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过是个玩笑，你闹够了没有。」

    我疯狂地挣扎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砸在地板上。

    歇斯底里地冲他怒吼：

    「玩笑？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有多重要？」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小三，每天都痛苦得想要去死。」

    「我就跟个笑话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沈允谦脸色阴沉得可怕。

    手腕被攥得很痛。

    我能明显感受到他极力克制着的怒火。

    他紧咬牙关，恶狠狠地盯着我。

    「那五年前你又怎么能那样对我？」

    我睁着通红的眼睛。

    哑口无言。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只是忽然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深深的疲惫袭来。

    我面如死灰，脱力一般缓缓平静下来。

    「沈允谦，是我错了。」

    「你要是戏弄够了的话能不能放过我。」

    「我真的没有资本陪你玩。」

    我挣开他的手，失魂落魄朝门口走去。

    身后。

    秦默安神色淡淡，让沈允谦追出来哄哄。

    沈允谦声音极冷：

    「没必要。」

    「除了我，她还能依靠谁？」

    12

    我默默流着眼泪。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和沈允谦的过往一点点浮现在脑海。

    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

    那时我和妈妈刚从陆家逃出来。

    遍体鳞伤，身无分文。

    沈允谦的爸妈好心收留了我们。

    借了我们一笔钱。

    还帮我们在小巷里安了家。

    沈阿姨一句「要照顾好妹妹」。

    从此沈允谦的玩具和小蛋糕通通分给我一半。

    高一那年我被小混混找麻烦。

    沈允谦第一次跟人打架。

    下手狠到我哭着拦他。

    沈允谦鼻青脸肿，也不忘擦干净我的眼泪安慰：

    「别怕，有我在。」

    后来我们上了大学，沈叔叔沈阿姨车祸去世。

    沈允谦在我面前泣不成声。

    他抱着我，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反复要我保证不会离开他。

    我一遍遍做出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