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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次可以说是自从?两人同房以来?,折腾的最厉害的一回,她的身子现在还是抽了骨头一样的酸软,别说下床吃饭了,就连坐起来?都费劲。

    沈椿又不想开口求助他,披好衣服,勉强两手?撑着爬起来?,谁知?脚尖刚沾着地面,膝盖便打着晃,两条腿更软的跟面条似的。

    眼看着她要栽倒在地,谢钰揽住她的腰:“小心些。”

    昨晚上他那样发性,逼着她做了很多羞人的事儿,着实给她留下了小小阴影,谢钰手?指堪堪触及,沈椿便反应很大地推了他一下:“你别碰我!”

    谢钰正要弯腰把她抱起,不料被她指甲划过,从?下颔到唇角,留下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很快,血珠子一颗一颗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空气一时凝固住,沈椿被吓呆了。

    俩人之前也争吵过,但动?手?是绝对没有的,更别说她主动?向他动?手?,还让他见了血——做妻子动?手?打丈夫,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何况行走官场之人,最看重?的便是颜面仪容,这大喇喇的一道口子正好杵在谢钰脸上,他还怎么?出去当差?

    不用人说,沈椿都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平常她跟人吵几句嘴,谢钰都能?给她禁足好几天,现在她惹出这样大的乱子,岂不是要被关上一年半载?!

    她火气也全没了,慌乱到嗓音轻颤:“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叫大夫来?”

    谢钰凝眉看了她一会儿,手?指抹了下伤处。

    伤口不大,也不怎么?疼,这会儿都快自己凝结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这么?娇气。

    倒是沈椿的反应让他颇为在意,明?明?在他看来?很小的事儿,她却慌得像是天要塌了似的——还有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又怯又怕,如同一个畏惧责罚的稚童。

    他对她有这么?严苛刻薄吗?,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自认对沈椿并无亏欠,衣食住行,无一不是上乘,哪怕是她的一件小小陈设,都是外?面万金难求的珍品,可她不但没和他更为亲近,两人反倒是越行越远了。

    谢钰压下浮动?的心绪,回过神:“没事,涂了药就好了。”

    沈椿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等他给出处罚结果。

    面对她这幅表情,谢钰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不说话,她反倒先沉不住气,一张小脸如丧考妣,主动?问?:“你打算怎么?罚我?”

    谢钰垂眸看她一眼,方才道:“手?给我。”

    沈椿纠结了下,犹犹豫豫地伸出手?。

    昨天两人欢好的时候,她手?指抓着床柱,食指的指甲劈开了小小一块,另一半陷在肉里——方才抓伤他的,也是食指的这枚指甲。

    谢钰一眼扫过,从?床头抽屉里取出一柄珐琅剪子,帮她剪掉了劈开的指甲尖。

    最开始,沈椿吓了一跳,惊叫了声想要抽回手?,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逃脱。

    她两双手?生的精巧细长,指尖呈现一种健康的淡粉色泽,犹如珠贝一般。

    他想了想,顺道儿帮她把另外?九根手?指的指甲也一并修剪整齐了——这是他第一次做伺候人的活儿,开始还有些生涩,险些剪到肉,到最后越来?越熟练,帮她修出了漂亮圆润的十个指甲尖。

    沈椿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到最后跟见鬼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谢钰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若无其?事地道:“你吃完饭好好歇着吧,我忙完公务就回来?陪你。”

    头一次,他主动?交代了时间:“大约需要一个时辰。”他甚至补上了具体时间:“约莫是申时过两刻。”

    交代完,他冲她微微颔首,撩起衣袍出了门。

    经?过昨夜的发泄,谢钰的心境逐渐恢复平和,迫使自己尽量客观地,理智地看待这件事。

    在昭昭小时候,谢无忌对她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昭昭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如果按照话本子发展,两人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但现实毕竟不是话本子,并不是有了救命之恩,两人就一定要在一起的。

    救命之恩或许意义重?大,或许昭昭因此对他有一些好感,但毕

    依譁

    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几句童言稚语又怎么?作数?谢钰并不相信,她会对这事儿有这么?深的执念,等时日久了,他和昭昭有了自己的孩子,年少无知?时的朦胧好感自然做不得数。,尽在晋江文学城

    至于谢无忌那边儿,那就更好办了,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儿,知?不知?道昭昭就是当年那人都是两说,这种事情上,男人总是比女人更现实,就算他知?道,难道他会为了童年时的一点缘分,冒天下之大不韪和自己的弟妹搅合在一起吗?

    谢钰很了解自己的长兄,谢无忌选择走了那样一条道路,更不会被儿女情长所左右。

    谢钰垂下眼,安静思量片刻,忽的撩起车帘唤来?长乐。

    长乐:“小公爷,您有什么?吩咐?”

    谢钰拿定了主意,淡道:“帮我把最擅妇科的江大夫找来?,我要为夫人调理身子。”

    他虽然想让昭昭有孕,但也得先帮她调养好身子,毕竟孕育子嗣对于女子来?说负担颇大,这也是他昨日为什么?轻易放过她的原因。

    长乐一愣,很快点头应是,谢钰又道:“帮我送一封信给长公主。”

    他指节轻敲案几,一字一字道:“我想请母亲为长兄择一高门淑女,尽快成婚。”

    第059章

    第

    59

    章

    沈椿不知道谢钰又在搞什么鬼,

    派了个?大夫过来对她望闻问切一通,说她身子虚寒,需要?静养,所以给她开?了不少食补的?方?子,

    就?连沐浴的?浴池都变成了药池。

    她确实有手脚冰凉的?毛病,

    大夫开?的?那?些方?子也的?确都是补身子的?,

    沈椿便按时服用了。

    除了这个?,

    她最近照镜子都觉得?别?扭,

    特地把所有镜子都换成了普通铜镜,还让人把那?面最大的?立身镜搬到?其他房间。

    那?夜谢钰说要?她给他生个?孩子,着实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惊吓,

    她这两?天见着谢钰都躲着走,要?么就?是装睡应付过去——她和?谢钰实在过不到?一处去,

    她心里还记挂着找谢无忌验证,所以她当然不想?和?谢钰要?孩子。

    谢钰不知道发没发现她拙劣的?小把戏,但她每次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床边瞧她片刻。,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天,谢钰回来的?有些早,

    沈椿还在屋里练字,见到?他突然回来,她吓了一跳,

    脱口问道:“你这么早回来干嘛?”

    她说完才发觉不对,心虚地抬头觑着他。

    谢钰盯了她片刻,

    所幸没有多说什么,淡道:“你过来。”

    沈椿脚下不动,

    问他:“你要?干什么?”

    谢钰看了她一眼,声音居然透着几分疏懒,

    他吩咐道:“帮我更衣。”

    沈椿迟疑着问:“你不是一向自己更衣的?吗?”

    谢钰指节揉了揉眉,有几分倦怠:“今日应酬,薄饮了几盏酒。”,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边说边折腰坐在一边的?榻上,鸦羽一般的?睫毛低垂着,眼底朦胧流波,当真是一副醉玉颓山的?美景。

    沈椿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他身上一股清冽的?淡淡酒香。

    只要?俩人还是夫妻,谢钰提出的?这些要?求,她就?无权拒绝,她搁下笔就?走了过去,没等她走近,他就?配合地展开?双臂。

    他穿的?是官服,衣上缝了一排暗扣,她费力地一颗一颗解开?,又脱掉中衣,只留下亵衣和?亵裤。

    她正?要?起身,就?听他道:“亵衣也脱了。”

    他又慢吞吞补了句:“热。”

    沈椿光解扣子就?解了一头的?汗,她边擦汗边没好气地道:“要?不要?顺道给你把裤子脱了?光着腚就?不热了!”

    她这话就?是故意臊他,按照她对谢钰的?了解,他听了这话肯定要?冷脸走人。

    没想?到?谢钰目光移到?她脸上,唔了声:“也好。”

    沈椿:“...”

    她被?自己的?话撅住,迫不得?已,弯腰去解他亵衣。

    两?人每次合房,都是谢钰主动的?,换句话说,要?宽衣解带也是谢钰给她宽衣解带,这还是她第一回一件一件剥去谢钰的?衣服,明明他们已经合房过很多次了,她脱他衣服的?时候还是脸上发烫,隐隐羞耻——谢钰这不胜酒力的?样儿,好像在勾引她似的?。

    她忙拍了拍脑瓜子,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拍散。

    谢钰要?是想?要?她,像往常直接要?就?是了,她心里再不情愿也拒绝不了啊。

    她又看向亵裤,目露迟疑,谢钰适时地轻声提醒:“昭昭,你脸红了。”

    他这么一说,好像沈椿对他的?身子有反应似的?,她头脑一热,大声反驳:“你看错了。”

    她边说边一把拽下他的?亵裤,猝不及防的?,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怪叫了声。

    ——谢钰光溜溜的?一片。

    他本来就?不是须发旺盛的?类型,为数不多的?体

    毛也被?尽数刮了去,悍物赤条条地展露出来,瞧着居然比之前更吓人了。

    沈椿表情惊恐:“你吃错药啦!”

    完蛋啦,谢钰疯了!

    谢钰见她这般反应,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声调却冷清如常:“上回同房的?时候,你不是总说毛刺刺弄得?你不舒坦吗?所以我剃...“

    他猛地顿住,冷着脸:“这下你应该能舒坦了,不必再用装睡来躲着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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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椿:“...”

    她彻底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被?他轻轻一拽,整个?人就?跌到?了他怀里。

    谢钰冷着一张脸亲了下来。

    沈椿终于反应过来,慌忙伸手推他,他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压过头顶。

    她想?要?反抗,他挑起地上的?披帛缠住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那?披帛是软绸织就?,虽然不疼,但她就?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轻咬住她的?唇瓣,绵绵亲了会儿,停顿了下,亲吻沿着她的?脸颊向上,咬住了之前不曾碰过的?耳珠。

    她反应大的?超乎他的?想?象,克制不住地低叫了声,整个?身子都软了。

    谢钰舌尖卷住那小小一点耳珠,耐心伺弄了会儿,趁着她失神的?时候,再次入了进去。

    他眼底沾了欲,比平日多了几分冷艳风情,又是难得?温柔缠绵,沈椿居然也被带的情动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俩人合房以来,她感觉最好的?一次,谢钰似乎有意照顾她的感受,不断地变换,找到?关键的?那?一点,沈椿被?作弄得?五迷三道,脑袋里如塞了一团棉絮。

    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忽的?低头,衔住了她的?唇瓣,送入了一颗丸药,迫着她咽了下去。

    等结束之后,他轻拍她脊背,缓声解释:“这是调理身子的?丸药,可助女子受孕。”然后便直抵了进去。

    沈椿被?烫的?打了个?激灵,蓦地回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060章

    第

    60

    章

    惊慌之下,

    沈椿伸手要?去推他,但已经晚了,她只能撑着手臂,奋力在两人之间隔开了距离,

    愤然道:“你不要?脸!”

    她就说今儿谢钰怎么转了性了,

    原来是趁她被迷得找不着北的时候要?哄她生孩子啊!

    她急的要?跳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谢钰神色如常:“一仆不侍二主,

    好女?不嫁二夫,

    我虽非女?子,

    待你却也从无二心,你我成婚已有?七八个月,也该考虑子嗣一事。”

    他说到‘从无二心’的时候,

    微微抬眼?,眼?风从她脸上横过——他从无二心,

    那有?二心的是哪个没良心的呢?

    他轻描淡写地道:“你可是担心孕育子嗣的不易之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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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我已请了妇科圣手为?你调理身子,除了生产,旁的你什么都不必操心。”

    沈椿用力推了他一把,大声道:“谁跟你说是因为?这个了?!”

    谢钰默了片刻:“那是为?了什么?”不必沈椿回?答,

    他已经给出答案,淡漠地问:“是为?了谢无忌吗?”

    沈椿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谢钰观她神色,

    脸色更是冷的犹如冰封雪埋,他闭了闭眼?,

    竭力压下翻腾的心绪,用一种平淡的口吻道:“你有?没有?想过,

    你们已经多年未见了?”

    “你知他现在性情如何?喜好什么?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还有?,他若对你有?意,

    这些?年为?什么不去寻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冒用我的名字?”

    语毕,他静静地看着她:“这些?,你都想过吗?”

    他说话的语气犹如在公堂上梳理案情,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不带一丝一毫的个人感?情,但却字字伤人,宛如利刃刺人肺腑。

    沈椿的脸上一寸寸褪去血色。

    其实谢钰提出的这些?问题,她脑海里也曾浮现过,但她急着先把人找到,强迫自?己不去想后续。

    她茫然了片刻,眼?神又坚定起?来:“我想找他,是我的事儿,跟你没有?关?系。”,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答应过她,等她长大就会把她接到长安,陪她看花灯,在许愿树上挂荷包,他们俩发生过什么,谢钰一概不知,凭什么这么武断地否定她和谢无忌之间的情分?

    就算谢无忌真的忘了她,也应该是她自?己选择接下来该如何,而不是被谢钰强逼着留在他身边。

    听她如此回?答,谢钰胸口闷窒了下,闭了闭眼?:“既然你这般笃定,明日便随我回?长安一趟。”

    沈椿愣了下:“回?长安做什么?”

    谢钰冷冷道:“带你去见长兄。”

    虽然谢钰说要?带她见谢无忌,但沈椿可不敢信他,因此心里也没多少喜悦,惊疑不定地随着谢钰上了回?长安的马车。

    他却没带她回?谢府,反而到了一处极清雅的私人庭院,这庭院曲水环绕,处处种着奇花异草,隐隐约约能听到曼妙的歌舞声和笑谈声,似乎是专门招待贵客的酒楼茶肆一类的地方。

    谢钰一言不发,只领着她进入最宽敞雅致的一处包间,沈椿一进去,就见谢国公坐在上首,笑吟吟地看着俩人——似乎是以为?俩人已经和好了。

    他也没多问,乐呵呵地让人奉上茶果:“大郎还没来,你们先吃点?油果子垫一垫。”

    沈椿越发摸不着头脑,呆呆地塞了个乳糖狮子到嘴里。

    她刚吃完,包间的珠帘就被一把掀开,撞得叮当乱响,谢无忌大喇喇走进来,随手解开佩刀交给下人:“你们今天怎么这么闲?有?心思找我来携芳阁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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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副武将?打扮,发束金冠,一身大红锦衣,和穿着天青色的谢钰正成鲜明对比,俩人一清一艳,一静一动,十分惹眼?。

    他眼?风放肆地一掠而过,最终定在沈椿身上,微微勾唇:“弟妹也在啊。”

    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沈椿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隔着数千里地,隔着七八载的光阴,隔着阴差阳错的误会,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她喉间有?些?发哽,咽了咽嗓子,低头道:“大伯哥。”

    要?不是谢国公和谢钰在,她现在就想冲过去和他相?认!

    谢无忌耳目灵敏,居然听出了她话里的一丝哭腔,他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微微皱了下眉。

    谢钰就坐在沈椿身边,把两人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

    沈椿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谢无忌,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儿,他也已经做下了周全的准备,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应对。

    但亲眼?瞧见她为?他情动神伤,他胸腔里彷如注入了一股毒汁,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酸痛难当——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未体验过,尚不知它是什么,也不知它从何而来。

    他有几分无措地按了按胸口。

    谢无忌又看了眼?谢钰,眉间带着点?挑衅意味,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道:“你和弟妹不是和离了吗?我倒不知该怎么称呼弟妹好了。”

    沈椿嘴巴动了动,想说话,又顾忌着他人在场。

    谢钰注视谢无忌,片刻后,他手掌覆住沈椿的手背,微微笑道:“我和昭昭原不过拌了几句嘴巴,如今已经说开,就不劳长兄费心了。”

    沈椿表情错愕。

    谢钰并?不喜欢在人前?有?亲密举止,更不曾在除了床上和卧房之外?的地方叫她小字,更别说这么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了。

    她被腻歪得抖了抖膀子,她想要?抽回?手,那只手却被谢钰牢牢握住。

    谢无忌则是一副稀罕的表情,从小到大,他挑衅谢钰的次数多了去了,谢钰要?么不做理睬,要?么巧妙避开,从不正面回?应这位无谓的口舌之争,今儿居然言辞犀利地回?了嘴,真是稀奇,太稀奇了。

    他耸了下肩:“我就是随口一问,关?心一下你和弟妹。”

    他又问:“你们今天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谢国公还是笑眯眯的,捋须道:“之前?跟你说了两次的崔刺史之女?,你可还记得?”

    谢无忌嗯了声:“记得,怎么了?”

    谢国公笑了笑:“崔刺史才回?长安不久,已经确定要?接李尚书的差,马上就会成为?下一任礼部尚书。”

    他又道:“崔家那位二娘你母亲见过,生的很是端庄秀丽,崔刺史不光身居高位,又是清河崔氏出身,身份尊贵,他家二娘还是嫡出,若是你们能成,那真是一桩大好姻缘了。”

    他指了指谢钰和沈椿:“你三弟和弟妹也是特?地来帮你掌掌眼?的。”

    细算下来,这门亲事还算谢无忌高攀了,若非谢钰帮忙牵的线,长公主亲自?相?看,崔家还真不一定能看上谢无忌。

    论?及身份,这崔二娘可比谢钰娶的沈椿贵重多了,长公主事儿办的漂亮,心气儿却不平,今天干脆称病不来了。

    沈椿明白了,谢钰带她参加的,是谢无忌的相?亲宴!

    她和谢无忌还未曾相?认,她还有?许多话没有?说给他,现在却要?帮他来相?看新妇,这何其残忍。

    难怪谢钰要?带她过来,他打的就是让她彻底死心的主意!

    她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忙低下头:“我要?更衣。”说完便提着裙子匆匆起?了身。

    谢钰要?跟着她:“我陪你。”

    沈椿一把拂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谢钰身形凝滞了下,最终没有?跟上,示意下人照料好她。

    沈椿才走,崔二娘的兄嫂就带着崔二娘进来了,崔谢两家是故交,一落座就少不得寒暄,有?两边儿的家里人帮着带动,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崔家本?来有?些?瞧不起?谢无忌是婢生子,又是靠武将?发迹的,本?是想走个过场拿拿架子,但谢无忌容貌与谢钰相?仿,更具几分倜傥不羁,放在长安城里也算是顶级的容色了,他们心下不由多了几分满意。

    崔二娘本?来下颔微抬,神色矜持自?傲,一见谢无忌容貌,双颊不觉飞红,不过她仍坐的端正笔直,只是手下扯了扯嫂子的衣袖。,尽在晋江文学城

    兄嫂立刻会意,有?意把话题往谢无忌身上引,先考教了几句学问,又问他日后打算如何发展。

    谢无忌神情悠闲,问一句答一句,瞧着对女?方也挺满意,两边儿是越说越投机。

    ——期间沈椿一直没出现,直到一行人用完晚膳,准备分别的时候,谢国公才咳了声,提醒:“大郎,准备好的东西你还没送给二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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