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相月扯下作战服的兜帽,捋了把汗湿的头发,含笑低头看躺在地上不起来的男人。他身上作战服的关键部位已经褪成浅色,甚至破损,标志着扣分程度已至被判定战败;被她踩住的胸口还剧烈起伏着,踩上去有种形容不出的感觉。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正要收脚,小腿突然被他抱住,靴子又在他胸口踩实。
他就那样躺在沙砾地上,脸上还有汗水和灰尘,湿润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咬着下唇,不知道是在忍耐什么。
相月突然就觉得,这间模拟沙漠环境的训练场,好像真的有那种裹住每个毛孔的,燥热。
“学姐,”张鹤轻声近乎呢喃地叫她,“对不起能不能,踩我?好舒服”
相月脑袋都是嗡嗡的,愣愣地视线下移,果不其然看到他微屈起的腿间,被作战服裹藏的部位,正性致勃发。
这样的他,兼具了脆弱的美感与卑微的欲望,矛盾又和谐。
相月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顺着他的请求,从胸口,一点点碾到小腹。
张鹤剧烈喘息着,保护颈部的作战服被他撕开,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像濒死的鱼,渴水却饮沙。
“这里要吗?”
她开口问他,才发现自己声音也带点儿哑。作战靴停在他腿间,靴底隔着两层布料轻轻摩擦性器。
作战服的研发还不是很先进,再加上会优先供应在职军人,轮到军校生用的这些,通常为了穿得更贴身,往往底下只能穿一层内裤。
“嗯要、谢谢学姐”
他像平日里被她照顾过后一样道谢,只是今天的“照顾”更特殊些。
相月抿着唇,被他这个样子也撩拨得情动。思绪乱糟糟,沸腾的热意氲在脑海,烧得她眼眶都潮湿了。
脚边的男人在她的“照顾”下,很快就弓着身体高潮了。面部和颈部都透着色情的粉意,明明爽到控制不住喘叫,眼睛还固执地看着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身体和心理的躁动。
相月按捺不住好奇,半蹲下来,戳了戳已经软下去的部位,触感仍是特殊布料光滑干燥的质感,看来防水功能确实很不错。张鹤闷哼一声,湿漉漉地看着她,视线粘稠得要拉丝。
“学姐需要的话,我可以”
他似乎不敢往下看,只是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相月有些嫌弃这个环境,“脏。”
“啊,对不起。”他怯怯地,不知所措,又小声弱弱争辩,“我是第一次的,也会刷牙漱口很干净的。”
“”
相月被逗笑,指了指以假乱真的训练场地面,又轻柔地擦了擦他脸上的灰。
“不是说你脏。下次,换个地方。”
他不知是想到什么,又脸红了。“好,都听学姐的。”
【番外|300收藏福利章】校园au绿茶小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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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其实在来首都星之前,就单方面认识相月。
经济发展飞速的联邦很舍得在边缘星域上花钱,荒芜星的教育也用钱堆了起来。张鹤甚至还体验过一年的安稳中学生活,与先前刀头舐血的日子简直是云壤之别。沏,]衣伶五吧吧五旧伶
首都星军校来这边招生,宣传片随处可见。相月和同龄人相比仍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格斗训练篇专门放了一整场她和教官的对打。
黑色贴身的作战服底下是线条流畅的肌肉,特写镜头给到时能看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个头不高但充满极强的爆发力,对面教官单臂格挡不住她的飞踢,相月抓住破绽接连进攻,最后被她缠腕擒拿按在地上。
她似乎并不知道这段会被剪进宣传片。兜帽落下去,整张年轻英气的笑脸便露出来,低头和教官说了什么。
镜头近乎一闪而过。张鹤却好像仍能看见她的笑颜,额角的汗,眉尾的痣,运动后透着薄红的脸。
荒芜星一时的教育尚不能改变整体素质。旁边的几个男生已经在大笑着说些意淫相月的话,不堪入耳至极。
张鹤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高尚多少,他甚至已经看硬了,显然比口嗨的那群更卑劣。
半夜躺在床上,张鹤闭着眼睛,幻想自己是被相月按在地上的那个。腿间的性器直挺挺地吐着水,没怎么抚慰就已经快要射精。
张鹤堵住铃口,随便摸了条皮带,开始面无表情地抽打自己的阴茎。他确实会从这种行为中得到快感,但堵住不能射精,力道又极大,还是痛楚更甚。茎身上交叠了数道红痕,一直到打软下去才作罢。
很疼,但心里更快意他这下贱的身体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和他们,怎么敢抱有那些肮脏的妄想呢?
第二天,他心安理得地将那群男生揍了个半死,又去军校的招生选拔处报了名。
这应该就是文学课老师说的“欲施于人,必己所欲”吧,他想。
得知一带一帮扶他的学姐是相月的那天,张鹤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幸运。
联邦给偏远星域来的学生减免了学费,还提供了勤工俭学的岗位赚生活费。他本来正跟着导员走,顺带研究新发的通讯腕带,一抬头,就看见了魂牵梦绕的笑脸。
他的样子一定很呆,相月看着他,眼睛都是笑弯的。
导员让他叫学姐,说相月会带他认路,讲讲军校日常规程,教点儿基础训练。还说她很厉害,让他好好学。
他当然会好好学。
相月比他想象中更平易近人,毫无“天才”的架子。又单纯热情,是荒芜星上从没见过的柔软心善。
张鹤没用多久就摸透了她的秉性。做出可怜模样,勾得她同情心泛滥。小心翼翼地问她能不能指点理论课,有没有时间看一下他训练的问题。
也问她,可不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休假一起出去玩,一起在深蓝廊桥上看海看星星。
明明身高才到他胸口,她却俨然一副学姐的宽容模样,几乎予取予求,令他克制不住,得寸进尺。
想得到她的喜欢,和疼爱;想乞求她收下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那些调情的把戏他再懂不过,有意无意勾引之下,她终于对他或者说对他的身体起了兴趣。那天在沙漠地图的训练场里,被她踩射,他舒服得几乎要哭出来。
“要在一起吗?”
她朝他伸手,要拉他起来。垂眼看他的时候,睫毛的阴影深沉了瞳色,看起来温柔又含情。
张鹤竭力克制住狂乱的心跳,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弄掉了汗湿粘连的沙砾,才搭上她的手。还一副羞涩腼腆的样子,明知故问,“是做学姐的情人吗?”
“怎么会!”相月果然更心疼他了,强行勾住他的脖子拉下来,飞快碰了一下他的唇,“是恋人。”
只是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就拉着他出训练场刷卡结束使用。张鹤一路被她牵着,人都是呆住的。
他摸着唇角,舌尖舔了又舔,回味了一整天。
相月课多些,又时不时被导员叫去给各年级教官做对打陪练演示动作,再加上各种封闭拉练和校际比赛,能和张鹤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
大部分时候都是靠通讯腕带,说些日常有的没的,在她恶趣味的要求下,撸管给她看;线下见面则乖乖等她翻牌,每次见了她都兴奋得像在狂摇尾巴,抱住她贴贴亲亲。
总是耐心等她、从不埋怨的恋人实在可爱。相月有心高调些,好让他更有安全感;张鹤却不想公开,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有人找你麻烦吗?”相月捧住他的脸,让他和她对视。
她对自己那些追求者还是有数的,其中有些以相家人为崇的,的确性格过激一些。
就算没有,张鹤也会借机变成有。何况也确实有小猫两三只,不痛不痒,却也烦人。
总是明亮有神的眼眸垂了下去,像是不敢看她。还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臂上的伤痕,要藏起来不让她发现那其实是课上切磋时误伤的。
“没有的。”
声音也似乎强忍委屈。
相月心疼极了,捉住他的手腕,仔细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疤,确认没有大碍,才轻轻亲了一下。
“是谁?”
“我没事的能和月月在一起就很满足了。”
简直不要太识大体。
相月涉世未深,信了十成十,愧疚至极。亲吻他要哭不哭的眼睛,低声保证:“我会和他们保持距离,让他们打消不该有的心思。再有这种事,早点和我说,好不好?”
张鹤一波带走所有情敌,又得到了温柔的吻和怀抱,幸福得快无法呼吸。
他应得很乖:“好。听月月的。”
彩蛋
彩蛋
番外一少年将军
番外一少年将军
联邦边陲,无名星上,尸横遍野。
十五岁的相月个头还没有清理战场的机器人高,人类外表的小萝卜头在其中格外显眼。
“月月。”
是夏冬在叫她。
相月便停了翻动尸体的手,黑色手套夹着几张银白色的信息卡,沾了凝固暗红的血迹。
“他们死了。”
夏冬抬手想拥抱她安慰她,相月摇了摇头,后退一步,抬手示意身上的污血和尸体残屑。
“我知道我保护不了所有人,我能接受的。”她低头凝视掌心那几张信息卡,在没有主人虹膜激活的情况下,安静又带着腐败气息堆叠。
“周叔说,明年军部会让我负责第七军团,我应该,起码有保护这一部分人的能力吧。”
她不知道是在询问,抑或感叹。夏冬望着她,却望不到她被军帽遮住的眼睛。
夏冬试图语气轻松些:“有的。还有我呢,我大概率会被派给你当副官,你总要相信我的脑子。”
于是单薄的身板又挺直了,紧绷的双肩也像卸下过重的负担。相月抬头看向她,是因信任而快乐的笑意。
“好。”
失去了相元帅的拉斯洛联邦,军事力量很是被削弱过一段时间。期间那几年和周边星域摩擦不断,其中最强的佐尔坦帝国格外虎视眈眈。
联邦花了好些年来稳固疆域,对军事更加重视,花大笔钱在军校生和新兵身上,以期尽快度过艰难时刻。
相月自小就被朝着“人形兵器”的方向打造。与同期军校生相比,军功尤甚,大半边境都被她清扫过,率领的第七军团更是以少胜多大败佐尔坦。
这正合联邦军部“推出下一个相将军”的本意无论是对外树立威不可犯的形象,还是对内坚定民心,都大有裨益。
离十七岁生日还差些日子的相月,正式成为了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年将军。
授衔仪式声势浩大,在首都星面积最大的中央广场公开举行,星网上的即时同步影像也铺天盖地。军部本还想规定为强制观看,相月强烈拒绝才作罢。
场内座无虚席,场外群众也已挤到广场相邻的深蓝廊桥上去。人人都是兴高采烈,甚至落泪,为一次战争胜利,也为相氏新星。
他们迫切需要新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需要有人作为能解决内忧外患的那个符号。于是,他们造神。
广场上空的投影高清到极致,忠实映出十七岁将至的少女。她换了新制式的军服,佩了闪闪发光的新勋章,连脸上的神情,都坚毅得令人陌生。
“月月长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