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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先前从未想过要她做这种事情,方才他的确有些失控。

    梁衍的手指划过她柔嫩的脸颊,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

    ——哪怕舒瑶如今仍旧只是在骗他,他也认了。

    -

    许世楚收到短信的时候,连自己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他想要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姓许,女的姓舒。

    男的可以教他唱歌,女的呢,就跳跳舞,也挺好的……

    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许世楚已经到了短信上告知的地址。

    锈湖宾馆的名字听上去就不太吉利,外观看上去更不吉利,像是发生过几场凶杀案。

    这片属于旧城区,周围有老城墙,为了文物保护,周围几个街道都严令禁止拆迁或者翻盖。

    这儿距离梁衍所居住的颐和公馆差不多需要半小时车程,停车时,许世楚短暂地犹豫了下,认真动了下并不灵活的脑筋,为何舒瑶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与他见面。

    好在许世楚的脑容量并不大。

    许世楚独自坐在车内想了许久,很快替舒瑶找好理由。

    ——说不定这女孩现在心里难过的厉害,只想躲着梁衍,才选了这么个地方呢。

    许世楚认为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意气风发地照了照镜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宾馆,按照信息上的地址和房间号,满怀期待地输入密码,颤抖着推开门。

    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片昏暗沉寂,唯独床边,尚留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圆床之上,一个身影背对着他,睡的安详恬静。

    刺激。

    上来就躺在床上装睡,这岂不是在疯狂地暗示着他?

    这要是还不上,他就不算男人!

    许世楚因突然的福利而激动的搓了搓手,靠近。

    咦?

    怎么感觉今天的舒瑶好像有点大只?

    说不定是灯光的原因,这酒店的装潢真是糟糕透顶。

    许世楚紧张中含着一些期待,怕吓到了舒瑶。

    他脱掉鞋子,轻轻上床,伸手抱住床上的人,声音温柔:“等我很久了吧?”

    半小时后。

    救护车和警车停在了楼下,搅得不少小情侣心里惴惴不安。

    宾馆前台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警察的问话,快哭了出来:“以前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扫黄打非的同志说接到举报,我就立刻配合着交出房卡做检查。到楼上333房间的时候,一直没有客人开门,只能输密码进去。结果刚刚进了房间,就看到一个客人正在按着另外一个客人殴打。挨打的那个客人都快出不了气了,伤的挺严重……要不是警察同志感到,恐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说话间,有人急切地叫:“让路让路——”

    前台急忙避让开。

    两个人抬着担架从她身边经过,担架上的人牙被打落了一个,艰难地喘着气,满脸的鼻血,眼圈乌青,胳膊脆弱地搭在胸口处。

    看上去像是快咽气了。

    前台看着直摇头,忍不住感慨:“为了钱,也不能玩的这么过火啊……”

    话音刚落,她只觉担架上的人眼熟,定睛一看,不由得失声叫出来:“哎,这个,这个人不是那个唱歌的么?叫许……许什么来着?啊,许世楚!”

    她这一声,引的不少看热闹的人看过去,忍不住靠近。所幸担架已经抬上了车,关上门,闪着急救灯,扬长而去。

    恰好警察押着打人者下来。

    对方人高马大,秃头大块头,脱了上衣,只穿着一条运动裤,还朝警察解释:“那人就是欠收拾啊,我好好地睡着,他跑过来就抱,你说说,我不打他打谁?老子喜欢女人啊!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前台傻眼了,她入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男男玩这么猛烈的。

    更让她感觉到猛烈的,这主角之一竟是许世楚,堂堂一个大明星,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她战战兢兢地给从事新媒体的朋友发过去这一惊天大瓜。

    -

    早餐。

    舒瑶盯着放了糖的牛奶看了好久,还是没有喝。

    又拿着勺子在莲子羹之中搅了几下,没有丝毫胃口。

    昨天的事情一直在她脑子里蹦跶来蹦跶去。

    一开始,梁衍无奈地拉开她的手,想要阻止她吃糖。但后面就不一样了,不仅不阻止,还非要塞硬糖过来,完全不管她吃不吃得下。

    哼。

    口是心非的男人。

    舒瑶只吃了几只小笼包,拿起手机来,想给艾蓝发消息。

    刚拿过手机,舒瑶看到某新闻软件给她推送的热搜消息。

    #许世楚夜会某男#

    已经爆了。

    舒瑶怀揣着吃瓜的心情点进去,直接被铺天盖地的爆料险些震瞎眼睛。

    一目十行地看完视频和爆料,舒瑶按着自己激动不已的心脏,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根据多名“目击者”声称,许世楚昨晚干了件可以载入史册的大事。

    大事的起因并不可考,但其结果毫无二致。

    故事版本一:许世楚和某男深夜开房幽会,玩的很大,结果大出血进了医院。

    故事版本二:某狂热粉丝知道许世楚的性取向,故意以约的名义把傻白甜许世楚给骗了过来,毫不留情地下了狠手,直接把人给弄进医院。

    两个版本结合着看,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

    尤其是许世楚的粉丝,开始拼命的洗地,然而照片拍的清清楚楚,眼窝青了,满身的血,但标志性的几个痣都在。

    想甩锅其他人都不成。

    许世楚的经纪人都快疯了,此时正在疯狂地做公关。

    一部分粉丝开始脱粉,感觉偶像滤镜全部碎掉;一部分在坚持地洗广场,声称这都是阴谋,那人绝对不可能是许世楚。

    还有一部分,劝许世楚面对自己的性取向,但不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然而此时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如今照片视频满天飞,以及那个狂热粉的证词,也“不小心”泄露出来。

    好在该狂热粉虽然疯了点,但仍旧坚持着不给正主招黑的原则,只字不提瑶柱菌的事情。

    在得知对方是前段时间在,该狂热粉第一反应:“妈的,打轻了。”

    第二反应,坚决要告许世楚对他实施性骚扰。

    许世楚的经纪人没遇上这么难缠的人,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一时间苦不堪言。

    粗略看完大概的舒瑶目光呆滞,钦佩不已,忍不住咬了一口手上的包子。

    许世楚真勇士啊。

    这样的大事需要和人分享,舒瑶直接截了图,给梁衍发过去一份,顺便发出灵魂拷问:“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一分钟后,她成功蹲到梁衍的回复。

    梁衍:[或许是]

    梁衍:[人不可貌相]

    舒瑶深以为然。

    万万没想到啊,许世楚那副绿茶味浓郁的文弱样子,竟然还是个双插头哎。

    其实舒瑶还想问问梁衍更多的事情,又担心会显得自己过于八卦——

    在他面前,舒瑶还想保持好温柔、大方的淑女人设。

    于是舒瑶把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强行压了下去,盘腿坐在床上,戳着手机,给梁衍发消息。

    舒瑶:[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呀]

    舒瑶有点点想念他。

    她其实也察觉到自己对梁衍的病态依赖,离开他还不到半日,她就已经觉着百无聊赖,瞧什么都没有滋味。

    发完短信,舒瑶把下巴搁在手上,凝神守着手机。

    梁衍:[我尽量早些回去]

    梁衍:[乖]

    发完短信,梁衍按了按眉心,示意眼前的人讲下去:“继续。”

    会议室中,因梁衍看手机这一动作而停下的下属,略微定定心神,继续认真地分析着这一季度的增长情况。

    幕布上,图表闪着莹莹蓝光,坐在末尾的邓珏手指摸着下巴,瞧向梁衍。

    梁衍今日心情格外的好。

    虽然梁衍平日也十分温和,但如今笑容和前几天大为不同,显然从某处得到餍足。

    同为男人,外加近期听说了些舒瑶的事情,邓珏大致地能够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这样子,多半是两人又和好了。

    等会议结束,邓珏跟着梁衍去了办公室,进门先找好地方坐着,翘着二郎腿。

    助理送了茶上来。

    邓珏笑着问他:“追到手了?”

    梁衍端正坐着,打开刚刚呈递上的文件,应了一声。

    “那你能确定她现在是真心对你?”邓珏问,“该不会和上次一样吧?还是说,只贪图你的身体?”

    梁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掀开一页:“这两者没有区别。”

    邓珏听懂了这言外之意。

    反正身体也是梁衍的,梁衍不在意舒瑶和他在一起是爱他的灵魂,或者只是能令她感到安全感的身体。

    邓珏摇头:“没想到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停顿片刻,他又说:“上次舒瑶把你气成那个模样,我压根就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原谅她。”

    梁衍的目光终于从需要他审批的文件上移开,看向邓珏,挑眉:“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

    邓珏愣了半晌,无奈地笑,举手表示投降:“好好好,我们不提这事。”

    ——当年的那桩旧事,梁衍把舒瑶藏得那么宝贝,旁人都不明白,邓珏却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看着此时淡定的梁衍,忍不住又想起当年的情形来。

    梁衍和舒瑶决裂的那个时间点,邓珏恰好在西山那边办事,晚上下了暴雨,他没走,留宿在梁衍家中。

    邓珏知道梁衍养的小女友不喜欢见人,他也没想着打扰这对爱侣。

    那时候邓珏已经知道舒明珺上门来闹的事情,身为朋友,邓珏忍不住劝慰梁衍:“不然和舒世铭直接聊一聊,你和舒瑶这是正经恋爱,怎么到了舒明珺口中,就成了拐卖少女?说出去也不好听。”

    梁衍颔首:“我知道。”

    邓珏和梁衍聊了没几句,便瞧见门开了,舒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细细脚腕上的樱桃和铃铛声响细微而脆弱。她当着邓珏的面,用力地往梁衍胸口捶了一拳。

    只是力气太小,也没什么作用。

    邓珏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回避。

    小情侣之间闹别扭、发脾气都是常事,梁衍显然不想让邓珏瞧见这一幕。

    他一言不发,抱着舒瑶往卧室中走,只听舒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就是混蛋……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只是贪图你身体才和你在一起……我明天就跟珺姐走,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邓珏手上的烟灰落下来,烫的手指一阵发痛。

    把烟蒂放在烟灰缸中摁灭,邓珏看情况不妙,追了出去,只看着梁衍沉着一张脸,对怀中人说:“瑶瑶,我们好好谈谈。”

    舒瑶不理他,仍旧不停落泪,声音哽咽:“骗子,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回去之后就找其他男生恋爱,结婚,生孩子,再也不和你在一起,我讨厌你。”

    这句话结结实实地触了梁衍的逆鳞。

    邓珏看着梁衍不顾舒瑶的挣扎,把她强制性抱进卧室中,面色不善。

    再没出来。

    邓珏睡在客房中,他半夜中惊醒,烟瘾犯了,想起打火机落在二楼,他上楼去拿,经过主卧门口时,听到里面似是欢愉又像是痛苦的低低呻、吟声。

    还有梁衍沉声逼问,问她知不知错,问她还敢不敢走。

    邓珏不知道舒瑶如何回答,但他猜测那答案一定令梁衍不满意。

    因为她哭声更惨了,还带着力竭特有的嘶哑。

    从晚上八点,一直到次日下午两点,梁衍才出来。

    脖颈上被深深抓了好几下,有的带着血丝,锁骨上、喉结处,一层叠一层的牙印。

    这可真是能用的都用上了。

    邓珏被梁衍阴沉的模样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迟疑:“你昨天——”

    该不会是欺负了人家一晚上吧?

    梁衍没说话。

    他一夜未眠,眼下隐隐有乌青,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微微倾身,从桌上拿了支烟,含在口中,也不需要邓珏点火,自己垂眼点燃,静默地抽着。

    邓珏知道他为了卧室里的小祖宗已经戒烟许久,没成想现在又抽上。

    一支烟抽到一半,梁衍才说:“我等会就把她送走。”

    邓珏有些难以相信:“真不留了?”

    “不留了,”梁衍神色平静,弹了弹烟灰,“小东西一点儿良心都没有,我留她做什么。”

    邓珏只觉他落寞,然而想不出丝毫可以劝慰的话。

    无意间垂眼,瞧见梁衍口袋中露出断掉的金色脚链。

    邓珏忍不住问:“这链子——”

    梁衍拿出来,垂眼看:“不小心扯断了,明天让人做条粗点的。”

    邓珏忍不住问:“你不是要把人送走么?”

    “也是,”梁衍把断裂的金色脚链放在桌子上,自嘲地笑笑,“是我糊涂了。”

    金色的脚链静静躺在桌子上,小巧的金质樱桃被捏坏了,铃铛也扁扁的,不再响。

    话虽这么说,邓珏却没看到梁衍把人送走。

    整整一周。

    一周过后,邓珏才看到梁衍开着车,把舒瑶送到舒明珺那边去。

    分别之际,舒瑶没有和梁衍说一句话,也拒绝了舒明珺的触碰,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

    走路姿势很不自然。

    那时候天气尚炎热,舒瑶却穿了条长袖的连衣裙。

    然而邓珏却仍旧看到,风吹起时,衣裙下面,她一双白嫩的腿上印着许多吻痕。

    邓珏不忍想象那一周中,梁衍都对舒瑶做了些什么。

    梁衍疼她到一句重话都不说,两人之间唯一的争吵,也就分手这一次。

    也不知道舒瑶究竟都说些多么没良心的话,才令梁衍如此伤神。

    他唯独知道一点,在舒瑶走后,梁衍去了尚在计划中的游乐场中,花费一下午的时间,翻遍了乐园中的许愿瓶,最终找到一个,当宝贝一样带了回去。

    邓珏不放心,多关注了一下,打听到舒瑶一场高烧过后,竟然可以正常和人交流了,也没那么怕人。

    但她也忘记了梁衍。

    邓珏把这事转告给梁衍,梁衍没有过多表情,然而握住钢笔的手指发白。

    在那之后,梁衍定期为舒瑶的学校捐赠款项用于建设,投资舒瑶曾产生兴趣的游戏工作室,重构建设主题乐园。

    但邓珏感觉,那时的梁衍并没有重新出现在她生活中的打算。

    -

    舒瑶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晚上梁衍给她测了血压,量过体温后,就身体健康的考虑,果断拒绝舒瑶想要亲亲抱抱的请求。

    “为了不弄伤你,”梁衍严肃地告诉她,“这几天你需要好好休息。”

    舒瑶乖乖地应了一声,缩在温暖的被窝中,她还是好奇那件事情,忍不住露出颗小脑袋来,问梁衍:“为什么以前的我要叫你哥哥啊?”

    舒瑶想不起来两人曾经相处的细节,只能够从那些视频和照片中推测,他们应当是极为相爱的。

    梁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中,面不改色地告诉她:“也不一定是叫哥哥,偶尔也会叫爸爸。”

    舒瑶脸颊涨红:“真、真的?”

    “再或者老师,警察叔叔,”梁衍俯身,手指刮过她的鼻梁,微笑,“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

    舒瑶的脸已经烧起来了。

    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梁衍的形容,让她浮想联翩。

    还有角色扮演哎,以前好会玩啊。

    刺激。

    “对了,”舒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梁衍,“我这几天没回家,舒浅浅好像被警察抓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眼睛很亮,像是黑葡萄,目不转睛地看着梁衍,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我问明珺姐了,她不肯说。”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舒瑶将幼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她只知道父母葬身意外,但忘掉了自己曾经和凶手共处同一房间,也忘掉了自己曾经被凶手折磨的那几天,以及后期去找梁衍求助、决裂。

    她什么都不记得。

    唯独身体本能提醒她,要远离陌生人。

    梁衍安抚她:“你先睡,我帮你问问。”

    舒瑶重重点头。

    舒瑶毫不怀疑梁衍的话,当梁衍告知她舒浅浅是因为偷盗才被暂时拘留的时候,她只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转身便抛在脑后了。

    这几日梁衍因公事出差,预计两到三周后才能回来。

    舒瑶不可能跟他一起走。

    她还有几门课要考试,以及高数的定期测验——虽然补考和重修都没有平时分这种东西,但按照往年的规律,期末考试的题型和定期测验是相似的。

    在霍林琛的认真补课之下,艾蓝的成绩简直像是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地往上涨。

    舒瑶被她这样激情澎湃的学习热情感染到,忍不住多问几句,艾蓝严肃地告诉舒瑶:“因为前段时间的我,一直以为霍林琛家境不太好。”

    舒瑶:“啊?”

    “他母亲做办公室文员,每个月工资好像只有两千块,”艾蓝认真地说,“霍林琛学习这么优秀,我也不能做一个拖累他的花瓶吧?霍林琛不是本地人,以后想留在西京的话,买房子肯定是个大问题。虽然我家留给我了一套,但男方那边也得准备婚房吧?”

    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的舒瑶点了点头:“好像是哦。”

    和舒瑶不同,艾蓝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权。

    马上就要毕业了,艾蓝已经不打算考研,也是时候需要考虑工作,以及未来的长远规划。

    “我原本都想好了,”艾蓝告诉舒瑶,“等我毕业后,最好找一份高薪的工作,这样才能够减缓霍林琛的压力。而高薪工作的前提……”

    舒瑶听好友这样讲着,却忍不住地分神,想起梁衍。

    对于梁衍那个阶层的人而言,像她这样的人肯定不是合格妻子的首要选择吧?

    在社交圈中,太太的作用也非常明显。舒瑶隐约记着,在自己小时候,母亲会邀请不少太太们过来打麻将,亦或者参加各种名头的聚会。季南秋也是,她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保养自已、以及和其他太太们吃茶逛街打牌。

    舒瑶并不适合这种场合。

    人多的时候,她只想和梁衍在一起,而不是和人聊些乱七八糟的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但自己这样会不会令梁衍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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