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所谓,我就问问。另外叫你来没别的意思,我在这儿过得特好。你怎么样,嫂子她……”“看来你是真打算在这儿过一辈子了?”
薛泽指尖停止转动戒指的动作,对上薛凛的目光打断得冷漠。
易感期躁动的琥珀薛泽自然也闻得到,眉间一蹙正欲开口,不想身后脚步声响起,交谈声适时传入耳中,
“阿姨,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我想你和他聊聊对他会有好处的。”
“谢钰他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是不是……”
“你别担心,已经控制住了。”
…
随着女人落座在薛泽旁边,一时间兄弟俩虽面不改色,但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神色急切焦虑,风韵犹存的女性Omega。
她面庞姣好甚至显得美艳,一身长裙和针织外套更显温柔。搭配上脸侧几点泪痕和不加遮掩的悲伤,应是我见犹怜才对,却总让薛凛觉得有些说不上的怪异。
所以,这是谢钰的妈妈?
薛凛悄然收回余光,可还不待他和薛泽继续交谈,隐约的手铐叮铃声和尖锐的百合信息素便猝然闯入。
这一回,饶是薛泽也再没忍住地一蹙眉。
都是Alpha,他自然嗅到了百合中那无法抹去的琥珀味道。薛凛,他的弟弟……竟然把一个Alpha标记了?!
谢钰走得很慢。
为了防止他再次自残,这对手铐他已经戴了将近一周。可无论他如何向那该死的医生阐述自己已经稳定,都无法阻止这场荒谬至极的探监——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就在十米外的房间等着自己,谢钰胃部就一抽一抽得疼。
可事实上情况比他想得还要糟糕。谢钰嗅到了琥珀的味道……薛凛也在。
“进去吧,你有半个小时。”
谢钰脚步一顿,随着狱警话落,探监室一时针落可闻。
谢钰垂着眸未动,长达一个多月的易感期让他脸色愈发苍白。薛凛往椅背一靠侧过身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人,却忽视了薛泽在看见谢钰时愈发锁紧的眉头。
另一边女人身旁嘱咐的医生适时退开,僵持的数秒后倒是她当先打破了沉默,
“小钰!”
…
薛凛看见了,谢钰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他们这类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但谢钰冷峻中透露出的厌恶还是太明显了些。
或许事情比想象中有趣。
薛凛自认猜得没错,这是谢钰的秘密:他憎恶自己母亲的同时,还在恐惧。
可他薛凛记得谢钰是亲手刮了他爸,怎么和母亲的关系也差到这个地步?
“我要出去。”
“这是强制性治疗。”
谢钰后退的动作被身后执枪的狱警拦截,彻底断了退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女人隔着铁网急切地站起身,满目泪光地唤着,
“小钰,你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就和我说说话,说一会儿。”
…
两相压迫下手铐声再度响起,谢钰一步步走向属于他的座位,自始至终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向压迫感极强的兄弟俩。
直到谢钰垂眸落座,薛凛总算收回目光望向薛泽,却见他哥竟鲜少地正偏头打量那位哭哭啼啼的母亲。薛凛不禁一挑眉伸手一勾铁丝,在薛泽望向自己时用口型道,
“认识他们?”
薛泽也不避讳,干脆开口道,
“你叫我就为了这个?”就为了看这场戏。
“嗯。”薛凛应了声,调整身形故意将椅子往后一拉,是正好能瞥见谢钰和那女人的角度,话却是对薛泽说的,
“你肯定知道什么。改天告诉我,我想听。”
这是薛凛落下的最后一句,随着旁边女人的哭声传来,兄弟俩不约而同再度陷入沉默。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过得不好?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永远……”
“是吗?”
不同于先前的应激,当和女人只有一“网”之隔时谢钰似乎冷静了下来。
他径直断了女人满含爱意的话语,自进入房间以来第一次抬眼望向母亲的面庞。在撞见那梨花带雨见者落泪的面容时,一双凤眸不同于往日的凶狠,只是毫无感情地冷声道,
“你想笑就笑,不用在我面前装。”
“你说什么?”女人闻言眼泪掉得几乎连成了串儿,将椅子又拉近了些泣道,
“你是我儿子,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的儿子。谢钰,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你儿子生下来就没心,只想让你们死。”
…
谢钰的话当真太冷,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锋不留余力地插向脆弱的母亲,连女人一旁的医生听着都蹙了眉,恨不得骂一声丧尽天良。
不过另一边的兄弟俩却好似“习以为常”。薛泽泰然自若地低头回复着消息,薛凛甚至饶有兴味地勾了嘴角,好似谢钰攻击的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探监室再度陷入诡异的“寂静”,女人的抽泣让闭塞阴冷的空间显得愈发窒息。
谢钰就这么冷冷看着铁网相隔的母亲泪如雨下,扫过她身上厚重的针织外套,直到视线凝在女人微微抽动的唇瓣——
“你不是想听听我在监狱过得怎么样吗?”
谢钰终于再度开口了,只是语气中透着嫌恶和一丝奇异的挑衅。
不待自己母亲接过话,谢钰在对上她目光的刹那嘴角一勾,桌下被铐着的双手握紧成拳,径直道,
“你就算贴了信息素阻隔也感觉得到吧?我的易感期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来的第一天我就被铐在床头,被踩着鸡巴在所有人面前高潮。”
“小钰!…”
随着女人一声惊呼,薛泽也终于抬头瞥向自家弟弟,连带薛凛嘴角的弧度也收了。谢钰却好似根本察觉不到外界,继续道,
“我和很多人打架,烂肉扣了又长。后来我被关了禁闭,被人灌药,哦对了,用精液灌的。没饭吃,每天都被淋尿,灌精……”
谢钰绝对疯了。
用平静又挑衅的语言说着惊世骇俗的话,只有桌底下握紧成全的双手发颤着,带起手铐细微的声响。
那一瞬间薛凛蹙眉间猛得直起身。百合的躁动他感知得最清楚,本能地抬手就想覆上谢钰的后颈,像上回一样释放信息素安抚——就好像谢钰口中每一件事儿都不是他干的一样。
只是薛凛即将动作的一瞬余光和薛泽警告的目光撞在一处,在薛泽微不可见的摇头示意下,薛凛还是强压下了冲动。
另一边,女人减弱的哭声和抽动愈发频繁的唇瓣似乎极大地刺激了谢钰。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百合在空气中肆意绽放的同时嘴角勾得愈发猖獗,两颗虎牙尖尖有如饮人血,偏过头展示着自己的脖颈,连语速都透着些诡异的急促,
“妈,我真的过得好惨。你看到了吧,我被标记,被人狠狠咬穿腺体刻上记号。我现在可是属于别人的Alpha…哦不对,我是属于监狱里所有人的Alpha。我和他们打架,能伤一个是一个。他们就用所有能找到的东西划我,捅我,哦对了,还轮我。你知道公交车的,所有人的鸡巴都能插我嘴里和屁眼里。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三个人,五个人,十个人。他们争先恐后地射满我,看着我在精液中哭着爬,就算脱肛了也拽回去继续操。把我当做公用坐便器……”
他妈的满嘴喷粪。
薛凛死死盯着谢钰恨不得用视线将人捅穿,连带身体在压抑下不自觉紧绷,可还是没阻止谢钰愈发离谱的胡言。
女人在谢钰一句句惊世震俗的话语中彻底失声,从谢钰自述的身体伤害,到轮奸公用精盆。偏偏随着谢钰语速不断加快,挑衅的意味让人分不清是彻底崩溃还是堕落——
直到女人泄露轻轻一声。
那是很微妙的声音,像哭像笑,像叹气也像…满足的呻吟。
声音太小,但依旧逃不过薛凛和薛泽这种高等级Alpha的耳尖,更枉论就坐在女人对面的谢钰。
他终于住口了。
一双凤眸如愿以偿地看着女人哪怕极尽遮掩终是微微上扬的嘴角。
很诡异的画面,很细微的表情。自己的母亲满面泪痕,悲伤柔弱,甚至嘴角不过一瞬的弧度都能解释为失控下的哀恸——
可谢钰知道,那是她藏不住的笑。
见过那么多回,经历过这么多次,谢钰不可能认错的。
他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曾经还是享受父亲的加害,也享乐于父亲对自己的施暴。而现在甚至不过是听自己“复述”那生不如死的经历,都能让她快乐到“高潮”。
好恶心。
谢钰只觉胃好像被鲜血灌满了,每一次抽搐都如重锤落下。疼得想吐。
…
砰——
“小钰!…”
随着谢钰猛然起身带翻椅子的重响,女人总算一声惊呼从恍惚中回过神。
百合在长久沉淀下毫无章法地爆发,却不想谢钰在胃的抽疼下当先没站住脚,堪堪撑了下桌才止住身体的下跌。而谢钰干脆顺势扑向铁网凑近对面的女人,呼吸急促间笑得苍白,
“妈,不用谢。他死后你很久没心理高潮了吧?我再说下去,你是不是都要叫床了?”
女人愣怔间并未接话,也未反驳。倒是一旁的医生当先跑上前将她拉离铁网急道,
“信息素波动,快拉开他!”
探监室内执枪的狱警看见医生的示意,快速上前枪口抵住谢钰的腰就要将人摁下。
同时间薛凛没再理会对面的薛泽,他倏然起身,全当无意地撞了下狱警的胳膊将枪口谢钰后腰上移开,话却是对外面的医生说的,
“停止探监,找地方让我先安抚他。”
…
谢钰蹙眉间只当没听见,甚至一个视线都没分给薛凛。
倒是女人的目光总算转向了薛凛。她是Omega,不可能察觉不到谢钰体内涌动的信息素有一部分是来自于谁——
如果是正常的母亲该做什么,仇视?愤恨?
薛凛不知道,但他清楚总不该是此刻女人近乎失神的凝视。
医生也自知这项一意孤行的糟糕“疗程”再进行不下去。
他见识过薛凛上回是如何安抚住陷入暴走的谢钰,此刻相较于狱警枪口的威胁压制,薛凛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他一扫旁边巍然不动自始至终未发表意见的薛泽,索性应了薛凛的话,
“好,你先带他去旁边的房间!”话落转向女人时,她正好收回目光又满目哀伤地望向谢钰,医生见状只扶着她继续道,
“他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再进行交流,我先去拿药。”
…
很奇异的一场闹剧。
薛泽走出监狱时倒也说不上什么心情。自家弟弟三年没见,叫自己来就他妈为了看戏。
不过这戏确实挺有意思,至少百闻不如一见。A省前刑侦大队谢光威,被自己儿子一刀一刀刮了的事儿薛泽也有所耳闻,本来只当听个猎奇故事,却想不到今天还能撞见正主……正主还被薛凛给咬了。
而故事中唯一全身而退的谢夫人就哭啼啼地走在自己身边。
这算A省惊世骇俗的丑闻,谢钰被判终生监禁的时候甚至都没开庭。可他被直接扔进监狱的时候……
没记错的话,这位谢夫人好像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吧?
午时的暖阳穿透云层落在监狱大门,和先前阴冷的白炽灯仿若两个世界。
薛泽扫了眼停在旁边的私家车,指尖一转戒指,偏头对女人道了两人的第一句,
“夫人,送你一程?”
“啊…”女人似乎没想到薛泽会同自己搭话,抬眸间一双凤目虽爬上细碎的皱纹,但还是能看出和谢钰的七分相像。泪眼婆娑,看不出破绽。
“不麻烦了,我叫个车。”
“时间还早,我也是顺便的事。夫人请吧。”
薛泽道得谦和却透着抹不去的强势,上前主动为女人拉开车门示意,不容拒绝。
…
时间倒回半小时前。
不同于监狱外的安静温暖,探监室此刻的闹剧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在白炽灯的转动下显得森寒又荒诞。
谢钰还是一眼都未瞧向薛凛,但其实现在的情况也用不上眼神交流了。
谢钰脸色白得吓人,应激下眸色中的挑衅和戒备愈演愈盛。百合躁动得比上次在病房时更加汹涌,连空气中琥珀的安抚都不过杯水车薪——
薛凛不知道谢钰自进来后是怎么撑到现在的。这个应激状态,他都怕谢钰咬断舌根直接寻死。
一片兵荒马乱下薛凛甚至没再和薛泽打声招呼,在狱警的协助下一把扯过谢钰的后领就带向探监室旁的空房间。
谢钰的呼吸太过急促,情急下薛凛没多想,拇指插入谢钰唇缝顺势就摁上了这人的舌,防止自己最不愿看见的事情发生。
谢钰头一回没有挣动,任由薛凛扯着他,就像是为了尽快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房间不得已地合作……
层层脚步仓促急乱,直到进入旁边的空房,薛凛丝毫没理会身后的狱警一脚就将门踹上。
“不准关门!”
在狱警又要开门时薛凛当先手上用力将谢钰转了个身撞在墙上,话却是对狱警说的,
“Alpha标记,你们要看?”
…
白炽灯未开,密闭的狭小房间中是绝对的黑暗。
狱警见风使舵惯了,相较于谢钰的安危他们更愿意顺着薛凛,到底没再要求开门。黑暗中只剩下两人,和他们似缠斗又似交融的信息素。
谢钰喘息间终于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薛凛,无视他几乎和自己碰在一处的鼻尖,开口就是嗤笑,
“你今天就是为了看我发疯?怎么样薛凛,看爽了吗?”
薛凛没应声。谢钰一双幽暗的凤眸在黑暗中反倒更显光亮,其中的恶劣和发疯般的笑意让人极不舒服——
像是即将不顾一切地发动攻击,也像一种自暴自弃。
强势间薛凛依旧寸步未让,甚至又凑近了些让他们鼻尖彻底相碰。信息素不同于单纯的安抚,还带了些强硬压制的意味。
按理说此刻补个标记是最快的生理“安抚”,但薛凛却选择借着这个距离接过谢钰的话,
“你说对了,我今天就是来看你发疯。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害怕成这个逼样。”
…
谢钰眼中的笑意凝固了。
像是一向无懈可击的“疯子”突然被戳中了软肋,那一瞬眼中是近乎自保的凶戾,还藏着一丝惶恐。
薛凛看得清晰,他甚至能在谢钰眼中看见自己的眼睛——他们的对峙距离确实太近了,近到一切都藏无可藏。
索性,薛凛伸手一把拽过谢钰的衣领,微微偏头鼻尖相蹭,这回却是让唇瓣停在将碰不碰的位置,低沉微哑的嗓音再度响起,
“谢钰,我没猜错的话,你妈是斯德哥尔摩患者。她爱你,你越痛苦,她就在自虐中越快乐得无法自拔。甚至刚刚她快乐得都快呻吟了……那你呢,你是吗?”
其实所有都是薛凛猜的,他也最清楚谢钰不可能是患者。
但谢钰已经失控至此,恢复这些天的百合发狂得自己都快压不住,倒不如再逼他一把。
果不其然。
自己的话像是踩碎了谢钰最后的防线,那双上扬的眼尾在暴怒下彻底红透,几乎要将自己一起撕碎——
薛凛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摸到了谢钰的秘密之一,也将这头斗狼彻底激怒,崩溃。
那一瞬薛凛骤然后退拉开了即将接吻的距离,手上用力拽过谢钰的衣领,偏头就打算趁现在咬上谢钰的后颈标记,将所有过激情绪一起安抚。
但薛凛怎么都想不到,随着手铐叮铃一响,谢钰猝然一抬臂就用铐起的双手锢住了自己后颈!
手铐间冰冷的金属摩擦着敏感至极的后颈,薛凛闷哼一声不及挣脱,谢钰已然发力将自己狠狠带向他——
不过眨眼间,他们身体相撞,脸侧相蹭似交颈缠绵。就像谢钰借助手铐禁锢自己,主动强硬的索吻……
可下一秒,薛凛后颈被虎牙咬破的剧痛和顺势弥漫开的血腥味儿,还是打破了那分诡异的暧昧和激情。
叮铃。
“操你妈!”
这是薛凛第二次被谢钰标记。
不同于第一回孤注一掷的挑衅争斗。谢钰这次咬得更深更狠,就像猛兽濒死的发泄一般誓死不松口。
铁链叮铃声中百合以极快的速度入侵体内,甚至还诡异地裹挟着属于“主人”的琥珀!
剧痛下薛凛紧蹙着眉,奈何手铐金属压迫在自己最脆弱的位置,加之谢钰咬得一丝余力都不留,几乎断了他所有后退挣脱的路!
无奈下薛凛只能将谢钰更用力地撞在墙上,膝盖顶入他的双腿威胁地压在鸡巴的位置,同时指尖插进墨发用力一扯,
“松口!”
“嗯…”
脆弱的性器遭不住薛凛膝盖压迫地一顶,可谢钰不过泄露一声轻哼,牙尖却是几乎要将人咬穿般愈发深狠。
“他妈狗操的松…”
薛凛的话倏然一顿。
或许是彼此持续对抗和标记过的原因,除了钻心的疼痛外,信息素的排斥其实并不如之前来得激烈。但最让薛凛意想不到的是……百合在先前的彻底爆破下居然有了稳定的倾向。
谢钰这个烂货,他在标记自己的过程中安抚自我,在对自己的报复中一点点“自愈”地平复!
操。
就在薛凛震惊的刹那,他推开谢钰的动作有了一瞬犹豫。可下一秒,这份犹豫又化作了连薛凛都不敢相信地妥协——
他膝盖收了些力,没再以威胁的力度攻击谢钰。甚至扯着谢钰头发的手也收了些力道,变成一种奇异的揉抚。
薛凛承认那一刻自己什么都没想,一切都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天性。
黑暗中他们看不见对方,但一切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
谢钰的眼泪是热的,落在后颈更是烫得像火苗。让薛凛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咬得疼,还是烧得痛。
…
谢钰咬得特凶,用Alpha最残忍的方式报复攻击着自己。
可在薛凛收力的一瞬谢钰也松了口——
热气尽数喷吐在后颈,唇瓣蹭着皮肤寻找着第二口落在何处,像极了亲吻。极低的声音不闻哭腔,只让人觉得压抑至极,
“你说错了薛凛,我遗传的不是她的病。我也想有斯德哥尔摩,我也想……”
剩下的话消匿在又一次标记中。
薛凛清楚谢钰在报复自己,可好像又不是全是。
或许自己给他带来的痛苦不比母亲,唯一的相似点不过都是伤害过他的人。
谢钰真正在咬的更像是他的悲哀愤怒,不知如何的挣扎,和那不为人知的过去……不过是借着报复自己罢了。
标记痛得薛凛蹙紧了眉,但他只能被迫维持着和谢钰几乎相拥的姿势——
一切都怪那副手铐,将他紧紧禁锢,和谢钰死死“铐”在一起。
至少薛凛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这一次,他挣不开谢钰。
【作家想说的话:】
来了来了~
咳咳我的死亡三月终于结束了芜湖!!!三月真的,超级超级累啊啊啊(对不起拖更了呜呜)
两个人之前的故事会一点点写嗷,下章“捉奸”~
提前避雷会有谢钰操人的描写(文案避过雷,还是再说下),不能接受的及时止损嗷嗷
*彩蛋谢钰在医务室期间和薛凛的一点碰撞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