惨白，身体僵硬的厉鬼，它们从一扇扇房门中走出，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一般，顺着走廊向前走。
数量极多。
绝对超过百只。
当时温简言完全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思考。
但是，现在想来，这个副本当时还不是S级，那个时间线的雨果也只是A级主播，即使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前十，那个时候的他，应该也还绝对没有强悍到，能拉到上百只厉鬼，将整个兴旺酒店全部填满的程度。
再加上……
现在温简言所处的时间线内，宴会门外源源不断的，远远超过他们能拉来数量的宾客，以及餐盘之中出现的，明明不符合筛选规律的、以及还没有死去的主播的胸牌。
白雪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也微微侧过了头。
“我知道了。”
温简言在面具后的呼吸微微急促，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兴旺酒店】副本，即使在被做成箱庭之前，也是特殊的。
或者说，正是因为它的特殊性，所以才会被改造成箱庭。
“它每一次开始，其实都不会被完全重置。”
副本的进度会被重置，但是，酒店之中的某个部分却会被始终保留，甚至是累积的。
这些住客，是被以前进入这个副本的主播拉进来的，而那些不符合“规则”的胸牌，也是属于以前这个副本开放时，其他的符合规则的主播。
所以，【兴旺酒店】副本每开始一次，就会有更多的“鬼”被拉入酒店内，小镇内画的数量也会逐渐减少。
这就是为什么，画的数量要远比房子少。
有的时候他们进入某个有人类生活痕迹的房间，它其中却没有任何油画。
因为在这个副本以前开放的过程之中，这里的画就已经被之前的主播取走了。
在温简言的大脑飞速转动之时，所有的餐盘已经被端走了。
开始有主播向着长桌的方向走去。
黑暗再次降临，以长桌为中心蔓延开来。
温简言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步伐。
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接近了。
接近某个他先前就已经触碰到，但却并没有意识到的真相。
脑海之中闪过先前日记本之中的一句话。
【在梦里，我看到小镇上出现了一座奇怪的建筑物，名叫兴旺酒店】
【可是，我们的小镇太小了，这里从来没有建造什么酒店】
【我去梦里酒店的地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果然是在做梦吧】
梦啊。
温简言克制不住地收紧了手指。
他的手指捏着餐盘，指尖边缘微微泛着白。
首先，副本和现实是相关的。
现在看来，小镇是在现实之中存在的，而兴旺酒店则是不存在的，是白衣女子梦境的一部分。
而它的出现，目的显然只有一个。
利用副本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在酒店内部装满厉鬼，然后将它们一次性送走。
【打开监牢】
正在温简言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喂。”
是白雪在喊他。
“？”
温简言从自己的思维之中抽身出来。
“你看。”白雪说。
温简言抬起头，向着远处看去。
他愣住了。
浓浊的黑暗之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一条长桌。
桌边坐满了人。
就连在熄灯前，唯一的一个空位，都被占据了。
视线落再空位之处，温简言浑身窜起一层鸡皮疙瘩，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是陈默。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消失了，整个人呆滞地坐在唯一的空位之上，面前摆着血迹斑斑的铜餐盘，上面的三张脸皮鲜血淋漓。
粘稠的鲜血从盘子之中流淌下来，在桌面、地面之上，都留下了猩红的血泊。
血泊之中，隐约可见一个白衣女人的身形。
它站在陈默背后，一动不动。
但温简言知道……
它在看自己。
手腕之上，那个掌痕再次疼痛难忍。
一旁，白雪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温简言：“……你没有看到？”
“没有。”
白雪说。
他扭过头，面具后，一双眼珠泛着渗人的黑：
“我只能看到可能性。”
温简言微微定了定神，问：
“你看了什么的可能性？”
“死亡。”
白雪回答。
“百分之百。”
【??作者有话说】
再来两章万字长章，我应该就能完结这个副本了！
——
感谢在2022-10-23
23:34:18~2022-10-26
23:4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今天开题了吗就知道玩
3个；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今天开题了吗就知道玩
2个；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温简言厨-
3个；丶夏末微凉ぃ、妧怏、瑞特、呀！蓝莓、是麦兜兜吖、等更新的纸鹤、情话终有主、柳辞云、今天开题了吗就知道玩、猫猫11、末砚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呀！蓝莓
2个；风清、空嗟叹、托更比杀了我都难受、蘑菇欧拉、鲸鱼
?、喵大人、欺诈师温温的小可爱、阿星、旺仔、一巫、蓝、是艿酒啊、沈旧林、拂枝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tte
3个；海带鱼、晏晏、一屁股坐死千帝灯、ROINI、肖兔子的坚果
2个；亓久、普通用户、江泠啊、林蛙呱呱呱、齊小玖、Thur～翠！、梦、阿宴宴宴宴.、子飞飞飞、凉?、倾、拾柒、沂风、红尘醉梦、今天不上班喔、羌、丶夏末微凉ぃ、池鲤.、十二Moon、偷的苦茶子、soft老母亲、我说我是仙女你信吗、Mangoes、温温、撒由那拉、又双叒书荒了、寒江雪、云儿飞猫、亐?、宋声声、玉簟秋、时团团、凛寒寒寒寒、半煙、山崎熏、肉丸子、鸾音鹤信、一个。、温简言厨-、?●ω●?、水木、蘑菇欧拉、落礼、MOTTLED、今日宜案牍劳形、脑子是什么、六一一、墩小墩、无聊、格子鸽、南南南、soft亲爹、就是这么帅、鱼喵喵爱吃鱼、被活捉的小可爱、艾草棗子、澜、三只鹿、翠兒
~
Tracy、七栀、木马只只、仙仙九、大口喝可乐、晚吟、温温老婆是我的、Bonfire。、君君君君、是艿酒啊、文生、烤个红薯吃、徐温、Vanil、茸茸蛋包饭、迟、小八只有两岁半、lllllllll、临溪而渔、蓝、潇瑶、【等更新的狗】、羽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酿酿月亮
230瓶；什亦、白毛老婆yyds
150瓶；词词
149瓶；温妗、温简言的初恋
130瓶；风剑霜华、竹狩、安菲的卷毛
120瓶；锦鲤不吃鱼
110瓶；会飞的金金金
103瓶；桃木木
101瓶；裤子飞飞、光年与他
100瓶；绮谭
95瓶；ROINI、棉花没有猫
90瓶；来一杯薄荷西柚、浮山千行、午夜枫桐、好次、泰勒.斯威夫特、望月情丝绕、漫屿、委屈的哭了出来
80瓶；帕克拉玛依
79瓶；今天开题了吗就知道玩、木落疑是秋、阿撒托斯、xunleidjibouti、as蔡菜
70瓶；七十
69瓶；夏年、北屿
66瓶；凛寒寒寒寒
65瓶；帝释天我老婆、strings
63瓶；旾
62瓶；儀、分′、999、Lucky、ANN、千面风流公子爷、微糖西瓜冰茶丶、玛卡巴卡温温老婆快来骗我
60瓶；莱德贝贝
59瓶；晏晏
56瓶；小琉璃ym
52瓶；汤圆酱、爆炒国崩、开饭了、星屿、soft他爹、谢谢老板、Einsames、慕楠.、?bling、风瑾瞳、猫猫言、?、爱小鱼、粥啊粥serty、hunhan_y、秋子上、HildeGranssy、DUDUDU、叶修老婆、青稞、哈尔、不吃辣椒、阿飘阿飘、叫什么好呢、就是这么帅、柠檬酸、汤九、杳杳、Draco的小甜甜OvO
50瓶；晚睡早起小司令、林酒
47瓶；啾啾啾啾啾、SEAL
46瓶；星眠夜梦魇、织空、麦小红
45瓶；田米
44瓶；牧野拓也、蘑菇蘑菇蘑菇菌、Sesrin、butterfly、祺秋、迟棠、小鱼、healer.、突然发现更新、莹莹、叽、二冷、Bonfire。、池小池、茯苓不是龟苓
40瓶；宋宋
39瓶；云夜风景，唯有丧批
36瓶；宋宋荔、官配就是最棒的！
35瓶；嘉阳
34瓶；落礼
31瓶；行逸、谢塔不上让我上、安静的做个月半子、狐岐、桑沃老婆看看我、红烧狮子头、爱喝盐汽水的霖霖兔、南风未起、梦想是太太不鸽、楠木、恩、扑进秋天的风衣里、晴空、好好生活皆如所愿、阿策、简单、禅单单.、吃掉蛋壳、我有营养液太太给我更、小鸦不开心、此晗怡明、我摊牌了，我是陆沉的、沈言。、羌、瑟瑟不色、唯信仰愚者先生、桃沅、梓、玄度、瓶颈期、一桶柠檬茶、生冷不冷、独孤、拂枝、骛勰御.、sang、明月雪时、DWX、江采、YanHe
30瓶；咕噜咕噜红果果、Ay.、Echo、29瓶；爱肉包啦啦啦
28瓶；羽雪、爱吃雪饼
25瓶；藏不解风情、吹落枝海棠、千秋赋
24瓶；皮特先生、桔子?、欢喜
23瓶；覃西
22瓶；夜玖
21瓶；堇之鲤、ting、画扇、么么、温温、没有猫咪的人、須賀宮スバル、温温让你们，白雪我要、黑言、十里、thia、温温的狗、虎虎生威、Sherry、秋、杨枝甘露好喝么、电子羊肉踹、舟舟、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叶子.、尤克里里、木柯、椋直、44嘴一个、候筱、今天下语吗？、樰鱈艝、狐狸、是瑾夕啊、阿酒喵～、席冬、小阁流月、又双叒书荒了、向阳、木马只只、温温的狗（汪汪汪）、緣溪行、三猪猪、喝杯奶茶怎么了、不想开学、Ameng、岁月不可欺、离晏、山崎熏、这样啊、一诺诺诺诺诺诺、只说甜甜的话、Ermalr、仲夏夜的HY∞、糖炒栗子、长烟一空、橘子洲头吃桔子、杀我给宗九助兴、北海道莓莓、繁落、Fellen
Angel、沉姝、诚思啦、&、李发财、微冷、腌菜炒肉超级好吃、云深梦处、小姐姐真矫情、LM~、如水染墨、酒酒想喝酒、奶包子就是奶包子、zzz、小玫瑰、珉汪汪、奶茶、天桥一姐向女士、你真可爱
20瓶；风奈、tte、相柳君
19瓶；饴糖、希褍文、从深
18瓶；拾柒、很沉默的、HaruSaysNo
17瓶；一屁股坐死千帝灯、紜昕、天本彩声我老婆
16瓶；6绫绫捏、answer、诚信至上666、蒋豆天天开心、饿饿、重生后被画画抓走了、杜甫姑姑、火火火火、弦羡、安可、黑羽夫人、可乐推塔?*?、是椰子啊、Shalimar
15瓶；冯盐盐、朝城
14瓶；爱好独特、在书中畅游、今天天气真好、安眠
13瓶；Lluvia、biubiu崽
12瓶；笑羽、妄幸
11瓶；小琳生打椰、某狗、不关崽崽的事、生煎是肉包子、Xingting、南陔陔、活着就挺好、默笙、花下眠、卷儿、宇宙第一弱受芊陌、白若遥、离岸、蓝、呀！蓝莓、秋水、周黑鸭、【温简言的父神】、到处求粮、溨鳠、玄烛、初白-虞侯、无隅、陌上花开、花开富贵、kachichi、MO江颜、Soft的超级爹爹、乌拉乌拉、。、看我变身！、糖糖唐漪澜、布许笑、宁弯不折、一不小心琑了、荼洛、芝士猫猫饼、gogosukura、NPC竟是我自己、第嗯个网名、NaNaNu、顾靥、77、洛清弦、钰、苔Green、葉東翰、蘑菇欧拉、医疗纠纷事故处理、天心月圆、灯火阑珊.、wankun1441、作为昵称的名字、浮化鲭、喑燕、抱猫jio、白马弄清堂、鹤草芽、莘一、欧皇降霖、小亦、超爱娇娇老婆的、年年世最可、西天仿生佛、【闲鱼不爱翻身】、暮雨寒鸦、鸢祁暮远、荷包蛋在吃我、year?、SORRRRR、漪烟濑、喃喃喃、巴琪琪、1233、夜宵不吃宵夜、白六的坐下爱犬、缘生、丹子清、彼岸风鸣、鱼不语、咕咕、费总的红秋裤、江久浔、菠萝酿、岑渊、执冬、·肆易悸动、只鱼、[[乞安]]、望舒、以戚、玉玉玉玉玉米、汀汀咚咚、雪衣微澜、潇瑶、一尾海鱼、白瑞、是艿酒啊、叫啥名啊这不是为难我、卿南、安妮和王小明、P-A、H、六个句号、mikii、白瓷梅子汤、卿卿妗子、疏影横斜.Zero、樨笙、尘渊、作者大大看这里、蝉予、璃璃、芝芝士、亦倾言疏、文生、之南、箐気、九月、山民、澋祤、宇宙行星51129、山顶洞人爱好学习、阿星、云隐悠、长风倚高阁、齐牧安、温en、小桃子、西柠子、想要嘤雄救美、是夕夕啊、塵塵、微雨的記憶、美得惊天动地、毛绒绒、萧箫白衣、woooow、彳亍云力、成碧、锦鲤上岸、温温我老婆、齐雩、图图、清和、娜崽、森繁、沈瓷瓷、某位不知名的银发攻主、柠檬味海盐、誓、浮梦、姬煊、无视存在、顾泠、EOL、周周爱晗晗、柳安青、玖啾鸠、今天也要干劲满满、x.、於安、浮生随雪、南箕北斗、路人甲、路过的小透明、Akashi。S、维维、酥言味、若墨如流、南柒、JW、遠、爱吃蛋饺的奶黄包、Ly
10瓶；时团团、今天不上班喔、喜好和平、西棠、xy、九棠、言、健康快乐、首先我不是温温的狗、木耶、余
9瓶；焦糖甜酒味、沐坛酒、XHC、AKuan、水中月、Don、8瓶；我要早早睡、沨、被活捉的小可爱、岑音、轩LY、7瓶；诺诺和洛洛是一家、赞美穷神、兔三、无事小神仙、只是一个海王罢了、灰灰灰灰?、午后姜茶、霜、成周
6瓶；熙熙晑晑2014、溪雾、左邻右舍、白柳的狗、烤个红薯吃、颜焕yan、能不能早睡、楚越、黎尔叨叨明、一只小花猫?、鸾音鹤信、polkmn、逸逸逸逸逸逸、下弦月、司意呀～、破机、pulish、蓹蘅、汤圆、丙篱、云片糕、布鲁西少爷、茄子茄子、曾曾生气了、无限流永远的神、祝巳、淮晚、星伦、空格昵称、言兼、苍柠、三筱、灯火火、QwUki、禁足仙人缺只喵、寒鸦、手可摘星辰、姜姜、begonia、猫猫11、春日馅饼、和小若、婚驴攻宝摩多摩多、LiomessivV、千岁、觳觫瑞、卖报小行家、阳阳快更新、忱遙、梁钰、浅墨夜阑卧听雪、觉夏哥哥的葡萄树、小嬉咪、happy、music、啾啾、田:、素衣末起风、不要再看了去写作业！、jedesire、爱吃糖的小甜豆、喵伍、小池塘、两条鱼、吖哎呀喂、穗十三、芝麻鱼鳞、清璃猫、亓官煜、黑芝麻味的糊、是家主呀、bhbuhioj、可他是你的妻子啊、柒柒的月亮、冒冒失失、努力攒运气
5瓶；收礼只收齐司礼、荼柚、Felilililix、实验课杀我、李星随、温茶、檀琦、哀家乏了、肆矜
4瓶；渐淮、爹好难、我没什么好说的、木沐暮、初心、融明、W、君、东边、夏kria、薰衣草味沐浴液、Syw、目标:咸鱼!!!、夭洱
3瓶；阿霖今天也很元气、wine、自由自在的韭菜、白柳我老婆！！、俞辞、被数学的浪花拍死、唐落、Serendipity、良辰吉时szd！！、蓝许、一只小帷、眠鸦、亓墨、每天都在发疯、pika、三十六陂春水、小安崽、好好学习，天天上当、明月小仙女、【巫烛不上让我上】、狗狗爹地、沐兮、轩辞、千千万万、林道仪、肉丸子、带上我一起长高呗、罗非鱼、piuto、我粉的cp琑了
2瓶；曾闻海、闲闲录、饭团、月亮喵喵、刘二、尤尤烛、Mood.、柒染、木林、inkico、榭星池、北冥有猪其名为U、Tivy、Allovetyu（wei）、啊巴啊巴啊巴啊巴、弱小可怜又有助、花篮酒觞、甘楽Z、嘻嘻、盗号者死爸、孤独且贫穷、组团砍白六这个老六、余清清、疯兽、吃好没、小熊木头、朔风解意、啊对对对、许微浓、风中亲小池。、睡不醒的猫、阿泪丶、恨不相逢在海棠、司柯、乐乐乐乐、小新丢了蜡笔、温简言今天骗人了吗、knife、陌上花开、修鸽、子粲、anther、沂风、铲屎官syl、KCL、西江月.、明摆易挡，暗卷难防、去少林寺混饭吃、土豆糊穿地心、银角大王、3927夏日花园、糖柚子、芸若、千俞、axuan、华灯初上、水西木、九垩、～、云兮、相?、葡萄、Yiám.§、时花依、下一年、一般路过读者、桃之夭夭、幽幻、天域在逃小莲花、三十三、淼鳞儿、往昔雨雪霏霏、猜猜我是谁?～、蔡家小叮当、阿灯、chachamun、卡在这里是要加更嘛、葱花子、昼伏夜出的采花贼、阿璃儿、寻歌、百香果真香、GEEK、就喜欢狗骗子温简言、要要、爻、今天祁醉做于炀了吗、蒋丞丞丞丞丞、美洲大蠊码、Ronph、向天打飞机小号、soft亲爹、给宋白葛格一张复活卡、你的芝麻饼、又想骗我谈恋爱、温简言的狗、Anjoy、南屿、椰树牌椰汁、予澄、星月可可、我最讨厌愣次定律、卖狼外婆的小红帽、肥宅不快乐了、某热心市民、琨逸、松甜甜、【我要做温简言的dog、贴贴温承书、Daddy的乖狗狗、XYH、一点、●︿●、诚丰、凌柒七、梅所谓、古巷浅浅、琑、蔡蔡太困啦、●晚宁宝贝●、华染墨年、顾北、就要骗子老婆、祁、在下坂本、028、亲爱的、川贝枇杷膏、【鸦鸦是装1的0】、柿子、SINking、温简言我老婆、麻辣烫、柳絮、陌上开花、啧啧、和仇恨约会、有饭吃了？有饭吃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77
?
兴旺酒店
◎死亡之地◎
第三百七十七章
——死亡率百分百？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
像是一记重锤，直直地砸了下来，令人几乎有些眩晕。
“什么？”
温简言吃了一惊，
扭头看向白雪。
虽然两人离得很近，但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他仍旧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身形，更别提什么别的了。
“你说的是……陈默？”
“是的。但不仅仅是他。”
白雪平静地摇摇头：
“总之，
别过去了，他已经没救了。”
在白雪的眼中，前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孔洞，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吞没在洞口深处，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陈默即使现在暂时还没有死，也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是一个只要接近，都会被吞没的黑洞。
所有的可能性都会归零。
在这种情况下，
最理智的方式就是放弃接近，在这一轮保守行事。
毕竟，现在距离宴会结束也不过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
最多只要再撑过一轮就足够了。
闻言，温简言怔了一下，
下意识地扭头向着远处看去。
不远处，黑暗的长桌边上，陈默直挺挺地坐着，
面无表情，脸色惨白，
像是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
看上去渗人的慌。
餐盘下的桌布上，
地面上，全部都被猩红的血液浸湿。
鲜血并非来自陈默，而是来自于铜盘之中盛放着的死人脸皮。
这一幕阴森，不祥，令人不适。
温简言端着盘子站在原地，感到脊背上冒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就连掌心里都汗津津的。
现在的情况，要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很明显，和这个副本之中其他的住客、单凭本能行事的鬼不同，这位白衣女子，是唯一一个可能拥有【自由行动】能力的存在。
无论是它一开始的“指路”，还是之后从笔记本之中窥见的一鳞半爪，都指向了这一点。
它可不仅仅只是什么，无意识的，游荡着的鬼魂，而是某种更为恐怖的，拥有更可怕能量的存在。
陈默现在落入它的手中，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手腕更痛了。
阴森森的疼痛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皮肤之上沉甸甸的。
温简言低下头，掀起自己的袖子。
手腕上，赫然是一个青黑色的手印，那部分皮肤微微下陷，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捉在上面一样。
他感到自己的脑子有些乱。
闹哄哄的，嘈杂的思绪填充在脑海之中，因为过度思考而导致出现的打量细节挤在脑子里，大声叫嚣着“我最重要”“不我才是”，这令他开始有些头痛。
停下，停下。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
他扭头看向白雪：“如果我接近，会死吗？”
“什么……？”
白雪怔了一下，一时没有弄明白温简言的意思。
“我记得，你是可以看到具体事件发生的概率吧？”温简言耐心地问道，“如果说，是我走过去的话，我会死吗？”
白雪扭过头，再次向着桌边看去。
面具下，他的眼珠颜色泛着诡异的漆黑。
几秒之后，白雪犹豫着开口说道：
“……我不确定。”
确实，前方桌边的血泊之中，有着能够吞噬一切可能性的黑洞，但是，在他尝试着寻找温简言接近时存活的可能性时，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一线生机。
这太奇怪了。
白雪以前从未遇到过。
“好，我明白了。”
温简言的心脏缓缓沉下，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点点头。
白雪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测。
温简言总算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破东西一直在试图接近他。
无论是在副本一开始时，房间内画的出现，还是在此之后的所谓指引，都是在接近他，甚至操纵他。
包括现在。
所以，在那么多人之中，只有陈默中招了，要知道，陈默可是一个非常资深的主播，理智冷静，各项能力都没有太多的短板，他也有足够的经验可以分辨出，那个白衣女人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不至于一上来就莽撞地想要处理它。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他是被选中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只有温简言的死亡率不是百分百——毕竟，这个陷阱本就是为他而设的。
但是为什么？
它想要什么？
温简言相信，他很快就知道了。
他再次看向白雪，郑重其事地说道：“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白雪：“你还是准备去？”
“是的。”温简言点点头，“我需要你在我过去的时候，帮我调整一下死亡概率。”
白雪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除了这个之外，他也没有其他能够“帮忙”的了。
一个熟悉的请求。
白雪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
白雪点点头。
罕见地多说了几句，冷漠，理性，实事求是，“至少在这一个副本里，我是你的队员之一，你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那可不行。”
温简言扭过头来，认真地说。
黑暗之中，白雪感到自己的头顶忽然一重。
脑袋被用力揉了揉。
“？”
白雪怔了下。
他听到了对方微微带笑的声音。
“多好看的颜色，我可不想让它消失。”
“……”
白雪后退一步，偏头避开温简言的手，用一以贯之的冷漠声音，低低说道：
“降低死亡率会有代价。”
这种概率的调整，并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等价交换——尤其是死亡。
像是命运女神的纺织机，你拨动一条丝线，周围的其他丝线也会跟着被干扰，一条命并不是那么好救的。
一个人的生，往往意味着另外一人的死。
“我知道。”
这一点，在副本刚开始不久的时候，温简言就曾见识过了。
“总之……”
温简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在我给你信号的时候，我需要你调整一下陈默的死亡率，把他的危机叠加在我的身上。”
“……”
白雪眨眨眼，有些不确信地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嗯？”
“可以做到吗？”温简言问。
白雪沉默良久，说：“可以。”
但……
陈默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白雪犹豫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那就好。”温简言抬手拍了拍白雪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等离开副本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白雪犹豫了一下，没有避开温简言的接触。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然后迈开步伐，端着盘子，向着前方走去。
在他的身后，白雪抬起眼，注视着他被黑暗吞没的背影，一双漆黑的眼珠在面具后方闪动着。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白雪站在原地，注视着现在已经无法看到灯光的区域，静静地等待温简言的信号。
在受到信号的瞬间，他会调整概率。
给本来必死的陈默一个获救的机会，让本来并不会死亡的温简言遇到“意外”，成为必死之人。
结局究竟是会是什么呢？
白雪也不知道。
那双漆黑诡异的眼珠空茫茫的，像是所有现实世界中的存在都无法倒映在其中，只有某种超出常理的，非理性的东西才能被映照出来一样。
真奇怪。
白雪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十分好心的人。
或者说，所有在梦魇之中活下来的人，都绝不善良，而他显然更胜一筹。
毕竟，“自私”，本就是他天赋的实质。
那就是，掠夺别人生存的可能性。
刚开始，知道他天赋的人欣喜若狂，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自然会待他如珠似玉。
“白雪，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
“好白雪，拜托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帮帮我们吧，帮我们改变一下死亡的概率吧！”
他们尖锐地祈求着，哭着，惨叫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改变命运，逃离死亡的机会。
一个个请求都是如此熟悉，如此接近，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好吧。”
白雪总会心软的。
他为什么不会呢？
毕竟，他可是一个天生免疫缺陷，从出生起就被保护在隔离病房的人，白雪的一生从未离开过医院，从未接触过除了医生和护士以外的任何人，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从未被任何恶意染黑。
所以，他总会心软，总会被别人的祈求打动。
只可惜，所有依附他的人总会在最后尝到苦果。
命运的轨迹不会轻易改变，救下一条命的代价往往是一条，甚至多条性命的丧失。
白雪的干预，反而会为身边的人带来更多危机。
他就像是一个邪恶的许愿机器，许下的愿望越美好，带来的灾厄就越恐怖。
而他从不拒绝。
死亡变得频繁，队友的更换变得迅速。
他们仍旧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