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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从牢房到淋浴,从禁闭室到医院……摄像头简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它就像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监视着监狱中荒诞又无聊的混球们,取乐其中。

    “任务完成得不错。”

    冬日阳光跃入窗户,为暗色调的办公室点缀暖色。男人一弹烟灰的同时将目光从屏幕上收回,却是又闲闲问了句,

    “他操你操得爽吗?”

    “监狱长……”

    “行了黎医生,我就随口一问。那天你叫得也不像装的。

    Beta闻言低下头再未反驳。眼前Alpha的威压来源于上位者长期的积淀,但又不同于薛泽。或许是身处监狱的原因吧,为男人平添了分不加掩饰的狠和恶。

    静默下正当Beta有些不知所措,不想男人又开口道,

    “谢钰见那女人的反应比我想得还要剧烈,你就顺着这个思路,再找机会让他们多见几次吧。”

    “可是…监狱长,不说这样的刺激谢钰受不受得了,误诊有了第一次,怎么还能有第二……”

    “那就用你的屁眼和他换啊。”

    男人径直断了医生的话,调侃般道,

    “安排他见一次,你就和他上一次。各取所需,多好。”

    办公室又一次陷入沉寂。

    医生垂眸间为难地蹙了眉,却也不敢驳斥。

    其实他倒更想问问监狱长,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要让男人不仅安排自己针对谢钰,还要暗地里纵容薛凛对他的霸凌“迫害”?

    “黎医生?”

    男人语调悠长,像好心的提醒,也像恶劣的胁迫。

    “…我知道了。”

    “好了,没事你就回去吧。今天挺精彩的,我还想好好享受下。”

    随着医生离开,男人颇有兴致地又点了根烟。视线回到屏幕上扫了眼谢钰,却是指尖一动将镜头切换至了46号房——

    其实相较于谢钰那边,他现在倒更在意薛凛的态度。毕竟,薛凛把人直接弄到耻辱墙上这事儿…着实有些超乎意料。

    其实依照自己的预判,玩到这个时候薛凛早该忍不住杀了谢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透着些你死我活又纠缠不清的暧昧。

    一切从薛凛申请探监那刻,好像就有些脱离计划了。

    “你可千万别突然玩感情。”

    男人看着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发呆的薛凛,吐着烟自言道,

    “不然,我还真不好向你哥交代。总不能你和谢钰一起死在我这儿,是吧。”

    …

    哪怕并未到上工或自由活动的时间,各个牢房的躁动简直像煮沸的开水壶,暗流涌动跃跃欲试。

    耻辱墙已经将近一年没挂过人了,如今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等着铁笼再度开启,甚至比从前的每一回都更加期待。

    毕竟,一个绝对强度的Alpha就如鱼肉般的挂在那儿,在规则默许下任人随意践踏。这简直最大程度地满足了这群好事之徒的作恶之心。

    弱小的人可以靠摧残强者填补自尊。何况谢钰还披了这副皮囊,凭着Alpha中最不屑的花香碾压众人……

    其实从他被吊起的那刻,薛凛就清楚他会面对些什么。或许现在他的信息素还可以设立出一个“安全空间”…那两天后呢?

    潜意识就像逃避似的不愿细想。

    薛凛只是躁得愈发厉害,甚至生生将易感期推向了失控的临界点,火他妈是越烧越大。

    哔——

    晚上六点整,铁笼再度开启。

    “凛哥!走着,看兄弟们泄愤去啊。”

    方炝领着一众人来到牢房外,迫于信息素的威慑,只朝里探了个头扯着嗓子喊。

    薛凛双腿挂在二层铁床上做着抬腿卷腹,闻声目光越过方炝一扫不断往耻辱墙涌去的众人,声音压得愈发低,

    “他信息素你们抗不了多久,别犯蠢。”

    “再强那还能强过你吗?行了凛哥,我快受不住了,先走了啊,你就看好了吧!”

    …

    蹙眉的瞬间薛凛有种冲动想叫住人,奈何一时间他竟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

    人是他给弄着挂上去的,耻辱墙就是公认的“娱乐场所”。他凭什么开场的时候自己上去揶揄一把,又限制其他人?

    这不合监狱的规矩,自己根本没办法出口阻拦。

    极度的烦躁下薛凛一跃而下,索性他也不出牢房,往铁栏旁一靠又从口袋里摸了烟,任由汗珠从自己鼻尖落下。

    烟草味蔓延开来,混着信息素叫嚣暴躁。琥珀色的眼睛微眯,其中的不悦藏也不藏,薛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向第一个走上楼梯的人。

    “嘿,别这样看我,我就来跟你说几句话。”

    柳丁扫了眼停留在“安全范围”外的小弟们,慢条斯理走上前的同时还不忘“友好一笑”。

    谢钰收回目光也懒得再看,直到男人停在自己身前,隔绝了众人凿向他的目光,悠悠道,

    “想看你的人挺多,我就有话直说了。”

    “什么。”

    “结盟吗谢钰?既然一时间你弄不死薛凛,薛凛也不太想弄死你。那不如和我结盟,找机会,我们一起弄死他。”

    …

    谢钰闻言总算抬了眼,睨向眼前狐狸般的男人。

    尽管柳丁的语气让自己不爽,就他妈像是薛凛故意留着自己玩儿一样。但谢钰不得不承认,柳丁说的其实也算不得错。换个角度来看,甚至连柳丁都觉出了事态不对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至少,你还是想搞死薛凛的对吧。”

    “…当然。”

    “好,那成交。”柳丁道得果断,甚至不再给谢钰任何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

    “这四天我的人不会来弄你,我也会帮你拦着些。等之后你回牢房,我们再从计议。”

    谢钰别过眼没再开口,却是启唇轻轻一笑——

    柳丁这话听着是利诱,其实跟威逼没差。不同意那就不是一伙的,那他的人怎么弄自己自然也正常。

    不过说真的,谢钰如今倒也不反感“结盟”。和薛凛都闹成这样,其实明里暗里大家早“结了”,之前给自己递的刀片就是证据。现下,也不过是把话放到了台面上。

    所以说……柳丁他们是又打算动手了吗?

    “行了,你要是没意见,我给你一下就走,不然别人怀疑。”

    “嗯。”

    六点零五分。

    当柳丁扯着谢钰头发一抬膝狠狠顶在他小腹时,这就像是一场饕餮盛宴的开场,监狱的叫嚣欢呼顷刻就被点燃。

    同时间薛凛一个没控住,失力将烟拦腰掐了断。

    “…操。”

    薛凛骂了声,眼眸愈暗的同时将烟直接往地上一扔,从裤兜里又摸了根新的点上。

    拢火的同时,他抬眼一扫柳丁离去的背影,而另一头方炝带着一伙A级的兄弟又“接了档”。

    或许自己当时就不该让那帮狱警把谢钰的腿也捆上,不然这烂货至少还能在物理上进行反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他妈靠他那破百合威慑。

    …真他妈的操蛋。

    墙那头,方炝被信息素刺激得头昏眼胀。他既如此,身边的弟兄们自也不必多说。

    只是在临上高台前,方炝还是压着声道了句,

    “大伙都记着,往死里揍可以,但别撒尿,也别露出你们的鸡巴。”

    “啊?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专门憋了泡尿。”

    方炝无奈下叹了口气,脚步微顿偏头道,

    “你们别忘了,凛哥身上现在还有他的味道。咱们要是对他做出些标记性的事儿,那不是让凛哥难做吗?”

    “操,好像是这个道理……”

    方炝也没想到这帮人这么没眼力见,抬步间干脆说得更明儿些,

    “反正揍可以,其他的都别干听到吗?说直接点,他现在就是凛哥的东西。”甚至再往深里说,就凭他俩上床的次数,自己都他妈快叫谢钰嫂子了。

    当然后面的话方炝没说。

    论起来其实他也没想明白凛哥怎么就突然把谢钰弄墙上了,要说在淋浴区闹得那次还算正常,可现在这样……他们这帮兄弟也不好做啊。

    凛哥有气,他们肯定要帮着出,可又偏不能碰着Alpha那根微妙的“领地界限”。这个度真是挺难拿的。

    方炝心里嘀咕着,在见着谢钰时却也面上不显,强压下信息素的不适。

    言多必失的道理方炝明白,干脆二话不说就朝着人肚子给了下。控制力度的同时还一点暧昧动作没有,将流氓劲儿收了个干净。

    身后的人见方炝打了个样儿,对了个眼神后也都照葫芦画瓢,竟真一点“脏”的没玩,全当走个过场。

    …

    不过一根烟的功夫。

    薛凛扔了烟头点上第三根,方炝那边正好也带着人撤了——

    只是不同先前,看热闹的声儿显然弱了大半,就连先前挥臂叫好的都面面相觑。

    说实话,监狱里还是头一回有这么微妙又“文明”的氛围。

    其实平心而论,真正想看的是什么大家都门儿清。哪怕谢钰信息素的强度摆在那儿,可先是柳丁,再是薛凛手下的方炝,这群嚣张惯的A级Alpha却难得都玩得“干净”……

    这就像一种无形的暗示。

    如果聪明的就该知道,是薛凛把人弄上去的,那薛凛的人“玩”到哪个度,其他人就不该超过这个度。这场“娱乐节目”无意中已经被限制死了。

    一时间薛凛也没吭声,只是这么遥遥睨着谢钰。他身上隐约有几块青紫,至于腰侧上的则是自己早些掐下的红痕。尽管谢钰偏头吐了口血沫,但总体来看状态还可以。

    …

    薛凛承认,这和自己把谢钰挂上去的初衷不一样,在病床前看见这人抽插不停的鸡巴时,自己是真的想给他剁了。

    但不可否认,自己看到方炝下来的时候是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就那几下拳打脚踢,对谢钰而言就跟闹着玩似的,算起来估计都没柳丁那一膝盖来得重。只是就算这样,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抽烟,一根接一根,甚至连目光都移不开——

    谢钰光着上半身挂那的样儿真他妈太刺眼了。

    就跟个埋在自己神经里的炸弹一样,也像催化剂似的每时每刻都刺激着自己的易感期。

    气没消下去,反倒越来越烦躁不堪。迫切地想干些什么,但偏偏又毫无头绪。

    说真的,薛凛甚至有些后悔了。

    操,这他妈到底是罚他还是惩自己?

    明明是块私人领地,自己偏他妈扔出去变成“公共池”,自己这不是有病吗?!

    …

    四天,不对,还有三天半。

    薛凛只希望别碰到个真犯蠢的,脏了自己的东西。

    【作家想说的话:】

    来了嘿嘿~

    那个,另一边的《疯批》刚完结一个单元,所以《狗活》最近几天会尽量多更些(下周应该三更?)

    这章其实我写得还挺愉快哈哈(?),蛮可爱的不觉得吗?(嘿嘿)

    预警一下,下章有人要动真格的了(反正记着谢钰不会被别人上就行了,其他的可能会有点刺激和脏emmm)

    *彩蛋是本章最佳:方炝。他的独白以及和薛凛的一点故事哈哈

    咱们争取明天见!(最晚周一,看我真诚的双眼!)

    生活愉快~

    彩蛋内容:

    说好听点,我是监狱里的“二把手”。说难听点,我是薛凛的走狗。

    嗯,我是方炝(qiang)。

    其实我是比凛哥先进来的,当时也算混了个小霸吧。毕竟老子是A级的,脑子也灵光会来事儿,当个小头目还是轻松的。

    哦对了,我是抢劫罪进来的。我家里穷,死鬼爸爸酗酒。那天我走投无路,抢了一个……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被判了三十年。

    跟了薛凛之后,很多人都看不惯我,背地里都骂我是他养的一条狗。

    当然了,我无所谓,我甚至都无所谓凛哥是怎么看我的。毕竟,我欠了他好几条命。

    且说第一条吧。

    那时候凛哥进来大概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信息素很强,背景更强,在监狱里明面上大家不招惹,但背地里都排挤他。

    我还记得那是一次“开笼”吃中饭的时候,胡子他们早先计划了一次攻击,我们是真的没预料到……

    当时情况很混乱,几乎是乱斗一片,我是真没看到有一把螺丝刀耍暗枪,直接他妈朝我心脏的位置捅的——

    嗯,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是薛凛救了我。

    但是你们可能想不到……当时他站在那人侧后方,夺过螺丝刀后直接就,捅他屁眼里了!肠子直接穿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更奇妙了。我在那一天还失手杀了个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说真的,我当时是真的害怕,毕竟我只是一个抢劫犯,失手杀人在监狱里是非常严重的。

    那时候凛哥站旁边看了我一眼,只问了一句话,

    “第一次?”

    我知道他问的是杀人,几乎木讷地点了下头。

    狱警已经用电击棒指着我要带走了,但我真的想不到,凛哥径直压下了我的胳膊,用极低的声儿道了句,

    “看你怕成这样,歇着吧。”

    挺魔幻的,是吧?

    不过凛哥他三天后就回来了,不愧是有背景的。

    后来我也才知道,凛哥他其实只是像“解锁监狱地图”一样,想看看杀人会怎么惩处,禁闭室长啥样儿……他全当在“玩”。

    但我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打那天后我就跟着他了。

    我服他。

    日子就这么过着,其实我能感觉到,凛哥也是把我们当兄弟的。至少,我们是在这个监狱里“臭味相投”的人。

    后面的日子过得也顺风顺水。不过要说三年来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谢钰入狱。

    凛哥一直不咸不淡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囚犯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或者说针对。三番五次地斗狠招惹,从初见到禁闭室,再到医院。简直是缠斗啊。

    当然,谢钰也是他第一个操了不止一次的人。还是第一个敢咬凛哥脖子,种下标记的……想想都恐怖。

    这情况,说谢钰不是凛哥的“命劫”我都不信。

    不过……也许凛哥是觉得监狱里太无聊了,想留个对手解闷?

    算了我不知道,反正谢钰是个变数。我个做凛哥兄弟的,夹在中间有时候也不太好做。

    总之,小心点对待总没错,一切多看看凛哥眼色吧……虽然,可能,凛哥自己都有点没搞清楚。

    …

    哎,难做。

    耻辱墙(下H)(有一点肉体凌虐)

    薛凛淋浴完的时候是晚上九点,距离熄灯还有一个小时。

    经过谢钰的时候他特意瞟了眼——

    精神还行,没尿,有气儿。

    其实除了众人不间断的视奸和亵玩外,让一个Alpha当着所有人面失禁也是羞辱的一种。但谢钰也是狠,整整一天愣是一滴水都没喝。

    只是四天……谢钰他不可能撑住的。

    冬日的冷水澡总算浇得薛凛烧灼一天的神经有了片刻缓冲,回到牢房时他还是没忍住点了根烟。

    今天一天,他抽了差不多二十支,刚好一包的量。

    吱——

    恰在此时,监狱走廊尽头的小门开启,声响自然又引得无聊蛋疼的囚犯们一阵注目打趣儿。薛凛闻声也叼着烟晃到了铁门前,透过逆光望向行来的几人。

    “你们几个都老实点啊!再惹事儿就禁闭室伺候!”

    “警官说的是。挨的那一下可够我受了,这进医务室都躺几周了,我们肯定安分。”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一阵油腔滑调,狱警嗤了声也不屑多说。

    显然胡子这帮人都是禁闭室和医务室的老常客了。判得太久,他们当真是没有丝毫劳改出狱的念头,成天寻衅挑事一点不安分。

    这不吗,刚从医务室滚出来的一众人前脚刚作完“保证”,后脚一瞥空置许久的耻辱墙挂了个人,脚步一滞的同时连声调都高了,

    “等等…警官,这耻辱墙什么时候挂人了?!”

    “今早刚挂上去的,强奸医生被薛凛撞见的。”

    “我操,这么劲爆?!我这医务室是白住了啊,还好他妈今天出来了。”

    胡子是显而易见地兴奋了,连带身后跟着的几个在旁帮腔,摩拳擦掌间一看就是蠢蠢欲动。

    狱警见状回过头正想用电击棒警告一番,不想胡子又抢先道,

    “警官,您看这不还没到熄灯时间吗?我们这帮人和大家脱节了这么久,能不能让我们先去看看人,再回牢房也不迟啊。”

    狱警也上道,一只手比划着对胡子碾了下指尖。下面的人见状忙将口袋里的烟递了一小捆,都是监狱里大家心知肚明的高级货。

    狱警瞥了眼,甚是随意地往口袋里一放,电击棒一收,端的还是那副正派样儿,

    “行吧。不过我可先说好,他信息素强着呢,你们估计玩不了太久。”

    “您这就说笑了吧,这信息素……”

    “挂那儿的是谢钰。”

    …

    狱警话一落,胡子嬉笑打岔的样儿顿时一收,沉默数秒后骂了声操。

    论起来,他妈的前不久自己还给谢钰递过刀片。但就是因为帮了他,才惹出薛凛之后一连串的事儿,把他们这帮人给弄到了医务室,开膛破肚一躺就是几周!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但薛凛这人胡子斗不过,那他就直接把这债安在了谢钰身上。他妈的,本来还以为这人真挺有能耐,现在看来,也就是个被挂上耻辱墙的婊子!

    身旁的水仙似是察觉到胡子的暴躁,思来想去还是伸手拉了下人,

    “哥,你别冲动…”

    “滚开!”胡子一推人,却是走快两步又换上了副笑脸,朝狱警殷勤道,

    “对了,您刚说,他是被薛凛弄上去的没错吧?那薛凛整他了吗?”

    “整了。”狱警闲闲道,似乎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将实话又添油加醋道,

    “薛凛在他身上烫了烟头,又掐着腰给人摁墙上。总之闹得很凶,也放了话,说谢钰挂几天他就操几天。”

    …

    胡子一听忙应和了声,连最后一点顾虑都烟消云散——

    耻辱墙谁弄上去的就谁来打样儿,这是监狱里不成文的规矩。薛凛几乎从不在公众场合操人,既然他做到了这个地步,那看来俩人是真崩得彻底。

    也就是说,无论自己怎么报复,只要不把谢钰弄死就都算不得过分咯?

    那这敢情好办!

    不多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追随着胡子一伙人的身影来到了耻辱墙。

    方炝坐在地上骂了声操,柳丁悠哉地晃悠看戏。薛凛头发还是潮的,似一头守着领地的猛兽遇见入侵者,靠在铁栏旁不自觉又眯了眼,凶光藏也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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