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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孔雀被喷得猝不及防,邪笑着沾起一点淫液含在嘴里,露骨地道:“木木的水真甜。”说罢,便毫不客气地又插了进去。

    青木被他说得羞得不能见人,刚刚经历高潮的内壁又热又敏感,无力地任他掠夺着,被他插得咕唧咕唧叫得响亮。她被高抬着臀被迫承接着,只能扣紧了手下的床单缓解着快感。

    “唔,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太,太多了,不要了。”青木哭喊着求饶,白孔雀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仍然又深又重地肏着。

    青木呻吟着,努力缩紧了内壁,想要将他吸出来,却换来毫不留情的又深又重的抽出顶入。

    她终于没力气了,两条腿软软地分开到最大,被毫不留情地抽插着,只能被迫积累着越来越多的快感,终于青木哆哆嗦嗦地射出了第二股淫液,然后终于颤抖着,被白孔雀将精液满满地灌了进去,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小穴里含不住,流了出来,便被半软的肉棒又顶了回去,顶到了更深的地方。0026,更新

    2019-08-18

    16:00,

    第二十五章

    孔雀寨

    这之后,青木又不知道被白孔雀翻过来翻过去要了多久他才罢手,只知道他终于在她迷迷糊糊中停了手,然后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

    白孔雀一般的习惯便是在欢好之后留下影仆帮忙收拾床铺,他便带着青木去浴室里泡澡清洗。清洗完后,便拿浴巾裹着她回到床上,帮她在私处涂着清凉的药膏。

    真是让青木又爱又恨,她闭着眼没有动,半睡半醒之间思考着人生。

    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都给了她怎样的配置?

    答:一栋荒郊野岭里的宅子;一个宅子里,素了二百多年的男人;这个男人整天宅在家里无所事事;这个男人懂医;这个男人有影仆帮他料理身后事,不用想着去干活……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她过来之后,便不事生产,整天除了饱暖,便是淫欲……

    这日子真是堕落得让人汗颜,青木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搂紧了身旁的人。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要起来想个方法,搞搞建设……

    谁知第二天早上,青木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的时候,白孔雀却突然说道:“木木,我带你去孔雀寨里住些日子吧。”

    “什么?”青木有些惊讶,又有些忧虑道:“可你不是不想见到

    他们,那些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装扮一下,他们现在认不出我的。”白孔雀安慰着青木。

    他有着别的打算,经过一晚上白孔雀也想通了。他的木木是藏不住的,如果藏不住,不如便让她多知道些该知道的东西。

    两人说动身便也很快,青木还在做着针线活的时候,白孔雀便装好了一辆马车。白孔雀的院子里除了两个大活人没有别的活物。青木正要问马在哪里,却看见白孔雀双手结印,他的脚下便钻出了几匹粘稠的高头大马的身影。

    这也可以?青木往后躲开了那些马,还以为白孔雀只会变人出来。

    “走吧。”白孔雀扶着青木上了马车,刚坐稳,马车便一下子蹭的窜了出去。

    青木被晃得东倒西歪,吓得倒在白孔雀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白孔雀,白孔雀也连忙搂紧她。

    马车不知跑了多久,跑到青木倒在白孔雀的怀里甚至想睡觉的时候,白孔雀突然停了车,影子做的马也消失了。白孔雀又点了点地,只见影仆缓缓地变出了人形,最后竟然有了五官,变成一个陌生人的样子一脸呆滞地走了,然后过了一会儿,便牵了匹马回来。白孔雀向青木解释道,影马太引人注目,他去让影仆买匹真马回来。

    白孔雀将马套在马车上,顺便将自己和青木变成了另外的样子,驾着马车又走了一会儿,青木便远远地看到了远处缓缓的上坡路,四通八达的大道,和绿树城墙掩印的孔雀寨。

    虽然叫做孔雀寨,却更像一个繁华皇都一般的地方。孔雀寨整体地势从低到高,孔雀寨的长老和贵族住的宫楼高高耸立在孔雀寨远处的至高点,背靠山崖,由绿树点缀,重檐飞瓦,高不可攀。宫楼的脚下被一幢幢房子簇拥着,从中心向四周散开。纵横交错的小路如蜘蛛网一般的散布在寨子的各处,整个寨子像是建在一座十分高大,起伏却稍显平缓的山坡一侧一般。

    白孔雀说孔雀寨外的围墙有结界,只有孔雀能打开结界进入。所以等到他们行至在大开的寨门处,白孔雀下车在外面罩的空气墙上摁了摁,空气墙上漾出一片水波四散的金光,马车顺利地进了寨子。

    放眼望去,到处是熙熙攘攘的市集,不过太阳快要下山了,不时地能看见人们正在收拾着打烊。白孔雀牵着马让马车停下,敲了敲窗子,让青木坐在里面耐心等一下。

    不一会儿,白孔雀便带回来了四五个油纸包裹,都是热乎乎的,还散发着饭香味,青木闻出了烤鸡的味道。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就吃这些吧。”白孔雀坐在马车外跟她说着。

    青木好奇地掀开车帘打量着外面的人,不愧是孔雀们,所有人都偏爱华美的服饰,人人都坠着叮叮当当的坠子,发簪衣冠也都以华美为主。

    反看白孔雀,平时穿得已经够美了,到了这里却变得素净了许多,青木的衣衫更是,只能当百花里的一棵小草。

    白孔雀带着青木又在寨子里东绕西绕,才在离宫楼最远,最偏僻的一座小宅院旁边停下,天已经擦黑了。

    四周远远靠着的邻居们全都已经大门紧闭,白孔雀轻轻示意青木要安静些,扶着她下了马车。白孔雀掏出怀里的钥匙开了门锁,带着青木和马车进了门,落了门栓,在宅院四周罩上了一层透明的结界,才和青木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木木先在这里坐一下。”白孔雀在院子里抬了把凳子过来随便擦了擦,让青木坐下,又将刚才在集市里随便买的厚披风抖落开,披在她身上。双手结印结出了一堆影仆开始忙活着,有的爬上爬下点好了院子和屋内的灯,有的进到屋子里上下打扫着,总之所有人都静谧而忙碌着。

    “这院子好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积灰,要先打扫一下。”白孔雀解释着,打开刚刚的油纸包,拿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用干净的油纸包着递给青木。“饿不饿?先吃个包子。”

    青木乖巧地点点头,接过包子一口口啃着,坐在院子里看着白孔雀指挥着影仆忙活,他的背影让人又安心又温暖。

    白孔雀在这里有的是座两进的小宅院,十分规整的结构,前面是

    长ι腿老阿姨整ˋ理—宅门和影壁,后面便是正方和东西厢房,中间是个四四方方的小院,也就是青木坐的地方。

    院子里除了几颗小树苗,四处看起来光秃秃而冷清,可见白孔雀是不常在这里住的。青木四处观察着,脑子里盘算着将它装扮得温馨些的办法。

    正房收拾好之后,白孔雀便带着青木进了门,正房一进门便是会客厅,右边连接着饭厅。左边过了一道门隔着个外间的暖阁,再过一到门便入了内室,床铺都已经换成了青木他们从车里带来的那些,晚上没有人气的屋子里有些冷,白孔雀便干脆点了个炭盆烘着屋子。

    青木吃完了手里的包子,便参观起了这个新地方。

    0027,更新

    2019-08-20

    16:48,https:688364articles

    第二十六章

    炭火

    ?

    “那边是浴室。”白孔雀看青木在好奇地四处瞎转,便停下手里的事情,指着屋内更里面一间,被一道珠帘一道屏风隔开的地方道:“已经在烧热水了,等下木木便先去洗澡。”

    青木点了点头,继续逛着这个新地方。比起白孔雀在荒郊野岭里自己建造的宅院,这院子少了许多生活的气息。好在因为宅子很小,所以不至于太过冷清。

    天已经全黑了,两人赶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疲惫,白孔雀将东西都理好后便让青木去洗澡,接着他自己匆匆地吃了几口后,青木就拎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了。

    “阿虹,毛巾在哪?”青木眯着眼四处乱找着。白孔雀连忙拿过毛巾帮她绞干头发。

    “等一下你先去睡。”白孔雀在青木的头上吻了吻,“我今天还有一帖药没有熬。”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帮你熬,都很久没有帮过你了。”青木腻在他怀里,故意将头发上未干的水珠往白孔雀衣服上抹。

    “而且头发也干不了,正好一边帮你熬药,一边用火烘干头发。”青木笑嘻嘻道。

    白孔雀被她闹得也露出了笑容,只能说好。厨房并没整理出来,两人只好跑到正房大堂。将门一关,架了个炭盆,炭盆上架着煮药的砂锅,两人铺着软垫席地而坐,青木还裹了一条毯子。

    “这个感觉真像野营。”天已经全黑了,大堂里十分空旷,也并未点多少烛火,火盆里炭火的光红红地照在两个人脸上,他们在孤寂的黑夜里相依向偎。

    “你等我一下。”青木站起身,端了盏油灯便蹭蹭蹭跑到里屋去了,不一会儿又小步快速挪了出来,将怀里快要兜不住的一堆油纸包扔到白孔雀怀里,才终于慢慢又把油灯放了回去。

    “你刚刚都买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有烤鸡。”青木将自己重新裹回毛毛虫的样子,挪啊挪的蹭到白孔雀跟前,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兴奋地抬头看着他。

    “小骗子,说是给我熬药,其实是嘴馋。”白孔雀笑着掐了掐她的脸,吻上了她抬头期待得半张着的小嘴。

    青木靠在白孔雀的身上,双手被自己裹的毯子束缚住了,乖乖的任由白孔雀吻着。

    “快打开嘛,而且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没吃什么,我们一起吃好不好。”青木在白孔雀身边拱着身子催促着他,而且喝药的话也是饭后再喝才比较好吧,可是白孔雀今天晚上都没有顾得上吃什么。

    “已经凉了,我们再烤一烤。”白孔雀打开另一个油纸包,掰了小半块儿糕点给青木,在他们身边的干柴里找了根长短合适的树枝,随便削了削,便将冷掉的烤鸡穿了进去,熟练地架在炭盆上同汤药一起烤着。

    “怎么这么熟练?难道之前经常在外面烤野鸡?”青木靠在白

    孔雀身上看着他的动作,也没多想的随口问道。

    白孔雀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空气变得安静了许多。

    青木过了那阵子兴奋劲,有些困得打了个呵欠。身子更加往白孔雀边上蹭了蹭,贴紧了他。

    “我们寂月里这样过的话也不错。”白孔雀伸出手搂住青木,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轻轻道。“就这样围在火堆边烤东西吃,怎么样?”他轻轻地问着青木,火光明灭里看不出他的表情。

    “行呀。都可以的,我没有意见。”青木随口答着,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白孔雀将烤鸡在火上最后转了两转,拿下来吹了吹,撕了一条喂给青木。

    “真好吃,一定是因为烤的人烤的好的关系。”青木甜甜地夸着白孔雀。白孔雀笑着用油腻腻的手指点了点青木的鼻子,又递给她一只鸡翅膀让她啃,然后趁青木不注意的时候,撕下一条腿没怎么嚼便整个吞了下去。

    像他很久以前流浪在荒郊野岭时的那样。

    原来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当时吞咽的方法,如何最小程度地伤害到食道。现在有了健康的牙齿,健康的皮肤,再想起当年的日子,居然有些感慨了。

    木木,若是你能来得早些便好了。他在心里想着,将头也靠在了青木的身上。

    青木强睁着睡眼盯着白孔雀吃了些烤鸡,又吃了些糕点之后,才让他去喝药。又有些担忧他不消化,于是两人又待了会儿,用炭盆煮了壶去油助消化的山楂薄荷茶喝。

    做完这些就快要三更了,终于能上床歇息,两人都困得很,头挨着头便睡着了。

    0028,更新

    2019-08-20

    16:47,番外一

    白孔雀的母亲

    璃荡,通透若琉璃,荡荡不羁。

    虽然未婚,但是她从一百岁那年起,便承袭母位,变成了孔雀寨里钟灵毓秀,豁达风流的璃荡夫人。

    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

    是呀,她多容易。

    她端坐在雕栏玉砌的宝马香车之上。每天做的,不过是羽绒扇遮面,用那双不能被看破悲喜的眼睛,透过帷幔巡视着疆土。

    子民们欢喜她。

    “看啊,璃荡夫人又出来游街了呢。”

    “姻月里能看见璃荡夫人真是幸运啊,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能成为夫人的入幕之宾呢?”

    “贵族当以繁衍为本,夫人正值生育的好年龄。,长老们应该不会让夫人旷多久的吧。”

    “不知道夫人的夫君如何选拔呢,会像当年她的母亲涂铭夫人那样,大宴天下,在祭舞台上选人吗?”

    今年已经是她接任的第二十个念头了,一百二十岁,正是生育的好年龄,虽然像她一样的贵族还有那么多人,但是长老们当然不会放过她。

    马车行至宫楼外,她让侍卫停了马车,顺着台阶,一步步走回属于她们母女的那一层。

    很高,很长,不过走了一百二十年后,也就不觉得累了。

    她觉得自己走得应该比公孔雀轻松些吧,毕竟没有尾羽的拖累。这寨子早便是女人的天下了,那帮长老为何还能管着她们呢?

    殿内的母亲正在和公孔雀们欢好,她已经四百岁了,风采不减当年。现在再也没人催着她多生些孔雀蛋出来,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璃荡,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活得自由潇洒些。”母亲道,不知真心或是假意。

    她有很多弟弟妹妹,不过她跟他们不怎么熟识。同是贵族,但是她头戴冠,身挂佩,一旦披上这衣服,便脱不下了。何况她不想脱。

    她法力渐强,早就高出别人许多,长老们不敢来她跟前聒噪的。而且寂月难熬,她还要当所有孔雀心里那座山,即使要动她,也要掂量掂量少了她的寂月他们能不能过得下去。

    她又稳稳当当地过了二十年,孔雀寨的疆土越来越广,孔雀越来越多,所要维持的结界也就越来越大。她还年轻,应该撑得住的。

    她每天都苍白着脸回宫,侍卫终于忍不住了。

    “夫人,若是你选另一条路,也会更容易些。”

    璃荡没有说话,她从以前的那层楼搬了出来,现在住的地方,隔着窗户正好能看见涂茗夫人的卧房。

    她兴奋得已经变了原形,被好几把华丽的蓝绿尾羽围着,空气里翻飞着他们扑棱掉的毛发。公孔雀的粗噶声,聒噪又刺耳,令璃荡作呕。

    后来又过了几年,她发现自己被下药了。

    她法力渐失,虚弱的只能躲在屋里,长老们马上点了十个贵族,他们十人联手造出的结界又好又坚固。

    然后大长老笑着来拜访她,告诉她黍月马上便要过去了,但是他们还未祭天地,寂月难熬,可是大家很难供奉一个未能给寨子做贡献的贵族。

    她母亲一年前便搬离这里了,在璃荡搬出她的宫殿之后,没人关心她去了哪,她早就自由了。有时候人性很难看透,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容易。

    璃荡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侍卫端着药过来了,璃荡端起碗抿了一口。

    “你跪下吧。”

    侍卫照做了。

    “会跳舞吗?”

    侍卫突然握紧了拳,没说话。

    “跳个舞给我看看吧。”

    “夫人,我有喜欢的人了。”侍卫开口道。

    璃荡闻言稍微怔了下。

    “我……过阵子便会去祭舞台上求她。”

    她挥手让侍卫下去。

    过了几天,长老发现她没动静,特地领来一个人看望她。

    “这是你的妹妹。”长老笑眯眯道,“寂月过了,便封她为璃炀夫人,也好稳定民心。”

    璃荡点头说好。

    长老走后她便又叫来了侍卫。

    公孔雀都是姿容出色的,她仔细瞧了瞧他的脸,想了许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终是没忍心为难他。

    何必呢。

    “你做侍卫这么多年,总还认识些兄弟的吧,帮我找个能跳舞的人过来。”

    侍卫垂了垂头,终于磕了个头便出去了。

    侍卫找来的人居然异常温柔俊美。

    她当时正躺在窗边,探出身子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小世界。她仔细看了看那人,那人毫不避讳地笑看她。她不知道爱意是什么样子的,她看不出来。

    “你会跳舞吗?”

    “愿为夫人舞。”

    璃荡对舞步却挑剔得很,那人跳得严丝合缝,可是她不喜欢他转起来的身姿,不喜欢他铺开来华丽无比的孔雀翎。

    “你明天搬来和我住吧。”璃荡道。

    侍卫想再劝,她挥手让他下去了。

    “好。”那人十分顺从道。

    第二天,她便被人急红了眼一般地按在床上。

    “璃荡,我终于得到你了。”他眼里全是癫狂。

    璃荡突然便有些恶心,仿佛突然被人扔到了垃圾堆里过日子一般。

    她过了第一个不怎么用穿衣服的寂月。

    梦见了涂茗,吓醒了,醒来之后便吐得昏天暗地。

    “璃荡,你怀宝宝了,高不高兴。”那个人脸上充满了欣喜。

    她哇地一下,又吐了。

    后来的事情也不怎么记得了。她吐了生,生了便被按在床上,然后接着吐,接着生。吐着吐着就吐成习惯了。

    蛋是有人拿走孵的。

    后来终于有一天,再强的身体也坚持不住了,黍月的最后一天,她生了枚外壳又薄又软的蛋。

    据说只有那些被当作工具一般下蛋的母鸡才会时常下出这种蛋来。

    她看着这枚薄薄软软的蛋突然笑了,亲了亲它,这么软,也不知道能不能孵出来。

    这件事情很快被长老们知道了,所以她要离开的时候没人拦着她。那个人倒是双眼发红地不让走,侍卫帮她拦住了,她现在一看见他就只想着要吐,想来也是挺对不住他的。

    她抱着她怀里小小软软的蛋,贴身轻轻放着,用体温温暖着它,第一次感觉孵蛋的奇妙,做母亲的感觉。

    她蜷缩在一个洞里度过寂月,吞咽一切能吞咽的东西,护着怀里的蛋。

    外面吹着风雪,她抓起了咽了几口,沁凉沁凉的,点了一点点在蛋壳身上,笑道:“你也吃几口,母亲感觉这很干净呢。”

    微弱却有胎动,能活着的。

    活着多容易呀,有希望就能活着。

    后来便有些天道不公了。

    再也没有东西能吃了,她越来越冷。

    有一天,她终于在洞里画好了符阵,跳入了阵眼。

    璃荡已经很多年没有变回原身了,她害怕看到原原本本的自己。

    明明是母孔雀,身上却养出了几根如公孔雀般的长翎。

    那几根蓝绿色的孔雀翎华丽而漂亮,她用最后的力气将它们拔下来,跳起献祭的舞蹈。

    她的蛋,还没有孵出来。祈求苍天,保佑他平安破壳。

    他那么小,肯定会受人欺辱。

    她想了想,剜了心头血,虔诚祷告。祈求苍天,赐她孩子一个真心陪伴他的人。

    “我不想给你名字。”她将怀里的蛋裹着她的所有衣服放入阵眼,“孔雀啊,即使有了名字,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你好好活下去。”

    她说完这句话,便被苍天收走了生命,消散在了洞里。

    寂月过后,很快孔雀们便发现了。璃荡拔翎献祭,孵出了一只孱弱的白孔雀。

    她生前的男宠,长老们给他灌了药,让他丢了记忆,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璃荡长长的孔雀翎代天地巡视着,一年又一年,随风飘荡到了各种各样的地方,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风霜。

    终于,孔雀翎变得破破烂烂,再也不能用了,飘到了一片废弃物堆里。

    拾荒老人翻翻捡捡着,将它们收到了塑料袋里,一拐一拐地走着,上了公交车。

    青木正坐在车窗边带着耳机听音乐,车停了,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那老人衣衫褴褛,意识朦胧,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插了几根孔雀翎,让她扎心一般的疼痛。0029,更新

    2019-08-22

    14:44,

    第二十七章

    六月五日-白孔雀的过往

    ?

    第二天早上,青木是被白孔雀温柔地摇醒的。白

    ,孔雀说已经不早了,青木在梦里觉得自己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估摸着差不多是早上八九点。还想着新家里连个滴漏都没有,有些不方便。

    她好困呀,起那么早做什么。

    “醒醒啦,木木,带你去上街买东西好不好?”白孔雀又摇了摇她。

    青木迷蒙着睁开双眼,坐起身,又十分困倦地倒在了白孔雀身上。白孔雀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拿过一旁拧好的热毛巾敷在了青木脸上。

    就快要睡着的青木突然感觉脸上一阵热,接着就被来回抹了把脸。

    “唔!”青木惊呼了一声,闭着眼四处往白孔雀怀里钻着,然后便又被抹了一把。这下可好了,睡也睡不着了。

    她呆滞地眨巴着眼,盯向白孔雀。对方一脸贤惠地也看着她,算他狠。

    “看什么看,我衣服呢?”青木耷拉着仍然困倦的眼睛找茬。

    白孔雀笑眯眯的也不跟她计较,递给她自己一大早乔装打扮,外出去买好的新衣服。

    “看看这件你喜不喜欢。”

    青木揉了揉眼睛,发现是白孔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新衣服,难道是这宅子里的?宅子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我一大早起来去买的,是寨里现在流行的款式。”白孔雀看青木神色微妙,虽然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补充着。毕竟每次睡不醒的木木都是比较可怕的。

    “哦,谢谢。”青木耷拉着脸说着,不是不开心,实在是困得没有精力兴奋加高兴。

    她抖落开那件衣服,颇为少女的襦裙款式,青灰色为底的袄和裙子,裙子外面坠着一圈刺绣的红纱。抖落开另一件,是件同样青灰色的,绣着红色缠枝海棠的外褂。这大胆而鲜艳的配色,昨天晚上的行人们差不多也是这样穿的。

    她之前的衣服----也都是白孔雀帮她在寨子里买回来的,不过比对了她穿越时穿来的灰T恤黑裤子,白孔雀以为人类只喜欢穿简单而灰扑扑的衣服。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让影仆从寨子里带回来些最简单没人要的款式,又捡了几件白孔雀少年时期的旧衣服,才凑出来让青木穿。

    白孔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像是在观察一只怪脾气的小动物一般,让他感觉分外有趣。

    青木的困意差不多没了,便开心地穿起了新衣服。白孔雀仔细地指导着她该如何穿,又帮她将所有的带子系好。待她洗漱过后,便拿梳子梳着她已经齐腰了的长发,教她如何用珠花将头发盘起来。

    “等一下,不要睁开眼睛。”白孔雀轻轻捂住她的眼,然后在她的头上插了什么东西。

    她睁开眼,发现被簪了三朵银制的小梅花,细看花瓣里好像有羽毛的纹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白孔雀从背后环绕着抱住她,眼里都是笑意。“用我身上掉下来的羽毛做成的,喜不喜欢?”

    “阿虹的羽毛真漂亮。”青木毫不犹豫地夸赞道。只是她突然这么打扮一下,总感觉怪怪的,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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