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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在离开蒂华纳的那晚,

    你?哭了。那时候我告诉你?,你?属于我,

    我的人必须被尊重。现在我重新?说一遍——你?其实属于你?自己。”

    “往事皆尘埃,你?是你?自己的主宰。自卑这个词,我不喜欢它出现在你?身上。”

    “大胆些,就像当?初你?敢跟哈维尔对峙。”程殊凑近她?耳垂,撩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声音沉到?只?有两人能听见?,“就像第一次见?面,你?露骨大胆地挑逗撩拨我那样。”

    洛萨呼吸声逐渐加重,半天没?有动。

    她?像是在思考什么,紧绷的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过了会,程殊反手?从?衣服里摸出一根烟。

    他低头掰过洛萨的下巴,无视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只?让她?微微张嘴将烟含住。

    然后又拿出了个塑料壳的新?打火机,“咔咔”按了好几下,点燃了火,手?掌围着风,垂眸帮洛萨点燃了烟:“抽烟。”

    塞尔希奥和?加索尔都有些错愕地抬眼看后视镜,连带着洛萨自己都惊住了。

    她?能猜到?这大概是程殊第一次亲自为人点烟,手?指顿了秒才捏住烟,慢悠悠地吸了第一口。

    猛烈的烟味倏然钻进嘴里,洛萨不适应地瞥开,低头咳了好几下。

    过了会她?指着比之前要劣质很多的打火机问:“塞巴斯蒂安,你?怎么换了个打火机?”

    程殊握着它甩了两下,往自己嘴里也叼了一根烟。顺手?点燃,两颊微凹,深吸一口缓缓说:“那个坏了,在修。”

    他闻着烟味把窗又往下调了高度,外?头的热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吹散后座拢聚着的烟雾。

    洛萨模仿程殊,生涩地抽着烈烟,试图习惯它的味道。

    半天才无厘头地说:“喜欢。”

    空气安静了一秒,她?转头对着程殊继续说:“塞巴斯蒂安,我说我喜欢。”

    程殊直接坐了起来。

    他掐着烟嘴,侧过脸吐出一团烟气,伸手?抽出洛萨嘴里的烟一起摁灭,随手?扔在了车前座的锡制易拉罐里。

    抚摸着洛萨精致的下巴,语气满意:“我听到?了,你?说你?喜欢这样的求婚方式。”

    洛萨闻言伸手?搂住程殊的脖颈,像头野蛮的小兽,噬咬着他的皮肉来宣泄说不清楚的情愫。

    明亮的阳光照亮了一个个吻痕。

    程殊抬手?摸了摸余留她?温度的红痕,哂笑出声,阻止她?还想继续的动作:“不能再?咬了。”

    洛萨皱眉抬头:“为什么?”

    他把她?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你?忘了刚刚才说的,明天要去谈判,再?咬就遮不掉了。”

    洛萨悻悻地抹了把嘴,回:“抱歉。”

    车子颠簸地行驶在路上,等到?达目的港口附近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程殊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提箱拎回了房间,扔在桌上,输了密码将它打开。

    然后从里头搬出一块巴掌大的屏幕,瞳孔解锁进了资料库。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小,他沉静地坐在沙发上,翻阅关于尤文的资料。

    过了会,“咔擦”一声,厕所?门被洛萨旋开。

    她?脑袋上搭了长长的白浴巾,身上带着很重的水汽,赤脚踩在瓷砖上走了过来。,尽在晋江文学城

    “塞巴斯蒂安,在看什么?”

    天气闷热,程殊早就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好看的肌肉。

    她?擦了擦头发,把浴巾扔在桌上,侧过身子搂住了程殊劲瘦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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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萨发梢的水顺着程殊的小麦色胸膛滑下,从?极致的人鱼线坠入他的裤带,消失不见?。

    他也不烦她?的存在,反而放大了显示屏里尤文的照片问:“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洛萨伸长了脖子,想要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半天也没?成?功。

    只?好换个姿势,仔细打量后轻声说:“虽然以貌取人不是正确的,但…我觉得这个人应该脾气不算好。以我以前见?过的男人来说,他这种长相类型的人大多数都比较谨慎,不是小心那种褒义,是贬义词,甚至可以说是很多疑…”

    “这个人就是尤文,魔徒的大儿子。他继承了魔徒的谨慎残暴,”

    程殊鼻腔里逸出一声笑,他点点头说,“也许还有长相。不过这是猜测而已,集团上下几乎没?人见?过魔徒的真面目,只?有他的贴身管家和?尤文替他出面。”

    洛萨难以理解地皱眉,突然想起了金毛曾说过的话,沉默两秒试探地说:“所?以当?时巴布罗说,你?们都在争二把手?的位置,因为可以在年末见?到?魔徒真面目,那将是莫大的殊荣。但是塞巴斯蒂安,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程殊倏然偏头,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洛萨。

    她?紧张地提起了心,眼皮子连着眨,默默和?程殊对视。

    就在洛萨以为程殊又要发火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忽然“嗯”了声。

    淡淡的一声,像是打开新?天地的钥匙,让她?惊喜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像坦白,像承诺。

    她?抑制不住地发抖,强行压下了嘴角的弧度。

    过了会,她?问:“上次你?说,尤文已经?在拉斯维加斯了,那你?要怎么抓他?”

    程殊眯了眯眼,刚打算解释,忽然一通卫星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接入手?提箱里的其他设备,黑屏闪了又闪,一张欧洲脸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对面的男人金发蓝眼,满脸疲乏,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有事找我?”

    洛萨愣了秒,脱口而出:“穆格?”

    画面中的男人两眼微眯,这才注意到?洛萨的存在。他往后靠了靠,目光逡巡在程殊和?洛萨之间,半天极为戏谑地勾起嘴角应下称呼:“我是。你?是谁,塞巴斯蒂安的女人?”

    洛萨回头跟程殊对视一眼,然后解释:“我叫洛萨,他跟我提起过你?。”

    穆格回应的话被电磁音代替,卡顿得模糊不清。

    程殊蹙眉,语气有些嫌弃:“什么破网。”

    “啧,”穆格撩起袖子,等网好了点才悠悠地说,“我在卡尔的别墅,附近在打仗。”

    过了会,他抬眼评价程殊:“衣衫不整。”

    程殊:“……”

    洛萨见?两人来回呛嘴这样子觉得好玩得不行,但是还是聪明地去了阳台,给?两人留空间。

    夜晚凉快了不少,但吹不到?海风,也算不上舒服。

    她?散开自己的头发,等着干透,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拨弄着程殊送给?自己的表。

    隔着一层厚玻璃,里头相谈甚欢——

    两人语气都很慵懒,气场却不相上下的强大。

    程殊先是提起了尤文的事情,让穆格在北美的势力帮衬着先把他扣押下来。

    然后聊了些题外?话才扯到?正题。

    程殊盯着那张骨相偏冷的脸,话里有话:“听塞尔希奥说,你?是因为一个女人赶去的布达罗亚。”

    穆格眉梢抬起,语气里带了几分笑:“他消息挺灵通。”

    “前几天她?有危险。”他摸出一根烟点燃,没?头没?尾地又补了句,尽是宠溺,“昨天她?生日。”

    程殊挑眉,往后靠,手?臂懒懒搭在木椅背上,只?说:“所?以为了她?违抗父命?”

    结果穆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话语嚣张:“违抗父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殊默然,过了会缓缓开口:“你?很爱她??”

    对面撂下烟,挪开摄像头。

    程殊看到?了一个很瘦的女人站在了不远处,然后下一瞬间屏幕旋回了角度。

    穆格的正脸遮住了屏幕,郑重地回:“很爱,不出意外?会结婚。”

    程殊有些诧异穆格的坦诚,下一秒听见?穆格调侃的语气:“不如来说说你?自己。”

    “你?为了计划这么多年没?有跟哪个女人相处过,怎么,你?爱上那个拉美女郎了?”

    程殊闻言看向阳台上身姿曼妙的洛萨,安静地停住了。

    她?湿哒哒的长发披在背上,用着他送给?她?的表数着什么东西。

    星光熠熠,洛萨突然回头看见?了盯着她?的程殊。她?神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鲜明起来,故意地对他飞吻。

    房间冷调的灯光模糊了程殊眼中的情绪,他看着洛萨低笑出声,回过头来回穆格:“我从?不说爱。”

    穆格敷衍地拍了两下手?掌,耸了耸肩说:“行,你?厉害,还有什么事?”

    程殊撩起眼皮子,很正式地回他:“八年前,我在雨林里救了卡尔一命。你?曾说我救了你?兄弟,所?以你?给?我一个回礼——一个要求,我说什么都可以。”

    闻言穆格神色也正了正,然后听见?程殊说:“我现在用掉它。刚刚那个女人,你?保护好她?。过段时间我把洛萨在这边的一切斩断,你?接她?去欧洲,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穆格错愕了一秒,反问:“这么多年憋着不用的要求,给?她?了?”

    程殊收颚点头,下颌线紧绷着:“我会把积蓄给?你?,你?在那边给?她?铺好路。学校、住处,或者?这些年她?没?有感受过的其他正常生活,全都补给?她?。”

    这种决绝几近是托付的态度让穆格猛地皱眉,他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你?那边真的不用我帮忙?”

    程殊摇摇头,坦然地回:“不用,你?别沾上这些泥巴,我要对过去做个了结。”半天,他像是终于感受到?了快感,笑着说:“你?记得你?的承诺,我就这一个要求。”

    穆格尊重程殊的选择,把烟摁灭,答应下来:“等过段时间你?跟我一声就行。”

    倏尔,他笑出声。

    程殊不解地看去,声音低沉地问:“笑什么?”

    穆格摆摆手?,笑得那张痞帅的脸都模糊起来:“老子笑你?从?不说爱。”

    第31章

    Chapter31·洪都拉斯

    Chapter31

    洛萨姿态慵懒地趴在阳台的水泥扶手上,

    也懒得管蹭到手臂上的灰。

    长发还在漂亮的肩胛骨上滴水,水珠顺着?脊椎骨落入股缝。

    房间里男人翁翁的声音断断续续,她撂下手表,

    眼?神放空地思考事情。

    “哗——”

    没多久,阳台和?小房间的滑轨玻璃门被大力推开,程殊顺手将一边的椅子挪了个位置。

    他高大的身影立马遮掉了不少光,洛萨感?受到视线的黯淡,回过神来转头看他。

    她愣了秒,

    指了指手表,

    有些奇怪地问:“塞巴斯蒂安,

    怎么就不聊了?”

    程殊摇摇头,失笑地回:“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聊的,

    重要的事情讲一讲就差不多了。”

    洛萨撇撇嘴,被他拉到了椅子上。于是?干脆顺势向后倒,随意地靠在了椅背。

    程殊站在椅子正前方,

    长臂捞起洛萨的脚踝,扯过毛巾一点点擦拭她脚底沾染的灰尘。

    闷热的风吹来,气氛融洽和?谐。

    她盯着?程殊小腹上的青筋,伸直腿,

    眯起了眼?睛。

    “你?刚刚在阳台上想什么?”程殊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双眸低垂,耐心地将灰擦干净。

    洛萨抚了抚耳边的头发,反问:“在想…你?还记不记得在华雷斯给?拉斐尔买礼物的那家店铺?”

    他懒懒地“嗯”了声,听见她继续说:“那天?在货架边被卡特尔集团打死的那个男孩,之前一直在跟一个老挝人视频通话。”

    “他跟我分享说,

    画面里的人是?他新认识的朋友。但是?你?猜屏幕对面的女孩子在干什么?”

    洛萨抬眸和?望来的程殊对视,沉重开口。

    “...她在吸毒。”

    远在金三角的人肆意地吸食着?违禁品,

    而这边欣然分享生活的“朋友”却被贩卖者乱枪打死。

    这种戏剧离奇的事情让两人都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殊感?受到了洛萨语气里的不可置信和?惋惜。

    他手指不经?意地多了几分力,在她的脚背上留了些红痕。

    “东南亚和?南美?离得远,生意上没那么多往来,但道理?都差不多。这些人多花一分钱在毒上,势力就多存一分钱买武器火拼,牵连的人就更多。”

    洛萨抿唇,继续闲聊:“所以我又联想到了这场爆炸,想到了那些无辜去世的人。”

    昆虫振翅的声音忽然响起,洛萨烦闷地挥了挥手,把小虫从耳边赶走。

    程殊盯着?她棕色的眼?睛,淡淡说:“幸存者综合征,洛萨,为什么对我伪装你?的痛苦?”

    被直白戳破的一瞬间,洛萨的嘴角立马耷拉下来。

    她无法挤出笑容,只能?呆呆地看着?程殊。

    程殊忽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弯腰低头,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小腿骨上。

    房间里的灯光掠过程殊的侧身,洒在洛萨柔软的小腿肚上,照亮她小麦偏白的肤色。

    他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路游离,像是?信徒安抚惊慌的神女,最终停在了洛萨骨感?的脚背上,鼻息惹得她一阵酥麻。

    “魔徒集团自成立以来就有制造恐袭的报复行?为,按计划当天?炸的不是?那个酒店,是?不远处的居民?楼。他这些年四处攀爬关系,用钱买人心,上有保护伞,下有簇拥者。魔徒是?个极其疯狂病态的人,没有人能?真正干涉他的决定。”

    “不要愧疚,如果非要下地狱谈论罪责,所有一切罪孽的源头都是?我,只是?我。”

    “你?只是?个受害者,这些与你?无关。”

    程殊抬起头,瞥了眼?洛萨的脚趾,伸手从裤口袋里摸出瓶指甲油。

    他忽然偏题:“你?之前总是?盯着?褪色的地方,所以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去买了只红色指甲油。”

    他慢条斯理?地旋开盖子,稍稍弯腰,细致地将刷子涂了上去。

    洛萨看着?这幅画面,心底泛起了剧烈的波澜。

    除去片刻的温情,她在不断回想刚刚程殊的那句话。

    他说,一切罪孽都算在他头上。

    洛萨复杂的视线顺着?他优越的鼻梁滑下,落在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左食指上那个墨青色的“Alive”又一次映入眼?帘。

    车上的程殊说,那时候的他是?个行?尸走肉。

    所以甚至到了需要刺青来提醒他还活着?的地步。

    洛萨灵光一闪,忽然想通了什么。

    她倏然坐起身,出声问:“塞巴斯蒂安,这些年你也因为这个痛苦过吗?”,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殊闻言动?作猛地失控,手一划直接将指甲油涂出了范围。

    他深呼气,镇定地捞起毛巾将多余的指甲油擦干净,直起腰。

    结果下一秒,视线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涣散。程殊向后踉跄两步,罕见地头晕起来。

    眼?前的东西开始疯狂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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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巴斯蒂安,这些年你?也因为这个痛苦过吗?”

    “塞巴斯蒂安,这泥潭别跳了。”

    “塞巴斯蒂安,算了——”

    洛萨的声音变得恍惚空灵,不断重复在他的脑海。

    夹杂着?塞尔希奥复杂语气的阻止和?梦里母亲心疼的叹息,一遍遍响起。

    程殊难受得不行?,开始耳鸣。

    他狼狈地转身撑着?墙,高大的身躯此刻躬得很低,对着?角落急促地呼吸。碎发被汗水氲湿,脑中?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他几乎失去了表情控制。

    程殊靠在昏暗处,试图遮掩眼?神里的破碎。过了很久他才缓过一点劲来,头侧顶着?墙转了半圈。

    他艰难地摘下洛萨安抚姿态的手,咬牙说:“没事。”,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直强大的男人少有地暴露了缺口,这脆弱的样子看得洛萨惊慌。

    她盯着?程殊汗涔涔的脸发愣,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半天?,洛萨心有余悸地问:“塞巴斯蒂安,你?还好吗?”

    程殊扯扯嘴角,刚要说什么,却忽然被洛萨抱住了腰。

    她整个人都闷闷的,头发还有些湿气。

    卷携着?一丝风,砸进了他的胸膛,力气大到就连程殊也往后栽了半步。

    他直接怔住了,竟然下意识不敢动?弹。

    洛萨紧贴着?他,喉咙溢出细微的哭腔。

    虽然他不说,但是?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程殊的痛苦,窥探到了他被折磨后的绝望。

    她彻彻底底猜到了他的角色、他的委屈和?隐忍。

    此刻的拥抱并不同于以往,它没有沾上分毫的情.欲,却比以前的任何一次情爱都要亲密。

    她的手臂怀绕在他的腰间,搂得很紧。

    程殊垂眸看着?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那颗被回忆吊起的心,又慢慢踏实下来。

    今晚算不上平淡,两人情绪分别失控。

    肌肤相触,体温互相影响着?,却没有调情的意味。

    洛萨的拥抱蕴含了说不出口的安慰,程殊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伸出有力的臂膀,生涩地抱了回去。

    两只受伤的兽彼此治愈。

    对于程殊来说,这是?十?几年来最为放松的时刻。

    仅一瞬,就让他溃不成军。

    他抚摸着?洛萨突出的蝴蝶骨,试图撩起嘴角:“塞巴斯蒂安很好,他没有痛苦过。”

    即便?是?一直都在痛苦,每分每秒,哪怕现在。

    即便?被架在烈火上炙烤并不好受,要无数次在两条摆满人命的火车轨上做抉择。

    但洛萨理?解了他,也许只有一瞬间,可是?短暂的灵魂共鸣抚慰了他一切痛苦。

    黑暗里的踽踽独行?枯燥无比,他浑浊的世界里偶然闯入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她脆弱,却努力地向上扇着?翅膀。

    起初程殊并不在意,但后来的种种让他的目光再也无法挪开。

    他羡慕它,也想保护它。

    于是?愿意为了那个微末的承诺给?蝴蝶铺好所有路。

    他没有的她得有。

    良久,程殊轻笑着?推搡洛萨:“七啊。”

    洛萨鼻子堵着?,对这个称呼感?到新鲜:“”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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