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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夏星晓风轻云淡地摘下耳机,“所以,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被人白睡过?”

    她从不喜欢制造冲突,但是一旦站在冲突里,她就想方设法地要赢。

    “我很好奇,昨天你走在我前面,你是怎么知道我上了时砚池的车呢?”

    温潇潇和王台有一腿的事儿满台皆知,只不过没人拿到台面上,当然,王台的女人,也不止她一个。

    温潇潇气炸了,嗖嗖嗖地打开包口,一小叠照片砸她身上。

    照片里夏星晓正要上车,侧脸毫无防备地对着镜头,照片里没有拍到时砚池,可尾号7777的宾利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一组照片,从上车前到车开走,夜间像素模糊,可该有的重点一样不落。

    温潇潇继续盯着她,“我不信出淤泥而不染,那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价码……”

    “时砚池这张王牌不错,可惜你耍了我,让我不爽了,我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夏星晓直起身子,把耳机一颗一颗装进仓里,再拾起地上的照片,轻轻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

    “去吧,爆料给谁都好,最好再把我送上热搜,上次我可是接到了不少经济公司的邀约。其实当艺人比当主持人好多了,赚钱也容易。

    ”

    “要是哪天我红了,肯定敲锣打鼓感谢你。”

    温潇潇整个人都在炸,“你少蹬鼻子上脸!”

    夏星晓毫不示弱地看向她,“你自己照照镜子。”

    空调口的风呼呼吹着,火星子在两人之间冒着,谁也没退下阵来。

    休息室传来几声敲门声,化妆师从门口冒头,“星晓,导播在催了。”

    “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温潇潇将散落在化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扫进包包,然后夹着股狠劲走了。

    门砰一声砸上,擦肩而过的徐行倚在门口,“发生什么事儿了?”

    化妆师继续收尾,给她头发做造型。

    夏星晓露齿一笑,“没什么。”

    整个下午,网上也没有什么爆料传出来,从此可以看出温潇潇的挣扎,一旦事情闹大了,舆论的风向会往哪边倒,她没什么把握。

    录制前,夏星晓又用眉笔上扬了一下眉峰。

    心理学上有种说法叫神经可塑性,传播学上称它为拟剧理论,说白了,就是要学会暗示自己。

    越是对自己不利的的时候,就要把妆画得越浓,用最高傲的姿态迎接风雨。

    温潇潇想用这张照片让她身败名裂,她表现得越是无畏,她越不敢出手。

    就让温潇潇自己在拉锯战里煎熬吧。

    今晚的直播录制,付卫东一反常态地进了演播室。

    随着摇臂摄像机的缓缓移动,监视器里徐行和夏星晓微笑道别,电视显示屏上时间卡在18:29:30,今天的直播结束了。

    付卫东笑得满脸褶,“两位大主播辛苦。”

    徐行笑意里带着谑色,“付总,您这个表情我们害怕。”

    “怕?”付卫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行好整以暇地理着提字器的文稿,“不怕领导安排工作,就怕领导突然示好……”

    付卫东讪讪地笑,又虚眯了下眼看向她,“小夏,你有时总这层关系怎么不早说?”

    夏星晓眼风都没掠过,坐在主播台上岿然不动,“高中同学而已,关系没您想得那么亲密。”

    她对昨晚的事儿耿耿于怀,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付卫东一时无言。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可人人耳朵都竖着,以一种难掩八卦的兴奋感在拖延着。

    “那也比一般人亲厚。”

    对话很干,付卫东表面在笑,心里却在咒骂,“时总助理邀请栏目组下周参观Muse中心,我思来想去,现场采访的人非你莫属。”

    徐行做好收尾工作就先撤了,其他工作人员也拖拖拉拉走了,演播室只剩主播台上的顶灯还亮着。

    夏星晓的睫毛垂着,昨晚不欢而散的记忆又涌上来,心口轻微起伏,“提议要参观Muse中心的,是温姐。”

    “现在时总助理点名邀请的你……”

    付卫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夏,栏目组没有赞助商,不只是你,同事们都拿不到奖金。你现在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余他们拖家带口的,你也想想他们。”

    老余是栏目的制片人,平时对她颇为照顾,前些日子老母亲做了一个大手术,花费不菲,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时砚池说得对,她以前不会临阵逃脱的。

    而现在,在很多欲言又止、克制和收摄的时刻,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成年人。

    夏星晓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不置可否地动了动唇角,“好。”

    出了演播室路过走廊,机房里灯火通明,赶周末节目的记者们加班加点地奋战在电脑前。

    媒体人就是这样,全年无休,比996还不如。

    停车场,一声车鸣,夏星晓抬额。

    一辆粉色保时捷小跑就停她车旁边,特别惹眼。车窗摇下来,初宁宁笑盈盈地坐在驾驶位上。

    “上车,星晓姐。”

    “今天怎么这么高调,公主身份暴露了?”

    初宁宁实习三个月,身家背景一直是个秘密,同事们没少私下打探,一直没探出什么风声。

    “请你吃饭。”

    她把太阳镜拉到鼻梁,“实习结束了,大四要开学了,我得回学校写毕业论文了。”

    上了副驾驶,拉安全带,初宁宁踩下油门就走。

    夏星晓选了家烧烤店,招牌不大,人气很旺,门口停了一水的豪车。

    等初宁宁找完车位停好车进来的时候,夏星晓已经点好菜了,还点了两瓶啤酒。

    “星晓姐,你不用给我省钱。”初宁宁闻着烟熏火燎的烧烤味,对请客地点存疑。

    “你先把代驾叫上吧”,她往椅背上一靠,拆筷子递给她,“别看这家店小,这可是我珍藏多年招待外地亲友的御用餐馆。”

    东拼西凑地调好了蘸料,筷子往嘴里一蘸,还是差强人意。这么多年了,她始终调不出那个味道。

    初宁宁给自己倒满啤酒,举在半空,“我爸说,带你赚钱的人、约你学习的人、和你谈人生的人、和你聊理想的人,处处为你打起加油的人,这才是你的贵人。”

    “姐,这三个月谢谢你。”

    夏星晓放下叼着的筷子,和她碰杯,“贵人不敢当,你叫我一声姐,我总得带你在这学到点什么。”

    初宁宁从碳炉上夹起一片牛肉,不在意地笑笑,“栏目组的每个人我都喊老师,也没见哪个人愿意教我。”

    “幸好我就是来混日子的,要不然还没进社会就被击垮了。”

    脸颊缓缓在动,肉汁流淌在嘴里,两人都被这家的烤肉一口征服。

    “我好迷茫,将来是做一个米虫让家里养呢,还是去工作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初宁宁撑着腮,托着脑袋问。

    “如果让我重新选,我想当个米虫。”夏星晓换了个方向搅拌调料,用尽力气按住筷子。

    那些年给家里还债的日子是精确到秒的,电话一响,全是噩梦。

    “咦,那个人是?”初宁宁歪着头,筷子朝门口那桌一指。

    夏星晓折身,一群年轻男人坐在外面,其中一个很熟悉。

    她抱起手臂停在原地,“毕竟有些身份上不了台面。”

    徐行心一惊,想要拦着已然来不及。

    纪碧云倒是很淡定,她面无表情地回一句,“时序和我都是单身,自然可以面对任何媒体,倒是夏主播,要是你和阿池将来有结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就怕婚礼上,我们见不到面……”

    纪碧云还没说完,夏星晓已经从徐行手里接过包,然后视若无睹地越过她,走得干脆利落。

    第

    45

    章

    妻管严

    晚上回家的时候,夏星晓的心情明显被今天的插曲破坏,整个人情绪就有点不太好。

    跟时砚池视频的时候,他马上就察觉到了。

    结账之后,那桌人还在,她突然恶趣味作怪,想撕掉那个人的假面具。

    周遭的喧嚣萦绕在周身,她慢悠悠地上前,对着那桌人打招呼,“好巧啊,谢先生。”

    脑后的长发微微晃动,她这一句话问得别有深意。

    仿佛唱片卡带,谢南州有一瞬间的怔惊,他胡乱地放下酒杯,把烟掐了,站了起来,“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桌人都在起哄,追问两人的关系。

    “这是我朋友。”他边答边套上了衬衫,“吃完了吗,我送你?”

    夏星晓指指门口的粉色保时捷,初宁宁降下车窗向两人招手。

    “不用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她笑吟吟地回,很享受他此刻的慌乱,“温馨提醒你一下,喝酒不能开车。”

    然后毫不留恋地走了。

    她并不介意一个人光着膀子、抽烟、喝酒,只是觉得如果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那个干净清爽、礼貌谦和、温文尔雅的人又是谁。

    她有预感,谢南州不会再联系她了。

    一到家夏星晓就被天旋地转的困意打败了,再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

    手机早就没电,果断地插上充电线。

    身上都是烤肉味,整个人很不舒爽,她趿着拖鞋进了浴室。

    ……

    吹干头发,夏星晓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再加个蛋和几根青菜,伪装成一份健康的早午餐。

    端到餐桌上时,手机已经自动开机,她拖着充电线刷手机。

    红点里没有谢南州的任何消息,不管是解释昨晚的还是嘘寒问暖的,都没有。

    她终于从这段无谓的关系中,以全身而退的姿态解绑了。

    单腿盘在椅子上,用筷子挑起一小撮面,然后全神贯注地回消息。

    老余单独敲了她的小窗,周一上午九点出发去MUSE中心。

    脑子里哗啦啦地回忆起上周早会的场景,温潇潇当众攀上MUSE,甚至暗示了和时砚池交情匪浅。当时有多张扬,现在就有多打脸。

    老余是个好人,还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没在大群里发这条工作消息。

    指尖在屏幕里上“MUSE中心”几个字上僵了那么一秒,这几个字所代表的人,也在脑子里循环往复地研磨着,沉思良久后,她回了一个字:好。

    鸡蛋在嘴里味同嚼蜡,她匆匆地吃完了这碗面。

    整个周末,她拒绝了汪静女士回家吃饭的要求,一直窝家里做功课,曲着膝转着笔,在网上查询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情况。

    她妈明察秋毫,“不回家吃饭你肯定不吃早饭。”

    “妈,你能不能把对早饭的重视程度转移到别的方面?”

    “比如呢?”对面微微滞了一秒,试探性地问,“你和南州聊得怎么样?”

    她扶额,弱弱地回,“妈,我还是想继续聊一下关于营养早餐和健康生活的话题。”

    “就你嘴贫。”

    “我俩真的不是一路人。”

    “好好好,我不催你,自己把握分寸吧。”汪静女士叹口气把电话挂了。

    笔记本开着,屏幕上是关于MUSE中心的新闻网页。

    MUSE隶属于何氏集团,何氏是国内的老牌车企,创始人何毕远,是时砚池的外公,也是L省商圈里泰斗级的人物。何氏为了研发新能源项目,单独成立了年轻品牌MUSE。

    之前MUSE中心落成的新闻上,和L省招商局领导共同揭牌的人还是何晟,也就是时砚池的舅舅。

    也就两年的时间,时砚池学成归来,直接空降成了MUSE的总裁,她喝一口咖啡,撑着脸,开始脑补豪门世家的狗血争权大戏。

    时间就在胡思乱想中过了个七七八八。

    周一早上出发前,付卫东还不忘提醒她,一定配合制片人老余谈谈后面的深度合作,言下之意就是别忘了节目的广告冠名。

    MUSE中心位于城北,离电视台挺远,差不多有一小时的车程。

    到了楼下,何煜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老余受宠若惊,带着采访团队上去寒暄。

    夏星晓他们到十九楼的时候,MUSE高层正在开会。

    隔着落地窗,时砚池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慵懒又矜贵。阳光落在他肩身,空气里的灰尘分子在舞动,连他衬衫上的刺绣LOGO都清晰可见。

    玻璃隔音很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能看到他的表情,冷目、自如,带着天生的心无旁骛。

    像是有所感应,他不轻不重地转头,漆黑的眼攫住她,两人视线穿透玻璃相接,夏星晓下意识地攥了下手机。

    “你们先到休息室稍等一下。”何煜轻声提醒。

    她悄悄移开视线。

    整个办公区很安静,只有打电话和叮叮铛铛打字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终于散会。

    老余谨记总监的嘱托,他放下茶点,给了夏星晓一记眼色。

    几人今天来虽然是跟公关部对接,但是MUSE真正的掌权人可是时砚池,他们总得露个照面博好感,栏目组的几人纷纷起身。

    这间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打开,时砚池从里面步出,带着一众人鱼贯而过,路过他们时,稍稍停了下脚步。

    何煜上前汇报,“L省卫视今天来MUSE参观拍摄。”

    时砚池点点头,觑了他们一眼,表情是说不出的冷淡。

    直到人影消失,夏星晓挺直的背脊才微微放松,手心有淡淡的潮意。

    “夏主播?”

    她折颈,看向声源。

    带着近视镜的中年男子从会议室匆匆而来,朝她眼前走,是MUSE公关部的负责人张总。

    她正了正心神,握住来人的伸手,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今天的拍摄工作可以用波涛汹涌、翻山越岭来具象化的形容,原因就是MUSE中心实在太大了。

    到了中午,拍摄还没结束,张总给他们安排在MUSE中心的的员工餐厅用餐。

    餐厅是自助性质,每天四荤六素,搭配的主食也特别丰富,营养健康。

    老余跟张总开玩笑,就冲这份员工餐,他都想来多拍几天。

    夏星晓中途去了洗手间,再回来时就跟他们分开排队了,前面的两个女孩子正在聊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其中一个不小心撞了她的盘子,女孩歉意地回头,说了句对不起,人就卡住了,嘴里还反射般地念了一句脏话。

    夏星晓下意识地回头,然后就愣住了。

    整个餐厅都沸腾了,因为……

    时砚池破天荒地出现了。

    他今天换了风格,一身斯文败类的打扮,简单的衬衫西裤愣是被他穿出了一股潮味儿。

    从高中开始这人一直就是全校瞩目的焦点,一米八六的身高挺拔,一张帅脸过目难忘,整个人带感的不得了。

    会在球场上恣意灌篮,也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带着颓靡看着夜空,插科打诨时玩笑荤素不忌,但对女性有着刻在骨子里的尊重。

    如今褪去了少年气,再叠加了事业多金的BUFF,这个混蛋更招风了。

    窸窸窣窣的讲话声此起彼伏,嘈杂始终延续,只不过讨论的话题变了。

    他伸手接过时砚池的餐盘,又拉开椅子让他坐进去,最后匆匆走了。

    与她擦肩而过的化妆师刹住脚步,纳闷地看一眼,“老余不是说,嘉宾也要化妆吗?”

    指尖到化妆桌上哒哒哒地敲了几下,夏星晓扣回荧光笔帽,“放心吧,带妆来的,很厚。”

    第

    46

    章

    大惊喜

    转眼进入十月下旬。

    时砚池的行程很忙,夏星晓也不闲着,金话筒奖还是赶在截止日期前申报了上去,倒是让温潇潇如了愿,卢晓彤没事人一样,偶尔在电梯里碰面,还会笑着打招呼。

    自从上次她说了“是因为太闲才要查岗”的言论之后,最近的夜生活愈加精彩,一到下班时间,时砚池的朋友就轮番开着豪车到台里接她,参加他们的各种局,无声无息地包办了她的空闲时间。

    一条白皙长腿率先迈出,新中式修身裙和雪色肌肤相得益彰,深凹的颈窝、凸起的蝴蝶骨,单薄纤细,黛眉红唇,清冷中带着纯欲。

    这套是梁舒行李箱里的衣服,砸重金采购的“斩男战袍”,本来是要用在陈晨身上的,被梁舒半威胁半示弱地套在夏星晓的身上,倒也算物尽其用。

    谢南州就等在门口,一米八的男人上前虚扶着车顶,“路上塞车吗?”

    “还好。”夏星晓看他,他耳朵有些红。

    梁舒从另一侧下的车,套了件黑色长裙,素颜仅涂了口红。

    “不是吧,吃顿便饭而已,要不要来这种地方?”

    两人握手寒暄。

    舅妈介绍的时候,聊过谢南州的情况,金融圈的海归,比夏星晓大三岁,家里经营一家物流公司,粉了她两年多。

    他话不多,很有礼貌,迈开长腿在前面领路。

    梁舒拐了夏星晓一记,递给她一个深藏功与名以及今晚一定会好好把关的暧昧眼神。

    迎宾推开木雕大门,巨大的水晶吊灯,流光飞逸。

    明明是风月泥沼,偏偏在会所大堂正中间的位置挂了一副书法,据说是某位大人物的墨宝。

    “南去星潮嗟往事,北来祠庙岂公心。”

    东方意境的最高奢华便是人脉。

    三人没停留,直接去了二楼雅间。

    谢南州给两人递菜单,夏星晓抬额看服务生,“来一份蔬菜沙拉。”

    梁舒瞳孔细微放大,硬着头皮点了三道,合上菜单。

    谢南州接过菜单,又加了四道。

    “谢先生做什么的?”梁舒手肘撑在桌面上,角色进入得很快。

    “金融行业。”

    “叫我南州吧。”红酒提前就醒了,他起身给两人倒酒。

    “呦,跟我们星星同专业,不愁没有共同语言了。”

    夏星晓睨她一眼,将酒杯倒扣在桌面,“谢先生这么优秀,我自惭形秽,我们领了长辈们的好意,就当多一个朋友。”

    谢南州神色不变地坐回位置,“朋友我不缺,倒是缺一个女朋友。”

    晚餐安排得十分周全,谢南州举止有度,会自然地提前拧开瓶盖再把水递给两人,也会揣度心意把她心仪的菜品转到面前。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身家背景,选妻子的时候到底看重什么?”梁舒往嘴里递一口牛舌,她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难免以人度己。

    “梁小姐可能电视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世家联姻的狗血剧情,能撑得起门楣的富二代,自然是可以自由选择伴侣。”

    筷子在空中微微停顿,谢南州的目光折过她,看向夏星晓,“前几年忙事业,总想先立业再成家,如今有了一点成绩,也才敢托人介绍。”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暗示心意。

    夏星晓还想说什么,被梁舒打断,“追星星的人太多,就看你的诚意了。”

    说完便举杯,两人还隔空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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