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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项圈

    洗干净小狸猫,趁有时间我哥开始收拾我。

    卧室里安了张可以折叠的沙发床,我哥专门买来给我脱毛的,躺上去后我将小猫放到胸口上,无聊地戳起它的小粉鼻头。

    小猫拳头大点的身体还有些炸毛,乖乖趴蹲在我身上,眯起眼睛打呼。

    “比我还能睡。”我恶作剧似的扒开它的眼皮。

    我哥笑了声,带上手套照旧先拿酒精消毒,随即将冷凝胶涂满我的私处:“小混蛋捡了个同类。”

    我将半条腿挂到我哥的肩膀上,悠哉地宣布:“我要叫它‘超级无敌霹雳托马斯螺旋蠢何’。”

    我哥扬了扬眉,脱口也是不否认的语气:“随你。”

    占到我哥的便宜,我没脸没皮地晃起腿。

    我哥往我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力度不重但响亮:“不要乱动。”

    稳住左右乱甩的鸡巴,我幽怨地睨他一眼。

    经常剃毛的缘故,我私处的毛发并不旺盛,我哥的动作又娴熟如技师,三两下就能给我全部除光。

    “这里怎么了?”无意间发现我大腿内侧有块指甲盖大小的淤青,我哥轻按了下。

    一天都没机会睡顿好觉,这会儿我困意早就来了,阖着眼睑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小心撞桌角上了。”

    我哥并未追问,而是说:“下周我要去上海出差,小混蛋一个人在家记得好好吃饭,不要给我惹事。”

    听见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立马撑腰坐起来,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真的?”

    我哥佯笑:“我要走,小混蛋就这么开心?”

    我装腔作态地压住嘴角:“我快难过死了。”

    摘掉手套,我哥将我的腿放下去:“钱转到你的微信上,不够用就给我发消息。”

    我狗腿般的拥趸:“老哥最好了。”

    我哥摸了摸我的脸,温沉地下令:“每晚九点准时回家,不准去酒吧乱混,也不准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过夜。”

    我极为认真地点头,实则半句话都没听进去。

    看着我的混蛋模样,或许是不放心,我哥取来一个拇指宽的银制圆环,提起我的鸡鸡后戴到根部。

    不紧不松,刚好合适。

    我埋着头跟土鳖一样打量起束缚住自己小兄弟的精致玩意儿,问他:“这是什么?”

    我哥揉弄了番我软绵绵的阴茎,十分满意自己的做法:“项圈。”

    “我又不是狗。”我听后不满。

    我哥捏了捏我的睾丸:“可你是小混蛋。”

    “少看不起人。”我攥紧拳头要揍他。

    我这种三脚猫的恐吓自然不会让我哥害怕,松开我的鸡鸡后他便动手解起皮带扣。

    “你要干什么?”我紧张地盯住他,下意识准备逃跑。

    按住我的脚踝,我哥将我拖回原位,扶着自己那根虬着青筋的鸡巴对准项圈上端,将龟头的形状录成密码:“上锁。”

    “你他妈真把我当狗了?”我觉得傻逼蓝何有点欺人太甚。

    结束后,我哥将自己的东西放回西裤中,整个人又变成道貌岸然的长辈:“小混蛋也要锁起来。”

    傻逼蓝何真他妈变态。

    我在心里默骂他一万遍。

    翌日。

    等我睡醒,我哥已经坐进上海的会议室,微信里还静静地躺着一千块的生活费。

    我两眼放光地领取,违心发出一句讨好:“感谢老哥养育之恩。”

    没过半分钟,我哥来了新消息:“晚上九点跟我视频。”

    我妄图反抗:“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哥:“屁股又痒了?”

    我必须承认,即使隔着屏幕,傻逼蓝何这句话对我仍有极大的威慑力。

    我“啧”了声,打出三个字过半晌才回他:“知道了。”

    下一秒,手机被我当成该死的蓝何摔到床上泄愤。

    没有我哥的管束,学校这种鬼地方我半步都不会涉足,换了套衣服准备去找陈狗。

    傻逼蓝何拿项圈锁了我的鸡巴,我就偷穿他的内裤报仇。

    走进台球馆,在监控室里找到看漫画书的陈狗后,我坐到桌上问起对面那扇贴条歇业的卷帘门:“录像厅被查封了?”

    陈狗扔掉漫画,忿怼道:“该死的山猫,逮到他老子非操死他不可。”

    前几年陈狗还住在老城区,两个人是邻居的关系,我去那边找人的时候经常碰见山猫,也帮陈狗把他堵到天台收拾过好几回。

    这小子被打是情有可原,那片住宅都是八十年代流行的赫鲁晓夫楼,红砖垒的阳台挨得很近,山猫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譬如拿晾衣杆偷陈狗洗好的内裤。

    后来陈狗搬到这边盘了两个店面,山猫隔三差五来骚扰人。我跟他算是不打不相识,有时候也会单开一桌台球玩上大半个下午。

    听后,我不以为然地剥了个橘子:“就你这体格,小心被别人操。”

    陈狗哼哼笑过两声,接着急于证明起自己:“小少爷你别看他个儿高我一头,裤裆里谁的鸡巴大还说不准呢。”

    尝了瓣酸的,我连橘子带皮扔给他:“给我找个好玩的地方。”

    陈狗也往嘴里塞了瓣,咬下去的一瞬间酸得他满脸起褶子,张口一句“蹬三轮车的破老头敢耍老子”,随即将那一口袋青黄交错的橘子全都丢进垃圾篓。

    “去不去迪厅?”

    “走。”

    巷口那架豪爵摩托是陈狗去年上二手市场淘的。当时花他小两千,我拿余钱给他垫了点,他说算我俩的共同财产。

    我说算我哥的。

    陈狗说我什么事都想着我哥。

    我觉得他说这话很像傻逼,毕竟我就只有那么一个宝贝老哥,我不想着他还能想着谁。

    芭芭拉迪厅离得不远,进场换好滑冰鞋,我拍了下陈狗:“吃不吃东西?”

    陈狗聚精会神地盯着舞池中央的美女,听后敷衍我:“哦、哦。”

    “你他妈到底吃不吃?”我不耐烦道。

    “吃吃,吃火山石烤肠,加麻加辣。”陈狗的眼睛依旧没挪开道。

    我照单给他买了两根,回来全都塞他嘴里。

    香辣味的负担让陈狗赶忙接到手里,边吹气边说:“小少爷,烫死我了。”

    我咬着盒旺仔牛奶,无意间瞥见坐在对面卡座上的黄毛有些眼熟。

    “那个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抵了下陈狗的肩膀。

    “嗯?”陈狗顺势抬头,看清楚人后拧眉就上。

    还差半步到黄毛跟前,陈狗撸起袖子把人头按住:“山猫!是不是是你他妈的举报老子的录像厅!”

    黄毛毫无防备地磕到玻璃桌上,转头发觉来人是谁,搡开陈狗提脚就跑。

    我及时将人绊倒。

    “还敢跑!”陈狗正值气头,扑上去压住人后抬手就是一拳头。

    “陈狗,”周围人声嘈杂,我提醒他,“带出去再说。”

    揪住黄毛的衣领,陈狗将人提出迪厅。

    “山猫,我他妈跟你无冤无仇,”拿手肘横住黄毛的胸口,陈狗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为什么举报我?”

    山猫确实比陈狗高出一大截,两个人体型也有一定的悬殊,听后半笑不笑地说:“逗逗你。”

    “逗你大爷。”陈狗朝他另外半张脸砸了一拳。

    山猫似乎没有痛觉,随意擦了把鼻血后握住陈狗瘦巴巴的手腕:“陪我玩玩。”

    陈狗干嚷着松不脱手。

    我也无心理会这两个人的爱恨情仇,回到旱冰场滑了两圈,又管酒保要了盒旺仔牛奶。

    “来这里喝牛奶,小弟弟挺另类啊。”酒保从背后的冰箱里拿给我。

    我抬眼眺他,直言:“家有傻逼,身不由己。”

    酒保似懂非懂地凿起球冰。

    “欸,要两瓶纯的乌苏。”旁边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点酒。

    插好吸管我正要离开,突然听见其中一个说:“待会儿把季阳那小子灌醉,好好操操他。”

    “你先玩我先玩?”

    “一起。”

    “你他妈玩得真花。”

    “有种你别掏鸟。”

    带上酒,两个人先后离开。

    想了想,我慢悠悠地跟上去。

    巴掌

    狭小的包间乱得出奇,封闭的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烟焦味,散落在地面的衣物沾满冒着白沫星子的啤酒,不知道是不是吐上去的。

    翻毛沙发上挤坐着四个人,三只手的酒杯都往中间那张嘴里灌,另外三只手伸进皱乱的衬衫里,正在他平坦的胸口乱拧。

    季阳的眼睛里迷蒙着雾气,双手都被人死死缚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上面的嘴喝不下了?”为首的平头貌似是隔壁技校的学生,强捏着季阳的脸肉往里面倾倒酒液,一面玩弄似的威胁,“要不用你下面那张嘴给哥表演个啤酒消失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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