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黎枫：“嗯。”祁衡屹：“按完早点睡。”
黎枫知道他应该是还有工作要忙，“好，，mua。”
祁衡屹：“mua，。”
按摩完，又去洗个澡后，黎枫感觉舒服了很多，他拿出笔记本电脑，把今天做的笔记做了整理和分析才上床睡觉。
习惯了和祁衡屹相拥而眠，睡觉的时候，黎枫一个人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他闭着眼睛，试图驱除杂念，没用；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某个点不动，没用；数羊，数到一千，没用。
想睡睡不着是一件很崩溃的事，就在黎枫心里越来越躁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黎枫拿起手机，看清是谁发的消息后，躁动的情绪一下子被安抚平静。睡不着的他刚才就想找祁衡屹了，但是又担心会打扰他工作，一直忍着没找，后来又怕他睡了，吵醒他。
没想到祁衡屹还没睡，还给他发了消息：睡着了吗？
黎枫直接拨了语音过去，痛苦道：“啊...老公，我睡不着。”
黎枫不在旁边，祁衡屹也有点不习惯。下班回到家那会，心里清楚知道黎枫去出差了，不在家，但脑子和嘴巴还是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喊了一声老婆。平时黎枫听到他回家的声响会笑着应他，今天回应他的只有空落落的房子，心也有点空，给黎枫打视频，聊了一会那种感觉才不见了。
刚才忙完，躺下，那种心里很空的感觉又来了。黎枫的睡相不好，爱翻身，爱把被子团成团抱他怀里，要么就是把手脚缠在他身上。刚和黎枫睡一起的时候，他经常被黎枫的小动作弄醒。现在偶尔黎枫不在家，他反而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忍不住给黎枫发了条消息看他睡了没。
听到黎枫没有睡意，还带着点崩溃的声音，祁衡屹柔声道：“为什么睡不着？”
黎枫蔫蔫道：“可能是因为你不在旁边吧。”
祁衡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要不是有案子还没破，他可能会马上买机票去南城。他对着手机亲了一下，低声道：“我也想你！”
黎枫心里一震，他没有说想他，但是祁衡屹说我“也”想你，他知道他想他！他懂他的情绪！
黎枫眼眶湿了，不是难过，不是脆弱，而是，被懂得、被爱的强大认知对心灵的巨大冲击。
后来，祁衡屹和他聊了什么，黎枫只有模糊的印象，但他那晚没有再失眠。后面两个晚上，睡前，祁衡屹都会和他聊天，聊到他睡着后，语音也不会挂断。那几天两个人的语音时长基本都是七个小时打底。
这次研讨会，黎枫也有一个主题报告，在研讨会最后一天上午的第一场，在他后面压轴的是一个行业大拿。结束后，是一个自由交流的午宴，午宴后研讨会的流程就全部结束了。
现场那么多优秀的同行和领导，最主要的是，今天上午还来了一个上面的大领导，轮到黎枫的时候，黎枫以为他会紧张的，但是他没有。临上场前几分钟，祁衡屹发了一条消息过来：黎医生，加油！
黎枫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笑，上场的时候他也是笑着的，他不知道他那一笑，让整个会场的气氛都明亮了起来。黎枫平时上班都是白大褂、手术服，下班是各种舒服的休闲装和运动装，连衬衣都很少穿。今天他穿了一身西装，西装是祁晴要了尺寸后，让人帮他量身定做的，和祁衡屹的衣服一起，送了二十多套过来。祁衡屹的基本都是他常穿的西裤、衬衣，黎枫的则是各种风格的都有。
量身定做的西装把他身材的优点全都凸显了出来，穿西装的他比平时穿休闲装的他，差别还是挺大的。穿休闲装的他是阳光开朗男大学生，穿西装的他是清俊的职业精英，一笑，帅气逼人。
黎枫的报告得到了后面压轴的行业大拿的表扬，老前辈在开始自己的报告前花了十多分钟和黎枫探讨了他的报告，让黎枫受宠若惊。
午宴的时候黎枫特意找到老前辈，对他表示了感谢，老前辈和他互换了交流方式，还说有机会去A市的话，要找他和贺柏辉一起吃饭。
午宴结束后，梁昌明找到黎枫：“黎枫，XX中心那边有车展，我打算改签去看看，你去吗？”
梁昌明是个车迷，黎枫对车的兴趣一般，而且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看，他只想马上回家，“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和梁昌明道别后，黎枫回房间拿上行李就直奔机场，行李是他早上出门前就收拾好的。出差了四天，四天没见祁衡屹，他现在是归心似箭。
下午四点到机场，五点半的飞机，落地A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等行李的时候，祁衡屹给黎枫打电话，“你别急，我在出口等你。”
黎枫：“好。”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心急越容易出问题。好不容易行李出来了，但是出来几个后，运送带卡住了，工作人员上去把卡住的行李箱伴搬走，运送带重新运动，但是运送出来几个行李箱后，又再次卡住了。这次工作人员弄了快二十分钟才修好。
等行李的时候，有两个女生来到黎枫面前，其中一个大大方方道：“你好，可以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黎枫笑道：“抱歉，不太方便。”
女生有点失望地走了。旁边一个阿姨对黎枫道：“精神又帅气，我年轻二十岁，我也问你要联系方式。”
黎枫被她说笑：“阿姨，您性格真好！”
运送带再次运动起来的时候，黎枫忍不住默默祈祷，千万别再坏了。还好，这次没有再出问题，黎枫继续等了几分钟后，拿到了行李。他推着行李出来，见到祁衡屹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黎枫先一步看到祁衡屹，他对祁衡屹招手的时候，祁衡屹才看到他。
黎枫身上穿的还是上午做报告时的西装，祁衡屹的视线在穿休闲服的人身上穿梭。看到黎枫，他顿了一秒，才抬步向黎枫走去。
黎枫很想扑进祁衡屹怀里，但周围接机的人挺多的，衙门两个的外形又比较瞩目，很多人在看他们，黎枫迟疑了一下。祁衡屹却是毫不犹豫地把他带到怀里，拥抱住他，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饿吗？”
黎枫回抱住他，“有点饿。”
祁衡屹接过他的行李箱，牵着他手，“走，先去吃饭。”
黎枫跟上他的步伐，“在外边吃了几天饭，有点吃腻了，想吃你煮的面。”
祁衡屹：“好，回家给你做。”
放好行李，上到车上，黎枫兴奋道：“走，出发，回家。”
祁衡屹没有马上开车，而是转头看着他。
黎枫：“怎么了？”
祁衡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领带，把他往驾驶座这边拉，然后，低头，以唇封唇。黎枫被他的霸气的动作撩得微顿，祁衡屹的舌头趁机灵巧地闯开他的牙关......
一吻结束，黎枫气喘吁吁地靠在祁衡屹肩膀调整呼吸，祁衡屹亲了一下他耳垂，说道：“很帅。”
很帅？
黎枫余光瞥到还被祁衡屹抓在手里的领带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黎枫把领带从他手里抽出来，捏着领带尖轻轻扫过他线条分明的下巴，压低嗓音，“祁队，是不是想把这条领带也弄脏？”
祁衡屹想起上次黎枫送给他的一条领带，他们用那条领带做的事，眸光一变。
“滴”旁边车位的车传来解锁声。
祁衡屹深呼一口气，把黎枫按回座位，发动车子，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举动。
车子开出机场停车场，驶上机场高速，机场高速车不多，祁衡屹压着最高限速开。想起黎枫还饿着，还有他上次胃痛时痛苦的样子，转头问道：“胃难受吗？”
黎枫突然很好奇祁衡屹失控时的样子，眼神拔丝地看着他，“胃不难受，但是两个地方好难受。”
开车一向很稳的祁衡屹让车头歪了一下，抓着方向盘的手收紧，青筋凸显，他深深地看了黎枫一眼，来到最近的高速出口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下了高速。下了高速，车子熟练地在在拐过几个路口后，驶进一条偏僻的道路，停在了一个隐蔽的，没有摄像头的地方。
黎枫从祁衡屹下高速前看他的那一眼起，心就一直砰砰地跳。祁衡屹打开车门，绕过车头，拉开副驾的们，一把把黎枫拉到后座。从黎枫身边挤进来后，祁衡屹一眼不错地盯着他，手上熟练地解着他的领带、衬衣纽扣、皮带、裤扣......黎枫对上他如狼似虎，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心里紧张刺激的感觉达到了巅峰......
初夏的夜晚，郊外的草丛很热闹，各种虫鸣声此起彼伏。草丛不远处，独属于男人的性感气息，从性能优越的黑色越野车车窗的细缝里溢出，混进郊外大自然的交响乐章里......
结束后，祁衡屹掐着黎枫的腰，咬牙道：“还难受吗？”
黎枫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低声道：“爽翻了。”
祁衡屹掐着他腰的手再次收紧，双眼危险地眯起，“还撩？”
黎枫连忙求饶，“腰疼，肚子好饿。”
祁衡屹放开他，草草清理完两个人，重新驶回机场高速。；黎枫扭头看了眼后座那条充满膻腥液体的领带，低声道：“你个败家男人，又毁掉一条领带。”
祁衡屹笑着回道：“给你赔。”
黎枫：“不用，赔了好让你又毁掉？”
祁衡屹：“老婆，讲讲理，领带被毁掉，怪谁？”
黎枫理亏，看他熟练地左拐右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对这边这么熟？”
祁衡屹：“两年前来这边蹲过点。”
黎枫：“在A市开车，你是不是从来不用开导航？”
祁衡屹：“大部分不用。累吗，要不要睡会？”
黎枫：“不用，想和你聊天。”
祁衡屹：“好。”
黎枫和他聊了这几天研讨会的一些趣事和见闻，祁衡屹静静地听，在恰当的时机插一两句，引导他继续往下说。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车子很快再次下高速，进入城区，一路畅通，没有堵车。
黎枫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感叹道：“去过那么多地方，但还是对A市的归属感最强。”
祁衡屹扭头看了看他，没说话。
路上经过一个高架桥，车子开上高架桥的时候，高架桥两旁边的高层住宅区，绝大部分窗户都亮着灯，阳台晾着衣服，有的窗口还有人影走动，生活气息很重。祁衡屹在晚上开过很多次这条高架桥，以前每次看到这种近在眼前的万家灯火，虽然情绪不会有起伏，但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内心隐秘处会有一丝落寞。
这次，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黎枫，发现黎枫把头靠在车窗上，正侧身笑看着他，祁衡屹心里一暖，“在看什么？”
黎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但就是感觉看不够，而且，越看觉得越心动，一些很寻常的动作，比如你现在目视前方，手放在方向盘上，很寻常的动作，但由你做出来就是感觉特别有魅力，特别诱人。然后，有时候看着你，经常会觉得，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是我的，就感觉......特别骄傲自豪又满足！”
祁衡屹笑了下：“嗯，是你的。”
而你，也是我的！这个事实让祁衡屹也很骄傲满足！
黎枫刚才说对A市有归属感，归属感这个词，他只在黎枫身上体会过，让他有归属感的不是某个地方，而是黎枫。
第86章（番外四）
黎枫之前和祁衡屹说要在夏天的时候再去一次曷市的那家农家饭店。但是他们夏天的时候要么都没空，
要么休息时间对不上，没能去成。
时光匆匆，今年又到了夏天。
7月的一天，
黎枫和祁衡屹都休息，那天他们本来想宅家看看电影，
做做饭的，
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像个烤炉。但是他们吃早餐的时候，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们家室内恒温，但是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黎枫心理上觉得很舒爽。7月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黎枫慢悠悠地吃完早餐的时候，刚才的大雨已经变成了小雨，
不用多久，应该就能停，
暴雨降低了酷暑的高温。
祁衡屹看了眼外面的雨势，
问黎枫：“要不要去曷市？”
黎枫：“去曷市？干什么？”
祁衡屹：“你之前不是说想在夏天的时候再去一次那家农家饭店吗？”
黎枫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好啊，
走走走。”
在高速上行驶了两个小时，下高速的时候，
黎枫问祁衡屹：“你还记得路吗？”
祁衡屹：“记得。”
黎枫：“好几年了，你居然还记得。”
祁衡屹的记忆没有出错，
四十分钟后，
他们到了那家农家饭店。要不是饭店的布局没变，
黎枫都要怀疑祁衡屹记错地方了。当时他们来的时候是冬天，
饭店前院光秃秃的，
现在，前院的篱笆上一片姹紫嫣红，各种黎枫叫不出名字的花，开满枝头，篱笆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花墙。
黎枫眼里满是惊艳，“哇塞。”
祁衡屹却蹙了蹙眉，这么漂亮的花海，再加上后院不远处那片荷田，这里怕是已经变成网红景点。走进去一看，果然如此，前院里已经来了很多人，都在对着花墙拍照，欢声笑语一片。
他们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后院，后院的菜园子一改之前的萧条，一畦畦菜地，翠绿逼人，看着就脆嫩可口。可是池塘里的平台已经变了，那里之前只有五六张桌子，现在人流量变大，老板把平台扩大，上面摆了十多张桌子，这会才十一点，上面已经坐了七成满，人声沸沸囔囔。不远处的荷田，碧绿圆大的荷叶一张张簇拥着，向远处蔓延，碧绿中间人头攒动。
黎枫：“啊，这？”
祁衡屹：“要去逛逛吗？”
黎枫蹲循国人来都来了的心态，“还是去转转吧。”
顺着小路走过去，路上看到一个老人在卖莲蓬，十块钱两个，黎枫小时候吃过，他记得新鲜的莲子很清甜。他在摊前蹲下，挑了六个，刚想扫码给钱，祁衡屹已经先一步付钱了。
到了荷田，到处都是拍照的人，甚至还有人开了直播。
他们旁边一对情侣就在拍照，女孩给男孩拍，“每次出来让你拍照都不拍，这次这里风景那么好，你摆个好一点的姿势，我给你拍一张。”
男孩挺了挺腰，女孩不满意，“你太高了，站着好突兀，要不你坐在荷田的边沿。”
那样的话，荷叶比男孩高。
男孩拒绝：“那我不就头顶一片绿了？不要！”
话一出，周围的人笑成一团。
黎枫也笑，然后看到旁边另一个拍照的女孩拍到了祁衡屹的半个背影，他扯了扯祁衡屹的袖子，“还是别进去了，我们走吧。”
祁衡屹看很多人在拍照，问他，“你要拍一张吗？”
黎枫摇头。
他们刚到入口又马上转了出去。再次路过卖莲蓬的老人时，黎枫发现只剩四个了，小小的，品质不太好。早上大雨降下的温度又在慢慢攀升了，黎枫看向祁衡屹，祁衡屹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扫了20块钱。
给过钱，祁衡屹搂过黎枫肩膀，“走吧。”
他们走回吃饭的地方的时候，池塘平台上的桌子基本已经坐满了。
祁衡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黎枫。
黎枫：“要不去上次钓鱼的那家农家乐？”
他还挺喜欢这家的菜的，可惜这会人太多了，没了上次的那个意境。
祁衡屹：“行。”
农家乐这边人倒是不多，他们挑了一个阴凉的角落坐。点好菜后，黎枫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祁衡屹把一个小碗推过来，里面是一碗剥了壳的莹白莲子。
黎枫捻起一颗放进嘴里，莲子没有小时候的清甜，甚至有点寡淡，但他还是觉得很好吃，捻起一颗放到祁衡屹嘴边，祁衡屹张嘴把莲子吃到嘴里，在黎枫准备收手的时候，在他指尖吮吸了一下。
黎枫指尖一麻，连忙往四周看，还好，没人看他们这边，“祁队长，你现在越来越......？”
祁衡屹看着他，“越来越什么？”
黎枫对他做了个“浪”的口型，祁衡屹笑。
吃完饭，他们开车回A市，回去的时候是黎枫开的车。刚吃完午饭，7月下午两点多，黎枫开到一半，突然犯困了，他连忙在最近服务区停车。
祁衡屹：“我来开，你睡会。”
黎枫：“我去洗把脸。”
黎枫去洗脸了，祁衡屹也有点犯困，他翻找了一下，从储物箱里翻出一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来的烟和打火机。他以前就很少抽，现在更是几乎不抽，偶尔需要提神才抽半支。
他找了风口，点燃烟，刚抽了几口，黎枫从服务区的卫生间出来了。他洗脸的时候把前额的碎发弄湿了一点，一边走一边轻轻甩了甩头，然后祁衡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拉开了一辆和他车型一样的陌生车辆。
黎枫一把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的同时嘴上说道：“服务区的卫生间味道太重了，差点吐了。”
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味道的确挺重的，打扫的人没尽责。”
黎枫倏地转头，和驾驶座正在吃饼干的大哥面面相觑，大哥淡定地晃了晃饼干，“要吃吗？”
“抱歉，我上错车了。”黎枫后知后觉，连忙道歉，下车。
下车一看，不怪他，这辆车和祁衡屹的车车型一模一样，还都是黑色，且和祁衡屹的车就相隔两个车位。
黎枫下车后，轻咳一声，快步走到祁衡屹的车前，上车前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车牌号，确定没错了，才拉开车门，祁衡屹不在车上。
祁衡屹把他全部的动作全看在眼里，掐灭烟，又在风口吹了两分钟，把身上的烟味吹淡了才往车停的地方走过去。
祁衡屹上车的时候，黎枫正一脸若无其事地玩手机，“你去抽烟啦？”
祁衡屹：“嗯，抽了半根。”
黎枫：“困吗，困的话我们再休息一会。”
祁衡屹：“不用。”
他们的车刚开过服务区的匝道，一辆和祁衡屹车型一摸一样的车从他们身后超车，驶到了他们前面。黎枫也看到那辆车了，他清咳一声，旁边传来祁衡屹的低笑声。
黎枫扭头看他，“你看到啦？”
祁衡屹笑看向他，“嗯。”
黎枫：“靠，尴尬死了。”
祁衡屹笑问：“车上的人什么反应？”
黎枫想起那大哥淡定搭话，还有问他吃不吃饼干的样子，也笑了，“那车上开车的大哥特淡定，他在吃饼干，还问我吃不吃。”
祁衡屹：“你当时在想什么。”
黎枫：“什么都没想，就感觉那是你的车，就直接拉车门了。”
祁衡屹：“你长这么大，没走丢，真是幸运。”
黎枫：“谁知道那么小一个服务区会停着两辆一模一样的豪车。”
祁衡屹：“下次上车看车牌号。”
黎枫：“你看到了你当时怎么不叫我？”
祁衡屹：“你当时拉人家车门的动作自信又利落，没给我叫你的机会。”
黎枫斜眼看他，“你当时是不是笑了？”
祁衡屹：“没有，你下车的时候没拿手机，在想你跟那车走了的话，要不要找交警的朋友联系车主。”
这明显就是调侃，黎枫想咬他两口，但他在开车，只得作罢。
短暂地休息了一天后，黎枫和祁衡屹又投入到各自的忙碌工作中。
8月初，祁衡屹去B市参加系统内的表彰大会，他本不想参加，但市局局长很有谋略地先邀请了黎枫。
黎枫在两个手术的间隙接到了黄局的电话，“黎枫呐，我这边有个忙需要你帮忙，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
他一个局长，这么客气，黎枫连忙道：“黄局，你说，什么忙。”
黄局：“你家祁队入选了系统内的表彰名单，在8号要去B市参加表彰大会，然后上面要求A市派两个家属代表参加，你看你能不能作为家属代表和你家祁队一起过去？”
黎枫听他的意思是祁衡屹会参加，于是答应了下来，“好啊。”
驭。jia 当晚，黎枫下班回家和祁衡屹说起这件事，才知道祁衡屹没打算参加。
黎枫懵了，“啊？你不参加，那我作为家属代表，我还要去吗？”
姜还是老的辣，祁衡屹被黄局摆了一道，最后，在7号和黎枫一起去了B市。
8号，黎枫和别的家属代表坐在左手边，祁衡屹他们坐在右手边。领导讲话后，一个个叫被表彰的人上去领奖。轮到祁衡屹的时候，黎枫被安排上去给他送花。
祁衡屹事前不知道这个环节，看到给他送花的黎枫，眸光一闪，一手接花，一手搂过他腰，把他拉到他身边。
黎枫笑看向祁衡屹，祁衡屹低头给了他一个轻吻。
台上台下的人看着这一幕，都笑着鼓掌，掌声响彻会堂。
第87章（番外五）
在一起的第五年，
黎枫要去藏区做医援，为期两个星期。
出发的那天早上，祁衡屹送黎枫到集合的地点。黎枫下车的时候，
祁衡屹再次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黎枫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知道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祁衡屹本该把他送到就离开的，
最后他还是下了车，
帮黎枫把行李箱放到大巴车的车舱。黎枫他们是先集合，一起去机场，然后坐飞机到西南某省会，再转大巴去目的地。
祁衡屹一直目送他们的车离开才离开。
李梦洁也参加了这次的医援，她看到了车窗外目送他们的祁衡屹，转头对黎枫感慨道：“这么多年了，
咱们科室里比你们迟结婚的，都离了好几对了，
你和祁队感情还是那么好，
让人羡慕。我和我老公结婚两年，
已经感觉是左手摸右手，
你们是怎么保鲜爱情的？”
她这么一问，把黎枫问倒了，
他回想了一下，“我们也没刻意保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