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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那我退出来。”大哥从来都不会强迫我。

    我连忙把腿夹紧,摇头说:“大哥,我可以忍一忍。”

    摩挲掉我的眼泪,大哥笑了声:“阿雨都痛哭了。”

    我窘迫地埋下脑袋,盯着自己那根半硬不软的阴茎:“可是我觉得很舒服……”

    察觉后,大哥用手撸动起我的男根,问得循循善诱:“哪里舒服?”

    “大哥的东西弄得我很舒服,”我实话实说,“如果能够吞掉它的话,我会非常满足。”

    大哥看着我:“阿雨,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对大哥说。

    沉默片刻,大哥含住我的嘴唇吮吸,带着花蜜的舌尖轻易探进口腔中,肆意地攻城略地。

    从小到大,我爬到大哥床上睡觉已经不计其数,半夜悄悄啄他的嘴也是常有的事。

    趁我放松警惕,身下半进的肉棒猛地整根肏进肠穴,无可分离的结合处倏地发出几下响亮的水声。

    我“嗯嗯啊啊”地哼叫,大哥却把我抱得更紧,接着挺动起健壮的腰腹由慢入快地冲撞,抽插之间都能在肚皮上刮蹭出龟头的轮廓。

    大哥的体力好得出奇,干了我上百下没见他有射精的迹象,反倒操得我哆哆嗦嗦地抖出泡热腥的精液,然后被大哥拿内裤擦干净。

    泄完身,我有向下缩离的意图,发觉后大哥掐住我的脖颈,力度并不会让我窒息,只是促使我仰头接吻,最终舌间的口水全都被我吞咽干净。

    四月的深夜还带着春雨的湿气,窗门外的雪白梨花树静谧绽开。幸好大哥的怀抱热如炉火,并不会让我着凉。

    无意间看见悬挂在墙壁上的那副画像,我蹙着眉苇试图找出“观音坐莲”的真相。

    后一秒,大哥将我反压到床上,惩戒似的咬了口我的肩膀:“分神了?”

    “大哥,我还是不知道什么叫‘观音坐莲’。”肉棒抽动的频率加快后,我边喘边说。

    蹭了蹭浅淡的牙印,大哥靠到我耳边:“大哥慢慢教你。”

    我相信大哥的任何话。

    翌日。

    年前母亲中了风寒,索性大哥回了家,这次带我上寺庙祈福的任务便落到他的头上。

    昨晚走神的事,大哥将精液全都射进我的嘴里,看着我吃掉后再把肉棒塞回肿胀的肉穴,让我含着它睡觉。

    直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搞懂“观音坐莲”的意思,我也没有再问大哥。

    我不想让大哥认为自己很笨,虽然我真的很笨。

    不过今早我问大哥还有没有生自己的气,他说三十好几的人又不是小气鬼。

    我觉得大哥是,但是我不会告诉他。

    听坊间说书的故事,文殊院曾经是清朝皇帝出巡必经的地方,正殿外面那棵苍青柏树还是道光帝种的,现在繁密的枝桠上挂满祈愿的红色福带。

    大哥向来不喜欢这种香蜡纸钱味儿太重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于是让他在外面等自己。

    进殿请香的顺序不算复杂,焚好三根线香后我跪到莲花蒲团上,随着僧人鸣击铜钟向下叩拜。

    东山打仗西山停,所以每年我都有三个心愿。

    “一拜宗族基业长青。”

    “二拜父母身体康健。”

    “三拜大哥心想事成。”

    上完香,殿门外有摸福气的箱子。我很喜欢这个游戏,摸了满手的金箔粉往自己身上抹。

    走到身旁,大哥打量起我的动作:“这么信这个?”

    往来的信件中,大哥曾教我少信封建迷信。

    “他们说这个很灵的,”我自顾自地说,“要是我多抹一些,说不定就能长命百岁。”

    顿了顿,大哥将手伸进箱口,转过身后掌心向下地抚摸了番我的脑袋。

    “大哥,来都来了,你不求菩萨保佑自己吗?”我顺势低了些头。

    收回手,大哥不以为意地向前走:“我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

    我看看满是符文的箱子,再看看大哥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与自己说过的话有点自相矛盾。

    追到身后,我跟着大哥的影子走,隐约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苦橙花味道。

    我很喜欢这种味道,就像我很喜欢大哥一样。

    穿过白石桥,回去的路变成热闹的集市。以往母亲不允许我买的话梅干和栗子酥,此时通通被我拿在手里往嘴里塞。

    我心里美滋滋,恨不得每次都是大哥带着自己出来。

    桥尾的狮子石像下,有个包着头巾的阿婆正在叫卖穿好的茉莉手串。想着母亲定然喜欢这种漂亮的饰物,我便走到跟前要掏钱买。

    阿婆笑脸盈盈,问我是不是送给心上人。

    我连忙说不是。

    解释了通,阿婆说送给长辈也成。

    我局促地笑了笑,抬脚准备逃跑。

    扣住我的手臂,大哥拿钱买下两串。

    我有些意外,回家的路上不禁回忆起大哥是否有过青梅竹马。

    巷子里的周小姐,前年送过大哥自己亲手做的梅花糕。

    然后被我吃光了。

    梅园的徐小姐,去年给过大哥两张《游园惊梦》的戏票。

    然后被我消遣了。

    且不说照相馆的陈小姐、医院的顾小姐……

    更何况西洋的情况我尚且不知道。

    看来大哥是桃花朵朵开。

    而我是病痨鬼投胎,活到这么大只牵过大哥的手。

    要是有下辈子,我愿意拿智力去换一副健康完整的身体。

    反正我本来也不聪明。

    回到家,我将茉莉手串送去母亲房中。病中的太太依旧闻出我身上的甜腻糕点味,皱起眉头刚要说道我几句,我转头讲起前几天听过的民间故事。母亲被逗笑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大哥说自己在房里等我,脱身后我便去找他。

    拿起桌上的茉莉手串,大哥兀自戴到我的手腕上。

    “大哥,你怎么把花送给我?”我不解地问。

    “阿雨想让我送给谁?”大哥笑了笑。

    “当然是你的心上人。”我晃了晃手串。

    “阿雨能把花送给妈,不准让我送给你?”大哥说。

    “可以,”我笑说,“就是容易坏,不好让我放起来。”

    “放到哪里?”大哥捏了捏我的脸。

    “盒子里,”我说,“大哥送的东西,我怕弄坏了,全都放在里面的。”

    “坏了就坏了,那些东西又不贵。”大哥说。

    “那些东西可都是我的宝贝,”我摇了下头说,“每次想大哥的时候,我就会把它们都拿出来看一看。”

    “这样就不想我了?”大哥摩挲起我耳垂上的细痣。

    “还是想。”我并不隐瞒。

    大哥亲了下我,温沉地说:“阿雨,这次大哥不会再走了。”

    樱桃

    父亲带着大哥上药房做了两个月的差事,等门外那棵梧桐树飘落三夜的淡紫色花雨后,百济堂的账簿和钥匙都交付到他手中。

    正院里的池塘养着几条珍贵的洁白锦鲤,朋友爱坐在天井下面的穿廊上喂食,打趣似的问我:“雨顺,如今你哥当了家,你就不怕以后他把你赶出去?”

    “不怕。”我蹲在旁边紧盯住粉红荷花上那只蜻蜓的动静。

    朋友想了想:“那你哥分你宅子和地契没有?”

    口袋里装着大哥买的话梅干,我摸了块放进嘴里:“大哥说宅子和地契都是我的。”

    “当真?”朋友惊得瞪大双眼。

    “真的,大哥当着所有长辈的面说的,”我又说,“不过我没答应。”

    “你个傻子,”朋友失望地叹了声气,“你哥估计是看你病殃殃的,活也活不了两年,索性拿好话哄哄你。”

    “你也真是,你哥说什么都信。”

    蜻蜓正好停落到脚边,顾不及回应朋友,我伸出双手将它稳稳扣留。

    “杜少爷很有闲心打听别人的家事?”头顶突然传来句冷淡的审问。

    朋友肩身猛颤,转过头登时瞧见面无表情的大哥,起身恭敬地行完礼后仓促逃走,奔出院门时险些绊倒。

    我不解地望着朋友略显狼狈的身影,心想大哥又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阴鬼阎罗。

    “捉的什么?”靠近后,大哥温声问我。

    我把沾满泥巴的脏手放到大哥眼前,掌心张开的瞬间,蜻蜓敏捷地飞走。

    白忙活了半个上午,此刻我失落地垂下脑袋。

    大哥轻笑了声,摸出绣着青竹的手帕给我擦手。

    往后半个多月,我都没有再见过朋友的面。问起书斋的先生,他说杜少爷被关了禁闭,罚在家中抄一千遍《道德经》。

    我又问先生知不知道朋友犯了什么事。

    先生说:“多长了张嘴。”

    掀了掀眼帘,我听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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