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都他妈没用!”林骸鲜少用粗口断了狱警的解释,指尖一揉眉心,平复稍许后方道,
“行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人还是送去医务室,其他的等明天再说。”
闹成这样,薛泽估计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好再动手。薛凛没死成,薛老头那边肯定也不满得很……这个胡子真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下属们见林骸闭眼不再说话,领命后将地上被打得抽搐的狱警一并抬了出去。办公室其余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轻车熟路地在寂静中打扫同伴留下的血渍。
林骸转身坐回沙发再不言语,只面色阴郁地从小柜中拿出雪茄和点火器。
嚓——
猩红的火光在银灰月光下一闪即逝,变作摇曳烟头的几缕青烟,飘散在活动器材室。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薛凛关上门转过身,满房脏乱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一具尸体。
谢钰已经放开胡子了,疲惫下双腿张开放松地踩着地,在听见脚步声时抬了头。
铁链响动,细微地喘息间谢钰脸上的血色盖住了些淫白,种种颜色在湿润中交汇,但都不及那双刀锋样的眼睛“艳”。
薛凛只扫一眼便垂了眸,仍在滴血的指尖往裤兜里一摸,如愿找到火柴和几根有些弯折扭曲的香烟,一边走一边点着。刚好,脚步停在谢钰面前时,烟点着了。
薛凛深吸了一口,左手便将烟一抽,放下手时方向一转,将烟嘴径直递到了谢钰唇边。
唇瓣蹭着指尖咬上烟,尽管指尖仍滴着血,薛凛还是觉得谢钰的唇很湿。
沉默中无人言语,唯有谢钰嘴边的那点橙光“庆祝”着他们又逃过一劫。
薛凛没再给自己点一根,也没看谢钰。他只是脚下一动,像对待一块垃圾般将胡子的尸体踹到一旁。同时手上一掀,将身上的狱服利落脱下,蹲身捏住谢钰的下颌拽向自己——
其实薛凛的狱服也不干净,刀伤渗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可至少上面都是自己的气息,多少能盖住那些腥骚。
薛凛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堪称粗暴地在谢钰脸上一遍遍擦着。
香烟在谢钰指尖燃烧,他几乎是任由薛凛蛮横地擦拭,麻木中依旧不给一点反应,连烟蒂都忘了弹……直到,一抹小小的白在眼前一晃。
谢钰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聚焦的。
薛凛的狱服仍不厌其烦地擦过自己每一处污秽,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只剩那颗在薛凛胸膛前晃动不止的“吊坠”——
什么傻逼,会把自己的牙用绳儿串成挂坠戴身上?
念头不过一闪。目光顺着那颗晃动的牙向下看,闯入眼帘的刀口和鲜血好像烫伤了什么东西,彻底唤醒了谢钰的神识。
“嘶…”
疼痛牵起薛凛细微的吸气声。铁链清脆一响的瞬间,薛凛擦拭的动作尽数静止!
谢钰的舌很软,沿着伤口边缘滑入血肉,却激起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阵痛。
薛凛想推开他,奈何随着谢钰俯身侧头的姿势,他割裂的掌心轻轻掐在了自己脖颈以做支撑,便“压”得自己再做不出任何动作,连呼吸都困难……
身体被谢钰轻易控制,薛凛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下一秒,一切尽被谢钰淡漠的声线“压制”——
“他死的时候在喊妈妈。”
“是我亲手杀了他,可他看着我喊了两遍,求救。”
“没有人会救他,妈妈从来都是不存在的。我以后不会有,其实以前也没有过。她从来没救过我,没有人救过我。”
“她死后我做过很多噩梦,我看见无数次她的死相。我分不清了薛凛,我好像杀的不是胡子,是我自己。”
“你听见了吗薛凛?这件事其实你不欠我,你爸只是杀了一个于我不存在的人。跟你没关系,甚至跟我也没关系。”
“薛凛,你听见了吗?”吃.肉群﹒⑦ˇˇ零
⑤⑧﹑⑧⑤﹔⑨零
…
听见了啊。或许因为唇舌离伤口太近,连血肉骨头都听见了你吐出的每个字,每一声气息。
我听见了。
只可惜心脏在剧烈的震颤下好像融成了血水堵在喉间,成为薛凛缄默的封条。
他说不出话,他只想把谢钰擦干净。不止是附着的淫液,还有每一道伤口……包括自己给他留下的,那一次次暴力,强奸。
可是薛凛又做错了。他的沉默让谢钰误会,Alpha最兽性的信息素让谢钰难堪。
薛凛忘了收敛隐藏,忘了先前自己不敢看谢钰是因为什么——阴茎早在铁链声中抬头,在关门回头的那刻彻底勃起。薛凛控制不住,Alpha最原始的天性他控制不住!
奈何,当谢钰所有平静的疯语化作一声冷笑时,薛凛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谢钰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早该感知到的。
他只看见薛凛牙齿的吊坠下是血淋淋的伤口,结果恍惚间就向他说了这许多,甚至还在等他回应!可伤口再往下呢?他早该看见薛凛支起的帐篷,早该察觉情热暴动的琥珀!
也对,说到底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Alpha的“喜欢”是何他们都清楚,不过是性冲动,何况自己就跟条刚被轮完的狗一样拴在这儿!其实也没错,就像他们之前说好的,只要薛凛帮自己,那自己就可以给他操不是吗?!
顷刻间像一场爆破,谢钰分不清“炸碎”自己的到底是愤怒还是悲哀。“硝烟”弥漫出身体,只化作一声冷透的笑:
“要上我是吗?”
话落那刻,谢钰将那根薛凛为自己点的烟摁灭在腿侧。唇舌自暴自弃般顺着薛凛小腹向下移动,割裂的掌心放开了薛凛的脖颈,在铁链声中勾向薛凛裤腰——
既然唯一肯救自己,答应“爱”自己的同伴是要用身体和性留住的,那来啊,上啊!
…
“谢钰。”
滑落一半的裤腰生生止在胯上,沾满血污的手腕被滴血的指尖生生嵌住。
“我听见了。”
不等谢钰从“爆破的废墟”中反应拼凑,薛凛左手强硬地嵌住他下颚,将他的唇舌又带回至自己的伤口。同时右手嵌住他手腕强制地拽向自己唇边,沿着琴弦割开的可怖裂缝用力一吮,试图用疼痛将谢钰唤回——
别管那根鸡巴。舔我,舔我的伤口就好。我的血肉骸骨会聆听你所有的声音,我不要性,我们不止有性。
“嗯…”
掌心的剧痛让谢钰手指失控地蜷缩,擦着肋骨的刀伤激起薛凛脊背一层层战栗。
疼痛,颤抖,喘息,信息素……愈演愈烈。
停留在“废墟”中的谢钰有一瞬茫然,他们好像是在做爱,又不是。
薛凛的舌像他每一次侵略自己时一样富有攻击性,沿着皮肉舔舐顶弄,向掌心的最深处试探冲撞。就连琥珀信息素都和做爱时一样,占有欲疯狂地膨胀至暴虐的地步。
好疼,太疼了,疼得谢钰几乎要呻吟……可他的手自始至终没有抽回。谢钰明白疼痛在让自己一点点清醒,从胡子的死亡中,从那场自我的爆破中,像上药一样逐渐疗愈。
不过谢钰忘了,侵略和报复同样是自己的天性。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加入的,无意间舌尖戳弄着薛凛肋下的伤口,在他小腹一颤时再近乎本能地一舐——
连频率都趋于一致!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疗伤还是做爱,安慰还是施虐?谢钰不知道,今晚他分不清的东西太多了,包括目睹那把匕首没入薛凛身体的时候……他分不清。
“谢钰…”
喑哑的低吟打断了舔舐,薛凛滚烫的喘息洒在谢钰掌心,灼热得像律动后的耳鬓厮磨。
谢钰后颈的阻隔剂还未擦去,薛凛感知不到他的信息素,只能凭心感受逐渐从疯狂中冷却的百合。尽管下体硬得刺痛,欲望诉诸于唇舌的舔舐吸吮只是让火越烧越旺。
“我全都听见了。”
像饿极的野兽甘愿回到牢笼。薛凛身形悄然后移,不再让谢钰的气息触碰自己伤口。
攥住他的手腕又往自己唇边一拽,薛凛克制又放肆地在他掌心的裂口一吻。此时自己应该说的话有太多,比如“对不起”,比如“没事的”,比如“我想救你”……
可心脏融成的血水还未咽下,那些话薛凛不会说也说不出口。于是他只能任由“血水”倾泻而出,将心脏吐出来剖给谢钰看——
“没人救过我们。但假如,我说假如能一起活下去,你愿意跟我走吗?”
【作家想说的话:】
emm预警如标题嘿嘿
我还是高估我的码字速度了,我tmd……反正我一直码,码出来就更新,就不给自己规定具体时间了呜呜,反正也做不到可恶!
看看下章能不能写到重头戏吧嘿嘿~
(没彩蛋的一天,困orz)
“想玩奸尸啊,有本事奸我的。”(有H)
月色映在血泊漾出涟漪样的波纹,彼此的沉默中只剩压抑的喘息声。
唇贴在谢钰的掌心感受脉搏的跳动,鲜血淋淋的指尖不厌其烦地摩挲他手腕上凸起的青筋——
可一如薛凛意料的,他得不到谢钰的回答。却也想不到等来的是句不带感情的:
“琴弦。我们带琴弦进去。”
…
嗯,琴弦用好了不止能勒死人,而且还极易隐藏躲过林骸的搜身,确实是他们这些天能想到的最好武器。
薛凛不知为何,呼出一口气的同时轻轻笑了。
谢钰的“装聋”表演得很拙劣,但他偏偏又能迅速从崩溃中重塑冷静理智,用一句“正事儿”将不想回答的话掩过……一如既往的厉害。
不过也无所谓了。还是那个道理,将比告白更重的“承诺”说出来是自己的事儿,谢钰答不答愿不愿是他的事儿,怎样薛凛都能接受。只要谢钰“回来了”就好。
“松手。”
谢钰的手腕在掌心轻轻一挣,薛凛放开时逼着自己往后一退坐落在地。拉开距离的同时,缓解性器几尽燃烧的痛感。
要是薛凛肯看一眼他的话,会发现谢钰的目光也一直凝在摇曳的血泊上。只可惜他们此刻都不“敢”看——一个用粗重的呼吸压抑,一个用冷漠的语气转移,
“把柜子推倒,伪造胡子是斗殴中被误伤砸死的?”
“可以,”薛凛声线低哑,听见铁链叮铃一响时又道,
“等我缓下,我来弄。现场做好之后我会去叫狱警,你的铁链那时候再解开。总之所有事儿都往死人身上推。”
“嗯。”
听见谢钰应了声,一道思绪在薛凛脑海中一闪而过,索性也趁现在说了,
“另外,明天和我去找下水仙。”
无需薛凛多解释,谢钰沉默的一瞬便想明白些关窍,只问了句,
“为什么我也要去?”
“因为单独找的话,我怕他上来就给我戴鸡巴套子。”
谢钰似乎想到什么,轻轻嗤了声不再多言。两人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月光下的血泊,在荡漾的涟漪中缓缓平复。
…
铁柜重重砸落的声响像是为这场闹剧划上了荒诞又潦草的句号。棱角严丝合缝地落在胡子断折的脖颈,血肉模糊掩盖了琴弦的痕迹——
尽管拙劣,但任凭之后涌入的狱警如何盘问也毫无证据。没人料到凶器是那根琴弦,更没人想到凶手会将凶器绑在自己腿上带离现场……
胡子就这样死了。死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死得忌讳莫深无人问津。
不过都不重要了。于活着的动物来说,明天又会是全新的一天。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就应该清楚会有什么下场。”
“这只是监狱里最正常的斗殴。薛凛就蹭了些伤,今天已经回牢房了。”
“不要再发生第二次,”薛泽不听解释,几乎蛮横地道,“包括谢钰。不然我会让你死得比谢光威还难看。”
“这可不在我们约定的范畴……”
林骸最后一句还未说完,电话只剩被挂断的忙音。其强势的做派和习惯性的施压,兄弟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骸不禁嗤了声,将电话随意扔在一边——
薛家的内斗他清楚。先前薛父又是挖坟又是杀了那女人,到底根基深厚抢占先机。不过薛泽掌权也有些年月了,如今看来形式是向薛泽回转了。
事到如今,自己只能加快速度。
做掉薛凛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无论如何谢钰都必须死。赶在薛家内斗结束前,赶在薛父还能提供帮助的时候。
自己一定会为谢钰设计一场最“盛大”的落幕,就如伯牙绝弦的最后一曲。如此,也算对得起自己和谢光威的情谊了。
电话另一头。
薛泽扶额闭目难得显现出疲态,可又很快被人声打断,
“先生,这份资料要给少爷传过去吗?”
薛泽闻声睁开眼,又一次看向屏幕上谢夫人的尸检报告——
酒店的现场女人赤身裸体,身上遍布人体雕花,下体撕裂性损伤。死因在失血过多和毒品过量中,选择填上了‘失血’。
薛泽脑海中却又一次闪过三年多前,自己看见她家人死讯的瞬间……那种愧疚和崩溃会刻在骨头里伴随一生,何况是这种血淋淋的图片。
“别传了。等这件事过去,等他们出狱,我当面说。”
“是。”
薛泽习惯性摩挲了下婚戒,又恢复往常的强势。他关闭了那份尸检报告,强迫自己一头扎回薛家产业冗杂的文件。
…
谢钰逐渐习惯了和薛凛走在一起,尽管深春中的他们看起来是那么不搭——
一个脱了上衣,因为刀伤从腹部到后背都打上了绷带;一个规整穿着狱服,将身上种种伤口遮得严实。两人倒无所察觉,但落入旁人眼中就是…和谐却不搭。
尤其是在澡堂门口。
“凛哥你咋来了?”两人一走进更衣区域方炝就迎了上来,目光掠过谢钰一哽道,
“你们…能洗澡?”
“冲一下,你洗你的。”薛凛说着便找了个位置开始解裤腰,凑近方炝时又问了句,
“昨天没啥事儿吧。”
“啊,就是胡子故意支开我们。对不住啊凛哥,昨天我没……”
“别放屁,不关你事。”
薛凛径直打断方炝毫无理由的道歉,同时将脱下的裤子往柜里一扔。回过头,正好撞见谢钰缠着绷带的手略显吃力地脱了上衣——
那次“斗兽场”遗留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从锁骨到腰腹,伤痕像春天的柳絮般多,落在薛凛眼中挠得又酸又痒。
只是薛凛不知道,自从有了谢钰手刃胡子的传闻,那些伤落入旁人眼中,都变成了做实谢钰凶虐成性的证据……包括方炝。
“不是凛哥,你们确定能洗澡?”
薛凛收回目光淡淡应了声。谢钰也听见了,偏头掠过方炝躲闪的眼神,视线不经意落在薛凛赤裸笔直的双腿——好像他们上次赤膊相见,还是都想把铁钉插进对方眼球的时候。
思绪不过一闪,谢钰收回目光除尽衣物,抬手敲了下铁柜门,
“不走吗?”
薛凛闻声转身,这回他没再被那些“柳絮”挠痒。他只觉得谢钰瘦了。
比含着铁钉要弄死自己的时候瘦了。
薛凛说过要找水仙聊聊,而澡堂这个地点是谢钰选的。除了人多好打掩护外,谢钰也有私心——
他有种预感林骸快行动了。所以他要洗个澡,洗干净好上路,管他上的是黄泉路还是阳关道。
两人走过一间间淋浴房,哗啦啦的水声混着闹哄哄的人声,而水仙在的房间总是最好找的。
“操你妈的,嘴张大点。”
“被操松了吗?用力吸啊骚货…”
污言秽语穿透水声。
谢钰瞥见三人交叠的身影没什么反应,倒是薛凛烦躁地蹙了眉。现在找水仙,倒像自己也要分一杯羹似的。奈何不及薛凛改变主意,身旁的谢钰当先上前,朝水仙直直走了去。
“…谢钰?你要干嘛。”
正忙活的两人诧异得连动作都停了,目光愣愣中还带着惧意。
谢钰站定在隔间外,垂眸间正好对上水仙口交中享乐又恹恹的眼睛。难得谢钰像是挺有兴趣地挑了下眉,声线却依旧冰冷,
“给你们三十秒滚开这儿。我要用他。”
…
冰冷的水流浇灌着破败的身体。也许是季节到了,恍惚间谢钰也觉得自己像棵刚过冬的作物,等待着春天的抽芽或死亡。
“你光洗澡啊,我还以为你真要用我呢。”
偌大的淋浴间只剩了他们三人,水仙的声儿透过水帘传来。
谢钰没搭理他,只将水流开到最大。他选的位置离监控器近,水声多少能盖住些交谈声。同时抬眼一睨水仙隔壁的薛凛,
“快用啊凛哥,他等不及了。”
对上谢钰嘲弄的目光,薛凛还不及开口,本能作用下猛得拍开了水仙探向自己下体的手——谢钰的冷笑和水仙吃痛的吸气声同时传来。
“嘶…凛哥不要吗?”
“收好你的烂屁眼。”
薛凛扫了眼水仙疑惑又献媚的眼睛,耐心进一步消磨,索性长枪直入道,
“是不是想跟我?”
“不明显吗?”水仙好似没感受到薛凛的排斥,身形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昨天我忽悠他们离开的时候你就感觉到了吧?我一直想跟你的凛哥,从第一次见到你就……”
“跟我可以。”薛凛懒得听他见风使舵地“表忠心”,径直打断道,“但你要帮我做成一件事。”
“什么?”
这回不止是水仙,谢钰也收了所有嘲讽,透过水流认真望向薛凛刀锋般的侧颜。
水仙不仅给囚犯们睡,也给狱警们睡。而薛凛竟要在他们计划的核心部分再加一环——
等到柳丁在电气室调控监狱温度的时候,让水仙睡进警卫室云雨,瞅准机会拉下控制牢门的开关。不难想象,届时的监狱跟沸腾的热锅没有区别,而放出来的囚犯们就是陷入狂欢的失控蚂蚁。
薛凛自然没讲明其中因果,仅仅说了在什么时机需要水仙做什么。言毕也不给他多考虑的时间,扔下句,
“能做以后就跟我,不能做你就在监狱自生自灭。”
…
淋浴室一时只剩哗啦啦的水流声。
谢钰的目光悄然移至正思考的水仙。对监狱的了解和把控自己肯定比不过薛凛,而这个新增的人手安排很好,好到谢钰也开始期待水仙的答案。
可狗终究改不了吃屎。
良久,只见水仙侧身往墙边一靠,屁股毫不掩饰地在薛凛腿根一蹭,笑吟吟道,
“知道了。不过这事儿好难啊凛哥,我也得有个条件。”
薛凛这次没推开人,余光中一直置身事外的谢钰破天荒地朝他们走来了,薛凛不由勾了嘴角,回答水仙的声儿也愈发懒,
“你就这么欠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肯定是死在Alpha身上的。我们俩都有所求,凛哥你就说行不行,干我个三天三夜,或者就现在…哎!”
水仙没说完的话被一声惊呼噎下。他没注意谢钰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等反应过来时只见谢钰锢着薛凛下颚往墙上一撞,而薛凛就这么任他禁锢拿捏!
他们离得不算近,仅仅是谢钰鼻尖水滴会落在薛凛脖颈的距离。可随着谢钰愈发凑近,既像压迫又暧昧的挑逗,也像是动物猎食在嗅着什么,冷声道,
“你想上他?”
薛凛没吭声,被压制间依旧是那副懒懒的样儿望着谢钰,连眉间威压都不曾消退。他知道谢钰想干什么。
谢钰也根本没等他回答,目光一错睨向水仙,径自道,
“他说不想。怎么办,要不我来?”
“等等…你们真操出感情了?”
水仙讶异间几乎是脱口而出,全然没注意到两个Alpha神色微变。视线在薛凛的不悦和谢钰的嘲弄间一晃,水仙转念想起之前谢钰还“欠”自己一次,不禁兴奋地喘了声,
“那3P双龙怎么样?你们一起干我一次,不说警卫室,就算监狱长的床我也想办法上。”
这人的脑浆全他妈是精液吧。
桎梏薛凛的手一松,谢钰一眯眼,目光似刀直插水仙兴奋试探的眼睛,轻声道,
“不用3P,我一个人也能干死你。”
“什么…嗯呃!”
不等水仙将话说完,谢钰当先掐住人脖子就往墙上用力一摁。不止扼住水仙的声儿,连气儿也一同扼死在掌心。
绷带包裹的掌心又出血了。忍无可忍下谢钰只当没听见薛凛不满的一声啧,继续逼近无法呼吸的水仙,似调情也似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